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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道王阿拉丁 - 22

[db:作者] 2025-06-24 21:12 5hhhhh 7310 ℃

           第四十五章上学记(下)

  猪头三作惯了老大,今次在我手上吃了大亏,当然不肯善罢干休。酒足饭饱后我们结帐走出「五味斋」,刚出门儿,就看见街对面儿过来黑压压一群人,不少人手里还抄着家伙,为首的正是鼻青脸肿的猪头三。这厮仗着有群虾兵蟹将撑腰,方才挨揍时那副可怜相不翼而飞,小眼睛恶毒的盯着我,咬牙切齿的说:「王八羔子,三爷回来报仇了!小的们听着,砍他一刀,赏金十两!」话音方落,猪头三身后窜出四条壮汉,摩拳擦掌,狞笑着向我逼近。此四人具是学园里臭名卓着的角色,号称四大金刚,是猪头三最得力的打手。

  这等货色哪会吓住本少爷,回头向棒球队的兄弟讨了根大头棒,我笑眯眯的迎了过去。只听的劈里啪啦一串闷响,眨眼间四大金刚就趴下一对半。余下的那位见势不妙想掏刀子,被我追将上去,一棒子打断了胳膊,当场昏死过去。我潇洒收棒,还特地摆了酷酷的造型。鼓掌声欢呼声响作一团,大家平日里没少吃「四大金刚」的亏,今天总算出了口怨气,当下把我奉为偶像。欢呼声里还搀杂了尖叫——不……

  少女生也闻风赶来看热闹。哈哈……女孩子崇拜的目光真让人心情愉悦啊……我都有点儿飘飘然咯……

  「看个屁,给我一起上!」猪头三恼羞成怒。

  「哈哈……一起来吧……少爷最喜欢一对多啊。」我手提大棒,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为了女孩子们的尖叫,我要把猪头党统统打倒……」

  「小丁闪开!」

  「呃!?」

  「稷下正宗。阳光剑!」铺天盖地的剑气自我身后掠过,席卷向蜂拥而上的小流氓们,宛如狂风扫落叶,一大群人都被剑气吹飞,摔了个七昏八素。正宗的朱雀炎流剑技,是楚行云!直到这时我才知道他是稷下出身。

  「哇……好帅哦……」

  「楚大哥好厉害……」

  女孩儿们的尖叫和媚眼儿都抛给了楚行云,被他抢了风头,我心里颇不是滋味。正想逮住猪头三好生折磨一番,顺便消消气,围观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自动让开一条通路,让来人走进现场。

  一袭素白衣裙,高挑的身材,乌黑的绣发整齐的梳在脑后,扎成长长一根麻花辫儿,用块深蓝色的纱巾束住。白皙光洁的鹅蛋脸不施脂粉,气质高雅雍容,紧紧抿着的嘴角,暗示了她倔强的个性。

  ——是小白公主,我的梦中情人儿。

  先冲我不卑不亢的点头施礼,算是打了招呼,她板起面孔开始训人:「酗酒闹事,聚众斗殴,扰乱治安……浩然学园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说罢一甩辫子,转身面朝围观的看客们深鞠一躬。「给大家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道什么歉?这群闲人巴不得乱子越大越好……」我不以为然的想。「您就是新转来的阿拉丁同学?」她又把矛头指向了本少爷。打量了我几眼,又瞅了瞅被我揍得半死的猪头三,她沈声说:「阿拉丁君,你们的是非恩怨我管不着,但我还是劝您谨慎些好,须知海蓝还有王法!」看她说的义正词严,我感动的想笑。啊……多么正直,多么善良的小白公主啊……我简直爱死她了。

  回到学园后,我特地找了个借口送小白回女生宿舍,一路上,小白不遗余力的教育我。我当然唯唯诺诺,陪尽小心,又适时表明了自己的无辜。

  「阿拉丁君,您应该多学点儿法律,这会帮您克服冲动。」分手的时候,她对我如是说。「很高兴您成为311班新的成员,以后遇到麻烦,尽管来找我,千万别客气……」说完就上楼了。

  回到寝室,才有人告诉我,小白公主是311班的班长,疾恶如仇的冰山美人儿。至于她的亲妹妹小小白,却是副截然不同的脾气:出入男生宿舍如入无人之境,是个十足的小辣椒。说起小小白,就牵扯到了楚行云。楚行云的父亲本是孔雀宫廷的大学者,三年前,全家迁回海蓝,也算落叶归根。楚行云从稷下转学到浩然学园后,立刻成为了全校女生公认的白马王子。小小白表面上与他格格不入,私下里却早就芳心暗系,平日里刻意找他麻烦,其实是找机会接触。可惜我们楚大帅哥儿对感情天生迟钝,根本看不穿小小白那缕柔情,只把她当成大麻烦。

  回到寝室后大家都很兴奋,喝了酒,又打了架,不知不觉的,友情也增进了几分。多了我这个新人,就牵扯到要从新排座次。

  若按年纪排,四兄弟里属我最小。本少爷向来是不肯做小弟,当然不同意这种方式。「大家都是男人,就该有男子汉气概!要排座次,就按男人的东西来!」

  于是,我们就在厕所里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阳物博览会,按其大小尺寸,排出1、2、3、4名。

  除了楚行云宁死不从,宣称「头可断,血可流,传家宝贝不能露」,自动弃权作了老四,其他的都分出了高低上下。

  本少爷当然「棒」冠群雄作了老大,最可怜的要数发哥,年纪最长,发育最差,由发哥变成发三儿,若非行云弃权,说不定还是老四呢。(SORRY ……发三儿哥::P )

  教训了猪头三,我成了浩然学园里尽人皆知的名人,全校都在谈论本少爷。

  我出手阔绰,重义气,又能打,很快就成了全校男生崇拜的偶像,见面都要点头哈腰叫大哥;我的出现也直接影响了校园人气榜排名,在女生们的私下投票中,我战胜了楚行云,荣等全校第一帅哥兼「最有价值男人」。

  第一天上学就打群架,我成了教师们眼中的问题人物,大都把我当成流氓大少,敬而远之。只有华琳不同。不但不歧视,还颇欣赏。第二天外语课后,特地把我拽到办公室,听我复述大架事件的来龙去脉。

  我吹了个天花乱坠,为了说明此役之重大意义、深远的社会影响,我不惜把猪头三提升为纳粹党魁,自己则客串了为正义而战的孤胆英雄。聚众喝酒成了制订革命纲领的秘密会议,打群架变成了受苦受难人民大众与残暴宪兵间血与火的战争……

  华琳听的心旷神怡,懒洋洋的仰靠在太师椅上,唇角不时绽放出迷死人的微笑。听到紧要之处,眸子中异彩流动,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纯属虚构的故事中。

  听我说完后,她满足的叹了口气,揉揉额角,淡然道:「很不错。配上个女主角,就是一部好戏。」「女主角?有啊……」我刚想把小白强征入戏,饰演一和平女神,话到嘴边儿又改成了美丽的革命导师华琳。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儿赞美另一个女人,是最最愚蠢的行为。

  古怪的白了我一眼,华琳没有骂我贫嘴。拉开办公桌抽屉,她翻腾了半天,找出一个脂粉盒大小的银制匣子。我好奇的凑过头去:里面盛了十几根三寸长小指般粗细的纸卷儿。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根含在口中,华琳将那纸卷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几秒钟后又徐徐吐出,隔着朦胧的烟雾看去,她的神情有种难以言预的恍惚。

  「如果我是女主角……最后一幕要死在十字架上……」她幽幽的说。我对她白日梦的深厚功力深表钦佩,当下请教她为何非要牺牲,而且还要在十字架上?

  「这种题材的戏大多是悲剧结局。战争与悲剧是孪生兄弟,只有两者结合,才能骗下观众的眼泪,而悲剧中又以美女之死最为煽情。至于十字架……那是坚贞不屈与信仰坚定的象征,耶稣基督就是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当然,火刑架也不错,圣女贞德就是在烈火中永生……」

  「除了战争和悲剧,爱情也很感人啊……不如我们男女主角一起死掉,携手走向刑场,爱情在屠刀下升华为永恒……」

  「俗……」华琳高傲的扬起头,吐出一串烟圈,性感的红唇微微翕动。「这种剧本,不管片酬多高,我是不会接的——没什么创意,会砸了招牌。」

  「要我说……男女主角无论如何都得死掉一个。」她用权威的口吻说,「还是我死吧……男角要干事业,不能死;女角活的太久只会移情别恋,早死倒还干净。」略一沈吟,她又接着说:「结尾要安排的出人意料才好……恩……我想到了!」潇洒的打了个响指,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神采。「这样:多年之后,你终于推翻了暴君统治。建立了共和国后,你飘然引退,在一个萧瑟的秋晨,手捧一束丁香花,来到我的墓前。献上鲜花,跪倒在墓碑前,你一语不发,泪水潸然而下……」

  「好感人……」我想象着那副画面,感动的一塌糊涂。

  「不,这仅仅是开始。」华琳冷静的近乎冷酷。优雅的弹去烟灰,接着说道:「就在此时,我手捧鲜花来到你身旁,跪下,默默祈祷。无意间两人抬头对视,于是……就是我现在这副表情……」说着华琳抬起头来。

  那是哭,还是笑?

  泪湿两颊,可眼角眉梢却孕育着含苞待放的笑。

  华琳表演了最完美的破涕而笑,这证明了她拥有罕见的表演天赋。

  「可是……你不是早就死了?」

  「管它呢……随便造个替死鬼不就得了。只是演戏而已。」

  「很不错吧,我的演技?噢,等一下……」她再次拉开抽屉,这次取出的是个不小的漆木箱子。「看,」奥斯卡「……」华琳得意的炫耀着那个裸体男人的金像,说是什么最佳女主角奖——她毕生最高的荣誉。

  做戏子比当老师更光荣么?我不明白。「也许在华琳老家,戏子不是个下流的职业。」我想。

  望着那金像发了阵儿呆,烟蒂烫了手指她才回过神来。叹息一声,华琳把金像放回木箱,珍而重之的藏好。「唉……再也回不去了……」话语间流露出无限凄苦。

  「别难过……华琳,以后我就常来陪你演戏可好?」我满腔柔情,真想把她抱在怀中好好怜爱。

  「演戏?哈哈哈哈……噢……天哪,这是哪跟哪啊……由打架到演戏,咱们还真能折腾。」

  「喂,想尝尝?」见我可怜巴巴的盯着她喷云吐雾,华琳大方的递了根纸卷给我。

  匆匆点燃,我贪婪的吸了一大口。

  「咳咳……」我呛的涕泗横流,喉咙里着了火似的难受。

  「嘻嘻……知道厉害了吧……小孩子吸不得烟哦……」华琳夺过香烟,倒了杯热茶给我。

  喝了几口茶,感觉好多了。看华琳华琳安然自若的吸着烟,我简直有点儿崇拜她了。

  「别浪费了……」从新点燃那支烟,含在红唇中。

  「笑什么?」

  「你吸烟的姿势高雅动人,我非常喜欢。」

  两人共吸一只烟相当于接吻。想到这个,我就开心的不得了。

  「小色鬼……」华琳看穿了我的心思,白了我一眼,她掐熄烟蒂。「快去上课,坏小子……下次打架,记得带我一起去。」

            四十六章形形色色(上)

  正式上课后,我的好运气宣告结束。

  除了华琳的外语课,其他课程像是定下了盟约似的,坚决与本少爷老死不相往来。我字都认不全,怎么可能读懂深奥的哲学、伦理专著?至于晦涩的法律条文和抽象的数学逻辑,对我而言,等同与无字天书。

  第一周上课,一无所获。

  我很苦恼,现实的学校与我的梦想相差太远了,知识并非唾手可得的金苹果,个子太矮,伸直手臂也摸不到智慧树梢头……

  学习不如意,日子倒也快活。

  上次街头打架事件后,我成了对抗猪头党的正义骑士,女生眼中的白马王子,平均每天收到10封情书。另一匹白马楚行云收获也不差,以至于每周末都得卖次废纸。

  206寝室可谓人才济济,人人都有几分神奇。

  我就不用说了,老二「鸟人」简直就是肮脏龌龊的代名词,每逢早中晚餐,言必及大便。久而久之,全楼人都不敢端着饭盒出现在他三丈之内。偏偏小楚天生洁癖,每周一三五床洗床单被单二四六大扫除,每天早晚洗两次澡。我和发三儿摇摆不定,不知道该跟鸟人一起堕落,还是该学着小楚一尘不染。由于惰性作祟,起初我们倾向前者,后来鸟人食物中毒并发十二指肠溃疡胃穿孔,血吐了半升,差点儿死掉。这下可把我俩吓坏了,连忙投奔小楚旗下,发誓作个爱清洁的好宝宝。

  发三儿对于自己沦为老三一直耿耿于怀,天天琢磨着壮阳补肾促进发育,人参、鹿茸、淫养霍、海狗鞭作夜宵,直吃到鼻口窜血眼珠子红的赛兔子,每天早6点晚9点准时叫春。那叫声浑厚悠扬声振四野,吓的5栋女生捂着耳朵尖叫「狼来了」。如是恶补了半个月,发三儿认为自己已经熟透了,就申请举行第二届「小弟弟擂台赛」,誓雪前耻。

  作为这项运动的先驱,我意识到有必要把活动发展壮大,特地发了通知,邀请全楼男生共同参赛。

  选了个黄道吉日,我们分为若干小组,就在2楼厕所开赛。

  这种前卫的竞技运动,保守的小楚是决计不会参加的,于是请他担任裁判,提着把尺子负责测量。

  发三儿卧薪尝胆矢志报仇,果然实力暴增,一路过关崭将,由本寝室第三升为全楼第三,也算对的起那百十来斤补药。

  我们这儿正春风吹战鼓擂呢,楼下冲上来位不速之客。

  「楚行云~ 喂,人呢?」

  还能有谁?当然是辣妹小小白。

  被她一吓,选手们当场痿了,比赛被迫夭折。

  「哎?干吗提着尺子上厕所?」小太妹问楚行云。

  「那个……恩,这个……」小楚吱吱唔唔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正无计可施,恰好看到我走过来。「哈~ 白茉莉殿下,让小丁来解释吧。」说着就把尺子丢给我,转身逃之夭夭。

  「混蛋!跑什么?我又不吃人。」忿忿的瞪着楚行云的背影,她气的撅起嘴巴大骂他没良心。

  回头瞅瞅看热闹的我,小小白干咳几声,摆出大姐的神气说,「小丁啊,我很欣赏你呢。」我不怀好意的笑笑,心想,「我倒更欣赏你姐姐」。

  「嗳,快说啊?神秘兮兮的……」她还记着那把尺子呢。

  干咳了几声,我一本正经的解释说,「尺子嘛,通常来将都是用来测量的,可我这把却非同寻常,具有强体保健的特殊功能。」

  「强体健身?」小小白半信半疑。

  「当然,每天大小便前用它来敲打身体,就会产生非常神奇的疗效……」我故作神秘的看看左右,凑到她耳畔,低声说:「如果想让身体某个部位增大,就用尺子敲打七七四十九下,同时口中默诵‘小兔乖乖,把门开开’六六三十遍,不出一个月,定会如愿已偿。」

  「真的?这么好~ 」小小白咬着嘴唇,羡慕的不得了。

  「想试试?」我一本正经的问,肚皮都快笑破了。

  「嗯!」小小白用力点头,满脸渴望。这一瞬间,我现她其实还是蛮文静的。

  「这……好吧~ 看在小楚的面子上,我就借你一个月——不准借给别人哦~ 」我还特别叮嘱。

  「嗯,知道了。」小小白喜滋滋的接过尺子,珍而重之的藏在袖子里,还特别向我鞠躬致谢。,飞一般的跑下楼去,她嘴里还念叨着「小兔乖乖,把门开开」……

  看她走远,我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想想小小白一马平川的胸部,我就猜到尺子的用途了。

  小小白言而无信,把「保健尺」的事儿告诉了小白,想姐妹两人一起享用。小白没她妹妹那么憨,左思右想最后断定上了恶当,打那儿以后她就对我没什么好脸色,还告诫小小白少跟我接触……

  也许是因为恶名卓著,绝大部分老师对我都不太友好,对我的请教大多敷衍了事。当然,也有很负责的,譬如我的数学教授德莫哥拉斯,就是个很不错的人。老先生是西昆仑斐真人,了不起的大学者——求解高次方程的权威。德莫哥拉斯教授脾气很好,也很有耐心,可对我这种学生也没辙,他都讲到2次方程组了,我还在请教他小数是什么——双儿只教过我整数的加减乘除,我对数学的了解仅限于此。

  要是遇上那脾气不好的,比如文学教授卡莱先生,干脆拒绝批阅我的作文——1000字的短文儿,错别字至少300。浩然学园文风颇胜,上至课桌下至厕所,到处都有浪子歪才的墨宝遗泽。某日文学课上,卡莱教授正大讲特讲爱情诗歌,我听的兴趣索然,就在下面瞎琢磨,无意间在课桌上发现打油小诗一首:

  你来自云南元某,我来自北京周口,牵起你毛茸茸的手,深深吻一口,爱情让我们直立行走。「

  「哈哈哈……」真她奶奶的经典,简直千古情诗之绝唱。

  狂笑惊动了卡莱。这位教授生的短小精悍头发根根直立,以性子火暴著称,我咆哮课堂,正犯了他的大忌。

  铁青着脸走过来,卡莱问我是不是对他不满。我说「当然不是。之所以大笑,是对他精彩的讲解产生了心灵共鸣」。卡莱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久,不屑的冷笑道:「好啊,既然你激情澎湃,就作首歌颂爱情的诗歌吧。」我哪会什么爱情诗,急的抓耳挠腮冷汗淋漓,好在急中生智,想到了那首害我出丑的打油诗,情急之下也顾不了许多,装摸作样的沉吟片刻,清清嗓子,放声朗诵那首《原始爱情》。

  一石激起千层浪,我刚诵完,全班同学就哄堂大笑。出奇的,卡莱没有发火。直直盯了我片刻,终于也笑了起来。「注意听讲!」训斥了一句,他就不再难为我。

  下课后,卡莱又留下我训话。「阿拉丁,你认为那首打油诗比我的课更有趣?」

  我当然不敢承认,当下大唱颂歌,夸赞卡莱教授的课言微旨远提纲挈领,实在是传道受业解惑之无上法宝;反之,那首小诗简直就是恶俗肉麻诲淫诲盗,根本没一丁点文学价值可言,纯属小流氓恶搞……

  卡莱教授冷冷打断口若悬河的我,说,「少贫嘴,说实话!」

  「呃……那个……我说的当然都是实话,可是……」我终于说了心里话,「卡莱教授,您讲的那些名诗都太深奥,小生我才疏学浅有听没有懂啊~ 至于那首打油诗……倒蛮生动的。」

  说完这番话,我都准备好挨骂了,不成想卡莱教授非但没发火,还拍着我的肩膀哈哈大笑,「我也是这么想啊,爱情本来就是种私人感受,作者刻骨铭心的相思对读者而言往往是拿着肉麻当有趣,有些刻意装深沉或无病呻吟的诗句,更在让人受不了。相比之下,那首打油诗倒还构思精巧,言之有物。」

  从那以后,我就觉得卡莱教授很不错,上文学课也不走神了,错别字越来越少。卡莱决非表面看起来那么古板,经常在课堂上讲些笑话活跃气氛,「打油诗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天,他就特地在课堂上开了个通俗诗歌讲座,专门讲些「藏头诗」、「宝塔诗」、「回文诗」……等文字游戏,我们这些大孩子正是爱玩儿的年纪,黄金屋、颜如玉不感兴趣,反倒被这些不入流的小玩意激发了文学热情。校园里刮起了打油诗创作热潮,我的不少同窗都是由此走上了文学道路,有几位后来成了名赫一时的大诗人……

  我也积极投入了这次创作潮,仗着熟读唐诗三百,也写出了几首小作品。

  怒!

  何故?

  昨日暮,

  不意见她,

  把纤纤玉手,

  交那衰人牵住。

  盈盈笑语左右故,

  神采飞扬凌波微步,

  美眸中一片深情倾注。

  似当年与我同在湖畔路,

           也这般附耳交颐软语倾诉;

  现如今她头也不点形同陌路。

  可怜我空自旧情难忘六神无主,

  两眼痴呆一颗心儿好似如沸汤煮。

  本少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她竟嫌土,

  那土鳖相貌猥琐恶形恶装她爱他粗鲁。

  女人心海底针我左思右想越琢磨越添堵。

  明知道破镜难重圆我却不能忘情另起灶炉,

  到头来只落得个剪不断理还乱最终于事无补。

  兄弟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怕过谁却栽给了这个主,

  难道是上辈子欠了很多债早知如此就不该跟她赌,

  碰上她算我倒霉下次说什么也得找个温柔姑娘相处。

  总算明白这世上红颜是祸水美丽女人让男人难堪重负。

  从现在起踏踏实实勤勤恳恳谦虚谨慎待人有礼爱护公物,

  切记住尊老爱幼不打架不骂人不随地吐痰少生孩子多种树,

  化悲痛为力量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时刻准备着开发祖国大西部,

  大丈夫何患无妻没有了你虽然孤独但也使我从此不再一叶障目!

  ——这首还得到了卡莱教授的赞赏呢。

  可惜……当我把该诗献给大才女小白斧正时,只得到两个字的评价——「无聊」。上次「保健尺」的事儿她一直耿耿于怀呢。

  同样是这位卡莱教授,后来成了我心目中的英雄。

  有一次总督大人到浩然学园参观,酒足饭饱后把全校师生都拉到大礼堂,听他狗屁不通的演讲。那厮大放厥词,宣称学生和教师既不创造财富又不服役纳税,都是社会的蛀虫。为此,他决定拨乱反正:在学校征收人头税,学生的补助也全部取消,挪用作总督府的办公基金(其实都被他挥霍了)。

  他欺人太甚,全校师生都敢怒而不敢言,就在这时,卡莱教授排众而出,在众目睽睽下登上演讲台,不理会满脸惊疑的肥猪总督,他提笔在黑板上写了个斗大的古篆——屌。

  写罢冲着总督大人一阵冷笑,转身下台,不顾而去。

  全场一千多人,没谁认得那字,讨论了半天也没得出什么结论。只好告诉总督大人说是夸奖他英明神武的颂词。肥猪听了大为得意,头顶着「屌」,继续演讲,还夸奖了卡莱教授,说他体贴父母官辛苦,特地献字颂扬。

  那「屌」字笔力遒劲入木三分,至今还高悬在礼堂黑板上,无论如何也擦不掉。

  除了卡莱,大家都不认识那个字,就把它当成了一个表示尊敬的符号,流传至今,到现在还时常有人用它来作信末的祝词呢。

  我也是后来问了双儿才明白其中奥妙,差点笑断了腰。

  卡莱教授一个「屌」字,教会了我文人气节之真意,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被他一字道尽。

  这「屌」字让我永志难忘,每当提笔写文儿,就会浮现在脑海中,大声告诫我,「小子,文人不可没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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