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７）　Ｂａｄ　Ｅｎｄ（下）

　　中秋节过完了，故事也该做个结束了。

　　手表的时针刚刚指向十二点的位置，校长家的别墅目前仍是一片漆黑，看起来没有半个人在。我记得校长今晚受邀参加了扶轮社的晚会活动，酒未过三巡应该是不会回家的，因此我就隐藏在校长家的后门外，等待机会降临。

　　原本还想打电话给书菁、请她帮忙我确认校长的行踪，但是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书菁就一直避着我，不愿意和我有任何接触，就算偶尔擦身而过，她也总是装的没看到我一样的快步走开。我想校长应该在书菁身上施加了很大的压力，让她不敢再接近我，所以就算我现在真的打给她，她也不可能有任何回应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去，我却始终等不到校长的车头灯。不知不觉间，我的头又开始疼痛了起来，异样的鼓涨感在脑中四处窜动，仿佛要吞噬一切似的撕扯着我的脑细胞；口中剧烈的喘息着，一阵烦闷的恶心感随之从胸中升起，教我终于忍不住的在草丛间吐了起来。

　　好痛苦……真的好痛苦……我好想把自己给一头撞死算了……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得先杀了校长。

　　只要解决了这个罪魁祸首，或许一切就会没事了……

　　忽然间，一道黄色的车灯出现在巷尾，我赶忙闪到树丛后躲好，只露出眼睛偷偷观察情况。没想到那竟然是一台计程车，我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想来它只是刚好经过这里的吧？

　　没想到那台计程车竟然直接停在校长家的后门前，我连忙定睛一看，原来车上坐的正是校长本人，我想他应该是酒喝多了，所以没法自己开车回来吧？

　　校长醉醺醺的从车上走了下来，怀中还搂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一对肥手不住的往那女人身上招呼着，一会儿揉揉胸、一会儿又摸摸臀的，一副色欲熏心的样子实在是恶心透了。

　　不过他这样醉醺醺的，却正好方便我行事。本来以我十八岁的年纪、要对付这七十好几的老鬼并不难，但一个醉鬼当然又比神智清醒的老鬼要好对付多了。

　　不过我今天急匆匆的出门，身上根本忘了带伪装用具。杀了老鬼不打紧，要是被那女人给认出来的话该怎么办呢？眼看校长就要喊门叫人，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握紧了刀子就往他身后摸去。

　　这老鬼一天不除，我就一天寝食难安。

　　眼见刀尖就要刺进校长的后腰，一道人影却突然从后门冲了出来。

　　「老爷！小心！」陈管家一把推开了校长，朝着我的右手就是一棍，我手中的尖刀立时被打飞，还来不及转头看刀子飞到哪去了，陈管家反手又是一棍，这棍结结实实的招呼在我下巴上，我感觉口中的两排牙齿几乎都要被掀飞了。

　　「老爷，是上次那个浑小子。」陈管家一把擒住了我将架到校长的面前，手中的警棍还绞着我的脖子。校长看到来人是我，脸上竟还有些讶异的神色，他一把推开了怀中的年轻女子，反手就揪住了我的头发。

　　「臭小子，竟然搞这种下三滥的夜袭？亏我和老侯这么看重你，我还以为你应该更聪明一点呢？」校长口中浓厚的酒气往我脸上直喷，教我几乎又要开始吐了起来。

　　「吵死了……有本事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每天来你这里报到。」头痛欲裂的痛苦，让我再也没有办法冷静思考。我只知道今天晚上一定要有一个人死，而那个人不是校长、就是我。

　　「你怎么就是学不乖？我说过我讨厌杀人的，麻烦死了……不过不杀你不代表我就不敢动你，识相的话就给我滚远一点，不要逼我把你的珍藏公诸于世，否则可就有你受的了。」校长说完搂着那年轻女子就走了，远远还听见校长丢下了一句：「老陈！给我好好照顾他！」

　　我无勇无谋的行动，就这样遭到惨败的命运，校长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的扬长而去，而管家老陈则尽忠职守的把我打了个遍体鳞伤，我浑身上下都是长条状的血红瘀伤，有些伤重的地方甚至已经皮开肉绽的蹦流出了鲜血，但是我虽然全身剧痛不已，却连一根骨头都没有断。我实在恨死老陈的好技术了，他真的很了解如何去伤害一个人又不取对方性命。

　　「臭小子，你还以为自己躲的很好是吧？我早就在监视器里看到你鬼鬼祟祟的样子了，要跟我玩你还不够格呢！」说着老陈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洒在我的脸上。

　　「这些照片留给你做纪念好了，那小淫娃的味道实在不错，也难怪你会这么气我们干了她，好东西人人都想私藏嘛！我光是看着她的照片回味，每天都还能尻个好几枪呢！」

　　照片上映着的正是小薰遭到他们毒手的画面，一回想起那天的事，我胸中的怒火登时熊熊燃起。但遍体鳞伤的我却连出口相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虚弱的捡拾着散落一地的淫秽照片，不想被其他人看见。

　　「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带你女朋友一起来，这样我照顾完你以后，才能顺便照顾照顾她，看你身子这么弱，平时一定没办法满足她吧？她上次被我搞的叫的可爽勒！哈哈哈……」陈管家狂妄的笑了出来，任由我在地上四处摸索着不管，而这也成了他此生犯下的最后一个错误。

　　「怎么？你从哪拿到那把刀的？」陈管家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肚子喷出血来，双脚一软就跪倒了下去，而我手中则握着鲜血淋漓的凶器。就在刚才捡照片的时候，我无意间摸到了被他打飞的刀子，随后想也不想的就往他肚子一送，刀尖深深的陷入了他的肚腹内，看他大量出血的样子，应该伤到好几个脏器了吧？

　　但我的怒火并没有因为这一刀而消退。

　　「你说要用哪里照顾小薰啊？是不是这里？是不是这里！」我一刀又一刀的刺向他的下体，没一会儿功夫就把他那狰狞的入珠怪屌给剁成了肉酱，而陈管家连叫都没办法叫，他冰冷的身体早就没有动静了。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的我终于瘫倒在地上，嘴巴大口的喘息着。

　　虽然陈管家也是凌辱小薰的犯人之一，但是亲手了结他之后，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满足。为什么他死前没有痛苦的呻吟？为什么他不向我求饶？他这样安安静静的死去，根本无法让我得到复仇的快感啊！

　　不但内心的痛苦没有得到舒解，连我的头痛也随之加剧，我脑中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着，将我最后一丝的理智也踩碎了。口中不住的干呕着，连身子也痉挛了起来，内外夹攻的痛楚榨干了我体内所有的力量，也将我的脑袋掏空了。这样也好，就让我这样放空自己，然后慢慢的死去吧……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片空白的脑海里，却不断重播着同一段回忆。

　　侯局长和老陈一前一后的插入着小薰……

　　小薰在候局长的挺进之下淫叫连连……

　　小薰下身流出了白浊的黏液，而她还扭动着身子仿佛没有满足……

　　然后我勃起了。想着小薰被人奸淫的样子，他妈的我竟然没用的又勃起了。

　　天空突然下起了一阵大雨，仿佛是要洗去我心中的欲念与怒火一样，但是雨水洗净了我身上的脏污血水，却洗不去我心中的污秽。虽然雨水是这么的冰冷，但我的体内却越发火热。

　　他妈的，我不管了！

　　管他什么四人帮。

　　管他什么淫魔校长。

　　我都快要死了，还管小薰被谁干？我自己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好好爽过了。我为小薰和其他人做了这么多，他们什么时候回报过我了？根本都是一群不知感恩图报的东西，我还管他们做什么？

　　现在的我，只想好好找个人来干。

　　压抑了好一阵子的欲望终于完全爆发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欲火接管了我的身体，驱策着我重新站起来。我忘记疼痛的骑上了摩托车，在雨中狂飙着。

　　回到家门口，我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看来小柔也已经醒了，我伸手按了按门铃。

　　「哥，大半夜的你跑到哪里去了，我睡起来没看到你很着急你知不知道？外面又还在下雨，看你淋的一身湿……」闻声而出的小柔看到我浑身湿透的样子，赶忙心疼的拿了毛巾给我，要我赶快把自己给擦干。但我只是贪婪的看着她微微凸起的胸部，手连动都没有动。

　　「哥？你到底怎么啦？你身上那红红的是什么？该不会是血吧？」小柔惊呼着拉开了我的衣服察看伤势，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睛正盯着她胸前衣服的开口看。

　　「小柔，哥没事的，只是感觉有点累……你帮哥把湿衣服脱下来好不好？」我捧着小柔的脸说，弄得她双颊飞红。

　　「要我帮你脱喔？」小柔羞羞的说着，我心想她羞个屁啊？她明明就很想要我，每天睡在我旁边都故意不穿内衣，还露出一大截大腿，分明就是在引诱我。

　　「不行吗？哥只是希望你帮我点小忙而已……」我装可怜的说道，虽然现在直接把她扑倒最省事，不过半推半就还是比硬来省力气多了，而我现在的确没多少力气。

　　「好啦……我帮你就是了……」

　　小柔的身高才不过１５０公分出头，所以要帮１７０几公分的我脱衣服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将Ｔ－Ｓｈｉｒｔ从腰间卷起，露出了我最近越来越结实的腹肌，这简直教她看傻了眼，等衣服掀到胸肌露出两点时，我觉得她简直就想把头埋进来了。Ｔ－Ｓｈｉｒｔ脱到头部时，小柔终于开始有点辛苦了，得垫起了脚尖才有办法把衣服穿出我的头部，而我的手又故意卡着衣服，让她没办法轻易脱下来。

　　不知不觉，小柔靠我越来越近，最后整个人都贴到我身上来了，她胸部柔软的触感让我夸张的勃起了起来，尽管隔着裤子，小柔仍感觉到这诡异的突起了。

　　「哥，你怎么勃起了啦！」小柔吓的赶忙从我身上弹开，而我则自己脱下了Ｔ－Ｓｈｉｒｔ，不怀好意的走向了她。

　　「对不起，小柔……这都是因为你太美了，你每天都穿的这么少的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哥其实忍的很难受耶……」我一步一步的逼近小柔，而她也一步一步的退后，不知不觉她已经退到了沙发旁，脚这么一绊就跌坐在沙发上，我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一个箭步冲过去压在她身上。

　　「哥……不要这样……你今天怪怪的……」小柔虚弱的用言语抵抗着我。

　　「我哪里怪？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啊……是你以前看错我了吧……」我得寸进尺的把手伸进了她宽大的Ｔ－Ｓｈｉｒｔ里，今天她里面果然还是什么都没穿，随后我用手指不安份的在她阴阜四周搔弄着，却不急着进攻花心，因为我就喜欢看女人被我弄的情欲高涨的样子。

　　「你不是说我们是兄妹，不可以越线的吗？你今天这样我好怕喔……」小柔看起来有些退缩。妈的她明明就很想要！而且她早就已经被人搞过了，还装什么清纯。

　　「有什么好怕的，你不是想要我很久了？光用想的多不过瘾，今天我就真枪实弹的跟你来一次！」小柔拖拖拉拉的态度让我终于耐不住性子了，我原本也想要温柔一点的，现在这可是她逼我的。

　　我一把撕裂了小柔的衣服，她惊叫着连忙遮住自己的胸部，口中还不停哀求着，但我完全不理会她的反应，一手制住了她的双手，另一手则解开了裤子的皮带将它扯到脚边。

　　小柔看到勃起的肉棒往她下体凑过去，终于知道我是想要来真的，连忙死命的夹紧了的大腿不肯就范，但我用下盘的力道一点一点的架开了她的防御。

　　男人与女人间力气的差距，是她再怎么努力挣扎也没有办法抵抗的，她拼尽全力的死守，也只是多花了我几十秒的功夫而已。那粉嫩的三角地带，最后还是要屈服的在我面前展露开来。

　　「小柔，我要进去啰……」对于她死命的求饶声，我完全充耳不闻，肉棒一寸一寸的往小柔的下体挺进，眼看就要插入蜜穴了……

　　「黄浩君！你到底在做什么！」

　　该死！小薰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如果要问我现在最不想看到谁，小薰应该还会排在校长前面。对于这个女人，我实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好感存在，她不仅全身上下都被人玩遍了，还歇斯底里的对我展开精神折磨，让我这阵子也十分不好过……我所剩不多的人生不是用来浪费在你这种疯婆子身上的，ＯＫ？

　　「做爱啊，你自己不会看喔。」我停下了手边的动作，冷冷的瞪着小薰，而小柔就趁着这个空档哭泣着跑上楼了。

　　啧，每次想要好好做个爱都没办法。

　　「你不是疯了？她是你妹耶！你自己跟我保证过你跟她没什么的！」小薰整个人气的发抖，连她肚子上的肥肉也跟着颤抖了起来，妈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胖的？我怎么可能爱上这种死肥女呢？

　　「吵屁啊！死胖子，我爱跟谁做要你管？你自己随人插都没关系了，我要上谁还轮的到你插嘴吗？死一边去啦！」完全的歇斯底里原来是这种感觉吗？我喜欢。

　　「黄浩君……你好……原来你一直都是这样看我的……」小薰脸色煞白的看着我，似乎立时就要晕死过去，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

　　「自己做过的事情，就不要怕被别人说！你装的那么可怜，说你被子婷她们骗所以才会失身……但是怎么可能有人被那么多人上，还没察觉自己被骗了，你是猪啊？还是你天生破麻欠人干？」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口不择言了，我真的不知道这些话是从哪冒出来的，难道这些就是我心底真正的想法吗？原来我表面上接受了小薰，心里却一直在意着她的过去……

　　「黄浩君……原来你根本就和其他的臭男生一样，只是想要我的身体罢了！不……你比他们更贱……如果你心里是这样看我的，当初干嘛又装成一副好人的样子说会接受我？」小薰冷冷的说着，悲恸的眼神像一把利剑般的插入了我的心窝。

　　看到小薰这样我其实有点心疼，但是，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对，我就是犯贱，从一开始我就只是想要整整你们四人帮而已，谁知道你竟然对我动了真情，所以我也只好陪着你做做戏了……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爱你吧？」

　　为什么说话要如此伤人？这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伤害小薰对我明明一点帮助也没有，我却还是忍不住的将一切的怨愤发泄在她身上，完全不管她内心可能受到的伤害。

　　「好啊……你犯贱……我比你更贱……我竟然还想生下你的孩子……」小薰泣若欲绝的说，而此时，我的脑中则轰隆作响。小薰刚才说什么？我的孩子？

　　「你说你怀了我孩子？」怎么可能？这怎么可以？我都已经快要死了，怎么可以有孩子？骗人……小薰一定是在骗人！

　　「我已经两个月没来了，所以应该不会错……今天去医院作检查，医生也确定说我有了……」小薰幽幽的抱着自己的肚子说，而我几乎没有晕倒。

　　「你凭什么说是我的？你被那么多人上过，难道不管哪个人播的种，都要我买单吗？我才不认勒！」愤怒，是人在惊恐时唯一的反制情绪。

　　「你不认就算了……反正我本来就没想过要你负责，我们两个都还是学生，负的了什么责呢？孩子我会请姐姐帮我养的……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你要当爸爸了。只不过……我以为你会更有担当一点的……」

　　那你一定是看错人了，我根本什么责任都不能担，也不想担……一个死人能够担什么责任？我就算想担，也担不起啊……

　　「我想也是……这辈子我从来就没有看对过一个男人，连你也不例外……过去这段日子，就当我做了场梦吧……」小薰说完终于掩面跑走了，而我则颓丧的跪倒在地上，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今天晚上我杀了一个人，警察随时都可能找上我。

　　而不久之前，我企图强暴自己的妹妹，这更是禽兽不如的行为。

　　就在刚刚，我还狠狠的伤害了我最心爱的人，同时撕裂了我跟她的心。

　　现在呢？我身边一无所有，只有剧烈的头痛如影随形的跟着。

　　「为什么还不死？」这是现在我心中唯一的疑问。

　　我摇摇晃晃的骑车回到了学校，不管校警阻拦的冲进了新大楼。在楼顶上，也就是小柔当初被强暴的地方，我开始用沿途搜括来的纸笔写下我所有的故事。

　　从小柔被强暴的那天开始，到我对四人帮的整个复仇计划，再到我对小薰的爱恋……

　　生日会计划开始后的点点滴滴，全都被我详细的纪录了下来，匪夷所思的情节填满了一张又一张的Ａ４纸，我不禁怀疑看到的人真的会相信这是真的吗？亦或只是把它当作一篇夸张的变态色情小说来看待呢？虽然心里有着这样的怀疑，但我却仍没有办法停下笔来。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而我也已经听见了警笛声从远方传来，看来老陈被杀的事情终于被发现了，而我躲在这里的时间也不会再持续多久了。

　　我拎着厚厚的一叠白纸，跨坐在顶楼的围墙上继续写着，楼下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对我危险的行径指指点点着，但我并不关心他们的想法，手中继续写着校长等人的恶行，以及我杀害陈管家的经过，最后……则是我对小薰以及小柔的歉意。

　　我真的不想伤害小薰，只是恼人的头痛、以及这段日子以来的心理压力让我失去了理智，所以才会说出那些恶毒的话。

　　小薰，你正在看着这篇文章吗？其实我并不是真心说出那些话的……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爱到我在你受伤时惊慌失措的乱了分寸。我很努力的在这篇文章里表达我对你的爱，但是我的文笔很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传达给你知道。

　　我知道我对你做过一些很坏的事情，而我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充斥着谎言。

　　我不奢求你原谅我，因为我是个坏到不行的杂碎、禽兽不如的垃圾，但我只希望你能体谅我无法坦白的原因……我只是，太害怕再失去你了。

　　小柔，哥真的对不起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弥补我所做的一切，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一开始，哥只是想帮你讨个公道、帮你向四人帮报仇。谁知道最后我自己却变成了我最恨的东西……哥没有藉口，我该死，但是你绝对不可以死。

　　这个世界真的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值得你活着亲眼去看。

　　就算不为你自己，也为小妈活下去好吗？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爸跟妈。

　　这份记述写到这里，也差不多该结束了，你们要怎么批评我都没有关系，因为我罪有应得，我只希望你们相信我所说写的一切，不要让那些道貌岸然的大坏胚逍遥法外。侯局长和谢校长，我就是在说你们！看看楼下那么多台ＳＮＧ车和警车在等着，你们总没有办法藏起这篇手稿了吧？

　　Ｙｉｐｐｅｅ－ｋｉ－ｙａｙ，Ｍｏｔｈｅｒｆｕｃｋｅｒ！

　　张警官，你真的没有看错我，我的确是个做尽坏事的垃圾，很可惜你当时没办法抓到我，而且……我也不想死在监狱里啊。

　　我的死法就让我自己选择吧。不过还活着的那两个垃圾就交给你解决了，希望你不要反倒被他们给解决了，毕竟在这个社会上光凭过甚的正义感行事是很难生存的，对吧？

　　看着眼前缓缓高升的太阳，我想最后的舞台也差不多已经准备好了。在最后的最后，我不禁又把所有的事情重头想了一遍。

　　而脑中的画面却老是绕着几个没有意义的片段打转。

　　我想起了国中的时候，爸妈还好好的在一起，而小薰则一天到晚在家里跑进跑出的温馨回忆。

　　我也想起了，在某个完美的梦境里，我和小薰、小柔、小妈一起过着幸福简单的日子。

　　最后挥之不去的，则是我和小薰每次做爱时的片段回忆，我们温馨的相拥着彼此、取悦彼此的身体。在做爱的时候，我的眼中永远只有她，仿佛我的整个世界里，也只有她的存在有意义，而将她拥在怀中，我就等于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与快乐，想想……

　　那是多么单纯而又直接的满足啊？

　　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想要跟人做爱……

　　其实一开始，我想要的只是爱。

　　楼梯口开始传来一阵骚动，看来警方终于决定要把我请下来了，不过我是不可能跟你们走的，因为我的舞台就在前方呢。

　　再见了，这个烦人的世界……

　　我们地狱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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