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１）

　　我打开包包在里面摸索着，随后找到一个眼罩帮小瞳戴上，再拿出一个ＳＭ用的口塞强套在小瞳的嘴上，虽然小瞳激烈的反抗，却仍然阻止不了我的动作，口塞套上后她再也无法说出任何话，只能透过口中的球体发出无力的哀鸣声。

　　最后我把小瞳的双手用手铐铐在身后，她就只能无力的瘫坐在马桶上，呈现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小瞳的下半身仍不安的扭动着，我想药剂带给她的刺激应该真的很痛苦，再加上被禁锢的不安与恐惧，让她眼泪直流、湿濡了眼罩，鼻水和口水也无法抑止的从口鼻流出。

　　「嘘……你乖一点，不要乱吵乱动，要是你照作的话，我就帮你止痛，听懂了吗？」

　　小瞳听到我的话，迟疑的点点了头；我将老朋友ＤＶ小心的架在一旁，然后拉开裤子拉链掏出勃起的肉棒，套好的保险套后，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罐药膏，大量的涂抹在肉棒上；即便是隔着保险套，我仍能感觉到药膏带来的冰凉刺激；要是直接涂在肉棒上，我恐怕也要爽的倒在地上了；这药膏的作用是镇痛解热，能够有效舒缓小瞳的症状。

　　我用手控制着龟头，让它轻轻在小瞳的阴部到肛门间滑动着，药膏冰凉的触感让小瞳如触电般的抖动起来；那感觉应该就像在烧红的铁块上浇下冰水，如此剧烈的感官变化对小瞳来说又是另一种折磨，没办法，谁教我很坏心呢？

　　开头的冰冷不适逐渐消退后，小瞳似乎终于感觉好多了，她停止了不适的扭动，倒在马桶上大口喘息着，气流经过口塞的球体发出了呼呼风声；但是她体内还有另一种需求没有解决，她绯红的脸颊及湿润的下体都提醒着我这点；我让龟头在小瞳湿濡的阴唇瓣间游移着，却不急着进入。

　　「怎么样？想要吗？想要的话就点头啊。」小瞳听见了我的话，剧烈的摇起了头，口中还吱吱呜呜的不断发出声响。

　　「想说话是不是？你保证不叫我就把口塞拿掉，可是如果你敢叫，我就拿药把你毒哑，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吃了我这么多苦头，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在骗你吧？」

　　小瞳温驯的点了点头表示答应，我则把口塞拉到她颈上，以免她真的叫起来时可以立刻戴回去。

　　「不要强奸我……拜托你，我还是处女啊……」小瞳哭诉着，仿佛她这样说我就会放过她一样，她是没见过坏人吗？告诉别人她是处女，只会让人更想侵犯她而已吧？看来我就先逗她一阵子好了。

　　「可是，你的身体看起来很想要耶？」我开始用手刺激她的阴蒂，没一会儿功夫，又搞的她下体满是淫水，只可惜我不想用手指夺走她的处女，否则现在的我，一定有办法让她潮吹起来。

　　「不要……真的不要，求求你……我的处女要留给我老公的。」看不出来小瞳整天跟在淫乱的书菁跟子婷身旁，却还能保有这么传统的观念，看来家庭教育果然还是最能够影响一个人的思想啊。

　　「那你解决不了，不会很难过吗？」我的手又不安份的在她身上一轮猛攻，小瞳只能随之诚实的淫叫了起来，完全无法抵挡我和春药的联手攻击。

　　「该怎么办勒？小瞳，我明明很想帮你，可是你这样让我很难做耶；刚刚我明明就帮你擦药止痛了，难道你不相信我吗？你到底想不想要啊？」我一边挑动着她的性感带一边用言语玩弄着她，我相信这样的欲火是很难忍下去的。

　　「我要……」她羞赧的低声说着，而我当然还无法满足。

　　「大声点！我听不见！」

　　「我想要！」小瞳终于完全抛下羞耻心的喊了出来。

　　「那我要进去啰。」说着我就往前挺进了半寸，随即发现前方滞碍难行；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的处女体验，插入这么紧密的阴穴没有想像中容易，而小瞳此时已经痛的大声喊停了。

　　「那边不可以啦！」小瞳哭着喊出来。

　　「你一会儿又说要，一会儿又说不可以，到底是要我怎么样啊？」我快受够她的反覆了，再吵我就直接捅爆她！难道她不知道我的时间很紧迫，随时都会有人来吗？

　　「从后面……」她小声嗫嚅着，我没办法听清楚，「吭？你再说一次？」

　　「从屁屁那边进来……」她仿佛是下定决心了一般，平静的对我说。

　　「贱丫头，第一次都没有就想开后庭花啊？我就做个好人成全你好了！」把她的臀部稍稍抬起到一个比较好进入的位置，我沾了沾她的淫水后便开始强行插入，她立时又痛的叫了出来、不过被我用手捂住了嘴巴。

　　显然小瞳没预料到走后门也会这么痛，我丝毫不理会她痛苦叫声的奋力抽插着，并讶异于肛交产生的快感，有些人说肛交可以产生相当于插处女穴的效果，今天一尝果然不同返响，虽然我也还没尝过处女，不过那紧实的包覆感与热度都相当刺激，只是插到底的时候总感到一种不同于阴道的怪异感觉，不知道是为什么？

　　小瞳的痛苦叫声逐渐变成了低声闷哼，看来现在她已经能享受肛交所带来的快感了，只是忍着不肯大声叫出来，但是她的身体仍不自觉的随着我的插入而晃动着，完全骗不了人；我一阵加速抽插，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来，脸上满是痛苦与愉悦交杂的表情，就在感觉她快要高潮时，我突然抽出了阴茎，这让体内顿时感到一阵空虚的她，难过的哀求了起来。

　　「为什么拔出来了？人家还想要啊……」我则看着自己的阴茎，厌恶的发现保险套外沾上了一层黄黄的光泽，啧……我过去从没有肛交过，所以不知道通常女生都要先浣肠，做起来才会比较干净，现在这种状况搞的我有点尴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做下去。

　　「看看！你这贱丫头把我都弄脏了，还敢说想要？我真的生气了。」把心一横，我就把下体插入了小瞳的阴穴，在多种分泌物以及小瞳自己产生的淫水润滑下，这次进去容易多了，我立刻就感觉到处女膜的阻挡，还没完全插进去，小瞳已经痛的整个人缩在我身上。

　　「呜……我说前面不可以啊！谁教你要弄脏我，现在我们两个人都脏了，就公平了……你准备好了吗？」我更加使劲的往前顶了一点点，小瞳死命的踢动的踢着双腿想阻止我，但这撼动不了我的决心。

　　「不要！不可以！不……」没等她说完，我下身立刻用力的往前一挺，只听见小瞳凄厉的叫了出来，而我再也感觉不到她体内有任何阻碍了，终于还是守不住处女之身的小瞳顿时痛哭失声了起来，我嫌她太吵所以把口塞又塞了回去。

　　肉棒狠狠的抽插着小瞳的处女穴，那滋味还真是难以形容；只能说，肛交根本无法与处女穴所带来的快感相比，毕竟阴穴本来就生来做爱用的，插入时能让人得到很大的满足，再加上夺走小瞳处女之身的征服感，我感觉自己的兽性完全被激发出来了；只可惜一个女人一生只有一次处女，这样的享受不是天天都能有的。

　　小瞳逐渐放弃了反抗，像一尊玩偶般的任我抽插着，而身体跟心理都无比亢奋的我很快就射了，在我拔出肉棒的时候，小瞳仍是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任由鲜血流出她的下体，看着这幕我觉得全身毛骨悚然。

　　取下了保险套丢在马桶里冲掉，我凑到小瞳耳边说：「你今天做的还不错，所以之前的照片我会依约销毁的……以后不要再随便欺负别人了，否则我一定还会找上你，知道了吗？」

　　听完我的话，小瞳仍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该不会她已经失神了吧？正准备解开她身上的束缚，厕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喂！里面有人吗？快点回话！刚才是不是有人在尖叫？快开门！开门！」听到外面的喊叫声，我心里暗叫不妙；我实在不应该大意的把口塞拿下来的，就算外面再吵，女人的尖叫声还是很容易被听到，这下子大事不妙了！

　　我环视四周，除了大门之外就没有别的出口了，通风用的小气窗太过狭窄，根本没办法让我通过，顶多只能把包包出窗外减少证据；丢完了包包，我就只能不知所措的呆立在原地，听着门外的人喊话。

　　「再不打开我就要撞门了！我数到十！十、九、八……」难道我就要这样被抓走了？

　　我的计划就要这样结束？晚间新闻的头条会放上我的照片，而不管以后我走到哪里，都要被人们唾弃，更别提入狱后的恐怖遭遇了……

　　冷不防，我撇见了头顶上的火灾警报器，然后毫不考虑的点起火柴朝它烧过去，登时警铃大作，洒水喷头开始喷出强力的水花，门外的会场也因此陷入了一片混乱；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打开门就往外冲。

　　门外原本守着二、三个穿西装的管理人员准备要冲进来，但突如其来的火灾警报引走了他们的注意力，我死命的从他们之间挤过去，其中一个人还想伸手阻拦的抓着了我的背心，我身子一缩索性连背心也不要了，让那人一把抢了过去。

　　会场里的民众现在全都往出口推挤着，摆摊的厂商则哭天抢地的抢救着泡水的商品，我挤身在人潮里弯下了腰，把身上的休闲衫一把扯下丢在地上、只留里面的黑色无袖背心，头上的变装和手套也全都随意抛弃在一旁，然后尽量装作一般参展民众的样子朝出口移动着。

　　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瞄着女厕附近的情况，刚才那几个男人似乎已经发现了小瞳的惨状，大声呼求着医护人员的协助，一边也用无线电通知了警卫，请他们密切注意一个打扮像我一样的男子；几组警卫开始在出口两旁盘察着可疑人物，而我只能随着散场的人潮越来越接近他们……我的胸口剧烈跳动着，心中不断祈祷他们不会注意到我。

　　终于，我从警卫的眼前走过，他们连看也没多看我一眼，仍兀自搜寻着一个摄影师打扮的男子，不过我仍不敢掉以轻心，捡回包包后也不再多做逗留，飞也似的搭上了计程车回家，就怕身后会有人追来。

　　直到踏进家门，我才终于虚脱的跪倒在玄关的地板上；想到自己差一点就要被抓包的事实，不由得全身又是一阵冷汗，今天真的是玩的太大了，我根本就是拿自己的命在开玩笑，要不是之前整理道具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带上一盒火柴，我现在人早就在警察局里了……

　　「这次是最后一次了。」我在心里暗暗发誓道。

　　　　　　　　　　　　　　　（１２）

　　我打开星期天早上的报纸，从头版仔仔细细的看到了最后一版，确认有没有任何关于我的报导。

　　头版仍在炒最近当红的总统候选人弊案，「世贸电脑展假火警、厂商怨」的新闻则放在第三版，版头放了一张大大的彩色照片，里面的展场一片凌乱，满地都是垃圾以及逃生民众留下的东西，一个厂商工作人员正哭丧着脸的展示着手中的泡水笔记型电脑。

　　报导内文全都聚焦在这起假火警对厂商造成的损失，只有在左下角小小的一个角落中提到有一个女子被绑缚在女厕中，疑似遭到性侵，嫌犯的素描是一个头戴帽子墨镜口罩的男子画像，根本没有提供任何可供辨识的特征。

　　第十二版的社会新闻则报导了「偷拍照全上网」，怕太太「春色无边」的新闻，指出ＢＢＳ站台的「怕太太」上有网友散布某私立高中的性爱自拍照，同样的照片一整天下来不断的被使用者转贴传阅，学术网路俨然成为了色情的传播工具，站方在凌晨时分紧急决定将流言、法克、美女、和激情版关闭。

　　但好事的网友仍四处流窜转贴文章，同样的图片早已流传到情色网站去了。教育部长朱小杜对此感到震怒，要求「怕太太」的管理人员与所属的大学一定要严惩相关份子。

　　其他报导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根本不值得一看，我松了一口气的把报纸丢在一旁；这次能逃过实在是多亏了神明保佑，不过什么样的神会保佑我这种人呢？恐怕……只有罪恶之神吧？

　　今天我也不敢再做什么计划，昨天的事情就已经够受的了；我也没料到「怕太太」会被我搞到戒严，这真的让我很内疚；我原本很喜欢那里自由讨论风气，「怕太太」可以说是什么都谈、什么都不奇怪的站台，虽然高中生很少用ＢＢＳ的，都是我几乎每隔一阵子就会上去晃一晃，看看最近发生了什么新鲜事；现在它被教育部搞的风声鹤戾，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恢复了……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出门一趟，毕竟我总不能从此就躲在家里永不露面吧？那才更引人怀疑呢。

　　我搭车来到了某个精神疗养院，经过礼品部的时候顺便买了一束花，搭电梯上了五楼，我直直的往走廊尽头走去；其实精神疗养院并不如外人所想的那样是疯人院，里面也有专门安置症状轻微或是自请入愿者的楼层，像我现在身处的楼层就是，这里十分安静，没有大吵大闹的患者，偶尔和几个病患擦身而过，他们还会点头向我微笑，从外表看起来，这些人完全正常，只有双腕触目惊心的伤痕说明着他们的问题。

　　我来到走廊末端一间阳光充足的病房，门上的名牌写着：「黄小柔」，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可以看到宽敞的病房里只摆了一张床，床上躺坐着一位的年轻女性、眼神涣散的看着眼前的电视机，电视虽然开着，却停在没有讯号的频道上面，除了杂讯什么也看不到，仔细看看那个女孩眉清目秀的长相、本该是多么漂亮的一张脸蛋，现在却仿佛失去了灵魂了一般的破碎、残缺；一瞬间，仿佛在她身上看见了昨天小瞳的影子……我连忙摇摇头甩去这个想法。

　　「小柔，哥来看你啰。看我今天帮你带了什么？是百合花耶。」我温柔的说着、把花捧到她面前，但小柔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你很喜欢吧？那哥帮你插起来啰。」我丢掉花瓶里不再新鲜的旧花，替小柔换上了新的这束；虽然旧花依然开着，但我觉得唯有鲜嫩无瑕的新花，才配的上小柔。

　　「不要一天到晚看这种节目嘛，哥帮你换台好不好？」小柔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我迳自从她手中接过摇控器，转到了音乐频道。

　　「小妈今天还没有来看你啊？你一定很无聊齁。」在三年前，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个妹妹的存在，直到爸妈吵着要离婚，那时我才发现原来老头养了一个小老婆，而且还生了一个女儿；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只小了我一岁不到，因此当妈还怀着我的时候，老头就已经背着她在外面乱搞了；妈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只是为了怕我伤心，所以一直隐忍着不说；直到国中毕业时，她觉得我应该够懂事了，才说出这件事，并决定马上跟老头离婚。

　　妈并没有怪小妈不好，因为小妈也不知道老头那时已经结婚了，而且老头这几年又在大陆包了二奶，小妈也成了臭老头的牺牲品；不过我却仍对小妈和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有些怨言；知道小柔考进我们学校成为我学妹时，我还为此感到很不爽，希望我们永远不要碰到面。

　　上学期，学校发生了那起骇人听闻的轮暴案件时，我只是很讶异怎么有人敢做出这种事情；直到小妈到家里来按电铃求我帮忙，我才知道受害者就是自己的妹妹……我心中感到说不出来的难过，虽然没见过几次面，我对她也没什么好感的，但小柔身上毕竟流着跟我一样的血啊。

　　遭逢惨剧的小柔，如传闻中一般的试过各种自杀方式，若不是我跟小妈轮流看顾着她，她早就死成了；屡次自杀不成功后，小柔逐渐开始封闭自己，也不再开口说话，医生说她可能因为刺激太大所以得了失语症；虽然停止了与外界的沟通，但至少她不再想着自杀了，小妈和我决定把她送到疗养院让专人照料，而我每个星期日没事总会去看她。

　　透过小妈替她带来的照片与书籍，我慢慢了解到过去的小柔是多么活泼，多么讨人喜欢的一个女孩；同学口中的她总是带着笑容，对每个人都很温柔有礼，简直就跟任劳任怨的小妈一个样，现在她变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真的很教人心疼；越是了解过去的小柔，我就越是憎恨书菁以及四人帮，因此放暑假的两个月里，我不断的计划着对四人帮的复仇；这不仅是为了小柔，也是为了过去到现在，所有被四人帮蹂躏过的人们讨一个公道。

　　但是等到计划真的付诸实行了，我心里却没有复仇过后的喜悦，对小薰做的一切让我感到无比的内疚；现在回想起来，我对小瞳似乎也做的太过份了……我自以为是的打着正义之师的名号想帮大家出一口气，但是我这么做真的对吗？

　　「小柔，跟你说喔，哥帮你报仇了耶。」仿佛是想为自己增加一些信心，我开始对小柔叙述我对四人帮所做的一切，希望能得到她的赞许或鼓励。

　　「那个该死的书菁被她最讨厌的男生给上了，而且还是在全校的面前喔！她做了那么多坏事，最后终于自食其果，大家都很高兴呢！」小柔一点反应也没。

　　「那个子婷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在全班面前自慰的照片被放到网路上，给所有人都看光了，真的是超丢脸的……」小柔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小薰也被我上了，现在她是我的女朋友，再也不做坏事了。」我自顾自的讲着，希望引起小柔的注意。

　　「还有小瞳的处女也被我夺走了，她哭的超惨的，现在她再也不敢乱想鬼点子欺负人了。」小柔嘴角动了动，仿佛想跟我说些什么。

　　「走……」听见小柔喃喃念着些什么，我心里觉得很高兴，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开口说话了。

　　「怎么样？你想跟哥说什么吗？你说大声点，哥都有在听。」我鼓励的要小柔多说些话，没想到她忽然激动的叫了起来。

　　「走……你走啊！你这个变态强奸犯！不要过来！不准靠近我……走……」小柔歇斯底里的哭喊着，仿佛我是当初侵犯她的那些人，而她正重回事发现场的抵抗着，这情况完全把我给吓傻了；几个护理人员立刻从病房外冲进来，忙着安抚放声哭闹的小柔。

　　「黄同学你还是先出去吧！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她反应这么大？她最近明明已经好多了。」护士长语带责备的对我说着，并把我推出了门外。

　　透过房门上的小窗口，我看着护士帮小柔打了一针镇定剂，口中仍不住的安抚她，过了一阵子以后，小柔终于安静了下来，并沉沉的睡去。

　　小妈过了一阵子以后也急忙赶到了病房，她连声向护士们道谢，并用湿纸巾擦拭着小柔脸上的汗水与泪水；尽管小柔已经睡着了，我却不敢再进到病房里，生怕自己又害小柔发作。

　　「真的很对不起，浩君，这明明应该是我的事，却要你来操心。」小妈泪光闪闪的对着我说，每次小柔突然发作的哭闹起来，小妈总是泪流满面；爸爸除了按时寄钱外，就根本不管台湾的家人了，当初被他从南部拐来的小妈，在台北根本举目无亲，只有小柔是她唯一的精神依靠，自从小柔变成这副样子以后，小妈越来越常以泪洗面，而我对她们两母子的恨也随之越来越淡。

　　「该对不起的是我，小妈，是我害小柔发作的，真的很对不起……你放心，我暂时不会来看她了，你自己多保重，有事打电话给我喔。」我沉痛的对小妈这么说，说完头也不回的狂奔着离开了医院。

　　边跑我心中边回响着小柔哭喊的声音，那些话语像利刃一般刺进我的心脏，那些话真的是对那些禽兽说的吗？还是说，小柔的脑筋根本就很清醒，她的话都是冲着我来的呢？一想到我的脸在小柔心中与那些禽兽重叠的样子，我的心就仿佛在淌着血。

　　我又想起了昨天在女厕里小瞳可怜的模样，心里感到十分难受；一直以来，我所相信的某些信念似乎都在此刻碎裂了，我原本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正义，虽然手段下流残忍了点，但都是必要之恶；但我现在发现自己对四人帮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禽兽、一个恶魔，我变的跟那些我所讨厌的人一样……污秽肮脏。

　　想着小柔哭喊的样子，我发现我从来都没像此刻这么讨厌自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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