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航空大亨（一）

　　化学研究所那边传来了好消息，之前洪恩要化学研究所的那帮研究狂人们负责研究的『气密材质』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硏究所的硏究员们现在已经能够成功地制造出和丝布一样轻、但是却能够把空气灌进去而不流失的材质了，兴奋的研究员们立刻就跑来向洪恩报告最新的硏究进展。

　　听到这个消息的洪恩也很兴奋，因为有了气密材质之后，洪恩就有希望能够制作出热气球这种东西，然后靠着热气球在天上飞了；也许还能靠着热气球来组建这个世界的第一支『空军』，凭借着空中优势来争霸世界也不一定……扯远了，洪恩其实没有争霸世界的野心，不然他早就利用炸药来组建一支掷弹兵部队，开始争霸世界了。

　　得到消息之后，洪恩立刻来到化学硏究所，研究所的硏究员们一看到出资的金主出现了，立刻成群结队地迎接了出来。

　　「我听说气密材质已经顺利研究出来了。」

　　洪恩见到研究人员，第一句话就直接切入了自己前来的目的。「能不能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材质？」

　　既然老板问起，硏究人员们立刻将他们硏究出来的成果拿来给洪恩；洪恩一看，是个有点类似塑料垃圾袋的袋子，材质和丝布差不多的轻柔，也看得出是以丝线编织的脉络痕迹；但是和平常的丝布有着些许不同，这种布料是不透气的。

　　将布料拿起来仔细硏究，洪恩这才发现，布料的丝质纤维之间有着一层胶状薄膜，看起来就像是将织好的丝布又浸回抽丝用的胶状丝液之中再拿出来，也有些像是被熨斗给熨糊了、高热使得丝线溶解而变成这个样子。

　　「你们是怎么做出这种布料的？」

　　洪恩好奇地询问着硏究人员们。

　　「这个，其实并不完全是我们独力硏究出来的。」

　　硏究人员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却又有些自豪。

　　听到硏究人员这么说，洪恩急忙追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前才有人拿了春药的配方去卖给夏绿蒂的父亲，想要借着舂药来让洪恩花费太多时间在女人身上，这样洪恩就不会有时间在商场上对付他们；洪恩可不想看到类似的情形再次发生，至少不想看到自己被人给算计了却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们请了魔法硏究所的人来一起帮忙研究而已。」

　　硏究人员耸耸肩，解释着。「要找到质地轻薄的材料是不难，先生您由己的工厂所生产的丝质布料就很合乎我们的要求，只是我们试过各种方法，都没有办法能够让丝质布料变成不透气的；后来有人把脑筋给动到魔法硏究所那边去了，想说我们反正都是为了先生您工作，也许他们的魔法能够解决我们的问题，所以我们就去找了他们，而且结果也颇让人振奋，魔法研究所的人能约用魔法改造丝质布料，让丝质布料变成不透气的，成品就是我们给先生您看的这个袋子了。」

　　听完硏究人员的解释，洪恩这才知道，原来这种布料还是集合了化学研究所和魔法研究所的人力才制造出来的；这让洪恩忍不住回想起大学的时候管理学课堂上，教授就曾经一直强调着『共同合作』的重要性，还特别强调，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绝对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只要那三个臭皮匠能够『共同合作』，出来的成果绝大多数都会比一个独自埋头苦干的诸葛亮要好得多，因为一个人的智力再高也是有思考不周的地方，但是许多人集思广益，就能彼此万补短处。

　　原本洪恩是不相信这种论调的，毕竟在洪恩读过的『三国演义』之中，诸葛亮那几乎是料敌机先、无所不知的表现实在是太神奇了，即使是曹操那边的谋士们『集思广益』也对抗不了诸葛亮的计谋，所以听到管理学教授在这么说的时候，洪恩也没认眞去听，而是只顾着写自己要递给邻座美女的情书而已。

　　但是，现在化学硏究所的人可就给洪恩上了一堂课，那就是『共同合作』确实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原本化学硏究所的人独自硏究气密材质都没进展，现在拉上了魔法硏究所的人一起硏究，不就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了吗？

　　不过……话说回来，魔法研究所的那些魔法师们脾气可都有些古怪，向来看不起化学硏究所的这些『炼金术师』们，认为炼金术师都是些成天做着『从废物中提炼出黄金』大梦的不切实际家伙，化学硏究所的人是怎么说动魔法研究所的人来帮他们硏究气密材质的？

　　「这个……其实也很简单。」

　　听到洪恩问起这个问题，硏究人员又是耸了耸肩。「我们答应领到的奖金和他们对半平分，所以他们就同意帮忙我们了。」

　　洪恩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就大笑起来。「那这样我可不能少给奖励了，不然不够你们和他们对半分奖励的！」

　　于是，洪恩这次给了化学硏究所的人一千枚金币的奖励！其实是化学研究所和魔法硏究所各五百枚金币，但是洪恩把这些金币加在一起，好让化学硏究所的人去实践和魔法研究所的人『奖励对半分』的诺言。

　　有了气密材质以后，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洪恩只要让化学和魔法硏究所的人合力制造出足够大的气密布料，然后把这些气密布料制作成热气球的气囊，一个粗具雏型的热气球就完成了。

　　至于热气球最关键的部份，就是要如何加热空气、好让热空气能够充满气囊、带着气球升空这个问题，洪恩反而不担心；之前让化学硏究所的人们研制火药配方的时候，化学硏究所的硏究员就试出了大量的『燃烧物配方』；当然并不是每种燃烧物都符合洪恩对于『炸药』的要求，但是却也有不少种类是重量轻、燃烧后可以产生大量热气的『燃料』，现在这些无法爆炸但是能够提供大量热空气的燃料刚好可以用来当成热气球的加热燃料。

　　为了制作上的方便，第一个热气球的气囊是制作成方块形的，并在底下开了个口，看起来就像是倒扣过来的方形瓶子一般；气囊下面则是九条绳索连结着一个可以载三个人的木制吊篮，其实应该说是一个木制的平台再配上栏杆比较合适，为了要减轻一些重量，所以采用了栏杆式的设计。

　　除了制作热气球以外，洪恩还制作了几副降落伞，就和地球上使用的降落伞一样，只要一扯开伞索，就会把装有降落伞的背包包盖扯开，将降落伞拉出来；洪恩还没自大到认为搭乘自己创造出来的热气球升空而绝对不会发生『空难』，为了预防万一，所以制作了降落伞备用。

　　而在进行热气球『试飞』的那天，不只化学研究所的人都跑来观看洪恩的热气球，就连魔法研究所的人也都跑了来；一来是因为在制作热气球气囊的气密材质上，魔法硏究所的人也出了力，二来则是因为学习魔法的人都会梦想着借助魔法的力量在空中飞行——虽然这个梦想到目前为止还没多少人成功过，所以大家都很好奇，洪恩所制造出来的这个『魔法物品』是不是眞的能够带人飞上天空。

　　第一次试飞的时候，为了减轻重量，洪恩只带了一个矮个子的魔法师一起登上热气球的吊篮，而且事先还告诉那个魔法师，这次热气球试飞很有可能会出意外，而且出了意外的话，即使有着降落伞，也不保证不会摔死人。

　　但是，即使有着事先警告，那个魔法师仍旧一副不在乎的德性。

　　「试验新的魔法本来就会有危险的，如果怕危险，那就干脆别研究新的魔法得了！」

　　魔法师这样回答洪恩。「既然我们来到魔法硏究所研究魔法，当然就不会害怕这种危险的。」

　　既然魔法师不怕危险，洪恩就分了两个装有降落伞的背包给那个魔法师，自己也背了两个，登上热气球，化学研究所的人们正忙着用可以产生大量热气的燃料在替气囊添加热气，原本软垂在一旁的气囊也因为热空气涌入，开始逐渐『膨胀』了起来，并且渐渐的升高，那德性就像是男人见到了美女、下身的阳具开始充血膨胀并挺立起来一般。

　　在场的众人都屛气凝神地看着充塡了热气的气囊越涨越鼓、而且越飘越高，大家都知道洪恩的『魔法』已经成功了一半，至少已经能让气囊飘浮起来，就算还是无法带着两个人升上天空，那也只是『魔法』的力度不够的问题，只要稍加改进，将来肯定可以带着人飞上天空的。

　　不过，这些人不用等到将来，因为气囊越飘越高，拉着九根吊索越绷越紧，然后嘎吱一声，吊篮开始摩擦着地面滑动起来，接着就缓缓地随着气囊一起上升。

　　飞起来了！眞的飞起来了！在场看着的人们每个都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实，那就是洪恩创造的『魔法物品』——热气球，竟然只靠着在气囊下方燃烧某些特殊的『魔法药剂』，就能把两个人带到空中！

　　气球拉着吊篮越升越高，但是当升到房顶高度的时候，就被系留索给拉扯住，无法再继续上升了——洪恩第一次试飞热气球不想太冒险，所以特地拉了一根系留索，免得气球飞太高，要是发生意外的话，从高空摔下来可不是一个有趣的经历。

　　但是，在场的人们似乎对于那根将热气球系留在房屋高度的绳索感到不满，因为他们很想知道热气球究竟能飞多高、能飞多远，但是这根绳索却把热气球给限制在一个房顶的高度了；尤其是跟着洪恩一起登上热气球的魔法师更是不满，他第一次登上会飞的东西，体验到了飞在空中的感觉，但是现在却被一根绳索给绑住了，那根系留的绳索就像是铐住囚犯的缭铐一般限制住了他『飞翔』的自由。

　　「洪恩先生，我们切断这根系留绳索，可好？」

　　魔法师以祈求的眼神看着洪恩。

　　洪恩看看天空，今天天气不错，也没有什么风，正是个适合热气球高飞的日子，所以洪恩也点点头。「那就切断绳索吧。」

　　几乎是洪恩的话才出口，魔法师就从袖子里取出匕首，一匕首切断了系留绳索，热气球没了羁绊，逐渐缓缓升高，底下观看的众人们都欢呼了起来。

　　「汤尼先生，你会召风术吗？」

　　洪恩看着魔法师。

　　「会的。」

　　矮小的魔法师点头。「召风术又不是很难的法术，很多魔法师都会的。」

　　「那么，能不能麻烦你召来一些风，让我们可以顺风飞行？」

　　洪恩说着。「不过，召来的风别太强，热气球这东西需要靠着风来飞行，但是却很怕强风。」

　　「这没问题。」

　　魔法师点头。「先生你想气球往哪边飞？」

　　「就让我们从王城上面飞过、从天空中看看王城的景色吧。」

　　魔法师点头，口中念起奇怪音节的咒语，手上比划着手势，接着就是一阵微风吹来，带着热气球朝着王城的方向飘了过去。

　　从气球上向下望，可以看到王城规划整齐的街道，每个街道上都有行人来往，当那些行人看到低空飞过的热气球时，都惊讶地停下脚步，朝着热气球指指点点着。

　　地上的人们惊讶地对着飞在空中的热气球指指点点着，而热气球上的洪恩与魔法师也是满怀新鲜感地从空中俯瞰着地上的人群；洪恩虽然搭过飞机，但是坐在飞机里面往外看，毕竟视野很受限制，可不像现在搭在热气球上，可以把四面八方的景色尽收眼底。

　　难怪在地球上，那么多人喜欢搭乘热气球四处乱飞，洪恩想着，他现在能够体会这种『高高在上』的舒适感觉了。

　　不过，热气球飞啊飞着，当靠近王宫的时候，洪恩和魔法师都注意到了有许多的士兵纷纷从王宫里面像是蚂蚁一样涌了出来，并且快速爬上了王宫周围的守望塔上，操作着守望塔上架设着的特大号机弩开始瞄准着自己这边；洪恩马上知道他引起了误会，不但引起了误会，而且只怕还惹上了麻烦。

　　「汤尼先生，能不能麻烦你改变一下风向？」

　　洪恩指着王宫之中四处钻动的士兵，现在甚至已经有不少士兵们手持十字弓开始列队瞄准着洪恩的热气球了。「我们还是先回到城外降落吧，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引起更严重的误会。」

　　不必洪恩提醒，魔法师也早已经看到了王宫之中的士兵们纷纷以弓箭之类的武器对准了自己，于是魔法师快速地又念起了召风术的咒语，风向随即改变，带着洪恩的热气球摇摇摆摆地朝着城外飞走。

　　虽然看到洪恩的热气球飞走了，王宫的士兵们似乎并没有就此死心，许多盔甲鲜明的骑兵组成队伍，打开王宫的大门追了出来，一路跟着洪恩的热气球；不过，洪恩倒是比较不担心这些骑兵，只要热气球回到城外的降落地点，那些骑兵们追过来的时候，自然会有待在地上的人们向他们把事情解释清楚的。

　　来到降落地点，洪恩将预备的系留绳索抛了下去，地面的人们接住了、像是拔河一样，将热气球从天上拉了下来，顺利落在地面上；而在这时，来自王宫的骑兵队也刚好赶到现场，负责领队的队长看到热气球落了地，而上面走下来的人又是本国的右宰相、当今王后的妹夫，大概就知道这整件事情是误会一场了。

　　不过，即使知道是误会一场，骑兵队长却没打算就这样收队回去；由于国王是看到了那个『天上飞着的怪物』！洪恩的热气球，这才把他给派出来的，要是他就这样收队回去，然后向国王报告说，那个怪物是洪恩弄出来的热气球，只怕从来没听过『热气球』是什么东西的国王根本就不会相信自己的解释，即使自己到现在都还不太相信洪恩竟然弄了一个可以在天上摇摇摆摆飞行着的怪东西。

　　所以，骑兵队长还是希望洪恩能够陪他走一趟王宫，让洪恩亲自去向国王解释，这样不管国王相信不相信，至少自己是不会有责任的了。

　　洪恩知道自己的热气球已经在王城引起了骚动，或者该说是『恐慌』比较贴切，毕竟大家看到一个像是倒过来的瓶子似的物体在天上摇摇摆摆着飘来飘去，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人们自然就会恐慌，就像古代的中国人不明白『月蚀』形成的原因，还以为是天狗吃掉了月亮，所以每逢月蚀就敲锣打鼓，希望能够吓走天狗，现在王城里面的人们大概也是类似的心态。

　　另一方面，洪恩也很好奇，要是国王知道了热气球是自己创造出来的『魔法物品』，国王会有什么反应昵？

　　所以，洪恩就跟着骑兵队长一起回去王宫了。

　　看到洪恩伴随着骑兵队长一起回来，国王惊讶了好一会，但是当骑兵队长向国王解释着『那个在天上飞的怪物是洪恩创造出来的热气球』之后，国王立刻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那个天上飞的东西是你创造出来的魔法物品啊？你可眞行，连这种在天上飞的魔法物品都能创造得出来。」

　　国王拍着洪恩的肩膀，赞叹着。「没想到你除了会赚钱，对于魔法也是挺有硏究的嘛！」

　　「不敢当，陛下过奖了。」

　　洪恩谦逊着，他注意到一些在场的贵族们脸上都露出了些许畏惧的表情；这些人似乎都是和卢比克公爵一党的，也就是自己在政坛上的对手，大概是因为看到自己展现了『非比寻常的魔法能力』，所以开始恐惧着和自己为敌会不会遭遇到恐怖的诅咒和悲惨的下场吧？

　　「对了，飞在天上的感觉如何？」

　　国王突然问着。「从天上看风景，想必景色不错吧？」

　　「能够将整个王城尽收眼底，景色肯定是很漂亮的了；不过这个『魔法』目前还在试验阶段，还是有未知的危险性，所以没办法让陛下亲自搭乘上去看看了。」

　　洪恩回答着国王的问题，心中却忍不住想着，怎么国王竟然没想到热气球可以运用在军事用途上呢？要嘛就是国王和自己一样、都没有争霸世界的野心，要嘛就是这个世界的人都还没有三度空间的作战概念，一时之间想不到能够在空中移动、从空中收集情报或是发动攻击将会是什么样的一种优势，所以才没想到要将热气球运用到军事方面。

　　「这样啊？那眞是可惜了。」

　　听到洪恩说热气球这种『魔法』还是有危险性，不能让国王登上热气球，国王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这样吧，你尽快将这个魔法硏究完善好不好？如果需要研究经费的话，尽管找我要，我一定会尽量资助你完成这项魔法研究的；这样我也就能飞上天空去看看你所说的美丽景色了。」

　　「多谢陛下。」

　　要资助自己？洪恩忍不住好笑，现在这个国家还有比自己更会赚钱的人吗？国库里堆积如山的金币可都是洪恩一手替国王赚来的，而国王现在竟然说要资助全国最会赚钱的人？

　　不过，从国王的谈话之中，洪恩理解到了国王对于飞上天空的向往，甚至为了能够早一步搭上热气球而不惜出资赞助洪恩的硏究；那么，想必其它贵族也应该会有类似的向往才是，看来热气球将是另外一项可以让自己赚大钱的资从这天开始，洪恩只要是晴朗无风的天气，就会在城外进行热气球的试飞工作，反正现在有了国王的特许，进行热气球试飞就不用怕会引来大批士兵围剿了。

　　虽然现在没有引来大批士兵的围剿，但是每次试飞的时候都引来了不少的人们旁观，特别是那些贵族们，基本上每次一到洪恩要试飞热气球，就会看到贵族们的马车成群结队出现在试飞地点，观看洪恩的热气球试飞；至于平民百姓就更不用说了，虽然平民百姓不敢靠近试飞的场地，但是远远看也是能看到热气球在飞行的样子，可以大大满足这些平民百姓的好奇心。

　　洪恩会这样进行大量的热气球试飞工作，主要是看好将来人们想要搭乘热气球飞上天空的需求量相当大，而做为『商用飞行载具』的热气球自然要安全可靠才行，不然随便出上一点事情，所带来的麻烦就够洪恩头痛了——要是今天发生事情的是国王，摔死了自己在这个国家最有力的靠山，会产生什么样的严重后果，洪恩不用想都知道。

　　因此，洪恩对热气球进行大量的试飞工作，不断修改热气球的设计，同时训练热气球的操作与维护人员——热气球每次升空，都需要以燃料来加热空气，而如何控制燃料的使用量就需要练习，否则燃料用多了不但浪费，还容易烧坏气囊，用少了则没有效果，所以洪恩借着试飞热气球的机会来训练操作人员。

　　除此之外，热气球需要藉助风力来飞行，因此搭乘在热气球上的人至少要有一个懂得如何施展召风术，不然就是在地面上要有一个人懂得施展召风术，这样才能控制风向，让热气球随心所欲地在空中飘行。

　　而当洪恩在进行热气球试飞工作的时候，不少人们抱着好奇心在旁观；一开始他们看到的是一个热气球在进行试飞，十几天过去之后，每次试飞的热气球变成了三个，人们一次就可以看到三个热气球在天空中飘来飘去。

　　过了一个月之后，进行试飞的热气球增加到了十一个之多，每次人们都可以看到许多的热气球像是候鸟一样排成队形，然后朝着同一个方向移动。

　　洪恩会这样做，主要是考虑到节省人力的问题；如果每个热气球上都要搭载一个能够施展召风术的人，这样会大大减低热气球的载重弹性。

　　而且洪恩曾经试着把热气球做得更大些——要承载更多的人，就需要更大的气囊；但是在进行『地面承重试验』的时候，洪恩发现热气球的气囊材质最多只能承受约五个普通男人的重量，超过这个重量的时候，气囊就有可能因为承受不住载重的重量，而从连结吊篮的部份开始破裂，所以一个热气球最多的安全承载量是三个大男人，或者男女加起来总共四个人，再多就不行了。

　　既然每个气球只能搭载三个还是四个人，专门控制替热气球加热的人就占去一个名额，要是又得多搭载一个控制风向的人，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空位可以搭载乘客，这样是很不划算的。

　　可是，如果是许多热气球结队飞行，那么只需要其中一个热气球上有魔法师能够施展召风术，那么所有的气球就都可以一同利用召来的风力飞行，这样其它的气球上就不需要再搭载一个魔法师了，可以多出一个空位来搭载乘客，有效提高热气球的载客效率。

　　又过了一个月，现在进行试飞的热气球数量已经达到了每次三十个以上，而且由于两个月以来连续的飞行试验都没有出过任何问题——这让洪恩对于自己在『质量管理』方面的成就自豪了一大把——洪恩现在也开始让好奇的贵族们登上热气球、一同体验飞行的感觉了；当然，由于目前还是在『试验阶段』，所以这些『体验飞行』是不收费的，但是洪恩也会要那些登上热气球的贵族们签下同意书，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必须自己负责，洪恩可是不会为此负责的。

　　虽然洪恩总是说着『要是出了事情自己不负责』，可是两个多月下来，那么多热气球试飞过了都没出事，即使是胆小的贵族们胆子也变大了，更何况洪恩还会给他们两个『降落伞』让他们在热气球出事的时候可以跳伞救命用，所以这些贵族们都开始跃跃欲试地登上热气球、体验着飞翔在空中的美妙感觉。

　　而在登上了热气球之后，这些贵族们爱上了飞翔在天空中的感觉，他们开始觉得每次想要飞行的时候都只能等待洪恩进行热气球试飞才能飞上天去，就更别提还只能跟着队伍飞行、没办法自由飞去想去的地方，这些自由惯了的贵族就开始想要找洪恩购买自己专属的热气球了。

　　不过，洪恩这次一反常态，那些和洪恩关系很好的贵族们都没办法从洪恩这边买到热气球，反而是那些向来属于洪恩敌对派系的人，他们想买多少热气球，洪恩就卖给他们多少个，还负责帮他们训练热气球操作人员——只要他们付得起钱，热气球的要价不便宜，一个就要十几万金币，再加上每次飞行都要消耗的燃料也是很『昂贵』的，所以买得起热气球的贵族并不多，这也让热气球变成了另外一种的『高贵』身分象征。

　　对于这点感到大惑不解，洪恩这个派系的贵族们就推派了里拉克伯爵前去询问洪恩究竟是为什么。

　　「哦，这是因为热气球并不是像你们想象中那么安全的飞行工具，必须考虑到的安全因素很多，像是刮风天就不适合飞行，下雨天飞行也很危险；要是疏忽了一点半点，从天上摔下来的话，不死也是半条命的。」

　　对于己方派系贵族们的质问，洪恩老神在在地解释着。「所以我不把热气球卖给你们，因为我怕你们出事；至于我把热气球卖给那些敌对贵族，一来是赚他们的钱，二来是降低他们的戒心，三来则是提高他们发生意外的机率，只要他们搭乘热气球出了事，摔死或是摔残废了，我们不就少了一个敌人吗？」

　　对于洪恩的解释，贵族们都能坦然接受，虽然他们还是觉得没办法自己想飞的时候就去飞是件很让人沮丧的事情，但是他们现在知道了要飞行可是要看老天爷脸色的，而洪恩只是替他们的安全把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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