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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娈天香 - 56

[db:作者] 2025-06-25 09:25 5hhhhh 7410 ℃

             五十六 背叛(一)

  黄泉地阴冷而潮湿,一位华服少年站在门口张望着,却迟迟不敢踏入。

  「九尾?你怎么来了……你快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晓翀的声音很弱,断断续续。

  「晓翀哥哥,我想来看看你,可是我不知道黄泉地在哪里,我看见茶壶叔抱着被褥,我想一定是给你的,所以我就悄悄跟着茶壶叔。谁知道,刚才就在一重天,长禄说主人让茶壶叔去送什么信。长禄将被褥丢在一旁。我想拾起被褥,却发现有那里有一个门,里面黑洞洞的是一个地道,我就下来了。」

  九尾的大眼睛不停地闪动,长长的睫毛上下翻飞。

  「谢谢你了,九尾,你放下被褥快点回去。」

  「晓翀哥哥……这里就是黄泉地?」

  「嗯……」

  九尾走了进来,将手中的被褥放在地榻上。

  「可是……这里黑乎乎的啊,好可怕啊!晓翀哥哥,你不要住在这里了。要不……我去向主人求情,让你回到天香阁吧。」

  「不必了,黄泉地我早就住习惯了,你快走吧,如果老爷看见,他会不高兴的。」

  「晓翀哥哥,这里好冷啊!而且还这么潮湿,你住在这里会生病的。这是什么味道啊?多难闻啊!」

  九尾站在黄泉地内,四处张望,不时地皱着眉头。

  「这才是我应该住的地方,九尾,我从前就一直住在这里。我觉得这里很安静,也很踏实。只有这里没人和我争抢,我可以过平静的生活。」

  「晓翀哥哥,你身为天香阁主,竟然会住在这种可怕的地方?」

  「天香阁主?那只不过是个虚名罢了,谢谢你来看我,你回去吧。」

  「我……我不知道这里这么可怕……晓翀哥哥……」

  九尾望着晓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已浸满了泪水。晓翀笑望着九尾,内心却在翻涌。晓翀看得出,九尾眼中的泪水是发自内心的,「我走了,晓翀哥哥,我有机会就会求主人原谅你,让你重回天香阁的。」

  「不必了!九尾,难道你会对老爷说,其实那件事情是你所为吗?」

  九尾如触电一般,身子微微一颤,双眼却如寒冰一般望着晓翀。

  「晓翀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天,我从天香阁往悠然居去侍寝的路上,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悠然居的身影,那个人就是你——九尾。」

  晓翀闭上了双眼,眼角的泪水却已滑落。

  「是吗?我那天明明出堂子了,晓翀哥哥一定是眼花了。如果哥哥真的有证据,为什么不去向老爷告发我?在这里一个人为自己的境遇伤心,所以就想要冤枉我。」

  「我的确很是伤心,却不是为我,而是为你。那时候老爷还在一重天的花厅内,你应该是找了什么借口悄悄回到了如意楼,当然有人在后院为你打开院门,你并没有走正梯,而是从下人们走的后楼梯上了八重天。」

  「哼!晓翀哥哥的故事编得真好听!可惜你没有证据!」

  「你那天穿得是一件桃红色的软缎长袍,你忘了一件事,就是那天老爷在后院中晒花粉,你穿过后院时,长袍上沾满了黄色的花粉,在你上楼时,楼上也有甚至那天悠然居内也有,当然你那件长袍上也有……」

  「我不明白,既然你知道是我陷害你的,你为什么不去告诉主人,让主人处罚我?」

  九尾的眼睛睁得更大,却死死盯着晓翀,眼中的泪水顺着面颊流下。

  「九尾,我只不过是半条残命,又何必与你相争?不管你怎么想,我心里一直把你当做是弟弟一样。如果你只是因为恨我,那我现在你就收手吧。如果你是受什么人指使,我希望你不要再陷下去了。」

  「晓翀哥哥……你不恨我?」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果不是老爷相逼,我真想在黄泉地永远睡过去。九尾,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全是靠那些名贵的药材在维持生命。否则,我早就……」

  「晓翀哥哥……你不要死……我不想你死……你是好人……」

  九尾的泪水滚滚,晓翀却握住九尾的手。

  「老爷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象地狱的恶魔一样可怕。这世上就好象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一样。不论你做什么事情,他都会象鬼眼一样盯着你。九尾,你千万不要以为你能骗过老爷,他真的很可怕。」

  晓翀的手很冰凉,一颗心却很温暖。九尾轻轻抽回了手,一把抹去腮边的泪水。

  「我要走了……对不起,晓翀哥哥,请原谅!」

  九尾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黄泉地,晓翀的心却更加难受,九尾临走前的那句话可以证明,设局陷害自己的人正是九尾。

  「对不起……妈妈、茶壶叔,你们想要给我的幸福,我已无福消受,老爷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晓翀将九尾送来的被褥紧紧搂在怀中,内心一阵绞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已晕了过去。

  八重天,悠然居内,老鸨已等候多时,吴大老板却慢腾腾地进了悠然居。

  「兰韵,你找我有什么事?」

  「老爷,晓翀他又做错什么事情了?您为什么要解他的封,他的身体还没恢复。他现在人不在天香阁,你到底把他弄哪去了?」

  老鸨心如火焚,急忙发问。

  「兰韵,如意楼里我解谁的牌子,封谁的牌子,还要请教你吗?梁晓翀是如意楼的人,他接客是应该的。他既然不喜欢住在天香阁,我就送他去黄泉地。」

  「老爷,晓翀这孩子他有什么错?你为什么几次三番没完没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邢兰韵!你到底想做什么?梁晓翀是如意楼的头牌,不是你的养老儿子!你对他的关心已经过份了!」

  「老爷,看在我多年留在如意楼,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求您放过晓翀吧。」

  老鸨跪在地上,一把抱住吴大老板的腿。

  「兰韵,你来如意楼已经二十年了,我终于想好要送你什么了,我想不如我在你苏州的老家的桃花坞给你买一套房子,房子不用太大,最好是三进九间的,占地八亩,就在桃花坞内。后院一定要有一个花园,不用太大,却要雅致。当然也得带个五亩桃园。下人也不用太多,一个苍头、一个小厮、两个丫头就行。我们还需要一个大管家,我看大茶壶最合适了,不知道你对我给你设计的生活是否满意。」

  吴大老板的表情不阴不阳,老鸨却松开了手,倒身坐在了地上。

  「老爷曾经答应过,有一天我若想离开,这如意楼里的东西凭是哪件,我都可以带走!」

  「不错!我是说过,但是我当年说过除了我你不能带走!现在我说的是,除了梁晓翀你不能带走。如果你想带走我,也没关系!我们就住在桃花坞的世外桃源如何?」

  「为什么?为什么晓翀不行?」

  「因为他背叛了我,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凡是背叛我的人,他就休想逃出如意楼!」

  「不可能!晓翀他不会做什么背叛老爷的事情!」

  「你看这是什么?」

  吴大老板将一个扎着七根针的布人丢给老鸨。

  「这种事情只有花嫣容做得出,这关晓翀什么事?」

  「连你也说是花嫣容?哼!花嫣容根本就进不了悠然居!而且,你也不瞧瞧这做布人的面料,是什么东西?」

  「玉雪软缎……」

  「梁晓翀已经承认,下咒害我的就是他!」

  「我不信!」

  「那你就去亲自问他,哈哈哈哈……」

  吴大老板的笑声异常刺耳,老鸨感到身体冰凉,挣扎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冲出了悠然居。

  「我要去看看晓翀……」

  老鸨双眼发直,口中却在喃喃自语。

  「兰韵,你就别打梁晓翀的主意了,还是想着向我讨件值钱的物件。梁晓翀他根本活不过十八岁,所以你们根本就是在白费心机!」

  吴大老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鸨却象是没听见一般,向下冲去。

  黄泉地,阴冷而潮湿。老鸨推开木门,大茶壶已在黄泉地内。

  「妈妈……您好这是怎么了?」

  大茶壶已将黄泉地收拾干净,为晓翀换好干净的被褥。

  「我没事,只是担心晓翀。」

  「妈妈,谢谢您。我没什么,只是昨夜陪了王大老板,身子有些疲乏。」

  「你还骗妈妈?」

  大茶壶瞪了晓翀一眼,又为晓翀拉好被子。

  「妈妈,爷非要差我去送什么信。我一回来,连忙进了黄泉地,晓翀他又呕血了,还晕了过去。幸好我随身藏着药呢,否则别提有多危险了。」

  「药?」

  「妈妈,上次去请薛公子时,他送我的药一共是七颗。我只给了老爷三颗,上次用了一颗,他应当还有两颗。我悄悄留下了四颗,就是担心哪天晓翀有事,好急用,这下子还真管用。」

  大茶壶拿出一颗碧绿的药丸,交给老鸨。

  「妈妈也收下一颗,如果晓翀有什么情况可以及时救治。」

  「嗯,我会贴身收好的。晓翀,你为什么那么傻,承认是你下咒害老爷,这是背叛你明不明白?」

  「什么?晓翀才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爷弄错了吧?」

  「妈妈、茶壶叔,其实事情很简单,在老爷心中已经认定是我做的,我应不应承,都是我做的。」

  「晓翀,下咒是花嫣容的爱好,你为什么说是自己。你让爷去查花嫣容!」

  「大茶壶,老爷刚说过,花嫣容不能进悠然居。可是,傻孩子,你不能冤枉自己啊!我看这件事情一定是那个九尾做的!」

  「对!妈妈说得对!如果花嫣容进不去悠然居,那就是九尾。」

  「不行!我还得找老爷理论,他不能就这么冤枉晓翀。」

  「妈妈,我也去!」

  「好了!你们还不明白,老爷认为这是我们三人的合谋,我不一人应下来,我们三人就都是凶手!就算是九尾做的又如何?老爷说是我做的,就只能是我做的!」

  「晓翀……」

  「你别再白费心机了,刚才九尾来看我,我就随便诈了他一下,他已经承认了。」

  「那不就好了,晓翀,茶壶叔带你去找爷和九尾理论。」

  「我明白了……」

  老鸨摇了摇头,跌坐在地榻上。

  「妈妈,您又明白什么了?」

  「放小布人的人可能是九尾,可能是花嫣容,也可能是梁晓翀,但是老爷是只接受晓翀是凶手……」

  「为什么?爷他想做什么?」

  大茶壶叫喊着,声音已嘶哑。

  「大茶壶,我们为晓翀买房子的事情,老爷已经知道了。」

  「什么?」

  「你还不明白,老爷这么对晓翀,其实是在罚我们!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自己所关爱的人受苦更让人心碎的呢?」

  「那我们要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晓翀是因为我们才受了这么多的苦,对不起……」

  「妈妈,这不关你的事,老爷想要征服的是我的灵魂,但是我就算粉身碎骨也不会委曲求全的。」

  「晓翀,妈妈的心真的好痛……」

  「晓翀,茶壶叔无能……」

  大茶壶和老鸨望着晓翀,泪如雨下,晓翀却仍然淡淡一笑,清澈的双眼中却毫无怨恨……

  晓翀已睡熟,大茶壶还留在黄泉地陪在晓翀身边。

  老鸨回到了流泉居,坐在屋内发呆。

  面前的妆镜内,清楚地可以照见自己日渐衰老的容颜。这面妆镜跟了自己已近二十年了。

  老鸨的泪眼朦胧中,面前却出现了幻影……

  妆镜中时而浮现出晓翀好象还在试着自己亲手为他缝制的新装……

  妆镜中也浮现出吴大老板伪善的笑容……

  妆镜中竟然还浮现出秦无双诡异的笑容,那笑容在老鸨看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一样……

  妆镜中秦无双仍在讥笑,仿佛在对老鸨说着话。

  「邢兰韵,你是不是也想着背叛他?你不害怕吗?你现在明白了吧?不能救助自己心爱之人的感觉是多么的痛苦……这是你应得的……这就是报应啊……报应……」

  「滚出去!秦无双!这么多年了,我年年都在为你烧纸,你不要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你不要害晓翀……不要……」

  老鸨突然惊醒过来,妆镜中依然是自己憔悴的容颜。

  「无双妹妹……是你背叛老爷的……是你不对……」

  老鸨突然伏在妆镜前,放声痛哭起来,这些泪竟不知是为自己还是晓翀或是秦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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