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古代香艳小說——《鱼水谐》,2

[db:作者] 2025-06-15 12:59 5hhhhh 4550 ℃

 那阳物熬不过,忽的暴跳而起。兰花喜极,旋即扯过来,导引那阳物入内!天赐

 亦不推辞,挺枪便刺。兰花且是牝中早谱滋味,此番进出,更觉爽利无比,浪叫

 不迭。

  天赐自首至根,拱上钻下,挑拨花心,兰花粉臂平施,玉股紧挺,迎凑不歇。

  天赐淫情勃勃,又是一番狠抽狂送。兰花极力承受,觉他阳物似铁杵一般,

 花心刚露,便被刺回。兰花口不能开,牝中似火炭烘烧,口舌冰冷,大丢一回。

 兰花吟哦数声,有气无力,遂苦苦哀求,令其鸣金收兵。天赐不肯,又干有八百

 余度,方才阳精迸出,瘫倒于床。

  二人相捅而抱,歇息片时,兰花道:“郎君,我已将身儿交于你,万望不做

 负心郎,待你科场之后,速速至家禀过父母,作速行聘则个。”天赐道:“愚兄

 已知晓,只是见着令兄,作何交待?”兰花道:“这有何难,你只道我是先初的

 兰兄便了,况我哥哥常提及你,想是有心将我许配于你哩!”正说间,忽闻四更

 鼓响,二人方才昏昏睡去。

  次日,天赐独自闲走,不觉间来至贡院前。忽闻人叫道:“天赐兄来矣。”

 天赐视之,乃是鹏飞,旁有一人相与同行。天赐近前见礼,即问那人姓名。鹏飞

 道:“此乃我同姓兄弟,名玉珠。”天赐又道:“兄寓所何处,”鹏飞答道:

 “与玉珠同寓,在新城门内。”又问天赐道:“兄寓何处?”天赐答道:“进贤

 门处。”

  鹏飞正欲到天赐寓所游玩,天赐遂邀二人进酒馆小酌,各叙别后之情。鹏飞

 谓玉珠道:“弟欲将舍妹配与天赐兄,将归请母命。‘玉珠方道:”兄家中大事,

 俱是兄自裁,兄即如意,伯母无不依从,就今日一言为定,弟作媒人便是了。“

  天赐闻言,故意拱手道:“鹏飞兄早有美意,愚亦有此心,奈弟今已别议婚

 了,鹏飞兄当为贤妹另选高门,切勿道弟之无信,”鹏飞道:“莫非父母早为兄

 定了佳人不成?”天赐道:“非也。”正说间,兰花自外而来,笑揖道:“哥哥

 原来已在此。”

  鹏飞视之,乃是妹子兰花。遂请其坐了,四人共饮。

  鹏飞岂知他二人已私定终身,只道天赐在坐,不便说得。

  天赐知其心事,遂道:“弟前至省时,料兄已先来,四下寻兄不见踪迹,只

 得自寻寓所。”又手指兰花道:“即与此兄同寓,始询知是兄台令弟。其为人慷

 慨多情,兼且精通经典,其文墨俱在弟之上,连日得蒙教益,让弟十分敬慕。他

 有一令妹,承他许弟为婚,弟已允从。”

  鹏飞、玉珠会意,饮酒间十分有趣。鹏飞问兰花道:“贤弟几时来省?可曾

 见家堂否?”兰花亦佯装道:“伯母安好,弟临起身时曾瞩弟与兄同寓。”四人

 欢饮,各自畅然,唯玉珠一人贪杯先醉。

  忽闻市上人声嘈杂,问店小二方知是主考到了。四人即还了酒钱,来看主考。

 那主考姓吴,十分貌丑。王珠乘醉近道:“怪哉,怪哉,不想主考这般貌丑。”

 那主考闻得登时大怒,当下着人将锁押了,听候发落。

  鹏飞他等,因玉珠被押,遂至监询知其由,无法可救,又考期已至,只得打

 点进城。三场俱毕,各言文字,似乎得意,只是念着玉珠。正念言,那玉珠施身

 拐脚而至。鹏飞等大喜,问其情由,玉珠道:“今番苦煞我也,方才被责打四十

 大板,然后释放,且弃了我儒巾。”鹏飞等闻之,皆为之下泪,遂四人合在一处?

 不数日,榜即贴出,兰花中了解元,鹏飞居二,天赐却在第五名。三人俱得意,

 唯玉珠羞极。后各自归家。约来年赴京城试。不题。

  当下鹏飞、兰花来家时,满门欢喜。鹏飞将吴江遇春花,及妹子愿配张公子

 之事,俱与母亲说知,大姑闻言,无不乐从,不题。

  再说那唐春花自与鹏飞私订了婚事,回至家中,因父不在,只母亲王夫人在

 署,春花与秋香商议妥当,秋香即进见夫人道:“夫人常虑小姐难得佳配,今小

 姐自得其人。”遂只将吴江订约之事直言,且极力赞其才貌。

  夫人正色道:“小贱人,擅敢胡言,坏我门规。幸得老爷不在衙中,再休乱

 言!”秋香没趣,告之春花。春花附耳道:“你可如此如此。”二人计定。忽夫

 人唤春花,春花去了,低首不语,夫人骂道:“你既读诗书,当思廉耻。私定终

 身,规矩何在?恐为人笑谈,后务必痛改前非。”春花唯唯而退。

  次日,秋香告夫人道:“昨晚小姐突病,精神恍惚。”夫人闻知,即着人请

 医调治,滴水不荆夫人着急,又觅良医,秋香道:“非药所能医也,婢日夜与小

 姐作伴,见小姐恍惚间思念吴江公子,我劝他天下才人常多,他说:”志在其人,

 岂容他人?况有盟誓,我愿不遂,有死而已。‘似如此之奈何?“

  夫人忖道:“只此一女,倘有不测奈何?”又道:“纵然我依从,老爷不肯,

 亦是枉然。”遂谓秋香道:“可对小姐说,叫他不必造次,待老爷回衙,再作商

 议。”秋香回言小姐,二人暗自欢喜,只待老爷回衙。

  不数日,老爷来衙,闲谈中夫人提及此事,老爷即唤秋香,道:“你伺候小

 姐至此,到吴江之事,你知其情否?”秋香道:“知情。”老爷道:“你可从头

 说来。”秋香道:“夫人尽知,婢不敢言。”老爷道:“有甚为证?”秋香道:

 “有诗。”老爷道:“可将拿与我看。”

  秋香即至小姐房中说知,春花即把纸抄了,付与秋香,自回厅后窃听。秋香

 将诗呈上,老爷视之,大怒道:“此等玷辱门楣之女,若不除之,有何面目见人!”

 即呼家奴道:“用乱棒将他打死,抬来见我。”家奴因夫人在坐,俱不敢动手。

 老爷怒气更加,方自泉棒赶自春花房中。夫人与秋香唬得面无人色。

  却说这春花于厅后闻得,忙避进后花园中。那老爷直赶自花园,春花急得无

 路,只得跳进古井自荆恰花园有一老仆丁四,老爷即命丁四道:“你将此士墙推

 倒,掩了此井。”

  丁四领诺。佯做掘墙。待老爷出去,急用索将其扯上来,开了后门,令其速

 逃。丁四又将土掩盖此井。夫人闻知女儿活埋井中,痛哭不已,数日饮食俱废。

 老爷因一时之气,逼死女儿,懊悔不已。

  却说春花得丁四救出,直奔南门而来。行至一树木丛杂处,见一亭子,上书

 “后阴山亭”。因人已困倦,天已昏暮,无路可奔、只得坐地而哭。忽一白发老

 者近前,道:“小女子缘何在此哭泣?”春花告之,老人道:“原来是小姐,失

 敬了。

  今且请到小舍暂歇,次日再作他计罢。“

  春花忙谢道:“既蒙老公公相救,真乃重生之父母也。”遂随老者抹过山坡,

 来至一屋中,见一婢女,老人道:“夫人何在?”言未毕,只见众婢妾拥一老妇

 而来。见了春花,即着奴仆整治酒肴。毕了,又命婢扶他就寝。春花忖道:“今

 日几乎死去,不期遇着好人,真奇遇也。”思想间亦昏昏睡去。

  次日醒来,只见四面高山,卧于荒野之地。又见一墓,上书:“故考章公瑞

 生妣何氏之墓”。春花大惊,夺路而逃。约数里,遇一人,年四十余岁,迎近春

 花道:“来者莫非唐小姐么?”春花道:“正是,君何以知我?”那人道:“且

 请小舍相告。”春花遂与那人去了。

  原来,此人即章瑞生之子,章安杰之弟顺发也。领春花进了一村,即至其家

 中。即将居于此处原委相诉,道:“昨夜梦先父至,他道:”‘明日有唐小姐至,

 路过我家,可请入内,以礼相留。’适间早起,不想唐小姐至此,真乃奇事。“

  春花闻言,亦将昨晚之事细诉,两相称奇。春花遂寓于其家,拜顺发之妻华

 氏为继母,拜顺发为继父。顺发生有一子,取名显兵,颇善诗文,与春花结为姐

 弟。不题。

  再说春花之母,终日哭女不已。这日老仆丁四趁老爷不在,遂密见夫人,道

 教出春花之事。夫人大喜,急与丁四白银四百,令其四处寻觅,丁四领命,遂四

 处访问,竟无影迹。

            第四回春花洞房识奸人

  诗曰:恹恹低敛淡黄衫,紧抱孤芳未许探;香口倦开檀半掩,芳心欲吐葩犹

 含。

  一枝瘦去容仪玻几瓣攒来影带惭;不是畏寒凝不故,要留春色占江南。

  话说这日丁四寻至后阴山,远望有一村落,近至一高楼处,见众女子自楼上

 而下,内中即有春花。丁四大喜,遂扣门而进。两下相见,春花道:“你因甚至

 此?”丁四道:“夫人思念甚切,故着仆来访,今相遇于此,实乃仆之幸矣!”

 遂掏出白银百两,交与春花道:“此银即夫人付与小姐用的,小姐小心在此,夫

 人自有道理。”春花应诺,当下写了书信,令丁四带归,以安夫人之心。书中之

 意,但言誓配鹏飞云云。

  丁四至家,将书与了夫人,看罢,亦作书着丁四送与女儿,以安其心。自此

 丁四常常走动,两下里倒亦安乐。

  一日,顺发自外来,谓妻子道:“可喜,侄儿鹏飞已中第二名举人。”华氏

 亦喜。惟春花一旁流泪,华氏生疑,遂问之原委。春花即将吴江之由相告。华民

 喜道:“今日为吾儿,他日为吾侄妇也。”遂说与顺发。顺发闻之,喜不自胜,

 即谓春花道:“此等佳事,缘何不乐?”春花道:“他名登高榜,何等荣耀。妾

 孤身寄迹,何等凄凉。既得功名,妾之事岂不抛一边。昔日在吴江,曾约定着人

 迎他,不料反复如此。他心中若不忘妾,定与妾一样怀想,岂非妾负了他,他若

 因无人往接,必谓此事不妥,一旦别娶,倒怪不得他负了妾。”

  顺发听罢,又道:“何不写一封书,送与侄儿便了。”春花应允,即写了书

 信,顺发着人带去。可未见着鹏飞,倒是玉珠冒认收了,转进书房,私自拆开,

 看毕道:“原来是吴江女子,可惜那晚不会遇我。但我才貌不在鹏飞之下,缘何

 不能得一美人?今观此意,知那女子已逃出在外,莫如借机假妆鹏飞,前往湖南

 —走,若得此女为婚,亦不枉平生之愿。且鹏飞与我年貌相似,鹏飞的叔父又不

 相识,此女在吴江月光之下,那能看个清白。

  玉珠心中计定,遂说与父亲,即带书童同往湖南。不数日即至,寻一公馆歇

 下。写了鹏飞名贴,同了书童,着书童送与顺发。顺发看了,不禁大喜,遂请进

 来。

  玉珠忙忙趋进,旋即跪下磕头。顺发扶他起来,命他坐于侧,道:“贤侄不

 远千里来此,足见月下之情矣。”玉珠道:“思慕叔父甚切,并非为着月下事来。

 若吴江订盟,实出意外,今小姐为我几至死地,幸老天不绝人愿,蒙叔父收育,

 其乃再生之德。”

  顺发道:“济困扶危,理应如此。今小姐寄居于此,内外不便,你可暂居客

 栈,待我通个消息与你丈母,然后择日成亲,那时再来拜见婶娘,”言毕,送玉

 珠至客栈住下。

  是日,丁四又至,顺发道:“你来得正好,小姐情人已到,你可禀知夫人,

 以便择日完婚。”丁四道:“夫人着我来问小姐消息,既有这个好音,我至家告

 之便了。”言毕去了。见了夫人,将此消息禀上,夫人大喜,遂暗赠金珠缎匹,

 令人送与小姐,又托顺发代为择日完婚。却又假作悲啼女儿之状,惹得唐巡抚追

 悔不及。

  这日巡抚正于书房闷坐,忽来人禀告:“千余劫匪于南门外强劫民间,百姓

 俱弃家奔走。求大人作主,以除民害。”巡抚闻言,亲自率兵马擒贼,忽见人群

 中有一女子,即是女儿春花,急着人带归衙内。重与母亲相见,春花悲喜交加,

 又恐父亲见怒。正与母亲商议,巡抚擒贼而归,夫人笑迎,道:“今女儿已归,

 可择一才郎,以遂你我心愿。”巡抚道:“他吴江自有情人,何必别择。”夫人

 又道:“倘吴江书生至此,肯相容否?”巡抚道:“他若至此,完其孽缘而已,

 何所不容。”

  夫人稍停,又道:“实不相瞒,今女婿已至,今居于客栈中。去年分试,他

 中了第二名举人,如此英才,真不愧为我家女婿矣。既肯相容,便当请进衙内,

 与女儿毕婚才是。”巡抚道:“依你是了。”遂择了吉日,又着丁四暗赠金宝与

 玉珠,约定日期。各各欢喜。

  到得那日,巡抚把自己轿,着人迎接女婿。时文武官员俱来作贺。王珠喜不

 自胜,立于内堂,众婢拥着小姐出堂,交拜礼毕,送进洞房,将饮合卺,小姐偷

 眼看时,却不像鹏飞。那秋香附耳道:“此人似非月下情人。”小姐越发着急,

 再细观其人,果不是鹏飞,遂慌慌失措,目视秋香。

  秋香会意,即禀夫人道:“今日新人并非月下情郎,此必奸徒冒名而来。”

 夫人闻言,速谓巡抚道:“今迎接之人非真女婿,实是冒名奸徒,可速拘问,休

 误了女儿终身。”巡抚道:“怎敢冒名至此,莫非月下看得不真。”秋香道:

 “全然不像。”

  巡抚道:“你这贱人。纵然不是,有此才貌,亦不愧为我女婿。”那夫人闻

 言亦喜。

  却说小姐于房中心慌意乱,欲待问他,又恐失体,秋香亦不在身边,急得满

 面汗流。玉珠见小姐生得花容月貌,却十分得意。忽有童仆来道:“人己到齐,

 请贵人就席。”玉珠遂出厅上饮酒。

  秋香走进房来,将老爷夫人之话说与小姐,唬得春花目张口开,值夫人走来

 问之,小姐道:“自与章郎订约,誓不改志,不想此人冒名而来,欲待说破,恐

 坏爹爹名声。倘不说出,吴江之盟何在。为今之计,有死而已。”

  夫人闻罢,道:“不得如此,我自有计。”遂密唤丁四,道:“你可如此如

 此。”丁四受计而去,未几,玉珠独自往外,丁四相随,正至门首,忽一锁链将

 玉珠锁住,向前便扯,背后数人相推而走。

  玉珠忙问:“你等缘何将我乱锁?”丁四等更不答应。到得县府,知县升堂

 审问,玉珠怒道:“大胆知县,你识巡抚之婿否?”知县骂曰:“你这奸徒,见

 了本县还不跪下?”玉珠端然不动。

  知县下令弃了他衣巾,推将跪下,问道:“你是何等奸徒。

  冒认巡抚女婿,得从实招来!“玉珠暗思道:”此事无人知晓,小姐亦认我

 不出,却从何发作?“遂辩道:”我作巡抚女婿,来历甚大,你谓我冒认,却有

 谁为证?“知县道:”巡抚真女婿今在此,你还强辩。“

  玉珠思付道:“鹏飞已进京,那有甚对头,且事已至此,只得将错就错。我

 自有巡抚作主,那怕甚对头。”遂又强辩。

  知县大怒,下令责打四十。玉珠道:“我名登虎榜,此地却打不得。”知县

 道:“我打冒名奸徒,速打!”遂着人拖下便打。

  玉珠受刑不住,只得从实招来。知县闻之,大怒,遂令人拿下收监。

  却说玉珠之书童张三,随玉珠至巡抚衙中,见玉珠被监,亦无力相救。至家

 禀告,主母闻之,忧闷成疾,几日遂死。问及张必成,方知因疑他害死鹏飞之父,

 已押至福建待审。张三只得将主母安葬,毕了又至吴江,打探玉珠消息,得知玉

 珠已死多时,当下到家,奴婢四散,财帛一空,只有独守家中。一日,有自福建

 来的人,张三询问张必成之事,那人道:“他被押至福建当日,因受刑不住,招

 供了实情,后被收监,不数日,即死于监中,拖出弃尸于河中。”张三闻言,悲

 痛至极,当下将主家庄均分与张姓贫户,自削发为僧,不问世事。不题。

  再说这日,忽一女子闯进唐巡抚衙内,夫人问道:“你是谁家女子,怎生到

 此?”女子道:“妾乃江南人也。家父王喜威,原任云南布政。兄王康,现为福

 建巡抚。妾名春容,年方二八,因与才人联诗,被父着人追赶,故借贵宅一避,

 万望奶奶可怜!”言讫,竟潸然泪下。

  夫人道:“原来你与我女儿是一般心病,千里来投,自应相留,只是得与我

 家老爷商议才是。”正说间,唐巡抚来家,问明原委,欣然应允。春花于房内闻

 得此事,遂走出来,笑道:“你熟读经书,深通诗词,亦有如此之事。”夫人谓

 春花道:“彼此皆宦家小姐,同一心病,既难中来投,自应以礼相待,应以姊妹

 称呼。”春容道:“蒙夫人深恩,愿拜为膝下。”

  遂倒身下拜。夫人甚喜,使与春花结为姊妹,春容长一月,春花居次。

  自此,春容于此安身,与春花十分相爱,日则同食,夜则同榻,总以读书为

 事。不题。

  却说鹏飞等三人进京应试毕了,不数日,万人齐集五朝门外,但见黄榜高挂,

 状元便是章鹏飞,榜眼张天赐,探花章兰花。看罢,各自欢喜,霎时,帝命新科

 状元及榜眼、探花朝见。

  鹏飞等三人俯伏金阶,帝见三子青年俊秀,十分喜爱,遂赐金花两朵,御酒

 三杯。三子忙忙谢恩,插花饮酒毕了,帝又召大臣孙建道:“今科三顶甲,青年

 秀美,世所罕有。朕正宫李后生一女,名唤金玉,年方十四岁,聪敏非常,深通

 翰墨,朕实爱之,欲得佳婿相配。今状元、榜眼、探花俱为富世之英才,朕欲从

 三子中择一,以金玉相配,卿为朕择一是了。”孙建奏曰:“臣愿举状元以招驸

 马。”

  鹏飞在外闻得此事,心下着慌,恐误了春花,遂忙前奏道:“臣自幼已定结

 发,将欲至家接娶,今不敢忘贫贱而就尊贵,请陛下别选贤土,以配公主。”帝

 道:“卿既有配,朕亦不强求,”孙建接口道:“状元既有结发,即以榜眼为驸

 马是了。”

  天赐闻言,因已与兰花议了婚姻。亦忙俯奏道:“臣亦定了婚姻,不敢妄冒。”

 因三人早商议妥,俱借故推辞,遂又道:“惟有探花年方十四,尚未定婚,可以

 应命。”帝又道:“既是如此,即招探花为驸马。”兰花上前奏道:“蒙陛下深

 思,谨当尊旨。只臣幼弱无知,公主亦尚年幼,乞陛下延数年。”帝准其奏,遂

 退朝。

  鹏飞等三人归至寓所,遂与兰花假造一夭寿八字,付与人送去,正当欢喜,

 忽一人身穿素衣,哭拜于天踢面前;天赐大惊,扶起方知是家仆,忙问原委,家

 仆泣道:“大老爷去世了。”天赐闻言,几欲昏倒,哭道:“大老爷有病,何不

 早来相告?”仆人道:“自你去后,大老爷即得病,恐告之于你,损你前程。”

  天赐当下作丧,托鹏飞申奏,连夜遂欲奔归。鹏飞止住道:“父既已辞世,

 不能复生,今兄欲加夜奔丧,未免有伤贵体,恐负先君之遗意。”兰花亦劝道:

 “父母之丧,人皆有之,君得自惜身子。”

  天赐觉事已至此,遂当夜未归。次日清早,天赐即起身,仆人相随,鹏飞、

 兰花送出,天赐道:“路途遥远,兄妹不能代为行矣,且请回寓。”鹏飞与兰花

 仍送至千里而别。不题。

  再说李后得了探花的八字,遂使推命者与公主合婚。须臾,太监拿进宫来呈

 与李后。李后一看,遂来见帝道:“陛下以探花为驸马,妾深以为不可,适得探

 花八字,使推命者推之,道探花命必夭寿,似此宁肯可招乎?”帝道:“事既如

 此,不招则罢。”又召兰花道:“朕昨招你为驸马,见你面呈难色。

  婚姻之事?自有定理。何可强求,今你可别择良配矣。“兰氏暗喜,忙叩头

 谢恩。

  时鹏飞又俯伏金阶,将天赐之表呈上,奏道:“榜眼昨因父没,即今日奔归,

 兹遗有表章,奏闻陛下。”言毕呈上表章,看罢,道:“榜跟有丧,不容不去。”

 鹏飞又道:“国家闲暇,伏乞圣恩,假臣数月至家,臣不胜感激。”帝道:“卿

 欲归家,早宜来京。”鹏飞应之退出。

  百官各转衙内,皆知状元、探花奉旨还家,俱纷纷来送礼。鹏飞与兰花回到

 公馆,令仆收拾行装,将欲起身,因各官前来送礼,只得向各衙门辞行。次日早

 起,百官又来送行,鹏飞道:“弟今暂相离,数月后又将复来,少不得同事有期,

 再当酬谢。”言毕,与兰花上马扬鞭而去。

  不数日,已至吴江,二人商议:“既经此地,莫如先去探问天赐。”两下意

 同,遂向天赐家而来。只见张家吊客颇多,众官皆至,遂进堂前,天赐见之,因

 居丧不便出迎。鹏飞遂令随人摆开祭仪,与兰花于灵前祭拜,鹏飞自读祭文。

  读毕,天赐忙叩头谢宾。鹏飞扶起,共入孝帐内。谈及数语,内堂席已安排,

 遂请鹏飞与兰花饮酒,天赐在座相陪,各言别后之情。酒过数巡,鹏飞起身。

            第四回春花洞房识奸人

  诗曰:恹恹低敛淡黄衫,紧抱孤芳未许探;香口倦开檀半掩,芳心欲吐葩犹

 含。

  一枝瘦去容仪玻几瓣攒来影带惭;不是畏寒凝不故,要留春色占江南。

  话说这日丁四寻至后阴山,远望有一村落,近至一高楼处,见众女子自楼上

 而下,内中即有春花。丁四大喜,遂扣门而进。两下相见,春花道:“你因甚至

 此?”丁四道:“夫人思念甚切,故着仆来访,今相遇于此,实乃仆之幸矣!”

  遂掏出白银百两,交与春花道:“此银即夫人付与小姐用的,小姐小心在此,

 夫人自有道理。”春花应诺,当下写了书信,令丁四带归,以安夫人之心。书中

 之意,但言誓配鹏飞云云。

  丁四至家,将书与了夫人,看罢,亦作书着丁四送与女儿,以安其心。自此

 丁四常常走动,两下里倒亦安乐。

  一日,顺发自外来,谓妻子道:“可喜,侄儿鹏飞已中第二名举人。”华氏

 亦喜。惟春花一旁流泪,华氏生疑,遂问之原委。春花即将吴江之由相告。华民

 喜道:“今日为吾儿,他日为吾侄妇也。”遂说与顺发。顺发闻之,喜不自胜,

 即谓春花道:“此等佳事,缘何不乐?”春花道:“他名登高榜,何等荣耀。妾

 孤身寄迹,何等凄凉。既得功名,妾之事岂不抛一边。昔日在吴江,曾约定着人

 迎他,不料反复如此。他心中若不忘妾,定与妾一样怀想,岂非妾负了他,他若

 因无人往接,必谓此事不妥,一旦别娶,倒怪不得他负了妾。”

  顺发听罢,又道:“何不写一封书,送与侄儿便了。”春花应允,即写了书

 信,顺发着人带去。可未见着鹏飞,倒是玉珠冒认收了,转进书房,私自拆开,

 看毕道:“原来是吴江女子,可惜那晚不会遇我。但我才貌不在鹏飞之下,缘何

 不能得一美人?今观此意,知那女子已逃出在外,莫如借机假妆鹏飞,前往湖南

 —走,若得此女为婚,亦不枉平生之愿。且鹏飞与我年貌相似,鹏飞的叔父又不

 相识,此女在吴江月光之下,那能看个清白。

  玉珠心中计定,遂说与父亲,即带书童同往湖南。不数日即至,寻一公馆歇

 下。写了鹏飞名贴,同了书童,着书童送与顺发。顺发看了,不禁大喜,遂请进

 来。

  玉珠忙忙趋进,旋即跪下磕头。顺发扶他起来,命他坐于侧,道:“贤侄不

 远千里来此,足见月下之情矣。”玉珠道:“思慕叔父甚切,并非为着月下事来。

  若吴江订盟,实出意外,今小姐为我几至死地,幸老天不绝人愿,蒙叔父收

 育,其乃再生之德。“

  顺发道:“济困扶危,理应如此。今小姐寄居于此,内外不便,你可暂居客

 栈,待我通个消息与你丈母,然后择日成亲,那时再来拜见婶娘,”言毕,送玉

 珠至客栈住下。

  是日,丁四又至,顺发道:“你来得正好,小姐情人已到,你可禀知夫人,

 以便择日完婚。”丁四道:“夫人着我来问小姐消息,既有这个好音,我至家告

 之便了。”言毕去了。见了夫人,将此消息禀上,夫人大喜,遂暗赠金珠缎匹,

 令人送与小姐,又托顺发代为择日完婚。却又假作悲啼女儿之状,惹得唐巡抚追

 悔不及。

  这日巡抚正于书房闷坐,忽来人禀告:“千余劫匪于南门外强劫民间,百姓

 俱弃家奔走。求大人作主,以除民害。”巡抚闻言,亲自率兵马擒贼,忽见人群

 中有一女子,即是女儿春花,急着人带归衙内。重与母亲相见,春花悲喜交加,

 又恐父亲见怒。正与母亲商议,巡抚擒贼而归,夫人笑迎,道:“今女儿已归,

 可择一才郎,以遂你我心愿。”巡抚道:“他吴江自有情人,何必别择。”夫人

 又道:“倘吴江书生至此,肯相容否?”巡抚道:“他若至此,完其孽缘而已,

 何所不容。”

  夫人稍停,又道:“实不相瞒,今女婿已至,今居于客栈中。去年分试,他

 中了第二名举人,如此英才,真不愧为我家女婿矣。既肯相容,便当请进衙内,

 与女儿毕婚才是。”巡抚道:“依你是了。”遂择了吉日,又着丁四暗赠金宝与

 玉珠,约定日期。各各欢喜。

  到得那日,巡抚把自己轿,着人迎接女婿。时文武官员俱来作贺。王珠喜不

 自胜,立于内堂,众婢拥着小姐出堂,交拜礼毕,送进洞房,将饮合卺,小姐偷

 眼看时,却不像鹏飞。那秋香附耳道:“此人似非月下情人。”小姐越发着急,

 再细观其人,果不是鹏飞,遂慌慌失措,目视秋香。

  秋香会意,即禀夫人道:“今日新人并非月下情郎,此必奸徒冒名而来。”

  夫人闻言,速谓巡抚道:“今迎接之人非真女婿,实是冒名奸徒,可速拘问,

 休误了女儿终身。”巡抚道:“怎敢冒名至此,莫非月下看得不真。”秋香道:

 “全然不像。”

  巡抚道:“你这贱人。纵然不是,有此才貌,亦不愧为我女婿。”那夫人闻

 言亦喜。

  却说小姐于房中心慌意乱,欲待问他,又恐失体,秋香亦不在身边,急得满

 面汗流。玉珠见小姐生得花容月貌,却十分得意。忽有童仆来道:“人己到齐,

 请贵人就席。”玉珠遂出厅上饮酒。

  秋香走进房来,将老爷夫人之话说与小姐,唬得春花目张口开,值夫人走来

 问之,小姐道:“自与章郎订约,誓不改志,不想此人冒名而来,欲待说破,恐

 坏爹爹名声。倘不说出,吴江之盟何在。为今之计,有死而已。”

  夫人闻罢,道:“不得如此,我自有计。”遂密唤丁四,道:“你可如此如

 此。”丁四受计而去,未几,玉珠独自往外,丁四相随,正至门首,忽一锁链将

 玉珠锁住,向前便扯,背后数人相推而走。

  玉珠忙问:“你等缘何将我乱锁?”丁四等更不答应。到得县府,知县升堂

 审问,玉珠怒道:“大胆知县,你识巡抚之婿否?”知县骂曰:“你这奸徒,见

 了本县还不跪下?”玉珠端然不动。

  知县下令弃了他衣巾,推将跪下,问道:“你是何等奸徒。

  冒认巡抚女婿,得从实招来!“玉珠暗思道:”此事无人知晓,小姐亦认我

 不出,却从何发作?“遂辩道:”我作巡抚女婿,来历甚大,你谓我冒认,却有

 谁为证?“知县道:”巡抚真女婿今在此,你还强辩。“

  玉珠思付道:“鹏飞已进京,那有甚对头,且事已至此,只得将错就错。我

 自有巡抚作主,那怕甚对头。”遂又强辩。

  知县大怒,下令责打四十。玉珠道:“我名登虎榜,此地却打不得。”知县

 道:“我打冒名奸徒,速打!”遂着人拖下便打。

  玉珠受刑不住,只得从实招来。知县闻之,大怒,遂令人拿下收监。

  却说玉珠之书童张三,随玉珠至巡抚衙中,见玉珠被监,亦无力相救。至家

 禀告,主母闻之,忧闷成疾,几日遂死。问及张必成,方知因疑他害死鹏飞之父,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