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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的晨——续《我救了他,他抢了我老婆》】第一 --- 第七章,3

[db:作者] 2025-06-25 14:44 5hhhhh 2320 ℃

  想到這,晨的臉就熱得發燙,感覺像第一次和賀發生關係,又緊張又甜蜜。傻瓜,不會和賀多做一會前戲?讓洞洞裡面水汪汪的,然後還要給他口交,把他的肉棍舔得堅挺硬朗,浸滿自己的唾液,讓陰液和口水做潤滑劑,弄起來不就容易多了?

  晨嘴角掛著笑,體會著重逢時會是怎樣:賀不知道眼前的美女就是他自己的妻子,一定是看也不敢看的。賀過去不是靦腆的性格,這許多年是自己壓抑了他本來的天性,我要讓他重新變成籃球場上的那個帥小伙,要他重归當年的風流倜儻;我要主動出擊,追得他驚慌失措,要他體會一把玩的就是心跳。

  晨忘乎所以地放縱自己的想像,多少甜蜜,就在他的心中蕩漾。她一刻也按捺不住地想要回家。

  突然就冒出一個念頭:賀,親愛的,你在幹嗎呢?

  賀脫光了靜,也脫光了自己,把靜平放在床上,欣賞著這美妙的胴體,激情便湧動起來,小弟弟像是瘋狂了一般,青筋暴露、堅硬似棍,龜頭昂然像一個大蘑菇。

  靜愈發抖得厲害,賀摟緊了她,溫柔地問:「靜,怕麼?」

  「怕。」

  「怕什麼?」

  「賀,你那個好大。」

  「越大妳會越開心。」

  「賀,我那裡好小,要給你弄壞的。」

  「靜,寶貝,叫我一聲好聽的,我就輕輕的。」賀用手在她的身上撫動,嘴裡含著耳垂吸吮。

  靜微張著娇艳的紅唇,吐氣如蘭:「叫你親愛的行不行?」

  「親愛的差點. 」賀抓著她的雙乳,舌頭在她的唇上舔舐。

  「那我叫你好哥哥成嗎?」

  賀說:「好妹妹,妳放心,妳就是叫我大壞蛋,我也不會粗鲁的。」

  「好哥哥,我知道你疼妹妹,可是我不想你委屈自己,只要你高興,我就不怕,我不怕!」

  「寶貝,妳可真是個傻妹妹!」賀的眼睛有些潮濕。

  靜主动吻住賀的嘴,把舌頭吐進他的嘴裡絞弄,賀一邊回應著親吻,一邊深吸著靜口中的唾液。靜也吻著吸著他的,兩個人的口水交融在一起,來來回回地進進出出,然後默契地分而食之。

  賀吸著靜的乳頭,嘴和舌頭配合著裹咬,貪得無厭地大口吞噬。麻麻酥酥還有些痛痛的感覺,讓靜激動不已:「好哥哥,你要吃了我?」

  賀埋頭工作,順著向下。

  「好哥哥,別咬那裡. 」

  賀已經把頭伸到她兩腿的交叉處,靜緊緊地把腿夾起,害羞地嚷道:「壞哥哥,我那裡好難看!」

  「好妹妹,這是女孩最美的地方。來,放開,讓哥哥親親. 「啊……還要親?你不怕噁心我還怕。」

  「靜,妳瞧,多美,多漂亮!」

  「好哥哥,我的毛毛是不是太多了?討厭不討厭?」

  「小傻瓜,你是最美的,不多也不少,整整齊齊的倒三角,標標準準的好洞洞。」

  「真的?哥,你不哄我?」

  「寶貝,我不哄妳,妳這裡不光好看,還有一股香氣飄出來。」賀毫不客氣地把嘴蓋了上去,舌尖撩撥著嫩嫩的小肉芽。

  「啊……不要,不要……」靜臊得把臉藏在手掌後面。然而,很快她就被一股鑽心的潮流所淹沒. 她想要拒絕,可內心之中更多的是渴望。她感受到了那蛇一樣的舌在她的陰道裡刮舔,她覺得那潮流不知是要湧進還是要噴出。她想她的血液已經沸騰,她的心跳已經超速,她的那裡已經要決堤了。

  「啊……哥啊哥,我要壞了!」一股股陰液從靜的陰道裡淌進賀的口中,賀貪婪地吞嚥,覺得特別甘甜。

  「寶貝,妳這樣敏感?」

  「好哥哥,我怎麼了?這是高潮了嗎?」靜激動的問。

  賀說:「親愛的,這只是序幕,高潮還在後面。」

  「我要,親愛的,我要。」

  賀爬上身,粗野地與靜深吻,靜激情地回應。

  賀說:「寶貝,我也要妳。」

  靜說:「哥,我也要你!」

  賀說:「寶貝,我要弄妳!」

  靜說:「哥哥呀,我要你弄!」

  賀把靜的腿分得大開,靜的陰部整個凸顯出來,黑黑的陰毛濕漉漉的緊貼在陰阜上,紅紅的陰道口一片泥濘,陰蒂冒出個小頭,肥胖的陰唇微閉微開. 賀用手掌撫摸了一下,覺得滑不留手,把大肉棒貼上去上下滑動:「寶貝,痛就告訴我。」

  靜說:「好哥哥,小妹妹放心交給你!」

  賀還是被靜的緊密阻擋,他知道此時最好的是當機立斷,然而心中卻有許多的不忍。他竟想到:多少天真、純情就是讓性給玷污了靜說:「哥哥,你弄我,弄我!」

  賀進入了,瞬間結束了女孩的姑娘時代。

  「啊!」靜壓抑著,還是從身體裡傳出撕裂的吶喊。劇痛使她告別了完整的混沌生涯,淚水忍不住的流淌,當然,這不是她悲哀她的失去,卻彷彿是她奉獻後的驕傲激盪. 這時候,她看到賀的眼中也淚光閃動,她覺得再多的痛也值得!

  賀說:「我的好妹妹,哥哥要插。」

  靜說:「哥哥,妹妹要你插!」

  賀輕插慢抽:「行嗎,寶貝?」

  「行,好行。」

  賀加快點速度:「怎麼樣?」

  「好。」

  賀開始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靜就像波濤中的小舟顛動飄蕩。「啊、啊」的叫聲和著「嗯、嗯」的呻吟,已經扯起了快樂的風帆。不論是賀還是靜,此時的肉體衝擊就是他們共同彈奏的激情樂章。

  靜享受到了賀的強悍,她的陰道痛並快樂著。她覺得她的淫液隨著那大肉棒的撞擊在飛,而自己的身體卻是在飄. 「啊,好哥哥,你就這麼狠心地弄妹妹?」

  賀喘息著:「寶貝,我還要更狠。」

  「哎呀!你真的狠了,哥哥呀,我不行了!你饒了小妹妹。」靜說得纏纏綿綿. 而她的纏綿就像對賀的鼓動,讓他更加的动用暴力。

  賀的肉棒猛然像鐵杵一樣一陣急送,把靜这小舟推上了浪尖。静內心慌亂得不知所以,下面覺得浪濤湧出:「哥哥……啊……哥哥,啊……我壞了!壞了……啊啊……」靜感到了激流的奔放,隨著一聲大叫,一股灼熱的液體蓬勃而出。

  賀驚詫未定,肉棒早已經被溫暖的肉洞裹得難以自控,那舒爽讓全身汗毛直立,精液像脫韁的野馬急射噴出,足有十幾下才停住。

  靜在那一刻,幾乎是靈魂脫殼,肉洞頃刻間收縮,衝入的漿液使她在震撼中戰慄,身體像打擺子一樣顫抖,她的雙臂,無意識地纏上賀的脖頸,讓賀艱於呼吸。

  「寶貝,妳好棒!」賀說. 「哥哥,你弄慘了我!」

  「對不起,寶貝,我太興奮了,從來沒有過的興奮. 」

  靜說:「真的?」

  「真的!」

  「我好高興,親愛的!」

  賀摟抱住了靜,緊緊地貼在自己的懷裡:「靜,記住,妳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靜也摟緊了賀:「我知道,親愛的!」

  艷陽高照的時候,靜看著還在熟睡的賀,心中泛起一股股愛意,想到一夜的瘋狂,臉上就燒得厲害,用手摸一下自己的陰部,灼熱的疼痛。

  賀睜開眼,見靜坐在床邊,如守圍在嬰兒旁邊的母親,不由得就有些動情:「靜,妳怎麼不多睡會兒?」

  靜說:「我也是剛起來。你睡吧,我已經叫好了早餐,一會就送來。」

  「靜,應該是我照顧妳的。」

  「為什麼?」

  「我比妳大,當然是我要多爱护妳。」

  「我就想伺候你!」靜說. 賀說:「妳要把我慣壞了。」

  「我願意。」

  「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不合適?」

  「你還說,」靜漲紅了臉:「我這裡給你弄壞了,好幾天你不能碰我。」

  「靜,我看看,要緊不要緊?」

  「不要,我不要你看。」

  「靜,那妳告訴我,沒事吧?」

  靜說:「沒事,親愛的,就是腫得像饅頭,有點小小的痛。」

  「我說就弄一次,妳還不聽話,非要再來!吃苦頭了吧?」

  「我也不想,都怪你那壞壞的大傢伙,硬起來不下去,我怕憋壞了你!」

  「那我下次就不是三回,而是五回。」

  「好哥哥,只要你能高興,你願意幾回就幾回。」

  「靜,傻孩子,妳真的傻傻的!」

  靜說:「我就是傻。親愛的,我就想你快樂,我不能看到你受委屈!」

  賀說:「從今天起,我永遠都快快樂樂的!」

  靜突然想到:「啊,先別快樂了,這裡的床單呢?」

  賀說:「趁妳睡得正香,我早就藏起來了,我要留著做紀念。」

  靜說:「賀,讓我藏著,這是我二十六年來最寶貴的,如果有一天我能嫁給你,這就是我最好的嫁妝!」

  賀激動地說:「對,妳說得對,到那一天,我只要妳和它!」

  賀一回到公司,迎接他的就是岳父的律師。

  律師說:「老爺子說了,如果你不願意做他兒子,他的公司就給他外孫女,你沒有權利拒絕. 老爺子還說,沒有任何附加條件。」

  賀勉強簽了字,心中卻覺得壓抑。靜勸他:「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就當給楚楚打工了。」賀就覺得有點欣然。

  下午靜說接楚楚吃飯讓他陪客戶,賀就給娟打了電話。

  娟說:「恭喜恭喜!」

  賀就說:「我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意思,總覺得不妥。」

  娟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是你的總歸是你的。說吧,什麼時候請我?」

  賀說:「請妳是小意思,不過這事我不想張揚. 娟,妳有沒有合適的管理人才給我推荐一下?」

  娟就說:「沒問題. 」

  賀想著要到岳父家去一趟,聽一聽兩位老人有什麼建議. 當然,像岳父那樣的大公司,一切正規有序,管理上是不需要費多大週折的。但想到兩位老人的落寞,不由地又想起晨,心中抽抽地緊縮,莫名其妙的一陣愧疚,似乎是自己背叛了晨,隱約之中就看見晨鄙視的目光,覺得自己好不光彩,幹了強盜的行徑還心安理得!他想給靜打個電話,說一說自己的感覺,想到靜一定能理解自己,就覺得還有一點安慰。

  賀拿起電話,手機卻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賀接通,「喂」了一聲。

  對方說:「哈嘍!」

  賀的心臟剎時彷彿停止了跳動:這聲音在他的魂夢裡不知縈繞過多少次,痛苦的折磨,在他的腦海裡展開自由的發展,引出無數幅淫穢的畫面,令他渡過多少不眠之夜。

  「他要幹嘛?」賀無法聽清楚對方說了些什麼,只記住了咖啡廳的名字。

  賀清楚了:這個人在北京,那麼晨也回來了?!他們要約自己見面?再給自己一場羞辱?晨,為什麼要這樣?前一次在我的眼前勾搭成姦,這一次公然上門示威,無非是一個笑我傻,一個笑我弱!晨,想看我狼狽的樣子,我就給妳看,我不會要妳家一分錢,我會把一切全給妳!

  賀有些自虐般的快意。

  賀走進咖啡廳,由於還太早,只有兩三個人,他立刻看到了他,那個年輕人。不管怎樣說,他應該都是英俊的,高大的身形顯得有點呆板,從他的臉上看得出年輕人的朝氣。

  他說:「您是賀先生?」見賀點頭:「您可以叫我波波。」

  賀說:「有什麼事,你就請說. 」

  波波說:「是關於你妻子的。」

  賀說:「我沒有妻子。」

  波波說:「你知道晨嗎?」

  賀說:「我知道,可她只能算我的前妻。」

  波波說:「是這樣的,我有些東西給你……你的妻子,噢,是前妻,也許去世了。」

  「什麼?」賀瞪大了雙眼:「你說什麼?」

  「我不知道你們曾經發生過什麼,但我覺得你應該懺悔!那麼美的生命,卻離別得那樣驚心動魄!」

  晨死了,晨死了吗?賀已是呆若木雞,滿腦子裡的思緒狂躁地亂蹦,只是找不到一條透明的線連接意識的回歸. 波波的話像電影的解說,眼前閃爍著曾經出现在夢中畫面,週圍就是血的海洋,他淹沒在其中。

  賀不知道如何離開的咖啡廳,手中緊攥著一隻女士的手包——晨的遺物。

  飛機躍上藍天,晨的激動無以復加,心中的狂乱无法压抑,忐忑不安越来越强烈。

  很快就要回到家鄉了,很快就會見到賀,她準備好了嗎?她想:我要付出全部的努力,讓賀原諒我,讓父母寬恕我。她知道,這有些艱難,但她有足够的信心做到这一切,因为她知道,她面对的都是他最亲最近的人!

  昨天她給她的好友娟打電話,發現自己竟然像過街的老鼠。

  「娟,妳好嗎?聽出我是誰了嗎?」晨興奮道。

  「聽不出,要不自報家門,我就挂了。」娟的聲音是冷冷的。

  「我是晨,晨,妳也聽不出來了?」

  「有事說事,我很忙。」

  「娟,為什麼,難道連妳也恨我?」

  「是,我恨妳!」

  「娟,我們是好朋友、好姐妹。」

  「那是過去。」

  「娟,明天我就回國了,我需要妳的幫助。」

  「晨,還回來幹嘛?妳做得還不夠嗎?」

  「娟,我知道我錯了,我回去就是為了彌補我的過錯. 」

  「彌補?還過錯?妳以為妳只是摔了一個盆子、砸了一個碗吧?」

  「娟,我知道,所以妳要幫幫我!」

  「幫妳,幫妳傷害賀?」

  「娟,別這樣對我,我求妳!」

  「晨,妳真是太可恶了!」娟的聲音在抖。

  「娟,賀,怎麼樣了?他還好嗎?」

  「妳想他能好嗎?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弄成這個樣子,晨,我真的很恨妳。」

  「娟,妳怎麼了,不會是妳愛上賀了吧?」

  「為什麼不會?我愛他,我爱他!可他不愛我,他還愛著妳這個無恥的混蛋!」

  「娟,妳放心,我會給賀一個交代,也會給妳給大家一個交代!」

  「晨,我會幫妳,不是為了妳,而是為了賀!」

  晨想閉上眼睡一會兒,那樣感覺會快一點. 可心中的惴惴的卻愈加的明顯.賀還能原諒自己嗎?對他的傷害,怎樣才能抹平?晨,妳真的太壞了,妳幹了那麼多無恥的行徑,難道就能輕易地一筆勾銷嗎?可娟說他還忘不了我,還愛著我!賀,對不起,對不起!即使你忘了我,即使你恨死我,你也仍然是我最值得愛的人,我要把所有愛的情感全部交給你,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賀回到家的時候,楚楚睡著了,臉上露出無憂無慮的笑靨. 靜默默地走了,說是自己打車不讓他送。看著她離去,賀的心中是一股悲涼的痛:他忘不了晨!他想忘,他努力了,他以為可以忘掉她,可這時他才明白,晨是刻在他骨子裡了。現在她死了,她為什麼會死?晨,我們不是還有一年之約嗎?不是妳要我們彼此冷靜一段時間的嗎?

  賀打開晨留下的包,他把包裡的手機放在茶几上。他熟悉這手機,是他送給晨的。

  當時,晨說:「這手機能拍照呀!」

  他說:「我送妳,算生日禮物了。」

  信是晨寫給他爸媽的:「爸、媽:你們好嗎?女兒沒有報答你們的養育之恩,卻帶給你們了難堪和恥辱,女兒對不起你們!想想自己幸運的的生命,有你們的無微不至的關愛,還有我丈夫百依百順的嬌縱. 在這個世界上我曾經不知道憂愁,沒有體會過悲傷,我不懂得人間有什麼痛苦,這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

  可是這一切,都讓女兒親手毀滅了!爸爸,現在女兒理解您當時的氣憤了,那是無從發洩的失望。如果那時我就死了,該是多麼慶幸的事,我的丈夫就和我離不了婚,我還是我女兒的媽媽!

  爸爸,不是您的教育有什麼失誤;媽媽,不是您的愛有什麼偏差,要怨就怨女兒,是女兒不知羞恥丟人現眼。

  爸、媽,女兒要你們多多保重!存摺是我丈夫給我的,請還給我丈夫,告訴他,他是我永遠的丈夫,如果有來生,我還要做他的妻子,以報今生的愧疚!告訴我的女兒:爸爸是最好的爸爸!

  這世上要有後悔藥該多好啊……

  女兒晨泣上」

  賀任憑淚水流進口中,品味這鹹鹹的苦澀。他摸索著手機的手在顫抖,他鼓起勇氣想要看看晨最後的生命瞬間. 這是殘酷的,他知道,可那個老外就把這殘酷留在了手機裡. 他要讓這殘酷留在腦海裡,作為心靈的慰藉。

  照片並不清晰,可他還是感覺到了震撼。晨的臉上鮮血縱橫,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風采,那個在籃球場邊為他歡呼的少女,那個偎在他懷中的嬌美少婦,枯萎凋零了!

  他不忍心看她的下體,那撕裂的痛就在他的心中竄動;那朵艷麗的花,曾經的激情,曾經的嫉妒,曾經讓他痛不欲生,再也看不出往日的鮮活。

  賀盯著那畫面,眼中沒有了淚卻充滿了血。

                第五章

  下飛刻機的一剎那,晨的好心情立刻無影無蹤,抑制不住的慌亂讓她惴惴不安。過去多少次歸來,她知道等在門外的一定有她的丈夫,她會像小鳥一樣扎進他的懷中,依偎著他寬闊的胸膛,無所顧忌的撒嬌使性。

  她幻想:賀恰巧就出現在機場,她會衝過去嗎?她不會,她不敢,她想賀會像見到蒼蠅一樣,厭惡地轉身離去。怪誰呢?怪自己: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過了安全通道,晨一眼看到娟,激動得淚都要流下來。看到娟四處張望,眼神通過了自己又別處搜尋,不由得又有些暗自得意。

  她走到娟的旁邊,輕聲問道:「小姐,是接人嗎?」

  娟看著這美女:「是啊,應該是這班飛機呀!」

  晨笑道:「如果你朋友沒來,我可以搭你的車回市裡嗎?」

  娟拒絕道:「對不起,美女,出租車很方便!」

  美女驚喜地說:「娟,真的認不出我嗎?」

  娟驚訝地說:「你……你別告訴我你是晨!怎麼連聲音都變了?」

  晨大聲說:「是,我是,親愛的!」

  娟說:「真的是你?晨!」

  晨說:「真的是我,娟!」

  娟說:「你怎麼弄的?」

  晨說:「娟,怎麼樣?」

  娟摟住晨,兩個人抱在一起:「太漂亮了!晨,你也太過份了!」

  「娟,嫉妒吧?」

  「嫉妒死了!晨,你可是從來都反對整容的。」

  晨說:「過去反對,是因為有人喜歡我過去的樣子,現在恐怕他見到了會噁心。娟,答應我,我們還是好姐妹!」

  娟說:「走吧,大小姐,我們永遠是好姐妹。」

  兩人說著走向停車場,晨覺得心裡舒爽了不少。

  車向市裡飛馳. 晨說:「娟,他怎麼樣?」

  娟開著車說:「不怎麼樣,前段時間看著好點,這幾天不知又怎麼了。」

  晨說:「我要見他。」

  娟說:「就這麼等不及?」

  晨說:「等不及!」

  娟說:「等不及,你說怎麼辦?」

  晨說:「請他吃飯。」

  娟說:「早就謀劃好了吧?」

  晨說:「我想看看他變了多少。」

  娟說:「瞧你那騷騷的樣!」

  晨說:「我願意,我向老公發點騷天經地義. 」

  娟說:「呵呵,是想他人啊還是想他那小弟弟呀?」

  晨紅了臉,說:「娟,你越來越不著調了。」

  娟說:「什麼越來越不著調?說實話,有沒有和老外胡來?」

  晨說:「娟,我已經夠不要臉了!」

  娟說:「對不起,我只是開個玩笑。」

  晨說:「娟,我知道我幹過什麼,我想洗心革面,我想重新開始。」

  娟說:「晨,我們找個地方去坐坐,好不好?」

  晨說:「娟,你不想幫我,是不是?」

  娟說:「咖啡廳怎麼樣?我知道賀常去那裡,你也常去。」

  晨看到這曾經熟悉現在卻倍感陌生的地方,曾經的和賀坐過的椅子,彷彿還有兩個人的餘溫,空間裡還保留著兩個人殷殷的笑語,而這一切卻恍如隔世,多少美好的溫馨都已蕩然無存。晨感覺著咖啡的濃郁,失掉的是品味餘韻的心境。

  晨望著娟,娟的臉上有一些倦怠,沒有了往日的許多風采。娟其實也是個漂亮的女人,兩隻大眼睛,忽閃起來就像會說話的精靈;兩腮上時不時現出一對小酒窩,又俏皮又迷人;個頭雖不太高,卻也身段玲瓏,臀翹乳鼓,嫣嫣然然的美人胚子。晨心頭便生出好多不安,沒有了勇氣與娟對視,她看到娟的倦怠裡更多的是憔悴。

  娟有點笑容的說:「晨,我說過會幫你,就肯定幫你!你知道的,我說話算數。」

  晨說:「娟,你好不好?你的臉色可不好看。」

  娟笑了,說:「你的臉色倒是好看得很!」

  晨覺得臉熱熱的發燙,不知道如何應對。

  娟說:「晨,你很好,我也高興. 我們很久沒有坐在一起聊天了,今天我們開誠佈公,說說心裡話。別擔心,賀去天津了,不管他多晚回來,我都會給你聯繫上。」

  晨說:「幹嘛這樣盯著我?」

  娟說:「一下子想起好幾個詞:國色天香、貌美如花、我見猶憐、憐香惜玉、心有不忍。」

  晨說:「為什麼心有不忍?」

  娟說:「心有不忍奈何天!你不問賀去天津幹嘛了?」

  晨說:「賀天津有業務,他那裡有許多朋友。」

  娟說:「他去找人了。」

  晨問:「找誰?」心中便開始緊張。

  娟說:「你知道。」

  晨忍不住面紅心跳,咖啡在抖動中溢出,娟拿紙巾擦了,說:「擔心了?」晨銀牙咬唇,臉紅了白,白了紅,侷促之情溢於言表。

  娟說:「晨,你不擔心賀?」

  晨說:「娟,為什麼這樣說?賀,無論怎樣也是我的老公,我會不擔心嗎?娟,勸勸賀,他不值得為了一個小人物搭上自己。」

  娟笑了,笑得有點大聲:「晨,知道我想說什麼嗎?我想說:滾你媽的!你比誰都清楚,就憑你家財力和賀的能力,弄死個破他媽的混蛋農民工,和弄死個臭蟲差不多!晨,你愛賀嗎?別急著回答,在你的心裡,是對賀的牽掛多一點,還對那個人多一點?你除了覺得對不起賀,對賀內疚,你有沒有在想到賀的時候,有一絲的心痛?晨,我們是好朋友,我知道有些出軌是可以原諒的,但是,你,值得原諒嗎?你的心中不是只有賀!」

  晨的淚水一下子流出來,她想說她的心裡只有賀,可她說不出口,連她自己都知道,她拼命想忘記的,是深烙在心房裡了。她不配再得到賀,甚至跟他接近都是對他的褻瀆. 她又想到了死,這才是最好的結局,她所做的所有努力,所有的改變,都改變不了她背叛的事實,而令人不能容忍的不僅僅是肉體的污濁,更重要的是心靈的離棄!難道不是嗎?難道你的心裡真的只有賀,而沒有那個人的嗎?可賀畢竟佔了百分之九十九,賀,才是我的愛情的唯一!可是,我真的沒有為賀擔心嗎?我真的擔心的是別人?不,我沒有!如果賀找到了他,如果賀傷害了他,我還能心安理得的愛著賀嗎?

  啊……我怎麼了?我在猶豫,還是我不能?我要對另一個人內疚,他是無辜的,是我害了他,是我勾引了他。如果他死了,我會死嗎?不,我不會!不管是我還是他,受到賀的懲罰,都是活該,不管這懲罰多麼殘酷!

  賀,親愛的,我已經懲罰了自己,但還遠遠不夠,我要用我的一生來洗刷對你的侮辱,我要接受你不管怎樣的對待,只是不要再對我好!我知道你對我好,我知道你忘不了我,要不,你找他幹嘛?如果你的心裡沒有了我,那個人還算什麼?他連個屁也不是!

  賀,對不起,是我真心的說對不起,因為我的意識裡還有他,哪怕是百分之一,我都要為此而得到報應!

  晨抬起頭,勇敢地望著娟:「娟,我知道我錯了,我早該忘了賀,我沒有任何權利應該得到賀的原諒。可我愛他,是真的,我不能沒有他,我不能失去他,想到沒有他的日子,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娟,你說該我怎麼辦?」

  娟看著激動的晨,說:「那麼他呢?那個讓你拋棄家庭、背叛丈夫、丟下女兒、不顧一切與之苟且的人呢,甚至你還要和他結婚,甚至你還曾經為他孕育過骨肉!」

  晨閉上了美麗的雙眼,她不敢對視娟那道銳利的目光,心中千百遍的吶喊:『娟,你要我怎樣?所有這一切,都是那麼不堪回首,所有這一切都晚了!』她想說:『娟,我已經死過一回了!』可她張不開口,那血腥的壯烈,只能算是贖罪的自慰,卻成不了推脫的藉口。

  她不能恨任何人,甚至連那個人也不行。那已經不是簡單的婚外出軌,起初是偷人的刺激,然後是佔有的快感,接著是無法挽回的自我放棄。不論賀是否發現,那都不會是長久發展的情感;不論自己會不會沉迷於快感和刺激,她也絕不可能和他走進婚姻的殿堂;不論那肚皮裡的孽種是他故意的陰謀,還是自己不小心的結果,她都不會讓他成為鮮活的生命。

  兩個苟且的不知羞恥的男女,如果也能在光天化日下無拘無束地活著,除了畜生般的苟延殘喘,這個社會也太没有天理了!

  晨說:「娟,聽我對你說,不管你如何看我,我和那個人都只是一霎時的迷茫,對他的迷戀,是我的無恥,不管他遭到什麼結果,都是罪有應得,只要賀能高興. 我們對賀的傷害,我只希望我一人承擔,因為所有的責任都是我的,我不光付出了肉體,也付出了感情,可那不是愛情。娟,我不想再提他,我到現在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那樣幹,娟,求求你,我們是幾十年的好姐妹!」

  娟看著晨:「到現在你都沒說他一個不字,他真的那麼好?我記得賀曾經告訴過你,不要為他的老實外表所欺騙,你為什麼不信?」

  「娟,他真的是個老實人,是我強迫的他。」

  娟笑了,笑聲裡明顯不屑:「想聽聽你拼命維護的人是怎麼評價你的嗎?」

  「娟,你見過他,那賀知道嗎?」晨急切地問。

  娟不理晨的錯愕,從隨身的小坤包裡拿出一個袖珍的錄音機,是幹記者的專用工具。「注意你的心臟!」娟說著遞過耳機,看著晨變幻的表情,心中默唸:『晨,千萬別崩潰了!』晨打開音量,彷彿打開了魔鬼的大門,心中再也不是那個善良的晨了。

  …………

  女:「告訴你,我採訪過國家部長級的高幹,採訪過即將槍斃的死刑犯,是不是實話,我比你自己還明白。」

  男:「想聽實話,太容易了,我肏了你那高貴的朋友,是不是實話?」

  女:「跟我耍流氓是不是?像你這樣的我見多了,想當流氓你還不配!」

  男:「……」

  女:「怎麼,小看你了?你也不照照鏡子,瞧瞧你那副熊模樣,跟我耍橫!?」

  男:「……」

  女:「好,現在我問你,為什麼那樣對待賀?據我所知,他對你有恩,在你吃不上飯的時候,是他收留了你。」

  男:「賀?你說的是那個混蛋吗?是,他對我不錯,也可以說有恩,但我就是恨他!」

  女:「總有原因吧?說出來,對你也有好處。」

  男:「什麼好處?」

  女:「起碼是一種解脫。有些話,憋在心裡會成為負擔。」

  男:「賀,是個好人,我撞了他的車,他沒叫我賠;我為此丟了工作,他收留了我,可是,當時是我跪在地下求的他。我活了二十多年,只跪過我的父母,他算什麼東西?他憑什麼就接受我的跪?他體面有錢,我在他的眼裡,連條狗都不如。他看我,就像看到垃圾,恨不能躲遠遠的。我也是人,我也有尊嚴。」

  女:「就為這些?」

  男:「這些還不夠嗎?我像奴隸一樣為他工作,甚至還要接他的小孩,他什麼時候正眼看過我?」

  女:「因此就去勾引他老婆?」

  男:「他老婆?呵呵,呵呵,那個騷婆娘?」

  女:「你不愛她?」

  男:「我愛她?憑什麼?我愛她?我討厭她!」

  女:「討厭她?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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