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一品乱谭】之《故乡的雪,故乡的情》,2

[db:作者] 2025-06-25 21:51 5hhhhh 1190 ℃

  记得去年上到白居易的《琵琶行》,王嬗刚好提问到我,问及我对这首诗的观点时,我侃侃而谈。我当时说,《琵琶行》不仅是一首富含生命力的独创性叙事诗,如果改写为小说,也会是极其杰出的短篇,因为它不但故事结构严谨,人物描写也非常生动,可以说,这是一篇真正的纯文学作品,好作品令人百读不厌。或许就从那一天起吧,王嬗就把我从生活委员换成了语文科代表,从此走进了我的私生活。

  「桥儿,呆呆的看什么?你不是要去学校吗?」母亲见我在看她,微微一笑,她笑的时候真美!柔和的轮廓有一种古典的绚丽,却又那么的生动有气韵。

  「啊,妈,你真美……」我愕然收回放肆的目光,也收回了奇思乱想,「是啊,我今天要去学校,王嬗老师说要布置些作业。」由于下雪的缘故,学校只好突然放了假,班级都没来得及布置功课。「嗯,那你快些去吧。还在这儿磨磨蹭蹭的……」母亲嗔怪着,点了点我的鼻尖,她的手沁出一种清凉的香气,而唇角的那朵微笑优美含蓄,如墙角下的那朵紫薇花。

  我心中一荡,揽她入怀,此刻灯朦胧,人也朦胧,我也如那晓雾,眼前混沌一片,似真似幻似梦。「去,折腾了一宿还不够呀……」母亲娇嗔地推开我,转身走向厨房,嘴里犹自哼着:「正青春人在天涯,添一度年华,少一度年华。近黄昏数尽归鸦,开一扇窗纱,掩一扇窗纱。雨丝丝,风翦翦,聚一堆落花,散一堆落花。闷无聊,愁无奈,唱一曲琵琶,拨一曲琵琶。业身躯无处安插,叫一句冤家,骂一句冤家。」我听得出,这是明朝冯惟敏的北双调——蟾宫曲《四景闺词》,歌喉清脆婉转,一时间,我竟听得痴了……

      ***      ***      ***      ***

  我推门,眼前登时一亮,昨夜隔在瓦屋纸窗外的世界,洁白一片。昨日地上堆满落叶还显得一片狼藉的院落,现在已经被大雪所掩盖,像在上面盖了一块巨大的洁白的手巾,母亲和我一起栽下的两株枣树威风凛凛地披挂着银色的甲胄,骄傲地向天空伸出雪白的臂膀。不到十米远的河结成了厚冰,听不见流淌的声音。

  我没有从桥上走,也无须桥,彼岸是旷野,我踏着雪向学校走去。

  王嬗的家其实不在学校里,是在学校后面。石头彻成的墙,顶上是瓦,一共三间。我到的时候,王嬗正围着围裙,两只美丽的手粘糊糊的,是在捋饺子皮。她两颊红通通的,「快进来吧,外面也真够冷的吧,瞧你这小脸蛋儿可冻成什么样了?」我朝她笑笑,一低头,走进了她的厨房。屋里光线稍稍显得黯淡,面门的壁上是一张褪色的年画,一个胖小孩骑在一条翘尾金鱼上。屋正中一张木方桌,几根条凳,屋角堆着一些未洗的衣服,王嬗的乳罩显眼的放在最上面。

  「中午就在这儿吃吧,你洗洗手帮我擀饺子皮吧。」王嬗已经脱下了围裙,换上了一套家居棉毛衫,还端进了一盆火炉子,烧得正旺。她的头发是天然的略微卷曲,流线型的泻洒在肩上,别具风韵的丰满脸颊在炉火的照耀下异乎寻常的亮丽。

  「他呢?」我时常这样称呼她的丈夫,在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她目不转睛的凝视我,黑漆漆的瞳仁深处,倒映着我,旋转着我。她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嘴唇。一瞬间,我觉得有一股暖流穿过我的周身,我的心脏仿佛在这冬日的早上停止了跳动。

  「他值班呢。今天就我们俩。」她用手拂去沾在我外套上的雪花,「这雪下得好大,好不容易等它歇了,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她的语声微微颤抖,好像风中飘浮着的音符。

  她很细心,脸盆里的水是温热的。我洗好手,她马上就依附在我的胸前,青草的香味,槐花的芬芳,闯进了我的鼻翼,而且那样的清晰,触手可及。「想我了?」我捏捏她的小手。她甜甜羞羞的一笑,微微的低头,然后定定的看着我的眼,我在这一泓清泉里寻觅着她给予我的温存。记忆宛如电影中的画面,在我的脑际中反复推出,我不时地感到惴惴不安,怀疑自己现在所能掌握的全部,其实全是一场虚幻的电影。可现实又是时常敲打着我的心门,我清清楚楚记得,在那一场激烈然而温柔的做爱后,她紧紧的抱着我说:「希望你能记住我,记住今天,记住我们曾这样的相爱过。」

  「来吧,我们先把饺子弄好,再准备些汤,我知道你没有汤总是咽不下去。」王嬗是三年前从苏南嫁过来的,她爱做菜,而且也做得相当有水准。她也爱写诗,在诗的世界里她象是个涉世不深的娃娃,天真得好似不沾染人间烟火。唯其如此,她才常常和她的丈夫格格不入。

  「『要求』?这首诗是你最近写的吗?」我拈起桌子上的纸,念着,「我想爱一回/我想在生命的边缘行走/去看看那边海岸的风景/去看看一瓣瓣玫瑰和帆走过/我想爱一回/就像青色的小虫爱着/湿漉漉的花朵/爱一回,我想/把蜜水饮尽」

  「嘘,你听,那是雪花的声音。」她把食指竖在嘴唇上,澄澈的眸子水光潋滟,有着淡淡的远景。她不再言语,只是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我把手绕到她的肩头,拢紧她,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我们接吻了。

  她的舌头甜津津的,略带些薄荷的味道,我想是牙膏的缘故吧。它搅动着,直伸向我的喉腔,索求,带着无畏和痴情。

  「你,你妈知道,知道吗?」她的嗫嚅着的小嘴唇在我耳边轻语,「早上是她接的电话,我,我有点怕。」

  她的眸子如同漆黑的夜,深邃,脉脉的谛视,仿佛在等待什么,又害怕什么。「傻瓜,她怎么会知道,别怕。有我呢。」在她的面前,我们的年轮好像倒转过来,不是她大我十二岁,反倒是我大她了。

  「呀,那就好。再抱紧我……」她的黯淡的眼睛仿佛全滴上了油,闪亮闪亮,像闪烁在阳光下的贝壳。

  许是穿得太多的缘故吧,脱下她的底裤很是费了些周折。她的阴毛黑乎乎的一丛丛,像是一片大森林,如果光看她的外表,很难想像,那个在课堂上大声念着《荷塘夜色》的清秀的语文老师,竟拥有如此旺盛的毛发,而且蓬勃的生长着。阴唇呈紫黑色的向外翻着,比她原本淡黑的阴阜颜色更深,不太中看。

  我先是试着伸进一根食指,继而把中指和无名指也贯入,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带出了些湿答答的粘液。「啊,你刚才和他干过?」我有些惊讶,有些愠怒,虽然也有些毫无道理,毕竟人家是正宗合法的夫妻。

  「啊,对不起……早上要出门时,他,他非要……说是……」她给我陪不是,脸上充满了歉疚的神色,语调变得沉郁,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冷峭和不满。

  「别说了。来,再张大一些……」我命令着,把她一条白嫩细薄的大腿搭放在木桌上,身下的条凳发出吱吱嘎嘎的响,我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皮肤下鲜红血液的运行,而此时的她容颜焕发如春花的娇媚,如朝霞的艳丽。很快,她的阴牝内传来了淙淙的水响,一股粘粘的精液蜿蜒地渗出了她那条狭长的缝隙,如一条垂到水面的紫藤,那种画中烟村一般的紫色。

  她的手指轻轻触摸着我那条巨大,把包皮捋到了阳茎的根部,小指头点着我的马眼,嘴里呢喃着淫词浪语。我用手掩住了她的嘴,浑身燥热难当,只觉着身子陷入了一圈圈的漩涡之中,我猛然大叫一声,插了进去。

  总体上说,她是属于内骚形的少妇,这一点我很早就看出来了。她很容易发情,劲头儿一上来,就会一发不可收拾,非要发泄出来不可。记得上次上她的语文课,上到一半时,她突然叫大家自修,然后吩咐我到跟她去她的宿舍拿实验作业,其实压根儿是她来劲了。

  潜伏于我体内的那条大毒蛇又钻了出来,吞噬着我平静的心灵,原本平顺的河流有了激情的边岸。在一次次的撞击中,我的灵魂超脱于躯体之外,感知着性爱的脉息,在旋转中我谛听她深情的呻吟。藉着她臀部的抬举,我轻而易举的让她达到了高潮,然而这也仅仅是第一次,没有三次以上,她是不会虚脱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外表清秀的女子发起情来都是如此的激昂放浪。王嬗的外表并不美丽,却楚楚动人,乍看起来,她很像个印第安女子,有着浅棕色的肤色,黑大深邃的眼睛,俏丽的鼻旁,微有几点雀斑,却更平添她的几分妩媚。在外人眼中,王嬗的婚姻非常美满,丈夫是医生,自己是人民教师,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然而,创造幸福的不仅仅是双方的职业,更重要的还在于性格。

  她又叫了。这次叫喊带着哭腔,是发自肺腑的那种,这是又一次高潮的前奏曲。我不用触摸,也知道在她身下的条凳是殷湿的,随着她的每一次颤抖,她的阴牝里总会渗流出淫淫的水来,尽管我的阳茎紧紧的顶着它,也无济于事。我稍稍往下看,她的阴唇瓣开的样子实在是太淫縻了,随着我阳茎的送进提出,总会露出白底的肉色,夹杂些粘稠的液体。我闭上了眼睛,又是一阵的猛抽,疾徐有致的抽插才会营造出理想的效果。「你说,我这插法是不是比他棒?」我改变了角度,斜斜的顶了进去,她的整个身子卷缩成一团,双腿交缠着,目光迷离中带着一些欣喜,一些快慰。

  「那当然……桥,只要跟你在一起,就算你不插我,跟我说会儿话,我,我也会有快感的……」我不知道她不是在说谎,是不是在讨好我,然而我从她阴壁内的痉挛感受到了她情感的挣扎和渲泻,它裹挟着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激情,铺天盖地的涌来。

  「嬗,我要插你的屁眼。」我故意说得粗俗一点,在这当口,她对我的依赖和顺从是无可置疑的。我的中指插入了她的肛门,虽然只是入了半载,仍可感受到她肛门的收缩力度。

  「啊,这能插吗?」她玲珑的下颏扬了起来,那几点雀斑在兴奋之下呈现出紫檀的色泽。

  我无言。只是把中指全根地掼入提出,来往数十下,「能的,宝贝,听我的,来,趴下来……」我翻转过她的身子,她的臀部在火炉的照耀下红绯一片,几根阴毛披洒在她的肛门周围,委縻不振的带着些许的哀怜,一如她此刻的眼神。

  「嬗,你的毛可真多,连这儿也有。」我俯在她的身上,嘴巴轻啜着她的耳垂,往她的耳朵里吹着热气。「等会儿干完,我把这儿的毛拔掉,好吗?」

  她哭了。整个身子颤抖着,痉挛着,眼角流转着晶莹的清泪。我安慰她,双手执着她的,「嬗,你的屁眼比你的阴穴紧多了……痛么?忍一会儿就好……」条凳支撑着我们俩人的重量,她的双腿劈叉在条凳的两边,整张脸半侧在上面,我听见她混浊粗重的喘息和呻吟像游荡在雪中的精灵。

  学校的大礼堂钟声响了十下,已经是早上十点钟了。王嬗全身一颤,打了个激灵,肛门紧缩,夹得我的阳茎有点生疼,我又激烈地抽了起来,摩擦着,以一种十足的雄性力量,其势不可挡。她的头发散乱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在我这种粗暴得近乎野蛮的爱抚下发出颤栗的回应。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泥泞的路,要说有的话,也只是到了你精疲力竭的时候,于是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狠狠地顶着,一动不动,直到体内全部的精液注入了那条泥泞路。

           ************

  一种风,只流浪在一座深谷;一道堤,只护住一弯星河。

      ***      ***      ***      ***

  还是在我最爱幻想最爱做梦的时候,那时,我还年轻得像含苞的花朵般羞怯,初生的小虎那样懵懂的年纪,我再次经历了一场浴火的梦靥。然后,那些梦就似彩色缤纷的肥皂泡,不等我领悟,便一个个幻灭了,消失了,不着一点痕迹。

  「桥儿,今天你大舅要来,你到老山东的脂味斋买些卤蛋、面条,记得再拿些五香和火腿肠。然后到少年宫找你妈回来,叫她回家做面条。」父亲坐在院子的那张老藤椅上,眼睛看着屋脊上的玲珑怪异的兽头,他的后面晾衣架上,有母亲色彩艳丽的内衣,镶着精致花边的衬裙,还有我们父子的衣裳。面前圆桌上摆放着半杯剩茶,父亲手里还夹着半根香烟,青烟袅袅,似断似续。

  「哎,我这就去。」我放下手中的课本,熄灭了桌几上的那柱檀香,顺手关上了房门。大舅与父亲是同学,不过一个学术有专攻,一个却走上了仕途,两人都在各自领域里颇有建树。

  我循着溪岸,踏着陷足的软沙向前走去。一辆载客的汽车风驰电掣的打从对面的路上经过,扬起了阵阵灰尘。看样子,是前往少年宫的方向。母亲在少年宫办了琵琶培训班,镇上的许多小孩趁着放假都报了名,都是冲着母亲的名气来的。

  文化宫位于镇孝里东路,是政府租借的一间老房子。房子前面的栅栏内有个长满杂草、荒芜已久的大花台,只有一丛美人蕉孤寂的倚在墙角。我推开小栅栏,穿过小廊,鼻孔里满是幽微的香气,母亲有个卧室在小廊的尽头,那是她中午小睡的地方。

  我站在她幽黯的房门之外,心想,这会儿也下课了,母亲不知是否正在歇息。正待我要敲门时,我听到了轻微的说话声。

  「你怎么来了?阿嫂呢?」母亲的声音有些低沉,透过破旧的花格子窗户传了出来,幽幽的柔柔的。「她没来。我来茂林开会,顺道过来看看你。」声音陌生,虽然有意压低嗓音,仍可听出它的浑厚。「嗯,那你是专程来的了,茂林离这儿还有三十公里呢,路也不好。」母亲淡淡的语气似乎蕴藏着些许的温馨。

  我有些诧异,踮起脚尖,往窗子里瞧。屋子本来挺暗的,白天也要开灯,我看到桌子上方一条很细致、苍绿色近黑的电线,由高高的天花板上下垂,花形的乳白色灯罩,远看就像一朵倒垂盛开的白莲,柔和的灯光,投在母亲白皙的脸上。她的对面坐着一个魁梧男子,我看不见他的脸,他是背对我的。

  「好些年没见了,妹子,你没变,跟从前一样漂亮。」那男子缓缓伸出手,握住了母亲。母亲身子一震,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别这样,哥……」

  我呆了一下,别是我的大舅吧,怎么跑这儿来了?爸还以为他不识路呢。我正想出声叫喊,突然见大舅抓起母亲的手在嘴边一阵亲吻,我一下子呆了。这是怎么回事?

  「别,别这样,哥。」母亲站了起来,试图缩回自己的手,她的头碰到了灯罩,一时间,满屋子都是摇晃的身影。「都这么久了……你,你还……」母亲离开桌子,走到床沿,脸朝墙壁,我看见她的肩膀在耸动,显然是情绪激动。

  「爱过才知情深,醉过方知酒浓。妹子,其实我也很难过,你知道这日子的难熬么……」大舅哽咽着,空气中浮动着一缕怪异的味道。

  「哥,你别这样……你知道的,我爱雨农,一辈子都爱。咱们,咱们,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你忘了吧。」母亲也哭了,掏出手巾在擦泪。

  「唉,要是,要是当年我不带他回家,你们也不会相识,你也不会……」大舅走到母亲后面,巨大的身影遮住了母亲,阻挡了我的视线。

  「不,哥,就算我不认识他,咱们终究是不可能的。总有一天我要嫁人,你要娶妻……」母亲的声音颤抖若风中的柳絮,微弱,不复平日的闲雅。

  「还记得红叶谷吗?」大舅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在昏黄的灯光下,我依稀看见他的眼里飘浮着莫名的沉郁与凄凉。母亲无言,她慢慢转过身来,凝视着他,「不要再说了,红叶谷早已被我忘了。」她的眼神迷离恍惚,好像笼罩着一层青色的轻纱。

  「你不会忘的,我相信。」大舅端着母亲的下巴,「我喜欢你的眼睛,像一双不停扇动翅翼的黑蝴蝶。」

  母亲哭了,两行清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滴在了大舅的手上,「到现在你还说什么风话,哥,咱们不能一错再错了。」初时还只是哽咽,之后便一发不可遏止。她身体前屈,嚎啕大哭起来,我第一次看见母亲如此剧烈的哭。大舅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瘦削的肩,然后搂过她的身体。

  母亲软倒在大舅的怀里浑身发抖,不出声地抽泣着,她的泪水和呼出的热气弄湿了大舅的衬衣。我看见了大舅的手在母亲的身体上不停地摸来摸去,仿佛在搜寻什么东西似的。「好妹妹,你不爱我了吗?」我看见大舅从母亲的怀里掏出一件黑色的乳罩,然后放在鼻子使劲的嗅着,「你不是很爱我吗?」

  「啊,哥……那时,我小,只是崇拜你,你什么都会,我在学校受人欺负,也都是你把那些坏学生打得不敢再来……可,可后来……」母亲声泪俱下,倒在了床上。

  「那年在红叶谷,我们去采薇菜,你蹲在树下,弯着身子,把小屁股撅了起来。哥看见你鼓鼓的屁股,受不了刺激,就……」大舅状貌魅伟,声音宏亮,不似父亲外表斯文,相比之下,大舅更具男人味道。

  「不……哥,你别说了。」母亲的裙子被大舅撩到腰间,露出了红色的花边内裤。

  「后来,我们常常在屋后的桔梗堆里做,妹子,你那时的小穴穴好紧,夹得哥哥好疼……」大舅把母亲的内裤也扒到了脚后跟,母亲的阴毛顿时裸裎在灯光下,柔顺熨贴,整整齐齐的披洒在阴阜上。「妈妈后来发现了,打了我一顿,你还记得吗?」

  母亲媚眼如丝,酡红的脸上飘浮着迷惘,看得出来,她的思绪已纷飞到了如烟的往事里。「我怎么会忘了。当时,我们好害怕,跪在妈妈面前,恳求她不要跟爸爸说这事,不然他会打死我们的。」

  「是呀,妈妈果然没说,只要求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不过……不过那时,我们多要好呀……妹子,我在一天夜里又爬到你床上,可能是太大声了,爸爸终于发现了。他大怒之下,打断了我的腿,让我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妹子,我还记得,你每天晚上偷偷来看我……」大舅的眼眶发红,泪花闪动,显然也沉浸在回忆当中。

  母亲全身颤抖,张开的两条腿之间夹着大舅的一只手,那只手不停在摆弄着母亲的阴唇和阴蒂,以致于她的身形起伏,唇间飘荡着模糊不清的词藻。「是,我当时好怕你就这样子残废了。后来,你,你不知道……后来,爸强制把你送到外面去念书,也才认识雨农……」

  我的体内有一股奇异的骚动,红色的血液快乐地奔流在我的血管,冲动而且不安份。这种兴奋行遍我的全身,我想大声呼叫,然而所发出的却又是含糊而没有意义的音调,并且只是在喉咙间发泄。

  这是我第二次亲眼看见母亲的胴体裸裎在空气中,该是霜晨一片珍珠色的苍灰,暮春的鹅黄,或者是樱桃颗一般的绯色,这些景象从此根深蒂固地植在我的记忆里。她白净素洁的脸上闪着一种幽独的静美,两颗黑瞳带着少妇的从容,孤傲地行走于烟尘世间。

  大舅恣意地挺着他的腰,阳物肆无忌惮地穿行在母亲幽深的狭谷,简易的木床发出了可怜的哀叫。母亲的手扬着,不经意地摆放在他的脖子上,如款款而舞的水草,激情演绎它风中的舞蹈。「我们会下地狱的,哥……」她的忏悔般的呻吟如飘浮在五线谱上的音符,又如秋虫的呢喃,江南水乡橹声的欸乃,点点滴滴,穿梭在时空的人行道上。

  「哦……不,不能这样……」母亲的两条白皙的腿晃荡在大舅的肩膀上,脚指甲上涂着紫红色的蔻丹,在明明灭灭的光线里,充满了罪恶的颜色。我难过的闭上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这双眼,那本该是父亲穿梭的隧道竟然行驶着不该出现的列车……

  可,可是……我不能不承认,这种充满罪恶的颜色是如此的绚烂,像璀璨的烟火,绽放在我年轻的天空里,久久弥漫。沉浸于乱伦世界里的两个人没有听见我粗重的喘息和浑浊的呼吸,我的双手轮替着手淫,通条滚烫的阳茎粗大到平时难以达到的境界,这比我偷窥母亲和父亲做爱更刺激着我脆弱然而淫荡的神经。蛰伏于我心底深处的毒蛇慢慢地从冬眠中苏醒,它先是探头探脑地窥视这奇怪的世界,然后,蜿蜒蛇行,吐出信舌,它猛地咬住了我,此时的我是最脆弱最无助的。

  空气在这打破宁谧的时候,比往日清薄了许多,多植绿被的文化宫是一种潮湿的笼着轻雾的绿色。随着气流的走动,室外飘浮各种花草的香气,山素英、木樨、七里香或是不知从哪里荡出的混合草味,间杂着室内流出的汗水味和精液味,阏积在我的喉咙间,排遣不去。我的心徘徊在这凄迷的景象之中,只感到丢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将永远也找不回来。

  大舅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姿势,他的这种轻佻在我父亲那儿是找不到的。父亲做爱一向中规中矩,偶尔变换体位也是寻求些刺激,但毕竟也只是偶尔。看着大舅把手托在母亲的臀下,而母亲的双手环绕于他的脖颈,身子的起起落落,次次沉重的舂在我的胸口。

  母亲的阴毛杂乱如草,淫水肆虐在她的下体,而那生我于斯的地方竟是如此的丑陋,带着颓废与庸俗,带着幻灭和蛊惑力,煽动着一个将步向光明殿堂的青涩灵魂。也许我不知道,这种幻灭是一种痛快的自虐,从此我将不屑与这世俗体制的陈规陋矩多费脑筋,我只管着走自己的路,不言不语,喝自己的汤,调好人生的这杯酒,把生命调成只有自己才喝得出来的具有甜酒味的死亡。

  很快,大舅加快了他臀部的力道,将他那具乌黑的通条捅入了母亲阴深的角落里,久久不动。我听见了母亲哀哀的叹息,白皙素净的脸上闪着光辉,我的清雅闲适的娟秀母亲,肢体横陈,大手大脚的开着,露出淫艳与衰颓,汩汩渗出的精水带着森冷的气息。

  「雨农好么?」大舅沉沉地坐在床上,吐出粗粗的呼吸,他用一种墨色的烟斗抽着烟,「桥儿也好吧?」

  「他还是身子不好,我一直按爸的处方给他抓药,也只是控制罢了。」母亲找着被丢弃在地上的衣服,「桥儿书念得不错,我不太担心。」

  大舅帮她扣上乳罩的扣子,「他身体不好,桥儿莫非是我的儿子?我记得你出嫁的前一天,我们还做过来着。」我闭上眼睛,听见母亲穿衣时窸窣的声音,只觉着世界即将毁灭,好像要天地俱焚似的。

  「啐,桥儿是雨农的,没错。我是嫁给他半年后才有的,你别在那胡思乱想的。」母亲修长的手指拨开大舅袭来的那只手。「太晚了,咱们快回去吧。」

  「你先回吧,我呆会儿再去,我这儿还有些事处理一下。」大舅的手在母亲的乳房上揉揉着,流露出念念不舍的神情,「也不知几时再能这样和你爱一回,妹……」

  「咱们不能再来了。你不是有嫂子吗?你们怎么到现在还没小孩?」

  「唉,妹子,你不知道啊,你嫂子是性冷感,每次我跟她做爱就像和僵尸在做似的。哪像你,就像个熔炉一般……」大舅说着说着,又把手伸进了母亲刚刚穿好的裤衩里头。

  「嘻嘻,这也算是报应吧。哥,怪不得人家说嫂子是个冷美人呢。」我看见母亲在他的怀里如此受用的样子,只觉着身子里有一股恣意蹂躏灵魂,啮咬青春、梦想、情爱,把种种昂贵事物摔得粉碎的暴力。我真想冲进去,将他们杀得干干净净,可我知道,我不能!

  「不久,我们将沉入冷冷的幽暗里,

  别矣,我们夏日太短的强光!

  我已听到悲伤碰撞的落地声,

  响亮的木头落在庭院石板上。」

  我想起了波特莱尔的诗《秋歌》首段,困惑夹杂愤怒如沸腾的泥浆即将封喉,我无助的眼求援似的探向天空,这种不知自己欲往何处去的惨绿岁月,每一步都是茫茫然,我想打开出口。因为,上天已经给我一个恩赐的魔咒,要求我以己身为炼炉,于熊熊烈焰中淬砺锋芒。

  然而,锻铸之后,我的江湖已经是破败的江湖,我的灵魂和思想被带上了沉重的脚镣手铐,就算是黄金满堂,也要一生飘零。

      ***      ***      ***     ***

  你的月白色的身体中积蓄着所有的激情,你的眼睛像冰山上流下的青白色的水,含有一切的善,一切的恶……

      ***      ***      ***      ***

  没有了笑,生命也就喑哑无光了。我若有所悟,收回凝眺的眼光,随手从桌上拿过一面镜子,嘴角一掀……嘿,我仿佛第一次才听见那陌生的,发自我喉际的干涩的声音,第一次才看见脸上习惯性的筋肉抽搐。

  镜子里,我上翘的嘴骤然下坠,迷惘的眼睛里凝集着潭水般深沉的怨恨,我掷下镜子,镜子豁然开裂,我看见无数个我嘴里喃喃咒骂着,诅咒生活,仿佛要控拆什么……

  母亲回来了,带着一身的轻快和欣悦,手中还捧着一束红嫣紫姹的花朵,「我回来了,雨农。」父亲悠然地坐在藤椅上看着书,头也没抬,「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桥儿去找你也没找到,你不在少年宫吗?」父亲相信了我的谎言。

  「啊,桥儿去找过我?」母亲霎时间脸如死灰,她迷惘的眼睛抬了起来,恰好和二楼的我目光交汇,只是她看到的眼睛,是如此清楚的陌生,郁积着暴戾之气。

  「我,我去把花插好。」母亲嗫嚅着,连忙摆放好自行车,僵僵地从父亲身边走过。

  母亲的脚步是缓慢和沉重的。「桥儿,你去少年宫找过我?」她的声音哆嗦,如变调的音符。我讥笑着她的急促和不安,「不,我没去过。」我的脊梁感到极度的不舒服,生涩,凝滞。

  「不,你去了。桥儿,否则你原来如绵羊般温顺的眼神不会这么冷酷无情。」母亲抓紧我的胳膊,原本澄澈的秋水霎时变得混浊,「桥儿,你别这样看着我,妈……心里好痛……」

  「妈,我什么也没看见。」我的回答是犹疑的,目光穿过窗户上的木栅,看着窗外的那一片青青的天。我的脸上一定充满敌意与抑郁,多年以后,母亲常常对我提及此事,说她当时就如万箭攒心似的疼痛,她那时多么希望我拿着刀子,亲手来剐她的心和肉,可我没有。

  那是一种哀伤,带着温柔的疲倦,或许是此时此刻,任何哀伤的言语也无能为力了,在我的眼睛、嘴巴,我的全部动作当中,看在母亲眼中,都是那么的令她哀痛欲绝。然而,接下来的事情,益发的不可收拾了,简直出乎我们的想像之外,事后,我像中弹了似的,全身瘫软在地上,只听到母亲的叫喊:「啊,我的孩子!桥儿……」

  我与母亲对峙在充满诡异的卧室里,挂在窗户上的风铃在微风的拂荡下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盈耳的铃声非但不能使我消愁,反倒打破了我们俩之间的静默。「孩子,千万……千万别说……」母亲低埋着头,声音憔悴困顿,像蒙着一层什么东西的口音,结结巴巴的。我看着她苍白的脸,围着黑圈的眼睑,又长又紧密的睫毛上带着零星的泪花。

  我的心软了,伸手擦拭她的脸,温暖潮湿,「妈,你放心……我,我不会跟爸说……可,可……」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楼下庭院里传来了父亲的欢叫声,「我说培雄,怎么到现在才来,我可等了你好半天!」

  我和母亲全身一震,她略微红了红脸,默不作声,只是惘然的看着我,眼睛里好象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有哀怜、疼惜、痛楚、懊悔和无奈……我的胸中突地升腾起一股无名的难以描述的欲火,那种暧昧的神色和模糊的表情在我的眼中化成了一幕幕春宫图画。我的眼中,母亲是赤裸裸的,我猛地撕开了她的无领短袖上衣,露出了黑色的乳罩。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