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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女将(全+续) - 43,1

[db:作者] 2025-06-26 06:31 5hhhhh 9270 ℃

    帝国结部016第十六回——朝廷下旨讨稚子,南岭誓死保幼王

  上文书说道,陶秀英给冯庆出个断根之计,要逼反南岭蛮族,以便兴兵讨伐,永绝后患。

  那镇南关总兵刘神通接了圣旨,心领神会,急忙派人去请黄冕。

  黄冕听了冯庆圣旨,沉吟半晌,然后佯作无奈道:「既然皇上不肯信小王之言,小王也只得派人将全族幼童送来以示忠心。」

  刘神通明知他不肯,也不说明,只放他回去取幼童前来。

  黄冕回到南岭王府,急忙召集全族各洞主前来仪事。众洞主听了黄冕之言,一齐恼了道:「前者已将所要小童送他,如今又要全族童子,岂不是要我南岭断根么,这个断断不能答应。」

  那凤吉听了,也恨道:「好个冯庆,如此狠毒,原以为送了幼童,便可保住全族性命,岂知竟会如此,悔不该……,唉,可怜的孩儿呀!」不由又哭起来。

  那何翊看见骂道:「凤老头儿,当初我说什么?如今我们脸也丢了,也救不得族人,你还有脸在这里哭!」

  「不许骂我爷爷!」外面闯进一个小男孩,身上背一张竹弩,手中擎一杆花枪,枪上挑着数只山鸡野兔,显然是刚刚打猎回来。

  「你这小子,敢同俺这样说话!」何翊听了此言,知是凤吉孙子,便开口骂道。

  「好大胆何翊,敢骂我爷爷,小爷便与你拚命!」说着,将枪上野物甩于地上,便要动手。

  凤吉急忙一把扯住道:「小祖宗,快回家去,休在这里惹事。」

  「他敢骂你,我定不与他干休!」

  「小畜生,没大没小,这里是众洞主仪事之所,岂容你在此胡闹?」何翊跳起来道。

  黄冕急忙拦住,两边解劝,两边却不住声乱骂。

  凤吉拉着小童道:「这里不是你说话处,快快回去。」向外便走。

  方到门口中,那何翊不依不饶:「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样爷爷,便有这样孙子。」

  凤吉道:「何洞主,他是个孩子,你说便罢了,怎么又扯上我了?」

  「我又未曾说你,我说的是那把人家孩子拿去作礼物的老畜生!」

  「你说哪个拿人家孩子去作礼物,你说哪个?」那孩子听见,眼泪汪汪吼道。

  「小祖宗,快快回家,这里没有你说话处。」凤吉急了,扯着孩子硬向外拖。

  「我偏不走,定不能叫爷爷受人冤枉。」

  「小祖宗,只当你是我爷爷,我在这里求你回家。」

  「爷爷,我知你爱了多少委屈,各位爷爷、叔伯都在这里,如今朝廷又不肯放过南岭,又何必再瞒?」

  「小祖宗,你走吧。」凤吉一躬到地,作着揖求告。

  「不行,你不说,我来说。」那孩子挣了几挣,到底凤吉上了些年纪,被他挣脱了,情知拦不住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老泪横流。

  小童走入堂中,向四周施个礼道:「各位爷爷、叔伯,小侄这里有礼了。」

  众洞主急忙还礼,只有那何翊道:「不难承受。」

  小童也不理他道:「各位爷爷。叔伯可知我是哪个?」

  「你不是凤老族长的孙子凤辉么?」黄冕道。

  「黄家千岁,在这堂中,我爷爷不敢说最年长,在这南岭也七十有余年,难道不知南岭人的规矩,他怎会把别人孩人送与他人受难?」

  「人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可说?」何翊道。

  「你们可知死的是何人?」

  「怎么不知?乃是已故凤同老洞主外孙,郡马徐有亮王爷之子徐侠。」

  「何洞主你错了,我才是徐侠,死的是我那不能再见的兄弟凤辉!我的兄弟呀……」小童说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孩子,莫要胡说。」众人一愣。

  「你们怎么不信,我没有胡说,我真是徐侠。」小童哭着,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上次周星前来要人,凤吉为了要救全族老少的性命,便想到了用自己的孙子凤辉代替徐侠去送死,为了怕徐侠知道不肯,便骗他说山上出了猛虎,问他敢不敢独自进山打虎。徐侠自幼在南岭长大,勇气过人,又是少年心性,不肯服输,果真独自进了山。凤吉哄走了徐侠,这才把孙子凤辉叫到跟前,说知因由,那凤辉虽然年幼,却知礼义,决意替兄赴死,随黄冕进了镇南关。凤吉年长,一向不常走动,所以其余洞主以前都没有见过徐侠和凤辉,自然也就看不出真假。凤吉原以为交出凤辉,朝廷便会放过南岭,哪知冯庆之意,是要叫南岭全族断根哪!

  众人听完孩子的话,由鄙而转敬,一齐起身把老凤吉扶进堂来坐下。那何翊悔得肠子都青了,急忙跪倒在地,把头磕得山响,又把腰刀拔出道:「老洞主,少洞主,何翊出言无状,得罪了两位,也冤枉了老人家,何翊有刀在此,两位要杀要剐,何翊决无怨言。」

  凤吉流着泪,把手伸向何翊道:「何洞主不知真相,岂能怪你,此事我本想一直瞒下去,如今既然说明了,我还想求求各位,此事只有各位洞主知道,千万不要传到外面,这孩子是徐洞主和凤郡主留下的唯一根苗,咱南岭人就是死绝了,也不能让他有一点儿闪失啊!」

  黄冕听了也道:「何老洞主说的是。徐洞主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咱南岭的人,都是咱南岭的洞主,他的孩子,就是咱们未来的小主人,就是拚上全族的性命,也决不能让他受一丝伤害。」

  徐侠听了,急道:「不可不可,我既是南岭人,就当与其他南岭人一样,怎能看着族人受害,而我独生?」

  「孩子,话不是这样说法。你且看这圣旨,他要我全族十五岁以下幼童,还不分男女,分明是要断我南岭的香烟,你去了镇南关,他也不肯放过南岭老少。」

  「正是。少洞主,你便是我南岭之根,便是南岭全族被杀尽,只要有你少洞主在,南岭一脉便不会断绝,你若有一丝一毫闪失,我等活着又有何用?如今少洞主肩负兴族大任,切不可再说傻话。」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劝了良久,徐侠方才不再言语。那黄冕怕再有变,忙叫凤吉带徐侠回洞,自己与众人留下继续商议应对之策。

  再说刘神通,等了许久,再不见南岭有任何动静,又过数日,有探马回报,说南岭军镇的蛮人已经走空了。

  原来冯庆登基之时,因为南岭军镇孤悬三关之外,不便防守,所以便把它封给了黄冕,平时黄冕并不住在军镇,而是住在南岭的王府中,军镇只有百名蛮兵,其余百姓两万人中有一成是南岭人,其余都是汉人。刘神通见军镇中的蛮人都走了,知道黄冕是要对抗天兵,于是传下将令,命定南关守备陶立率五万人马进兵南岭山口,自己率五万人马进驻军镇指挥,又写了最后通楪一份,命陶立派人送入南岭,以三日为限,不交幼童,便要进兵南岭。

  不知南岭怎生抵挡,且听下回分解。

  帝国结部017第十七回——奉圣旨曹云龙出兵,护家园黄王子阵亡

  却说三日限期已到,陶立命大军进山。走不两里,便有斥侯回报,说远远见有几个蛮兵向山里乱跑,知是探子,忙命轻骑去赶,哪里赶得上,原来进了山口,尽是山路,那马便不似人走得快了。

  一路南下,直到黄龙洞前,陶立命将大军十里外扎营,然后亲自率两千人马洞前观敌。

  只见黄龙洞隘口之上,尽是南岭旗号,有蛮兵把守。

  陶立命兵丁上前,叫关上守将答话。

  不一时,有一人行至门上,向下观瞧。陶立认得,乃是南岭王黄冕,便把手一指道:「黄冕,大军到此,还不束手就擒。」

  黄冕向下一看,见一匹黄骠马,马上坐着一人,铁盔铁甲,提一口三亭大刀,黄面短须,认得是平南关的陶立,便开言道:「大胆陶立,你不过一关守备,见了本爵,如何不下跪见礼?」

  「黄冕,你如今是不是王爷,乃是朝迁犯臣。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俺又给你见的什么礼?黄冕,识趣的,乖乖将族中孩童送到我的营中,让我带回关去向总兵爷交令,不然,某要踏平南岭。」

  「陶将军,前者,皇上派人到南岭索要前洞主的儿子,如今已将人送出,也便罢了,如今又要我南岭幼童,须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又道虎毒不食子,哪个父母愿将自己骨肉送人杀害。俗话说得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皇上登基坐殿,当以仁义治天下,岂能作出这样恶毒之事,分明是某些佞臣假传圣旨,要害我南岭。陶将军莫要上当。」

  「如今不管是真圣旨也罢,假圣旨也罢,皇上的玉玺却不是假的。黄冕,俗话说,君叫臣死,臣不死不忠,既然有了圣旨,你就当遵行,怎敢避刀畏剑?」

  「陶将军,你只知其一,难道不知,君不正,臣投外国么?自古皇帝以爱民为本,他要杀我族中后代,便是桀纣不过如此,我等岂肯从命。陶将军,你还是收兵回关,写上一道奏本,上奏朝廷,叫他收回成命,不然,南岭便是全族死绝,定不叫他如意。」

  「好个大胆的黄冕,既然如此,本将爷也无话可说了。你出来,与本将爷大战三合,叫本将割了你头去报功。」

  黄冕尚未答话,他背后闪出两个年轻王子来,把手一指笑道:「陶立休说大话,莫说三合,便是三百合,也不怕你,还不知谁割了谁的头报功。」

  陶立一见,也认得是黄宗、黄浩,便道:「黄宗、黄浩,你父抗拒天命,理当灭门,你等休与他一般,若能大义灭亲,万岁面前,我替你求情。」

  「陶立,休要胡言,岂有为子者弑父之理。如今你也休要多言,待我兄弟出去,三刀两斧,将你打发便了。」

  「好好好,本将爷在这里等你。」说毕,命部下后退一里,亮出战场来。

  少时,关内一阵铜鼓响亮,关门开处,黄宗、黄浩领了五百蛮兵杀将出来,于陶立对面列阵。

  陶立从前见黄宗、黄浩时,都是宴席之间,不知他们使什么兵刃,如今才得一见,只见两人都骑着光板儿矮种马,黄宗手使两口弯刀,黄浩一手刀一手藤牌。

  陶立提马上前问道:「你们两个,哪个先死?」

  黄宗道:「我们兄弟两人命大,是你先死。」

  陶立一听,气得大叫,纵马来取,黄宗叫一声「慢来。」舞刀相迎,两个在阵前大战起来。

  论那陶立的武艺,本来平常,只是十年大战之后,有名的大将所剩无几,反倒是这些二流的封了一方军阀,而南岭一边,武艺好的也大都跟着徐有亮在外征战死得干净,族中所余,也都武艺平常,倒正与陶立凑成一对。

  那陶立力大,一口大刀舞起来,使的是一力降十慧的招法,而黄宗马小人灵,使的是以巧破千斤的法门。

  两个人在阵前直斗了三十几合,不分上下,正斗间,那黄宗忽然一纵身,跳上马背,站在那里与陶立对打,倒把陶立吓了一跳,才想起对方骑马无鞍,原来是为了方便。

  原来蛮兵久居山里,马匹行走不便,所以大多是步下将,黄宗原也是步下将,久欲随徐有亮出山立功,这才习学骑术,不过对他而言,马匹只是代步,走得快些,毕竟不如步下灵活,便把那马当个垫脚石用。

  黄宗的马虽矮小,但黄宗站在上面,就与陶立高下相当,弥补了高度上的劣势,打起来顺手多了。

  又战了几合,两马一错之时,黄宗忽然将身一纵,跳到陶立马后丘上,喊一声「看刀。」

  陶立吓了一跳,自思无法抵当,只得一缩身一抱头,自马上滚将下来,摔在地上,心中暗叫:「我命休也。」

  那黄宗胜了这一阵,并未趁机杀人,只是把陶立战马圈回,自己稳坐鞍上,用手指着陶立道:「陶将军,我南岭并不想与朝廷为敌,只是朝廷逼人太甚,要断我南岭之根,我族人不得不如此尔。今日放你回去,代我等转告朝廷,叫他们收回成命,各熄烽火,不然,南岭虽弱,也不肯受人欺凌!去吧。」

  说完,把马一带,回归本阵,领着蛮兵回隘口寨中不提。

  陶立羞愧难当,只得起身回营,命大军后退三停,然后自回镇南关领罪。

  黄宗放回陶立,而没有赶尽杀绝,是为了给朝廷留个退身之步,以免骑虎难下。

  哪知刘神通知陶立是被人放回,硬说他与南岭有染,当下传令绑出帐外,一刀砍了首级,然后拎着人头,亲自向南岭而来。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那刘神通的武艺比陶立高些,却也不过是超二流水平,离一流还差一筹。

  南岭人一见陶立人头,情知此番不得善了,也不用再留情面。仍是黄宗、黄浩出兵,一言不合,那黄宗与刘神通斗起来,敌不过刘神通,黄浩看见,纵马出来,与兄长合斗刘神通。

  刘神通所率众将看见,也出马来救,却被黄宗队出跳出数名年轻勇士,一一拦住。

  双方一场混战,刘神通以一敌二,终是势弱,被黄浩一刀砍在肩头,连一条臂膀砍掉,惨叫一声,又被黄宗补了一刀,将人头砍下,死尸跌落马下死了。

  蛮兵见主将获胜,自隘口中一齐杀出,官军一见,不敢抵挡,向后便败,又不习山路,被蛮兵赶出三十里,五万人马被杀了四、五千。

  边报送到业城,冯庆心烦意乱。陶秀英劝道:「万岁不必如此。那刘神通本非大将,死便死了。若那南岭不杀命官,皇上本也出师无名,此番正好借题发挥。」

  「是便是了,只是那黄冕父子骁勇,如今花荣一死,何人可敌?」

  「不是还有南青龙曹云龙和玄武王庞奇么。这两个割据一方,本也是朝廷之患,不如叫他们执掌帅印,去打南岭,若胜了,便叫他们镇守南岭不毛之地,若败了,正好借机杀了,永绝后患。」

  「爱卿说得有理,就命你拟旨,叫曹云龙与庞奇为正副元帅,各带副将三名、偏牙将自定,两月内赶到镇南关,就地点兵二十万进攻南岭,务要将南岭踏平,寸草不留!」

  「遵旨。」

  曹云龙与庞奇见了圣旨,不敢不遵,急忙各带了得力的将官赶赴镇南关。

  哪消两月,已然到齐,点足二十万人马,又趁机向进廷讨了两年粮饷,这才进兵。

  曹云龙派了自己副将马锋与庞奇副将德林为正副先锋官,向南岭进兵,兵至黄龙洞,关前叫战,黄宗、黄浩再度出马,与两个先锋战在一处。

  那曹云龙与庞奇都是知名的大将,手下自也不是无能之辈,打了数十合,不分胜负,天色渐晚,各自休兵。

  次日,两对将官又战,战至巳时,曹云龙大军到了。

  曹云龙与庞奇亲自到阵前观看,黄冕在隘口上看见,知道曹云龙厉害,急忙命令鸣金收军。

  黄宗、黄浩听见锣响,虚晃一枪,跳出圈子,拨马便走。

  曹云龙看见,把马一提,自后赶来。

  那曹云龙的战马是从西戎郡主手中所获,是西梁知名的汗血宝马,脚力甚健,此处又是山间平地,所以只一箭之地,便把黄家兄弟赶上。

  黄浩一见曹云龙钢叉砸向黄宗后脑,知兄长无法躲闪,只得自旁边斜刺里一刀刺向曹云龙软肋。

  曹云龙一见,只得收叉来挡钢刀,解了黄宗之危。曹云龙又叉黄浩,也被黄宗逼得收手,但两个兄弟终究不是曹云龙对手,又斗了几合,后面庞奇与两个先锋又都赶到,黄家兄弟无奈,只得边打边退,一步步退上半山,离那隘口不足两箭之地,仍未摆脱曹云龙纠缠。

  黄宗一想,如果这样退进隘口,黄龙洞便失了,乃向关上大叫:「关门关门,曹云龙厉害,莫被他所乘。」

  黄冕在关上看见,知道守住关隘要紧,不由老泪纵横,命蛮兵把隘口大门关了。

  曹云龙弃了黄家兄弟忙来冲关,却晚了一步不曾闯上关来,见大门关处,上面射下无数强弓硬弩,无法抵挡,只得退回,合攻黄氏兄弟。

  这一关门,也把黄宗兄弟两个关在外面。他们见门关了,放下心来,相互对视了说道:「你我兄弟便是今日了。」又向关上喊道:「父王,助我兄弟一阵。」

  黄冕明白儿子心意,忍痛下令:「放滚木擂石。」

  关上把滚木放下,顺着山坡向下便滚。

  曹云龙等人看见,不敢在山坡逗留,顾不上再斗黄氏兄弟,向下便跑。

  那曹云龙马快,先走了,庞奇本来走得慢,才到半山腰,此时却先逃了,只有马锋与德林两个,正与黄宗、黄浩缠斗之间,被那滚木放下,急忙便跑,却顾不上对手。

  黄氏兄弟本来是要拚命的,就不顾那滚木擂石,反向着马锋、德林下手,如此一来,四员将被滚木赶着,从坡上冲到坡下,虽然躲开了滚木,却是优劣立分。

  曹云龙虽然看见,却不及相救,被黄宗一刀剁在马锋后脑,顿时成了两个水瓢,黄浩也是一刀砍向德林背后,德林听得风响,向旁一闪,恰好黄宗杀了马锋赶到,又是一刀,平空把头摘了去,死尸跌落马下。

  曹云龙大怒。纵马赶来,两兄弟却不与他交手,绕个弯,蹿入林中。

  曹云龙知自己战马不善入林,好在那树木不深,只得在外面随着两人战马平行而进。跑过三、五里,曹云龙的马快,赶过去了,那黄家兄弟忽然从林中蹿出,向回便跑。

  曹云龙把马一圈看时,心中叫苦,原来身后正是紧随不舍的军卒,那些军卒遇上黄家兄弟,就如遇上阎罗,沾上便死。

  曹云龙在后面赶时,被杀兵卒倒卧地上,迟缓了速度,被那黄家兄弟趁乱杀了百余兵丁,方才赶上,那边庞奇失了爱将,也心中恼恨,自另一边赶拢来,终将黄氏兄弟围在当中。

  黄家兄弟凛然不惧,声东击西,一边左转右转摆脱曹、庞二人的追杀,一边只管把官兵乱砍,又杀了百人有余,两个人的刀都砍卷了刃,四围偏、副牙将都围过来,把兵丁挡在外面。

  曹氏兄弟被围在圈中,无处可去,黄宗笑道:「兄弟,今日可杀得痛快?」

  黄浩道:「借兄长神威。」

  「如此,你我兄弟便行最后一击,砍了那曹云龙老贼人头。」

  「正是。」

  两人言罢,一齐向曹云龙冲来。

  曹云龙一见,挥叉横扫,两兄弟也不躲闪,使个两败俱伤的架式,直扑入怀。

  可惜两人使的都是弯刀,还在半途,叉已及身,叉头先扫中黄浩,将黄浩胸膛前面横切了四寸余深,肋骨寸断,心肺俱损,喊也未喊得一声,便落马而死,钢叉余势不停,又砸在黄宗软肋,将黄宗半边胸廓拍碎,身体被横着送出五尺开外,落地死了。

  曹云龙杀了黄家兄弟,检点兵丁,自己也损了两员先锋官,倒是算不得胜利。

  次日一早,曹云龙亲自率兵攻打黄龙洞,隘口上蛮兵拒不出战,只居高临下,用弓箭、滚木、擂石之物坚守,曹云龙难以得手。

  又过一日,曹云龙仍虚张声势攻打黄龙洞,另派了庞奇率一万人马自小路绕道黄龙洞后夹击。

  原来曹云龙与庞奇当年都随段灵凤攻打过黄龙洞,知道那条小路虽然绕远,却没有什么险要地形。

  不知曹云龙此计可能成功,且听下回分解。

  帝国结部018第十八回——黄冕以死全义,官军沟中受欺

  却说曹云龙派庞奇绕道小路,偷袭黄龙洞背后,黄冕知道段灵凤当年之事,所以早有防备。

  庞奇在小路走了十几里,便遇上数十个小股蛮兵层层阻截,那些蛮兵知道庞奇武艺,不敢靠近,只在两边山上,居高临下,用弓箭毒弩伤人。

  庞奇无可奈何,只得派兵将上山,虽然敌寡我众,毕竟仰攻不及俯守,每日死伤数百人,不过仗着人多势众,虽然缓慢,终究被他步步进逼,直走了十几日,方才到了黄龙洞后。

  听得隘口前喊杀阵阵,知道曹云龙正在攻打,庞奇命手下兵将「冲!」一齐望隘口上杀来。

  到了隘口一看,原来这里只有数百名蛮名,在两名小头目率领下守寨,庞奇冲进寨来,众蛮兵顾不得曹云龙,反身来战庞奇,那边曹云龙趁机砸开寨门,冲进寨来。只见那些蛮兵,四、五人一堆儿,背靠背站在一起,相互防御,四周官军尸体横七竖八,相互迭压,蛮兵们个个杀得浑身是血,却无人投降。

  曹云龙知道,这是黄冕知机,早将主力撤回蛮洞,只留下这些敢死之士抵挡官军。

  曹云龙喝住官军,众蛮兵趁机聚在一起,结成一个小小阵式,曹云龙亲自向前,劝那些蛮兵投降,内中一个小头目道:「曹云龙,休小看了我南岭蛮人,只要有一口气在,定不投降!」

  曹云龙无可奈何,只得命手下射箭,那些蛮兵站在外面的以手挽手,护着身后兄弟,怎奈那弓箭无情,不一时已射倒一层。

  那小头目在阵中叫道:「兄弟们,莫叫白白死了,冲上去拚命。」

  蛮兵们听了,一齐向前冲来,虽然也死了数十人,但冲得近了,弓箭便不管用,被他们冲入官军队伍中,各寻对手,战将起来。

  曹云龙见状,喝一声「杀!」官兵齐上,一阵乱杀。

  直斗了半个时辰有余,方才结束杀戳,那些蛮兵竟无一人投降,尽数战死,官军也死伤七百余人。

  过了黄龙洞,便到了岔路口儿。

  曹云龙记着当初段灵凤战败之故,不敢抄近道自山谷进攻,留下一员副将并数员偏将,率一万精兵拦住山口,自率大军一直向东,要从九沟八十一寨的路上进攻。

  前文说过,那九沟八十一寨虽然路远,又有重重把守,但隘路之险,尚不足为据守之资,以曹云龙二十万大军,便受些损失,耗些时日,早晚必破。当年徐有亮重夺南岭之时,是顾及身后的王禀正,要速战速决,因此才利用族中内讧成事,如今曹云龙并无后顾之忧,所以他也不急在一时,只管派兵强攻,攻破九道沟也不过时间而已。

  那边南岭蛮人也知形势危急,但多年征战,族中精壮男子只剩了不足两万,剩下尽是老弱妇孺,实在无力自保。

  与曹云龙交战两月有余,虽然曹云龙损兵三万,而那两万蛮也兵损失殆尽,只得把族中女子召来守隘。

  南岭女子向有习武习俗,那些女子都是蛮兵妻子,如今都作了寡妇,怒火填胸,各拿刀矛到隘口交战,也都是奋不顾身。

  这一日,已是天晓,战了一夜的头道沟隘口终被曹云龙攻破,黄冕一见,忙率仅余的数百蛮兵,拚了性命来堵缺口,黄冕抡起弯刀,把冲上隘口的官军杀得鬼哭狼嚎。

  曹云龙正在山外指挥,见黄冕英勇,众人难敌,忙把跨下汗血宝马一拍,抢上山来,庞奇一见,也拍马上山。

  黄冕远远看见,就知头道沟守不得了,忙下令:「众女兵女将,速退二道沟拒守,这里我来抵挡。」

  早有女将阚美云姐妹道:「洞主速退,这里我们来守。」

  黄冕喝道:「本爵孑然一身,死则死尔,你等身上尚有重任,速退,休来烦我。」

  阚美云无奈,只得率女蛮兵走了,只留黄冕与众蛮兵在隘前。这已经是南岭最后的一点儿男兵了,黄冕仰天道:「苍天,何亡我族?!」

  只见那曹云龙一马冲上隘口,黄冕弃了身边官军,向曹云龙迎上。

  那黄冕虽勇,可惜已鏖战两月,又是步下将,哪里抵挡得住曹云龙,战不三合,被曹云龙手起叉落,把一颗人头砸得稀烂,倒地死了,曹云龙又命属下仗着人多势众,一场死斗,把南岭最后的数百勇士尽数杀死,遂占了头道沟。

  那些官军打扫战场,只见那蛮族死难者中,尚有百余女尸,都是二、三十岁少妇,不由生起淫心,把她们筒裙掀起,见那里面并无内衣,露出黑茸茸下处。

  那曹云龙与庞奇早几天已见隘口中有蛮女把守,如今见着这些女尸,那庞奇道:「曹元帅,我看这里有这许多女尸,想是那蛮子们已无男子可用,南岭不日可下,可喜可贺。」

  曹云龙也心中高兴,叫兵丁把蛮兵首级割了报功,又叫把女尸奶头割下,用铁丝串起,用盐腌了,并亲自誊写战报,连那些盐奶头派人送入京师报功。

  你看那众官军听得此令,一齐动手,把众女尸都跣剥干净了,每人只割下两只奶头腌起,乳房却留在她们身上,又砍粗大毛竹,自阴门儿里穿了,叫兵丁举着,到二道沟前示众,打击南岭军心。

  曹云龙站在高处,看了那头道沟地势,只见自隘口向东、西两侧,一道深谷绵延而去,不知几里。他命大军依序通过隘口,入沟内两边搜寻。曹云龙在沟外有几个向导,但这些向导都不是南岭人,沟内情形并不十分清楚。

  曹云龙并没有立即进攻二道沟,因为头道沟就攻了两个月,死伤三万人,士卒已经打得疲惫不堪,再说,毕竟是十几万人,光是通过狭窄的隘口也要半日时间,因此他要休整三日,顺便犒赏三军。

  正在那里观看风景,忽然前面军卒回报,说二道沟上下来一伙儿女蛮兵,由五位年轻美貌的女蛮子率领,正把那些举尸示众的兵丁砍杀。

  曹云龙急忙上马,与庞奇领了十几员战将并二百骑兵,赶往二道沟。到了隘口前一里的坡下,只见满地尽是兵丁死尸,还有十数个绑在大树之上,被剥了衣裳,割去男根,血淋淋在那里喊疼。

  曹云龙命将那十向个没死的解下来疗伤,一面向他们询问,都说自隘口中下来的女蛮子有百余人,都骑矮种马,大多使弯刀,被五员女将率领,个个气势如虹,杀法精奇,众官军遇上她们,再无还手之力,被她们转眼之间杀败,然后退回山上去了。

  曹云龙在攻头道沟时,曾见隘口上有数员女将助黄冕作战,其中一人,手使宝铲,武艺出众。

  彼时见那女将十分眼熟,但距离遥远,看不真切,此时方才想起,当初徐有亮在虬龙林暗算西戎郡主之时,曾有南岭都粮官阚美云助战,那时她便率数百南岭女兵,都骑矮种马,勇贯三军,想这女将便不是阚美云,也必与她有些瓜葛。

  那曹云龙想起当年所见到的阚美云,不由说道:「若果是她,倒是个十分标致人物。」

  庞奇道:「元帅说哪个?」

  「我在徐有亮军中时,曾见过一个南岭女将,手使一柄凤头铲,不过十几岁,十分美艳,手下女兵,也都是花季年华,若能擒得此女,本帅帐中却好一番快活。」

  庞奇笑道:「元帅原来在想此事,只是一人独享,却不如大家同乐。」

  「副帅放心,那南岭女兵,个个都是世间绝色,如今南岭男丁已尽,若再打时,都是女兵,哪时你只消随意擒上一个,都堪一乐,本帅只要那阚美云一人。」

  「如此大家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传令下去,今后作战,但有擒得南岭女兵女将者,只除了那阚美云交与本帅,其余任尔等施为。」

  众官军得令,个个儿心如猫咬,恨不能立刻拿下九道沟不提。

  午时前,各路搜索的回报,说头道沟九座蛮洞,空无一人,还拿走了粮食,连烧火的干草都不曾留下一把。

  曹云龙道:「看得出,这南岭蛮子早有准备,再不肯把一粒粮食留与我等。」乃命在头道沟里安营,埋锅造饭。

  过了一刻,又有人来报,说沟中全无一块大一些的平地,建不成大寨。曹云龙亲自骑马看时,果然如此,只得命兵丁分散扎营,多则一、二十顶帐篷,少则三、五顶帐逢,各用鹿砦围起。自己的大营也无处建,只得把中军安于隘口寨中,即便如此,沟中也容不下十几万人容身,只得又把多半军兵退出沟外,沟中只留了两、三万人。

  到了半夜,忽听远处一声响亮,曹云龙出营看时,见二道沟山上燃起无数火把,呐喊如雷,尽是女子之声,忙命带马。

  方才披挂整齐,探马来报,说日间自二道沟隘口冲下的五员女将又率队冲出,放光烧了官军四、五处营寨,杀了一百余人,然后撤回山上去了。

  曹云龙急忙带了百余骑赶来,果见那营盘烧得可怜,官军死伤甚惨。正看间,又有兵丁接连来报,都不知哪里来的蛮族女兵,已经闯入官军营中,连烧带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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