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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有千千劫全14帖 - 12,2

[db:作者] 2025-06-26 14:23 5hhhhh 5590 ℃

  她胸前的衣襟大开,露出一对翘翘的小乳房。

  卫子卿的大手和嘴巴,就轮流地在那对小乳房上游走。

  再看小翠裙衫下的裤子,被褪到了脚踝处。

  裙衫被掖在腰带里,即便在这么昏暗的月色下,从斜侧面看过去,小翠腿间那撮黑色,还是刺痛了李玉臻的眼睛。

  而卫子卿那根巨大的肉棒,便在小翠腿间的那个幽穴中奋力挺进,再奋力抽出。

  将小翠的身子操得如同风中柳枝,口中的低吟和告饶的浪叫声不绝于耳。

  「爷……不行了……小翠……再这样操,就死了……」小翠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身体里不断涌动着的高潮,让她的嗓子也哑了,浑身都要散了一般。

  卫子卿却只是更紧地拥住小翠的腰,只是喘息着,什么都不说。

  更用力地抬住她的半边屁股,那肉棒却始终不知疲倦地,在小翠体内进出。

  卫子卿今夜喝多了些酒,心情又很郁闷。

  跟父亲和兄弟玩了一会儿投壶,便借口尿遁出来走走透透气。

  在这后园子里,他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就看到远处有个女子,闪身躲进了假山石中。

  卫府的下人们,此时都已经睡下了。她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靠过去,越走越近,就发觉越不对劲。

  这婢子喘息的声音,竟如同女人春情泛滥时的情形。

  而当他看到她的样子,她咬着唇抑制声音的,那种既痛苦又愉悦的表情;

  再看到她的那只手,竟探入那裤子中耸动不止。

  她的下身,就坐在那凸起的一块石头上,不断地扭着身子磨蹭着。

  他就知道,这婢子,之所以晚上睡不着,原来是想男人了。

  她,不就正是那个小翠。

  曾经那么近地,亲眼目睹过李玉臻发情样子的丫头。

  「你在干什么。」卫子卿的声音,让小翠突然间头皮都麻了。

  她的手就停止在两腿间不敢再动,那里早已是湿湿的一片。

  等她回过神来,卫子卿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大公子……奴婢……奴婢……」小翠满脸通红,又无从解释,只好跪在卫子卿的影子下面瑟瑟发抖。

  她心知不妙,如果被夫人知道,她就会被赶出卫府。

  如果再背上这个淫妇的名,她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不敢了……大公子……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别告诉夫人。求您了……」小翠低泣着,生怕大公子揪着她去见夫人。

  卫子卿看着小翠六神无主的模样,自然就想到了当初的月娘。

  她也曾经这样惊惶过,自己最初抱她回房的时候,也曾经过这样的一片水榭假山。

  现在,什么都没变,只是月娘不见了。

  他头痛欲裂,听着小翠的哭声,就像是听到月娘的悲泣。

  那个让他疯狂的月娘,那个让他忘记了自己是卫府公子的月娘,那个一去不复返的月娘,都在他眼前转着,晃着。

  她即便不在这里,她的影子她的魂,也还在继续勾着他,让他心神不宁。

  他不堪忍受那样的折磨,不想再听到像月娘一般无助的哭声。

  于是他一把拽起小翠,搜到她的嘴唇便吻了下去!

  他带着浓重酒气的吻,吓呆了小翠。

  她经不起这样的惊吓,几乎整个瘫软在他的怀中。

  她没有半点反抗的意识,她甚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大公子平时对她甚至不曾多看过一眼,可就在今晚,他竟像一个深情的恋人一样狂吻她。

  很快,他的大手便扯开了小翠的前襟,探入她的衣服,揉弄着那对并不丰满的椒乳。

  紧接着,那大手又撩起她的裙摆,掖在腰带中。

  把她本已松脱的裤子,又用力向下扯落更多。

  小翠也醉了,茫了。

  那天她见到李玉臻的样子,回去后便经常辗转反侧睡不着。

  她不了解那是什么滋味,她只觉得李玉臻那样做,似乎很快乐。

  可身边躺着其它的侍女,她不敢尝试。

  于是她趁着夜色跑出来,本以为不可能有人发觉,偏又被大公子所见。

  她一身的欲望并不是自然消退的,而是被吓退的。

  经由卫子卿没头没脑的一顿撩拨,那些热力又渐渐从小腹升腾起来。

  他大手碰过的那些地方,都好热,好痒。

  下身那处幽穴,更是让她悸动不已。

  随便吧,随便他怎样,她只想有人帮她把一身的欲火泄出去。

  再说他是大公子,这府中又有哪一个丫头不想搭上他?

  月娘莫名地出了府,他身边只有一个不受宠的李玉臻。

  若她能顶上月娘的位置,又有什么不好?

  于是小翠任由他给自己宽衣解带,任由他的手指划过她的乳头,又滑入她的幽穴。

  那指头比她自己的粗长很多,几乎一下子便插入了她的灵魂。

  她的身体深处在叫嚣着,让他进入的更多,她需要的更多。

  于是她娇喘着,扭动着难耐的身躯,开始用唇舌去回应他的狂吻。

  卫子卿一半清醒,一半又如堕迷雾。

  这情形多熟悉,这感觉多迷醉。

  当初月娘就是这样回应着他,紧紧抓着他,求他的一个吻,一个痛快的插入。

  可他无论喝得多醉,头有多痛,也知道这女人不是月娘。

  她只是一个替身,一个误闯到自己眼前的,春光乍泄的女人。

  算他卑鄙也好,无耻也罢。

  他只想借由她的躯壳,去怀念那个他心里的月娘。

  于是他的手指,更深入地探寻小翠幽穴里的风景。

  但只进入了一点点,他就遇见了阻碍。

  他要捣碎那层阻碍,那样,她才更像他的月儿。

  小翠于欢愉中,突然察觉到那种撕裂的疼痛,于是她想挣脱他。

  她不知道,原来女子被破身的痛,竟是那么剧烈。

  竟能让她一身燃烧的欲望,瞬间冷却下来,让她整个人都想缩起来。

  可卫子卿固执地,把她压在一块相对平坦的假山石上。

  他用力撑开她的一双腿,把三根指头并拢,一起插入那未经人事的幽穴,一下子穿透了她。

  小翠痛得冷汗直流,她好想大叫出声。

  可她不敢,再痛她也必须吞下去。

  她的幽穴紧张地紧绷着,箍着卫子卿的手指。

  缓缓流出的血液,浸润了卫子卿狂热的目光。

  他放开她的嘴,退后一些,盯视着小翠的幽穴。

  在晦暗的月光下,那幽穴中流出的血液,竟也可以像月娘的爱液般可爱。

  他不能再等,他已经等得太苦了。

  他掀开衣摆,掏出早已愤怒勃起的肉棒,另一只手按住小翠的腰,不由分说便捅了进去。

  「唔……」小翠刚刚被破的幽穴,体会到比手指更狂暴的冲击。

  她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背,借由那疼痛,去缓解和转移幽穴内壁的刺痛感。

  「爷……轻一点,求你……疼……」

  小翠的告饶,却激起了卫子卿更多的欲念。

  他眼前的,不再是小翠,而是最初那个躺在桌子上,任他采撷的月娘。

  他深皱着眉间的川字,现实的痛和回忆中的甜,让他的表情也扭曲了。

  他狠狠地撞击着小翠的阴户,粗长的肉棒探寻着内壁里的热度,探寻着回忆里的,月娘的那些无处不在的媚肉。

  小翠的身体,半躺在假山石上。

  一条腿被他高高抬起,随着他的每一次征伐,她的身体便带着那对小巧的椒乳颤抖着。

  终于,疼痛转为了热辣辣的麻木。

  他的撞击力道仍那么强烈,可小翠已经不觉得痛。

  在那种近乎绝望的撞击中,小翠的甬道深处,那些帮助润滑的淫液便溢了出来。

  包围着卫子卿的肉棒,让他狂浪的冲击,变得更为多情婉转。

  小翠开始呻吟,开始觉得自己的幽穴深处瘙痒的程度越来越严重。

  那粗长的肉棒也不再令她疼痛恐惧,她终于体会到被填满的愉悦和充实感。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李玉臻会流露出那样欲死欲生的表情。

  原来,男人的那根肉棒,这么插进去,竟能把疼痛升华为狂喜。

  小翠仰着头,一手抓着卫子卿的腰带,似乎是邀请他进入更多。

  那幽穴不自主地抽搐着,渴望着那坚挺火热的肉棒,一再刺激那处柳暗花明的痒肉,让她再死一次,再醉一回。

  卫子卿也真正如她所愿,长久以来的压抑,让他像个一直吃不饱的饿汉。

  而面前的,虽然只是个误会,最起码也可以让他有种饱足感。

  这是场螳螂捕蝉的误会,两人都各自沈溺在自己的欲望中,挥洒着一身的抑郁。

  她需要他的肉棒,给她真正的快感;

  他需要她的幽穴,给他虚幻的迷香。

  可他们谁都没察觉到,就在他们各取所需的时候,李玉臻和卫子宁就这样不期而至。

  她们如同一对黄雀,目不转睛地,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卫子宁看着她的大哥,李玉臻看着她的丈夫——

  如痴如狂地,操着一个身份卑微的婢女。

  李玉臻眼见着这荒唐的一幕,她不想看,可又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没错,她不爱卫子卿,也知道他不爱自己。

  可爱不爱是一回事,亲眼目睹他与其它女人偷情,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的自尊,她的面子,她在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一个位置?

  现在,她全都明白了。

  也许在卫子卿的眼中,她甚至还不如一个婢女。

  她眼睛望着他们,却又像什么都没看到。

  她看到的,是自己今后无望的人生。

  沈溺在这种丧失了自尊的挫败感和羞耻感中,她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何时分开的,又是何时离去的。

  「嫂子,嫂子——玉臻!」卫子宁看她呆呆傻傻的,丢了魂一般,也觉得有些后悔。

  早知这事情有大哥的份,她就该听了她的话,宁愿没看到这一切。

  李玉臻回过了神,一双无神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卫子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嫂子——都是我不好。早知道——唉,算了,别多想了。他一向都是这样的,你别放在心上。我,也不会同别人讲。」卫子宁拽起她,安慰着她。

  李玉臻的脚下突然变得虚浮而沉重。

  她还要回那间房,回去面对卫子卿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面对他的冷若冰霜。

  卫子宁沈吟一会儿说道:「要不,今晚你先别回去了,免得难过。先到我那住吧,我正好也是一个人,就当给我做伴。」

  李玉臻无奈地点点头。事到如今,她早已没了主意。

  能有个地方,能有个人,愿意收容她无依无靠的身体,愿意包容她忍辱负重的灵魂,她还能要求什么呢。

  一路上,卫子宁只是挽着她的手,什么都没说。

  李玉臻的身体是颤抖的,似乎比这清冷的夜色更萧瑟。

  卫子宁偷偷地打量着她的侧面,看到她侧脸柔和委屈的线条,那唇角一阵阵地绷紧,知道她心里很难受。

  这时她只恨自己不是个男人,就算她脾性再像男子也罢,可她仍是卫府的小姐。

  否则,

         也许她可以冲出去制止大哥的荒唐;

  或者——李玉臻,也不见得一定要嫁给大哥。

  回到她的闺房,李玉臻默默地坐在床沿,仍是一句话都没有。

  她想哭,可又哭不出来。

  嫁给卫子卿,是她一辈子无从选择也没办法改变的事情。

  可天知道,一辈子到底又有多长。

  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去哭。

  卫府给了她少奶奶的生活,给了她娘家财力上的支持,她的娘家才能继续撑下去,撑出一副富贵人家的体面。

  至于卫子卿到底有没有把她当做妻子看待,那又有什么关系?

  就像出嫁之前娘所说的那样,世上的男子,大概都是那么一回事。

  有时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李玉臻心里一阵悲哀,她在想,娘在跟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的一辈子,就真地已经过去了。

  「大嫂……都怪我。我也没想到…。」卫子宁坐在她身边,拉拉她冰冷的手,表达着无济于事的歉意。

  「算了。撞见这事,也是早晚的。怪不得你,是我无能,是我命不好。」李玉臻惨然一笑,那一笑,却比眼泪看着更难过。

  卫子宁对着那种微笑,第一次知道,原来心死和心痛,不必一定要嚎啕大哭。

  就像现在这样,只是一笑,就已经让她看着很揪心了。

  「其实大嫂——」卫子宁刚要说什么,李玉臻便用目光制止了她。

  「子宁,这里没有别人。你还是叫我名字吧。看到刚才那样的事,再听到你叫我大嫂,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卫子宁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们不说他了。玉臻,你在嫁到我们家之前,有没有想过,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呢?」

  李玉臻又是一笑,轻轻倚着床栏说道:「没有。我们李家在以前,也算是京城里的大户人家。自小认字起,我爹娘只叫我看那些妇德女经和一些佛教经文,我也不曾接触过其它男子。到了上花轿的那一天,我还不知道,原来嫁人,是那样一桩表面功夫。」

  卫子宁点点头:「嗯,其实我跟你也差不多,可能比你稍好一些。大娘虽不让我见外面的男子,可我总跟着她听戏。一来二去,我竟也知道了不少奇闻异事。当然,我是在装不懂。因为我怕大娘看出什么,就再也不让我跟她看戏了。还有一桩,咱们也不太一样。我娘总把我当成男孩子,我也更喜欢做个男人。做男人多好,没有女子的诸多限制。他们可以到处去玩,到处去走。咱们却只能窝在府里。外面的人到底什么样,天下到底什么样,咱们都一概不知。」

  「可身为女子,就得认命。天下女子,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么。」李玉臻幽幽地说。

  「我就是不服气。每次看到那些老夫子动不动就说,女子当如何如何,女子又与小人一般难养,我真想撕烂了他们的那张嘴。看他们对女子那般不屑的言论,我就奇怪,难道他们就不是女子所生的么?他们就一点也不同情自己的娘,自己的姐妹么?」卫子宁气呼呼地说。

  李玉臻这次是真地笑了。她想不到,这个小姑倒真地与众不同。

  看她气得俏脸微红的样子,李玉臻才觉得心里畅快些了。

  「气也没用。古往今来,天下女子,都是注定要矮男人一头的。」李玉臻笑道。

  「玉臻,你这话就错了。难道你忘了,咱们女子中也一样出过武则天那样的人物。她可是皇帝吧。真可惜,你我竟生在此时。若能生于盛唐,做女人也能开心一点。有时我就想,这世上若没有男子,天下倒太平的多。」卫子宁在说这些的时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李玉臻。

  「子宁,可若没有男子,又怎能延续后嗣?」李玉臻摇着头说道。

  她知道,自己本不该与小姑讨论这些。可现在,卫子宁不止是她的小姑,她已经把她当成知心的好友和姐妹了。

  「呵,我之前偷偷看过我爹藏的那些书。其中有一本写的可有意思了。说是有个和尚,去西天取佛经。途中便经过一处叫女儿国的地方。那里从皇上到平民,全部都是女人,包括打仗的将军,也都是女子。她们若想生育,只需喝一口那边河中的水。还说那皇上相中了那和尚,要招他做夫君呢。其实都是女子有什么不好,我若是那皇上,断不会喜欢那个木讷的和尚的。」卫子宁不厌其烦地解释着。

  李玉臻从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种书,还有这种离奇的故事。她认真地听着,最后闷闷地说:「那不过是书中胡诌的,哪里会有这种国家?」

  「也不尽然都是胡诌。其实,我倒觉得,那些男子就是不想让女子知道得多。怕女人知道的多了,就比他们更强,会爬到他们的头上去。我们整日困在这深宅大院里,所谓的杂书也不叫我们看,当然什么都听他们的了。」

  李玉臻品味着卫子宁的话,觉得心里也有点乱。

  她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就算道理是通的,现实却无从改变。

  「你说的,我没看过,也没听过。跟你比起来,我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李玉臻叹口气。

  「那可真是可惜了。我还听过汤显祖的戏,他写的那些个女子,才真叫离奇呢。依我看,这汤显祖还不错,只可惜已经过世了。」

  「纵然是还活着,子宁你跟他差的岁数也太多了,也无法嫁他。」李玉臻忍不住开了句小玩笑。

  她在待字闺中的时候,身边并没有其它姐妹。遇见了活泼的卫子宁,让她终于有了说话的伴。

  「谁说我要嫁他了,我只不过说他还不错。玉臻,干脆我不嫁人,陪着你好不?」卫子宁嬉笑着,倒在李玉臻的肩膀上。

  「就算是我肯,你娘和婆婆,她们也不会答应的。」李玉臻轻笑着,不等笑完,就觉得有几分悲凉。

  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连这唯一知心的小姑,也要出了这卫府。

  到时,不管她多难受,也找不到个可以倾诉的人了。

  「不管,就是不嫁。」卫子宁嘟囔着,也觉得有些黯然。

  她知道自己说得都是气话,现实还是由不了她瞎胡闹的。

  「好了,现下也三更了。睡吧,别多想了。」李玉臻拍拍她的肩膀,止住了这个伤心的话题。

  两人并排躺在红木雕花床榻上,卫子宁嗅到那种淡淡的桂花香气。

  似乎是来自于李玉臻的脖颈,又像是来自于她的发梢。

  忍不住侧身打量着李玉臻,她闭着眼睛。

  可卫子宁知道,她一定还没睡着。

  她那排欲说还休的睫毛,还在轻微地抖动着。

  即便在幽暗的月光下,那排睫毛的轻颤,也让卫子宁的心,像是被石子荡过的水面,掀起了一串串涟漪。

  卫子宁挨得又更近了些,张着鼻翼,吸取那幽香。

  擦碰到李玉臻冰冷的胳膊,顿时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愉悦感。

  李玉臻确实没睡着。

  她只是逃避着与她命运攸关的话题。

  卫子卿狂躁的动作,小翠那用力后仰的头发,不断在她眼帘前重现。

  她越是逃避,越是感到恶心厌恶,那场景就越是纠缠着她,不让她安眠。

  蓦然被卫子宁触碰到胳膊,李玉臻也觉得似乎有些异样的感觉。

  她以为卫子宁是无意的,于是她赶忙缩紧了身子,假装翻了个身。

  卫子宁在背后看着李玉臻起伏的身体线条,那瘦削的肩膀,看起来更为惹人怜爱。

  还有那纤瘦的腰肢,圆润的臀,纤细的双腿。

  卫子宁不明白,为什么大哥不喜欢李玉臻,反而跟那貌不惊人的小翠看对了眼。

  如果换做是她,如果她是卫子卿,一定会好好疼爱李玉臻。

  绝不会朝三暮四,让她受那么多委屈。

  只可惜,她只是个女子,只能从心里为李玉臻打抱不平。

  想到方才发生在眼前的那淫乱的一幕,卫子宁虽然有些生气,

  可再看看李玉臻婉转的背影,又觉得心里有点刺刺痒痒的。

  如果小翠那种表情,能够出现在李玉臻脸上,该有多美——卫子宁暗自琢磨着。

  黑暗中,她被自己的想法羞红了脸,却又忍不住一再揣测。

  渐渐地,脑海中那卫子卿的背影,被她自己的身子所替换。

  而那身下娇喘惊呼的,竟是她的嫂子李玉臻。

  这种狂浪的想法,使得她的身体无端端热了起来。

  就连原本匀净的呼吸,也逐渐变得不那么规则。

  卫子宁狠狠咽了口唾液,去掩饰自己沉重的鼻息。

  或许,或许是她挨得她太近了,才有这种痴念。

  于是她尽量抑制着自己的呼吸,想转过身去背对李玉臻。

  无巧不成书,李玉臻这时,竟也觉得那气氛有点不对劲。

  她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只觉得自己这么背对着卫子宁,有一点不安,一点如芒在背的不自在。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去化解这种不安和不自在。

  于是她想转过身,偷偷看看卫子宁是不是真地睡着了。

  否则为什么在她的呼吸中,有一种奇怪的意味?

  两个人各怀心思,各存尴尬,几乎是同时动作。

  一个不小心,卫子宁的乳尖,便轻轻擦过正在向后转的,李玉臻的肩背上。

  柔软的乳房,翘立的乳头,就那么不偏不倚地,

  透过李玉臻月白色的丝缎亵衣,滑过她的肌肤。

  两个人几乎同时被那酥酥的触感电到,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小猫一般的低吟。

  卫子宁盯着李玉臻明暗有致的脸部轮廓,心跳似乎就要从身体里蹦出来。

  李玉臻则红着脸支撑起自己的半个身子,小声问道:「你还没睡……对不起,是不是我挤到你了。平时你自己一个人睡习惯了,我在这,你必定觉得不自在……要不,我还是回去?」

  卫子宁痴痴看着李玉臻扇动的睫毛和柔嫩的红唇,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那力量无比强大,使得她的胸脯起伏得更为猛烈,呼吸更为急促。

  这宽敞的房间,顿时变得狭窄不堪。

  似乎存在在她们身边的,就只剩了身下的这张床榻。

  彼此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就这么傻傻地对视着。

  李玉臻见她也不说话,实在受不了这样憋闷的气氛,她干脆坐起身就要下床。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是觉得怪。

  她怎么会对着自己的小姑子,有一种不正常的情愫?

  可她那样痴痴地望着她,让李玉臻即便在黑夜里,也能感受到那目光的炽烈。

  「玉臻——」卫子宁这才拉住了她的袖管,制止她的离去。

  那声音柔柔哑哑的,听上去格外具有诱惑力。

  同她的两个哥哥一样,卫子宁也有那么一把好听的声音。

  她不想让她走,她不想让她回到那么冷漠的大哥身边去。

  除此之外,卫子宁现在更清楚地了解到,原来,自从李玉臻嫁过来,自己就一直都在暗自注意她。

  注意她的楚楚可怜,注意她的沉默寡欢。

  注意她衣服上的每一种素雅的花色,注意她头发上总也不换的,那支简单的玉钗。

  原本她以为,她对李玉臻只是好感和好奇。

  可今夜她才晓得,原来她注意了她那么久,是因为她一直就喜欢她。

  就像牡丹亭里的柳梦梅和杜丽娘。

  她和柳梦梅唯一的不同,不是出在感情上,而是肉体。

  他们唯一的区别,在于她是个女人。

  这可悲的区别,让她连现在拽着李玉臻的袖管,都觉得有点悲凉和心虚。

  「嗯?子宁,你——」李玉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也只能任她那样拽着自己,竟像是拽着即将远走的情人。

  卫子宁豁了出去,也许她这一生,也只有今晚才有这样的机会。

  她要让李玉臻知道,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情意。

  她索性什么都不再说,只是突然间凑上去,将一对温软的唇瓣,印在了李玉臻的唇上。

  李玉臻瞬间如同被雷劈到,她想不到卫子宁竟会这般大胆。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卫子宁闭着双眸,温柔地吻着她。

  卫子宁长长的头发垂下来,有几丝搭在李玉臻的锁骨上。

  既柔软,又轻滑。

  像一条多情的蛇,围着她辗转缠绵。

  卫子宁的吻只是点到即止,她知道还有很多话必须要说。

  于是她终于放开呆住的李玉臻,用她好听的声音低低地倾诉。

  「玉臻,不要走。我喜欢你,请你别走,陪着我,行不行。」

  李玉臻长吐一口气,慌乱地说道:「不……子宁,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我很感谢你。可我们……不行。我们……都是女子。况且,我是你大哥的妻子啊!」

  「玉臻,你怎么那么傻。我那个大哥,他把你当成妻子看待了么?方才你也亲眼所见了。而且,玉臻,你以为我不知道么?那个快嘴的小翠,她在背后嚼你的舌头,说你如何如何,那不就是我大哥精心安排的么?这个卫府除了我娘和大娘,恐怕也没有几个不知道的了。」

  听到卫子宁这番话,李玉臻的心更凉了。

  「玉臻,难道你宁愿就这么孤独?你宁愿把希望放在那个大哥身上?没错,我是女子,这一点我无从改变。可我的心,是真心疼惜你爱你的。如果今天我是个男人,我一定会把你带出这个卫府,带着你远走高飞,不必再受这样的气。可我现在,就只能把这份心意告诉你,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

  卫子宁大胆地告白着,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的情感再也藏不住了。

  正如她自己所说,除了性别无法改变,她对李玉臻的喜爱,与一般的男女之情并无分别。

  李玉臻则说不出话来,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她来不及对情爱有任何实践和体验,就被家族塞入了花轿赶入了洞房。

  之后就是卫子卿对她冷冷的索取和深深的羞辱。

  名义上,

            她已经是人家的妻子;

  可实际上,她从未在这婚姻里,体会到一点甜美的滋味。

  卫子宁的话,对她来说无疑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也渴望被人爱,只不过唯一不能让她释怀的,就是卫子宁,她是个女人。

  可看到卫子宁那穿透黑夜的渴求的眼光,听到她发自肺腑的情话,李玉臻的心就软得像一滩水。

  「玉臻,我是真地,很喜欢你。」卫子宁看出了她的心软,看出了她的不甘。

  于是她抓住这个机会,拽着她的袖管,引着她一点点坐回到床上。

  卫子宁也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如果此时她是个男人,李玉臻也许就不会这样抗拒。

  卫子宁不服气,也不甘愿只因为天生是女人,就被剥夺了爱的权利。

  于是她鼓起勇气,一只手轻轻抚上李玉臻的脸颊,像抚摩一块冰凉的美玉般,将她的热力都传递给她。

  另一只手将她额前细碎的刘海拨开,在漆黑中,与她更深情地对视。

  李玉臻被她的动作迷住了,她从不知道,原来爱,可以是这样温柔细致的。

  她也只能痴痴地看着卫子宁,卫子宁不再等待,她知道表达爱的方式,身体远远比语言更有说服力。

  于是她倾着身子凑上去,再度吻上了李玉臻的唇。

  虽然她并不懂该怎么做,她甚至比李玉臻更像一张白纸。

  可本能的冲动使然,这次她并没有点到即止,而是试探着,将小舌启开李玉臻的唇瓣,滑入她温润的口中。

  李玉臻轻轻地呻吟一声,于绝望中体会到一种模糊的快意。

  她的丈夫不爱她,她的身体只是他泄欲泄恨和生孩子的工具。

  作为一个女人,她渴望爱也渴望被爱,可上天和命运从未给过她这样的机会。

  既然是这样,她还犹豫什么?

  尽管面前这个与她一样,也是个被禁锢的女人。

  那她们为什么一定要被动地,等待命运那遥遥无期的垂怜,而不争取一点快乐的权利和机会?

  卫子宁的温柔,卫子宁的热情,都是她一直想要而要不到的恩赐。

  既然是这样,她为什么还要一味躲避,不敢面对自己真实的欲望和要求?

  于是李玉臻终于闭上眼睛,用她也并不纯熟的手段,怯怯地用舌尖去迎合卫子宁的。

  卫子宁得到这样的鼓励,终于抛开了其它的顾虑。

  她的心狂跳着,为这一刻的梦境成真。

  她的杜丽娘,已经被她拥入怀中。

  卫子宁一手揽过李玉臻的小腰,生怕她变了主意又逃走;

  一手端着李玉臻的下巴,让她的唇舌能够与她的更为紧密契合。

  卫子宁在那羞怯的口中,那细致滑嫩的小舌头上,感受到了爱情的甜美。

  她开始无师自通地,大着胆子用舌尖挑逗着李玉臻的,让她也可以体会到这种甘美。

  卫子宁的舌头,带着热辣的情意。

  那情意席卷了李玉臻残存的理智,她急促地呼吸着,任她的舌头去纠缠吸吮她的舌尖,卷走她口腔内的唾液。

  当卫子宁的舌尖灵活地抵住李玉臻的上颚,并细致地舔弄着那里的沟棱,李玉臻忍不住一阵娇喘。

  原来情欲是这样迷人,它会勾动人的整个身心,会让一种莫名的热气,从小腹中升腾,一直窜到心里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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