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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系列之2011届(01-最终章) - 27

[db:作者] 2025-06-26 14:23 5hhhhh 8450 ℃

                (07)

  伯爵去世的第二天,格林特律师披露了一份长达数十页的财产清单,但没有宣布遗嘱。

  「依照伯爵的吩咐,我将暂时保管这批财产。」格林特律师说:「遗嘱将在恰当的时候予以公布,请诸位耐心等待。」

  「究竟要等多久?」德莱奥开始怀念威尼斯的迷人生活。

  「很快。」律师的回答很含煳。

  等众人离开,格林特拉住伯爵的贴身男仆,压低声音问:「为什么不把遗嘱给我,让我公布出来?」

  萨普神情莫测地望着他,良久才说:「很快。」

  格林特律师沉着脸说:「我警告你,遗嘱受到法律保护,假如你敢在其中坐手脚,我发誓,会让你在监狱的苦力场度过自己的下半生。」

     ***    ***    ***    ***

  夜晚又一次来临。

  当时针与分针重合,指向12点,一个窈窕的身影从侧门闪出,轻捷无声地向城堡后走去。

  城堡后面一个角落里,一座崭新的墓室静静沐浴在夜色下。黛蕾丝那晚曾见过的条形巨石,此时正横在门楣上方。

  墓室呈圆形,露在地面的部分不超过两米,地下部分却超过三分之二,整卒全部由白色的大理石建成,内壁打磨得极为光滑。拱形的穹顶中央,印着维斯孔蒂那枚变形的族徽。只是那滴清水被红色代替,就像在被鲜血浸润。

  墓室中央放着一具菱形的棺材,那是伯爵的灵柩。周围的石壁上,开着一些半圆形的深洞,用来安置棺木。其中一个垂着雪白的帷幕,旁边刻着两个奇怪的图形文字,假如翻译过来,它们的含义是:「智慧。」

  那个人影穿过狭长的墓道,走进墓室,然后点亮了墙壁上的蜡烛。

  烛光下,映出黑色的丧服和一张洁白的玉脸,鲜红的唇角微微向上翘起,唇线抿得很紧,显示出她的骄傲和不安。嘉汀纳焦急地在室内迈着步,任何一点轻微的声响,都使她紧张地望着墓门。

  一个庞大的黑影出现在墓道里,顺着光滑的台阶缓缓移近,浓重的黑色涌入墓室,将烛火压抑得渐渐缩小。

  嘉汀纳急忙迎上去,问道:「带来了吗?」

  「夫人。」摩尔人沉着地躬身致意。

  「快给我!」嘉汀纳急切地伸出手,「我不相信,他只留给我百份之三的遗产!」

  萨普托着银盘,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

  嘉汀纳意识到自己有失礼仪的举止,她收回手,局促地拧着手腕,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会给你一千……或者两千弗罗林。」

  即使是格林特律师,一年的收入也不过二百弗罗林。对于一名仆人来说,这是一笔名副其实的巨款。

  摩尔人昂着头,像神话中高傲的巨人一样,睨视着嘉汀纳,使嘉汀纳觉得自己刚才提到金钱是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嘉汀纳镇静了下来,她扬起脸,湛蓝的眼眸在摩尔人黝黑的皮肤上逡巡着,「我会给予你自由,免除你的奴隶身份。」

  「那么!」摩尔人淡淡说:「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奴隶?尊敬的夫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嘉汀纳急忙摆着那白嫩的纤手,「你知道,一个摩尔人……」

  萨普举起银盘,放在石壁高处的洞穴中,然后抱着肩膀,乌黑的眼睛俯视着面前年轻的贵妇。

  嘉汀纳脸色微微发红,眼波也变得湿润。她试探着伸出手,放在摩尔人宽阔的胸膛上,「你知道,你只是一个摩尔人……」

  萨普的胸膛很坚实,肌肉中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

  嘉汀纳情不自禁地踮起脚尖,脸颊贴在摩尔人胸前,呢哝说:「你的身体很强壮……」

  浑厚的心跳声从胸腔深处传出,震得耳膜阵阵酥麻,嘉汀纳呼吸着他浓冽的男性气息,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

  她松开手,倒退着向后走去,然后坐在棺材上,向摩尔人娇媚地伸出右手,「来……」

  「那是伯爵的灵柩。」

  「我知道。我会谢谢他的慷慨。」

  萨普露出嘲弄的眼神,「尊贵的夫人,您拥有两个显赫的姓氏,美第奇和维斯孔蒂。而我,只是一个奴隶。」

  「她们会嫉妒我的。」嘉汀纳脸色潮红,颤抖的呼吸象被火焰焚烧般炽热。

  她蜷起腿,高跟鞋精巧的细跟碰在棺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萨普托起她的下巴,粗大的手指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摸弄着。少妇柔顺地张开嘴,用湿滑的香舌舔弄男仆的手指。

  萨普拔出手指,拖出一条长长的唾液。他鄙夷地挑起唇角,把下体挺到发情的贵妇面前。

  嘉汀纳解开男仆的裤子,呼吸猛然屏住。

  那是一根硕大的阳具,体积堪与最强壮的猩猩相比,沉积的色素使阴茎表面又黑又亮,呈现出金属的光泽。棒身布满怒张的血管,犹如紫黑色的蚯蚓在阴茎上虬屈。

  嘉汀纳敬畏地望着他的阳具,白嫩的指尖战栗着,轻轻抚摸着鼓起的血管。摩尔人握住她的长发,迫使她扬起脸,把阳具平放在少妇优雅的玉脸上。

  嘉汀纳试图亲吻摩尔人的阳具,却被他拒绝了。

  那双黑色的眼睛似乎充满魔力,少妇情不自禁地用发颤的声音说:「我乞求您,下贱的奴隶,用您巨大的阳具征服我吧,像闯入王宫的野蛮征服者一样,尽情占有您女主人高贵的肉体……」

  硕大的龟头在她光滑的脸颊上磨擦着,滑入鲜红的唇瓣。浓郁的体味使少妇兴奋起来,迷乱的心头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似乎在期待着被征服,蹂躏。

  嘉汀纳就像一个饥渴的女人,极力吮吸着情夫的肉棒,丝毫没有留意彼此黑与白的肤色对比多么强烈。他是一个仆人,而她是一个守寡的贵族淑女。

  虽然她拚命努力,但口腔依然无法容纳那根过于粗大的阳具,只勉强吞下三分之一,喉头便被龟头顶住。她抬起眼睛,湛蓝的美目似乎在羞涩地解释:您的肉棒过于粗大,请原谅我无法完全吞入。然后垂下眼,用柔腻的唇舌,专心致志地舔弄着龟头。

  萨普拽住她黑色的长裙,慢慢拉起。嘉汀纳跪在棺木上,两手扶着阳具,贵族良好的教养,使她在口交中也保持着优雅的仪态,细白的手指就像按在簧管上一样轻盈,尾指翘起,白嫩得仿佛凝脂。

  她的丝袜同样是黑色的,顶端系着精美的吊袜带,袜缝笔直印在腿后,勾勒出玉腿优美的形态。丝袜尽头露出两截雪白浑圆的大腿,紧紧并在一起,中间没有一丝缝隙。

  黑色的内裤是用纤细的蚕丝织成,只有薄薄一层覆在下体。此刻被夹在腿缝中的丝裤已经被体液浸透,甚至能看到蜜肉颤动的艳态。

  摩尔人扯掉嘉汀纳的丧裙,扔在墓室角落里,然后撩起她脑后的长发,拉住少妇颈后的丝带,用力扯开。

  紧身胸衣猛然一松,背后敞开一条延伸到腰际裂缝,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嘉汀纳没有反抗,甚至没有惊呼,她沉浸在阳具醉人的气息里,心神完全被肉棒的热度和触感所吸引。

  萨普剥掉了嘉汀纳的紧身胸衣,袒露出少妇高贵的肉体。嘉汀纳的胸部非常丰满,薄薄的黑色乳罩被乳肉撑满,乳头高高翘起,在乳罩上挑起两个明显的凸痕。

  沉重的棺材静静躺在大理石地板上,烛光异乎寻常地明亮起来,将墓室照得通明。

  嘉汀纳身上只剩下乳罩、内裤和吊带袜,黑色内衣点缀下,那具赤裸的肉体更加白美,在烛光下发出如雪的肤光,白得耀眼。

  少妇跪在公公刚入殓的棺木上,仰起螓首,皮肤黝黑的男仆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地挺着阳具,享受着女主人唇舌的服侍。

  龟头离开口腔,在嘉汀纳娇艳的唇角扯出一条发亮的黏丝。嘉汀纳急促地喘着气,将带着男人体味的唾液一一咽下,然后朝摩尔人娇媚地一笑,挺直玉体,将已经湿透的内裤褪到臀下。她的皮肤极为白腻,年轻的肉体光滑,而且富有弹性,丰乳纤腰,臀部呈现出完美的圆形。

  摩尔人抬起手掌,做了个平推的手势。嘉汀纳顺从地躺在棺木上,水汪汪的美目痴痴望着男仆。

  萨普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向上托起,然后朝两边分开。高跟鞋掉在一边,两只纤软的秀足柔媚地翘起,缓缓分开。嘉汀纳的腿很直,包裹着黑色的丝袜,大腿根部却是一片雪白,未曾生育过的小腹依然平坦,阴阜上覆着一层细软的金色毛发。

  随着双腿的打开,少妇股间露出一片湿淋淋的水光。两条浑圆的大腿白皙而又丰腻,中间是一条狭长的秘境。

  一抹艳红从少妇雪白的玉股间柔柔绽开,仿佛绽放在雪原中的奇葩,娇艳动人。

  嘉汀纳红唇微张,眼睛停留在那条怒勃的阳具上,目光一片迷离。她似乎已经忘掉了自己的身份,忘掉了自己还在为丈夫守孝,她在家族的墓室里,躺在公公的灵柩上,向摩尔人伸出双手,梦呓般说道:「我的主人……」

  萨普将少妇双腿放在肩上,然后俯下身体,阳具朝她腿间用力捅入,狠狠贯入蜜穴。

  嘉汀纳尖叫一声,两手抓紧棺木,纤巧的脚尖在摩尔人肩头绷紧,剧烈地颤抖着。

  摩尔人盯着她湛蓝的美目,腰身向后一退,接着再次挺入。硕大的阳具整根钻入少妇体内,将柔嫩的蜜穴完全扩开,那只坚硬的龟头撞在宫颈上,在腹腔内发出一声腻响。

  嘉汀纳喉头呃的一声,接着两眼翻白,竟被他插得晕了过去。

 

               (08)

  叽咛叽咛的肉响在空旷的墓室里回荡。一个体形庞大的摩尔人俯在棺木上,傲慢地奸弄着身下那具动人的肉体。

  少妇的身体只有他一半大小,两腿挺直脚尖才能勉强放在摩尔人肩头,小巧的纤足甚至还不及一块隆起的肌肉大。她双目紧闭,鼻息细若游丝,早已昏迷多时。

  粗长的阳具在少妇股间不住进出,无情地插弄着她的美穴。白腻的臀球被顶得前后滑动,蜜穴间淫液泉水般涌出,顺着屁股淋淋漓漓洒在棺木上。

  摩尔人左手一挥,黑色的乳罩被扯得粉碎,两只雪嫩的玉乳猛然弹出,在胸前急剧跳动片刻,然后随着肉棒的进出,有节奏地前后摇摆起来。

  萨普伸出指尖,捻住嘉汀纳红嫩的乳头,用力扯起,将两只圆润的乳球扯得变形。

  少妇痛楚地拧紧眉头,悠悠醒转。

  「啊!」嘉汀纳惊叫一声,接着又,「啊呀!」一声,后面这一声却是因为疼痛。

  萨普握住她的乳房,下体猛然一挺。嘉汀纳美目瞪大,喉头象被人堵住一样叫不出声来。阴道仿佛被一根粗圆的木棍猛然捅直,岩石般的龟头撞在宫颈上,将子宫顶得移位。

  「你竟敢侵犯我……放开我!」嘉汀纳痛得叫了起来。

  摩尔人冷冷说:「夫人,是您请求我征服你的。」

  嘉汀纳记起刚才的情景,不由羞耻地啼哭了起来。她的确想过用自己的风情迷惑公公的贴身男仆,但那只是妇女们常用的一些小伎俩,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手腕,并不需要付出实质代价就能得到满意的结果。

  但刚才她却乞求一个身为奴隶的摩尔人来奸淫自己,为他口交,甚至主动脱去内裤,请他占有自己的肉体。

  嘉汀纳不知道自己心底一点隐约的念头被魔力无限放大,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淫荡。

  「滚开……」嘉汀纳呜咽着,拚命拍打摩尔人的胸膛。

  萨普张开大手,把少妇两只纤细的手腕握在掌中,像摆弄一只玩偶般,将她娇小的身子翻转过来。嘉汀纳拚命挣扎,但面对摩尔人强壮的身体,她的力气就象拂过发梢的风一样微不足道。

  摩尔人轻易就把嘉汀纳按在棺材上,摆成跪伏的姿势。他拧住少妇的双腕,迫使她伏低身子,耸起屁股,然后伸出铁一般的大手,朝那只雪嫩的圆臀抓去。

  嘉汀纳的屁股很白,黑色的吊袜带贴着肌肤,从臀部两侧穿过,中间是光润的臀沟。此时臀缝内还滴着淫水,白腻的臀肉又湿又滑,散发着香艳的肉光。

  粗黑的手指插入臀缝,将紧并的臀肉用力剥开,露出贵妇秘闭的菊肛。那只肛洞极为紧凑,又红又嫩,周围布满细密的菊纹,显然未曾经受过异物的插入。

  萨普唇角挑起,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他伸出骨节粗大的中指,朝少妇肛中捅去。嘉汀纳哭叫着摆动屁股,红嫩的菊肛紧紧夹着粗黑的手指,在敞露的雪臀中滑来滑去。

  男仆拔出手指,撑开滑腻的臀肉,发亮的龟头顶住小巧的肛洞,用力挤入。

  嘉汀纳脸色惨白,鼻翼急剧地翕张着,渗出一层冷汗。臀内从未被人触犯过的禁地,在一只巨硕的龟头挤弄下,被迫扩开,一直张到极限……

  「不!」

  「辟!」的一声脆响,柔嫩的菊肛在龟头下乍裂。

  鲜血刹那间灌满裂缝,接着从肛洞溢出,顺着光滑的臀沟滴在棺木上。

  粗长的肉棒贯入嫩肛,仿佛穿透了整只雪臀。嘉汀纳秀发散开,失去血色的唇角不住颤抖,明媚的蓝眸蒙上一层薄雾,她艰难地吐着气,细白的手指在摩尔人掌中痉挛着。

  摩尔人傲然挺动下体,仿佛帝王的恩赐般奸弄着贵妇的嫩肛。硕大的龟头在滑腻的肠道里来回滑动,挤出一股股殷红的鲜血。

  嘉汀纳浑圆的雪臀被男仆撞得啪啪作响,两只雪白的乳房象钟摆一样前后摇摆。鲜血从她大张的玉腿间淌落,无声无息地渗入棺木。

  夜色下,墓室圆的拱顶散发着惨白的光芒。夜空的乌云中传来振翅的怪响,仿佛有一群奇异的生物在其中盘旋。

  忽然,紧闭的墓门内传出一声痛骇已极的尖叫。接着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    ***    ***    ***

  「吕希娅已走了四天,再有四天就能与狩魔同行赶回拜尔城堡。」黎明前,佐治坐在卧室里擦拭着火枪,暗暗想:「时间已经不多了,要尽早拿到自己应得的奖赏。」

  「很好。」格林特律师接过木匣,对萨普说:「请你通知所有人,九点整,我会在大厅公布伯爵的遗嘱。」

  摩尔人颌首退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九点整,所有的客人都来到大厅。黛蕾丝一家、德莱奥和他的情妇姬娜、狩魔人佐治、格林特律师夫妇,甚至连久未露面的公爵夫人也坐在了沙发上。

  格蕾茜拉进来时,像往常一样,与每个人拥抱,并带给他们上帝的祝福。由于关系到维斯孔蒂家族庞大的财富,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只有姬娜神情轻松,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漫不经心地修饰着指甲。

  格林特律师频频看表,到了九点半,他站起来,低声问男仆,「你通知嘉汀纳夫人了吗?」

  「夫人不在自己的房间。」萨普回答。

  「派人去找了吗?」

  「是的。但没有见到夫人的踪迹。」

  「这怎么可能!」格林特急燥起来,「你确定她不在城堡吗?」

  「很抱歉,先生,我无法确定。」摩尔人说:「但我问过看门人,没有人离开城堡。」

  「难道她会在城堡里失踪了吗?」律师气急败坏地说。这次差使关系到一位大主顾和他的声誉,不容出一点差错。

  「也许。也许夫人只是迷路了。先生,您知道拜尔城堡非常大,有些角落我也没有去过。」

  格林特律师摊开手,摇了摇头。

  「为什么还不宣布遗嘱?」德莱奥叫道。伯爵去世后,他立即恢复了晨酒的习惯,这会儿已经喝了半瓶杜松子酒。

  「出了一点意外。嘉汀纳夫人一个人离开了房间,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公爵夫人连忙抬起眼,在人群里寻找自己的甥女。

  格林特律师取下眼镜擦了擦,然后夹在眼眶里,郑重地说:「除了嘉汀纳夫人,德蒙特伯爵所有的亲人都在这里。我现在将宣读遗嘱,公爵夫人,请您暂时代替嘉汀纳夫人听取遗嘱内容。」

  「我拒绝!」公爵夫人站起身来,衣襟上珍珠与莱茵石制成的胸针在她高耸的乳房上震颤着。

  「夫人,请您冷静一些。我们还有四位见证人在场,我以自己的名誉发誓:嘉汀纳夫人的一切利益都会受到保护。」

  「嘉汀纳是伯爵唯一的儿媳,她不在场,任何遗嘱都属于无效!」公爵夫人转身离开大厅。

  一阵沉默之后,格林特律师拿起木匣,「我以上帝和法律的名义宣誓,遗嘱上每一个字,都是德蒙特伯爵的遗愿……」

  当格林特律师读到:「维斯孔蒂家族名下所有财产,百份之九十归我的堂弟德莱奥所有。」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地张大嘴巴。

  德莱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声叫道:「多少!」

  「百份之九十。德莱奥先生,伯爵在遗嘱上称,财产的百份之九十都归您所有。」

  「上帝!」德莱奥靠在沙发上,呼呼喘着粗气,这意味他成为了欧洲最富有的人之一,百份之九十,那足以买下一个公国和世界上所有的美酒!

  余下的百份之十,由嘉汀纳和黛蕾丝各继承百份之三,格蕾茜拉继承百份之二,最后的百份之二伯爵却留给了自己的外孙女,洁贝儿。

  巴尔夫脸色一直很难看,妻子所得的百份之三虽然也是一笔巨款,但只能支付他的债务。他从犹太高利债商人手中借了一大笔钱,投资了两条商船,结果两条船都沉没了。

  听到女儿还有百份之二,他才松了口气,起码还能剩一笔钱,用以筹备他和罗伊丝的婚礼,以及赎回庄园。

  「遗嘱最后还有一项附加条款:德莱奥先生必须在生下第一个儿子之后,才能获得遗嘱中的财产。」

  「什么?」正在傻笑的德莱奥又叫了起来。

  格林特律师放下遗嘱,慢慢说:「德莱奥先生,您该结婚了。」

 

               (09)

  「恭喜你,我的朋友。」佐治举起酒杯。

  德莱奥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摔地壁炉里,哈哈大笑道:「你知道我多有钱吗?亲爱的朋友!我甚至能买下教皇的宝座!哈哈!」

  佐治耸了耸肩,「如果你喜欢。」

  「谁知道呢!也许我会买下来,把它改成马桶……」

  「你很幽默,德莱奥大人。」佐治把酒瓶塞到他手里,鞠了个躬,潇洒地离开餐厅。

  姬娜翘着手指,一一审视着自己的指甲。

  德莱奥凑过来,醉熏熏说:「小婊子,我要把你们整个舞团都买下来,让你们在城堡给我跳舞……我喜欢你们团长的大屁股……」

  姬娜笑吟吟看着他,左手拿起杯子,杯口微倾,把温热的茶水徐徐倒他裤子上,然后惊讶地张大的眼睛,「大人,您尿裤子了。」

  德莱奥伸手一摸,发出一声哀叫,连忙爬起来,跌跌撞撞朝盥洗室跑去。

  一进门,德莱奥脚下一绊,身体失去平衡,扑倒在地。

  身下并非坚硬的马赛克,而是软软的……散发着浓郁的芳香……

  德莱奥手一撑,碰到两团充满弹性的事物。

  「哎哟……」身下转来一声细软的娇呼,「德莱奥先生,您弄痛我了……」

  德莱奥摇了摇头,略微清醒了一些。身下是一张清丽的面庞,她蹙着眉头,就像一朵秀美的小花,楚楚动人……

  他认出来了,这是堂侄女的家庭教师,罗伊丝小姐。没想到离近看,她也挺漂亮的……

  德莱奥突然意识到自己正有失体统地压在一个女子身上,他连忙爬起来,一边匆忙地说:「对,对不起。」

  不知衣服被什么东西勾住,德莱奥几次都没能站起来,他笨拙地撑起身体,又重重落下。隔着薄薄的衣物,他能感觉到罗伊丝小姐光滑而又柔软的肉体,还有温暖的甜香。

  罗伊丝小姐脸红了起来,她羞涩地挪动身体,大腿却碰到了德莱奥胯下的勃起。她垂下目光,温软的手掌轻轻托住那条肉棒,从德莱奥身下抽出身体。

  罗伊丝小姐站起来,红着脸理好衣裙,忽然回头向德莱奥一笑,离开了盥洗室。

  德莱奥趴在地上,良久才说了声:「很抱歉,罗伊丝小姐……」

  「百份之三,我的上帝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伯爵大人简直是在打发乞丐!」巴尔夫男爵叫道:「这座鬼城堡,我实在是受够了,我们立刻就离开。立刻!」

  黛蕾丝望着床头空荡荡的水晶花瓶,就像丈夫不存在一样沉默着。

  「你难道不想离开吗?」巴尔夫问着,一边狐疑地想,莫非她的情夫是在这里?

  「如果要走,你和罗伊丝先走好了。」

  巴尔夫想到遗产还没有具体分割,试探着问道:「或者,我先跟格林特律师交涉一下,看是否可以支付现金。」只要把钱给我,你爱找哪个情夫就找哪个好了。

  黛蕾丝没有作声,默许了丈夫的提议。巴尔夫兴冲冲走出房间,去找格林特律师商谈遗产的细节。

  「妈妈!」洁贝儿举着手腕跑了进来,焦急地说:「妈妈,我的珍珠少了一颗。」

  黛蕾丝蹲下身子,握住女儿的小手,「你数过了吗?」

  「一、二、三、四、五、六、七……只剩下七颗了。」

  那条手镯是黄金的,每一节上镶着一颗珍珠,一共只有七节,套在女孩白嫩的手腕上,就像订做的一样合适。

  「也许是以前数错的,它只有七颗珍珠。」

  「不会啦,我数过好几遍,本来有八颗的。」

  黛蕾丝替女儿理好衣襟,淡淡说:「只是一颗珍珠而已,不要再想了。」

     ***    ***    ***    ***

  直到晚餐时间,嘉汀纳一直都没有出现。格林特律师脸色越来越差,由于伯爵在遗嘱中强调,德莱奥必须在生下儿子之后才能继承遗产,在这段时间里,实际上由他承担着伯爵遗产主人的责任。如今伯爵唯一的儿媳又在城堡中离奇的失踪,事情变得非常棘手。

  德莱奥一边咬着干酪,一边看着对面的罗伊丝小姐。罗伊丝小姐被他盯得手足无措,一不小心,打翻了面前的酒杯。

  德莱奥连忙嚷道:「小心!」一边站起来,扯起餐巾递给她,弄得杯碟一阵乱响。

  罗伊丝裙上酒水淋漓,她红着脸匆忙的告辞,离开了餐厅。德莱奥等了一会儿,尾随着她朝盥洗室走去。

  巴尔夫男爵一直在计算财产的具体款数,看到这一幕不由皱了皱眉头,心里有点不妥的感觉。

  佐治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在座的每一个人。格林特律师忧心忡忡,他妻子仍保持着从容的风范;格蕾茜拉只吃了一小块面包,喝了一点清水,即使这样简单的食物,她的态度也十分虔诚;姬娜与她相反,旁若无人地尽情享受着美食,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被人鄙夷,也不屑去装腔作势;黛蕾丝只吃素食,吃得很精致。

  佐治露出欣赏的目光,她吃饭的样子简直是一种艺术,动作优雅而又自然,甚至还有一种高贵。

  公爵夫人坐在最上面的座位上,她很少动刀叉,那张美艳的脸毫无表情,让人怀疑她是否是一尊大理石像。

  公爵夫人的目光突然直射过来,与他冷冷对视一眼。佐治笑着酒杯,礼貌地说:「祝您健康。」

  罗伊丝小姐在盥洗室扯起裙子,正抹拭酒水,没想到德莱奥突然闯了进来,不由惊呆了。

  那条长裙掀到大腿上方,能看到紫色的吊袜带,德莱奥盯着她雪白的大腿,眼里射出贪婪的肉欲。

  罗伊丝小姐怔了一会儿才想起放下长裙,半是气恼半是羞涩地说道:「德莱奥先生。」

  德莱奥舔了舔唇角,「罗伊丝小姐,我是来为我上午的冒犯向您道歉,请您原谅。」

  「我知道了。请您离开吧。」罗伊丝小姐冷着脸说。

  德莱奥一直在风月场中寻花问柳,见惯了妖冶放荡的艳女,罗伊丝小姐这样矜持,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他涎着脸说:「罗伊丝小姐是家庭教师吗?」

  「是。」

  「啊,像您这样美丽,而且有才华的女子,非常罕见。请问你懂法语吗?」

  「懂一点。」

  「实在太好了!罗伊丝小姐,我正准备要到法国旅行,看能不能购买一些产业,但我的法语……不知道您能否拔冗指点一二?」

  罗伊丝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柔声说:「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两人回到客厅,晚餐已经结束。格林特律师的妻子薇诺拉,正坐在钢琴旁,弹奏一首古老的歌曲,客人们散坐在沙发上,静静听着。

  唯一不在场的听众是格林特律师。他正站在门口,询问男仆,「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吗?」

  「先生,城堡有上千个房间,但只有十几名仆人。」萨普不卑不亢地说。

  格林特举起双手,「那么你们究竟找了多少?」

  「大约四分之一,先生。」

  「地窖呢?酒窖呢?还有暗道!这样的城堡往往会有地道暗室之类的设置,很可能夫人一时好奇,进入里面。」

  「对不起,如果有地道或者暗室,也只有主人知道。」

  「你是让我问伯爵吗?」格林特律师气恼地说:「不要给我理由,立即查找地窖和酒窖!我和你们一起去。」

  「我也去。」佐治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他走到格林特身边,向众人说:「一位受人尊敬的夫人居然在自己的城堡中走失,我感到非常震惊。作为她的朋友,一个男人,我有什么理由舒舒服服坐在这里,听任这样一位高贵的女士独自在黑暗中呼救呢?」

  「说得好!狩魔人。」姬娜用力鼓掌。

  「我也去。」格蕾茜拉站起来,握紧胸口的十字架,「上帝会指引我们方向的。」

  「还有我。」姬娜跳起来,鲜红的发卷在脸侧跳跃。

  巴尔夫和德莱奥只好站起来,表现自己具备的骑士风度。

  「诸位的勇气令人敬佩,尤其是两位女士。但夜晚总是会有许多危险,与其和我们一起冒险,不如在这里为我们祈祷。女士们,在我们回来之前,请不要离开客厅。」

  男人们拿着火把走进黑夜,客厅里只剩下六位女士和一个女孩儿。空旷的大厅冷落下来,一阵难言的寒意涌上每个人的心头。连公爵夫人也被这种气氛影响了,她站起来,似乎想回到卧室,但望着空无一人的楼梯,终究还是没有离开。

  姬娜试图讲个笑话,但是刚张口就打了个哆嗦,艳若桃李的俏脸蒙上一层阴影。

  「妈妈。」洁贝儿忽然扬起脸。

  黛蕾丝把她抱在怀里,柔美的红唇轻轻动了六次。

  女孩儿安静下来,旁边的罗伊丝却越来越紧张,她脸色发白,嘴唇也抖了起来。在她的情绪感染下,每个人都感受到窒息般的压抑。黑暗仿佛越来越重……

  忽然,一个甜美的声音轻轻地响起,格蕾茜拉两手握在胸前,扬着皎洁的玉脸,吟唱起赞美天主的圣诗。少女纯净的歌声犹如天籁,冲淡了无边的黑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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