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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 - 56,5

[db:作者] 2025-06-26 14:24 5hhhhh 2620 ℃

     史柱笑道:“别玩了!回去慢慢穿也不迟啊!”

     龙凡笑道:“牝环回去再穿,这乳环穿了一个,另一个不穿感觉不对衬而已,只是回去之后,这样精巧的剌锁就没有了!”

     史柱笑道:“这简单!”回身吩咐家奴,令他在夜度春中拿一百副金锁销魂针,还有其他一些精巧的淫器物事,每样拿了十几副,装在一个大木箱中,放在马车上,给龙凡带走。

     龙凡心中想到,只要有样品,回去之后,自会请人依样打造,料也不是难事,这个史二愣子,倒是想赶他走人一般,不过也正合他意。

     这边史柱吩咐四名内厂的高手,勿必将龙凡远远送走,最好直送到成都再回来,又使眼色叫穿档兽、舔痔狐两只妖兽过来听令,两只妖兽已经认了新主人,本不想理他,却见龙凡也朝她们使眼色,立即会意,顺着史柱的意思挨了过来。

     史柱低声道:“娘娘吩咐你们两个,日后就留在伍子晨的身边,剌探巴蜀伍云天的动静,巴蜀是伍家的天下,我们的人历来插手不易,今次有了伍子晨这小子做幌子,方才能轻易的深入成都,你们两个,须要仔细,可别误了娘娘的大事!”

     两只妖兽偷瞟着龙凡的眼色,假意依令连连点头,凤衔铃已经被人赶入爬笼,屁股向天的跪伏着,蹶着肥硕的屁股,菊门、牝户情不自禁的一张一合的噙合着,两团大奶子拖在笼底的木板上,有人开始插上爬笼其它五面的滑板。

     穿档兽高声道:“小凤儿!没事自己多转动转动奶头、鼻子上的金环,别叫金环和肉长得粘在一起,又要废事!”

     凤衔铃知道穿档兽是为她好,应道:“谢姐姐提点,以后还要姐姐多多看顾!”

     舔痔狐道:“你们给她塞一床被子进去,她先天道体未成,这样运到成都,会把她冻死的!”

     龙凡笑道:“说的是!来人!给她塞一床被子!若是回去冻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转而向穿档兽道:“吩咐外面我带来的家将,收拾细软,一同走路!”

     穿档兽应道:“是——!”顺手穿了件锦袍,去找曹通四人去了。

     龙凡骑了大青马,拿了一百零八斤的披风斩月飞龙刀在马车前面,曹通、曹适、曹逐、曹遇压在最后,舔痔狐、穿档兽护住马车左右,四名内厂的高手在最前面引路,果然通行无阻,顺利出城,出了南门十里,正是桃杏坡,龙凡忽然轻笑,左手一扬,掌中扣着的两把柳叶飞刀,悄无声息的甩出,不偏不倚,正中最前面两名内厂高手的后脑,两名内厂高手哼也没哼一声,翻身滚下了马鞍。

     舔痔狐、穿档兽也发作起来,扣在左掌掌心中的暗器忽然疾射而出,没入另两名内厂高手的体内,她们两个的艺业,在内厂原是出类拨萃的人物。

     龙凡笑着对两只妖兽道:“把我的飞刀取出,将他们四个拖至暗处烧了,处理干净后,我们在前面桃李客栈会合!”

     舔痔狐、穿档兽都穿着黑色的劲装,包得胸乳怒突,曲线玲珑,秀发盘成一束,扎成马尾,留在脑后,背后插着一对三尺长的狭锋刀,蜂腰下佩着得意的兵器黄金飞狐爪和华山美人钩,马包上带着暗器、弓箭。

     曹通四人外穿劲装,内着软甲,背后插着大刀,得胜钩上挂着长柄八尺斩马刀,也是携弓带箭。

     这龙凡正是赵五,也是曹霖,坐在大青马上,用手向前一指道:“通叔、适叔前面带路!”

     曹家四将,本是这晋阳的地理鬼,晋阳的各种所在,无一不熟,闻言夹马跑到前面,直奔桃李客栈。

     第二天天刚亮,城门开处,晋阳平安车马行的一彪车马出了晋阳南门,主事张相收了合法的路引,揣在怀中,不急不缓的令手下人驱车往南走,桃杏坡前的官道上,早候着一群人,张相一见为首的那名少年,急驱马跑了过来,远远的就行礼道:“张相见过大将军!”

     赵五笑道:“此间不必多礼!你可令可靠的人,带四位叔叔并这辆马车,急回江南,将车交到翟姑娘手中!”

     张相应道:“遵命!”急点了几个人,招呼了曹家四将。

     曹通行礼道:“这位兄弟,我有一封书信,烦请兄弟着人交到晋阳贵宾馆的秦国公公子唐成处!”

     张相笑道:“这个容易!”

     曹适道:“我们在江南等候小主人,小主人千万小心!”

     赵五笑道:“我捣个乱就跑,并不妄想就能宰了狗皇帝,不会出事的,你们四个放心!”

     曹家四将知道拗他不过,只得随在平安车马行的人身后,向东南绝尘而去。

     赵五见舔等狐、穿档兽都睁着迷惑的媚眼看他,想问又不敢的样子,不由笑道:“两位美人,实不相瞒,我乃吴越大将军赵五是也!不是那个白痴伍子晨,现在你们两个暗毒已解,已经是自由身了,要去尽管自去!”

     两只妖兽对望了一眼,穿档兽驱马走了两步,来到近前,施礼道:“敢问大将军,您将跨下马、鞭淫妖、透骨骚三个怎样了?”

     赵五笑道:“还能怎样,替她们解了暗毒之后,她们就赖在姑苏不走了,情愿做我的奴妾,侍奉于我!”

     舔痔狐小心的道:“那我们也不走了,也情愿做爷的奴妾,终身侍奉爷!”

     赵五假意笑道:“那怎么行?”

     穿档兽急道:“我们自小被内厂虏来,根本就不知道家在何处,更何况我们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方工,必须要有主人使唤我们才行,只要主人不杀我们,就算不做奴妾,收为牝畜狎玩也行啊!”

     赵五笑道:“既如此,我就收了你们两个,从此你们两个就和跨下马三人一般,俱为奴妾,留在我身边侍候好了!”

     两只妖兽大喜,忙恭手道:“谢谢爷!”

     赵五笑道:“张相!安排车马,找一僻静处说话!”

     张相道:“是——!大将军随我来!”

     三月三日天气新,晋阳水边多丽人,翠为盍叶垂鬓唇,腰及珠帘稳衬身,皇道上旌旗蔽日,红滚滚滚,八万龙卫军气羽宣昂,长刀映日月,枪戟似麦林,禁军依例拿着长枪,弹压路边的百姓,清开皇道,给大晋皇帝的象辇通过。

     殿前指挥使、恒候戎都杀气腾腾的骑在黑犀神兽之上,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得胜钩上,挂着九十二斤的可怕托天叉,后面上千的龙卫军,再后面才是御驾。

     御驾之后紧跟着皇后的象辇和诸位皇子皇孙、公主郡主、妃嫔美人的凤辇,再后面才是各家的公候伯爵。

     沿途的老百姓,无一不遥指着成帝的车驾暗骂,可是心里骂归骂,都不敢出声,除戎都外,从天下各地精选的二百四十名骁勇殿前统制官,全在车驾四周护卫,三厂如狼似虎的密探,不时的骑着快马疾奔而过,发现有不利于朝廷的言行,立即封杀,把百姓全驱至禁军的枪林外,逼着百姓们一路磕拜,山呼万岁。

     象辇之中,成帝得意洋洋的靠在正中的龙榻之上,左有陈萱华,右有梅承雪,都是坦胸露乳,刻意逢迎。

     榻前脚边,一并排的跪伏着李文璐、王婉珈、冉妍苏、杨昭训四只新得宠的顶极妖兽,李文璐在江山绝色榜上,排名第三十一,王婉珈排名第十七,冉妍苏排名第三十,杨昭训排名第十八,成帝身为天子,富有四海,所宠幸者,无不是天下绝色。

     此时四只妖兽皆穿着黑色的犀皮带制成的网状束甲,胸乳皆露,皮护档穿过跨间,护住胯下,私处却开了一条长缝,令四只妖兽牝户、菊门皆露,脚穿黑色的过膝软靴,小嘴中含着嚼铁,屁股向着成帝,高高的蹶着,双手上套着皮制狗爪,爪尖锋利异常,粉背尽裸,扣在肩胛的皮带上,装着可怕的劲弩,她们四只妖兽,被当做护卫母畜,贴身保护成帝的安全。

     成帝的手上,很随意的握着一个皮圈,皮圈上连着四根皮带的扣环,四只绝色妖兽的粉颈上,无一例外的都戴着黑色的母狗项圈,项圈上连的皮带,正是成帝手中握着的,她们的秀发被紧紧的扎成马尾形的辨子,束在脑后。

     笨重的象辇刚入骊山山口,在两座小山锋之间,在两个挖得极其专业的、盖着土块的地坑中,鬼魅似的伏着两个妖俏的人形,小心的覆着土的木质翻兽,掀起一线,静静的注视着皇辇。

     当皇辇进入伏击圈后,依主人令,悄悄的点着了放在细长竹筒内的、浸足了火油的引线,虽然她们并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那引线见火着,一路烧了下去,忽然山崩地裂似的一声响,引线引着早已埋在大道中间的硝石炸了开来,炸开的硝石跟着再引爆其它的硝石,顿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大晋自有朝以来,从没有见过此物,这些硝石火药,带着大量石块泥落下,狠狠的砸在龙卫军丛中,拉辇的大象和数万匹的战马,顿时全惊得跳了起来,与此同时三厂的密探也一齐跳下受惊的大宛战马,拔出背上的狭锋刀,向四面搜索开来,无奈山峰上的两个妖俏人影,对三厂的一套,熟的不能再熟,见山下大乱,也隐起身形,依令辙退。

     象辇后天香公主姬春萝高声娇叱道:“不要慌!快备姻脂兽、抬飞凤戟!”

     薛政君也高声道:“来人!护住象辇,拿本宫的绿沉枪来!”

     最前面的戎都在逍烟中已经看到一骑青影从山上冲了下来,是一个骑着独角大青马一青衫少年,忙急声道:“你们看好了!我去毙了那个小子!”

     硝烟浓雾中,赵五骑在高大的大青马的马背上,如电似的直冲御驾,大青现出独角,发出雷似的龙呤,龙卫军中的战马,不敢闻龙声,顿时又有大片的战马,吓得瘫在了地上,抽打不起,大青马奔行如飞,早到了戎都身边,赵五大喝道:“姓戎的!你敢挡道?看刀——!”

     戎都猛然间也看清了来人,大叫道:“伍子晨!你想造反吗?”

     双手横托起九十二斤的五股托天叉,就往上崩。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戎都在黑犀神兽上连晃了两晃,差点就栽了下来,口中一甜,“扑——”的一声,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赵五也觉胸中气血翻滚,极不好受,一夹大青马,与戎都擦身而过,直贯入龙卫军中,一百单八斤的披风斩月飞龙大刀再举,落下时一名统制军官的头盔被生生劈开,立即身首异处,鲜血就从腔中喷了出来。

     这披风斩月飞龙刀非同小可,乃是天下第一名匠鬼斧神工钟不离以毕生心血精打细造出来的,号称大晋的镇国之国,整柄大刀从刀尖至刀尾,全是用异品的合金精钢,千锤万炼而成,普通的兵器,碰着就断。

     赵五狂笑一声,大刀再落,“擦——!”的一声轻响,几十根龙卫军的铁杆长枪,一齐被斩断,枪头落了一地,龙卫军们手中拿着一截断铁杆,尽皆大惊,本能的急往后退。

     龙卫军中,抢出二名骁勇的统制军官,一使开山岳,一使厚背刀,大叫道:“逆贼通名受死!”

     赵五大笑道:“曹霖斗胆犯驾,挡我者死!”

     说话声中,手中大刀横扫而出,两名统制没他快,手中兵器变招不急,俱被劈开胸腹,眼见是不活了。

     象辇前的十名统制大惊,各执兵器,就往上冲,赵五的大青马太快,早冲了过来,宝刀落处,衣甲平过,血肉横飞,十名统制的死尸,接连栽到了马下,飞龙刀下根本就没有一合之将,忽然“叮当——!”一声,竟然有人架住了他往皇辇上砍落的大刀。

     赵五俊目一翻喝道:“表妹让开!”

     姬春萝俏脸通红,使上了吃奶的力气,方才勉强架住了赵五的大刀,小嘴边已经有血溢出,听他喝声,急摇螓首,闷声道:“不行!除非我死了!”

     赵五喝道:“你家爷爷无故杀我全家,我宰他一个儿子,难道不应该吗?”

     尚书房给事杜尽忠站在车驾边,大声道:“龙兄原来是曹霖,以臣犯君,本为逆天,曹兄弟住手,此事万万不可!”

     赵五狂笑道:“书呆子!滚一边去!”

     俊目向四周一转,只见片刻功夫,大批的龙卫军战将急速的聚拢过来,急喝道:“表妹!你让不让开?”

     姬春萝强声道:“不让!”

     赵五忽然变招,荡开了她有飞凤戟,两腿一夹大青马,贴身冲到姬春萝身前,将大刀交到左手,在马上一探身,抓住了姬春萝小蛮腰上的鸾狮宝带,将她提了起来,对着四周围过来的龙卫军道:“你们接好了!”

     抖手将姬春萝扔进龙卫军丛中,龙卫军将士大惊,忙丢了手中兵器,去接公主,姬春萝在空中大叫道:“小表哥,千万莫伤我父皇!”

     “扑通——!”一声,龙卫军接住公主,摔倒了一大片,赵五大笑,忽然后背一痛,竟然有人趁机放冷箭。

     赵五外穿青衫,内穿风炼子进献的狮子唐猊宝甲,水火不进,刀斧难伤,那箭根本就射不进宝甲,赵五抻手向后一抄,接住落下狼牙箭,向那名射箭的统制抖手扔出,那名统制不及防备,大叫一起,咽喉中箭,死尸栽于马下。

     赵五看也不看,甩了马蹬,跳起来立在马背上,高举大刀,喝道:“我砍——!”

     “哗拉——!”一声响,纯金的皇辇辇顶被生生劈开,成帝和陈萱华、梅承雪三个,挤成一团,嗦嗦发抖,阳光下,陈、梅两个妖妃粉肉尽露,春色无边。

     赵五大笑道:“姬策!曹霖向你家讨债来了,看刀——!”

     成帝在关键时,急丢开手中的皮索,颤声道:“去——!”

     脚下伏着的四名母狗似的绝色牝畜,感觉粉颈上的皮索被松开,又听到主人命令,一齐发作起来,立即近距离的射出粉背上扣着的劲弩。

     四支一尺长的狼牙无缨弩箭,准准的射在赵五的胸前,“叮当”响成一片,赵五一呆,暗叫“好险——!”若不是这刀斧难进的狮子唐猊宝甲,他已经身死了。

     硬弩射出,四只绝色的牝畜更不停留,舍生忘死的合身向赵五迎面扑来,春日的暖阳下,指尖套着的狗爪发出可怕的寒光。

     四只妖兽驯化有素,遇险想也不想,立即分头行事,牝畜的职责,一是供成帝狎玩,二是保护成帝,四兽中的李文璐竟然不要命的以赤裸的粉躯,迎着着赵五宝刀扑了上去,竟然以血肉之躯,帮成帝挡赵五削铁如泥的宝刀。

     赵五平生最爱绝色美人儿,反应也够快,左手手腕快逾闪电的一转,翻过刀刃,以刀的侧面,迎住绝色牝畜李文璐,随手一挑,将她挑得飞了出去,直扑向龙卫军的人丛中。

     右手握起拳来,用手背、手臂上的护甲,险之又险的接住冉妍苏抓向面门的锋利狗爪,瞬间连换了冉妍苏连抓带踢的数十招,最后抓住了她的粉颈,将四脚乱动的冉妍苏提了起来,也顺手丢进龙卫军人丛中;

     王婉珈、杨昭训可得了大便宜,合身扑到赵五怀中,连抓带撕,瞬间在赵五胸腹间,攻击了上百次之多,把赵五外面的青衫撕得一片稀烂,露出里面青光耀眼的狮子唐猊宝甲来。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飞龙宝刀刀长一丈六,在这种近距离的凶狠搏杀下,根本就无法发挥作用,若不是这身唐猊宝甲,赵五的胸腹,早被这两只不要命的泼辣牝犬抓烂了。

     赵五大笑,甩飞冉妍苏后,夹手捏住杨昭训雪白后颈,将她扔出,一脚踢在王婉珈粉嘟嘟的肥臀上,将她远远的踢飞,复又坐回到马鞍上,一连串的动作,都是说是迟那是快的事,大青马就在这瞬间,已经冲过了成帝的象辇,乱军丛中再想回头,已经是不可能了。

     赵五暗叫可惜,迎面一刀,劈死一名挡路的统制官,忽然眼皮一跳,一支丈八绿沉枪从左胁处毒蛇似的穿出,赵五不及回身,急运护体硬扛。

     锋利的绿沉枪枪尖狠狠的扎在赵五软胁处的宝甲上,又被他的护体神功挡住,扎不进去了,虽则如此,但软胁处经不得硬击,赵五疼的龇牙咧嘴的大叫一声,回头一看,使枪的也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儿,如他一般,全身都着青金甲,正是大晋的正宫皇后薛政君。

     薛政君的绿沉枪非同一般,暗算得也极巧,虽然得手,却扎不进赵五的狮子唐猊宝甲,不由就是一愣,近处抬头一看,心中狂跳,料不到世上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儿。

     赵五怒道:“你个该死的婆娘,也吃我一刀吧!”

     虎腰急扭,让过绿沈枪尖,反手将宝刀挥出,薛政君急回枪来架,“当——!”的一声响,绿沉枪被磕得直飞了出去,薛政君大惊,拨马就往龙卫军人群中钻。

     赵五笑道:“美人儿不要怕!真抓住你时,大不了痛日一番而已,不会要你命的!”

     王雄、王飞两名统制悄没声息的逼近身前,大喝道:“逆贼!敢轻薄皇后,看家伙吧!”

     赵五笑道:“两个拾麦子的贼,鬼头鬼脑,老子早看到你们两个了,找死——!”

     “扑通、扑通”两声,两人几乎同时栽倒在马下,大头被宝刀削去了半个,成平顶山了,脑浆鲜血,喷了一地,大青马又向前冲了半里有余,远处象辇上的成帝姬策回过神来,龙颜大怒道:“你们这些饭桶,这许多人,连一个小曹霖都抓不住,快一齐上前缠死他!”

     戎都盔歪甲斜的也到了,薛政君的两个虎口全裂了,勉强带住战马,娇叱道:“戎都!快带人围死他,我们这么多人,若叫他单刀匹马的杀出去,大晋的脸就没处放了!”

     戎都明知不敌,可一来上命难违,二来也是仗着人多,壮着胆子大喝道:“曹霖休走!”

     赵五大笑道:“不走才是傻子哩!皇帝老儿,权将你的狗头寄在颈上多留几天,下次来时,定斩汝首,以雪家仇!”

     膝盖一磕大青马,那马就叫了起来,山谷中龙呤回荡,龙卫军的战马又吓得倒了一片,赵五大笑声中,宝刀急挥,劈波斩浪似的直杀向东南,大青马放开四蹄,更不停留,泼辣辣的直冲过了大队,所经处敢挡路者,立即身首异处。

     禁军们魂飞天外,混乱中都往后躲,没人敢上前捻他的虎须,龙卫军也被他杀得怕了,真是一人拼命,万人丧胆。

     戎都的黑犀神兽并不怕大青马的龙呤,也不看身后有没人跟来,追在赵五的身后,也冲出了大队。

     第五章走马斩将

     大青马日行千里,黑犀神兽也不慢,紧紧跟在大青马后面,一前一后的就到了太谷境内,马上的赵五俊目向前一看,发现前面有数百匹的大宛战马狂奔,马上的人全都是身着黑色劲装的三厂高手。

     大青马的马背,原比普通马的马背高上许多,赵五再向前看,三厂追着的,正是点燃了地雷引线辙退的舔痔狐、穿档兽两人。

     两只妖兽边跑边在马背上向后面追兵放箭,不时的有人被她们射落马鞍,大内四大妖兽的艺业,原为内厂之冠,又熟知三厂的伎俩,所以一大群的大内密探高手,搜捕了多时,也拿她们两个不住,反被她们弄死数十人。

     紧追在她们身后的当先一人,正是内厂大太监冯先,舔痔狐、穿档兽是他内厂的妖兽,若是被东厂、西厂的高手拿住,再在成帝面前参他一本的话,他冯先获罪非轻,边追边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喊道:“舔痔狐、穿档兽,你们两个骚货,竟然敢谋反,剌王杀驾,乖乖的束手就擒,给你们个好死,否则的话,抓住之后,一定剥皮抽筋,以示惩戒!”

     舔痔狐应道:“放你妈的屁!我们已投新主人,我们的新主人来时,定饶不了你!”

     冯先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士,莫非王臣,就算你们的另投新主人,也要臣服我大晋皇朝!”

     穿档兽仰面朝天的回头张弓搭箭,又射死了一名高手,不经意间,从错开的角度,发现了远远绝尘而来的大青马,赵五的大刀就在最后一名大内密探的后脑处劈落,不由狂喜道:“我们的主人就在后面,冯先,你还不受死!”

     大内的妖兽,都是自小被朝廷虏来的良家女孩子,背井离乡,远离亲人,十几年来在大内豹宫,受尽了各种虐待,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对大晋皇朝,无不切齿痛恨,一有机会,无不以死报复大晋,跟在赵五身边,再怎么着,料想赵五也不会令她们与狗马牲畜性交,只不过是做他的奴妾罢了,日子自然要好过的多,所以是心甘情愿的,一心向着赵五,怎么肯再跟冯先回去。

     赵五和她们约好,点燃地雷的引线之后,不必管他,立即跑到温县的黄河边会合,再南渡黄河去江南,她们两个担心赵五的安危,露了行踪,被三厂的密探看出端倪缠上了。

     好在赵五就防着有变,沿途每隔三十里,都令张相准备两匹好马,马包内备一张三石的弓,三壶狼牙箭,以备事出意外,她们两个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虽被三厂数百名的高手密探赶狐狸似的包抄合围的狠追,但也没有乱了方寸,依然按事先计划好的路线,一路往黄河边退却,一路上不断的换马,这才得以支撑到现在。

     赵五的大青马本是龙种,不同于凡马,脚力非常,不用换马,虽是大闹了一番,绕了许多道路,但还是依既定路线,追了上来,和后面狂追的戎都,拉了一千多步的距离。

     戎都也发现了前面三厂的人,在后面急叫道:“三厂的公公们小心了,曹霖就在你们后面,快回马应战!”

     赵五的马早冲到了三厂密探的人群中,手起刀落,如砍瓜切菜一般,杀了个尸横遍野,三厂的密探身上只着黑色劲装,更挡不住宝刀的砍杀了,快马疾奔中,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舔痔狐、穿档兽两个看得真切,一齐大喜,复回马冲了上来,迎头接住冯先,抽出背上的狭锋双刀,兜头就劈!

     冯先怒道:“婊子!敢向咱家动刀!”

     说着话,也从背上抽出双刀来,左右架住,大内四大名兽的艺业,原比他高,只是从小被他打骂虐待惯了,不敢还手,今天有赵五在此,又恨冯先入骨,才斗胆双战她们心理上认为不可能战胜的内厂大太监。

     穿档兽玉腕一翻,忽然变招,左手刀一翻,快之又快的从冯先的左胁下划过,刀过血出,冯先一呆,舔痔狐大喜,原来冯先不是她们两个的对手,信心大增,“叮当——!”架开冯先的狭锋刀,左手刀劈在了他的肩头,把他的一条手臂卸了下来。

     后面的赵五也到了,从后脑处夹脑就劈,把个冯先从头顶一直劈到腚门,把个活人生生的劈成两片,摔倒在马下。

     赵五所经之处,三厂的高手死了百十人,剩下的人全寒了,又见武艺高强的内厂大太监如此惨死,吓得拨马就往回跑。

     赵五在马上对两只妖兽道:“随我来!”

     戎都还在后面大喊:“曹霖哪里走!”

     赵五气得笑了起来道:“姓戎的,你个呆B 卵子,就你一个人,就算追上我,又能怎样?也罢!既是你个呆B 找死,老子就成全你!”

     得胜钩上挂上披风斩月飞龙宝刀,意念动处,现出左掌掌心的映日神弓来,走兽壶中抽出三支狼牙箭,犀牛望月,抬弓就射。

     赵五和戎都两人相差一千多步,按理是射不中他,可是映日神弓弓开八百石,箭射两千四百步,戎都远远的见那张大弓有异,叫声“不好——!”急向后仰面躺了下去,可怕的狼牙箭擦着鼻尖飞过,劲风扑面,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刚直起身来,第二只箭又到了,准准的击中他的咽喉,破了他的护颈战甲,如流星般的射了个对穿,令人心怵的弓弦声方才隐隐传来。

     戎都顿时就说不出话来,脖颈处的鲜血“突突”往外直冒,在黑犀神兽上连晃了两晃,死尸栽于兽下。

     赵五冷哼一声,搭上最后一支狼牙箭,顺手又射死了一名跑在最后的大内密探,披嘴道:“这样的脓包,还敢出来杀人,真是世道变了!”

     三厂的残敌,见无敌大将军戎都都被射死了,吓得心胆皆裂,没命似的往回狂奔,生怕赵五赶尽杀绝的再射,他们也有弓箭,但只是二三石的硬弓而已,没等到赵五近前,定然已经是死尸了。

     舔痔狐吐了一下小舌头,嬉笑道:“爷真个好本事!”

     赵五逗了逗她的妖颊,笑道:“马屁精!此时还有空废话?若等精锐的龙卫军反应过来,数万人一齐上来,将我们围住,就算拖着手给我们杀,也得累死我们,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两只妖兽笑应道:“是——!”跟在赵五身后,绝尘而去。

     龙卫军的天职是护驾,成帝只派了五万禁军,在左国师清泉真人梁志通的率领下,一路向南追,,半路上先接着了三厂的残部,又看见了戎都的死尸,不由大惊,禁军中已无大将,料追上后也困不住赵五。

     梁志通眼珠一转,要人先拿了三厂的人,再抬了戎都的尸体回去复命,只说三厂密探怕死纵敌,就足可以交差了。

     冯先的尸体少了一条胳膊,梁志通觉得没用了,理也不理,任其暴晒在野地里,戎都只被射穿了咽喉,尸体完好,留着有大用。

     这边薛政君令龙卫军收拢部队,先保护成帝去骊山豹宫安顿,严密戒备,又令人收拾残局,清点伤亡,统计之下,不由大惊,只这一阵,竟然死了骁勇的统制军官五十四员,伤者不计其数,又听梁志通遣人报告,说是戎都战死,更是惊得花枝乱颤,不能自己。

     晚饭时分,成帝姬策惊魂稍定,聚齐了文武官员,令人请皇后进来问情况,也是龙颜失色,被江南赵五这一阵冲杀,弄得大晋朝中,几无大将可用。

     兵部尚书管政济出班奏道:“启奏陛下,这曹霖说起来还是皇上您的外侄儿哩!原是将种,这下倒好,他个小子六亲不认了!”

     礼部尚书严宽道:“都是先帝错诛曹家,才有此祸,原来这江南赵五,正是曹霖,赵、曹谐音,他排行老王,所以自称赵五,实则就是曹家老五,这下祸事可大了,曹家世代将门,作起乱来,可比不得一般的反贼,难收拾的紧!”

     礼部侍郎杜海量道:“虽则如此,然臣不言君过,曹霖胆大妄为,胆敢剌王杀驾,此罪非轻,为今之计,可速调怀国公伍云天进京勤王,先剿罗延庆,再灭雷大胆、应鸭子等贼,最后与江西的薛国舅西、北对进,剿灭曹霖,平定大晋的祸乱,乃为上策!”

     徐靖也道:“先帝不分青红皂白,杀了曹霖全家,这仇是无法化解的,如今曹霖羽翼已成,又骁勇非常,看来也只有调怀国公勤王硬来了!”

     吏部尚书李延道:“当年曹家,与陇西的唐家,原为联姻,如今的秦国公,正是曹霖的亲娘舅,唐家的公子唐成,也是骁勇异常,前些日子在晋阳,又和化名为龙凡的曹霖混在一起,他们表兄弟两个有什么心事,我们就不知道了,我看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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