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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 - 56,3

[db:作者] 2025-06-26 14:24 5hhhhh 3950 ℃

     彩云怒道:“你个千人骑万人跨的骚狐狸,你想做什么?”

     舔痔狐笑道:“也不想做什么,先把你大腿内侧的皮活剥一片下来,看你还嘴硬!爷——!使得吗?”

     龙凡笑道:“不要操之过急,慢慢的来,若是一下弄死弄残,人家会说我暴殄天物的!”

     穿档兽笑道:“是——!”拿起一根用筷子改造的竹签来,拎起彩云的一只不大但坚挺的奶子,慢慢的穿了进去,削尖头的筷子才剌进半个奶球,彩云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舔痔狐怪道:“你个笨蹄子,这样就把人弄昏,爷还怎么审,要用钢针扎进她顶门的穴位,令她不能昏晕,方才可以!”

     说着话把彩云弄醒,在她的顶门处,剌入钢针,彩云却是刚烈,张开小嘴来,只一下,把自己的小舌咬烂。

     龙凡苦笑道:“你不说就算了,何必如此?再者说我也只是好奇,想知道徐靖那个老狐狸的动静罢了!”

     舔痔狐动容道:“爷——!徐老儿不简单,竟然有人甘愿为他效死!”

     龙凡却道:“你们两个以后可别学她,人家还没问哩,就这样自残,怎么说也得听人家问些什么东西吧!算了!乱鞭打死得了!”

     穿档兽、舔痔狐答道:“是——!”

     大晋朝的公子皇孙,什么样古怪的爱好的都有,虐死一个下贱的婢女,原是小意思,没有人会问的,只不过赔妓院一些银子罢了,象彩云这样的丫头,就算鸨儿狮子大开口,也顶多值一两千两银子而已。

     龙凡由着两只妖兽鞭打彩云,自己转身退了出来,来到凤衔铃的房中,抚弄着凤衔铃雪样的大腿,笑道:“彩云说得不痛快,得先给他吃几百鞭子,再用烙铁烙奶子、牝户,或者活剥她的皮,小凤儿!你生得花容月貌的,不会如她那样吞吐吧!”

     凤衔铃听那皮鞭的呼啸声,就知道不是什么虐玩游戏,而是鞭鞭带血的真打,彩云不断的发出含糊的惨叫,惊得她浑身上下的寒毛一齐立了起来,小便不受控制的顺着另一条站立的大腿,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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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舔痔狐、穿档兽捆吊的她的方法有个名堂,叫做“仙人指路”,一根麻绳做成活套,套住她右手的拇指,向上吊在梁上,另一根同样是活套的麻绳,套住她左手的食指向前拉,第三根麻绳套住她的左脚脚趾,向上吊在梁上,右脚落在地上,但只有大脚趾能勉强点在地面上,全身的重量全落在四根指上,苦不堪言,只吊了片刻,她姻体上下,就全是汗水。

     全身上下,当然也不会有一丝一缕的留着,肥美的牝肉向外翻着,紧张的张合着,龙凡边说着话儿,边把手指捅进她她的穴中,翻开她紧紧的美肉,来回抽插着。

     凤衔铃的牝器也有个名堂,叫做“凤绕龙庭”,两片大牝唇特别的肥,特别的韧,把牝穴合得死死的,里面的每一寸的牝肉,也是肥厚,连塞入一个手指,都感觉困难,动情时,肥厚的牝肉更是霸道,死死的盘在男人的鸡巴上,不断的分泌爱液,剌激龟头,令男人高潮连连,在她的牝户中,是非打连环炮不可的,而两片如凤翅似的牝唇,若是运用得当,是治男人阳萎的最好方法。

     这种“凤绕龙庭”的名器,和性交时能发声音的蝶形“双飞翼”又是不同,“双飞翼”的名器,是生在美女肉档下最底部的,菊门的位置都比它高得多,而“凤绕龙庭”却是正真的“凿洞高就”,生在前面,位置比菊门高,牝器和菊门之间的距离也长,牝器夹吸更加有力。

     凤衔铃感觉到龙凡竟然试着把鸡巴往她肥美的牝器中塞,不由大惊,她可不愿在这种极难受的姿式下性交,而且从肉档处,大腿内侧的感觉来看,龙凡的鸡巴,可不是一般的大,立即魂飞魄散的求道:“龙公子!贱妓求您了,我什么都说,千万别这样操我,太难受了!”

     龙凡不理她,嘻嘻笑着将滚烫的大鸡巴,强行塞入她紧窄的小穴中,直顶到花蕊中间,凤衔铃叫了起来,那感觉,真不知道是苦是乐,两根手指一根脚趾,更是象要被麻绳拉断一样,带着整个身体,随着龙凡的抽插,前后摇晃。

     而龙凡问的问题,没有一句是靠谱的,全是徐靖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甚至包括徐太尉的鸡巴有多大,喜欢用什么姿式操B 等等等等。

     凤衔铃被吊着抽插,听他问了诸多无聊之极的问题,一想是了,这个公子龙凡,压根儿就没兴趣知道什么机密,只是变着法子玩她罢了,当下苦求道:“龙公子!别玩了!若是贱妓的指头被您弄断了,岂不大煞风景,您放我下来,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绝色的女人,就是一件工艺品,除非是丧心病狂的男人,否则不会有人把她弄坏,再说凤衔铃心里估计,龙凡肯定会好奇,果然话一出口,龙凡就拨出鸡巴来,弄断她两根手指、一根脚趾上的麻绳,把她放了下来。

     凤衔铃感到手指脚趾真象断掉了一般,浑身也是酸麻不堪,瘫在了他的怀中,龙凡拦腰将她抱住,也不问什么大秘密了,在她挺耸的奶头上弹了一下,跑到床边,将她丢在柔软的锦被从中,合身扑了过来。

     凤衔铃已经明确的知道这个龙凡,根本不会牵涉到任何政因素,放心的咯咯娇笑道:“龙公子!不要奴家吹箫吗?”

     龙凡坏笑道:“穿档兽极善吹一种名叫小羊吃奶的箫,舔痔狐屁眼舔的是超一流,你个浪蹄子,能比她们强?”

     凤衔铃不服道:“不一样的!你这样就扑上来,不想知道徐太尉的大秘密吗?”

     龙凡笑道:“不想!若想知道,须把你吊起来,用钢针剌穿奶头,或用烧红的烙铁烙B ,问起来方才趣,你这样乖乖的就说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凤衔铃这下更是明白了,这个公子龙凡确是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自小不缺美女,平常的各种花样,可能都被他玩尽了,拷打美女,百分之百的都是在变着法子的取乐,美女越是反抗,他定然越是开心,不知道要怎么弄哩!

     对待这种纨绔子弟,最好的法子,就是不反抗,他问什么就说什么,他就玩不出花样了,他这种没事找事的闲人,往往是听完了就忘了,又会想着其他的问题来问,以期达到拷打美女取乐的目的!

     龙凡把凤衔铃按倒在牙床上,扶住她白雪雪的两条大腿的腿根,逗了逗她异常肥美的牝唇,又把鸡巴努力的塞了进去。

     凤衔铃被他的大鸡巴顶在花蕊深处,也是性奋莫名,情不自禁的把两条肉腿根合拢,死死的夹住整条的鸡巴,暗中一用力,扣紧了鸡巴杆,小嘴中浪哼着动了起来。

     龙凡轻咬着她的奶头问道:“你和徐老头上过床吗?”

     凤衔铃点头道:“贱婢原是太尉私家的家妓,自然和太尉上过床,只是太尉嫌奴婢跨间的蚌肉凶狠,不敢多加戏耍,所以把我和另外一名绝色的家妓落美清,一齐遣了出来,替他办事!”

     龙凡似是无意的问道:“是千叶散花教的副教主,火凤凰落美清吗?”

     凤衔铃笑道:“是——!实际上她在太尉府内,艺名叫做凤含箫,和奴婢并称为跨间双凤,奴婢善衔铃,而她善含箫,铃箫双合,任天下哪个男人都吃不消!”

     龙凡嘻笑道:“果然如此,你替我衔衔铃撒,我令穿档兽来吹箫就是!”

     凤衔铃笑道:“不行!我和穿档兽配合起来,所达到的效果,和凤含箫配合起来的不一样,公子一定要把凤含箫弄到手,才能做到真正的铃箫双合!”

     龙凡笑道:“不行了!落美凤若是征伐大烈国成功,会被皇帝老儿赐给成亲王姬珙为妃的,怎么能弄来?”

     凤衔铃冷笑道:“我同那个贱人一齐在太尉府迎风馆长大,她生得虽也是绝色,但还不如贱婢,我们两个只配做给太尉大人做做家妓,终生侍候男人的鸡巴,有生之年,能成为贵人的奴妾,已是万幸,怎么能做亲王的王妃?告诉你吧,进行招安千叶散花教,彻头彻尾的都是一个阴谋,而千叶散花教的三个教主、五大天魔女等等,原本就是三个国师或是徐太尉的炉鼎私畜!”

     龙凡笑道:“若是你侍候得我快活,我就把你弄回家,当做奴妾呼喝如何?”

     龙凡生得自比老头儿徐靖要英俊的多多,能成为他的奴妾,凤衔铃求之不得,当下喜道:“奴婢愿意听公子呼喝,公子可不要哄我!”

     龙凡笑道:“不哄你!”

     凤衔铃笑道:“请公子翻过身来,让奴婢替您舔舔屁眼,看有没有舔痔狐舔的好,最好要日我时,我再替公子衔铃可好?这样也可日得时间长些!”

     龙凡笑道:“好——!”

     凤衔铃本身艺业虽不如穿档兽、舔痔狐,但也是不弱,也是天生能采阳补阴的人肉葫芦,既能天生采阳补阴,就是一个上好的炉鼎,于修道之人大是有益,龙凡怎肯放过?晌午之时,又一个新的炉鼎做成了,龙凡做成新鼎之后,当即替她先穿了鼻环,令她回厢房安歇。

     凤衔铃鼻肉被剌穿,虽是痛极,但大晋风气,王公贵族,只有宠妾宠兽,才会破格被家里主人穿上鼻环驱使,其她不能得宠的妾、兽想也别想。

     舔痔狐妒嫉道:“爷——!她才服侍爷半天而已,凭什么就替她穿了鼻环宠爱?”

     龙凡笑道:“她的舔屁眼和你舔的有得一比,衔蛋蛋的本事也是极好,又驯服的紧,替她穿上鼻环没错,你休得多嘴!”

     舔痔狐忙道:“贱妾不敢!”

     门外有人道:“姬公子求见!”

     穿档兽道:“爷——!昨日同您一齐来的那个姬公子,是成帝最宠爱的公主,名叫姬春萝,并不叫姬罗,是个极美的雌儿,大内皇宫之中,数她生得最美,我们这许多妖兽、宠兽加在一起,也不如她美,爷和她手挽手的进来出去的,就看不出她是个母的?”

     龙凡笑道:“我知道!只是装蒜而已,原来她是姬春萝,天呀!长这么大了!”

     姬春萝就是年幼时同他一齐玩耍的漂亮的小姑娘,送他黄色香囊的那个青梅竹马的小美人,若他家不遭大难,他真是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大晋的当朝驸马?

     门外的门子又传道:“姬公子问爷,见不见他?”

     龙凡笑道:“请姬公子到雅厅,香茗侍候,我换件衣服,马上就来!”

     第三章自有妙计

     晋成帝姬策,自豹房十二极品妖兽被遣出去之后,只留恋了两天,立即就又被更年轻的、新的牝兽所吸引,薛政君气的要死,她总不能把天下的女人全杀光吧?

     可恨这个晋成帝姬策,只把绝色的女人当成马桶,坐一个换一个,全无感情可言,他留恋十二妖兽,只是感觉没有玩的了,无聊而已,全不拿她们十二个当成人,既有了新的人肉玩具,几个月下来,就绝口不再提跨下马等十二只牝畜。

     既是成帝不再想她们,薛政君也懒的再管跨下马等十二名妖兽的死活,只由着她表兄史柱肆意胡为,只要不再把她们带回豹房,勾起成帝的旧日情怀就行。

     三厂倒是跳过薛政君,旁敲侧击的向成帝打了不少小报告,但是成帝是越来越昏庸,根本就听不出弦外之音,朝中的重臣,虽颇多微词,但谁也不愿以死去捻薛家的虎须。

     徐靖、李淖等人,投靠成帝,只为投机发财,对大晋的江山,并没有多少感情,有时为了自身计,能劝的自会劝劝,不能劝的闭口不提,由着成帝糊涂。

     一心为着大晋江山,又敢公然对抗薛家的只有大晋太祖皇帝的两个结义兄弟之后,定山、并海两王,如今的定山王是尉迟方,并海王是伍顶山,双王都号八千岁,虽敢说话,也一心为着大晋,但深为成帝所忌,怕他们谋反,不敢重用。

     起先定山王尉迟方被命镇守登州,但不是反王雷大胆的对手,被奔雷将雷大胆的八十八斤合扇板门刀,杀的大败而归,致使江南省东部大片土地失守,姬策趁机夺了尉迟家的兵权,令尉迟方在家闭门思过。

     并海王伍顶山有一子,名曰伍云天,却是天下第四条好汉,掌中一根一百二十六斤的凤翅流星镗,自出世以来,从未逢过对手,被先帝晋宣帝远远的调开,在未袭王位之前,封为怀国公,令伍云天去守益州,伍家麾下兵多将广,听调不听宣,世代都是大晋皇帝心中的一个疙瘩,想除不敢除,想用又不敢用。

     好在现在天下太平,至少晋成帝姬策是这么认为的,天寒大雪的,他通常不去骊山豹房,而是猫在大内紫禁城之中过冬,当然,就算不去豹房,也可令内厂,将豹房之中的妖美牝兽弄来,以供娱乐。

     近几个月新被成帝看中的有数十只妖畜,其中最得成帝宠爱有四只,这四只牝兽,在升为妖兽之后,宫名却是天香公主姬春萝替她们起的,叫起来斯文的多,分别是李文璐、杨昭训、冉妍苏和王婉珈。

     这四人都刚满十六岁,身材高佻,都在七尺四五左右,浑身雪白如玉,滑腻温香,艺业超群,放在高手最多的内厂较量,也罕有对手,因新得成帝恩宠,都被穿了鼻环、奶环、牝环,留在身边狎玩。

     昭宁殿中,红烛高烧,数十只巨大的铜鼎,将殿中的温度,提升的有如五月初夏一般,殿中全是白花花的粉肉,雪腿轻佻之间,不下千名极品的美女,这些美女都是姻体尽赤,不着一缕,两个拇指被钢指铐,反在身后扣住,漂亮的螓首一齐向上仰着。

     殿梁上垂下一根根的金线,穿过上千名极品佳人琼鼻上的鼻环孔洞,向上拉起,令她们不得不仰头挺胸,两条大腿绷得笔直的站着,偶而有一人动一下姻体,立即引动跨间私处牝环上吊着的金铃,发出一两声悦耳的轻响,荡人心魂。

     一排排美女按一定的规则,排成迷阵,成帝手拿单皮鞭,走在其间,和新宠爱的四名妖兽李文璐、杨昭训、冉妍苏、王婉珈玩捉迷藏的小孩子游戏。

     李文璐等四只妖兽都被铐上了一条只有一尺长的精钢足镣,双手也被铐在背后,除鼻环外,其他的几处穿了环的奶头、牝户都被挂上铃铛,只要一动,立即摇曳生响,目标显著之极。

     然虽是如此,成帝这个老废物,要想捉住她们,也要大废周折,轻易根本连看也看不到她们,几次听到铃响,气喘吁吁的跑过去时,都扑了个空,四只妖兽虽被约束,但身手依然灵活,气得晋成帝姬策用手中的单皮鞭,不停的抽打被吊着鼻子的美人儿出气,那些美人儿挨着皮鞭,连哼也不敢哼一声,咬着牙苦忍,若是出声哀泣,惹烦了姬策,一定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近十年的朝政,几乎都是由薛政君帮他处理,薛政君整日忙于政务,已经没空和他玩这种无聊之极的弱智游戏了,梅承雪、陈萱华两个无事可做,此时身着极其暴露的宫装,戴着大红色的母狗项圈,胸乳毕现,私牝微摇,立在殿角高台上,不停的帮姬策指示着李文璐等四只妖兽的方位,以便于成帝抓捕。

     诸位皇子之中,只有九皇子姬玳还象个人样,对于成帝的日渐昏庸,深以为虑,天香公主姬春萝,是个女孩家,虽明事理,但无力回天,其他的皇子皇孙、公主郡主一个比一个骄奢淫逸,不可药救。

     女扮男装的天香公主姬春萝,无奈的坐在合欢香庭的雅室之中,喝着香茗,等着那个文武双全,却又糊里巴涂的公子哥儿龙凡,昨日她令宗政司将整个大晋王公贵胄的家谱全翻了出来,符合条件的只有西川节度使、怀国公伍云天之子伍子晨和秦国公之子唐成。

     唐成她见过,所以这个龙凡,只可能是伍云天的独子伍子晨,怀国公伍云天英雄盖世,说他有这么个文武双全,却又不黯世事的儿子,一点也不奇怪,伍云天镇守巴蜀日久,巴蜀乃是天下有名的“天府之国”,说伍家的浑小子能从家中偷几十万两银子出来乱花,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最为可信的是,定山、并海王两位王爷,都是家教极严,这个龙凡一副被人憋坏的样子,想是伍家的不差了。

     她和九哥康王姬玳,感情最好,她们两个都不是成帝的正妃所生,康王姬玳的王妃正是尉迟方的女儿,拨云揽月尉迟凌,射得一手好箭,尉迟凌的两个哥哥尉迟朋、尉迟友,都已年过三十了,尉迟家的侄儿不大不小,都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决不是装神弄鬼的龙凡。

     姬春萝正想着心事呢,忽然眼皮一跳,四个四十多岁的家将,正鬼头鬼脑往龙凡的后院走,这四个人熟悉之极,象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只是时隔日久,一时半会儿的,真想不起来是哪家的了。

     内院门角龙凡青衫一闪,将人让了进去,远远向她做了一个“对不起”嘴形,姬春萝只得点点头,给他和老家人谈事。

     这四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是曹通、曹适、曹逐、曹遇,内院厅内一齐在龙凡面前跪倒,泪流不已,大呼“苍天有眼!”

     龙凡在他们四个进来之时,就命穿档兽、舔痔狐两个,带了兵刃,在院门口戒备,防有外人来,此时听他们四个一喊,忙摇手道:“通叔、适叔、逐叔、遇叔,千万小声点,外厅坐着的,是姬春萝那个妮子,给她听出端倪,可就麻烦了!”

     四个老鬼立即止住不哭了,曹适道:“小主人!你才到晋阳,如何就和表小姐搭上了?”

     龙凡苦笑,将昨日之事,一五一十的和四个人说了,并深以日本浪人,将倾巢挠乱江南为忧,曹逐却是笑了起来,道:“别人家怕日本浪人挠乱,小主人你怕什么?”

     龙凡不解道:“那些小日本打起战来,根本就不怕死,成军象屎一样的东一砣西一砣的,又不肯正面和我们接战,不可能一战而尽全功,他们或三五百人为一群,或四五十个为一党,抢了东西就跑,一撵就下海,剿灭起来,实在是头疼啊!我当然怕!有什么奇怪?”

     曹逐也笑道:“小主人!你不记得你有一个姑姑了?”

     龙凡苦想了半天,道:“真是想不起来了!”

     曹通笑道:“当年大小姐被大晋皇帝特封为东阳公主,远嫁日本,小主人还不满周岁,如何记得?如今大晋皇帝想以日本国给小主人制造麻烦,就打错算盘了,此次我们四个,一定要跟小主人回江南,再趁船去日本,见到大小姐时,自有解决的方法!”

     龙凡大喜道:“如此甚好!我们走时,再跟表弟说过实情,我这次来,是想为父母上坟,以尽孝道!”

     四人齐道:“我们一齐去!只是不知道主人坟在哪里?”

     龙凡道:“你们还记得家父帐下的亲兵统领董方平董叔叔吗?”

     曹通道:“当然记得!那又怎样?”

     龙凡道:“我家遇害之后,就是董叔叔,带着他的四个结义兄弟收的遗骨,刀下连毙三厂高手百余人,将我亲人葬在城西南骊山支脉的栖霞坡下,立了一个名为苗田的石碑,做了标记!”

     曹逐道:“好小子!大将军军中,可能也只有他,有此能奈,既如此,我们立去栖霞坡,找到之后,多备祭品、纸钱等物,再来会小主人如何?”

     龙凡咬牙道:“得有个活物祭祀才好!”

     曹通忙道:“小主人!您不是想闯入宫中宰了皇帝来祭祀吧!此事万万不可!”

     龙凡翻眼道:“通叔怎么还拿我当小孩子?大内之中全是军兵,就是站着给我杀,也得累死我,这种呆事,我怎么会做,但是杀入西厂,捉了张间来,我还是有把握的!”

     曹适恨道:“不错!就是这个张间逼死主人的!小主人打算如何捉他?”

     龙凡忽然笑了起来道:“那个腌货,认识你们吗?”

     四个老鬼道:“不认识,就算十几年前碰过一两次面,也不会记得真切了!”

     龙凡抽出几张大额的银票笑道:“那好!自今日起,你们四个,日日备厚礼,去见张间,等他没有防备了,我再登门拜访!”

     曹通道:“他要是查小主人的底呢?”

     曹适笑道:“我有办法!怀国公伍云天,久守巴蜀,这十三年中,也曾和舅老爷一起出过兵,打过西辽、吐蕃和蒙古诸部,他家的族标令旗,我这里正好有,可以在晋阳城中,找巧匠仿制一些用用,伍云天有个儿子,名叫伍子晨,年纪和小主人相若,有人问起时,我们只是含糊着云里雾里的令他往伍家想就是!”

     曹逐犹豫道:“晋阳城中的人不知道,我曾奉舅老爷秦国公之命,去过成都,偶尔听到那个怀国公伍云天虽是骁勇,但却很难生育,虽私房内有妻妾三四千人,但就是没有人能给他多产子的,他年过半百,膝下只有一子;当时我好奇,特意旁敲侧击过替他常年诊治的御医,知道他原来精液中所带的精子,大多数全是死精;

     这个独子伍子晨,却是他年轻时吃了极度滋阴的千年天山冰蟾之后延下来的,外表虽也俊美,却是个傻子,伍家深以为耻,把这个傻子伍子晨关在成都的深庭之中,不让他出来一步,以免丢人现眼;

     因这个伍云天不能生育,又力大无比,伍家的亲信、妻妾都暗中叫他骡子,可能自他这代以后,这并海王的爵位,就得从他的叔伯兄弟中选了!“

     龙凡笑道:“那好,依逐叔之言,我们可以有意无意的,用伍家的族标独角白虎示人,打消一部人的猜测就是!”

     曹遇也笑了起来道:“今年大雪连月,这伍子晨又没有爵位官职,说他去岁就跑回晋阳来,看他的爷爷伍顶山,并留在晋阳城中过年,我看没有人会怀疑的!”

     龙凡笑道:“所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连天大雪的,要想回成都,怎么也得等到四月雪融吧!正好和我留在晋阳的时间差不多,我祭拜过后,捅个大乱子再走人,留下一屁股屎,让狗皇帝揩去!哈哈!”

     四个老鬼也笑,龙凡道:“在此之前,四位叔叔也陆续替我办些事撒,比如购良马、买兵器等等!”

     曹通笑道:“这些勾当小主人放心,老奴们自会寻到门路,从地下的黑市去买,只是价格可能贵些!”

     龙凡笑道:“只要他们收银票就无妨!”

     曹适笑道:“这晋阳城中都是收银票,没有拿大包的银子和人交易的习惯!”

     龙凡道:“那是最好不过,还有一事,凤衔铃这个婊子,我有意收为奴妾,要悄悄的把她先行送回江南,晋阳城中的平安车马行,原是我的人,但我不方便去,这跑腿联络之事,还要有劳四位叔叔了!”

     四个老鬼齐道:“愿为小主人效劳!”

     主仆五人计议已定,龙凡拿出一大叠银票给他们,令他们分头行事,方才散去,又换了一身锦袍,笑嘻嘻的去见姬春萝。

     姬春萝身为公主,从来就没有人敢这样怠慢她,见他出来,没好气的道:“说完了?”

     龙凡笑道:“别象个女人似的,家中确有要事,姬兄弟今天来,是请我喝酒呢还是嫖鸡!”

     姬春萝道:“不长进的东西,尚书房给事杜尽忠,仰幕你的很,设了一场鞠蹴,请你去玩一玩哩!”

     龙凡笑道:“伍家有人去吗?若是伍家有人去,打死我也不去!”

     姬春萝不解道:“这和并海王家有关吗?噢——!放心吧!晋阳城中,只有并海老王爷在家中,其余子弟,全在巴蜀,老王爷年老体迈,对鞠蹴早就不感兴趣了,这次去的全是年轻人,唯一年纪大点的,是右国师孙自然,却不下场,只是做做裁判罢了!”

     龙凡笑道:“那好!你再等一等,等我换过劲装来!”

     姬春萝在他身后披着小嘴暗声道:“果然是伍家的小子!任你奸似鬼,还得喝本公主的洗脚水,哼——!”

     右国师孙自然向有龙阳之好,望着鞠蹴场中异常活跃的龙凡,双目泛光的道:“他是谁家的小子!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尉迟朋接声道:“别说国师,我也没见过哩!这小子人才一表,这球踢得就似粘在他身上一般,看来杜给事非输不可!”

     姬春萝媚目闪闪的道:“这小子有此球技,父皇一定喜欢的紧!就怕老王爷不答应!”

     孙自然涎笑道:“这小子是公主带来的,公主一定熟的很,不如帮贫道引见引见?”

     姬春萝哼道:“收起你的色心吧!你知道他是谁家的吗?敢打他的主意?你个牛鼻子活得不耐烦了还是怎么的?”

     孙自然哂笑道:“不会是凤子龙孙吧?”

     姬春萝道:“那也差不多!”

     尉迟朋叫道:“哎呀!好球,杜给事又要输了!公主!您就别卖关子了,他到底是谁家的?”

     姬春萝轻咬樱辱,低声道:“是伍家的小崽子!”

     此言一出,孙自然不敢吱声了,并海王伍家,号称八千岁,上朝不跪,下朝不贺,和大晋的皇帝也差不了多少,若是伍家的小王爷,果然和姬家的凤子龙孙差不了多少!

     工部尚书王辅犹豫道:“但我听内厂的冯公公说,这伍家的独子伍子晨是个傻子,连玩女人都不会,自年幼起,终日被怀国公关在成都的王府深庭内,不许走出一步,生怕被人耻笑!这个小子,不会是假的吧!”

     旁边的东厂大太监刘大试哂道:“冯先就好哗众取宠,自昨日起,我和西厂的张公公,就盯上他了,能指点江山,力挫戎都的,是个傻子才怪,不过他的所作所为,是有点和常人不一样,是有点神精巴怪的,花钱如流水,今日和杜给事踢球,不赌银钱,只赌婢妾,也是怪事!”

     正说着话,一名全身黑衣的东厂密探跑了上来,在刘大试面前磕了一个头,双手递上一封密函。

     姬春萝道:“什么事?”

     刘大试看过,将密函递过去道:“今岁大雪,西羌缺粮,没等到大雪完全融化,就迫不及待的兵出巴颜喀拉山,跑到巴蜀境内的阿坝地区虏劫,却被早有提防的怀国公,令其族弟伍云堂率精兵击破,斩首两万,正式的公文,可能要等到春雪完全消融,蜀道通了,才会送到朝堂上来!”

     姬春萝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来前,他和他的四个家将鬼头鬼脑的说话,说是家中有大事,却原来是这个原故!”

     尉迟朋道:“伍家兵强将狠,若场下的这个小子真是伍家独子的话,伍家就更难以控制了!”

     前面坐着的户部尚书陈术笑道:“伍家不同于你们尉迟家,历代勇将百出,纵是伍家强狠,朝廷又能怎样?虽并海老王爷在晋阳,但若是朝廷敢做出于伍家不利的事话,伍云天率众杀来,这朝堂之上,谁人能敌?皇上所倚仗的武将,唯戎都最甚,戎都昨日输给了这个小子,晋阳城中全知道了,真到两军阵前时,恐怕戎都见到这个小子就先怯了!”

     孙自然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难道这伍家敢造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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