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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 - 55,4

[db:作者] 2025-06-26 14:24 5hhhhh 7680 ℃

     董方平见面就是一愣,这名少年,顾盼之间,和当年的曹大将军,倒有六七分相似,只是更加的雄壮、更加的俊美,举手投足之间,不怒而威,当下再不迟疑,急走几步,恭身抱拳施礼道:“末将董方平,见过小主人!”

     门外的少年急扶住他,笑道:“董叔叔!你知道我是谁?”

     董方平恭声道:“知道!请小主人后堂叙话!”

     转身对门前的亲兵道:“把公子的马牵了!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挠!”

     一日之后,征北合后将军董方平,带着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员骁勇副将,并三千名精锐的河北亲兵,战马万匹,星夜疾驰,趁着山东境内交接时的混乱,直下江南。去投吴越军去了,晋阳的太师府中,薛太师闻报大怒,一脚将报事的斥候踢倒在地。

     几天后,金搠横天余化北、气贯山河闻达和在荥阳大战的候马总兵呼延豹、大同总兵姜铁山、以及罗延庆寨中的杨文勇、高怀远两人,都收到大刀董方平的密信,这六人俱是布衣出身,当年和董方平同在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英烈公曹猛麾下效力,曹公对他们六人,同样都有知遇之恩,六人收到信,看过后不约而同的一齐烧毁。心中各怀心思,但都暗自牢记了这一处可以容身的退路。

     大晋朝这几年,奸臣当道,谄佞横行,百姓流离失所,天公也似和小百老姓做对,已经是春分的天气了,整个晋阳城中,还是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去岁江南反了赵五,以至于江南的粮贡,无一颗送到晋阳来,所谓“江南熟,天下足!”没有江南的稻米送来,晋阳城中的存粮价格飞涨,百姓怨声载道,纷纷逃亡。

     大清早,在鹅毛般的大雪中,长安街的尽头,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一匹高大的青骢马上,端坐着一名极俊的少年,佩剑携弓,走在古朴而衰落的青石大道上,意气飞扬。

     刚转过街角,有巡查的禁军上前,大喝道:“大胆!中间皇道,闲杂人等,不准行走,还不下来!”

     马上少年仰天大笑,理也不理,随手一马鞭抽来,喝道:“你敢拦我?找死不成!”

     马鞭过处,一阵沁人心脾的的龙涎香随风而来,那名禁军忙跳开,就想拔刀,却被旁边的一名老成的禁军拦住,低声道:“住手!你闻!这是什么香味?”

     那名禁军也随成帝去过几次骊山豹房,一嗅之下,咦道:“这是龙涎香!他一个男的,怎么会身带龙涎香!”

     老成的禁军道:“这少年一表非俗,气质非凡,身薰龙涎御香,佩清风龙泉剑,大白天明目张胆的敢走在大路中间的皇街御道上,你以为他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吗?定是哪位凤子龙孙,你去管他,不是没祸找祸吗?”

     晋阳长安街上的大道,分为三层,中间青石铺就的、镂龙雕凤的大道,为皇帝、亲王、郡王所走,两侧的普通青石道,为公卿大臣所走,普通百姓、商贾人等,只能走在最边上,也是最宽的由碎石铺成的官路,不得僭越。

     那名禁军想想也是,看那名少年有恃无恐的样子,实在是犯不着没事找事的触霉头,晋阳城中本就是凤子龙孙的聚集之所,人数众多,哪个能认识谁是谁家的小王爷?

     最边上有碎石路上,迎面行来一辆马拉着的油壁车,也在冒雪前行,听到安静的长安街上有人呼喝,车中人忍不住拉开车帘观看,这一看之下,立即愣住,她哪里见过如此俊美而威武的少年,不由脱口而出道:“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

     俊美少年武道双修,听力极好,车中之人虽是低低浅呤,却也被他一字不漏的听去,勒马笑道:“车中女子,可否掀帘一观?”

     油壁车的马夫勒住马匹,车中女郎道:“贱妾长相,就那么重要吗?”

     俊美少年大笑道:“若是绝色,结同心时,用不着等到死后在西效坟场,我即刻与你结就是,或是长相不堪,就算百年后,你也休想和我结同心!”

     油壁车中的女郎叹息了一声,掀开车帘。美少年一看,也自呆住了,车中的原来是位绝代佳人,长眉如柳,杏眼含春,云髻微乱,粉脂稍残,转而一想,立即大笑,调侃道:“夜来冒风雪,晨去履风波,虽得叙微情,奈何侬身苦!在下龙凡,你是哪家春楼的烟花?艳名如何称呼?今夜本公子恰好没事,去捧个场子也未可知!若是好时,就收你做个奴妾,也不是不可以!”

     绝色佳人被人一语道破身世,不由一阵黯然,又被意中人看轻,心中伤感,顿时沉呤不语。大晋朝的官员,除各家都蓄有家私牝畜外,还在青楼勾栏中嫖妓,不过大多数都是招妓上门侍宿,被招的勾栏美妓,都是夜间乘车而去,清晨乘车而还。

     路边的禁军却是认得这位绝代佳人,嘲笑道:“她是夜度春的头牌凤衔铃,听说是卖艺不卖身,怎么也清大把早的送入官家侍宿啊?真是奇了怪?”

     老成的禁军道:“什么卖艺不卖身,那是老鸨子故意做的唬头,是对于我们这些穷当兵或是民间商贾而言的,真是王公贵胄要她,她敢不卖身?想想还真是冤,我花了十两银子,只远远的看过她艳舞一曲,早知如此,我就嫖其她的婊子了,真刀实枪的干一场,上好的婊子,能玩个两三个,还用不了十两纹银哩!”

     油壁车中的凤衔铃大羞,急令车夫快走,拉下车帘妖声道:“夜度春的歌舞局,每日酉时就开门了,公子可要赶早,小女子香汤沐浴,专等龙公子前来捧场!”

     龙凡大笑道:“好——!本公子一早准来!”

     转头对两个禁军笑道:“当兵的!这就是你们呆了,你们有营妓不去干,却去花现银嫖私娼,白白浪费了手上的妓乐筹,若是你们嫌手上的筹儿太多,不如均我两个如何?”

     两名禁军一齐苦笑道:“公子笑话了!营妓之中,全是烂货,哪有如凤衔铃般绝色的?”

     龙凡笑道:“我有两个侍妾,就是从营妓中收来的,还真是绝色,不比这凤衔铃差多少!”

     说着话,抛过一块碎银子,笑道:“不怕两位笑话,我虽生在晋阳城,但从没有在城中逛过,哪是哪一点都不清楚,两位大哥若是没事,不如带我去一趟乾丰银庄,我去兑几千两现银,也好用渡用渡!”

     龙凡一点也没有说慌,他是出生在晋阳城,可是七岁就离家了,确是没有在这晋阳城中逛过,可是两名禁军就不这么想了,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暗道:“我说哩!原来是生在公门候府中的小公子,定是背着家人,偷跑出来玩儿,一开口就是兑几千两银子,他当银子是泥巴呢?可惜现在当值,不能乱跑!否则陪他到处闲逛,定有好处!”

     龙凡见他们不做声,催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说个话啊!怎么象个女人般的麻烦?”

     两名禁军刚要说话,龙凡身后的一匹大宛姻脂马上,有一人接口道:“女人怎么了?你这个小子,不知世事,他们两个正在当值,哪敢擅离职守,陪你玩儿?”

     声音娇脆,悦耳动听,龙凡看到身后这三人了,知道来了很久了,一直立马在身后看热闹,他虽年轻,却是个久历市井的混混儿,哪会看不出门道?

     身后这三人,领头的跳下马来,有七尺二三的身量,虽是男装,却美得不象话,他的俊美,和龙凡又自不同,龙凡是一种特别的刚阳之美,如山停岳峙,而这说话的,纯是个奶油小白脸,如西湖的春水,和他一样,佩着高品质的清风龙泉剑,身着蜀锦滚花箭袍,头戴文士冠。

     奶油小生身后的,却是两个标标准准的男人,虬须怒生,太阳穴高高的凸起,跳下马来,可能身高过丈,骑在两匹雄壮的大宛黄膘马上,一看就是两外内外兼修的武林高手,手上拿着两柄厚背直刀,看他们那样子,来历也自非俗。

     龙凡在马上转身抱拳,毫无戒心的微笑道:“在下龙凡!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奶油公子竟然女人般的咯咯笑道:“我叫姬罗,他们是我的家人姬刚、姬烈,你真叫龙凡吗?”

     龙凡笑道:“姬公子好眼力,被你一眼就看穿了,只是我的真名实姓,实在是不能说,说了麻烦的紧!”

     姬罗身后的大汉姬刚道:“有什么不能说!难道你比我家公子还高贵?切——!”

     姬罗娇喝道:“姬刚闭嘴,不得胡言!”

     龙凡道:“你家公子什么身份,不妨说来听听?”

     姬烈叉开道:“龙公子若是不嫌弃,我们主仆三人,左右无事,也在闲逛,就陪龙公子四处走走如何?”

     龙凡笑道:“如此甚好!不过我要先去乾丰银庄,兑个万儿八千两的银子,才好四处乱跑,否则身上没钱不方便!”

     姬罗咬牙低哼道:“这些该死的东西,国难当头,要他们各家捐些银子出来,一个个都在哭穷,一个小崽子偷跑出来,很随便的就要兑上万两的银子,我倒要看看,你个小子,到底是谁家的?”

     龙凡似觉奇怪,问道:“啊——!我说姬公子,你说什么?”

     姬罗忙掩饰道:“啊!我说你当这银子是泥巴吗?开口就是万儿八千两的,你有这么多吗?不会是假的银票吧?”

     龙凡毫无机心的抓头道:“不会吧!银票上写明的是户部乾丰银庄的,再说这些银票的来历,我是知道的,全是从各州各府的府库中出来的,应该不会有假吧?”

     说罢不放心的从马包中,抽出一大把银票出来,姬刚、姬烈目力非凡,低声在姬罗的耳边道:“公主!全是真的,每张都是一万两,这小子一掏就是一把,足有上百万两,他到底是哪家的崽子啊?要把他拿下审问吗?”

     姬罗也看到了,忙道:“不可!他不偷不抢的,我们怎么拿他?这样就在大街上查看银票,摆明了是个未经世面的雏儿,我们先不要惊动他,这小子定是偷跑出来玩儿的,过不了多久,他家人定会寻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家,不但敢僭越使用皇家御用的龙涎香,还私藏着这许多银两,不肯拿出来救助国家?”

     路边的两个禁军眼都看直了,恨不得刮起大风来,把他手上的银票全吹掉,姬罗道:“把你的银票收好了,担心别叫人抢了!”

     龙凡笑道:“姬公子说笑话了,这青天白日,郎郎乾坤,哪有生抢的道理,这天子脚下,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唉——!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是找到乾丰银庄再说吧!”

     姬罗笑道:“你定是偷跑出来的,家里的人一定不知道,这乾丰银庄极是好找,正好我也要去换些珠宝,凑些银两急用!”

     龙凡笑道:“家里其他人是不知道,可是我娘子知道,过些日子就回去,不会有什么事的!”

     姬罗纵马上前,和他并鞍,在御道上和他缓缓而行,微笑道:“龙公子多大了?”

     第四章扮猪吃虎

     龙凡笑道:“到今年九月,我才整整二十岁!姬公子呢?”

     姬罗笑道:“比我大一岁,到今年十一月,我就整整十九岁了,你有几个娘子了!”

     公候将相之家,如龙凡这般年纪,早已娶妻纳妾,而且绝不会是是一个两个,他这样问是有道理的,果然龙凡笑道:“一个正妻,三个侍妾,三个奴妾,方才看到那个凤衔铃也是不错,等我把她弄回家,就是第四个奴妾了!你呢?”

     姬罗冷哼道:“我一个也没有,国难当头,你们这些小王八蛋世受皇恩,不思报效,却一个接一个的娶妻纳妾,实在是有负圣恩!”

     龙凡也不生气,嘻嘻笑道:“国难当头?不会吧!我大晋国泰民安,五谷丰登,姬兄弟说话小心点,当心被三厂的公公们听到,拿去问罪!再说了,所谓的报效不报效,也要皇帝老儿点我的将啊!他不点我出征,我总不能私自跑去吧!若是私自出征,被老皇帝知道了,还要治罪哩!”

     姬罗叹气道:“这就是我们大晋的悲哀,王公大臣之家,都在三厂的严密监视之下,不奉诏出征,确也是要被治罪!”

     姬烈笑道:“龙公子会武艺吗?”

     龙凡笑道:“会一点点!防身足足有余,不过我习的是万人敌!”

     所谓的万人敌,就是指兵法,姬罗小嘴一撇,冷哼一声道:“朝堂上的书生,学的都是万人敌,可全部都是说起来天下无敌,打起来就兵败如山,这种纸上谈兵的东西,不说也罢!龙凡!我看你佩着一把好剑,象是真的似的,原来并不会上阵杀敌?”

     龙凡笑道:“你说不会就不会吧!反正朝中猛将如云,也用不上我,啊——!好大的气派哟!这就是乾丰银庄?”

     姬罗笑道:“龙公子方才调戏凤衔铃时,出口成章,这会儿别告诉我你不识字吧?”

     龙凡笑道:“也识的不多!你们陪我换些银子,我请你们晚上去夜度春吃花酒如何?不过那个凤衔铃今夜可是我的,你们不许和我抢!”

     姬罗披嘴道:“看你生的一表人才的,竟然往那里跑!那个烟花女子,只你稀罕,我可没眼睛看她!”

     龙凡翻身下马,把缰绳交到银庄伙计的手中,上前去牵姬罗的手,姬罗一惊,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龙凡心中暗笑,脸上却不解道:“和你把手一起进去呀!难道是你不是男人,这手不能牵?”

     姬刚、姬烈一齐大喝道:“大胆!”

     龙凡笑道:“噢——!我知道了!你们两个大个子,是不是怛心我有龙阳之好呀!放心吧!我没那嗜好!和你们公子牵手,只是表示友好之意而已!”

     姬罗瞪了一眼两个仆人,笑道:“我当然是男人,只是不习惯和人牵手!”

     龙凡笑道:“这是什么话!既不是妞儿怕什么!”

     也不管姬罗愿意不愿意,牵了他的手就走,姬罗技巧的将手一翻,本以为会轻易的躲开,不料却是结结实实的被龙凡捏住了整子,不由心中一惊。

     龙凡牵住姬罗的手掌,只觉滑腻异常,柔若无骨,不由心中暗笑,姬罗有生以来,从没有被男人牵过手,这次被他牵住手儿,整个身躯都在微微颤抖。

     姬刚、姬烈两个不好发作,拿了马包上的东西,跟在两人后面,四只牛眼瞪着龙凡,恨得牙咬咬的,龙凡只当看不见,拖着酥体发软的姬罗,就往银庄里走。

     两人一进来,银庄的大伙立即嗅到一股好闻的龙涎香气,心脾皆醉,知道来者不是普通商贾百姓,忙叫伙计雅室待客,献上香茗,陪笑道:“不知两位公子前来有何贵干?”

     龙凡呷了一口清茶,笑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兑些现银,晚上好去夜度春嫖妓而已,你这是江南龙井瓜片儿,看这色汤味儿,应该是狮山的吧!不错不错,在晋阳城中,能喝到狮山龙井,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只是放的时间长了点,快一年了吧?这汤都有些浑了!”

     大伙目瞪口呆,两人所喝的正是杭州狮山龙井,也正是去岁的茶叶,在这北方,能一语说破了的,其人来历,必是不凡,忙道:“公子说的是!正是狮山的龙井,也正是放的快一年了,江南被反贼赵五占了,今岁的龙井,在这晋阳城中,能不能喝得到,还是问题?”

     姬罗接口道:“这晋阳城中,存粮都要吃尽了,你个不黯世事的公子哥儿,还有心计较这茶叶?还有闲心拿大把的银子去嫖妓?”

     龙凡满脸的迷惑,看着姬罗道:“不会吧!前日里我听家里的管事说,我家还有上好的稻米百万斛,我胆子小,受不得惊吓,姬兄弟不要危言耸听好吧!”

     姬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你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快报上真实的姓名来!”

     龙凡“哎呀——!”叫了起来,忙甩开她的手道:“说话是说话,你不要掐我啊!你看,这么深的指甲印子,你又不是女人,留着么长的指甲做什么?”

     大伙阅人无数,一看这位龙公子,果似个不问世事的公子哥儿,这姬公子吗?嘿嘿嘿——!却是个极美的雌儿,可怜这位龙公子,整个是呆头老鹅一个。

     这两人身上都有罕有的龙涎香气,而尤以这龙公子身上的最是纯正,一点点杂味都没有,这姬公子吗?身上的龙涎香,就渗了一些其他品质的香料了,虽是不多,但和纯正的龙涎香气比起来,还是伯仲立分。

     大晋皇帝就姓姬,这姬公子大有来头,而这龙公子姓龙,什么是龙,不是龙子龙孙吗?大伙哪敢细问,忙道:“不知龙公子要兑多少白银?”

     龙凡笑着拿出一叠银票,每张都是一万两,抽出一张道:“先兑一张吧!花完了再来!”

     银庄大伙跳了起来道:“天呀!一万两的银子有一千斤哪!公子爷!您当这银子是泥巴吗?我兑是能兑给您,可是你怎么拿走呀!”

     龙凡抓头,仔细的在他那一叠银票中翻找了一遍,双手一摊,笑道:“不好意思!全是一万两一张的,早知道我就选几张小些面额的出来了!”

     大伙遇到这个不黯世事的主儿,也是哭笑不得,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笑道:“这样吧!反正公子爷只是去狎妓,天生还要卖些珠玉之类,不如这样,我替您把银子折合成赤金的叶子,兑三百两赤金的叶子给您,这样就折合了纹银六千两,剩下的四千两银子,我兑两千两白银给你,再兑一些金花生、金裸子、上好的金银玉佩等等给您带着,散给夜度春的众位姑娘,你看可好?”

     龙凡喜道:“这是最好!我初次嫖妓,不知门道,你替我配好,也省得我东家西家的乱跑,也不知道要买些什么好!”

     大伙见诡计成功,忙招呼店伙,去银库中替他调配各项物事,仔细的替他装好。

     姬罗哑然失笑,这大伙摆明了在私赚龙凡的银子,可怜这个傻瓜,竟然一点儿也不明白,不由蹬了龙凡一脚。

     龙凡不解道:“干嘛踢我?”

     银庄大伙知道这姬公子是明白人,忙叉话道:“不知道姬公子前来,又为何事?”

     姬罗只得应道:“听说你们这里收一些高品质的珠宝,我刚好有事急用钱,拿了一些来折些银子,也好用渡!”

     话一出口,立即被大伙看轻,微哂道:“姬公子原来是来典当的,看在龙公子份上,也不要你到前面柜上了,你就拿出来看看吧!”

     所谓人穷气短,姬罗无法,只得吩咐姬刚,打开包裹,让大伙看看。

     姬刚虽气的哼哼的,但也无法,把包裹放在桌子上打开,只见里面珠光宝气,大部分是女人的东西,也有不少是男人用的,但每件东西,做的都是精美无比,巧夺天工。

     姬罗叹气道:“看看吧!能值多少银子!”

     大伙吩咐伙计,叫柜台的先生来看,那先生挑肥拣瘦的看了又看,笑道:“姬公子!这里的东西!顶多值纹银六千两,这是晋阳城中开出的最高价了!”

     姬罗也是识货的人,知道这先生已经给的不少了,谢道:“那好吧!麻烦先生开出单据,我有急事,要现银!”

     龙凡忽然笑道:“且慢!姬兄弟!我看你这东西,比我家的还好哩!特别是这条玉带,我喜欢的紧,我身上的这条玉带和你的比起来,就差得远了,不如这样,你也不要当了,我给你五张银票,你把你的东西全给我吧!”

     姬罗张口结舌道:“你是说,用五万两银子,来换我的这些珠宝!”

     龙凡笑道:“是啊是啊!起先我也不知道你的东西值多少银子,有心想要你的,又怕给少了委屈兄弟,既是这先生已经开出价来,我就好给你了!自一见兄弟,就似觉得在哪里见过一般,金银皆是身外之物,有如狗屎一般,能认识兄弟这样的风流俊雅人物,才是我一生之大幸,些许臭钱,值得什么?就是没有这些珠玉,兄弟想用钱时,只管开口就是!”

     说罢,果然抽出五张银票出来,每张都是一万两,塞在姬罗雪白的手掌内,随手把自己腰上的玉带丢在窗外,摔得粉碎,拿起姬罗包裹里的蟠龙玉带来,比了一下,将玉带两头的龙头扣搭紧,系在腰中,又选了两个龙形玉佩,挂在腰上。

     众人目瞪口呆,哪里见过如此奢遮的公子?实际上,这大晋皇朝的银票,在这天下大乱,反王四起的连天峰火中,也只能在晋阳能如数兑出银子来,在其他的地方,休想如数兑得出银子。

     龙凡身上的银票,在他所在的地盘内,就是废纸,他从天下最富有的江南各州各府各县的衙门、大户中,搜出来大叠大叠的银票,其数目不下两亿两,在江南根本就没用,充其量只能当做画画看看,所以用起来毫不心疼,乐得在此显摆,见众人看他,似觉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从店伙递上来的黄金裸子里,随手拿出几个,丢一个给典当先生道:“劳驾先生了!不成敬意!

     每个黄金裸子都是一两,折合纹银十两,典当先生大喜,忙恭手相谢,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龙凡又拿了两个,递在大伙,笑道:“有劳了!”

     说着话,自跑到铜镜面前,照来照去的臭美,一副十足的纨绔公子模样儿,自言自语的道:“这玉带倒是好了,可和这身衣服就不配了!”

     大伙狂喜,巴结的跑到他后面,帮他摆动衣服,笑道:“龙公子这身衣服已经是上好的了,要想再好,只得去宫中弄一套穿上了,公子爷,您老要去夜度香嫖那凤衔铃,有可预约?”

     龙凡笑道:“嫖宿而已,还要预约?”

     大伙献媚道:“公子不知,这凤衔铃乃是晋阳城中,头号花魁,要想会她,必先预约!”

     龙凡又抓头了,为难道:“我怎么知道怎么预约,这些勾当,我一窍不通,想不到嫖个婊子,还这么麻烦!”

     大伙立即凑上前来,笑道:“龙公子若是放心,这事就由小的替你办吧!”

     龙凡大喜,抓了一把金裸子,塞在他手中,笑道:“有劳有劳!顺找个僻静的地方,给我落个脚才好!”

     大伙笑道:“夜度春中,有雅院别庭数十处,连着夜度春的高楼,正是为象公子这般的人准备的!只是价格太贵!”

     龙凡笑道:“你拿一千两银子去见鸨儿,替我选间上好的雅院,好让我晚上去玩儿!”

     大伙笑道:“是——!公子尽管放心!”

     姬罗披着小嘴道:“好好的一个人,干嘛要去嫖呢?”

     龙凡笑道:“姬兄弟是不是男人啊!嫖妓和玩起自家的妻妾来,是不同的调儿,你早晨不是也看到了吗?凤衔铃那个骚货,大清早乘油壁车回来,定是昨夜送货上门,给哪个大官儿嫖宿的,大晋的官员家中,哪家不是妻妾成群、美婢家妓牝兽如云的!这事你管得了吗?若是你夜间无事,和我一起去喝花酒如何?”

     姬罗哼道:“那种鬼地方,我才不去!”

     大伙接声道:“姬公子有所不知了,夜度春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有,集中了大晋三教九流的人物,士人学子如云,可品茶聊天、可下棋、可比武、可论战、可看歌舞,文武纵横天下风云,比朝堂之上,还有看头哩!既中龙公子相请,你去就是了,纵不玩美妓,也有别的看头。断不可错过!”

     姬罗问身边的姬烈道:“是这样吗?”

     姬烈道:“夜度春确是各国文人武士,聚集的场所,不但有我们大晋人,也有大烈人、大荣人、蒙古人、吐蕃人、高丽人、日本人、大理人等等,身份混乱不堪,既可喝酒狎妓,也可下棋聊天,书生们纵论天下,侠士们比武较技,不过依小人看,为安全计,主人还是不去为好!”

     姬罗直听的双目中异彩连闪,喜道:“想不到这晋阳城中,还有这一处地方!有后台老板吗?”

     姬烈道:“有——!听说是薛太师!平日里公然露面的是议事堂中、左仆射、子爵史柱!”

     姬罗点头道:“难怪——!”

     龙凡笑道:“我说姬兄弟!你到底去还是不去啊!”

     姬罗笑道:“既是龙兄相约,哪有不去之理?”

     龙凡笑道:“好!我请客!”

     说着话,若无其事的顺手拉起姬罗的玉手,站起身来笑道:“事情办完,我们走了,天!都午时了,我说大伙!这附近有好的酒楼吗!”

     银庄大伙笑道:“离此不远,有家丰泽酒楼,酒菜地道,倒是适合公子,小的即令人去夜度春,联系好后,就让人去丰泽酒楼找公子去夜度春安顿!”

     龙凡笑道:“记住!要最好的雅院,银子不是问题!对呀!这丰泽酒楼如何走法?”

     姬罗被他拉住玉手,挣开不是,不挣开也不是,满脸的红霞,手上温暖的男性体温传来,他情不自禁的把龙凡的手掌,紧了又紧,羞笑道:“龙兄到底是不是晋阳人啊!丰泽酒楼是晋阳第一有大字号,晋阳城中,几乎无人不知,你就跟着小弟走吧!”

     龙凡笑道:“当然是!只是没出过家门而已,要兄弟见笑了!”

     说着话,得寸进尺,竟然把手放在姬罗削美的肩膀上,和他哥们似的勾肩搭背,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哎呀!兄弟耶!你身上香喷喷、软乎乎的,真象个娘们似的,若是你是女的,不如做我的老婆吧!”

     姬罗满脸羞得如红布似的,可恨这个呆头鹅,傻不拉几的,全然看不出她的女儿身,又不好自己捅破窗户纸,不由急道:“龙兄!你这么重,搭在我身上,我怎么吃得消!快放下来!”

     龙凡笑道:“既是如此,你搭在我身上吧!我搂着你的腰,嘻嘻!有了这条玉带,这身衣服就越看越不顺眼了,可惜不能回家换过!”

     姬罗对身后恨得牙痒痒的姬刚、姬烈道:“你们两个,先把银票送回家,交给我父亲,让他办大事,顺便给龙公子带一套衣冠来,要最好的,明白吗?办完事后,到丰泽酒楼前来找我们就是!”

     姬刚、姬烈应声道:“是——!公子小心!”

     龙凡笑道:“放心吧!我们两个大人,不会有事的!”

     两人上马,来到丰泽酒楼,要了一个上好的雅室,点了一大桌的名贵酒菜,龙凡起先倒还斯文,可是吃着吃着,疯劲就上来了,捋起了文士长袖,站起身来,把一条腿搭在桌沿,唤伙计换过大碗来倒酒,拿起一条浆汁鹿腿,滴滴答答的放在嘴边就啃。

     姬罗先是适应不了,转而一想,不由宛而,这个龙凡,定是家里人管他管的狠了,偷跑出来后,事事逆反,这也不足为奇!但奇怪的是,自她第一眼看到他时,就有一种亲人的感觉,象是以前曾在一起玩过的一般,忽然深埋在她心底的儿时记忆一跳,一个念头在芳心中一闪:小表兄曹霖!

     不对!表舅一家,已经全部被斩首,此人决不会是小表兄!但身形相貌,如此的熟悉,他到底是哪家的啊!再一瞟龙凡,只见他衣袍之内,并没有棉衣,露出结实的小臂,大雪纷飞中,天气寒冷,难道他先天道体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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