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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拳】(章六 胭脂淚)

[db:作者] 2025-06-26 14:25 5hhhhh 3960 ℃

作者:hacmp               

 

 2011年/4月/9日发表于SexInSex本站首发

               章六 胭脂泪

  他仿佛又回到那夜火流星的战场,见到自己一人独存的身影。

  这夜,也似是无尽的。天空不断流淌下火雨和闪电,撕裂出一片血红. 而在空无一人的原野上,他忽然知道,这是末日的景象,一切在此刻报偿。所有的伤害过他、侮辱过他的人,或者是那些被他伤害、寻求报复的人,都已经倒在血沃的泥土上。更多的那些他并不认识,只知道是世世代代里在纷争里死去永不瞑目永不安歇的人们。

  那些是鬼,是魂魄,是泥土中伸出的残手。

  有巨大的三头犬,喷吐焚烧肉体灵魂的蓝炎,有咆哮的猛虎,嚼食罪人的肢体残骸,有那仰天哭号的断肠之人,无腿却仍然爬行,有纵马奔腾的黑骑士,马颈下挂满人头,他的刀染血。

  一切都是混乱,一切都是混沌。他分不出在这末日的战场上,谁是正义,只是杀掉一切攻击自己的东西,而在他面前,无一物可挡那无坚不摧的拳锋. 他似战神,所到之处,血雨腥风,龙蛇也为之辟易,残存的鹰身女妖畏怯地落在他身后的枯树上,食那残尸的血肉。黑骑士见他,也要低首躬身,扬刀为礼. 更多的不能平息愤怒的战士,穿着各个时代的盔甲从泥土中爬起,他们在烈火和电光之下相互冲击,如狂澜对撞。

  只有他,还在喁喁独行,一切都在这威力无穷的王者面前分开. 他有无可言喻的焦渴,也无人可以诉说.

     记忆中,他将心放在一个女人那里,唯一可信的那一个。

  「我必归来。」他说,「我将心放在这里,我就是无敌。」

  「绝不饶恕。」她戴桂冠,白色的长裙如雪,低首伏身在他脚下,如铁荆棘下的一朵白花。「杀光一切得罪的,他们犯下的罪过,有一日必将报偿,就是此刻。」

  「如你所愿。」戴上战盔之前,他吻那女子,激烈似再不回头,柔软的唇和皓齿明眸,嘴上的小伤口是她留下的痕迹,血腥的甜蜜。

  「等你回来。」女子唇边也有血迹,她笑,就如妖花绽放,明如白昼的殿堂也黯灭。「只要月亮依然升起,我就在这神山下等你。」

  「我和你立约. 」话声嗡然,战盔上的兽头狰狞,芒角如针,他的眼神却无一丝波动。「那被侮辱和被损害的,将得回他们应有的;那以他人痛苦为食者,将逃不过最后的结局。」

  「一个都不饶恕……」他似乎听到那女子在他耳边歎息,轻轻提醒曾经的誓约. 弯月如血。

  胸口无心,空空荡荡,有一种疼痛恍如实质. 他想起那女子的立约,许多轮回以来,在这无尽的战场上,狂乱的砍杀中,他没有方向。自己的心,是不是依然无恙?她是不是仍然在那殿下,每日擦亮了铜灯,点燃祭火,在婆娑树影下独舞?

  就像自己仍然吹着铁笛一样。

  ……

  李剑履醒来,只见星空浩瀚,头脑中分明还回荡着女子的话语,而自己就像化身为那个钢铁男子,焦渴迫切的感觉如同身受。

  女人是谁?而我又是谁?谁又是我?我是末日战场上收割人命的战神,还是仰望星空的李剑履?

  李剑履深吸一口气,他发现自己还躺在那金岳酒店的楼顶,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那样平静,没有残毁的航模飞机,没有激斗的痕迹,甚至自己身上,除了感到疲倦之外,也没有一处不适. 但他知道一切都不同了,的的确确有什么事情改变了自己的生活,在失去意识之前,那个男人说的话他还记得清楚,「御星师」、「噬星者」,那种强烈的压迫感,贪婪和凶狠的猎杀游戏,让他真正知道,这个世界——自己的世界,已经变得不一样,不是一个可以朝九晚五打卡混日子的世界,也不是看看足球骂骂贪官打打酱油的小人物的世界,这个世界里,将会充满不确定的因素,有随时可能降临的死亡、追杀和被追杀。

  这是一个黑暗的丛林里,冷血的猎者相互追逐,弱肉强食的世界。

  但自己何以生存,根本还无法知道。他甚至不瞭解这个世界的法则,就像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被丢在鳄鱼池边,迟早难免被吞噬的命运.

       该死!宅男也有人权的好不好!不能就这样丢下宅男让他们死掉啊!他一翻身爬起来,觉得身上有点冷,看看表,不过晚上十二点. 两个未接电话,都是张婧怡妹子打来的,还有一个短信:晚安明天见:)末尾可爱的笑脸让他一下子安静下来,是啊,虽然自己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现在毕竟还活着,有一个人牵挂的感觉真好。

  「没那么糟。」他笑着下楼,回家,路上给张婧怡发了条短信:「夜了,好梦。」想不到张婧怡很快打了个电话过来,关心他今晚如何之余,顺便盘问他为啥不接电话。李剑履痛并快乐着,一面绞尽脑汁解释说在开会,一面暗暗感动——姑娘一定是没看到自己回电,心里担心着呢!

  到了出租屋楼下,他抬头看了看,窗户亮着,若小内居然在家,晚上一般是她的上班时间,他有些奇怪,但也没在意——由於若小内的工作性质,她也时常不准时出勤,反正没打卡,加上有时候扫黄打非——每到那时候,她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在家里睡懒觉,上网、看书。今天,大概又赶上什么严打了吧!李剑履这么想着,顺便买了楼下的麻辣烫和鸭脖子带回去。

  若大美女果然在家,在激烈的摇滚乐曲声里,李剑履看见她坐在阳台的护栏上,双手抱着膝盖发呆,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一起吃?」他提起麻辣烫的袋子在若小内面前晃了晃,音乐声很大,他自己说什么都听不见。

  「好啊。」若小内似乎吓了一跳,抬头见是他,才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她进屋将音乐关小,「又加班啊?」

  「嗯,」李剑履自己搬了把三条腿的凳子,坐在若小内旁边,夜色深沉,但掩不住这美女脸上的苍白之色,借着灯光,他看见方才若小内眼里似有泪光闪动。

  「顺便买了点夜宵。」

  「谢谢. 」若小内也不和他客气,拈起一串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有心事?」李剑履问道。

  「嗯。」

  「和哥说说?」李剑履倒不是八卦,他总觉得和若小内在一起,没那么多複杂的想法,两人的生活差得远,不太可能有交集,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能放松地和女孩交流——甚至在有些时候,他觉得这个姑娘比很多白领女郎要有思想得多。

  若小内一声轻歎,她沉默了一会儿,用力抿着嘴,用明亮的眼睛盯着李剑履。

  李剑履摆摆手道:「不想说算了,人哪,谁没点烦心事呢。」他绝不勉强若小内,这个姑娘看着单纯,实际上绝不简单,心深得很,什么事情都存在心里,笑脸迎人——做小姐没点心理素质可不行,今天这样子已经算是十分反常。「想说呢,就和哥说说,不然就喝点酒,睡一觉起来天亮了,一切又重新开始,你说对不?」

  他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去冰箱里张望了一阵,提着两罐啤酒过来。

  「给. 」

  女孩接过啤酒,拿在手里没喝,她又发了一会儿呆,忽然开口说:「你说,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

  「哎呀!这个问题,真是……说来话长. 」李剑履啃着鸭脖子,听了差点从凳子上滑下去,「好问题!但我估计是没有答案的吧!就算你让古今中外所有的聪明脑袋都想破了也无解吧!」

  「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扮起哲学家来啦?」见她眼神微茫,望着遥远的漆黑的大海,李剑履忙用手在若小内眼前晃了晃,「回神啦!大家都是凡人,辛苦讨生活,哪里来得及想那个啊?想清楚又能怎样?多看看眼前吧喂!」

  「今天,我们上班的地方,死了个人。」女孩没有答话,反而自顾自开始说起来。「我们的老闆娘。」

  李剑履用眼神鼓励她说下去,他知道所谓的老闆娘,就是妈妈桑,某种程度上来说,相当於古代妓院的「老鸨」,每天晚上都会带着一群小姐上班坐台,他一度将这职业想像成带着小鸡的母鸡——其实也蛮形象的。

  「全身赤裸,死得很惨,很吓人。」她的眼睛呆呆看着虚空,语气说不出的冷,「肚子上有人用刀刻了一个六芒星,一根粗得像大腿的冰柱从她下身插进去,就那样直直杵在地上,像一个标本。血流了一地,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血…

  …整个包厢里全是,墙上也是,连天花板都喷得星星点点,好像,她把全身的血都流乾了一样。」

  她的语气平板而冷淡,却透着一股惊悚的意味,李剑履听得直起鸡皮疙瘩,鸭脖子掉了都不知道。

  「警察来的时候,一个做检查的小姑娘让我们做记录,没多久,就把现场封起来了,拉上塑料封条,后来来了更多的警察,还有级别很高的领导——有两个还是我们这的常客,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

  「他们居然没有为难你们,也算是奇迹. 要是以前,我估计得把你们抓起来拘留个好几天吧。」李剑履插话道。

  「那倒不是,那个女警察还不错,记录完就让我们赶快走,我们没敢多问,看样子,这事情他们打算内部处理——我是说,肯定不一般。」

  「可怜的小内,吓坏了吧!」他安慰女孩,「这行太危险了,不然别干了。

  「还好你没事,算不幸中的万幸了!怎么说呢……」

  李剑履想了想词,又说:「节哀顺变吧。」

  「不,你不明白。」女孩摇摇头,脸色苍白,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现场。

  「我第一次感觉到死亡是离自己这么近。」

  她将双手环抱,眼神恐惧,,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露肩长裙,肩膀瘦削,在夜风里微微颤抖,可怜得好像暴风雨中挣扎的小鸟,李剑履心中怜意大生,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女孩身上。

  「上班的时候,包厢来了几个男人,开始我不知道那些是什么客人,妈咪叫我们好生伺候着,说这几个都是有来头的人物——『得罪不起,眼睛放亮点,他们说什么就答应什么』。我们都说好,进去了十多个吧,他们挑了五个,我也在里面。

  进了包厢里面,我才发现今天真的不一般,其中一个秃顶的大胖子,长的满脸横肉,气势汹汹,一看就叫人害怕,旁边几个人都围着他转,一会儿给他敬酒,一会给他点烟,那秃头胖子也大大咧咧就坐在中间,将一身西服敞开了,露出一胸脯的黑毛,他大口大口喝酒,来者不拒的样子。

  但最特别的,是一个坐在角落里的人,非常安静,穿着……穿着一身道袍,就是那种电视里演的,青色的道袍,头上挽了个发髻,穿一双麻鞋,活脱脱就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道长一样。他样子特别俊秀,但那双眼睛,看了叫人害怕,有一种邪气。他坐在角落里,也没人叫他喝酒,也不去唱歌,但我们都看出来,这也是个不能惹的主——只有他不用去应酬,相反的,其他几个人对他还透着敬畏。

  后来唱歌的唱歌,姐妹们也坐上了大腿,喝多了之后,那几个就不老实起来,在我们身上摸摸捏捏的,我正在倒酒,大胖子一把抓住我的手,哈哈大笑着说要我陪他——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这人的样子太吓人,把我吓得不敢说话,他也不撒手,就把我拖到他怀里,另一只手上上下下地不老实起来。

  这时候旁边那几个看胖子挑中了我,都笑起来,纷纷赶着大家向外走,我心里知道这下躲不过了,这个胖子是等不及,要在这就……就……」

  若小内说着,哽咽起来。

  「没事没事……」李剑履忙拍拍她的肩膀,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陪着长歎一声。

  「这时候,想不到那个一直坐在角落里的道士说话了,他对胖子说:「要玩别在这,办正事要紧. 』那胖子居然听他的话,很不甘心往地上唾了一口,松开我的手,我这才从胖子怀里挣脱出来,他们几个人都看着道士,道士想了想,说叫你们妈咪进来,别的人都出去。我们不敢走远,就到另外一个包厢里去等着,谁知道,没过多久,就听见隔壁传来一声惨叫,尖利得好像要划破人心一样。」

  「后来……后来……」

  若小内说不下去了,她呜呜哭着扑到李剑履怀里,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V领之下是雪白的胸脯,那两团坚挺饱满的乳峰轻轻颤抖,随着哭声一起一伏,要在平时,软玉温香在怀,李剑履非得心猿意马、小弟弟起立致敬不可,可这时候他的心情也被若小内所传染,变得沉重起来,他只是搂着这个受惊吓的女子,一如他搂住自己的姐妹。

  「凶手没有逃走吧?」他问。

  「那个包厢的人都不在了,后窗户开了一个大洞,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也弄不明白,我看他们上上下下找了个遍,还问东问西的,有一个大官很生气,旁边一群人劝他——再后来,我就先回来了。」

  李剑履听了个大概,若小内抽抽搭搭地说了很多,但其中细节相当模糊,毕竟当时受到很大的惊吓,但就算如此,这个故事给他的震撼也不下于自己的经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告诉他,这又是一件类似的事件,和自己遇见的一样。

  「这个世界……」他喃喃自语,不由得想起那个叫做林胜辛的男人,他迫近自己,露出灰白发光的眼瞳,如兽般贪婪。「越来越疯狂了啊……」

  「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若小内哭了一会儿,似乎平静了点,低着头对李剑履说,她的一只手放在李剑履的掌心中,软软的,手背上像小孩一样有四个凹坑,光洁的双臂赤裸着,细腻洁白的皮肤上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夜风冷了。

  「进屋去吧,冷了,我们进去聊。」李剑履从后面环抱着这情绪低落的美女,透过薄薄的外衣可以感到女孩身体的柔若无骨,就像美丽而容易凋谢的花儿一样。

  他体贴地关上通往阳台的门,转身进来。

  女孩儿在床边坐下,两条腿翘在椅子上,露出大半截纤秀洁白的小腿,她拍拍床边向他示意:「来,坐下,陪我喝了这罐,好吗?」

  这是若小内的房间,平时李剑履都没机会过来,也许是今天小内特别脆弱,竟然允许他坐在床上,他忙靠着女孩坐下,两人背靠背坐着,她的肩膀靠着李剑履的胳膊,很凉。

  若小内时不时小小抿一口酒,李剑履也若有所思,两人在沉默里一时无言,只有唱机里还在放着声音苍凉的摇滚.

  「是谁主导这生活,是谁看尽这世界,我的眼里,只有暮色苍茫,它是烟雨淒迷,是山路长长,是我回不去的故乡. 是我再也回不去的,自由之乡. 」

  「是我再也回不去的……乌有之乡……」若小内轻轻哼着,将头也靠在李剑履的肩上,一头青丝散在他脸庞,细微的颤动就像女孩此刻纤细的心灵. 「你说,如果是我,那时候,如果是我被选中,我已经死了。」

  「是啊,」李剑履看着手中的铝罐,点点头,「差一点,我就见不到你了。」

  「生命真脆弱,也真的太让人意想不到了。」若小内说,「妈咪在上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没有一会儿就……我活了十九岁,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生活,并不真的由自己掌握。我们每个人,都身不由己,随波逐流。」

  「也许吧,但总有些人可以跳出这个范围,不是吗?那些有钱人,有权利的人,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他们可以自由地生活吧。」

  「不一样?」若小内冷笑道,「也一样,你见过那些官儿在你怀里像孩子一样哭吗?见过有钱人点你的牌,只是聊聊天,什么也做不了吗?他们的欲望很多,也和我们一样,实现不了。他们能控制什么呢?」

  「至少,活的比我们自在些。」

  「你不懂,你不懂我说的。」若小内忽然激动地站起来,「这些年,我一直想,想要自由的生活,想要至少掌握一点自己的人生,我去夜总会上班,穿诱惑的衣服,给他们倒酒赔笑,端茶送水,在汗臭癡肥的男人身体底下挣扎,是为了什么?我以为有了钱,人生就会变好,但也不过是让我更加空虚而已!我学了提琴,每周都去上课,老师说我很有天分,但是那又怎样?艺术的美不能让我自由的活下去,它太纤细,太脆弱了,简直比玻璃丝还要脆,我一吹,它就要断了。

  我问老师出路在哪里?她说:「你是个好孩子,找个好人家嫁了。』她是一个可爱的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她也这样讲,这难道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难道这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常态吗?——它没有一点温情和希望!」

  李剑履无言地看着女孩,她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潮红,她变成一个非常有力量的人——从内心里发出来的力量,在灯下,在苍茫旷远的音乐鼓点声中,他觉得这女孩犹如独自奔驰在春夜草原之上的牝马,有纯白飘洒的鬃毛,她的眼闪亮漆黑如珍珠,她不属於凡尘.

       「我懂,我怎么不懂。」他迎上女孩的眼睛,也是是因为多喝了点酒,也许是被晚上生死一线的遭遇所刺激,他将罐子放下,也站了起来。「这个世界有它的规则,而我们都是河流中的小鱼儿,最好的可能不过是平安长大,变成一条大鱼. 就算不会被吃掉,也还是摆脱不了这狭小的天地。一般的情况是,在你依然挣扎,自以为充满希望的时候,就被浪头拍死在岸边,不过激起几点水花罢了。」

  「我懂你说的自由,那样的自由,有可能吗?我们有可能掌握一切吗?苍天在上,厚土在下,从来没有什么人能冲出桎梏,捅破那贼老天给我们设置的,该死的命运!」

  「也许有这个机会……但你……肯冒险吗?」他忽然想起梦境中的情景,那个虎视龙行的男人,那个寂寞无敌的身影。「也许代价会很大,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回头. 」

  「代价?再大的代价不过是我们的生命,我们的筹码也就只有这些而已。回头?你认为有什么人的生活是可以回头的吗?」女孩笑了起来,将手按在他胸口,眼睛闪闪发光,显然,他的话打动了这个情绪激动的姑娘,「你还真可爱呢,我喜欢你。」

  被一个妹子说喜欢,这是宅男梦寐以求的场景,但他却清楚知道眼前这个美女并不是那个意思——她是在说「我欣赏你哦」,这个看来柔弱的姑娘有着独立而自我的主张,绝非等闲绕树的春藤可比,晚上的夜谈,让他站在一个全新的角度来看待这个姑娘。

  他伸出手,拥姑娘入怀:「我也喜欢你。」这是同一类的喜欢,他清楚,她也清楚。

  灯灭了。

  「停电了?」李剑履抬头看,窗外也是一片昏暗,整个小区都不见光亮。

  「别管它……」黑暗中,女孩的声音如蚊蚋,「让我抱一会儿。」

  她抱紧男人的身体,依附在他的胸口,如风雨中找到母亲的小兽. 他的双手温热,胸口也温热,怀里的女体让他有一种温暖和充实的感觉,就像寒夜路上,手里的那盏橘色的灯。

  他忽然有一种冲动,亲吻了女孩光洁的额头,又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就像孤独的兽相互抚慰,怀里的女孩轻吟一声,他感觉到女孩的睫毛在轻轻颤动,她闭上眼睛,凉的身上却暖起来,像雪软化在阳光里。

  他用更大的力气抱紧这具身体,在她抗议之前,在她逃走之前,他的嘴胡乱地寻找着柔软芳香如花瓣的另一半。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女子踮起脚尖,一手搂在他背上,另外一只手顺着胳膊向下,和他的握在一起,指尖紧紧缠绕. 她的嘴唇火热,顺着喉头向上,小巧的舌尖轻点,像春天的柳叶轻拂。

  「嗯嗯……」当他们终於吻在一起,眩晕和爆炸般的感受在李剑履的脑海中闪过,没有经历的人绝难想像那种感觉,就像一口喝下最烈的烈酒,一团火燃烧。

  那是燎原之火。

  黑暗中,两人的眼睛暂时失去了作用,但感觉却更加敏锐,李剑履抱着女孩的身体,一边亲吻,一边随着脚步缓缓地旋转着,像优雅的舞蹈——不,什么舞蹈也没办法做到这样的默契感觉,他觉得,这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脚下缓缓旋转一样,而这个世界的中心,就在眼前。

  她脚下忽然一绊,随着一声惊叫,两人倒在床上。

  李剑履一手拦着柔软的纤腰,一手已经握住了她的乳房,飢渴的兽凭藉本能找到自己需要的部份,那圆润而高挺的胸部激颤着抬起,更加方便对方的求索,男人用手指夹住乳头来回拨弄,顺便揉捏着嫩滑的乳肉。

  「啊~ 嗯啊~ 」受到攻击,女孩忍不住发出娇嫩的叫声,她一只手撑在男人的胸口,另外一只手却摸索到男人的胯下,急切地想要解放那条已经怒涨的巨龙。

  男人跨在她的腰间,任由她将自己的裤子剥下,再一手攥住高举的肉棒。

  女孩的手又小又轻柔,巧妙地上下揉弄着,李剑履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快感直冲脑门,整条巨棒跳了两下。

  「又……又大了……」女孩又惊又羞地叫道,她手上的动作可没停,一边忍受着男人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酸麻感觉,一边俯下身,樱桃小嘴含上了又硬又大的龟头,先用舌头舔了个遍,再小心地慢慢吞下,嫩滑的舌头灵巧地运动着,熟练的技巧带给男人至高的感受。

  「呃……」李剑履的肉棍仿佛就要爆炸一般,挺得象岩石一样坚硬,若小内的技巧可不是张婧怡能比的,更别说他的自渎了,他自以为了不起的「神之右手」

  和小内相比简直就是个笑话。她一边吞吐着火热粗大的肉棍,一边还用手轻揉下方的卵袋,指尖偶尔扫过会阴部的褶皱,酥痒的感觉让他也忍不住低吼起来。

  不让女孩专美於前,李剑履也还以颜色,一手掀起裙子的下摆,在暗色中抚过滑腻的肌肤,在大腿内侧来回撩拨,她难耐地夹紧双腿,发出充满情欲的喘息,年轻的肌肤因为激动而紧绷。他却不着急攻城略地,隔着丝质内裤,用小指的尖端撩搔敏感的阴蒂。

  她挺高腰胯,焦急地扭动,展现自己绝美的腰臀曲线——虽然无人可见,而男人忽然「嘘」了一声,请她细听自己两腿间浆腻的水声。她的脸通红,不由得放松了身体,那只手似乎早有准备,顺着她身体的摇摆,将已经湿漉漉的内裤脱下。

  「啊!」微凉的感觉让她略微清醒了一点,但男人不打算就这样放开她,并指如剑探入幽深潮湿的洞口内慢慢搅动,而拇指则按住顶端突起的红豆,左右搓弄着。

  「嗯嗯……你……你好坏!」女孩的腰部激烈地颤抖着,由於受到强烈的刺激,不由得吐出口里正在吞吐的肉棒,娇嗔地埋怨道。

  「小浪蹄子,叫你撩拨我!」李剑履这时候可是极富有攻击性,感觉到媚肉有规律地一阵阵夹紧,他手指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女孩的臀部跟着他的动作扭动起来,他突然用力向上一顶。

  「啊啊……」瞬间被充满的感觉让女孩达到小小的高潮,她全身僵直之后瘫软下来,甜美的余韵让她不住轻颤。

  「现在轮到我享受了!」男人抱住瘫软下来的女孩,双手托在她臀下,炽热的长枪在柔嫩的花径前略比了比,便一贯而入,紧窄潮湿的肉洞让他舒爽地长吸一口气,「嘿,好会夹的女娃!」

  他低吼着戳刺,强劲有力如打桩机一般,女孩的呻吟已不成声,用手肘半撑起身体,媚眼如丝地看着男人,昏暗中,那男子强壮的分身每一下都打在敏感的深处,几乎要弄散她全身的力气,让她饱满的乳房前后晃动,胸前身后都渗出细细的汗珠。

  她咬着唇激烈地颤抖,虽然全身酥麻,但还不想就此认输,她勉力将身抬起,双臂揽住男人的肩膀,反将李剑履压在身下,摆好姿势之后,蹲在男人身上,腰臀前后左右地抬动起来。

  李剑履感觉到那本来就困在又热又紧的洞穴中的狂龙被更用力地夹住,缠绕在肉棍上的媚肉不住地吮吸,湿滑的淫水已经打湿了他的阴毛,连手掌上托着的滑嫩的屁股也变得湿淋淋的了。

  「吼!」火山爆发前的怒火最可怕,李剑履两手从臀下抽出,一手把住女孩的纤腰,一手捏住那不断在眼前晃荡的雪白胸部,拨弄那硬挺起来的小樱桃。

  「啊啊……」女孩的腰身突然高挺,整片脊背都拱了起来,强烈的高潮让她紧紧夹住侵入体内的肉棍,一股股热流喷洒在龟头上。

  与此同时,男人也已经达到了临界点,挺起长枪紧紧抵住女孩的深处,射出了自己生命的精华. 猛烈的射精持续了半分钟有余,肉棒还在一抖一抖地不肯罢休,女孩挣扎着坐了起来,这一动作让连在一起的两人同时一阵肉紧,女孩不由得「嗯」了一声,轻喘着道:「坏东西……弄死个人了。」

  李剑履不让她起来,双手环抱她的腰部,将她面对面贴近自己的身体,趁着黑暗仍在,光明未来,他想多抱抱这可爱的女子,像两只天鹅交颈而眠。

  「怎么了?忽然抱得这么紧. 」

  「只怕电一来,灯一开,是一场梦。」李剑履吻她的头发,在她耳边低语,「我喜欢你,这让我不那么孤独。」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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