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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初啼(上部)(1-15全) - 2,2

[db:作者] 2025-06-26 19:38 5hhhhh 8850 ℃

  「师父,还有一个呢?」益谦听的兴致勃勃忍不住插嘴问道。

  「还有一个英雄相救太迟,已被歹人所欺,羞愤自尽了,你若还在此罗唣,只怕美人命不保矣。」

  益谦听说,朝师父磕了几个头说声:「师父,徒儿去了。」话音未落,人已遥遥。

  黛玉病危,宝玉疯癫,整个荣国府的上下人心慌慌。又因连日多雨,天气转凉,年逾古稀的贾母忧心过甚患了风寒,卧床不起;贾赦不理家务,整日只躲在书房任天塌下来也是充耳不闻;二老爷贾政整日长吁短叹,一叹黛玉命薄,二叹孽子无辜,三叹自己才过中年就阳物不举;而襄理家务的贾琏趁家中混乱、凤姐无暇顾及,竟在外边养了个戏子,双宿双飞,如鱼得水。

  如此一来家中一应大小事物就全落在了凤姐的头上。这凤姐虽是一个娇娇滴滴的美人,但性子却是极要强的,每日五更开始起身理事,大到家政开销、田租盈亏,小到请医问药、下人纠纷、夜间烛火,端的是事无巨细样样操心,一日下来腰酸背疼,筋疲力尽,尽管如此美人却咬紧牙关从不诉苦,令她伤心的是夜间独寝竟得不到自己男人的怜惜。唯有贾母虽在病中却看在眼中,痛在心头。

  「我儿,你也早早回去歇息吧,你瞧,短短几日人儿都瘦了一圈了。」凤姐服侍贾母躺倒床上,老太太伤心地说道。

  「老祖宗,你就别为孙儿操心了,倒是你老人家的身子早早好起来才是正事呢。」凤姐故作若无其事道。

  贾母长长叹了口气道:「,我今日去瞧了瞧两个小人,宝玉尚无大碍,只是黛玉那边你也该早早做个准备吧,看来是不行了……」

  凤姐含泪道:「老祖宗这么疼林妹妹……她一定不肯去呢……」凤姐辞别贾母,也不带丫鬟婆子,自己照着灯笼往住处走,一阵凉风吹得她打了个寒噤,院子里此时竟见不到一个人影,在这偌大的荣国府里,凤姐突然感到一种无可言喻的孤独。守夜的婆子们一定都躲到屋子里睡觉去了,明日定要整治整治。凤姐心中恨恨的想道。

  回到家中,凤姐一眼看见俏平儿坐在那里打盹,一丝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心里又心痛又好笑,这几日也把这小丫头折腾坏了,别的丫头婆子早就偷偷溜去睡觉了,可平儿每次都要等自己回来才肯睡下,心中微微感到一点欣慰。

  凤姐上前轻轻摇醒平儿道:「困了怎不到屋里睡,看着凉呢。」

  平儿睁着朦胧的睡眼说:「二奶奶回来啦,我这就打洗脚水去。」

  凤姐道:「我不是说过么,没人的时候叫我姐姐……」

  然后用手指指屋里问道:「那个人还没回来?」

  平儿摇摇头。凤姐冷哼了一声怒道:「把这不当家呢,平儿,从今儿起你的身子不准她碰。你若不听仔细你的皮。」平儿红了脸低着头走了出去。

  黑暗中,凤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想着贾琏对自己的寡情薄义双眼泪汪汪的只想哭一场,这个短命的此时正搂着那个戏子睡呢,说不定正将平时用来哄自己的甜言蜜语说给那个戏子听呢。还有男人身上那本该属于自己的丑物此时正插在那女人的身里呢。

  「贾琏,你做初一莫怪我做十五,你厌倦我的身子,稀罕的人多呢……」凤姐红了脸愤愤地想道。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了,凤姐只当是平儿,便头也不回地说道:「好平儿,姐姐今日身子乏了,你,自己睡吧!」

  良久没有声息。凤姐又道:「平儿,你不睡就帮我柔柔身子吧,说完一转身趴在了床上。」

  一双手伸到了她的肩膀上开始轻柔地捏起来,时轻时重,凤姐舒服地哼哼了两声,就感到那双手顺着自己的脊背慢慢向下揉去,不一会儿就揉上了自己柔软的圆臀上在那里流连着。

  「好平儿,你今日揉得姐姐好解乏好舒服……」才说完,就感到那双手伸进了被里,一手在腰眼上揉着,另一只手隔着绸睡裤捏弄着自己两个臀瓣。几天没和平儿亲热了,这小蹄子熬不住了呢。

  「平儿,前天中午你不是,才在被那个人……弄过吗……怎么……姐姐都十几天没被……好平儿,把姐姐的裤儿褪下……好好给姐姐……柔柔腿心子……」那双手很听话也很温柔。睡裤被褪到了小腿上,一根手指勾进了臀缝,另一只手轻轻掀起了下身的被子,盖在了凤姐的头上。

  「你这个小蹄子……和姐姐又不是第一次了……还怕羞么……今后,我们俩个的身子都不给那个人碰……姐姐只和好平儿玩……」那根手指在臀缝和阴缝之间来回滑动,不时触碰到顶端的肉芽,手指回回路过门口却始终没有进入,引来阵阵不满的娇吟和骚动。

  「好平儿,你弄的姐姐舒服死了……你要是那男子就好了……看姐姐怎么爱你……怎么疼你呢……」仿佛受到了鼓励似的那销魂的手指终于在一声迷人的浪哼中钻进了湿热的洞中,引起了翘臀阵阵的抖动。

  一条湿滑的舌头添上了挺翘的臀瓣,渐渐地深入臀缝,最后竟停留在那排泄之处,触触点点,似要顶开紧闭的门户往纵深里去。一阵麻痒透入骨髓,心儿荡荡,魂儿飘飘,肥美的臀儿举得不能再高。

  「好平儿……姐姐要好了……比那个人还要好呢……」舌头离开了,一只手臂环住了整个腹部,将下体高高托起,手指在洞中一阵猛烈的抽动。

  「好平儿……姐姐疼你……姐姐丢给你了……平儿……我的亲妹妹……」身子柔软的像一根柳丝,娇臀被轻轻地放回床上,那一团雪白的浑圆仍在轻轻地颤动着,像一阵细碎的浪花,美不胜收。

  凤姐虚脱似的瘫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就要睡去,下体传来阵阵凉意。这个小蹄子,弄完了自己也不给盖被子,让自己的屁股这样裸着就跑了,今儿怎么这么害羞呢?娇慵地从被里钻出头来,眼前猛然一亮,原来小丫头把灯也点上了……

  凤姐似被人点了穴似的半趴在那里不动了,双手支撑在床上,胸前露出一片乳肉,腰间胡乱地搭着被子,圆滚的娇臀裸露着。在她的前方、在床前的一把椅子中,竟坐着一个宝玉一般大的英俊少年,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似在饱览眼前的美景。

  唬得凤姐双臂一软,跌在床上,竟无力替自己拉被遮羞。

  「你……你……」小嘴剧烈地喘息起来,比方才丢身子时还要激烈。少年竟站起身来,走前一步,伸手拉过被子替她盖住了身体,然后又坐回椅子里,脸上仍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你……」凤姐虚弱的说不出话来。

  「凤姐姐别怕,我不是坏人呢。」少年异常温和地说道。

  「谁是你姐姐……你……你这坏人……刚才……」一抹红晕此时方染上了双颊。

  「方才凤姐姐叫人按身子,小子就斗胆代劳了,还请姐姐不要怪罪才好。」少年的神情似有无限的诚恳。

  「你……你是哪个……」本待要喊将起来,此时竟刻意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外人听到似的。

  「我乃当朝吏部尚书韦俊之子,只因有一烦恼之事无法排解,素闻荣国府中凤姐姐乃第一精明之人,且善解人意,明理通达,小弟早已仰慕万分,因白天不便,故于深夜冒昧前来请教,恰凤姐姐连日劳乏,小弟心中不忍,顺便为凤姐姐解乏,想来姐姐断不会怪罪的。」

  益谦一番文绉绉的言辞,听的凤姐脸红一阵白一阵,心中依旧跳的慌慌的,只是惧怕心理已去,竟不觉得少年的陌生,若非相貌不同,少年神情竟与宝玉相似。

  一下从床上坐起,用被子裹了身子故作申斥道:「吏部尚书公子就可以随便到人家欺负人么,我家可不是随人欺负的呢,我现在若叫了起来,定送你问官,只怕吏部尚书本人也吃不起呢。」

  益谦故作委屈道:「姐姐要将小弟送官,原也应该,只是小弟此来却是救人命呢,也是为姐姐解忧呢。」

  「救何人……解何忧……」凤姐疑惑地问道。

  「若救了你家表小姐一命,可不是为姐姐解忧吗?」

  「你,你说什么?」凤姐吃惊地坐直身子,被子滑落下来,露出半个酥胸也未知觉。

  益谦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道:「我这里有救你家表小姐的灵丹妙药,你信也不信?你若相信,就快快将药送去让表小姐服下,你若不信,林姑娘怕活不到明天呢。」说到最后神情急切,虎目含泪。

  凤姐听得将信将疑,心想:若他真是韦尚书之子,或是可信,只是两家素无深交,为何要送药相救呢,况这少年身份是真是假亦未可知。一时心中也游移不定。

  益谦似看透凤姐心思,走向前说道:「我与宝玉同窗,与二老爷也见过面,有甚可疑,本是想找宝玉,可是宝玉神智不清,找府中其他人又怕多有纠缠,耽搁时辰,原想凤姐姐精明不致罗唣,未曾想……」

  凤姐此时是宁信其真不信其假。「你出去我穿衣服呢。」

  益谦将凤姐衣服扔到床上说:「什么时候了,还顾这些呢。」

  凤姐心想看也让他看了,玩也让他玩了,确是没必要装了,便晕着脸遮遮掩掩地穿起衣服来……

  「你可要随我一起去?」凤姐问道。

  「小弟去了多有不便,天太黑,你叫个人陪你去吧。」益谦关心地说。

  凤姐瞟着少年说:「你就不能与我走一趟么……不过……别让人看见我和你才好呢。」益谦见贾府这个女强人娇滴滴的样子,就说往哪边走,凤姐用手指了指。益谦伸出手臂揽住凤姐的柳腰,腾身而起,在黑夜里竟似一道飞驰的灰烟。

 

             第八章 庙里谈情

  精华欲掩料应难,影自娟娟魄自寒。一片砧敲千里白,半轮鸡唱五更残。绿蓑江上秋闻笛,红袖楼头夜倚栏。博得嫦娥应自问,何缘不使永团圆?

  黛玉下午醒过一会儿功夫,睁开眼看见贾母并王夫人等俱在身边,眼里流着泪,就是说不出话来,对于一个在死亡边缘挣扎的少女来说,她有多少心愿未了啊!贾母垂泪轻抚着黛玉的秀发,慈祥地安慰了一会儿,深感体力不支,在众人的劝说下回去了,这里香兰和紫鹃守在黛玉的床边。

  此时紫鹃已经去睡了,香兰坐在黛玉床边看着憔悴的女孩心里刀绞一般,只是睁着一双泪眼,想着自己如何回去向林如海交代。

  听到外面有敲门声,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开门却见凤姐一个人打着灯笼站在黑地里,忙请了进来。

  「二奶奶这么晚了还来看小姐。」

  凤姐不出声,走到里间床边看了一眼说:「弄碗水来。」说着打开手中的小盒,一层锦缎上是两颗暗红色的药丸,小指般大小,散发出一阵浓烈的药香味。香兰端来了一碗水站在床边不敢多问,她知道这位二奶奶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有法度的,断不会胡来。

  凤姐坐上床头,轻轻扶黛玉坐起靠在自己怀里,可黛玉的小嘴是紧闭着的,只见凤姐拿起了一颗暗红色的药丸,放在自己的舌尖,低头将自己的樱口凑了上去,舌尖在黛玉嘴里一阵蠕动,然后接过香兰手里的小碗含了一口水,又将樱口贴上黛玉的小嘴,好一会功夫才将嘴移开,把黛玉轻轻地放回床上,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死死地盯着黛玉的脸。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突见凤姐脸上露出笑容,欣喜地说道:「这下好了,那小子不哄人呢。」香兰不解地凑过去看黛玉,心中大喜,原来黛玉惨白的脸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小嘴也不再是紧闭着的了,正微微张着吐出一股芬芳的药香。

  「二奶奶,这……这……」香兰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位二奶奶还有起死回生的本领,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凤姐心想,此事断不能传出去,看那小子的神情似与林妹妹有点干系,若传出去林妹妹固然脸面无存,就连贾家也要蒙羞。

  「这什么,这是我家祖传的灵丹妙药,我拿来给林妹妹试试,谁曾想就有用呢。」

  接着将俏脸一沉,粉面含威道:「此事你不许对任何人说,如说出一个字看你怎么死呢。」

  说着便将小盒递给她:「这里还有一颗药丸,你明日在这个时辰给你小姐服下。」香兰点头不迭,双手接过小盒,就像接过自己的性命一般。

  凤姐又看了看黛玉,只见脸色越发地好起来,心下欢喜。突然就想到那个坏小子还在外面吃冷风呢。于是提了灯笼走出门来。

  「姐姐怎么去这么久,急死小弟了。」益谦巴巴地跑到凤姐的面前色急地说道。

  凤姐压住脸上的笑意,低叱道:「你从哪个江湖郎中手里得来的狗屁药。」

  说完两只凤眼紧盯着益谦看他脸色,益谦听了凤姐的怒斥,又被一个美人如此地打量着,心中阵阵发毛,小脸也变了色。

  「这……如何……如何是……」

  凤姐看见少年的样子心中竟生出了一丝不忍,转怒为嗔道:「居然还有点管用。」说完转过脸偷笑着捡了一条僻静的小路走去。

  益谦已是明白小美人是肯定有救了,心中欢喜异常,凤姐捉弄他也不生气,反倒觉着这个被外人传说得母老虎似的女子其实是又美丽,又能干,又有趣。一时间凤姐身上的诸般好处都叫这个少年体会去了。

  看看前面就到了自己的住处,凤姐站了下来。

  「本来还有很多话要审审你,今日太晚了,初六我要到华严寺上香,本来是宝玉随我去,现在宝玉这个样子……你可愿陪我去……」说完一双美目就瞄着少年,说不尽得风情万种。

  益谦看得痴痴地,世上的丑女都是一样的,美女却各有各的美法,这凤姐姐和小美人相比两美截然不同。

  「你……可是不愿意?」

  「愿意,愿意,姐姐叫我去,我就去……」

  宝玉自从与黛玉吵嘴,将黛玉气的奄奄一息之后,回来就躺在了床上不吃不喝,两眼直愣愣地望着屋顶,也不说话,竟似痴呆了一般。他这种样子以前也发生过几次,请医生看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后来也就渐渐地好起来,可这次不同,已经三天了,仍是水米不进,整天浑浑噩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着,什么时候入睡。全家人干着急一点办法也没有。

  袭人红肿着双眼,衣不解带整日守在床边,夜晚就趴在宝玉的床沿歇息一会儿,几天下来把个小美人折磨的香消玉损。袭人心中琢磨,林姑娘若有个三长两短,宝玉定是活不成了,贾母已经默许了她和宝玉的关系,自己也已经将身子交给了他,若公子有个好歹,自己可怎么办呢?但愿老天爷保佑林姑娘吉人天相,保住性命,自家公子或有复原的希望。

  天空已渐渐放出亮光来,袭人又几乎整夜没睡,抬头发现宝玉已经睁开了双眼,只是仍然痴呆呆的,袭人心中一阵绝望,流着泪爬到床上,将宝玉扶起抱在自己的怀里,将一张泪脸贴住宝玉的脸不断磨蹭着,嘴里泣道:爷,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呀!林姑娘没了不是还有宝姑娘吗?还有我,还有晴雯……你怎就想行不开呢……只要你醒来,以后你做什么我都不管你……

  你不是喜欢我说……说淫话给你听吗……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说给你听……浪给你看了……你现在就来玩我吧……奴家已经……已经在发骚了……你来摸我呀……来狠狠地操奴婢吧……奴婢给你流水儿……给你丢身子……袭人胡言乱语着,就抓了宝玉的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肚兜里按在一只酥乳上揉弄着,将小嘴在宝玉脸上,嘴上胡乱亲吻着,弄得宝玉满脸口水、泪水。

  折腾了好一阵,弄得袭人气喘嘘嘘,一看公子爷就像是个木偶似的任她摆弄着,就是没一点反应,就呜呜咽咽地抽泣着说:「我的小冤家,你要袭人怎样你才肯醒过来呢。」抱了公子倒在床上哭了一会儿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袭人正抱着宝玉睡着,朦朦胧胧听得外面一阵吵嚷,睁开眼睛就见门外跑进一个人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宝钗。赶紧放开宝玉,晕红着脸爬起来。宝钗好像根本没注意什么,只是嚷道:「林姑娘好起来了,我才去见了呢……还吃了一碗粥呢……也说话了……」

  说完就去看宝玉,只见宝玉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宝钗竟开口说道:「宝姐姐,饿死我了……我也要吃粥……」袭人也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一时两个美人都怔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宝姐姐,你盯着我干嘛,弟弟脸上莫非有字。」

  宝钗也不去理他,只是欢叫道:「这下可好了!这下可好了!快去告诉老太太……」这时晴雯等一众小丫头都涌进了房间,一阵吵吵。突然一个人一下倒在了地上,众人一看原来是袭人高兴的昏了过去……荣国府经过几日的折腾,大家好不容易都松了一口气。

  黛玉虽然身子仍很虚弱,但毕竟是挣脱了死亡的阴影,整日卧在床上调养,闲来就和来探望的众姐妹聊聊天。宝玉醒来后除了狼吞虎咽地大吃外竟无一点异样,在贾母的庇护下自然也不用去上学了,贾政怕这孽子再受刺激也不敢再督促了,由着他整日和女孩们胡天黑地,只是不敢去见黛玉。

  凤姐因要与王夫人商量明日到华严寺上香的诸般事体,吃罢晚饭便来到王夫人的住处,才进得门就听见里屋王夫人的声音:「要不找个医生瞧瞧,这些虎狼之药吃多了,可别真成了个废人呢。」

  就听贾政嘿嘿干笑了几声道:「吃药也就是自己安慰自己,这心病还得心药医……」

  王夫人冷笑道:「不知老爷有何心病,倒说来听听……」

  贾政讨好的声音:「我说了只怕……你又置气呢……」

  王夫人又冷笑道:「我若与你置气怕活不到今天呢。」

  良久才听贾政放低声音道:「那日……那日我见了香兰,不知为何……下面竟起了反应……」

  贾政似未说完就听王夫人大声骂道:「你这天杀的老不正经,我就知道你想着你的那死鬼妹妹呢,现在又打起了你亲妹妹的陪房的主意了,你……我可告诉你……那香兰如今可不是自家的婆子媳妇,她已是林家的人呢,你那骚根子可不要弄得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呢……你要刺激,哼!那黛玉是你妹子亲生呢,你该不会想着要入她吧……」

  就听里面一阵响动和贾政喘息的怒骂:「老爷……就入我亲妹子了……你要怎样……」

  就听一阵扭动撕扯和王夫人的声音:「我能怎样……你就是入了你娘我又能夠怎样……瞧,一说到入你亲妹妹就硬成这样子了……你……你轻点……哦!老爷……你就把我当你亲妹妹入吧……」凤姐只听得面红耳赤,心跳口干,腿心子淫水横流,一手扶了胸口转身慌不择路地跑了,只盼着快快回家让俏丫头平儿好好揉揉腿心子。

  夜里又下了一场小雨,难得一个秋高气爽的清晨。路边的柳树柳絮飞舞,粘在行人的头发上、身上、脸上,微风轻拂着柳枝,柳枝上有小鸟啼鸣。荣国府的大门前早已被下人们清扫的干干净净,两只石狮子也被夜里的小雨洗刷的一尘不染,威武地蹲坐在大门两侧,注视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卯时光景,贾府正门大开,两乘豪华八人大轿抬了出来,第一乘轿上坐着王夫人和她的妹妹薛姨妈,第二乘大轿上坐着凤姐和宝钗。后面是四乘四人小轿,坐着丫鬟婆子,紧接着是十余个骑马的小厮尾随其后。队伍威风凌凌地走出了大门,穿过万柳街向城外开去,引来了无数路人惊羡的目光。

  这正是荣国府去华严寺进香许愿的王夫人和凤姐。本来贾母也要去,只因病后身子虚弱,在众人的劝说下只得在府中歇息,宝玉倒是嚷嚷着非要随凤姐一起去,最后经贾母百般哄劝才作罢。

  一行人出了南城门,沿官道往紫荆山行去。沿途是大片大片成熟的庄稼,三三两两的农人在地里劳作,不时有成群的小儿跑到路边睁着天真的眼睛看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人。凤姐对随从说了声:「赏!」便有小厮洒下大把的铜钱,惹得小儿门竞相哄抢。

  「凤姐姐,这华严寺规模可大?」宝钗娇声地问笑嘻嘻的凤姐。

  「当然大,要不这金陵城的达官贵族都去那里上香呢。」

  宝钗想了一下又说:「这佛祖可不分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都是有求必应呢。」

  凤姐伸手理了理表妹被风吹乱的秀发。笑道:「没想到妹妹菩萨心肠,这佛祖可不能有求必应呢,若是那坏人求了佛祖做坏事佛祖也能应么?」宝钗红了小脸不肯声了。

  凤姐伸兰指跳起娇窗上的遮帘,伸头往后看了几眼,心中暗忖:「这小子不会食言吧,怎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回过头来见宝钗低头不做声,微微一笑说道:「妹妹到了庙中,在佛祖面前要许个什么愿呢?」

  宝钗道:「即是在佛祖面前许的愿岂可对姐姐说。」

  凤姐戏道:「妹妹不说姐姐也知道呢。」

  随即将小嘴贴了宝钗的耳朵小声说道:「可是要佛祖许个如意郎君?」

  宝钗涨红了俏脸呸了一口,伸手就来拧凤姐的小嘴,凤姐捉住宝钗的小手,一把将她抱在怀里道:「若不被我说中,干嘛恼羞成怒?好妹妹,你好好巴结着姐姐,姐姐一高兴说不准就说通你娘,将你许给你的宝哥哥可好?」

  宝钗一听,猛地挣脱了凤姐的怀抱,微怒道:「这荣国府里的人开口闭口就是宝玉,我可不是你贾家的人呢,难道这世上就宝玉一个男子么?」

  说完一阵羞臊。凤姐心道:难得这个妹妹能有此见识呢。凤姐虽心下甚感欣慰,却敛了笑容教训道:「你这小东西满口胡说,也就是姐姐呢,若叫别人听了去说不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没得给你娘惹麻烦。」

  宝钗也知道自己太过孟浪,又知凤姐是向着自己的,便扑入凤姐的怀里忸怩道:「姐姐还生妹妹的气么?还说疼妹妹呢,没想到……」

  凤姐看见小美人儿娇痴的模样,竟忍不住心中一荡,低头就在宝钗嫣红的樱口上亲了一下,低低说道:「我的娇娇可人的妹妹,今后不知那个能有福享用你呢……」宝钗让凤姐羞得趴在凤姐怀里睡过去一般。

  荣国府家眷拜庙进香,早有华严寺主持方丈释无尘率领一班弟子在山门前迎候,毕竟这荣国府是他们的一个难得的衣食父母。

  王夫人和薛姨妈等在众丫鬟婆子地搀扶下走出轿子,释无尘忙向前几步双手合十高喧佛号:「阿弥托福!众施主小庙进香实乃贫僧之幸,请众位施主先行用茶,茶后贫僧侍奉各位施主进香。」

  王夫人道:「大师太客气,倒是我等哄哄而来有扰大师清修了。」

  寒暄罢,众人进得庙来,饮茶、洗面、更衣、参拜佛祖并众神仙,待到用过素餐已是日落西山。凤姐与宝钗陪王夫人并薛姨妈游了一回后山景致,回来腰脚酸软,遂辞别众人回客房歇息,方进得屋子,就见那少年尾随而入,凤姐不理只往榻上歪倒了身子嗔道:「偷偷摸摸非大丈夫所为。」

  少年笑道:「小弟一直伴随姐姐左右,只是姐姐两眼向天看不见小弟呢。」

  凤姐不理少年的调侃,伸直了两条秀腿道:「还不快替姐姐捏捏?」

  少年道:「姐姐不是要审小弟么?」

  凤姐晕着俏脸道:「边捏边审,你可要从实招来。」

  少年便坐在榻边将凤姐的一条腿捏捏揉揉,手上暗暗用力,力透穴道,爽得凤姐咬住嘴唇生生忍住了娇哼。少年见凤姐娇俏模样,心中痴迷,不自觉地将手移到凤姐丰腴的大腿上揉捏起来,一边低声说道:「姐姐可以审问了。」

  凤姐忍了大腿处传来的酸麻,悄声道:「你可说说你如何识得黛玉。」

  少年道:「在一条船上识得,只是我识得她,她却未必认得我呢。」

  凤姐恍然:原来只是单相思,想那黛玉连宝玉都不假辞色,又怎会与一陌生男子稍有瓜葛。

  「你既识得我表妹,又赠药相救,你待如何?」

  少年停住手正色道:「娶而妻之。」

  凤姐见少年一本正经的神情笑了起来道:「就凭那两颗药丸?」

  少年道:「药丸不为凭,缘分是凭。」

  凤姐道:「你与我表妹有何缘分?」

  少年笑道:「天生你表妹必为我所相救,亦必为我妻。」

  凤姐嗔道:「满嘴的胡言乱语,我表妹是何等样人,若她不喜欢的人即使性命相救,也必不肯委曲求全。」

  说完见少年只是愣愣地发呆,就蹬蹬腿道:「还不快捏!」少年忙又在腿上揉捏起来,凤姐闭了双目一副受用的样子。

  益谦听了凤姐的话,心中一阵郁闷,那黛玉与宝玉乃姑表至亲,且宝玉风流倜傥绝非自己可比,黛玉竟被宝玉的三言两语气至吐血,可见此女心性甚高,一般男子要靠近身边也是万难,更非强力所能为。

  凤姐见少年一说到黛玉便心神不定,自己腿上的两只手也是敷衍了事地乱捏着,原来这小子接近自己是完全为了黛玉,又想自己一双玉腿任哪个男子抓在手里都会神魂颠倒,可眼下少年就像是捏着根木头似的无动于衷。想着心中一阵凄苦,一阵酸楚,对少年竟是多了一分爱意,眼睛不自觉地湿润起来。

  凤姐敛了敛微乱的心神,将腿一晃便娇嗔道:「要捏就仔细点捏,不捏就起来。」少年回过神来,见凤姐责怪的眼神,便将凤姐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腿上握了拳头轻轻敲打起来。凤姐的脸上又有了笑意。

  「你说今日一直随在我身边,那你可见了我身边的女孩儿。」

  少年道:「见了。」

  「你觉得她与黛玉相比那个更美?」

  少年思索了一阵道:「要说美又有谁比得了姐姐呢。」

  凤姐听的咯咯地笑起来,斜目看着少年说:「小小年纪倒是挺会奉承,只是有点言不由衷呢。」

  少年听说急得指天发誓道:「小弟若言不由衷叫……」

  凤姐一下坐起身来一伸手便捂住了少年的嘴,看着他低声说道:「姐姐信你呢……」然后握了少年的一只手,也坐在了榻边。

  「你还未曾告诉姐姐大名呢。」

  少年道:「小弟叫韦益谦,姐姐就叫我谦儿吧。」

  凤姐柔声道:「好,谦儿,你告诉姐姐你将来有什么志向么?」

  益谦犹豫道:「这个……这个小弟只有一点武技,文墨比不上宝兄弟……」

  凤姐道:「你身有武艺可考武状元呢。」

  益谦苦笑道:「都说乱世出英雄,可眼下是太平盛世,武将有何用,小弟这点武技算是没用武之地了。」

  凤姐用秀指一点益谦脑门道:「弟弟错了,大凡是英明之主,都在太平时练兵,在乱世中用兵,只有那庸主才会在天下太平时刀枪入库,马放南山,醉生梦死,到头来只有亡国亡君。」益谦听了凤姐的话,暗自佩服,本来心中对凤姐就有几分爱意,此时又舔了几分敬意。

  凤姐见益谦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便微红了脸道:「姐姐只是女流之辈,只当了弟弟的面乱说,你心里可是在笑话姐姐……」

  益谦急道:「姐姐金玉良言,小弟受教不及,怎敢笑话,姐姐……弟弟好爱你呢……」

  凤姐听了后娇红着脸嗔道:「你既爱我林妹妹,现在又爱姐姐,可见乃是谎言。」

  益谦急得都憋红了脸,不知该如何解释,竟一把抱住凤姐,看着她的俏脸说道:「都爱……都爱……」未及说完就向凤姐的樱口吻去……

 

             第九章 钗黛私语

  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为谁。尺幅鲛绡劳惠赠,教人焉得不伤悲。

  凤姐突然被益谦吻住了樱唇,虽是在她意料之中,芳心仍激荡不止。上次被益谦玩弄是在不知觉的情况下,一切皆出于生理反应。此时,通过与少年的一番交谈心中已充满爱意,所以表现自有不同。樱口微张,一声娇哼,便含了少年的舌百般咋弄,一双美目竟不闭上,而是水汪汪地紧盯了少年的面孔,似有无限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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