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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安府记事(全) - 19

[db:作者] 2025-06-26 19:38 5hhhhh 9670 ℃

             第十八章代理公爵

  路上过了半个月,曲远山一行人终于平安到达庆安府。

  是个阴天,曲远山环视周围,没什么人注意他们,接近宁西台西门时,他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一闪而过,那是金乐的一个手下,在了心的黑店见过一面。

  那人见曲远山看了他,站的远远地鞠了个躬。

  曲远山假装没看见他,继而环视四周。

  公爵与天海就在他后面那辆破旧的马车里,二管家得了消息,赶忙开了门。

  这一行八人刚一进去,二管家马上锁门。

  公爵的车直接由曲远山开去溪树里,说是公爵偶感风寒,身体不适直接回去休息了。而天海在西门,自己下车来。

  公爵一直痴痴呆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那里,旁边是些什么人,不能让别人看见这样的公爵。

  外面,天海被眼前的人惊呆了,许多家丁绑着绷带。

  全机与二管家及各级管事都跪下,请求公爵与公子发落。

  天海搀扶起全机,原因她很想知道,但是总需要点时间 .天海在府前厅听全机的汇报。杨英与岳颜垂手站在走廊里。曲远山经过的时候对杨英笑了笑,杨英有点头晕,也许是心慌吧。这个长了张爱国脸的男人认识我?

  岳颜也抬头看了看这个人,这个男人微笑的时候象是一头老虎眯起了眼睛。

  他打了个寒战。

  曲远山进去的时候,全机正说到中军大引发的暴乱。天海听完了这一切,说道:到外府去看看。其他的事边走边说吧。你也来。

  全机与曲远山一左一右跟着天海出去,天海出门时,轻轻捏了捏杨英的手指。

  杨英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外府虽然已经清理多日,但是被损毁的建筑、树木及厅堂陈列等都不可在短时间内被复原。

  全机说道:都是老奴不力才至此横祸。

  天海心头也有一股子怨气,这些兵痞!她尽力平复语调说道:不管你的事,他们早就有这心思,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

  曲远山则静静地听着,很显然她安慰全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自己的表弟开脱。

  宁西台与中军大的对峙升级,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坏处。越乱他越喜欢。不过,TK407最好不要成为他的绊脚石。

  那么多日子在路途上,刚一回来就听到这消息,天海觉得有点累了,她饶到溪树里,站在屋外的走廊里,看着父亲那副样子,叹了口气,接着不知不觉掉下泪来。也不知是怎么了,现在变的这么爱哭。

  曲远山一直跟着她,刚才全机被一个管事叫了去。

  「公爵」曲远山轻轻地说出声。

  天海扭过头看他,泪珠还挂在脸上,随即觉察到,马上想用衣袖擦拭。泪水却是越擦越多,过了一会,天海掩住自己的脸,无声的抽泣起来。

  阴天也开始下起小雨。

  雨零星地飘进走廊,都被曲远山挡住。

  起先没有安慰的话语也没有任何动作。天海哭的越来越伤心,越来越大声,曲远山将她抱住,又哭了很长时间,天海才抬起头,曲远山的胸前一块衣服都被她的泪水浸湿了。她有点尴尬,一块蓝格亚麻手帕出现在她面前:擦擦。

  天海象是听话的小猫(比喻成小狗比较恰当,没见过有听话的小猫,但是……狗似乎不好用来形容女人:19的罗嗦)接过手帕擦了擦脸。

  「你,用手帕的。」在她的印象里,只有那些贵族男子才会随身带手帕,但是也是装饰作用居多。

  「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身上的,可能有半年了吧。」曲远山一本正经地回答。

  天海张大了嘴巴:你半年都没洗过这件衣服?

  曲远山的嘴角翘起。天海这才又笑了。

  「等洗了再还给你。你也回去休息吧,都累了这些天了。」天海轻声对曲远山说。

  曲点点头:我先送您回去。

  走在路上「你说,为什么总有不如意的事发生?」天海冷不丁地问。

  「是啊,谁都有不如意的事。」

  「你遇到过什么事吗?」

  「很多,几乎没有如意的。」

  「怪不得你老是板着个脸。没看出来你这么悲观。有什么不如意的能说吗?」

  曲远山想了想,说道:想听?那你又得哭鼻子了。

  「那你以后跟我说」

  「嗯。」

  在希又厅园外,曲远山目送着天海进去。

  流云与小悠惊喜着看着公子回来,小悠看见曲远山时叫道:不会哥哥!

  曲远山朝她点点头。

  天海回头看了他一眼,小白从里屋冲了出来,他跟小西早就跑回了各自的房子。

  杨英远远地看着曲远山与天海在一起。又神差鬼使似的尾随着他们一路。

  曲远山送完天海,笃定地走到杨英藏身的地方。

  杨英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表姐会对一个中年男人这样亲密。当曲远山走到他面前时,他问道:你是谁。

  曲远山说道:家丁首领曲远山。

  杨英皱起眉头:你也叫曲远山?

  「一出生就叫这个名字,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吗?」曲远山面无表情。

  「哦,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杨英看着这个人的背影,两个曲远山,完全重叠不到一块去。

  第二天,天海被流云叫醒:公子,公子,全机夫人和曲首领有着急的事找您。

  猛地从床上坐起,头一阵发晕。

  在外厅里,曲远山把他脑子里的信息梳理了一遍。

  昨天晚上他见了金乐,这小子带了他以前的两个手下来,看起来比较机灵。

  金乐到庆安府是在暴乱之后,但也打听个八九不离十。曲远山对这些事心里已有数,但接下来的事,他没想到。

  中军大的新总校长欧尚云在暴乱后一周突然发病,一点声音一道光线都能引发他的一阵抽搐。这几天情况急剧恶化,中军大的实际权力已经转移到端木的手里。

  端木?曲远山知道他是谁,真是三级连环跳,从军队的普通指挥官到中军大总校长只用了4年时间,看起来是幸运与能力兼备。

  如果欧尚云死了,端木接下去会怎么做呢?

  今天早晨,得到消息说欧尚云去世。

  接着全机找他同去见公子。

  天海简单梳洗了下,来到外厅,全机说中军大新上任才十天的总校长欧尚云昨晚去世。

  「公布死因了吗?」天海对这个感兴趣。

  「说是要由他生前指定的学生进行检查。」

  「谁?」

  「张忆珊。」

  「你昨天不是说,暴乱的时候他也在府内吗。」

  「是,但是暴乱后第二天,他与宋春江都离开了,实在没想到他居然又去了中军大。」

  「有些人,虽然想法很难琢磨,但是也不必要在乎他们。」天海想了想,说道:找我父亲的助理和外务文官来。我们要做点事。

  助理和文官一进门见到的不是公爵而是公子,凭着职业敏感,他们知道宁西台的权力中心也转移了,天海说:我父亲公爵大人,最近身体不适,交代我来处理日常事务,现在我要你们草拟一份文书并且通报天下各府州。

  不出三天,从庆安发出的加急官文递到了各公爵手中,大致内容是中军大破坏《帝国法典》第三章第十条:军队在非战争时期进入地方进行非军事演习行动必须提前三天通报地方行政当局、并且得到地方行政当局批准。中军大趁庆安公爵外出之机,率军队擅自进入庆安城,中军大的非法行动造成了庆安府的极大损失,给暴民以可趁之机,给社会安定带来极大负面影响。

  外务官在晋见其他公爵时还加上了几句:今日,中军大可以自作主张进庆安城,明日中军大便可利用手中军权为所欲为。在狼子野心初显之时将其扼杀,必将有利于公爵的世代统治。

  其他的公爵都知道这其实这是一声招呼是必须要做的表面文章,意思是说庆安公爵有法可依,有理可循,接下去就要处理中军大为首犯乱的那批人。

  同时,国家法院接到了庆安公爵的申诉状。公爵要求中军大对庆安府因此次暴乱遭受的损失进行全部赔偿。

  (当初,天海不知道到底要写多少损失,杨英告诉她往大了写,可是大了又是多少。过了一会,曲远山过来,在一边看了看,说道:请不要写确定的数字,数字越不确定威慑力越大。)

  接着法义廷派人前往庆安府进行调查。一进庆安地界,就被曲远山热情款待,再由曲远山安排了点节目送了点礼物,虽说也去中军大看了看,可中军大那时候正忙着欧尚云的丧事,端木、苏晴、肖林三人有正为总校长之位明争暗斗,根本就没人理会这些「名义之师」,于是这些人回到国家法院所在的中城,上交了一份报告,表明经过缜密调查,庆安之乱由中军大负全责。

  国家法院从来不得罪任何有权有势的公爵,他们马上发出裁决:中军大对此次时间负全责,中军大总校长李一朗、二校校长端木、追究相关责任,责任人三校校长欧尚云已经死亡免除其责任。中军大必须对庆安府遭受的所有损失进行全额赔偿。

  只是国家法院的裁决对军方效用不大。

  天海看到这份裁决书的时候并不高兴,她将这张纸递给曲远山,现在的曲远山名义上虽还是个家丁首领,实际上已经是希又厅的常客,家丁首领的工作曲远山交代了与他同去虚林五人中的奇苗去做。

  曲远山道:这不是正是您期望的吗?

  天海和杨英都不明白。

  曲远山接着说道:接下去,我们就去要赔偿。

  「怎么可能要的到,这是个空文。」杨英说道。

  「做人要稍微无赖一点,问军方要不到,那么我们可以走另一条道。」

  天海糊涂了:无赖,怎么个无赖法?

  「收他们的土地管理费」

  杨英跳了起来:怎么可能?

  「直接说当然不可能,要是提出一个更不可能的要求,这个倒是有可能。」

  天海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看不出你胆子这么大。

  第二天,曲远山带着几个外务官去了中城,此时他的身份是庆安公爵私人代理。他到了中城倒没着急提什么要求,只是敦促着国家法院不停地给军方发赔偿通知。每天从皇宫外走来走去,跑的就是那么几个部门。这些地方他都熟的很,人还是那么几个,不认识曲远山,曲远山却对他们的喜好了解的透彻。

  吃饭从来都是到人多的饭店,有时间也带着外务官去茶馆,都是这位私人代理请客买单。晚上住在庆安府驻中城办事处。

  虽然皇帝没有实权,可这中城的信息还真是海量。庆安府在这里的办事处却很少有情报送往庆安。

  几个外务官看着这个公子心腹,实在不明白他是怎么被公子看上的,一天到晚也没做什么,就知道吃饭喝茶,唯一做的事就是催国家法院发通知。这么无能的人怎么就这么好运道?

  曲远山依旧做着这些事。

  中军大几乎是一天接到一份国家法院的裁决书,端木此时正为总校长之位搞的头晕,他到处找支持,可是那些将军都是装聋作哑。苏与肖也是各找援军。

  可怜的校长会议秘书拿着这些份裁决书都不知道该找哪个人。

  最后这份裁决书到了一年一度的将军年会上。

  几乎所有的将军都认为这事情中军大理亏在先:你们要讲理就去讲理,带了批人马却没约束住。虽然学生出校在先,但这事宁西台不承认是自己主动招揽学生过去,中军大就根本没办法坐实这事。最后只能是赔笔钱了事。

  赔多少?这些将军招来端木问话,端木想了想,无非也就是宁西台的外围被弄坏了点,里面的建筑烧掉了点,东西被砸了点,值钱的被暴民抢了点,点点点点加一起,最多200万克里。

  将军们合计了一下,200万克里肯定是打不住的。估摸了一个数字,觉得差不多了,就派少将亘谈去中城解决掉这件事。

  这天上午九点,曲远山照例顺着皇宫转一圈到国家法院,一踏进法院大门,一个秃头男人马上靠过来说:恭喜您,代理大人,军方终于派人来解决了。

  曲远山故做惊喜状:哦,那我终于可以向公爵有个交代了。

  秃头男人说道:那您一定要高升啦,真是恭喜您呀,年纪轻轻却有这样的成就,了不起啊了不起。

  曲远山早知道这些人的马P功了得,他也稍微马P了秃头一下,就到了会议室。

  圆桌边依次坐着国家法院院长皮束、皇家内廷理事善谔还有那个来的军方代表。

  一见是亘谈,曲远山心里有数了。

  亘谈的态度很傲慢,小小一个私人代理也配来跟少将交涉!心里这样想,脸上神色也表现了出来。可该说的还是得说。

  他表示为了安抚庆安民众,可以由中军大掏出300万克里。

  「什么!」曲远山大怒!「你以为我们是要饭的吗?300万克里想打发谁?」

  刚才笑眯眯的代理突然翻脸,这是在坐的几位都没想到的。

  皮束这些天跟曲远山是熟了,老奸巨滑的他看出来曲远山不可能被300万克里打发走。

  善谔早知道庆安公爵是个刺头,他派出来的人肯定也不省油的灯。

  亘谈见此人一脸杀气,心里发毛了,将军年会上说800万克里以下都可以答应,于是他给的这个数字,想着省些是自己的功绩,以后升官有依据。可这人的样子,怕是800万也打不住,他虚了一下,提高嗓子说道:你是什么身份!

  敢这样大喊大叫,你以为这是你们乡下吗?

  曲远山冷笑:我是什么身份,你都不知道,就敢来跟我谈赔偿?我告诉我是什么身份,在这件事上,我说的就是公爵想说的,我要的,就是公爵想要的!至于你说的其他东西,我不想讨论,我只要你们拿出赔偿的诚意来、要你们拿出尊重国家法院的态度来!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是什么身份,你拿的了主吗?你要是拿不了主,趁早走人,我不跟你浪费时间!

  亘谈脸色发青:那你想要多少!

  曲远山掏出一本册子,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他将册子递交给皮束。皮束看完一脸惊愕、善谔接了过去倒吸一口气:这人要价也太高了吧。

  「你们没看错,就是两个亿!」曲远山笃定地说。

  「你TMD去抢吧!」亘谈从椅子上跳起来,青筋暴怒。

  曲远山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说道:抢?谁会有中军大会抢?宁西台外府里的名家字画都被抢了、古董都被抢了、金银玉器都被抢了。这些东西的清单我都列了出来,不信可以去查!

  善谔心里暗笑:查?你说丢了,谁还能查出来?

  「你们丢了东西怎么说是中军大抢的?你们有什么证据?」

  「证据?证据就是你们带着一群暴民冲进外府,你们走后,这些宝物就不见了!这还不算证据,这就是强盗的所为!」

  「那,那也可能是暴民干的。」

  「好,我就相信我们的军队不会做这些事,但是,没有军队带头,暴民怎么进的了宁西台?」

  亘谈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你们这数字太虚太虚。

  「你说哪里虚?说出来,都可以查。」曲远山说道。

  皮束也觉得棘手起来。

  他与善谔一对眼神,知道了这个曲远山不是个好对付的。做这份单子前肯定下足了工夫。

  皮束说道:这样,曲先生,由于数字巨大,也希望留点时间给军方考虑考虑,您觉得如何?

  曲远山说道: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院长大人开口,那么我希望三天后得到一个答复,庆安城需要修葺一翻,我也得早点回去给公爵大人做个帮手。

  第二天,善谔上门找到曲远山,说是找他聊聊。

  聊着聊着就聊到钱上。

  善谔试探道:两亿确实巨大,公爵大人决心如此么?

  曲远山皱着眉头说:大人不知,我们公爵大人向来喜好结交文人雅士,这几十年来收集了许多名贵珍宝,不肯藏与内府就是为了便与高士交流。公爵出外几天,发生这样的变故,丢失了大批宝物,怕是放在谁,谁都受不了。

  「那是,那是,公爵的收藏那是世人皆知的。只是,军方恐怕不肯掏出这许多来。」

  「公爵大人早已考虑到这点,那两个亿已经是底限,若真是全算上损失,怕是再翻一番也不止。

  善谔吃了个钉子,诺诺了两下。

  却又听曲远山说道:丢失的宝物倒是其次,真正损失的是贵族的威望。您肯定已经看出:军队践踏法律,率领暴民直冲公爵府邸,这是对整个王朝的挑衅!

  只是为了大局着想,我们今天在法院没说出来罢了,这民心若是失去了,怕是多少钱都补不回来。

  善谔点头。

  「300万就算了的话,以后这样的事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到那时,军队恐怕连3个克里都不肯出了。」

  「是,是,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只是当前怎么办?」善谔倒问起曲远山来。

  「两个亿,一分钱也不能少!」

  善谔从庆安办事处出去后,一脸土色。

  皇家内廷理事的名头好听,其实权也不大,跟皮束那个院长一样是个空头。

  哪个公爵肯听他们的。

  春川公爵新即位,来中城拜见皇帝,与田公爵则是来中城为自己的女儿请个婚嫁令,善谔只好硬着头皮去找他们,看这两巨头怎么说。

  春川年轻气盛:砸了东西就要赔钱,不过两个亿,是挺多的。

  与田倒是对这个叫曲远山的人感兴趣起来。他跟庆安公爵认识多年,公爵性情他是了解的,按着公爵的性情肯定就直接抓了李一朗等人鞭笞一顿,然后再让参与暴乱的人莫名其妙地死掉。这个曲远山,好象是个新人哪。

  第三天,皇宫内廷理事善谔来邀请曲远山参加内廷晚宴。

  富丽堂皇的小宫殿内飘荡着香蜡的气息,庆安公爵曾经送了台发电机给皇帝,但是很显然,电灯可不如烛光浪漫。

  十六个宫女贴着墙壁站着,全都身着白纱坠地长裙,手中托着玻璃樽,里面是茉莉香烛。长餐桌中间排着十只高烛台。

  这些烛火的暖光凭空给这里添了几丝暧昧。

  善谔把他引到这宫殿里,只说等会人都来齐就走了。也没有谁来招呼他。除了那些宫女,就只有他一个人在。曲远山老神在在的挑了个位置坐下来。

  这个宫殿不大,更象是个偏厅。

  曲远山慢悠悠地扫视了一周,发现这里有很多镜子。初看是一种流行的装饰方法,但当他的眼神飘过一块最小的镜子时,很清楚的看见了三个人的轮廓。想看我慌张?白费心思了。曲远山扯回眼神,开始研究这些烛台上的花纹。

  春川和与田还有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人站在这单面镜背后看曲远山会有什么反应。一般的人哪怕是见过世面的贵族到了这样的场合都会有些不自然,可这个人看起来轻松的很。

  春川进了房间,曲远山起身行礼;再是与田,又是起身行礼。最后当苍白脸的男人牵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进来时,春川和与田都起身行礼。这就是皇帝和皇后。

  曲远山突然觉得世界变化太快,不多久前还在监狱,现在却是跟皇帝一桌吃饭。

  吃饭只是借口,主题还是谈那件事。

  春川提出来什么以和为贵之类的,钱上的事情就不要太计较了。曲远山点头说道:容我回去想一想。

  与田看了曲远山一眼:听说你是庆安公的全权代表,这还要想一想?直接拿主意吧。代理大人。

  曲远山起身鞠躬:陛下、娘娘,今日鄙人能一窥天颜,实属万幸,这也是因为我的公爵大人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各位大人,作为一名代理,我能做的就是效忠我的公爵,绝不背叛我的公爵。

  与田有点尴尬:这不是开玩笑嘛,哈哈,不要紧张不要紧张。

  皇帝开了口:这样美好的夜晚,谈这样扫兴的俗事真是不雅。

  与田马上闭嘴。皇帝没权,但面子还是要给足。

  这个曲远山还真是忠心哪,说话行动也算得体。不似亘谈那般嚣张。

  春川饭后跟与田说道。与田笑了两声。

  人都有很多张脸,只要你与他的地位关系不改变,那么有些人你终生只能看见他一张脸。

  可这世上哪有不会改变的事。

  明天曲远山要与亘谈再次交锋。他们两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上。与田心里很清楚,不过当是借庆安的手打挫一下军队的气焰也好。

  次日,当亘谈与曲远山同时出现在法院回忆室时,空气里明显多了股火药味,大冷的天,有点火药也好,很提升温度。与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这次亘谈带着将军会议的授权书来。免的有人说他没身份,可是曲远山这次提也没提身份的事。上次回去后,他跟那些将军商量了几天,实在找不出曲远山列的清单有什么问题,只好认栽了。2亿对军队来说其实也不算多,这些将军们一年少贪点就出来了,可是中军大的错却要整个军队为他们买单,总是心里有块大疙瘩,因为中军大自己有经费来源。所以给亘谈的要求就是:能拖就拖。

  皮束、善谔几个人敲边下来,磨了将近一个小时,曲远山终于松了口,说:实在拿不出也行,那换个其他的办法。

  「什么办法?」

  曲远山扯了一堆事出来,什么天灾人祸,农业歉收商业不景气类的,连沾点边的虫灾他也说了进去,最后说道:这些钱本身是公爵的私物,但现在要来是为了稳固庆安民心所用,刚才说了庆安近两年不景气,只要国家肯减免庆安税收,我们这笔钱可以少要,甚至不要。

  「减免税?」与田的小眼睛刷地睁大了。就知道这个人心里有算盘。做梦吧,你减免了,我的地盘怎么办?

  春川这时说道:减免税是国家与地方的事,军队应该赔的还是不要扯上税收,皇家财政恐怕也是经不住的吧。

  他说这话看了看善谔。善谔不住的点头。

  曲远山此时恼了,说道:国家地方与军队怎么扯不上,他们中军大还占着我庆安府大片土地,那我庆安府又如何经的住?历代皇帝陛下与历代庆安公爵大人都没有签署过任何文件说是把土地无偿给中军大占用。普通民众都知道借用别人的房子要付租金!

  亘谈突然眼前一亮:那么这样吧,先赔偿一笔,剩下的款子再由中军大每年支付如何?总共两亿分期付清?

  「这样,那你们不是又欠我们利息了么。」曲远山说道。

  与田现在觉得这个男人真是不好惹。

  曲远山又说道:算了,陛下的军队,利息我就不提了,公爵若是对此不满意,也由我来负责。只是分期付,你准备在和约上怎么写用途?

  亘谈还没想过这个,分期只是他的灵光一现。

  与田说道:麻烦,中军大不是占了庆安的地么,写土地占用费。

  亘谈居然称好。说道:这就行,什么时候签约?

  最后在皇帝面前,两人签约。

  先期赔付3000万克里,剩下的一亿七千万克里由中军大分十四年还清。

  皆大欢喜,中军大的错由中军大买单,将军们什么也没损失。曲远山要的钱和名头都拿到了。

  签约后,与田漫不经心地与曲远山聊天,听到曲远山尚未结婚时,兴奋了下,但马上又失望了,因为曲远山说自己只是个平民身份。

  可惜,可惜。要是个贵族,拐来当女婿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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