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丹青韵(1-13) - 1,2

[db:作者] 2025-06-26 19:39 5hhhhh 1040 ℃

  妇人哼了一声,待要说话时,林生突地伏下身来,狂风骤雨般一阵猛刺,戳得妇人口中荷荷,死搂了丈夫不放,两只小脚高挂了乱挣。

  林生见她忘情,觑空于她耳旁细语道:「尚不止于此。前日他酒醉,与我说你『身上骨骼娇小,然则肌体丰隆,观之圆妙天成,乃真肥也』,听得我心神激荡,一夜难眠。」

  其实谭生言语,本非定指林氏,只是林生欺妇人不知,遂如此说来。

  那妇人正自沉迷,听林生言及谭生言语猥亵殊无怒意,虽知丈夫故意撩拨,念及谭生一张俊脸,兼平日道貌岸然,却口吐轻薄之状,不禁心中一热,竟有一股难言酥麻,于腹中往四肢百骸散去,一时口中竟未驳叱,反自薄喘微微。

  林生心中本有些惴惴,见她如此,不由大喜,一时只觉精神百倍,奋起神威着意奉承。

  妇人只觉体内一根阳物一时如蜻蜓点水,一时如蛟龙入海,直挨得口中娇声不断,通体软作一团,忽觉丈夫埋头于自己脖项间,喘息间道:「你……且唤一声叔叔……与我听……」

  林氏知他心意,虽是云里雾里,毕竟太过羞人,嘤咛道:「这……如何说得出口……」

  林生下身抽动愈疾,咬牙道:「亲亲娘子,且说与我听,相公丢与你了!」

  林氏见他如此,心中乱作一团,禁不住丈夫连声催促,闭目一横心颤声道,「叔……叔叔……」好不容易出了口,已是绷紧了浑身上下,羞得只欲寻条地缝钻了。

  林生闻听,兴发如狂,叫道:「叔叔丢与你了!」狂吼一声,精关崩塌,一时浑身大震,白浆喷涌,泻了十余股方缓。

  林氏只觉得一股股热流从下体瞬间冲入,烫得小腹中暖热酥麻,登时亦泄了身,只觉如同被抛上云端,飘飘荡荡,浑不似人间。

  林生汗如雨下,卧于妇人体上,起伏渐止,那话儿犹未软缩,于妇人牝中微微跃动,遂于她耳畔含混道:「乖鸣儿,美杀我了。」

  林氏一绺湿发咬在嘴里,每觉那条物事于膣腔内震颤,便禁不住低哦一声,只是心中深悔方才口中无忌,正自懊恼,待听耳边丈夫软语温存,一时只觉爱意迸发,搂了他脖颈送上香吻。

  两人缠绵无限,半晌方睡去。

  第二日林生却起得早,原来年前一位景教大师循玄奘故迹由西而来,跋涉数千里而至长安,一时震动朝野。得到天子召见,沐天恩封光明大法师,敕建十字寺,近日寺成开光,朝拜者甚众。寺中多悬西洋神像,其画艺与中土截然不同。谭生闻听,不免起了兴致,遂与林生约定今日瞻仰。

  闲言不叙,只说二人小半日看毕,写了功德簿,坐车回府。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犹自赞叹不已。

  谭生兴致勃勃地道:「夷人绘画,果然别有意趣。你瞧那光影之效,实非中土所及。」

  林生称是道:「果是如此。然我等亦不必妄自菲薄。我瞧其山水之作,画面色彩斑驳,无一分留白处,少了中土写意浩渺之境。」

  谭生道:「正是。」又笑道:「且蛮夷之地,教化毕竟未开,听那教士言,其圣母像竟有作赤条条状,真真岂有此理。」

  林生亦笑道:「怕是他胡言,也未可知。」

  二人说笑半晌,林生忽道:「贤弟,我见你平日工于山水花鸟,不知可为人物否?」

  谭生道:「亦有涉猎。」

  林生喜道:「好了!愚兄有一事相烦,不知可否。」

  谭生道:「但说来,无有不从。」

  林生道:「不怕贤弟取笑,贱内仗着略有几分姿色,平日是极爱俏的,正值下月生辰,愚兄唤裁缝替她做了几套衣裳,兼欲请画师作像,一时不得人选。贤弟若得闲暇,敢请大材小用,愚兄感激不尽,不敢少了润笔。」

  谭生听得此言,心中一惊一喜,惊的是他暗地里早已画了林氏样貌,颇多亵渎,不免心中疑神疑鬼。喜的是如此一来,定可借描绘形容之机大慰相思之苦。心念纷乱,偷眼觑林生满面期待,不似有猜忌模样,遂定下心来,口中道:「大哥说哪里话?自当尽绵力。」

  林生大喜,称谢不已。

  到得家中,谭生自去,林生踱回内院,见个婆子守着门,见他到来,笑道,「少爷且等一会子,少奶奶在里屋同裁缝试衣哩。」

  林生听得,折身往书房去了。过得大半个时辰月桂来请,遂随她入了内室。见椅背挂了两三件红红绿绿的衣衫,又见林氏着了一条大红联珠兽纹织锦长裙,手执云纹铜镜左右比着瞧,见丈夫到来,不禁晕了脸道:「相公。」并将那镜放低了。

  林生见她未着轻罗,一双雪肩及大半片极细极嫩胸脯晃得耀眼,笑道:「这条甚好。」

  妇人被丈夫看得心慌,忙支使月桂去了,方换了神色垂首忸怩道:「花样质料俱是好的,只是前襟略低些。」

  林生没了顾忌,将她从身后搂了,低头亲她一段白玉般的脖颈,嘻嘻笑道,「不妨事,正要显些体态,画出像来才好。」

  林氏踌躇道:「画师可寻着么,是男是女?」

  林生道:「远在天边。」

  妇人一愣,片刻飞红了脸道:「莫不是他?」

  林生笑道:「有他在,何苦舍近求远?」

  妇人嘤咛一声,拿粉拳捶他急道:「如此让他瞧大半日,羞杀人了!」

  林生哈哈大笑,见她薄嗔之间,丽色尤甚,不禁勾过她脸蛋来要亲嘴。

  林氏左右闪避,口中咯咯娇笑,终于被他噙住了好一番咂弄。

  俩人鸳鸯交颈,到得情浓处,竟将衣衫解了,在屋里行起淫来。一时风月无畴,不能尽表。

 

        (三) 乱心猿美人春睡,纵意马才子唐突

  忽忽数日,谭生按与林生计议准备停当,告与林生知晓。择了一日清凉的天气,摆开家什,童子一旁伺候笔墨。又于一株海棠树阴摆了一张红木凳。林生见安排井井有条,吩咐月桂:「有请夫人。」谭生同他说笑,心中却如捶鼓一般。不久隐约闻听环佩叮咚,心道:「来了!」,却假作不闻。林生见他强自镇定,不禁有些好笑。

  须臾月桂引林氏款款行出来,谭生听得脚步,觑准时机扭头看去,见妇人缓了步子,俏生生一个身形娉婷而立,垂首向二人福了一福道:「相公,叔叔。」谭生定睛再看,果然好一个风流人物。

  如墨远山,两泓春水深几许?一点绛唇,啭莺声燕语。

  云鬓高寰,一段生香玉。娇楚楚,仙乡何处?是瑶台眷侣。

  谭生瞧得目眩神驰,强自镇定,亦还了一礼道:「嫂嫂。」

  寒暄几句,谭生请林氏坐了,转身至案前,凝神定气,负了手再瞧她。此番换了心境,将妇人五官,神色,穿戴,衣着,姿态一一细细看来。林氏被他瞧得老大不自在,所幸这第一身乃是一件绣金鹧鸪长袖短襦,同荷叶石榴裙,极是富丽庄重。

  又见他神情肃穆,不是轻薄模样,才略略将心儿放下。倒是月桂见他一个年轻男子,直勾勾瞧着主母,替她害臊起来。又偷眼睨林生,见他面带微笑,丝毫不以为忤,心道:「皇帝不急,倒急死个宫女!」。又见林氏披金戴银,锦绣衣裳,姿容恍若天人,心中暗自羡慕不已。

  谭生不言不语,瞧得半晌,提起一支紫毫。案上早有童子展开一卷熟宣,用玉石镇纸镇住四角。他提笔而立,沉吟片刻,方一笔画了上去。林生见他信手拈来,更不须炭枝勾底,臂肘沉稳,笔意却顺畅之极,不由心下暗赞,收了声息,在一旁观瞧。

  林氏见谭生不时抬头瞧向自己,又低头凝神勾画,心中暗忖道:「他认真之状,倒有几分可爱。」又想:「他如此仔细,只是为了给自己作像。」想此处,不由心中微甜。又看相公忽然移过眼神,同她眨了眨眼,不由横生笑靥,不想正被谭生一抬头瞧个正着,忙低了头假作咳嗽,心中怦怦直跳。谭生见她正面绽春花,于美艳中又添几分俏皮,更是心生爱慕。

  这一画便画了一个时辰,谭生见林氏渐渐坐不住,同林生道:「勾染已成,其余亦非片刻之功,且先请嫂子歇息。」林生不耐久立,正自坐于一旁将一册野史看得津津有味,闻言见已近午时,道:「先用过饭,再画不迟。」谭生谢了。待用了茶饭,林氏颇觉倦怠,遂回房小睡。

  谭生用毕了茶,自返身将颜色细细补来,林生见他潜心作画,亦自去了书房不去扰他。待得提了色,已是申时三刻。又添些点睛之笔,退几步看了片刻,方长出一口气,放落手中笔,自觉有些倦意,并命童子去请林生,自对着画中人痴痴瞧着。

  须臾林生来到,谭生拱手道:「已成了,请兄台雅正。」林生还了一礼,凑近了仔细观瞧,乃是一幅工笔重彩海棠仕女图,线描健劲,设色华丽,人物明艳优雅,衣袂灵动,褶皱处犹见笔力,不禁大赞了一番,又唤婆子请夫人来看。

  妇人方起,闻听下人传话,略略梳洗,随月桂出来,见画中人雍容华贵,艳而不冶,心中甜甜自忖:「我真的如此好看么?」,又想到自己的形容出自谭生之手,略有些羞意,娇怯怯地向他道:「叔叔真是好才华,只是画中人比妾身美了十倍,岂敢自居?」

  谭生见她小卧方起,正偷眼瞧她慵懒之态,闻言正色道,「实不及夫人的万一。」他言语间颇为诚恳,听得林氏心里又甜又怕,不由瞧了林生一眼,面上已是微红。林生见了,微笑不语。

  此时日渐西山,各人说了几句,便自回房歇息。谭生将画作收起,夜间亲自裱了。不免自己又多看了一晚。

  待到次日用了早饭,谭生携了童子又往花园去,身后却听婆子唤道:「谭先生留步。」转身看去,见一个妈妈笑道:「少爷吩咐,请谭先生到书房说话。」

  谭生答应了,转向书房来,见林生拿了一册书正自看。屋内摆放了桌案等物件,又有一张竹榻。林生见谭生来到,上前寒暄几句,神色微窘道:「贤弟,今日于此处将就可好?」

  谭生心下疑惑,拱手道:「但听哥哥吩咐。」

  林生低声笑道:「实不相瞒,贱内今日所著,略略张狂些,她面皮薄,不欲于花园人多眼杂,教下人乱瞧多话。」

  谭生听得,心中一动,暗忖:「不知如何张狂?」心中绮念顿生,面上却丝毫不显,笑道:「正该如此。」

  说了几句,童子将笔墨预备停当,林生遂请了夫人。婆子这一去却如石沉大海,好半晌无声无息。谭生等得心焦,许久方闻书房外脚步声响,暗道:「来了啊!」,一时心中激荡,胡思乱想猜她今日模样。待见月桂扶着一个绝世佳人款款行入,与日前又是另一番光景。

  昨日林氏高高梳起一个盘桓髻,衣裳富丽辉煌。今日却是个簪花髻,插了一株娇艳艳的新摘牡丹,身上一条赤锦长裙,虽亦极是华贵,前襟却是甚低。虽披了鲛绡,将那肌肤略略遮掩,怎奈如瓷如玉的一段胸脯实是风流难自弃,与衣裙一白一红,煞是耀眼。

  又兼她雪乳丰盈,胀鼓鼓于衣衫下耸出两峰浑圆来。再看妇人峨眉淡扫,粉面微红,娇滴滴羞怯怯一副可人模样,果然是梦里嫦娥,人间尤物。

  那妇人方才于房内踌躇半晌,将身上艳装穿了又脱,脱了又穿,婆子催促数回,方一横心出来,本已忐忑万分,见谭生躲躲闪闪地打量她,羞得几欲转身逃去,只是夫君在身前,不能失了礼数。只得紧紧握了丫鬟的手,垂首低声细语地与丈夫同谭生施了一礼。月桂吃她捏得生疼,忍痛不敢抽手,又有几分好笑。

  林生笑道:「昨日见你辛苦,今日摆了张竹榻与你。」,林氏想到要于谭生面前作睡卧之状,不免又是一阵心悸,只是丈夫已开了口,亦只得应了。安排停当,林生告辞道:「愚兄尚有些杂务,少停再来。」

  谭生道:「哥哥自便。」林生遂去了,止留月桂、画童伺候。

  林氏见丈夫去了,心里怦怦直跳,颤巍巍行过去卧于榻上,玉体横陈,一双美目瞧向谭生,见他正定定瞧着自己,不由面红耳赤,垂了螓首不知该睁眼还是闭眼。谭生见她娇羞美态,如痴如醉,忽见她身后月桂神色有异,心中一凛,暗自收摄心神,温言道:「夫人若是乏了,尽可小憩。只是卧姿需如此如此,画出像来方好。」

  林氏听他指使自己睡态,羞得无言以对,只得闭了双目,按他所言,抖抖索索将裙内一条腿儿蜷缩,一条腿儿伸展,舒臂侧卧。如此一来胸乳处受了挤按,更堆出两团白腻腻的浑圆来,几欲破裙而出。妇人自有所觉,只是羞于动作,只得将鲛绡略略于胸前收拢,勉强显些端庄。她一举一动,谭生俱都看在眼里,心中不免翻涌,只是他此时一笔在手,已换了心境,将将抵住欲念撩拨。

  约莫画得大半个时辰,妇人渐睡得有几分朦胧,此时日头上来,身上的轻罗便有些盖不住。欲要除去,又恐显露身段,踌躇了片刻,低低唤了一声月桂道,「你且去我屋里,取那一柄湘妃柄纨扇来我用。」

  月桂闻言,见那童子仍在一旁,遂应声去了。谭生心中一动,抬头看林氏鬓边一朵牡丹衬就花容月貌,眠姿娇弱撩人,又兼衣衫合体,峰峦起伏,臆想锦缎下娇躯如玉,乳丰臀肥,不由绮念顿生,手中笔意一滞。

  这一来意念纷乱,忽地想:「若能与嫂嫂独处幽室,便得片刻,亦不枉我一片苦心。」想到此节,心中乱跳,踌躇半晌,终堕了心魔,含混唤童子道:「我屋里案上那口红木吞金匣里有几锭徽墨,你且取一锭来。」那童子懵懂,不知其意,诺诺去了。

  林氏听谭生支开旁人,孤男寡女处于一室,不免有些惴惴,暗忖:「他若要借机轻薄于我,却如何是好?」,方才已是浑身燥热,如今心中一惊,身上不免出了一层薄汗,蒸得身上香氛渐浓,忽悠悠一丝一缕竟散入谭生鼻中。

  谭生定定瞧她愈看愈爱,此刻窗外竹叶婆娑,幽室静谧无声,正自心猿意马中,受她体香一激,登时欲念迷了心窍,心道:「我且行近些,看个清楚。」抬腿便悄悄往林氏榻前去。方蹑手蹑脚走得两步,猛想林生谦谦君子,待己之诚,心中惭愧,这第三步便再也迈不出去。

  林氏闻听他步履声响,心中大惊,正自彷徨无计,又听他随即止了脚步,一时不知所以,一颗玲珑心别别跳动。谭生心中天人交战,眼中瞧林氏睫毛微颤,呼吸渐急,心道:「莫非她已有所感,早已知晓我的心思……若果真如此,怎地又不喊叫……难道……难道……」心下胡思乱想,脚下便不由自主,又往榻前行了一步,离得近了,心跳愈急,脚下没来由一软,单膝跪在妇人身前。

  林氏听他又往身前来,此刻已近在咫尺,惊得浑身绷紧了身子,心中打定主意:「他若当真碰我身子,我便挣扎大叫。」谭生此刻已是念悬一线,几欲俯身上去,将妇人搂在怀里耳鬓厮磨一番,却见她柳眉微蹙,方才自然低垂的一双柔荑,此刻紧紧攥住了衣衫,虽紧闭了双眼,神色间却分明是心焦已极。

  心中一软,起了自惭形秽的念头,忖道:「嫂子神仙般人物,岂是尔等样人可以亵渎!」待要起身,又见她胸口一抹雪白,粉腻间大有丘壑,谭生看了,裆内一条物事登时如锥立囊中,几欲破裤而出,却受了中衣拘束,箍得难受,仿佛低檐矮瓦下的长大汉子,不得已垂头苦忍。

  他欲念既炽,愈发目饧骨酥,不知不觉,竟将双眼凑近了妇人胸口,细细观瞧。此时明知她并未睡去,却已色胆包天,贴得近了见她肌肤如极品薄胎细瓷,竟无一丝瑕疵,尚瞧得出极淡的青色血脉。因是侧身躺了,一双香馥馥白腻腻的乳儿吃藕臂一挤,坟起老高的两团脂丘,尚随呼吸微微起伏,乳弧圆妙丰润,浑然天成,果然是男子朝思暮想的恩物。

  林氏听他呼吸渐近渐重,乃至气息燥热,如丝丝暖风般阵阵吐于乳间,羞急间更有阵阵麻痒,不由双臂起了一片鸡皮,腿间两片嫩蛤却不由自主地一缩一张着,哺出一丝涎沫来,登时便有一股难言的酸麻酥美,激灵灵于腿心间直涌了上来。饶是她紧咬了舌尖极力忍耐,仍不免滞重了气息。

  谭生耳边听了她一声低喘,直是如聆仙乐,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俱都张开,妄念横溢间一横心正要坏了兄弟情谊,叔嫂人伦,却听房外脚步声近,有人快步行来。大惊之下,疾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退回案边,方抓起一管毫笔,就听咿呀一声,月桂恰推门而入。

  再说丫鬟入了书房,见屋里孤男寡女,那画童不知所之,已是吃了一惊。又见谭生面如土色,目光一触即离,手中擀面杖般横握了一枝笔,心中疑窦顿生。再看林氏,也是闭目不语,面如霞染,心中便知有蹊跷。

  只是她分属低贱,又是林氏贴身之人,遂强压下疑惑,向林氏道:「夫人,取了扇来了。」林氏犹自心中乱跳,恐怕教她看出端倪,不敢睁眼,只淡淡嗯了一声。月桂遂坐于林氏身后,同她打扇。

  谭生此时方见手中毫笔横提,自觉失态了。此时略略清醒几分,念及方才鲁莽,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所幸自忖当未教丫鬟看见要紧,又见林氏不言不语,估摸她面皮薄,当不会同林生说起。此时童子亦取了墨回转来,遂趁言语之际,略定定神,又深吸了几口气,按捺心神重又画将起来。

  林氏虽仍闭了双目,听屋里多了两个下人,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暗道:「好险!」。突觉腿间一片湿冷,正是方才动情时流下的一滩水渍,只觉粘涎涎甚为不适,待要借小解遁去取汗巾子揩抹,又有些羞于启齿,只好强自忍耐,只偷偷将两条腿儿略分,默祷春风暗度,玉门早得干爽。

  身子方动,便想:「如此动弹,不知可教他看去不曾。」不禁心中一紧,将手脚又放轻缓几分。

  好不容易摆好了身子,略歇一歇,忆起片刻前俩人气息相闻的情状,又想,「他方才若轻贱于我,我果真敢叫么?」自忖若是喊将起来,自己出丑不提,谭生于此间必是颜面尽失,再无容身之地。她心地善良,又见谭生有几分真才,心下竟有几分不忍。转念又想:「此人是个没王法的,我若不正言厉色出些声气,他还不知会如何调戏于我。」

  随即思量谭生可能的种种羞人之举,忽又记起丈夫平日于床笫间言及谭生的撩拨话儿,心中不禁一荡,恍恍惚惚不由又多想了一段,半晌猛然警醒,埋怨自己道:「怎地如此寡廉鲜耻,白日里想这些伤风败德之事!」,忙自收摄心神,只想丈夫的音容笑貌。

  只是如此思春片刻,便觉有几分口干舌燥,遂唤月桂伺候了茶水,又自去解了手,将下身紧要处一并拾掇了,方又回书房和衣睡下,此后无话。

  待午时画毕,谭生长出一口气,将己作细细观来,见画中人妩媚传神,亦颇自得,只是心想如此一来,林氏心中必然有了芥蒂,此后只恐处处避开自己,欲重温今日旖旎,怕是再不能够,不免心中甚是萧索。怔怔提着笔待要再多瞧林氏一阵,却见妇人身后,一个俏丫头目光灼灼,心下苦笑,遂不再勉强,将手中羊毫搁了温言道,「夫人,画已成了。」

  林氏闻听,睁眼唤月桂去请老爷,起身重与谭生四目相对,她性格温柔,神情自然娇羞,念及方才情状,待要板下脸来,却已迟了,心下微叹,遂只侧了脸庞。

  谭生见她低垂螓首,神色端庄,不似恚怒之状,心中稍定,咳嗽一声移开身形示意道:「嫂嫂请看。」林氏莲步轻移,袅袅娜娜行过来仔细观瞧,见画面水墨灵动,用笔清润,虽不似昨日设色明艳,细微处极尽工巧,但美人神情娇弱,体态风流,香肩于轻罗之下若隐若现,重锦难掩胸脯妩媚骄人,虽是冰肌玉骨,颇为惹眼,观来却无一丝烟火气。

  林氏见活脱脱一个自己眠于画中,春光半露而形容温婉可人,不由的如饮蜜酿,心道:「此人德行虽不修,才却尽是有的。」谭生在一旁,瞧她神色稍霁,含羞带喜,不禁看得痴了。

  恰此时林生随月桂来到,进门先拱手笑道:「贤弟幸苦了。」与谭生说笑几句,低头细看新作,赞道:「辟尽窠臼,果见高明。」又对夫人笑道:「簪花美人与生花妙笔,正是相得益彰,缺一不可。」林氏见了丈夫,念及方才谭生逾礼之举,不免有几分心虚。又听他于人前如此夸耀自己,飞红了脸蛋说不出话来。

  至此大功告成,林生封了三十两银子,与谭生作润笔,谭生起初坚不肯受,禁不住林生一再恳请,方受了三五之数。

  再说林氏早早的同月桂抽身回房,犹有些魂不守舍。月桂见她面色有几分怔忡,瞧四下里无人,悄悄问道:「少奶奶怎地不言不语,有甚么心事?」林氏听她问及,瞿然一惊,勉强笑道:「只是有些乏了,哪有什么心事?」

  月桂虽是女流,又分属奴婢,却护主之心甚切,瞧她神色,心中愈是认确,皱了眉头道:「少奶奶莫瞒我,可是那人行止不端,冒犯了少奶奶?」林氏与她主仆情深,如同姐妹,听她如此相问,亦不以为忤,只是羞得面染红霞,不知如何答应。

  那丫头见主子认了,怒道:「这厮如此无良,待我报少爷知晓,乱棒将他打了出去!」

 

        (四) 沐香汤乳燕双飞,教吹箫何须明月

  话说月桂转身要走,慌得林氏一把扯住她衣袖道:「使不得!」

  见丫鬟讶然不解,期期艾艾道:「其实……也未曾……所幸你来得早,并未啊……并未……」并未如何,却终是说不出口。

  月桂见林氏为难,心道:「少奶奶定是面皮上过不去,生恐传出去教下人耻笑。」主子既不愿追究,自己亦不便越俎代庖,心下犹自不平,口中又埋怨自己道:「俱是我的不是,取一柄扇儿去了恁多时。」

  林氏见她忠心耿耿,不免心下感动,哪里会怪她?其实月桂本来顷刻便回,只是半路上教林生瞧见问了她几句,又命她吩咐厨房准备晚膳,故而拖得久了。林生如此,用意不问可知,这主仆二人兼谭生却都被蒙在鼓里。只是他虽好算计他人,终不得知究竟二人有无逾礼之举,自是心痒难耐不提。

  说得几句,林氏道:「今日我身上颇出了些汗,你去吩咐赵婆婆,教伙房烧水准备,我要沐浴。」

  月桂应声去了。林氏独自于床上坐了,又取铜镜来瞧自己,见镜中人眉目如画,雪肌撩人,遂偷偷作出许多平日绝无的妩媚妖娆之状,逗得自己咯咯轻笑,心中甜道:「这般容貌,想来比之玉环飞燕,亦不多让。」又想难怪那人……那人……失魂落魄……想到此节,不免心下微羞,把眼往四下里一瞧,哪有旁人?

  待得三刻光景,月桂来报说汤水已备,林氏方恋恋不舍地将身上盛装换下,又将发髻解了,与丫鬟行去浴室。月桂伺候她将衣衫去了,叠好置于一边。此时已是初夏,那香汤便不需滚热,少了水汽蒸腾遮掩,那妇人白生生赤条条,极是惹眼,连月桂亦不免多看了几眼。林氏吃她打量,不禁面生红晕,捂着了胸口嗔道:「看怎地?快来扶我。」

  那丫鬟掩口而笑,忙扶她入了浴桶,为免湿了衣衫,自己也脱了大半,取沉香澡豆伺候主子濯发洒身。林氏辛苦了半日,此时热水一烫,顿觉身倦神怠,闭了双目,与丫头有一搭没一搭说些话儿。闻那香气怡人,问道:「这澡豆是新买的么,倒是清雅的紧。」

  丫鬟道:「是哩,前几日少爷从漱玉斋新购的,听说是孙药王的方子,不说真珠、玉屑,只花料便有十余种呢。」

  林氏道:「我说怎地似桃若李,细细闻来,又有丁香红莲,尚有几种一时分辨不清。」

  月桂笑道:「夫人如此欺霜赛雪的肌肤,只可用这般矜贵之物方配得上。」

  林氏笑道:「哪里学来如此甜嘴,哄我欢喜。」

  月桂双手替她捏着一副香肩,口中道:「并非我油嘴滑舌,本来便是如此。夫人这般肌肤,便是我女流看了亦要动心。」说到此处,见林氏一双玉峰饱满,于水中微微起伏,顶端两颗樱桃嫣红可人,突心生促狭,将她丰盈滑手处一拧,于她耳旁轻笑道:「何况是少爷。」

  林氏吃她轻薄,又听她出言戏谑,嘤咛一声晕了双颊,反手将水泼她,笑骂道:「无法无天的东西,看我撕你的嘴!」

  月桂娇笑躲闪,不依不饶地道:「爷同奶奶俩个半夜里回肠荡气,抵死缠绵的,我听了都脸红哩!」林氏听她愈说愈不堪,面红耳赤,起身便要捉她,她这一站起,恍若沾露梅花,出水芙蓉,却看得门外一人心浮气躁,哐当一声直跌进来。

  你道这人是谁?原来林生别了谭生,返身入了内堂,不见夫人,问婆子知她备了汤水净身,他本来便半日神思不属,念及夫人裸裎之态,裆里那话儿便自昂藏不已。心有所思,脚下便不由自主,悄悄摸到后院浴室,于门缝里窥视半日,也是凑巧,那丫鬟不曾将门闩紧,待见妇人从浴桶里乍一立起,雪乳生光,丰臀眩目,遂瞧得脚下一软,竟自撞将进来。

  那妇人同丫头见青天白日,一个活人突闯进来,俱同声惊叫,慌得林生忙说道:「噤声!」,转身急急将门扉掩了。两女此时认出是他,不禁跌足道:「嚇死我了!」林生亦有几分尴尬,挠头赔笑不已。

  林氏羞红了脸蛋,将身子藏于桶中道:「还不快出去!教人瞧见,成何体统啊。」林生眼光一斜,见月桂于一旁,掩口而笑,知夫人面薄,腆颜道:「夫人烧得好汤,待我也来蒸一番。」

  说着不管妇人哀求,自将衣衫解了,竟也跳入那木桶中来。那妇人臊不过,起身要逃,却教丈夫拿了腰肢,一把搂过身子来,推拒间吃他下身一根直挺挺硬邦邦的物事于要紧处乱蹭,便浑身没了气力,虽觉于月桂眼前如此大大不妥,混沌间却闭了眼只任他轻薄。

  那丫鬟偷眼觑见少爷脱个精光,一条阳物摇头晃脑,已是羞得满面通红,心中乱跳,待见两个主子一丝不挂,于汤桶弹丸之地四体交缠,咋嘴吮颈,自觉浑身燥热,双腿一软,坐倒在一张木凳上。一双柔荑不由自主,便要抚上两团鸽乳稍自慰藉,却终不敢在他二人前造次。遂将一条葱指咬了,歪了身子软作一堆。

  林生将夫人搂了上下揉搓,只觉触手柔滑,真个膏腴遍地,峰峦万千,不由粗声重气在她耳侧道:「心肝,怎生得如此一副好身子?」那妇人一对玉峰教丈夫拿了拍按挤捏,无所不为,正吃他摸得面烧耳热,四体通泰,闻言但觉浑身麻痒,腿心两片酥皮间一股热流涌出,恰教林生摸了满手。

  林生见她动情,那话儿竖得如旗杆也似,方要直捣黄龙,忽瞥见月桂仅着一条描金大红肚兜,濡湿了前襟,薄锦下于胸脯处耸出两点肉枣,软倒在一旁直勾勾瞧着他二人。心中一动,故意将身子侧了,朝她勾手道:「桂儿,你过来。」

  林氏见相公如此,料他今日要收用月桂,心中不免有些醋意。只是这丫鬟陪嫁之时,便知十有八九要收作通房丫头,她二人本自熟稔,林氏却又是个温柔性儿,心中一紧便已释怀。

  月桂见主子吩咐,浑浑噩噩间尚不知其意,不由勉力起身,一步步行至浴桶前,见少爷一条红通通热腾腾的阳物趾高气扬,睥睨颐指,只觉万蚁钻心,热血上涌,待要不瞧,那话儿却如磁石吸铁一般,勾得她脖颈再难动弹,一双杏眼霎也不霎。

  待渐行渐近,眼见那龟首颤巍巍有如活物,生生耸在面前,腿上无力,登时便要软倒,却教林生一把捉住臂膀,拖过身来。林生只腰臀使力,亦不用手相扶着,将那话儿使成一条软鞭,于她面上左右轻拍。月桂平日里甚是伶俐,却仍是处子之身,何曾见过这般阵仗?

小说相关章节:丹青韵(1-13)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