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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魔踪(1.1-12.10全) - 13,5

[db:作者] 2025-06-27 05:51 5hhhhh 5030 ℃

  紫琼摇了摇头:「咱们并没有恶意,只是阁下深夜到访,岂能不防。」

  辛钘道:「但你不要误会,咱们不与你动手,并非因为害怕你。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谁,况且点起指头,你也算是芊芊的父亲,才会客客气气和你说话,希望你明白。」

  霍幽冷笑一声:「好狂妄的小子,你惹火本座,对你没什么好处。」

  辛钘笑道:「不用和我来这套了,老子自出娘胎,就从没害怕过谁。俗语说得好:『拚死无大害』,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霍幽大笑两声:「好一个『拚死无大害』。好,好!芊芊倒也没看错人,我喜欢。」接着脸容一沉,问道:「听你刚才的说话,似乎知道芊芊的身世?」

  紫琼摇头道:「咱们不知道,但咱们可以肯定,芊芊并非你的亲生女儿。」

  霍幽轻轻点头,叹道:「我早就知道瞒不过你们。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们是怎样看出来?」

  紫琼道:「当我发现她的十二命宫被人封住,让人无法算出她的身世,我就已经怀疑了,加上芊芊武功平常,全然不懂魔道法门,只知晓些许浅显的基本魔咒,她身为天魔罗的女儿,不是很奇怪吗?唯一的解释,芊芊根本就不是魔门中人,一是你心存顾忌,不愿传授魔功与她;二是因为你太疼爱芊芊,不想她进入魔道。不知我猜得对不对?」

  霍幽摇头一笑:「紫琼仙子果然与众不同。妳说得对,我也不必隐瞒,芊芊确不是我女儿。我自从在夜魔崖第一次看见这小子,已知道会有今天。」

  紫琼微微一笑:「阁下既然洞察机先,今夜拜访,除了探望芊芊外,相信另有其它原因,大可直说无妨。」

  霍幽沉默一会,说道:「好吧,但你们先得应承本座,要永远保守着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让芊芊知道。」

  紫琼道:「只要对芊芊无害,咱们可以应承。」

  霍幽点头说了声好,续道:「芊芊其实亦可说是魔门中人,因为她的母亲,正是你们锲而不舍,镇日追查之人的女儿。」

  三人听了,立时呆在当场,辛钘瞪大了眼睛:「她是罗叉夜姬的女儿?但年龄不对喔,罗叉夜姬的样貌,最多只有二十来岁,怎可能是芊芊母亲?」

  霍幽点了点头:「夜姬自从练了魔功,身型外貌已经停留不变,但她确是芊芊的母亲。要说此事,该由十多年前说起……」

  原来霍芊芊的父亲名叫郝象贤,武则天时期,官拜正六品太子通事舍人,祖父名叫郝处俊。多年前,前皇帝李治本打算命武后摄政,岂料让其祖父郝处俊劝阻,使武后夺权时间延后了九年,武后对郝处俊岂能不心怀痛恨,一直在找机会报仇。

  当时,武后深知人心不服,决定以血腥镇压,设置告密箱,公开鼓励告密,以此大肆诛杀异己。武后想出一个方法,买通郝家的一个家奴,诬告郝象贤谋反叛变,武后立命秋官侍郎周兴调查,判决郝象贤全族屠灭。

  郝象贤那时结婚不久,其妻年芳二十,名叫夜姬,是个顶尖儿的美人儿,刚诞下一个女儿。霍幽虽是魔界之主,却极贪恋美色,得知夜姬的美名,便寻到长安来,欲要一睹这个大美人,正巧遇上这件事。

  霍幽一见夜姬,立刻惊为天人,打算救出夜姬。但夜姬不肯留下女儿,独自偷生,便要求霍幽救她女儿。霍幽对夜姬甚为爱慕,不想拂她意思,况且多救一个,少救一个,对他而言简直轻而易举,于是便答应了,便将母女二人救上夜魔崖,成其好事。

  再说郝象贤,在绑赴刑场途中,用尽脏话诟骂武后,揭尽她那淫行隐私,又闯到路边,夺了一根挑卖的扁担,舞担击打刽子手和士卒,维持街市秩序的金吾卫一拥而上,将郝象贤乱刀砍死。武后得知他大骂自己的丑事,气得下令将郝象贤分尸,其家族全部诛杀,再挖掘他老爹和祖父的坟墓,捣毁棺木,焚烧骨骸。

  夜姬得知丈夫和家人的噩耗,悲痛欲绝,恳求霍幽授她魔法,誓要亲手报此血海深仇。霍幽心爱着夜姬,不愿让她踏入魔道,屡屡劝解,还与她说得明明白白,就算练成魔门之术,亦只可用来对付阴兵神将,却不能任意残杀尘寰生灵,倘有违背触犯,不但魔道尽废,还要承受万劫之苦。

  但夜姬仍是不肯放弃,日夜苦苦要求,说道只要练成魔法,她另有自己方法报仇。霍幽抵受不了她日夜纠缠,最终还是依了她。以魔门无上心法助她修练,加之霍幽魔道高深,短短两年间,夜姬已然功行圆满,成为一代魔姬。

  三人听到这里,已有七八分明白,辛钘叹道:「哎,难怪罗叉夜姬要夺大唐江山,原来其因在此,看来她是要亲手将大唐毁掉,方肯罢休了。」

  霍幽点头道:「其实在夜姬展开报仇行动时,本座已知她注定会失败,我不加阻止,只是让她了却心愿,从失败中打消复仇之心。」

  辛钘忙问道:「你……你已知道她不会成功?」

  霍幽点头道:「我早已算出,大唐江山会有二百八十九年基业,只是不想浇冷水,才没和夜姬说。纵使我说了,但以夜姬的性子,她亦不会相信。」

  紫琼问道:「今日阁下将此事告诉咱们,想必另有什么原因?」

  霍幽道:「既然芊芊喜欢这个小子,本座可以成全你,但本座想和你们交换一个条件。」

  紫琼和彤霞微微一笑,已是心中有数,只听紫琼道:「阁下是想咱们放过罗叉夜姬。」

  霍幽摇头道:「夜姬虽然不慎着过你们道儿,却不代表你们就能稳操胜券,只要她小心提防,恐怕合你三人之力,若无降魔明珠帮助,未必是她的对手。我交换的条件,是希望你们看在芊芊分上,放她一马,不可使用降魔明珠,保存她的真身,勿让明珠将她打得魂销魄散。」

  辛钘道:「这样恐怕说不过去吧,你道咱们并非夜姬的对手,却又不想咱们使用降魔明珠,难道要咱们挨打不成,世道岂有如此混帐的道理。」

  霍幽道:「本座当然有我的理由。」说着手掌一翻,掌上却多了一柄红色小箭,箭身只有半掌长短,接着说道:「这是『天魔赤箭』,倘若遇上夜姬,届时只要放出此箭,以夜姬目前的修为,决无可能逃得过,只要她中了此箭,所有道行顿散,立即打回原形,变成一个普通人。」

  三人互望一眼,立时明白他的用意,紫琼徐徐道:「我已明白阁下的意思。好吧,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但希望阁下不是骗我。」

  霍幽道:「本座只想解救夜姬,何须相骗。」说着把赤箭递给辛钘:「此箭乃魔门之物,只能让咱道中人和凡人碰触,紫琼仙子和彤霞姑娘千万不可接触,要是染上些许仙气,箭上咒法尽失,所以我只能交在你手上,切记。」

  辛钘伸手接过,笑道:「好厉害的魔物,你将赤箭交给我,就不怕我现在就用它来对付你?」

  霍幽哈哈大笑:「你尽管试一试看。」

  紫琼问道:「阁下可否见告,现在罗叉夜姬到底隐在何处?」

  霍幽摇头道:「夜姬劫数未到,目前恕难奉告,到时你们自会碰面。我要说的都说了,告辞。」话落左手往芊芊脸上一挥,接着消失无踪。

  霍芊芊缓缓醒转过来,看见床榻前的三人,忙道:「兜儿快逃,我爹……我爹要来对付你呀……」

  辛钘笑道:「我知道,刚才咱们和他已经交过手,妳老爹似乎手下留情,没下杀着。啊!我知道了,是否妳曾为我求情?」

  霍芊芊从床榻上弹起:「是真的吗?太好了,我爹他……他……」一时既感动又欢喜,也不知如何说下去好,只觉父亲终究肯听自己的说话,这实在是个天大的喜事。

  紫琼笑道:「还有一件喜事,妳父亲已答应妳和兜儿一起,高兴吗?」

  霍芊芊瞪大眼睛:「紫琼姐妳……妳没骗我吗?」

  彤霞过去搂住她,笑道:「紫琼何曾欺骗过妳,只是我有点不明白,兜儿这个家伙,除了下身比人强,却看不出其它有什么好,怎会这么多女孩子喜欢他,真是让人费解。」

  辛钘笑道:「这个叫做命,谅妳也不会懂的了。」

     ***    ***    ***    ***

  转眼半个月过去,辛钘这日如常往杨氏夫妇处请安,杨夫人与他道:「我前时从紫琼口中,已得知你和尚方姑娘的事。还有小雀儿,她已有了三个月身孕,再不能拖沓下去了,你打算怎样?」

  辛钘搔头笑道:「孩儿早就想好了,只是……只是有点不好开口。」

  杨曲亭捋须微笑:「有什么不好说的,想说就爽爽快快说出来。」

  辛钘支支吾吾,半晌才道:「我想……娘亲把筠儿给予我,行吗?」

  杨氏夫妇同声笑出来,杨夫人道:「筠儿前时虽是峭天的丫头,但我早已说过把她送给你,你既然喜欢她,我还会阻止吗。」

  辛钘笑道:「那我先多谢了。但……但还有……还有一个。」

  夫妇二人张大眼睛:「还有?是谁?」

  辛钘道:「就是芊芊,她父亲已答应将芊芊许给我,我都应承了。」

  杨夫人道:「没想到你比峭天还要厉害,前阵子说紫琼是你未婚妻,现在又多了四人,老实说,你一口气还想娶多少个老婆?」

  辛钘苦着嘴脸道:「紫琼老是说,暂时不肯嫁给我!现在就只有四人,但将来如何,孩儿可不能担保。」

  杨曲亭忍俊不禁,杨夫人道:「你连娶四妻,总得有个大小之分,将来掌家理事,都有个品秩才是。」

  辛钘摇头道:「孩儿不打算这样做,若分大小,对谁都不好,希望爹娘体谅兜儿,这件事就由我自已来决定吧。」

  杨曲亭点头道:「这样都好,你认为适合就行。还有你大姊静琳和英明的婚事,本打算早点举行,只是因为你南下不在长安,才挨延至今,今次借着大家在此,不妨合而为之,一起筹办如何?」

  辛钘道:「孩儿没有意见,一切听从爹的说话是了。」

  杨曲亭道:「杨门东首那座大宅,原是黄门侍郎萧志忠的宅第,他前时调升为侍中,将旧宅出售,另建广夏,我已将该宅第购下,作为你婚后的新居,现我已叫人重新修饰,相信过几天便可竣工。」

  辛钘心中感动,说了声多谢。

  杨夫人道:「我会为你选取良辰吉日,兜儿你也好好安排筹备。咱杨门虽非什么钟鼎人家,但在江湖上都算有头有脸,要知江湖中人,个个都生就一个富贵心,两只体面眼。今趟婚事,务须办得风风光光,不可失去体面。」

  辛钘点头应是,彼此又说了一会话儿,才告辞退出房间。

  李隆基听得辛钘结婚的消息,兴高采烈道:「大喜,大喜,老弟终于成家立室了。你老哥我本已拟好,要是你结婚,便为老弟建座大宅,作为贺礼,现在世伯却拔了头筹,抢先一步,老哥也不能和世伯争,那么桌椅板凳,家具杂物,就由哥我为你一手操办,老弟你千万不可客气,失咱手足之情喔。」

  辛钘笑道:「老哥乃王爷之尊,有的是金银财宝,我会和你客气吗。」

  李隆基一拍他肩膀,哈哈笑道:「这样才是我的好兄弟。」

  果然婚期未到,什么骨董字画、瓷器玉器、李隆基已大车小车的,流水价运至辛钘新屋,便连杨曲亭都看得目瞪神呆,惊楞不已。

  杨夫人择好吉期,陆续广发请函,派遣众弟子快马递送。

  卧云水庄得知消息,立即办备名贵礼品,结集近百名弟子,由尚方映月、纪东升和石万天率领,护送庄主纪元维和尚方夫人北上主婚,昼夜兼程,盼望大婚前三天抵达长安。

 

             第八回  璧合珠联

  离大婚之日尚有数天,各路宾客陆续抵达长安,这些宾客,大多是些江湖朋友。再过两天,卧云水庄一行人众亦已抵达,尚方映雪接到消息,喜不自胜,众人见面,自有一番高兴。

  还好关中杨门地方袤广,杨夫人早有准备,腾出北面一栋大楼,让纪元维和水庄弟子入住。而尚方夫人却和尚方映雪一起,一同住在玲珑轩,这一切都是杨夫人的刻意安排,好让母女二人多点相聚时间。

  大婚正日,杨府四周张灯结彩,数十名鼓乐手分成两排,列在广场左右迎接宾客,喜堂设于杨府大厅,厅堂居中处,悬了一副「璧合珠联」的大匾额,四下里装点得喜庆满堂。

  李隆基携同两位夫人、妹子李舒柔、兄长宋王李成器、衡阳王李成义、巴陵王李隆范,还有弟弟彭城王李隆业等一早到达。众亲王大驾杨府,这是从没有过的光荣大事,杨家上下全体都在大门口恭迎。

  李舒柔没见辛钘多时,也不理会兄长在旁,扯着辛钘低声笑语,谈得甚是起劲。辛钘前时和她有过一腿,想起当时她那娇媚放荡的模样,亦不禁心中怦然。然而,李舒柔却显得落落大方,对前事像似全不牵怀。

  其实李舒柔长于皇族之家,对男女之事早已见怪不怪,更不觉得是什么一回事,加之她样貌标致,追求者众,便养成这种放浪不羁的性子。一如当时和辛钘交欢,亦只是兴之所至,藉以发泄性欲,就算她对辛钘存有些许情意,也是风轻云淡,随缘而过。

  便因为这样,到后来她父亲当上皇帝,李舒柔给立封为金仙公主,她便向父亲李旦提出,说不愿意嫁人,宁愿单身,要求出家做女道士。李旦无奈,遂改封她为西城县主,投下巨资兴建道观,把道观装饰得犹如皇宫一般。

  当时因女权思想走强,不少女子崇尚自由,追求自己的爱情生活,便以出家为名,当上女道士,作为体面的身份掩饰。

  李舒柔自从当上女道士后,观中可谓夜夜笙歌,晚晚春宵,尽多风流艳事。而这一切,全都是她豪放不羁的性格使然。

  这时上午辰时刚过,宾客络续到贺,不到一会,江湖上大小门派,已有数十家到达,一些没有亲临的门派,都派人前来送礼祝贺。

  不久,骆家庄骆毕翁和影月山庄樊刚二人联袂而来,杨曲亭亲自出迎,接进大厅。还有铁掌帮、虎形唐家、沙平门亦先后来到,紧接着,孤竹若在小暄小宛陪同下,率领十名红衣剑女步入大厅,辛钘和紫琼见着,亲自上前招呼,并与杨曲亭见面叙礼。

  这次婚礼的嘉宾,除了武林道上的朋交,亦有不少高官大臣到场,只有高力士因宫中有事,无法前来,遣了一名内监携礼致贺。

  申时三刻,鼓乐齐呜,正是吉时已届。杨曲亭为男方主婚,马元霸、尚方夫人和纪元维为同当女方主婚。而霍芊芊和筠儿皆因亲人不在,便由杨夫人代为主婚。依照唐朝礼俗,主婚人并非居中就坐,而是坐在一旁观礼,待得众主婚人坐定,辛钘和宫英明头戴高冠,身穿大红礼服,在杨门四名弟子陪同下出来。

  五位新娘穿上大红锦服,头上同戴高冠,手持团扇遮脸,由卧云水庄八名女弟子陪同,款款来到喜堂。唐朝以后,才演化成女子戴凤冠、脸罩红头盖。

  这时喜堂正中,地下铺了一块大红地毡,上面放着一张长几案,二位新郎和五位新娘分两边对坐,中间坐着一位赞礼生,而新郎必须念却团扇上的诗句,新娘才将扇子放下。再来便是二十多个传统步骤,至此婚礼终于完成了大半。接着下来,便是喝合卺酒。

  合卺的本意,并非单是喝交杯酒,唐朝时代,是把葫芦从中间破开,剖开分成各半,合起来则成一个完整的葫芦。再以半边葫芦代杯盛酒。因为葫芦带有甘苦之味,酒水自然变成苦酒,夫妻共饮合卺酒,不但喻指夫妻合二为一,永结同好,还有夫妻同甘共苦之意。

  合卺酒要共喝三次,名为三祭酒,初祭酒,代表与子同衣;次祭酒,代表与子同食;终祭酒,代表与子偕老。

  喝完合卺酒,婚礼已大致完结,最后一项是解缨礼,必须在新房进行,外人难以看见。

  这时,新郎新娘退回房间,当日不能再与宾客见面,招呼宾客和酒宴,全由主婚人代劳。辛钘却和宫英明不同,因他同娶四个妻子,最后的解缨礼便得逐一来进行,挨次去四位妻子的房间。

  辛钘早已计较好了,先由小雀儿开始,接着是筠儿和霍芊芊,最后是尚方映雪。这个安排,当然有他的道理。当他进入尚方映雪的房间,却见她低垂着头,独自坐在案前。几案之上,放满一碟碟贺果糕点,还有一瓶美酒,酒瓶旁边放着两只邛窑绿彩单耳杯。

  只见辛钘微微一笑,坐到她身旁。尚方映雪心里嚭嚭乱跳,把头垂得更低,不敢望辛钘一眼。辛钘道:「现在我要为新娘子解缨了。」一语说罢,移开她头上的高冠,再慢慢解开发髻,一头乌亮柔滑的青丝,宛如瀑布般奔泻而下。

  尚方映雪登时满脸通红,便连身子都微感颤抖。

  辛钘斟满两杯酒,取起一杯双手送到她面前,说道:「咱们干了这杯。」

  尚方映雪含羞接过,偷偷望向辛钘,见他与自己一笑,仰起头把酒喝干。尚方映雪甚少喝酒,还有点憎厌,但今天这个日子,又不能不喝,无奈就唇吃了,只觉一股辛辣从喉底直涌上来,禁不住连声呛咳。

  辛钘笑道:「瞧妳这个模样,敢情很少喝酒。」

  尚方映雪微微点头,却不敢与他说话。辛钘见她这羞答答的样子,加上些许酒意,脸颊晕红,更见娇艳迷人,不由伸手过去,轻轻圈住她纤腰。尚方映雪全身倏地一颤,却又不敢挣开,心中栗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辛钘亦从未遇过这种环境,只觉身旁这个美人,秀质楚楚,羞态万端,形容姿态着实娇美动人,当下手上加力,抱紧她娇柔的身子,低声道:「从今以后,我就叫妳映雪好吗?」

  尚方映雪点一点头,轻轻嗯了一声,以示同意。

  辛钘道:「映雪,想当初第一次见妳之时,实在让我惊愕不已。」尚方映雪听见,顿感奇怪,不由侧起头望向他。辛钘微笑道:「我第一眼看见妳,见妳年纪轻轻,人又长得漂亮,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竟然会是一庄之主,当时我确实有点不相信。」

  尚方映雪嫣然一笑:「是否有点看不起我,说得对吗?」

  辛钘一笑:「我也不瞒妳,确实有几分这样的感觉,还有几分错愕。」

  尚方映雪问道:「现在呢?」

  辛钘道:「没有了,认识妳越久,越教我心折骨惊。妳虽然不懂武功,却处事果敢,不让须眉。更让我知道,世上真有这样的奇女子。」

  尚方映雪微微一笑:「你口甜如蜜,是讨我欢心罢了。」

  辛钘笑道:「讨妻子的欢心,是丈夫分内事,听听又有何妨。说句实话,至今我仍有点不相信,当初那个既漂亮又本事的一庄之主,今日竟然成为我妻子,兜儿得此福气,实要多谢上天的眷顾。」

  这时二人脸面相对,距离不过数寸,吹气如兰,惹得辛钘为之一荡,忍不住将头凑前,在她额上轻轻亲了一下,说道:「我能娶得妳这等温柔斯文,端庄贤淑的妻子,有此艳福,兜儿真不知是几生修到!」说着将她用力抱紧。

  尚方映雪给他一搂,整个人便伏在他怀里,一颗心儿直跳个不停。

  辛钘轻抚着她的秀发,说道:「今日咱俩结为夫妻,妳高兴不高兴?」

  尚方映雪点头嗯了一声,辛钘不依,要她亲口说出来。尚方映雪无奈,低声说道:「高兴,从今以后,映雪会好好的服侍你。」

  辛钘笑道:「真的吗?妳现在就表现一下,倒想看妳如何好好服侍我。」

  尚方映雪听着大羞起来,一张粉脸直红到耳根,当下把身子缩了一缩,将脸深深埋在辛钘怀里,再不敢动一下。

  辛钘知她害羞,心中又怜又爱,轻声说道:「夫妻合好,乃是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映雪妳无须害羞,待我和妳到床榻去。」慢慢将她搀扶起身,尚方映雪饶是心中又惊又乱,却又不能不从,只得依了他。

  二人来到榻缘,辛钘扶她卧下,听见尚方映雪红着俏脸道:「你把帐子放下好吗?」辛钘一笑,放下床帐。尚方映雪又道:「还有……还有灯烛。」

  辛钘摇头道:「今天是妳我大喜之日,灭去红烛会不大吉利。」

  尚方映雪无奈,拉过被子盖上。辛钘暗觉好笑,也不脱衣,扯起被子便钻了出去。尚方映雪大吃一惊,用手去推。

  辛钘笑道:「现在虽是盛暑,但娇妻害羞,做丈夫的也只好顺从,与妳一起变烤肉,这叫同命鸳鸯,烘烤与共。」

  尚方映雪听见,噗哧一笑,已被辛钘牢牢搂住,又道:「妳不觉热吗?我为妳脱衣服。」尚方映雪一声不要,欲要移开身子,苦于被辛钘牢牢抱住,让她动弹不得。

  这时,尚方映雪已发觉给辛钘扯去腰带,不由又急又窘,低声道:「我……我自己来。」辛钘不敢过分,只得放开她,自已却动手解带宽衣。

  不消片刻工夫,辛钘已脱得精光赤体,反手将衣衫抛出床榻,回身一摸尚方映雪,见她只是脱去锦服,身上仍是穿着贴身小衣,当场哭笑不得,说道:「怎地拖泥带水,牵丝攀藤的,瞧来还是由我动手好了。」

  尚方映雪忙颤声道:「不要,我……我自己脱。」

  辛钘笑道:「难道一回儿也不让我碰吗?看妳慢吞吞的,还是我来吧。」

  尚方映雪不依,伸手去推他,怎地手掌触处,竟是一根长长的肉棍,一惊之下,不禁「呀」的叫将出来,连忙缩手。

  辛钘哈哈大笑,动手去脱那小衣,尚方映雪不知是否惊恐过度,竟然不知反抗,被他脱得个干干净净,丝缕不留。辛钘把被子内的衣衫扫清落地,侧卧着身子,将嘴巴贴近她耳朵,低声道:「不要抱住胸口,让我摸一摸。」

  尚方映雪不住摇头,双手盘胸,全身僵直,连脚指头也不敢动一下。

  辛钘岂肯罢手,笑道:「妳除非有四只手,我就不信模不到妳。」

  尚方映雪侧头望住他,摇了摇头,眼里满含恳求,忽觉辛钘的手掌已按在自己肚腹,吓得樱唇半张,瞪大眼睛道:「不……不要……」一话没完,放在腹部的手掌往下滑去,尚方映雪连忙用手去挡,却忘了这样一动,半边乳房已成无遮无掩。

  辛钘把握时机,手掌飞快抽离往上回转,尚方映雪才知着了他道儿,只恨回天乏术,再要回手阻挡已是不及,一个浑圆丰满的乳房终于落入他手中。

  尚方映雪娇哼一声,急得双眼盈满泪光,不依道:「你……你骗人!」

  辛钘凑头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就让兜儿骗一次好吗。」手指轻轻捻住乳首,细细捻玩。尚方映雪遍体抖搜个不停,异样的快感,教她再无法出声,一时羞耻起来,忙即闭上眼睛,半开朱唇,作出无声的抵抗。

  随着手掌轻柔的抚弄,尚方映雪只觉越来越美,越来越觉得难受,当手掌要移向另一个乳房时,她已力不从心,任他而为。

  辛钘握住一团柔软,满手腻滑如脂,从触感之中,他已肯定手上之物丰挺过人,实不下于她的妹妹尚方映月。辛钘侧起脑袋,双眼紧盯着她,手掌在被子里连番轻狂,不用多久,已见尚方映雪眉蹙春山,呼吸渐促,辛钘知她情动,细声问道:「感觉还好吗?现在只是个开端,更美更舒服的还在后头呢!」

  尚方映雪乍听之下,心中微微一凛,自觉光是这样,已感消受不起,要是这冤家还有什么手段,我真个要活不成了。

  辛钘极尽温柔,边抚边道:「映雪,让我看看妳身子?」

  尚方映雪立时有了反应,忙摇头道:「不要,下……下次再给你看。」

  辛钘听着,几乎要笑出声来,说道:「这样可不公平,我都让妳看了,妳却来要勒我,不觉欠道理吗?」

  尚方映雪望着他道:「人家哪有……」说出一半,忽地想起前时他和彤霞解毒的光景,不禁脸红耳赤,再也说不下去。

  辛钘笑道:「妳终于想起来了,对吗?」

  尚方映雪仍是摇头:「不行……那次不算。人家就只是瞥了一眼,还看不真切,怎可以算数。」

  辛钘道:「那次可以不算,现在我给妳看个清楚,这可以了吧。」

  尚方映雪连忙掩住眼睛:「我才不看,你不要再说了。」

  辛钘一笑,亦不勉强,心知她再口硬,一会到得紧要关头,还不是任我为所欲为。当下也不打话,大腿一跨,整个身躯已压在她身上。

  尚方映雪没想到辛钘会突然这样,吃了一惊,已给他紧紧抱住,不由晕生双颊,顿觉与他胸腹相贴,四肢交缠,一股难言的美意霍然而生,当辛钘的嘴唇缓缓贴近,尚方映雪再也把不住矜持,为他张开了双唇。

  辛钘深深吻住,舌尖直闯进她口腔,陡感满口芬芳,胜喝琼浆,一时被她惹得如醉如狂,发狠起来,直吻得尚方映雪喘不过气来,才心满意足,慢慢抽离嘴唇。

  尚方映雪如痴似醉,徐徐张开眼睛,看见辛钘的俊脸仍在眼前,二人对视良久,忽见尚方映雪双手围上他脖子,再将辛钘拉近,主动索吻起来。

  这回当真让辛钘喜出望外,一手使劲将她抱紧,一手在她身上乱摸。

  尚方映雪鼻息渐重,仍是搂住辛钘的头颈,依然不肯放手。这一吻足吻了半炷香时间,才依依不舍分开。

  待得尚方映雪平复过来,方发觉被子已丢在一旁,抬手轻轻打了辛钘一下,轻颦薄嗔道:「你真的很坏,乘人家不觉……」

  辛钘笑道:「我不想的,可是实在太热,又正好和妳那个,热上加热,一时抵受不住,还望夫人体谅则个。现在没被子了,也该让夫君大饱眼福,好好欣赏一番。」

  尚方映雪脸上一红,怕他真的撑起身子来看,赶忙用力抱住,不住摇头道:「不准你看,多丢人。」

  辛钘笑道:「给妳这样抱着,胸前软绵绵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尚方映雪一听,俏脸更加发烧起来,马上放开双手。辛钘见她中计,忙把身躯向下移挪,一头埋在左乳上。尚方映雪猛然一惊,正想开声阻止,怎料乳首一紧,鲜红娇嫩的蓓蕾已落入他口中。

  一声轻柔娇美的呻吟随之而起,强烈的快感立时从乳尖扩散,便连脑袋都麻痹起来。这感觉怎会如此舒服?确实太美了!尚方映雪默默地惊叹不已。

  尚方映雪用口揜住嘴巴,生怕自己忍受不住要叫出声来。

  只见辛钘拿住两团美肉,轮番交替,直吃得习习大响,心里赞不绝口,他至今方知,原来尚方映雪不但长得如花似玉,美冠一方,且生就一具好身子,光是眼前这对妙品,还有那流水腰儿,便足以让天下所有男人倾倒。

  辛钘忘情舔吃,越发欲念狂飙,终于忍受不住,说道:「映雪,现在给我好吗?」

  尚方映雪一时不明其意,回念一想,顿即明白过来,心里跳的丕丕直响,暗说一声:「终于来了!」辛钘见她全无反应,心想若是霸王硬上弓,又恐让她看低了,惹她不高兴,只好再问一遍。尚方映雪亦知这是终身大事,无法逃避,便轻轻点头,低声道:「我……我有点怕!」

  辛钘低头亲她一下,柔声道:「不用怕,我会慢慢来,若然感到不适,不妨和我说。」

  尚方映雪见他关怀备至,情意真挚,心中不由甜丝丝的,再次点点头。

  辛钘道:「映雪,妳且张开双腿,不然会很难进去。」尚方映雪心中虽羞,却又不能不从他,只好略分双腿。辛钘见她婉娩听从,当下直起身来,跪到她胯处,望向眼下的美人,见她眉梢眼角,尽是羞意,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尚方映雪给他看得慌神,脸上一红二白,百般过不去,连忙侧过头去不敢看他。辛钘见着,只是一笑,用手将她双腿再往外张,低头一望,只那妙处粉嫩一团,丘壑怡人,不由瞧得火动,提着龙枪,把个头儿抵着牝穴,往前一耸,鹅蛋似的龟头,登时没头没脑的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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