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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魔踪(1.1-12.10全) - 10,5

[db:作者] 2025-06-27 05:51 5hhhhh 8760 ℃

  他刚刚还弄得紫琼丢身,这些谎话,谁人会信。但霍芊芊适才闭上了眼睛,加上沉醉在爱抚中,对身旁事情全无所觉,此刻听辛钘这样说,竟然信以为真,把眼一看身前这根大宝贝,却是昂首竖天,威猛十足,那有半点垂软的迹象,当即握在手中,说道:「你在说谎,不是满硬吗?」

  辛钘握紧巨棒,瞪着眼睛道:「叫妳弄就弄,除非妳不想我干妳?」

  霍芊芊听见最后一句话,登时软化下来,只好握紧手上的宝贝,嘴唇慢慢凑近,却见棒儿春水淋漓,晶亮四射,要她舔吮别人的汁液,不禁又犹豫起来。辛钘的催促声又再响起,霍芊芊无奈,丁香微吐,便即舔拭起来。

  紫琼见辛钘这样一说,霍芊芊立时就范,听任支配,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心里暗想:「芊芊天真烂漫,作事毫不假饰,如此性情率真的女孩子,谁会想到她是天魔罗的女儿。」

  霍芊芊双唇紧裹住龟头,吞进吐出,竟是越吃越香,越吃越是滋味。一轮激情,辛钘美得嘴翘眼翻,张开嘴巴雪雪呼着大气。他确没想到,眼前这个小魔女才初经人道不久,一张小嘴竟然如此了得,果不简单。

  过了一会,辛钘渐渐动兴起来,拔出巨棒,让她躺在紫琼身旁。霍芊芊知道好事将至,自然乖顺听从,挪身仰天卧倒。紫琼侧过身子,伸出玉手,轻抚着她的雪躯,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兜儿恃物卖勇,倘若受不住便说出来,不要像以前一样,自顾拼命死忍。」

  霍芊芊点头应了,回手抱住紫琼:「我知紫琼姐一定会帮我的。」

  辛钘一面抬起她一对玉腿,一面笑道:「谁也帮不了妳,闭目受戳吧。」说话方讫,已将一对腿儿朝天竖高,整个嫩腻腻的宝穴坦呈了出来。

  霍芊芊不知他想做什么,但如此张腿展蕊,当真羞不可耐,一急之下,阴道猛的一阵收缩,两片花唇立时颤巍巍的抖个不停,丝丝花露随之夺门而出,沿着股沟湝湝而下。

  辛钘见着有趣,拿指头戳去,霍芊芊轻「嗯」一声,小穴抖得更厉害,辛钘一连戳了几下,才把头向前一探,嘴唇盖上小穴,立时「唼唼」声响,使劲地吃将起来。

  霍芊芊连忙咬紧下唇,强自隐忍,然而下身的冲击委实太强烈,终于忍无可忍,「啊」一声脱口而出,身子如被雷电击中似的,不住痉挛抽搐。

  辛钘不但全不留情,还加多一个指头按住敏感的阴蒂,左右开弓,来个双管齐下,一时吃得水声四响。

  霍芊芊毕竟是初蕊嫩苞,如何禁受得起,只得不住口开声求饶,然辛钘有如东风射马耳,不但无动于衷,且并合双指,猛地插入甬道中,使起彤霞所传授之法,扣着阴道的肉壁,大肆挖掘起来。

  汹涌澎湃的快感一浪浪涌向霍芊芊,其势汹汹,几乎让她昏晕过去,不自觉地紧握着紫琼的玉手,张着嘴巴「啊啊啊」叫个不停。

  紫琼前时也尝过个中滋味,虽则其趣无穷,但实在让人难以承受。这时看见辛钘使出这般手段,确实担心霍芊芊抵受不住,遂开声代她求饶:「兜儿你就放过她吧,不要累坏了人家。」

  辛钘对紫琼的说话向来唯命是从,但这回却一反常态,摇头说道:「这小魔女刚才如此看轻我,我就是要她知道厉害。」一对手指依然疾进疾出,全无半点放慢下来。

  霍芊芊牢牢抓紧紫琼,摇晃着脑袋喊道:「不行了,不行了……紫琼姐快叫他停,人家……人家受不住要尿了……」一话未完,果见一条水柱狂喷而出,一阵接着一阵,登时射得水花四溅,床榻尽湿。

  辛钘越看越感有趣,遂加多几分力度,掘得更凶更狠。

  霍芊芊浑身剧颤个不休,挺起下身,僵着身子只是不停狂射。

  辛钘看得大皱眉头,不由问道:「芊芊妳怎地会这么多水儿,射了这么久还没完。」霍芊芊这时那有气力回答他,本想努力克制着,但始终管不住体内的快感,高潮更迭而来,如何也抑制不住。

  紫琼实在不忍再看下去,微带愠意与辛钘道:「你还没弄够吗?」

  辛钘见她语含怒意,只得停下手来。霍芊芊如获大赦,倏地软倒下来,吁吁地喘着大气。辛钘笑问道:「刚才怎样?看见妳射个不停,定然爽翻了吧?」

  霍芊芊虽然高潮全未退却,但听得辛钘这番话中带刺的说话,当即勉力提起精神:「臭兜儿!你……你这样子播弄人家,总有……有一天要你好看。啊!不行……快拔出来。嗯!芊芊要死了,插得……插得好深……」

  辛钘见她仍是力撑不顺,乘她不觉,握起下身巨棒望里使劲一插,其势既狠且疾,顺着水儿竟一放到底,笑道:「妳这个丫头还敢在我跟前逞强,我现在就先给妳好看。」说着分握她双腿,朝天举高,再往外分开,大刀阔斧的抽送了起来。

  霍芊芊骤然被他闯入,强烈的涨满,险些让她爽昏过去。随着辛钘的抽插,可爱的龟头不住戳着柔嫩的玉蕊,酸麻异趣,当真妙不可言。

  辛钘一心要惩戒一下这小美人,毫不怜惜的狂攻猛插,心想不用多久,这小妮子势必开声求饶。岂知他越是凶狠,霍芊芊却越见受用,露着一脸舒爽无限的模样,当真让他大出意料之外。

  他一时百思不解,暗里想道:「这个臭娘皮今日怎的如此撑得,必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他又那会想到,刚才自己的一轮扣挖,早就被他挑逗得花心大开,且又狂泄了几回,花汁乱喷,承受力自然较往日强。

  辛钘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忽地「吱」一声抽出下身的巨龙,便此不动。

  霍芊芊正自闭目享受抽插的快感,不想阴道突然一空,不由徐徐睁开眼睛,满色疑惑的望向辛钘,却见爱郎似笑非笑的和自己对视,显然不怀好意,忍不住道:「你……你又想怎样欺负我?」

  辛钘却没有答她,握住巨棒把个龟头抵着阴户,上上下下的来回挤擦。霍芊芊立时明白他的用意,咬着嘴唇强忍,果然不出她所料,辛钘的话声随之响起:「妳想我放进去,就叫我一声好哥哥。」

  霍芊芊别过了头,拼命死忍,打算和他撑到底。紫琼冷眼旁观,心中暗笑,她相当明白,若要增进男女间的感情,床榻的戏耍,确实少不了的,一念及此,便任由二人继续胡闹下去。

  辛钘见霍芊芊强硬不屈,微微一笑,拇指头再次按上她阴蒂,一面揉弄,一面将龟头在花穴口出入,就是不肯深进。

  霍芊芊起先还咬紧牙根,勉强忍耐得住,但时间一久,阴道越来越见空虚,花汁同时失去了自控,滋液渗漉,从阴道里缓缓渗将出来。

  辛钘知她忖着劲儿死撑,终究是要屈服下来,便即乘胜追击,手段百出,时而探指进内,时而撩拨阴核,笑道:「看妳能撑到何时,到底叫还是不叫?」

  霍芊芊终于敌不过他,张着一对可怜兮兮的眼睛,轻声道:「好哥哥。」话声细中带腻,几欲不闻。

  辛钘心里暗笑:「月里嫦娥难守寡,就知妳憋不住的了。」当下板起嘴脸,不满地道:「妳这样蚊声细气,要说给谁听?」

  霍芊芊听他这样说,心里暗骂:「真是那世来的孽障,偏生给我撞着这个冤家,今日被他弄成这生模样,半死不活的,还要低首下气去求他!」想起当初辛钘逃离夜魔崖,自己日夜望穿眼、想穿心,今日找着了,却又被他百般作难,不由悲从中来,一把眼泪在眶里滚来滚去。

  辛钘见她闭口不言,又想拖逗她几句,忽见她泪眼盈眶,登时呆得一呆,再看一会,一颗泪珠突然滚将出来,沿着脸颊直淌而下。辛钘不由方寸大乱,连忙问道:「芊芊妳……妳怎么呀?」

  紫琼这时亦已发觉,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沫去:「不用难过,兜儿就是口没遮拦,无须记在心上。」

  霍芊芊呜咽一声,把头钻入紫琼怀中:「他……他总是爱欺负人家。」

  紫琼瞪了辛钘一眼,轻声安慰道:「我看他是闹着玩儿,他若不是对妳好,也不会与妳说这些风流话靶。俗语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们终日吵吵闹闹,不正是一对欢喜冤家吗?」接着向辛钘连丢眼色。

  辛钘素来吃软不吃硬,见她这个样子,心肠也不由软了,遂伏下身来,轻轻将她抱住,打算向她说句好话儿。

  霍芊芊反手一推,扭腰挣扎:「你不要抱我,快走开,我以后都不要再看见你……」

  辛钘和她相处多时,早把她的性子摸得通透,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况且推着自己胳膊的手软弱无力,更知她只是弄小性儿,当下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低声说道:「妳若再生气,我可真的不插进去了。」

  霍芊芊给他主动一吻,整颗心立时甜丝丝的,抬起玉手搥打他几下:「人家不稀罕,你给我滚开……嗯!你……」才没说完,阴道冷不防被阳具撑开,一下顶到深处。

  辛钘一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软,边玩边道:「我的小魔女,这样舒服吗?」

  霍芊芊被巨棒缓缓抽插几回,心中悲楚顿时消了个大半,再听得「我的小魔女」五字,当真比天籁还要好听,心情不由大为好转:「你……又欺负我。」

  辛钘茫然不解,问道:「我……我现在又怎样欺负妳了?」

  霍芊芊突然双手环住他脖子:「你下面插得这般温柔,还不算是欺负人,想要憋死人家吗?」

  紫琼和辛钘听见,不禁同时笑出声来。辛钘当即加紧速率,急旋旋的抽动起来:「这个速度可满意吧?」也不待她回答,双唇已封住她的小嘴。霍芊芊连忙张开嘴巴迎接。这一个亲吻,足有半炷香时间,直吻得她陶陶兀兀,如痴似醉,加上辛钘奔腾呼啸的抽送,禁不住暗暗丢了一回。

  辛钘并不继续追击,在她脸上轻抚了一下:「妳且先休息一会,回头再与妳耍子。」身躯一移,已压到紫琼身上。

  紫琼也不做作,大张双腿,伸手提着他的阳具,为他对准了门路,柔声道:「来吧……」一语未毕,随觉龙枪已夺门而入,顺着水儿一放到底,把个阴道塞得满满当当,丝发难容:「好粗大的棒儿,快要胀死人家了!」

  辛钘笑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紫琼轻轻点头:「好好,兜儿的大棒子是最好的,紫琼好喜欢。」

  辛钘心中一喜,马上大起大落密密抽提,弓背弯腰,埋首到她乳沟,又嗅又吮的大肆轻狂。紫琼给他弄得畅美难言,只得紧紧抱着他熊躯,任其施为。

  这时霍芊芊已回过气来,侧过身子看着二人干弄,却见紫琼绝美的容颜上微微带着苦楚,忍不住问道:「紫琼姐,是否他太过粗大,很难受呀?」

  紫琼和辛钘听着这句天真话儿,不知好气还是好笑,辛钘问道:「妳呢?刚才是不是很难受?」

  霍芊芊摇头道:「虽然你这东西是大了点,感觉还满不错的。」

  辛钘道:「妳竟然知道我是大是小,莫非妳看过其它男人的东西?」

  霍芊芊脸上一红,忙道:「没有,没有,人家……人家就只有你一个男人,何来有第二个!难道你不相信吗?」

  辛钘一笑,直起身子道:「姑且相信妳一次,来吧,过来抱我。」

  霍芊芊连忙支起身躯,跪到辛钘身旁,双手牢牢将他抱住:「什么叫姑且一次,人家说的都是真话,我敢对天发誓。」

  辛钘道:「相信妳就是。」话落凑头过去,霍芊芊再蠢也明白他的意思,再次送上樱唇,迎上他的嘴巴。辛钘一面和她亲吻,一面使出本领,着力加紧下身抽插,一轮疾攻,紫琼再次泄了身子。辛钘连忙放倒霍芊芊,提枪又刺,如此轮番激战,直弄了两个多时辰,方偃兵息甲。

  接着三人交股迭体,共枕同眠。直到辛钘三更醒转过来,方发觉紫琼已不在身旁,杳然无踪,不知跑到哪里去。

 

             第八回  夤夜来客

  此时更深人静,四下渺无声息,在这月影婆娑的夜色中,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走进后花园,停云慢步,款款动人。这女子并非谁人,正是紫琼。

  只见她徐步来到一个花坛前,戛然停下脚步,说道:「两位前辈夤夜到访卧云水庄,不知有何见教?」紫琼的话声又轻又细,便如与人低声交谈一般,教人压根儿不知道她在话声中做了手脚,暗暗施展了仙术,已把声音远远的传送了出去。

  溶溶月色下,只听得前面树丛中发出微声,两个黑影缓缓走了出来,却是两个老者。只见一人童颜鹤发,两道白眉弯弯而垂,穿了件大摆褶子的灰色道袍,另一个却身材修长,鬓发斑白,约是六十多岁年纪,身穿一件宝蓝色锦衣,十足一个富商大贾的模样。

  二人走出树丛,彼此对视一眼,心中直犯嘀咕,实在想不透在哪里败露了形迹,竟然一踏进花园,便即被人发现。外间一直传言,卧云水庄如何神秘莫测,武功如何厉害,二人还不大相信,直至此刻,方知传言不假。

  彼此距离两丈左右,二人停了下来,只听那老道冷冷问道:「久闻尚方庄主风华绝代,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紫琼微微一笑:「道长误会了,两位前辈要见咱们的庄主,还请前辈稍候些儿,咱们庄主马上便到。」说话依然轻柔有礼,让人听得极为舒服。

  二人乍听此话,不由得又是一呆,他们向知尚方映雪虽是一庄之主,但年纪尚轻,只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小姑娘。先前二人见了紫琼,看她长得仙姿玉貌,态柔容治,武功更是非比寻常,要不又岂能发现自己的行藏,是以早就认定她是尚方映雪无疑。现在一听之下,当真大出意料之外,而最教二人惊讶的,却是紫琼最后的一句说话。

  那锦衣老者皱起双眉,惊疑不定地问道:「姑娘是说,尚方庄主已知咱们到此?」

  自从二人进入卧云水庄,虽见庄内四处都是巡哨的弟子,但二人武艺非凡,轻功卓绝,尤其那个老道人,乃是赫赫有名的顶尖儿高手,名震黑白两道,公认为当今武林十绝之一,庄内寻常的弟子,又岂能轻易发现他们,是以进庄以来,一直畅通无阻,直到让紫琼发现,方始现身说话。而彼此的对话声也并不如何响亮,决计不会有人听见,除非这个花园另有人隐伏。

  但这个也是极不可能的事。莫说是那个老道人,修为早螓化境,世间少有其匹,光是这绵衣老者,内力已自不弱,倘若花园内有人潜伏,焉能逃得过二人耳朵,现听得尚方映雪到来,又岂有不意外之理。

  只见紫琼徐徐点头,说道:「咱们庄主神机妙算,两位高人拜访,庄主又岂会不知。」二人就是想破了脑壳,却不会想到她竟然暗施法术,早就通知了庄上的人。

  便在此时,两道黑影忽地从屋顶上飘然而下,其中一人正是纪元维,而另一个却是庄里的一等一高手琴珪,便是尚方映雪身边两名剑婢的父亲。

  纪元维来到之时,一眼便认出二人的身分,心头立时为之一震。

  那名锦衣老者,正是虎形唐家的掌门人唐啸,武功虽然极高,但对纪元维来说,他还不大放在眼内。而那个老道可不同了,他虽然不曾和他朝过面,但既然和唐啸一起闯庄,十之八九,此人铁定是唐啸的师叔,亦是武林十大高手之一,「天青观」观主青空子,别号长眉真人。其武功究是如何,纪元维从未和他交过手,实难预料,但可以肯定,却是个极辣手的人物。

  只见纪元维抱拳一礼,说道:「唐门主大驾,不克远迎,晚辈纪元维在此致歉。」唐啸回了一礼,纪元维接着道:「倘若在下没有猜错,这位道长定是鼎鼎大名天青观观主,久仰,久仰。」

  长眉真人一捋颏下的长须,颔首道:「老道正是青空子。据闻贵庄有一名纪护法,武功超卓,向有追魂手之称,瞧来就是阁下了。」

  纪元维道:「正是晚辈。虫篆之技,不值一哂,晚生实不敢当。」

  说话方歇,隐隐听得脚步声响,众人循声望去,看见数人缓步而来,当前一人正是尚方映雪,尚方映月在她左首,琴歌、琴篥二婢随后相伴,身后还跟着几名庄里的弟子。

  而辛钘和霍芊芊亦听得紫琼的声音,连忙穿衣起床,寻找到后花园来,远远便看见园中情景,正想向紫琼走去,突然发觉身后有人走来,辛钘一把将霍芊芊拽到花丛里,打算看看来人是谁,这才发觉是庄主姊妹二人。

  良夜悄悄,晚风习习,如此良宵美景,实在让人陶醉,这时霍芊芊被辛钘搂住了纤腰,挨挨擦擦,搭搭拈拈,不由心荡神迷,便握住他的手,压低声音道:「咱们不如躲在这里,看看那臭牛鼻子想怎样。」

  辛钘童心未泯,听见正中下怀,当即笑嘻嘻点头答应,旋即一板嘴脸,伸手握住她的鼻子,用力扭了一下。

  霍芊芊吃痛,搥了他一下:「你做什么呀?」

  辛钘凑近她耳边:「妳说他是臭牛鼻子,岂不是骂我。」

  霍芊芊才想起他是道尊的弟子,忍不住轻轻一笑,把嘴唇贴在他的耳边道:「你虽然不臭,却不能不认是牛鼻子,不过这鼻子挺可爱的,很想咬一口。」说着作势要咬。

  辛钘一手掩住她嘴巴:「妳胆敢咬我,看我怎生料理妳。」

  霍芊芊向他抛了一个媚眼,反手抱住他的腰肢,把头枕在他肩膀上。

  这时,尚方映雪袅袅婷婷来到了众人面前,纪元维、琴珪和紫琼三人迎上前去,站在她身旁。尚方映雪向二人裣衽行礼厮见:「尚方映雪见过两位前辈。」言行举止,殊不像一般江湖女子,俨然是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二人回了一礼,唐啸打量着尚方映雪,见她曼理皓齿,仪静体闲,果然是个月貌花庞的美人儿,再看站在她身旁的尚方映月,同样是个绝色人物,心里暗赞一声:「外间传言卧云水庄美女如云,此话果然不虚,光是眼前这三个女子,足叫世间男人神魂颠倒,废寝忘食。」

  纪元维向身后的弟子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先退去吧。」众弟子躬身令命,执剑与众人礼过,便即退了下去。纪元维以传音入密功夫,向尚方映雪说明二人的身分。

  尚方映雪听完,便徐徐开声说道:「久闻天青观观主学究天人,武功盖世无匹,而且深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敝庄小小的一个石阵,如何能放在真人眼中。」

  长眉真人武功了得,名震天下数十年,向受武林人士敬重,久而久之,自自然然便养成一分傲气,听见尚方映雪的说话,不由欣然,脸现得色。

  尚方映雪转向唐啸:「唐门主此来,想必是为了探查贵派弟子受害的事,可对吗?」

  唐啸点头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没错,老夫今晚夜访,确是想问一问尚方庄主,妳我两家向无仇怨,因何无故狠下杀手,请庄主言明。」

  尚方映雪微微一笑:「唐门主既说咱们并无仇怨,又何来有杀害的意图,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而敞庄亦大感疑惑,怎地外间会有此传闻,且不出一日,便已传得风风火火,四海皆知,都说是敝庄所为。此事若非有人从中嫁祸,决不会传得这么快。唐门主也是聪明人,料来也明白个中道理。」

  唐啸绷紧老眉道:「听庄主妳这样说,是不肯承认此事是贵庄所为了?」

  尚方映雪道:「敝庄素来不问江湖中的事,杀害贵派的弟子,对咱们又有何好处?有道是:风不摇,树不动。事出必有因,既无原因,自然不会动。」

  唐啸冷笑一声:「有没有原因我可不知,但我门下弟子被杀,却是铁一般的事实。庄主既说不是你们所为,就得拿出证据来,空口无凭,教人如何能相信。况且当日的行凶者,全都穿上贵庄的衣服,人证尚在,无从抵赖,庄主又如何解释?」

  尚方映雪微微一笑:「我从不曾听过有如此蠢笨的凶手,倘若是不肯承认杀人,又怎会留下任何罪证,更不会留下活口,让人指证。」

  长眉真人摇头说道:「倒也未必,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则虚之,实则实之,虚虚实实,莫辨真伪。庄主要打什么主意,旁人又岂能得知。庄主多言无益,倒不如干脆拿出实证,这才是正经。」

  霍芊芊在花丛里听得大皱眉头,与辛钘道:「那臭牛鼻子在说什么呀,又是虚,又是实的一大串,听着好不别扭。」

  纪元维见长眉真人盛气凌人,言语中咄咄逼人,不禁微微动气,说道:「真人所说虽然不假,但本庄向来行事光明磊落,偷偷摸摸,心怀叵测的事,决计不会做。而这件事相信另有别情,容在下多些时间查证,必定有一个完满答复与两位。」

  长眉真人抚摸着胡须,仰首呵呵笑道:「好一个光明磊落,暗下埋伏,不知这个算不算?」说话一落,凌空横掌一劈,一股强猛的内劲,倏地从他掌缘疾砍而出,径往辛钘藏身的花丛处射去。

  纪元维功力深厚,早就察觉花丛中藏得有人,还道是唐啸的手下,隐在那里伺机而动,便即留上了心。而紫琼见辛钘久不出来,掐指一算,便知他和霍芊芊躲在花丛处,暗里一笑,便当作不知,却没料到长眉真人忽然发难,猛地一惊,不由「呀」一声叫了出来。

  长眉真人这手「无形斩」,乃是一门极其厉害的武功,出掌虚无缥缈,教人难以捉摸,当真是杀人于无形。这一手砍出,其势疾如急雷,幸好他这掌志在立威,要在众人跟前展示实力,却无伤人之意,才稍稍偏了半尺。

  辛钘虽然得到紫琼真传,习得几手锐不可当的仙术,但这些仙术只须学习口诀仙咒,无须修炼雄厚的内力,实与凡人修炼的武功大有不同。

  就在辛钘看得入神之际,绝难想到这老道会向自己下手,待得发觉,已来不及施术反击,形格势禁,抱着霍芊芊着地一滚,避开了这无形的一击。随即听见「嗤」的一声响,几株牡丹花应声而断,花瓣纷纷扬扬四下飘荡。

  霍芊芊同被吓了一惊,「呀」一声脱口而出,待得回过神来,几片花瓣刚好落在她脸颊上。

  长眉真人这一偷击,可真气恼了辛钘,只见他倏地由地上弹起,戟指骂道:「臭牛鼻子,暗施偷袭,算是哪门子观主。」

  霍芊芊惊魂甫定,徐徐站起身来,竖眉撑目的瞪着二人,怒道:「兜儿你不用和他们客气,这两个老剥皮如此可恶,给我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她前时见过辛钘的厉害,就连父亲四个虎将都不是他对手,料来必定胜过这牛鼻子,说话起来,便有恃无恐。

  紫琼看见二人无恙,提在半空的心立时放了下来,看见二人走来,也顾不得礼数,忙迎上前去,问道:「你们可有受伤?」

  辛钘哈哈笑道:「这等微末把戏,我兜儿还不放在眼内。」

  纪元维看见藏在花丛的人竟然是辛钘,马上戒心尽去。但见二人如此戟指怒骂,也不由担心起来。他知长眉真人实是个惹不起的人物,就算辛钘武功再好,也决计斗不过他。纪元维暗叹一声,只盼长眉真人能够自重身分,不与后生小辈计较,倘若闹翻了动起手来,恐怕连自己也不是他对手。

  长眉真人名震江湖,从来都只有人奉承他,何曾被人如此冷言冷语,指脸怒骂,登时气得白须倒竖,怒极反笑:「本真人长到这一把年纪,还没见过如此猖狂的娃儿,到底你们师父是谁?竟教出这种不分尊卑的徒儿。」心想辛钘既在这里出现,自然是水庄的人。而他这句说话,正是说给卧云水庄的人听。

  辛钘嘻嘻一笑,指着身旁的紫琼:「我的师父就是这位貌若天仙,温柔婉约的美人儿。」紫琼听他赞美自己,心中一甜,不禁微微一笑,全没理会凡间的礼俗所拘。

  而卧云水庄的人向来不管世俗礼教,听后也不觉什么。但听在唐啸和长眉真人耳里,可就大大不同了。二人顿时老眉一蹙,怔了半天,嘴里说道:「简直是乌烟瘴气,哪有徒儿这样称呼师父之理,辈分尊卑,礼义廉耻何在?」

  辛钘接着把头昂起,大刺刺道:「说到尊卑,还轮不到你和我说,说句老实话,你这个牛鼻子还要向我磕头呢。」

  紫琼听见连忙喝道:「兜儿,不要胡说。」

  辛钘的说话确实没错,他是老子道君的弟子,而老子乃是道家始祖,若论辈分,辛钘确是比长眉真人不知高出多少倍。但辛钘这个身分,却不是随便向人说的,他刚才一时得意忙形,口快快便随口而出,骤听见紫琼这样一喝,方知自己走了嘴,不由搔搔脑袋,闭口不语。

  长眉真人听得脸膛赤黑,怒道:「好小子,你在信口雌黄什么?」此刻若非顾忌场中众人,免得受人以柄,说自己以大欺小,他肯定立即出手,狠狠教训眼前这个小子。

  纪元维等人看见长眉真人的脸色,也不禁骇然,只有尚方映雪心知辛钘的底蕴,依然脸不改色,更不出言阻止,像似胸有成竹。

  辛钘说道:「你说我狂妄又好,信口雌黄也好,但你们二人今日来此惹事生非,无故动手动脚,出手暗算,就是你们不对。」

  唐啸怒道:「难道你们无故杀害我派弟子,就是对的?」

  辛钘道:「你说咱们没证没据,难道你们就有证据吗,是你亲眼看见,还是真凶已在你手中,已经承认了一切,如果是有,大可拿出来。况且咱们杀害你的弟子有何好处,一个小小的虎形唐家,还不在我眼中,要铲除你们,还需要偷偷摸摸不敢承认吗?只是咱们庄主不想伤了彼此间的和气,也顾全你们的颜脸,才会与你二人好声好气,但这并不代表怕了你们。」

  长眉真人越听越按捺不住:「好狂妄的小子,夸耀吹嘘谁人不会,你若有本事,就来踏平虎形唐家看看。」

  辛钘摇头一笑:「这又有何难,不用旁人插手,光是我一人出手便足够了。但你们放心,铲除你们对我全无一点好处,这种与我毫无利益的事,我也不会去做。」

  唐啸如何忍得下这口气,「铿」的一声,拔出手上的虎头大刀,在月亮映照下,寒芒四射,闪闪生光,端的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好刀。只听唐啸朗声道:「小子,拿出兵器来,老夫倒要瞧瞧你有多少斤两能耐铲平虎形唐家。」

  纪元维和琴珪等人看见,同感一惊,都为辛钘担心了起来。长眉真人把手一扬:「不用动怒。」接着望向紫琼,说道:「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紫琼微微一笑:「我姓紫,不知真人有何见教。」

  长眉真人捻须冷笑:「姑娘既然能教出一个这样本事的徒弟,想必紫姑娘的武功已达出神入化的阶段了,老道不才,想领教领教姑娘的高招。」

  紫琼嫣然一笑:「真人过奖了,我这个徒儿俏皮得很,口不择言,我这个师父对他都没辙,还要真人慷慨宽容,不予计较。」长眉真人见她言语客套,微一颔首,心想看着这个分上,我就留点情分,不下重手就是。

  只见紫琼接着道:「但说到过招,恐怕要让真人失望了,我有一个习惯,若非逼不得已,平素甚少与人贸然动手。而我这个徒儿,武功也算过得去,就由他向真人请教几招如何?」她一心要让辛钘露一露脸,挫挫他的锐气。

  长眉真人脸上变色,要他和一个黄毛小子动手,藐视如斯,生平从没遇过。现听了紫琼的说话,立时怒不可遏。他向来性子刚烈,要咽下这口气,真个比登天还要难,当下仰天打个呵呵,冷笑道:「好,好,要是我向姑娘出手,难道姑娘也不还手?」

  紫琼摇头微笑,却没有答他,长眉真人道:「姑娘小心了……」见他也不凝聚真气,右手只是随便一挥,一道内劲疾射而出,风行电击,直向紫琼射去,正是刚才的无形斩。

  卧云水庄众人见着,无一不吃了一惊,纪元维在旁同时出掌,打算挡开这凌厉的一击,岂料紫琼身不摆,脚不移,白袖向前轻轻一扬,身前两股内劲登时化于无形,去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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