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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魔踪(1.1-12.10全) - 9,4

[db:作者] 2025-06-27 05:51 5hhhhh 4090 ℃

  霍芊芊问道:「他们二人呢,芙蓉是否已返回天宫?」

  紫琼道:「洪水泛滥成灾,自然瞒不过王母娘娘,知道是芙蓉所为,当即召她回天庭,关进灵霄金阙。而薛良给白龙救回一命,落在雪峰山,出家为僧,从此再没有和芙蓉会过一面。」

  辛钘听后,默默无言,心想:「王母娘娘如此的绝情,要是她敢把紫琼关起来,我势必和她斗个没完没了。」

  四人走了好一段路程,均觉肚子饿了,最后来到一个小市镇,找了一间小店吃饭。这里僻壤穷乡,自然无法和长安相比,店里只有几张木台子,蓬户瓮牖,摆设十分简陋。饶是这样,蒲圻湖却是鲜鱼螃蟹的产地,辛钘一听,登时来了兴头,指手画脚的乱点,鲜鱼虾蟹,不久就摆满了一桌。

  辛钘边吃边道:「娘娘说只要找到灵龟,便可寻得尚方家的后人,但茫无头绪,要到哪去寻找哩?」

  芫花沉思一会,说道:「我记得娘娘曾说过有『灵龟观涛』这四字,看来这灵龟必定在靠水的地方,要不又怎能有观涛一说。」

  辛钘苦笑道:「这里千山万水,江河湖池多不胜数,若是一处处去找,恐怕找上数月也未必找到!」

  霍芊芊道:「口在路边,这样的人总会知道吧。」

  辛钘一拍大腿:「是啊!我真是笨得可以,怎会想不到。」

  霍芊芊笑道:「你本来就是个笨瓜。」

  辛钘狠狠的斜着一对眼睛,瞪了她一眼,便找店保过来问道:「小二哥,请问蒲圻湖一带是否有只灵龟?」

  小二想了一下,摇头道:「灵龟,我倒没有听过,但这里西南面有一座随阳山,山腰处有间赤塔寺,寺院门前确实有一只大石龟。」

  辛钘忙问道:「嗯!请问小二哥,随阳山怎样走法?」

  小二道:「也不甚难找,从这里往南走出十里许,便见有一石碑,上面写有『山随阳转,阳随山移』八个红字,沿着小路上山,便会看见赤塔寺。」

  辛钘道过多谢,遂与众人道:「瞧来这就是灵龟的所在,现在酒足饭饱,常言: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咱们就立刻起程吧。」

  四人依照店小二的指示,寻着那条小路徐步登山,只见满山郁郁苍苍,四处茂林秀竹,好一处天真灵秀之地。

  辛钘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里遍山绿竹,真是好舒服!」

  紫琼道:「你可知道这里为什么遍山都是竹树?」

  辛钘摇头道:「难道还有什么典故?」

  紫琼说道:「关于随阳山的竹树,仙录上早有记载。相传晋朝时,这里只是荒山野岭,处处杂草丛生,一些逃避当兵的人躲到这里来,十数年后,人口渐渐多起来,全靠挖掘野菜种红苕为生,生活非常之苦。一日,来了一位仙人,就是葛洪,就在山上的仙人洞结庵修炼。这里的人便祈求他救苦救难,改善一下艰苦的生活。」

  「葛洪为了此事,便到普陀山,请求教观音菩萨。观音问道:『百姓何苦何难?』葛洪道:『百姓祈求衣食不愁。』观音菩萨说道:『若想衣食足,只有多栽竹!』葛洪又问道:『种从何来?』观音菩萨并没有说话,遂向南山一指,晃眼之间,随阳山上出现了一片茂密的紫竹林。观音菩萨最后说了声:『留种』,紫竹林中就长出几万根楠竹秧,接着隐然而去。」

  「葛洪大喜,便将随阳山的竹子,分给山上百姓。次年,一场大雪,雪压竹倒,葛洪见此情景,再去南海普陀山找观音菩萨,只见菩萨在说法道场口,写了『楠竹』两个字,葛洪会意,原来山上只有竹林却少了树木,便即赶回随阳山,吩咐人们在竹林间栽种一些树木,以防止竹子被大雪压倒。」

  「葛洪为了感谢观音菩萨,就立了一条规矩,每隔六十年,竹林中要生长一根『观音竹』,送到庙里,祗奉谢恩。」

  辛钘笑道:「无怪这里的竹林如此茂盛浓密。」说话之间,便见绿竹丛中露出一角红色的尖塔,辛钘指着道:「看来前面就是赤塔寺了。」

  注:「蒲圻」县名,即现今的赤壁市,公元223年,吴大帝孙权就在此设置蒲圻县,县衙就建在蒲圻湖畔一个叫竞江口的地方,即泉口镇御屏山村的衙门嘴。

  五百多年后,唐太宗时(633年),因洪水泛滥,县址迁至二十里开外。

  建县初,蒲圻县所辖范围较大,包括现今的嘉鱼、赤壁、崇阳、通城等四县版图,甚至还包括武昌和咸宁的一部分。

  这么大的一个县都归孙权幕僚吕岱管辖。

  「蒲圻湖」湖名,即现今的西凉湖,因湖产蒲草故名。所谓蒲草,就是现在西凉湖最常见的水草。蒲圻湖本属西汉江夏郡沙羡县,由于处在西北角落,交通不便,长期贫穷落后,改变不了荒凉的面貌,致素来受人漠视。

 

             第六回  卧云水庄

  众人来到寺前,发觉只是一间小寺庙,颓垣断墙,山门破旧,显是多年没有补修,再看寺门上的大匾,写有「赤塔寺」三字,寺庙的右首,却有一座七层高的古塔,整座古塔漆上赤红色,皆因年久失修,油漆早已剥蚀脱落。

  寺门前面,果然伏着一只大石龟,龟身之上苍苔点点。龟头面向东北方,放眼远眺,恰好望向蒲圻湖,正应了那句「灵龟观涛」四字。

  辛钘道:「奇怪了,这里明着是一座佛寺,但尚方修门不是修道之人吗,他的后人怎地会做起和尚来?」

  正当四人往庙门走去,忽见一名老僧从寺里徐步走出,见那老僧身长骨瘦,双目低垂,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辛钘大步上前,问道:「敢问大师,这里可有一位姓尚方的人?」

  老僧听说微微一怔,合十道:「没有,施主是找错地方了。」

  辛钘对玄女娘娘的说话深信不移,心有不甘,又道:「大师再想想看,据我所知,他本姓尚方,或许现在改了姓名,或是改用法名也未可知。」

  那老僧摇了摇头:「本寺除了老衲外,便只有两个小弟子,再无其它人了,又岂会不清楚。但施主要找的人,相信就是蒲圻湖畔的尚方家吧。」

  众人听见不禁互望一眼,辛钘心中窃喜,忙问道:「是真的吗?那……那太好了,请问大师尚方家在蒲圻湖什么地方?」

  老僧道:「施主请跟老衲来。」说着向庙前的山边走去。

  紫琼等人跟随在后。来到山边,老僧伸手一指,说道:「施主请看,那个靠在湖边的岛屿,便是尚方家的卧云水庄,在蒲圻一带,卧云水庄可说无人不知,施主只要下山一问,便会找到前去水庄的路径。」

  四人循着所指的方向望去,却见蒲圻湖上或大或小分布着数十个岛屿。老僧说的地方,是处于湖泊南边的一个大岛,从远处望去,看见岛上盖了不少房舍,密麻麻的,不知有多少间。

  紫琼问那老僧:「大师父,可知卧云水庄的当家是谁?」

  老僧说道:「据老衲所知,卧云水庄向来是尚方家的祖业,一年前,尚方盟尚方庄主仙逝,便由长女尚方映雪接掌。」

  众人谢过老僧,沿着来路下山,辛钘边走边道:「尚方盟显然没有儿子,要不又怎会传给女儿。」

  紫琼摇头道:「刚才在老和尚口中得知她的名字后,掐指算了一算,才知尚方映雪是个了不起的女子,她不但深知易理,精通蓍龟之术,而且是个女华佗,医术相当高明。尚方夫人有一子二女,只因尚方映雪不矜细行,才调秀出,致被宗族推戴为卧云水庄的当家。」

  辛钘听得瞠目结舌,心想世间竟有这等不世之才,确实难得。

  芫花亦暗暗自忖:「我自小博览群书。九经三史,无不通晓。琴词书画,宫技绣活,件件拔萃,在女子中,可堪比蔡文姬。没想世间还有尚方映雪这样一个奇女子。」

  霍芊芊笑问道:「这位尚方小姐既然深通占卜之术,自然能知过去未来,咱们来这里找她,紫琼姐妳说她会知道吗?」

  紫琼微微笑道:「不用多久,妹子妳自会知晓。」

  辛钘有点不信,摇头道:「紫琼如此神通广大,也无法预知未来。我就不信她有这个本事。」

  紫琼道:「倘若深明易经卦象,精通爻变而懂得卦象的变化,要算出未来事情的凶吉并非难事。诸葛亮神机妙算,布阵借风,这不是个好例子吗?可能比天上的神仙还要厉害,兜儿你可不要小觑这种学问。」

  辛钘唯唯否否,心中仍是有点不服。突然,听见辛钘「啊」的一声低呼,叫道:「妳们快来看,那卧云水庄像似什么东西!」

  众人闻声望去,辛钘道:「妳们看,卧云水庄像不像一只大乌龟。」

  经辛钘一说,果然发觉那个岛屿,便如一只俯伏的乌龟,头尾四足,清楚可见。霍芊芊喜道:「是啊,真像一头大龟伏在湖面上。」

  芫花点头道:「原来真正的灵龟却在这里。」

  辛钘道:「没错,没错,咱们若非身在高处,岂能发现这秘密。」

  紫琼说道:「时间已不早,也该赶快下山,免得让人久等。」

  辛钘大惑不解:「紫琼妳说有人等着咱们吗?究竟是什么人?」

  紫琼道:「一会你便明白,咱们走吧。」

  四人下得山来,隐隐听见从远处传来刀剑之声,辛钘大奇,说道:「山下似乎有人打架。芫花不懂武功,妳们陪伴着她,我先赶去看看。」话声一落,身形一晃,使起飞身托迹疾飞而去。

  霍芊芊在后道:「我也要去,等等我……」当即随后跟去。

  辛钘来到山下,却见数十人刀来剑往,正自杀得起劲。辛钘一闪身子,躲在山路口的石碑后,探头张看,发觉数十人正在围攻二男一女。被围攻的三人,都是年纪轻轻的少男少女。

  饶是这样,却见三人的武功异常了得,虽然敌众我寡,不但依然撑持得住,且在瞬间便伤了几名敌人。

  辛钘睁大双眼,看得目不转睛,视线早就落在那少女身上,低声赞道:「好漂亮的妞儿,她怎会长得这样美?」

  便在此时,身旁突然响起霍芊芊的谩骂声:「你这个色鬼,这个关头还在看女人!」她刚好衔尾跟来,便听得辛钘的说话,又岂能不发作。

  辛钘道:「是又怎样,妳在妒忌吧。不过也是理所当然,论到相貌身材,人家确实样样都比妳强。」

  霍芊芊啐了他一口,嗔道:「我为何要妒忌她,简直是费话!」嘴里虽然这样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少女,越看越感自愧弗如,心想:「果然是个小美人,这等丽色,实不下于紫琼姐姐,难怪这个臭小子看得眼也不眨。」

  辛钘见那少女才十八九岁年纪,样貌不但娇美无俦,且长有一副傲人的好身子。其时双方斗得正紧,少女腾挪挺剑间,一对丰满挺拔的乳房,不住地晃荡跳动,直看得辛钘目呆口咂,心头怦怦乱跳。

  便在辛钘看得聚精会神之际,忽听得那少女娇喝一声,手上长剑光芒暴发,嗡嗡作响,连绵攻出数招,将围着的敌人逼开几步,娇斥道:「你等以多欺少,还算是什么江湖正派。」刚才那几下剑招,出招之迅,变化之精,法度之谨,在在都是一流高手风范。

  辛钘暗赞一声,想道:「义父那手飘曶十三剑,在武林中已是堪称一绝,纵横江湖少有对手,但和这个少女的剑招一比,似乎还给比了下去。没想她小小年纪,竟然身怀绝技,当真厉害,厉害!」

  只见一个中年汉子倏地跳出战圈,朗声说道:「你们这些伤风败德的妖孽,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撞在我手里,休想活命。」

  辛钘张眼望去,见那中年汉子一身绿色锦服,像个富商大贾的模样,粗眉大眼,国字嘴脸,倒也威势十足。

  辛钘听见那人这样说,心中奇怪起来:「莫非这三人都是胡做非为之辈,才会被这些人追杀?但表面看又觉不太像!其实那方是正,那方是邪,确实难以辨别分明。唉!管他们是黑是白,这又与我何干。」

  这时三人背对背分立三方,其中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青年猛喝一声,连连抢了几下快剑,嗤嗤几声,直如星丸跳掷,迅捷无伦,登时伤了一名敌人,口里说道:「月儿,这些所谓正派人士,全都是欺世盗名,钓名沽誉之辈,和他们多说作甚!」说着长剑如电挺出,又刺伤了一人。

  那中年汉子冷冷道:「兔崽子,狗男女,卧云水庄这等邪门歪道之派,还敢口出狂言,敢情是活得不耐烦了。大伙儿给我上,但这个女娃儿却是大门主要的人,可要拿活的。」

  那少女听见,不由火冒三丈:「什么邪门歪道,说话可放干净些。」

  那汉子呵呵大笑:「卧云水庄的丑行,你道没人知道么!堂帘不隔,猖淫群戏,简直是道德耗斁,纲常扫地。这种犬彘淫邪的所为,难道还不是那邪门歪道吗?」

  辛钘听得三人是卧云水庄的人,登时一怔:「世道竟有这么巧,莫非紫琼所说等候咱们的人就是他们?但淫邪败德之说,这又是什么话呀?」

  霍芊芊喜道:「你听见吗?原来他们三个都是卧云水庄的人。咱们还在等什么,快过去帮手啊。」

  辛钘摇头道:「不忙动手,多看一会再说。」说话方毕,紫琼和芫花已徐步走近,霍芊芊看见她们,从石碑后跃了出来,站到紫琼身旁,指住场中三人道:「原来他们是卧云水庄的人。」

  紫琼点了点头:「我早已知道,若我没有算错,她就是尚方映雪的妹妹,而那个白衣少年,就是尚方家的么儿。」

  霍芊芊听后一呆:「紫琼姐姐,妳好像什么都知道。」

  紫琼和芫花相顾一笑,却没有答她。二人的身分,霍芊芊又如何得知。

  这时几个手执钢刀的大汉抢近前来,戟指问道:「看妳三人姿姿媚媚,长得狐媚妖相,瞧来定是卧云水庄的一伙?」

  霍芊芊一听,登时柳眉倒竖:「什么狐媚妖相,在乱说什么?」抽出围在腰间的软鞭,便要上前放对。

  紫琼伸手拦住,正要喝住霍芊芊,瞥见辛钘飞身过来,挡在三女前面,骂:「你这几个狗才乱吠乱叫,想要怎样?」

  几名大汉见辛钘晃眼间便来到跟前,轻功之俊,委实令人齰舌,不禁呆得一呆,那大汉上下打量他一番,喝问道:「小子,看你这身武功,似乎并非卧云水庄一派,既是这样,便给我快快离去,免得惹祸上身。」

  辛钘仰首一笑:「没错,我等虽非卧云水庄的人,却是水庄的客人,水庄的事便是咱们的事,若说惹祸上身,倒要看看是谁惹祸了。」

  那些大汉听见,立时脸上变色,猛喝一声,同时抡刀扑上。辛钘双手在后腰一摸,抽出双龙杖,腿不移,身不避,只听得「当当当当」连响数声,数柄钢刀冲天而飞,几名大汉个个虎口破裂,半身发麻。

  辛钘出手如电,点了他们的穴道,说道:「这些功夫竟然出来丢人现眼。」说活方歇,数柄钢刀刚好落回地上,刀身卷曲,变成一堆废铁。辛钘心想既已出手,只得一鼓而下,当即抢入战圈。

  霍芊芊抖动软鞭,正要跟上,紫琼见那些人武功不弱,恐怕她有什么闪失,遂一把拉住霍芊芊,说道:「让他一个去便行。」接着朗声道:「兜儿,记住出手不要太重,免得伤及人命。」

  辛钘应了一声,双龙杖随即横砸直劈,犹如虎入羊群。场里的人,过半是当今武林中的好手,可是一遇着辛钘,竟然全无还手之力,便连一招也使不上,便即中杖倒地。转眼之间,十多人早已伤的伤,溜的溜,再无战斗之力。

  蓦地里,听那少女「啊哟」一声,接着喊道:「万天,你……你受伤了!」

  辛钘循声望去,只见那身穿青衣的年轻人左手下垂,右手牢牢按在肩膀上,阵阵鲜血不住在指缝中渗出,口里说道:「不要紧,只是一点点伤。」

  另一个白衣少年还剑入鞘,伸手将他扶住。那少女道:「这么多血还说是小伤。」说着在衣服撕下一条布片,打算为他包扎伤口。

  紫琼其行如飞,倏忽来到那少女身后,说道:「他的伤势可不轻,必须立即止血才行,且让我看看。」

  那少女闻声回头,见是是一个白衣美貌女子,美艳之中,却带着一股端严正气,教人莫敢违拗。少女「嗯」了一声,挪开身子。紫琼上前在伤口周围连点几下,先行封住他的穴道,接着骈起双指往伤口凌空点去,一道白光自指尖迸射而出,凝聚一线,良久不散。

  没过多久,紫琼收回双指,说道:「已经没事了。」果见流血已止,就连伤口都愈合起来。少女和那白衣少年看见,立时喜容满脸,连声多谢。

  紫琼点头微笑,说道:「刚才听说三位是卧云水庄的人,是真的吗?」

  那少女道:「正是,小女子尚方映月,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紫琼道过姓名,接着道:「今次,咱们四人专程南下,正有要事打扰贵庄庄主,不知尚方映雪和妹妹是什么关系?」

  尚方映月道:「尚方映雪正是我姐姐。如我没有猜错,众位想必就是我姐姐说的人客了?」

  紫琼点头道:「尚方庄主委实学贯天人,气冲牛斗,全都让她占算出来。」

  尚方映月裣衽一礼:「姐姐果然是敞庄的客人,请恕映月迎接来迟!」

  紫琼道:「妹妹何必多礼,彼此都是年轻人,大家平辈称呼就是。」

  尚方映月道:「姐姐说的是。」接着向紫琼介绍,指着白衣少年道:「他是我弟弟纪东升。」纪东升连忙与四人施礼,尚方映月继续道:「他是我师兄石万天。」众人均感奇怪,因何她的弟弟会姓纪?

  石万天抱拳道:「在下还没多谢姑娘治伤之德,石万天在此谢过。」

  紫琼忙道:「石少侠不用客气。」接着介绍辛钘等人与三人认识。

  大家见礼完毕,辛钘问道:「映月姑娘,这些人打算怎样处置?」

  尚方映月道:「这些家伙都是天龙门的人,那个人是他们的二门主,名叫江一豹。」接着指向那个中年锦衣汉子。

  辛钘刚才躲在一旁观战,早就看出那人是领头人物,是以一出手便先将他点倒。这时见那江一豹倒卧在地,动也不动,便道:「原来他是二门主,难怪方才如此威势十足。对了,你们怎会动手起来,莫非有什么过节?」

  石万天摇头道:「这事说来话长,待会我再慢慢告诉辛兄弟。但这个江一豹可不能放他回去,今日天幸擒住了他,便可用他来交换咱们的人。」

  辛钘愕然问道:「你们有人落在天龙门手上?」

  石万天叹了一声,点头道:「天龙门前几天掳去咱们的两个姐妹,庄主知道后,遂打了一个卦,算出她们暂时并无生命危险,正在筹划救人方法,只是天龙门内四处机关重重,加上防守相当严密,直到现在仍想不出有效的营救良策。今日江一豹落在咱们手上,大可用他来交换。」

  纪东升道:「若非姐姐说过,叫咱们万事多作忍让,不可随便动武伤人,以免贻人口实,给武林中人群起围攻,我今天才不会手下留情。但想不到就因为这样,竟害了万天哥受伤。」

  紫琼向辛钘道:「你去解了这些人的穴道,都让他们去吧,而那个江一豹,就交由石少侠处理好了。」

  辛钘道:「便这样放他们离去,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紫琼道:「你刚才没听见吗?尚方庄主神机妙算,既然有这样嘱咐,自然有其道理。」

  石万天点头道:「辛兄弟,江一豹在天龙门中身分尊显,咱们有他在手就足够了。」话落便朝江一豹走去。

  辛钘听从紫琼的吩咐,一一解去他们的穴道。只听石万天朗声道:「你等回去告诉华门主,三天之内把咱们的人放还,倘有不从,莫怪咱们不客气。」

  纪东升踏步上前,牵了几匹马,说道:「今次就放你们一马,这几匹脚力就借来使使,放了人再还给你们。」

  他将四匹马交与辛钘,众人各乘一骑,往卧云水庄方向而去。

  辛钘拍马来到芫花身旁,笑道:「没想妳这个才女,竟然是策马高手。」

  芫花微笑道:「曹植曾有词曰:『连骑击鞠壤,巧捷推万端』,自东汉起,有那一朝皇室不爱玩击鞠的,咱们大唐天朝,更是盛行成风,前时,我跟着阿母子,已是此道的能手了。」

  辛钘连连点头:「难怪,难怪。」

  芫花嫣然一笑,说道:「说到击鞠能手,你的老哥,李隆基才是一等一的高手。吐蕃的骑术向有盛名,我朝多次和吐蕃比赛,都是大败亏输,前年你老哥刚回京不久,皇上得知他向来爱玩击鞠,便叫他和吐蕃比比高下。当时我陪着皇上观看,见你老哥奔驰如风,挥动球杖,所向无敌,连连洞穿对手大门,终于大获全胜,而那一次,却是唐王朝在外交上赢得首次的胜利,喜得皇上连连嘉许。」

  辛钘听得眼睛发呆,笑道:「老哥当真如此厉害吗?真没想到呀!」

  另一边厢,紫琼却和尚方映月并马徐行,只听紫琼问道:「映月妹妹,妳姐姐当真神通广大,便连咱们会到随阳山,她也能算得一清二楚。」

  尚方映月道:「其实姐姐并不知晓姐姐会到随阳山,但知道姐姐会来,这确是事实。在两天前,姐姐曾对我说,卧龙水庄将有贵客到访,而这几位客人,还会帮助咱们解救水庄目前的危机。我和弟弟听见,便问到访的客人是谁,姐姐只是笑而不答。弟弟忍耐不住,连番追问,姐姐便与咱二人说,今天客人将会从北方南下至此,并会经过上口镇,同时打算派人前往迎接。」

  紫琼笑道:「庄主也太客气了,紫琼先在此谢过!对了,刚才说的上口镇?是否靠在蒲圻湖西面的那个小镇?」

  尚方映月点头道:「蒲圻湖人口不多,方圆十里便只有那个小镇。」

  紫琼道:「今天中午,咱们确实在镇上打尖吃饭,竟然没能遇上。」

  尚方映月叹道:「今天一早,弟弟便来找我,说要到镇上逛逛,看能否遇见你们,岂料离庄不久,却被天龙门的人中途拦住,虽然姐姐说过,这些日子必须沉住怒气,不可随便动手,但咱们想起被掳去的两个姐妹,那还沉得住气,便与他们动起手来,彼此相互追击,越战越紧,最后斗到随阳山来,不想竟在那里和姐姐相遇。」

  说话间,众人已走了几里路,尚方映月道:「拐过这座小山,再走里许便是卧云水庄了。」

 

             第七回  绝色庄主

  距离水庄不远,便见一个偌大的岛屿呈现眼前,只见岛上楼房栋栋,鳞次栉比,不知有多少间。紫琼问道:「看来水庄住的人着实不少?」

  尚方映月点了点头,说道:「东晋时期,我家先祖已在此开山立业,当时门下有百多名弟子。从那时开始,众弟子和他的后人便已聚居于此,几百年下来,一代接一代,至今已有二千多人。其中有些人被遣派在外打理庄上的业务,虽然这样,庄上仍住有数百户人家,大大小小,合共有千多人。」

  紫琼微笑道:「真难为尚方庄主,一个人却要支撑这样大的家业。」

  尚方映月道:「卧云水庄几百年来,不知经过了多少风风雨雨,全赖人人万众一心,患难相扶,彼此缓急相济,才会有今天的光景。饶是这样,大家都能安居乐业,倒也活得轻松自在。」

  来到近处,纪东升率先策马驰到岸边,将手指插在口内,撮起嘴唇,吹了一下口哨,一只大驳船从对岸缓缓驶来。原来岛屿距离湖边,足有十丈之遥,要到岛上的水庄,都是靠船只来往。

  尚方映月道:「虽然出入有点不便,但为了防备外敌,也只好如此。」

  辛钘在旁听见,笑道:「今天幸好遇见你们,不然来到庄前大门,亦只有望门喟叹!」

  不久,那只船已靠到岸边,舱中走出十多名青衣汉子,手中各执长剑,排成两列,站在船头的两边。还有几个人跳上岸来,拉绳搭板,转眼便搭起一条驳板来。

  一切停当,众人下了马匹,踏上驳板走上大船。两旁汉子垂手而立,躬身相迎。石万天亲自押着江一豹进入船舱,待得几个汉子将马匹牵上船后,随即往卧云水庄驶去。

  尚方映雪向一个青衣汉子取了四枚方牌,接着交给紫琼道:「这是卧云水庄的腰牌,只要挂在身上,便可在庄里通行无阻。」

  转眼之间,驳船已抵达水庄,众人鱼贯上岸。辛钘四下一望,不由一惊,只见岛上竖立着大大小小的石块,大的高逾人头,小的也有半个人高,或疏或密,一堆一堆的遍布四周。放眼望去,成千上万,不知有多少块石头。

  辛钘看得双眼大睁,喃喃自语:「奇怪,怎会这么多石头?」

  尚方映月在旁听见,说道:「这是奇门八阵中的石冲阵,此阵包含洞当、中黄、龙腾、鸟飞、折冲、虎翼、握机、连衡等八阵变化,而这个石冲阵,却把整个岛屿包围住,外人若要进庄,必须经过这石阵,如不知晓破阵法门,势必被困在石阵之中。」

  辛钘点头道:「水庄把得如此严密,好比铜墙铁壁,当真厉害得紧。但有一处不好,咱们进庄之后,岂不是再无法出来。」

  尚方映月一笑:「辛少侠不用多虑,我姐姐必定另有方法。众位请随映月进庄,但须得紧紧跟随,千万不能乱走,免得堕进石阵中。」

  只见尚方映月领在前头,众人紧跟其后。

  却见尚方映月忽左忽右,时前时后,一味拐弯抹角,兜着圈儿绕着石块钻来钻去,一会儿工夫,终于走出了石阵。接住走上一条阔宽的山路,道路两旁,修竹成行,随着微风拂过,发出沙沙声响。

  上到山坡,众人登时眼睛一亮,只见眼前立着一座好大的庄院,屋檐层层迭迭,庄内不知盖了多少栋房屋,整座庄院却被一堵石墙包围住,庄前是一个偌大的广场。

  广场遍地铺满着小石卵,踏在石卵上面,发出「啪嗒啪嗒」的石子碰击声。辛钘知道,这都是防敌的方法,倘若有人偷袭攻庄,只要敌人一走进广场,便会发出声响示警。

  这时,庄前大门已站着数十人,几十个庄上弟子分成两列,夹道而立,门前隐约站着五名女子,当中一人,全身绛色锦衣打扮,宛如一团火似的,其余四人都是翠绿衣衫,分站在绛衣女子身旁。只因距离太远,一时无法看清楚她们的面貌。

  尚方姐弟在前引领,徐步走上前去。这时,辛钘已看清楚那名绛衣女子,心头不由怦的一跳,眼前这个女子果然美貌绝伦,面貌轮廓,确与尚方映月极为相似,这个大美人肯定就是尚方映雪无疑。

  各人来到近前,只见尚方映雪深深长揖:「贵客光临,未克远迎。」话声温婉悦耳,听者皆醉。

  紫琼裣衽一礼:「冒昧打扰,还望庄主见谅。」

  辛钘的目光一直瞪视着她,越看越觉她治艳动人,端庄中带有几分威严。只是在那月貌花庞的俏脸上,总是觉得有点儿冷冰冰的,辛钘心想:「当初看见紫琼时,同样是这个冷口冷心的模样,莫非本领非凡的女子都是一个样子。虽然如此,反而让她更添几分丽色。」

  尚方映雪望了一下辛钘,便即移开目光,向众人说道:「诸位请进用茶。」

  进入大厅,一个中年美妇徐徐站身相迎,只见那美妇四十岁不到年纪,眉目口鼻均美到极处,教人难以挑剔。

  尚方映月姐弟走到美妇身边,说了一声「妈」。尚方映雪向众人介绍:「这位是家母。」紫琼等人随即行礼。

  尚方夫人微笑道:「贵客不用多礼,请坐。」

  大家分宾主坐下。

  辛钘见那尚方夫人虽然年纪不小,却依然美貌无伦,心想:「没有这样漂亮的母亲,要不又怎能生出这等绝色的女儿。」再看这个大厅,朴实而不浮华,虽无什么珍品摆设,却整洁井然。

  只听得尚方夫人道:「我听映雪说,今天的贵客都是龙眉凤目、珪璋特达的人物,现在一看,果然半点不虚,实在令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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