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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狠 - 6,1

[db:作者] 2025-06-27 05:52 5hhhhh 5360 ℃

  萧竹座下弟子,就属张冰最要强,一心想要变得三头六臂,好逞尽男人的狠。

  其实连张冰也没料到,自己竟然会放弃执念,去迎合一个同性的需要,并且越来越心甘情愿。

  有时候,想到这些,他的眸子会掠过燕子般轻盈的忧伤。但没有人会看到。

  王世祖更不会,因为自己在他面前只会表现得倔强,所以时常可以听到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赞叹道:「我插你,就相当於在插萧竹了。」每逢此时,他的心里会相当抑郁,那人却盯著他一张怒颜冷冷发笑。

  席冲从议事堂里走出来,终於松了口气。

  在外面候了一天的贴身侍从小青,赶忙迎了上来,给他披上厚实的大氅。少年眉间掩饰不住的心疼,更胜於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暖意。

  席冲在夜风中抬起头,环顾四周,惊诧倏忽间,眼前竟然一片银装素裹。

  这天,也该下雪了。

  「主子,你可要注意身子啊。」小青的脸上是厚厚的担忧,比那压在枝条上的积雪更胜一筹。他的担忧并非没有由来,主子最近朝出晚归,几乎天天都和六大派的头子耗在议事堂里,茶不思饭不想,不知道在忙活什麽。每天晚上,议事堂里都是人影绰绰,打得热火朝天,可是对於主子来说,与一片冰天雪地差不多。

  在少年心目中,自己的主子淡泊名利,平易近人,最好不过。能够伺候这样一个在举手投足之间,亲和力十足的男人,是他最大的快乐。像他这样出身下贱,相貌平平的人,能得到一个英雄无微不至的看顾,说『豔福不浅』也丝毫不过。

  席冲往前走了几步,停下来,转过头来,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柔声说:「天色不早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小青连忙垂下了脑袋,脸红做一团,对主子的温柔异常的敏感,注定是一场万劫不复的不可救药。其实他完全放心不下主子现在的状态,却又不想他为难,在世俗里沈浮,那种没轻没重的感觉,纵然毫无痛苦,身心也会空乏了,惟有把根留住。

  待那人扭扭咧咧地退下後,席冲的脸色才陡然变了。和暗中泛白的黑暗融成一块。想起白天的事情心里就乱成一片。要不是魔教死灰复燃,他哪里会忙得连睡眠的时间都极为有限。而那些所谓的『盟友』个个都自命清高,事事都要争个你长我短,独行专断,置他武林盟主於何地了?他席冲最恨别人对他能力的质疑,权威的挑畔。

  本以为这盟主之位要麽坐得轻松活血,要麽坐得嬉笑怒骂,为所欲为,震慑天下。没想到,才继位几个月,就有麻烦事找上门来了,坐得他天天便血。哼,那些衣架饭囊,一天只知道班门弄斧,装腔作势,待事成之後,便过河拆桥,鸟尽弓藏,他们这些小伎俩,他还不知道?自己却又必须和那些混账东西一个鼻孔出气,别提多恶心了。

  比如那个峨眉师太,成天一副妓女样,硬拉著自己夫唱妻和,做那一丘之貉。

  一旦两人独处,就杨柳依依,温言暖语,非要调那无辜的情。而少林寺主持,好个道貌岸然的老东西,华而不实,佛口蛇心,最爱故作高深,旁敲侧击,以示慧根。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待众人吵得一团糟,才哦弥陀佛地慷慨解囊。

  武当派的则顾盼自雄,盛气凌人得很。几人中就他嗓门最大,嚣张得不得了,莫说魔教,就是其他的五大派也巴不得一并铲除了。通常好为人师,大模大样,把在座教训一通,半路带著弟子扬长而去了。崆峒派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典型的一棵墙头草,朝三暮四随风倒。华山掌门最爱强词夺理,无病呻吟,绕来绕去也说不到点子上,大半时间就是被他给腰斩了。席冲夹在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气得直冒泡。

  哪一天下来,不是搞得他心烦意乱,今天特别烦闷,走向内府的途中,心思一动,就往那酒窖去了。取了一坛酒出来,天已经开始下著小雪了,零零落落,斑白了他一身沧桑。

  狠狠地呷了一口,顿觉身心灼烧,不由得记起一张刚毅的脸庞。却被自己亲手毁灭了。他现在能说什麽,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岂不是讽刺死了。恐怕,那个人还活著的话,一辈子都不想见自己了吧。

  心头郁郁的,他闭上眼,仰起脖子,又喝了一口,真他个舒爽,怪不得古时,有人颓然又抗争地『呼儿将出换美酒』,但又有谁与他同销万古愁?

  又连灌几口,不知是不是有些醉了,竟然瞥见眼缝中,有抹熟悉的影子一闪而过。席冲心里一激动,手一伸,就把它拉进怀中,肉体撞在胸口上的触感如此真实,恍如昨日,郁郁葱葱的前尘往事。

  席冲知道不可能是他,但那副瘦削的身体,让他忍不住自圆其说。他狠狠地抱著他,让他无法挣扎,胸脯向前一挺,就把那人撞在墙上压住。

  席冲疯狂地在男人的头皮上印著自己的唇,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寒冷,让他渴望一种人性的取暖。又或许是这几天过於操劳,禁欲过度引起的,欲火一烧就旺,哪怕勾引他的是一丁点可怜的虚妄。

  一边蛮横地抛弃心中的弱点,一边在强悍里杯弓蛇影,是他最残忍的作风,最狂乱的超度。他已经失去太多,最後就剩光秃秃的野性了。

  被他死死压住的人一声不吭,只是身体簌簌发抖,也许是感觉到那抵在股间叫嚣的欲望,有些不知所措。恐怕他也不会想到,一个路过庭院的奴仆,会被一只『吊眼大虎』莫名其妙地给扑住。席冲自嘲地想著,心中因为猜测别人心中惶惑的程度,而奇妙地惊颤起来。

  「不要说话,听见没有!」故意恶狠狠地警告,手滑向男人骨感的腰,十指大动,腰带松开,裤子滑落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里如此清脆迷乱。席冲早就按耐不住,双手大力握著那两只结实的屁股,摩挲著上面陆续蹦出的鸡皮疙瘩,那窄臀因为寒冷轻颤著,缩得更为坚挺了。

  席冲觉得自己快要燃起来了,胯下的男根坚如磐石,叮咚作响,唱出悦耳至极的欲渴。他摸到那片温暖的沟壑,食指狠狠插进静若处子的漩涡当中,实在憋不住了,便直接过渡到三根指头,来回穿刺中,有种蓄势待发的美好冲动。

  男人果然乖巧得很,紧闭嘴唇,连点喘息都不泄露,让席冲产生一种被人轻蔑的幻觉。他的确饥不择食,但是现在已经到了兵临城下的地步,也想不了这麽多,他只是妄想收回,那日放他离去的悔恨罢了。

  把男根狠狠挤进去的时候,那人身体猛地跳了一下,就一直发硬中。没有润滑,只进去了个龟头。头部被卡在其中,最是惹人痛苦,席冲向前挺了几下,仍是收效不大,便怒从心起,狠狠拍打他的屁股。

  没想到越是这样男人越是紧张,席冲打了不下十下,那屁股才因为吃不住痛而慢慢松开了,他见缝插针,龟头马首是瞻,一下窜入其中。

  「啊……」一声惊唤,席冲大叫可恶。原来那里面并没自己想像的那麽温软,男根就像插进了岩石的缝隙中,割得他生疼,一股腥味从入口处透了出来,他只好将肉棒拔出,发现受伤的不是男人,而是自己的时候,差点跳脚。

  真他妈的怪事。席冲暗付,他不服输地再度闯入,适才地狱般的秘境,竟然软得令人发悚。还真奇了,两次的感觉迥然不同。但焚身的欲火瞬间剿灭了他心中的疑惑,冲锋陷阵猛然抽插起来了。但越动越不对劲,那地方越来越软,越来越软,由泥变水,由水变空气了,竟然摩擦不到一物。只是一股邪妄的气流烘托著男根的飞扬跋扈。席冲正要追究,发现周围的肉壁不知何时又回来了,男根遭受突如其来的压迫,忍不住吐了一口唾沫,但很快就把敌人反弹回去了。

  我还不信制不住你这个妖孽!席冲恨恨的想,又不觉推脱,或许自己是真的醉了。但他一向千杯不倒,像今日这般幻觉重重还是头一次。也管不了这麽多了,他一手抓著男人的腰,一手揉捏著那臀部,使尽全力往内冲撞。包裹著自己的媚肉忽地散开了,男根落入空虚中茫然四顾的一刹那,肉壁翻江倒海,铺头盖脸地压来,肉棒被压成干瘪瘪的豇豆。席冲痛呼一声,全身痉挛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反手就给那人一耳光,只听风雪中『啪』的一声,清脆得可怕。

  男人撇过头,摆明了不想看到他,席冲恼怒地将他的头掰过来,瞥见一张平凡不过的侧脸,心下又庆幸又失望。「乔……」和著酒气,一个哀得异常清澈的声音扑在男人耳朵上,这个说话一向带枪夹棒的盟主,如今只是一具失了魂魄的凡夫罢了。

  被穿刺著的男人身体早就不抖了,也不僵了,就像死了般无声无息,任人践踏。从那副瘦削的身体里找不到一点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受辱的反应。而席冲就是在这样一具缺乏生气的身子里,射出来了。

  只有被精液涂满内壁的一刹那,那人才动了一下。席冲依然意犹未尽,经过适才沮丧的射精,甬道应该滑腻了才是,但他竟然一点都抽不动,那精液仿佛被突然吸干了,包括他好不容易摩擦出来的肠液,也跟著蒸发了。席冲这才有些清醒,不可置信地拔了下,阴茎似乎被甬道给粘住了,纹丝不动。他不信,又挣了挣,还是不行,最後只好脚蹬在墙上,借力而行,哪知甬道突然放开,他一打滑,仰面摔倒在地上,疼得他咧著嘴直哈著粗气。

  谁都知道,九公主乃当今皇帝的掌上明珠,能娶了她,在内,无限风光,在外,一段佳话。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不想捧得这个甜头,以皇亲国戚之名好好的捞一把。只可惜,皇上竟然把爱女下嫁给了扬州那个,除了钱什麽都没有的色胚,可叫那些内阁重臣老泪纵横。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纵然全天下都为九公主默哀痛哭,皇上却稳如泰山。

  凡夫俗子的城府,哪有天子的来得深邃。也是,古往今来,能名正言顺坐上皇位的人,手段必定不可想象的令人发指。

  王府内,那受人非议的一对璧人正如胶似膝,亲密地拥在一起,游河泛舟,好不惬意。王世祖轻轻地挽著比自己矮两个头的娇俏女子,每一步眼神都保持著对爱人的专注,与爱人步调一致,就是亲昵的动作也是十分考究得体,一路上都展示著一丝不苟的呵护。

  九公主至小在皇宫长大,尽管被人捧在手心里,含在嘴中,滋润得不用说,但这一切同,令自己情窦初开的男子的无尽温柔比起来,完全是两码事。

  从头到尾,她都红著一张娇小可人的脸蛋,不曾受风吹雨打,心灵因为父皇的溺爱而永持纯净,这样的女子,就像一个被拒之世外的花瓶。拥有如此娇妻,或许是人生一大幸事。

  「郎君,臣妾的最大愿望就是能够诞下我俩的孩子。」仅这麽一句,就害羞得说不下去。王世祖拍拍她柔弱的肩膀,款款深情,表示心有灵犀。

  其实九公主的心思非常单纯,和相爱的人白头到老,儿孙满堂,贫富共享。

  她从来没受过污染,是天上一粒雪白的尘埃。她只需要,一次善始善终的一见锺情,一段彻头彻尾的长相厮守,当中不会有任何变故,也不会产生一点不快,因为她是天之骄子,臣民保佑,无人敢伤无人去害。从出生的那一刻,她就坠入了一片幻境当中,风为涟漪,雨为甘露,雪为瑞雪,雷为天乐。她从不挣扎,从无疾苦,与蝶嬉戏,与荷为舞。

  她可能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嫁与的人是如何汹涌的世俗,是怎样的糜烂恶毒。

  运气好,也许永远被蒙在鼓里,至死都是一枚圣女。但命中注定,她会沦为一个可笑的牺牲品。

  「除了爱,我们一无所有。」不需要一段古诗来朗朗上口,王世祖轻描淡写的一句就让公主感受到了承诺的决绝。郎君的话正中她的心思,她睫毛一抖,就三分哭零零,惹得姓王的一声叹息,拥她满满入怀。

  「切。」张冰远远站在堤岸的一棵树下,满脸不削。看他们那副卿卿我我的样子,就知道那种情景会有什麽性质的甜言蜜语。他鄙视王世祖把权宜之计玩得不亦乐乎添油加醋的样子,更痛恨自己的心坠落压抑著的哀鸣。

  怨天尤人时,那鸳鸯戏水的两人不知何时已经沿途步过来,张冰想躲已经来不及,就这麽直直地撞了上去。

  九公主埋在情郎怀里抬起眼,就看见一个挺拔男子站在面前,眼神冷峻地瞪著自己,不由吓得退了一步。这举动倒是让张冰无法理解,这样的女子完全是种天真的毒,像一只美丽的寄生虫只懂得依附,不知道有什麽好,自己怎麽看都不舒服。

  九公主上府时,也见过他,他站在那里,不亢不卑,像极了御花园里煞了寒冬的腊梅。於是特意问随从这是谁,那随从恐怕也没安好心,竟如实答来,说是你夫君的男宠。她顿时後悔不已,心想不该问,谁叫她的心敏感得叫自己发疼哩。

  「夫君,他是谁?」

  张冰冷笑一声,想那冰清玉洁的公主到王府第一天,就学会了明知故问。

  王世祖坐怀不乱,答得简短:「男宠。」

  几乎是立刻,女人卑劣的幼稚就立竿见影,那泫然欲泣的表情差点让两人放声笑出来。王世祖意有所指地看了张冰一眼,故计重施,柔情似水,一副我心照明月的清白之姿,咬著公主的耳朵道:「亲爱的,我心中只有你。你虽然在皇宫长大,也知道有男宠一词,但这个词在王府的定义,没你想像中那麽复杂的。它非常简单,我马上就可以示范给你看。」

  张冰没空去理解男人话里的意思,倔强的眼神拨开一边的女人,直直射向王世祖的眼睛:「你别误会了,我来不是棒打鸳鸯的,只是给你说一声,我马上要下山去。」

  「哦?」王世祖眼神一凛,「你要走?」

  张冰言简意赅:「你难道不知道魔教重出江湖的事情?我得回去助盟主一臂之力。」

  「哈,」男人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脸的鄙夷:「你似乎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是王府中一个小小的男宠,而不是快意恩仇的剑客,更不是什麽为民除害的英雄。你只需要把屁股洗干净,等著我临幸就是了。」话越说越狠毒,「再说,这里是什麽地方,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麽,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今天光是你说话的口气,我就该一巴掌扇死你,还敢口口声声说要下山偷人去?」

  张冰早有思想准备,王世祖是个什麽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只是他过腻了沈默是金,任人玩弄的日子。那人妻妾成群男宠无数,今天那厢,每天这房,而自己招手即来,挥之即去,全当作用来换口味的,如今又纳个金枝玉叶,他又不是大慈大悲,大智大勇,大情大爱,大愿大行的佛陀,下贱还是他妈的升华了?

  尽管知道男人会怎麽样对自己,如今分毫不差地呈现在面前,张冰心里还是少不了瓜葛。但是他去意已决,「无所谓,你可以随意诋毁我,反正我孑然一身,你也用不著顾忌。只是劝你还是别伤了公主的心,在一个男宠面前耀武扬威十分低级,这麽显而易见的道理,远见卓识的你也会不明白?抓住最重要的棋子才是万全之策。」看著男人涨得通红,又变得铁青的脸,张冰快意连连,「阁下这般高义薄云,乐善好施的人,放我这麽一个下人,痴人说梦一回,也没什麽损失吧,也省得小的逼急了狗急跳墙,口出狂言,伤了阁下尊面,也损了两位游山玩水的兴致。」

  「好,很好。」王世祖放开挽著佳人的手,冲男人冷冷发笑,笑容披著一层冰霜:「你不是想夸父追日,乘风破浪?今天我就成全你好了!」手一拍,张冰顿时意识到情况不妙,但终究迟了一步,被忽现在後面的高手点了穴道。

  张冰被塞了嘴,蒙了眼,全身赤裸地架到海边。冰冷的海风,扑灭了他心中最後一丝温情。

  一股浓重的咸味在鼻尖徘徊不去,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异常清晰。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副大浪淘沙,长河落日的雄伟画面,心中的痛苦随著美好的遐想而舒缓了一点。

  就算揭开面罩,发现四周人头蹍动,也一样平静。仰头,看见高高的堤坝上,搭起了长亭,里面坐著熟悉的一男一女,也没太大诧异。

  王世祖一身锦袍,衬著少女一袭华裙,一个不怒自威,一个怯怯的,竟然说不出的相配,和滑稽。张冰一点都不怕他,目光和他直直撞去,一时的短兵相接,两人都被激出一身火气。

  「哼,王世祖,老子既然不怕你,就不会怕辱,你想把我做成余兴节目,自己却担上里面的丑角,难道你不觉得可笑麽?」

  王世祖一反往常,不说话,只是招了手,一个由黑布罩著的庞然大物被几个大汉推上来。

  黑布掀开的一刹那,张冰终是变了脸色,那东西原来是个巨大的木马。底部钳著宽厚的木托,木托上架著四根腿,腿上横著的窄木上竖著一根活动的粗壮圆木。

  待张冰现了原型,王世祖这才笑出来:「这个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再怎麽说,你也伺候我舒服过,今天我王某也就实心实意,送你一回。这匹千里马可是我的宝贝,阁下务必得好生爱护它,如果旧情难忘,欢迎睹物思人。」

  「王世祖,你还是不是人?我好歹也跟了你这麽久,你竟然让我被这种东西糟蹋?果然铁石心肠啊。」张冰很慢很慢很轻很轻地把话讲完,抬头望著他,「我不问你对我有没有感情,我只问你还有没有人性?你大可以一刀毙了我的命,也不要用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来折辱我的自尊。纵然我张某伤天害理,祸国殃民,也轮不到你这个不三不四的东西置於死地!」

  王世祖瞟了他一眼:「至於感情这个东西,是你一个男宠有资格过问的吗?

  劝你还是留点力气,呆会有你叫的。「说完还故意把手搭在公主身上,那女人立即欲拒还迎,摆出打情骂俏的架势。

  「你……」张冰身子向前一倾,呕了口血出来。王世祖全当没看见,继续和公主情意绵绵。

  「还不快恭送张公子?」嘴里只是呼牛唤马,也不朝这边看一眼。

  被大汉架起来的时候,张冰剧烈地挣扎起来,他朝姓王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血沫,一双眼睛瞪得铜铃大,格外恐怖。几个走狗生怕男人再骂什麽难听的话,忙把他架起,朝木马而去,情急之下,张冰冒著损伤经脉的危险,硬是冲破了穴道,就算如此,也只落得个强弩之末的下场。打翻了旁边的人,想跳水之时,又上来几人将他扑住。

  补上来的人异常魁梧,依男人的状况,想扳倒他们,完全不可能。好汉不敌众拳,张冰很快被制住,两指粗的麻绳随即招呼上来,穷凶极恶的家丁将他拖到木马前,掰开他的双腿,抬到木马上方,将他的菊穴对准那根圆木,狠狠按了下去,一插到底。

  「啊──」男人痛得大叫一声,随即咬紧牙关,牙齿都被咬掉一颗。那些人死死地把他按在上面,用绳子将他固定住,直到万无一失,才退了下去。张冰被反剪著手,身体因为极度的痛楚而弓起,却被绳子拉扯住,形成一种扭曲的姿势。

  鲜红的血液从圆木边缘滑下,一滴一滴打在沙滩上。

  九公主也被张冰凄厉的惨叫吓著了,用手捂著嘴,眼里满是恐惧的泪水。王世祖冷冷地横了他一眼,为妻子擦去娇贵的眼泪:「国有国法,家有家法。公主不要害怕,我府中的规矩比起皇宫里的差得远了。」

  张冰只觉眼前阵阵发黑,胸口针扎似的难受,他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对狗男女,慢慢蓄气。哪知木马晃了一下,身体内部狠狠撞在硬梆梆的木头上,疼得他冷汗淋漓。

  几个人推著木马,缓缓向前移动,木马托下钳著个轮子,那个轮子是控制圆木伸缩之用的,随著轮子的转动,圆木也相应地上下伸缩,一下一下地顶著张冰的嫩穴,那种痛苦完全不是人能够受得了的,「呃……」就连张冰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也痛得直打摆子。

  木马最终被推下了海。而头部连著根锁链,被人锁在岸边的木桩上,这样一来,木马就不会被冲走。刚一下水,木马便浮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在浪上波动。

  张冰只觉那里撕扯得厉害,身体随著木马的颠簸歪来歪去,每当这时,内壁就会受到圆木的顶撞,顶得快要破掉,又松开,刺向另外一个方位,肉壁不断断裂,血流成灾。

  张冰脑袋隐约有些恍惚了,木马慢慢朝海的深处开进,眼前的碧波荡漾,越发可恨了。越走得远,浪越大,一波又一波当空而下,打得木马乱摇乱晃,摇头摆尾。张冰被折腾得眼泪汪汪,内壁早被木头操得麻木了,时不时一阵乱棒。

  「啊……啊……」久而久之,也感到有些吃不消了,他却连稍微的挪动都做不到。突然一个大浪打来,木马被高高抛起,再重重落下,那根圆木深深浅浅一阵耸动,又猛地一下顶在花心,男人『哇』一声伏在马头吐了出来。随即又是一波巨浪,丝毫不给他喘息,劈头盖脸又是一记,打得他又吐了数口浓血,已是有些支持不住了。

  这时,阴茎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大吃一惊,不知是何时发生的事情。只见马头背後,横著一根细细的木棍,头部穿透了马眼,自己的整根阴茎被穿在上面。龟头的小口早就被摩擦得红肿不堪。突然之间,张冰万念俱灰,便将头狠狠撞在木马的马头上,想撞死在上面一了百了。哪知偏偏遇到漩涡,坐骑打著旋,一点一点沈没,接著苦涩的海水冲进鼻孔,张冰被好一阵呛。突然间,木马被一股强大的拉力,拽入海中,男人整个身体都被海水包围住,就要窒息之时,身体又浮了上去,鼻子尝到久违的空气,男人张大嘴巴贪婪地呼吸。海浪也渐渐平息,就在风平浪静之时,木马却撞到了暗礁,木托一角撞飞了出去,直直打在张冰眼睛上,他感到一阵剧痛,右眼再也睁不开了。

  「王世祖──我恨你──我恨你──」飘摇的海上,一丝不挂的男人坐在一匹矫健的木马上,浑身湿透,发丝凌乱,口鼻生血,脸色发紫,唇烂做一团。扭曲的脸上,是满实满载的恨意和悲情,口里声嘶力竭地不断地叫著那个让他生不如死的男人的名字。

  今夜的王府格外安静,连雪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或许是白天的事太过骇人听闻。那个失宠的男人所遭受的折磨,让此刻睡在床上的女眷无一不担忧自己的命运。

  人老珠黄,霜染两鬓,是迟早的事情。如今的风华正茂,无限风情,终会随风逝去。昨日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已经有些冷冷的模糊。谁又能够在时间无情的催促中依旧面若桃花呢?

  九公主更是睡不著,努力说服自己别去想郎君无人能及的狠毒。但心里又因为丈夫对那人不留情面的惩处而窃喜著,立刻又替自己不可告人的私心感到羞耻。

  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怎麽也不安稳,便坐起身来披上衣服,唤来贴身丫环小凤。

  「张公子怎麽样了,你可打听到?」

  小凤至小就陪在她左右,寸步不离,贴心伺候,早就变成九公主肚子里的一只蛔虫。哪怕主子只是皱一下眉头,就知道她在想什麽。自己早就习惯为她排忧解难,设身处地,零零种种。

  「奴婢不太清楚。只知道驸马爷根本没有叫人给张公子看病。」

  九公主惊诧道:「连郎中都没请?本宫还以为他会动用我带来的太医。」一时百感交集。

  在众人暗地猜想主子的意思时,他人正在房中喝酒。

  王世祖依在贵妃椅上,姿势好不放荡,不停地倒著酒,拈著两个杯子,左右碰右手,自己给自己哺酒,似乎闲得浑身都不对劲了。

  桌上的烛火仿佛也被他的一身风流感染了,媚眼如丝地眨动著,浅浅的光晕下,男人的脸庞越发不真实了,只有眉毛浓得不可开交,嘴唇稀薄得快没了。他一边喝,一边露出缕缕的笑,那笑像酒香淡淡地流淌,盖过了夜晚冰冷的霜。

  酒壶空了,他也没打算叫,而是拿著空杯,缓缓走到床边,拨开了银河似的流苏。一张英俊苍白的脸安静地呈现在眼前,失神间,手已经放在张冰的嘴唇上。

  看著男人不省人事的样子,他沈入一种奇妙的自虐当中。一点一点退下绣著双龙戏珠的被褥,贪婪地打量著那人裸露出的精干的腰线。一把拉开最後的底线,男人甜美的私处隐约可见。

  王世祖感到身体越发地燥热了,他解开衣服,爬到张冰身上,用手拔开那双失去力量的大腿,看见肿成小山狠狠泛白的菊穴时,勾起一抹情色的笑容。

  床头放著一个方形盒子,他毫不客气地将它收入眼中。这样的盒子府中每间厢房每张床上都置有一个,方便主人寻欢作乐。并且里面的内容每天都有所不同,其中的道具堪称一绝,尤物在它们的捉弄下无一不淫态展尽。

  不知道今夜又换成了什麽,王世祖很快被挑起兴趣,有什麽东西能让一个昏睡的人照常欢心?能将他从地狱的油锅里直接投向天堂去?

  王世祖兴致勃勃地将盒子开启,里面只有四样东西:一颗肛塞,一颗夜明珠,一颗镂空的玉柱,一个装著水的罐子。把罐子拿到眼前,可以看见里面扭动著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小心翼翼将它弄出来,放在床上,男人大吃一惊。这竟是条有些像带鱼的家夥,外形细长,体表光滑无鳞,背部黑色腹部橙黄,没有背鳍和腹鳍,臀鳍却极长。王世祖好奇地戳了戳它的背部,手指竟然一下刺痛,失去了知觉,片刻才恢复。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深海杀手(电鳗)?据说遇到危险它会放出一种奇怪且强大的妖术,使敌人浑身麻痹抽搐,没想到这类珍物竟出现在王府。男人困惑不解,更多的却是难以言喻的兴奋,把这个用在姓张的身上,一定相当精彩。

  於是他拿起镂空的粗壮玉势,在男人穴口处逗弄了几下便插了进去,意料之中,男人没有丝毫反应,但王世祖坚信,立刻就有转机,接著把肛塞推进去,抵住花心,才松了一口气,然後又把男人的腿架在肩膀上,身体呈微微倒立,再把罐子里剩余的海水灌了进去。

  做好准备工作後,就该那怪鱼上场了。怪鱼细长的身形正好与甬道的形状相吻合,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顺利地滑了进去,王世祖赶快拿硕大的夜明珠将口部堵住。几乎在同时,昏迷的张冰猛然睁开了眼睛,「啊──」随著一声惨叫脱口而出,被海水泡得脱了层皮的惨白的身体,接连抽搐,连骨头都被震得咯咯直响,一些颜色蹊跷的汗珠一瞬间,就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皮肤。

  就算是分筋错骨的痛楚,也不可能将一个深度昏迷的人激醒。可以想像,王世祖用在男人身上的招数之狠之毒的程度。

  「知道我为什麽这麽对你麽?」王世祖半倚半压在男人身上,吊著一双懒洋洋的眼珠,用一种非常微妙的语气说。

  这句话本该男人问出,可他禁不住要反串角色了。不知道为什麽,男人凄惨的模样让他有种连坐的感觉。伤害一个人,自己从来不需要理由,就如此刻心中升起的怜惜,丝毫没有出处。这让他有种病入膏肓的错觉。

  张冰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穴口边缘鼓出条条青筋,将夜明珠团团缠绕。

  前端一边勃起一边滴尿,尿液随著他的挣扎高跳。而他的眼里是一片乌黑的混浊,沈浸了太多鲜明的痛苦,萎靡的感触。他已经从失望里解脱,却被那个人留给他的曾经的温柔深深窒息了。

  王世祖终是於心不忍,点了他的穴道,看他抽搐著艰难地睡过去了。他深知男人体内的东西十分敏感,只要有一点磕碰,受到一点惊动,就会发难,激烈地自卫,给敌人最凶猛的攻击和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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