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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魔踪(1.1-12.10全) - 5,4

[db:作者] 2025-06-27 05:53 5hhhhh 3710 ℃

  武三思轻轻把裹儿放在榻上,看着这具青春迷人的身躯,一团欲火立时从丹田往上冲,忙即探前身子,满是须髯的脸膛从她脖子掠过,偎贴着她嫩如凝脂的俏脸。

  裹儿被他粗硬的胡髯一刮,马上浑身一颤,闭起美目道:「好人,我的好家公,妳媳妇儿受不了,不要再逗人家好吗?」

  武三思像没听见以的,全不理会她,只是贴得她更紧。从她的面颊、鬓边、鸟发,一直嗅到她的耳朵,嗅着她散发出来的奇异芳香,惹得裹儿连连打战,却又无法奈何他。

  裹儿抵受不过,喘声道:「不要吶,你弄得人家好痒,好难受……」

  武三思埋头说道:「谁叫我的儿媳妇这么香,昨晚可有和我儿做?」说着右手徐徐下移,滑到她的胸脯,明显地感到她心跳加促,大手稍一移动,已盖住她那青春饱满的乳房。

  「嗯……」裹儿绽出一声满足的呻吟,胸部猛地往上拱起,迎凑他那恣情的触抚,娇喘道:「这……这与你何干,啊!好舒服,你就是爱折磨人家,快嘛,裹儿已经好想要你了。」

  武三思心里暗笑,想道:「真个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个小淫妇,老夫今日若不把妳弄得喊死喊活,妳还不知道本爷的手段。」嘴唇滑过她俏脸,吻向她下颚,接着徐徐下移,直吻到她高耸的玉峰,再用他那硬如毛刷的胡子,磨蹭着她殷红娇嫩的蓓蕾。

  裹儿连打几个哆嗦,那刺刺的感觉直痒到骨子里,不由螓首后撑,小嘴不停半张半合。

  武三思一面尽情挑逗,一面抬高淫眼,牢牢盯着这个美艳的媳妇,他愈是看愈觉她娇美妩媚,那张标致的五官,可说是无处不美,在他尝过的美女中,除了上官婉儿外,这个刁蛮公主,也可算是最漂亮的一个。便在这时,他脑间忽地一闪,紫琼的美貌突然从他脑海滑过,武三思暗叹一声,若说到美貌,还是那个妞儿为最!

  这时的裹儿,再也难忍体内的骚动,见她紧紧抱住武三思的脸颊,不住摆动着上身,把个乳房在他脸上磨蹭,哀声求道:「我的好人,我的好家公,你再是这样弄裹儿,人家便要死了,求求你快点给裹儿,插进来好吗?」

  武三思笑道:「那有这么容易,我一张嘴还没尝够妳身子,谁叫妳一大清早送上门来,破坏妳家公的好梦。」

  裹儿实在抵受不过,嗔道:「好,我求你不成,你以后休想我再给你。」

  武三思笑道:「这是妳说的,到时妳不要后悔才好。」说着之间,身子再徐徐下移,终于来到她那甘露潺潺的所在,已见湿得不成样子了,两片肥美丰腴的花唇不住地抖动,如此鲜嫩迷人的好物,教他如何再忍得,当下凑头上去,忘情地吸吮起来。

  裹儿被他舔着妙处,直美得双腿乱颤,身子一下一下的抽搐起来,口里呻吟不断。而最令她亢奋的,便是那些又粗又硬的胡子,不停地刮刺着她的柔嫩,双重的刺激,直美得她眼前发花,神志昏眩。

  武三思却舔得兴致高扬,一条如蛇的灵舌,不住钻探乱窜,弄得裹儿欲壑难填,腰臀狂摆如浪,娇喘个不停。

  武三思见她欲火难抑,便跪了起来,淫笑着道:「我的好媳妇,妳已乐得够了,也该让我爽一回吧。」

  裹儿自从跟随父母回京,所见所闻,尽多男女淫亵之事,深受熏陶,已是个识趣之人,在她还没嫁武崇训之前,便已在宫中纵欲肆行,糜乱无度,不知狎玩了多少宫人护卫,对于如何取媚男人,早就颇有心得。见武三思这样说,便即撑身而起,玉手轻舒,提着他那壮硕粗长的宝贝,徐徐凑近嘴边。

 

             第六回  诬陷五王

  武三思挺胸直立,抵头望着这个俏媳妇,见她正自手口并用,一套一吮均郢匠挥斤,显得异常熟练高超,心中暗想:「此女年纪轻轻,便有这种造诣,当真是一代淫娃,也难为崇训这小子,弄得满头绿巾,还要忍气吞声,今日就由我这个家公为你报仇,教训一下妳这个拖汉精。」

  一念未完,忽觉灵龟一紧,一条舌头尽抵着马眼儿乱拨,阵阵酸意直窜上脊骨:「好哇!妳的舔功果然精进不少,真想要吸出来吗?」

  裹儿含着巨物抬头一笑,旋即又再埋头苦干,把住肉棒来回洗舔,直爽得武三思连声喊妙,欲火愈发强烈,没待一曲奏完,忙把裹儿推卧在榻,说道:「快劈开双腿,好让你家公快活快活。」

  只见裹儿送他一个微笑,自动大张玉腿,把个嫣红欲滴的花穴展陈他眼前,腻声说道:「我的好老公,这样可以了吗?」

  武三思笑道:「怎么叫起老公来了,倘若传到我儿耳中,岂不是气死他。」

  裹儿微微一笑:「你还说,这都是你为老不尊,连媳妇都不放过,三五七日便来玩人家。」

  武三思握紧阳物,抵住门户蹭来蹭去,说道:「妳不要胡扯,这段日子究竟是谁找谁?每次都是妳自己上门,妳别无故冤人。」

  裹儿不服道:「好呀,第一次是谁摸入人家的房间?」一话未完,膣内骤然一满。「啊!好深……你胀死裹儿了,不要这样猴急嘛……嗳,你真想弄死人家吗!」

  武三思猛地闯关,一放便直抵深宫,只觉分身兄弟如投进熔炉,内中温暖湿漉,整根肉具,给含箍得密密实实,间发不容,登时爽到极点,旋即拍马奔驰,提戟奋刺。

  裹儿经他一阵疾闯,美得有口难言,捣得百来回,渐见撑持不住,只觉眼前这个家公,实是个神勇将军,比他那无能的儿子,也不知好上多少倍。

  武三思眼见她红晕盖脸,星眸微张,更添几分迷人娇艳,胸前一对玉峰,随着动作颠来倒去,着实美不胜收,不由瞧得欲火烧身,直把裹儿杀得片甲不留,教她连丢几遍,直到她开声求饶,方勒缰不动。

  裹儿略一回气,缓缓平服下来,娇嗔道:「看你不要命的播弄,也不理人家死活,若是给你弄坏了,看你如何向儿子交代。」

  武三思呵呵笑道:「妳便向他直说无妨,说是他老爹弄坏的。」

  裹儿不知好气还是好笑,世上竟有这样的老爹,笑道:「我才没你这般不要脸,还有我与你之事,万万不能说出去,要是传到父皇知道,我无法做人事少,恐怕你这个脑袋也保不住。」

  武三思自是知道,也用不着她提点,但他最担心的,倒反而是那个韦皇后,因她深处后宫,自己不时出出入入,不免受人猜疑,尤其是定安公主的丈夫王同皎,老是跟他作对,一想到这里,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便道:「就算妳我不说,难保妳姊姊定安公主的好夫婿不说,我又不是害了他全家,此人就是总爱和我抬杠,妳要担心,就担心这个人好了。」

  裹儿听得柳眉紧蹙,说道:「当真,我怎地会不知道?」

  武三思道:「还有很多事妳不知道,这个王同皎,身为附马都尉,如何说也算是一家人,但此子竟连岳母都要出卖,也不知他从那里探得消息,在外总是口没遮拦,四下说我和妳母亲坏话,要知道一旦传到妳老爹耳中,到时我死了不打紧,但妳娘可就不同了,这个妳还是小心点儿。」

  裹儿道:「这件事我会探个明白,倘若如你所言,我势必不放过他。」话后便把小嘴贴近武三思的耳边,柔声轻道:「瞧来你还没满足,来吧,再好好爱一下你的媳妇儿。」

  武三思笑道:「妳这个小淫妇,才刚刚回气,这么快又想要了。」

  裹儿嗔道:「你说什么嘛,人家一心为你好,还取笑人家,要是不来那便算了,让我起来回去。」便鼓着嘴儿要起来,武三思当然知她耍性子,便即提枪轻刺,裹儿立即浑身骚爽,咿咿啊啊地呻吟起来:「好舒服……这样又大又硬的东西,是叫人爱煞吶!人家要……要你狠狠的捣,把你的宝贝儿媳弄死算了……」

  武三思使出手段,一面抽戳,一面握着肉球使劲搓揉,不时把她转过身子,从后进击,百般轻狂。裹儿不但千依百顺,且越干越发兴致高昂,这样一弄,便弄了一个多时辰,方行抛枪罢战。

  次日,武三思一早起床,穿上紫金朝服,腰围金玉绶带,衬托着他那健硕的身材,倒也神气十足。

  此刻卯时未到,大明宫的大门,早已两旁大开。上朝的文武百官、王公大臣们,正沿着长乐坊连袂而来。

  韦应物曾有《观早朝》一诗,道尽大明宫早朝的情景,诗中写道:

  伐鼓通严城,车马溢广躔。

  煌煌列明烛,朝服照华鲜。

  金门杳深沈,尚听清漏传。

  河汉忽已没,司阍启晨关。

  丹殿据龙首,崔嵬对南山。

  寒生千门里,日照双阙间。

  禁旅下成列,炉香起中天。

  其时虽是初夏,但晨风拂过,仍夹着带有金桂馨香的寒意。

  武三思骑着一匹乌骓马,直行至丹凤门才翻身下马,一名跟随的家仆连忙上前把马牵住,拴在宫门旁的马槽。

  武三思大步踏入宫门,跨过龙首渠的白玉雕栏石桥,放眼望去,前面是个宽阔的广场。武三思挺起胸膛,缓步而行,环观广场四周的宫殿,心里不由涌起一阵恚愤,想起当年若非狄仁杰从旁阻挠,现今坐在龙椅上的人,哪会是这个窝囊废李显。他愈想愈感怨愤难消,脸上的肌肉也不禁绷紧起来。

  这座庄严的皇家宫阙,位于京城东北角,建于贞观八年,分布着二十四座金碧辉煌的殿宇,掩映在绿树丛中。

  皇宫以北,便是碧波荡漾的太液池。而广场正中,含元、宣政、紫宸三座宫殿,一层一层的排列着,四省、十院,分列左右,宛如众星环拱,形成大唐的中枢。

  武三思面向含元殿走去,望着这座巍峨的大殿,心头不由又涌起一股失落,此殿是皇帝早朝的地方,百官朝见或奏事,大多集会于此殿。

  含元殿建修得异常壮丽。皆因此殿屹立在龙首原上,站在殿前远眺,苍翠的终南山历历在目,繁华的长安城,却能尽收眼底,直教人心驰神往。

  走近含元殿,武三思仰起头来,他见着眼前之物,不禁思潮泉涌,多年来时时唤起他的占有欲,再次浮上心头。

  当年武三思的姑母武则天还没得势时,他只是市井流氓,在京城人人看不起的地窖子,就连那些妓女们,对他也不屑一顾。直至高宗登位,立武则天为皇后后,堂兄武承嗣才得以赦罪,从流窜地岭南重返京师,并承继了祖父的爵位,擢升为宗正卿。

  自此,武三思的一生,便开始大大改变了。

  当武承嗣出任礼部尚书时,他也开始被姑母重用,得了一个右卫将军之职,接着在宫中翻滚十几年,到武则天登上宝座,武三思终被封为梁王。更甚的是,武则天曾想立他为太子,打算让他继承将来的皇位。

  可是身任鸾台侍郎的狄仁杰,却对武则天道:「昔年文帝亲冒刀林箭雨,平定天下,方建立大唐王朝,倘若陛下把天下交与别人之手,恐怕有犯天意!况且姑母与侄儿,娘与亲儿子,这两者到底谁为较亲,已相当明显。要是宝座由儿子继承,陛下将来的牌位,仍可摆放皇家祖庙,陪伴先帝,共享香火,世代相传。不然,若由侄儿继承,却没听过侄儿当皇帝,会把姑母的牌位送到皇家祖庙的,到那时,岂不是成了没有血食的野鬼。」

  武则天听后,稍有醒悟,不由踌躇起来。

  一日,武则天问狄仁杰:「昨夜我作了一个梦,梦见了一头大鹦鹉,可是两个翅膀全都折断,不知其意何在?」

  狄仁杰抚须答道:「鹉与武同音,武是陛下之姓,而两个翅膀,便是指陛下的两个儿子;其意相当明显,倘若陛下起用两个儿子,这两个翅膀自可复原。」

  话后并建议武则天,最好能召回被流放房州的李显。

  武则天终于下定决心,声称卢陵王李显患病,派员外郎徐彦伯前往房州,迎接李显回京医治,没多久李显被封为太子。

  武三思想到这里,一腔怒气无法平息,气恨难平,心道:「无毒不丈夫,要光复我武家的天下,莫怪我心恨手辣。」

  便在这时,一个年约三十多岁,身穿五品朝服的官员来到他的跟前,揖道:「王爷早安。」话声响起,霎时打断了他的冥想,武三思望向那人,见是校书郎李悛,不由面呈鄙夷之色,遂点一点头算是回礼。

  李悛却趋身前来,低声道:「臣有一事要告与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武三思知他是前出纳官宋之问的外甥,而宋之问此人,皆因与姑母的男宠张易之有关,被流放至岭南,当年也算是武家摇尾份子,不由凝神望了李俊一眼,见他一脸诚恳,便点头与他并肩行到一旁。

  武三思边行边问道:「有什么事?」

  李悛望望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道:「是有关驸马都尉王同皎之事。」

  武三思一听,登时眼睛放亮,打起精神来。没想到此人要说的竟是定安公主的丈夫,也正是自己的死对头。

  李悛见他一脸诧异之色,续道:「小人得知,王同皎将会联同张仲之、祖延庆、周憬等会对王爷不利。」

  武三思停下脚步,轩眉望着他,问道:「哦!究是如何?」

  李悛道:「据知他们秘密集结江湖武夫,打算围攻贵府,且趁势挥军进攻皇宫,罢黜韦皇后。」

  武三思听到这里,大吃一惊,忙问道:「这个消息从何处而来?」

  只见李悛迟疑了一会,讷讷道:「其实这件事……是……是臣的外舅宋之问说的。」

  武三思大惑不解,宋之问不是还流放在岭南么?

  李悛又道:「臣的外舅已经从岭南偷偷回到洛阳,因他与王同皎素有交情,现正在他府中寄住,后听得他与外人联络,方得知此事,外舅想起这是关乎王爷的安危,便着臣与王爷通告一声,好作防卫。」

  武三思抚髯点头,心想宋之问这人果真是个奸险小人,竟用朋友的鲜血来换取赦免流放之罪。便道:「很好!你叫宋之问放心,他的事我自会处理。」这时朝堂内外,文武百官愈聚愈多,接着一阵沉厚的景阳钟声传来,堂内正在寒暄闲聊的官员们,立时清风雅静,各人匆匆掸服整冠,敛袖屏息,依秩排列,分左右两路,踏上七折龙尾道。

  只见文、武两班鱼贯而入,踏着涂红莲花方砖,一个个排列在含元殿前。文臣武将捧笏而立,丹墀两旁,金吾卫士手执金瓜斧钺,如同泥塑木雕,一动不动的凝视殿前的百官。

  含元殿的两廊,金丝垂帘倏地掀起,相王李旦与德静王武三思,领着一队衣着华贵,手捧象笏的王公贵戚,分为左右两行登上侧道,走进含元殿。正当众人排好,一阵庄严肃穆的迎圣鼓乐响起,当今天子李显将要驾临了。

  「皇上驾到……」一把苍老尖细的声音,自殿内传将出来。

  随听弦管齐鸣,锺磬大作,卷帘动处,一群手捧盂、盘,手执孔雀翎羽大扇的宫娥彩女,娉娉婷婷的走了进来,接着一个须发半白,头戴通天冠,身穿大裘冕,脚踏登云履的中年天子随后步出,登上九龙御座。

  天子身旁,卓立着一位手捧犀尾,头上戴着乌沙朴头,身穿紫金朝服,腰击全銙玉带的太监。

  一把尖细的声音,这时又从太监口中唱出:「文武百官朝见圣皇……」

  但见众臣列队如潮水般涌前,在御阶前跪满一地,大殿之内,立时响起如山呼海啸的朝参之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众臣依次奏事。这时,御史大夫李承嘉站出,捧笏奏道:「臣李承嘉有事上奏……」中宗李显点头允许,李承嘉奏道:「臣于洛阳天津桥撕下一文榜,恳准呈上。」

  李显点头,他身旁的太监走下御阶,接过那文榜递上李显。

  李显展开一看,登时龙颜大怒,大吼道:「岂敢胡言诽谤,这是谁贴的?」

  原来此文乃是武三思派人书写,文中全是韦皇后和自己奸淫的丑闻,以此事诬陷朝中五王,李显见着,直看得怒目切齿,咆哮如雷。

  李承嘉奏道:「臣已查得一清二楚,并且逮获这张贴之人,据那人说,是敬晖、桓彦范、张柬之、袁恕己、崔玄暐这五人派他张贴。依愚臣看,表面上虽只提及罢黜皇后,实是有谋害陛下之心,臣请求皇上下旨诛灭五人全族。」

  原来这五人,却是辅助李显推倒武家,并取回李家天下的五大功臣,现全皆封有王爵,合称五王,也是武家的一大对头,无疑便成为武三思的眼中钉。

  武三思与韦后曾在李显面前谋陷五王,可是李显总不理会。今次便想出这个法子,伪做文榜,务求把五人一起干掉。

  当初,五王藉着武则天病重,辅助李显发动政变,夺回李家江山。政变成功后,李显便任张柬之、袁恕己二人为一级宰相,崔玄暐为内史,敬晖、桓彦范为纳言,一律封为公爵。那时虽然大局已定,但武家尚未铲除,洛州长史薛季昶曾对张柬之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张柬之答道:「武家只是俎上肉,他们有何能耐作反。」

  薛季昶摇头叹道:「既然你这样说,到那时候,我也不知会死在何处了!」同时县尉刘幽求也警告桓彦范,说道:「武三思仍留在朝中,恐怕到了后来,咱们连葬身之地也没有,倒不如乘早下手,免得大祸临头,到时后悔已不及了。」

  武则天王朝已过,武三思能再得势,主要原因在一个女子身上。此女子便是上官婉儿,李显登位之初,不但娶了她为小老婆,且命她处理诏书,撰写皇家指令,甚为倚重,自此上官婉儿便掌以大权。

  皆因李显年纪已老,且色欲过度,无法满足这个俏娇娘,她和武三思早就有了一腿,上官婉儿孤身一个女子混在宫中,便如立在危墙之下,一个不慎,随时会遭韦后的毒手,为了保障自身安全,她不得不讨好韦后,遂把武三思推荐给韦后,武家在宫中的势力,因此又再度膨胀起来。

  张柬之到这时候,方开始察觉武家的危险性,不断劝李显诛灭武家,免得他们坐大难收,但李显依然毫不理会。

  张柬之道:「武则天之时,李性皇族,几乎给屠杀罄尽。幸好天地神灵庇佑吾皇,皇上得以复位,但武氏家族那些浮滥官爵,依然原封不动,臣认为应当眨降其官阶俸禄,以慰天下人心。」但李显这个窝囊皇帝,只是不停摇头,就是不听。

  武家在朝上势力日增,张柬之等人恐防武三思暗里陷害,知道员外郎崔湜虽不是武家一派,却因公事常在武家走动,便以厚礼结纳,好作内应,望能探得武家举动。

  但没料到,崔湜竟是一根墙头草,他见皇上对武三思异常信任,便知晓该站在何方,便把张柬之等人的密谋,掉过头来向武三思和盘托出,还说听从武三思差遣,武三思见他颇为忠心,便推荐他当中书令,从此成为武三思的一个智囊。

  武三思和韦后得知张柬之的意途,便终日诬陷五人,武三思对李显道:「他们五人仗着自己功高权重,在朝中横行霸道,这样下去,终究对皇室构成威胁,皇上不可不防。」

  李显听得不住点头,武三思又道:「依我看,对他们最好是施以安抚策略,明隆升,实暗降。先把五人全封王爵,并免除他们宰相职务,这样处理,外表上是尊敬功臣,其实是剥夺他们的实权,免得他们危害朝廷。」李显点头认同。

  终于敬晖封为平阳王,桓彦范封为扶阳王,张柬之封为汉阳王,袁恕己封为南阳王,崔玄暐封为博陵王,皆免除宰相官职,特赐黄金绸缎,雕鞍御马。自此武三思权力更盛,稍有不归附武家的,均予以排斥,中央权柄,尽落入武三思手中。

  李显听完李承嘉的说话,登时两目发呆,一时难以决定。

  侍御史郑愔见李显犹豫难决,当即出班奏道:「这五人毁谤皇后,实是罪大恶极,皇上万不可轻恕。」李显愈听愈感气恼,便即召唤大理承李朝隐上朝,打算就此结案。

  李朝隐奏道:「张柬之等五人没经过审判,实不宜定罪诛灭。」

  另一大理承裴谈,一直来便是武家的一员,听见李朝隐这样说,当即奏道:「人证物证俱在,再无可抵赖,应遵照诏书斩首,家产充公,实不必再调查审判了。」

  黄门侍郎宋璟奏请道:「老臣认为该当调查清楚,方好定罪,况且五位王爷曾得皇上赏赐铁券,承诺赦免十次死刑,若处以死刑,恐人心不服。」

  李显听后,想起自己确有此承诺,沉思片刻,遂下旨各判「无期流刑」。把敬晖流窜至琼州,桓彦范流窜至瀼州,张柬之流窜至泷州,袁恕己流窜环州,崔玄暐流窜古州;五人家属子弟,凡年满十六岁以上,均流窜至岭外。

  武三思见李显不愿诛杀五人,不禁眉头紧蹙,却不便当着众大臣面前力争,免得他人疑心是自己一手策划,让李显起疑,只得瞪着铜铃般的大眼,一声不响的暗自气恼。

  直至退朝,群臣依次步出含元殿,中书今崔提走近武三思身旁,二人对望一眼,武三思便知晓其心意,必定有什么事与自己商量,当下两人默然连袂而出。

  二人走出丹凤门,武三思和崔提的家仆已经牵马过来,上了马匹,崔提才说道:「皇上这般心慈手软,千万不可回心转意才好。」

  武三思鼻哼一声:「这老家伙直来便是耳朵软,我这一着满以为一举成功,确没想到宋璟会跑出来搅局,看来此人也不宜留在朝中。」

  崔提道:「宋璟的事还可以慢慢解决,但眼前最要紧的事,便是这五个人,他们倘若不死,等有一天返回京师,可真是一个后患,我这里有一计,只是不知王爷可敢去做。」

  武三思连忙望住他,崔提低声道:「只要咱们假传圣旨,派人从后跟上一刀一个,到时人已死了,就是皇上问起,便说他们在途中暴病便是了。」武三思听了微微点头,沉思一会,便道:「好!便依你的方法去做,你认为有谁能担当此事?」

  崔提道:「周利贞如何?」

  武三思道:「就是那个被眨往嘉州当司马的周利贞?」

  崔提点点头,说道:「此人当年在京之时,深受五王轻视,致被敬晖奏上一本,把他眨至嘉州。周利贞对五人深仇似海,要他来办此事,不得不说是最佳人选。」

  武三思再三细想,皱眉说道:「虽然此人可行,但他毕竟是朝廷中人,若要他亲手干此事,恐有不便。这样吧,明儿我上奏老头子,荐他为右台侍御史,随同五人前往岭外,沿途监视。到时我另派人从后跟去,逐一解决,但此事务必做得干净俐落,决不可操之过急。」

 

             第七回  绝艳魔姬

  李重俊当上太子之位,设宴东宫明德殿,但前来赴宴的臣子,便只有三三两两,除了李多祚、魏元忠、李思冲等十多个忠于李唐的臣子外,其他人因畏忌武家和韦家的势力,全都不敢前在赴宴!

  酒过三巡,李重俊躁闷难当,仰头「咕嘟」一声,把杯中酒一口喝干,心里想:「现在满朝都是武韦两家的党羽,看来我这个太子也当不长了!」

  当晚带着几分酒意,在内监搀扶下返回寝宫。

  太子妃刘妃已亲领数名宫女在外迎接,刘妃是刘仁轨的孙女,刘仁轨是武后时的宰相,封乐城公爵,逝世之时,武则天停朝三日,追赠开府仪同三司、并州大都督。

  其子刘浚官至太子中舍人,刘仁轨死后第二年,刘浚因遭酷吏陷害而被杀,李显即位后,因刘仁轨曾为东宫旧属,所以追赠他为太尉。

  在李显还没登基前,一次李重俊陪同父亲李显拜访刘家,认识了刘妃,当他第一眼看见刘妃时,惊为天人,立时被眼前这个美女吸引住。当年的刘妃,才只有十五六岁年纪,但已长得亭亭玉立,态柔容冶,美艳中带着秀雅之气,自此之后,李重俊便常找藉口往刘家走动,并相约刘妃出外游玩,后李显得知此事,便奏请武后为二人联婚。

  刘妃看见丈夫大醉而归,忙叫宫女扶他进入寝室,并唤人准备解酒汤,一盏醒酒二陈汤过后,果见李重俊清醒了一些,口里叫道:「好……好一个武三思,我……我李重俊决不会放过你!还有……还有妳这个小淫娃……胆敢在我背后呼奴侮辱……这个仇我必定要报……」

  一轮醉话,直吓得宫女们双腿发软,大家心中清楚,听了这些说话,无疑是一只脚踏入阎王殿,倘若太子清醒过来,为了保守秘密,随时会将所有人灭口,又怎教她们不惊。

  刘妃对这点自然明白不过,当下道:「妳们都出去,全给我躲得远远去,记住不要乱说话。」

  众宫女还敢久留,连忙跪辞,一下子便走得无影无踪。

  刘妃待得宫女离去,徐缓转过身来,秋水似的美眸闪动了一下,凝望着卧榻上的李重俊,嘴角之处微微绽出一丝暧昧的笑容。随见她玉手轻轻一挥,衣袖带风,寝宫内的烛火登时灭了大半,只余床榻前后两盏宫灯仍亮着。这一手功夫,便是武林高手也难隔纱灭火,把罩在灯内的烛火熄灭!

  但见刘妃娉婷移步,袅袅来到床榻,坐在李重俊身旁,轻舒玉手在他脸上抚着,柔声道:「俊郎,用过醒酒汤好点了没有?」

  李重俊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半睁着眼睛,迷蒙之中,一张仙姿玉貌跃入他眼帘,正是自己心爱的刘妃,不禁口齿不清道:「萸儿,我的爱妃,不要离开我,重俊现……现在只剩下妳了……」

  刘妃说道:「我就在这里,不会离开你,让我为你更衣再睡好吗?」

  李重俊醉咧咧儿咿嚘一声,软着身子任由刘妃把他脱个清光,在微弱的灯烛下,一身钢铸铁浇的魁梧身躯,全然展露在刘妃眼前。

  刘妃把玉手贴上他坚实的胸膛,轻缓地抚摸一会,接着春笋般的玉指抵住他乳头,慢慢研磨着。

  李重俊微微一颤,发出一声难以听闻的呻吟。

  刘妃含笑问道:「舒服吗?」

  李重俊竟然全无半点反应。刘妃眉头一紧,掠过一丝不满,玉手徐徐滑过他的肚腹,终于来到他胯处,轻轻挽起那根软不叮当的肉具,包在掌心犹如翻蔓似的,拿捻把玩。

  抚弄多时,依然软柔柔的全不见起色。刘妃心中不忿,柳眉锁得更紧,遂弯下身子,趴到他胯间,一凑头便将肉冠含住,香腮拱动,使劲吸吮起来。

  李重俊终于有点反应,口里半吞半吐发出细微的声响。

  刘妃见着,加紧了口舌功夫,把那半软不硬的肉具全吞入口腔,直抵喉头深处,把个小嘴塞得满满堂堂。

  经过一番努力,肉棒果然硬竖起来。刘妃略感满意,站起身子,袅袅婷婷的把身上的衣服卸掉。

  转瞬之间,整具玲珑剔透、皓然如雪的娇躯已卓立在床榻前。在这微弱的灯火摇曳下,把刘妃映得更诱惑动人。只见她重新爬上床榻,趴到李重俊身上,樱唇微张,一丝青烟自她口中缓缓喷出,直闯进他的鼻孔。

  仍在醉卧中的李重俊,忽听得一个娇柔的语声自耳边响起:「俊郎,俊郎,快醒来嘛!」

  李重俊悠悠醒转,竟然酒意全消,才打开眼睛,一张绝世花容正在眼前,不由绽出一个笑容,说道:「萸儿,已经这么夜了,怎地还不睡?」

  刘妃道:「你还说,刚才你醉醺醺的从酒宴回来,人家才扶你上榻,俊郎你就……你就把人家……」

  李重俊甩了甩头,皱起剑眉道:「是真的吗?怎地我全记不起来!」随觉一对饱满的乳房正抵在自己胸膛,低头一看,二人竟已身无寸缕,微笑道:「瞧来我刚才醉得忒煞厉害,竟然做了这些事也不知。既然妳我都脱光了,妳就觑个意顺,这岂不是好?」

  刘妃嫣然道:「人家叫醒你,难道你还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李重俊听后,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一对手掌移到她胸前,满满的将一对肉球分握在手中,低声道:「萸儿这对大宝贝,向来就是我的挚爱,雪白饱满就不用说了,难得是玩了好几年,依然如此挺拔俊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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