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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語注意】鬼畜眼镜/克片 白 (上),6

[db:作者] 2025-06-27 05:53 5hhhhh 6700 ℃

6

一贯睡眠良好的佐伯那天晚上却失眠了。

困扰了他一夜的问题只有一个:如果片桐就这样不再出现怎么办?

回忆自己这些日子的行为,虽然称不上伤害,也绝不算友好。对刺伤自己的罪魁讥讽凌辱是很自然,但片桐并不只是加害人,如果不是自己先对他出手的话。。。

这样想着佐伯突然发现,他几乎找不出片桐留下来的理由。已经厌倦了,不想再见面了,这些话早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了那个男人。就算再怎么用心照顾,康复之后自己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这个他应该也很清楚吧。所以能栓住男人的理由就剩下了负罪感,这最最没道理也靠不住的一条。

如果自己态度好一点就好了。如果没有任性地使唤他,捉弄他就好了。可是只要自己乖乖听话片桐就不会消失了么?

不安涌上了心头。不管理由是什么,他还不能接受片桐就这样离开。

不知不觉头脑陷入了“那家伙已经不会再过来”的死胡同,佐伯就这样烦恼着度过了第一个清醒的夜晚,直到第二天清早玄关处传来开门声,确认了那是熟悉的脚步之后,他才终于安心地睡去。

起床之前,佐伯还慎重考虑了怎么和大受刺激的男人搭话,甚至设想了对方各种反应之下的对策,但却意外地完全没有派上用场。进来卧室的时候片桐没有惊慌也没有颤抖,表情也一派平静,好象昨晚的哭叫挣扎都是佐伯在做梦似的。

他一边狐疑地暗暗打量着男人一边吃掉了大中午的早饭。在片桐如平常一般收拾起碗筷要离开的时候,佐伯终于忍不住叫住了他。

“不会再做了。”

没头没脑的话让男人愣了一下。佐伯心烦地闭上眼睛。

“昨天那样的,我不会再做了。”

“哦。。。”

以为他会大大松一口气,但男人却露出了些微悲戚的笑容。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着,两个人的关系没有恶化,不过也说不上有进步。性爱游戏停止之后,片桐不再长时间留在卧室里,佐伯一人无聊到要死却也想不出什么消遣。直到两周后被医院通知开始复健,他才从空虚中解脱出来。

复健初期以按摩、理疗为主,运动项目会根据康复情况逐渐跟进。所以刚开始的日子佐伯过得十分舒服,每天只需趴在温暖的房间里享受推拿,还可以顺便和闻风而来的美女护士们聊天。

每天上午片桐会开车送佐伯到医院,下午结束时再接他回来。复健的时候片桐闲得无事,就坐在角落里看着窗外发呆,好象是被关在笼子里想飞出去的鸟儿似的,看得佐伯暗暗不爽。于是他故意和护士们打得火热,招牌笑容天天免费大放送,但是这一边的热闹似乎分毫都入不了那个男人的眼。甚至有次他起身想为佐伯盖上衣服却被护士抢了先时,那个老实人也只是讪讪笑了下就坐回去继续望天,这以后更是把佐伯身边大小事务都大方交待给了女人们,自己倒乐得清闲似的。

即使勉强进入一个活跃团体也总是会被渐渐挤到外缘,片桐稔就是这样缺乏存在感的人。虽然那缩在角落的样子让人生气,佐伯也并不想让男人成为他们热闹的中心。他究竟希望片桐有怎样的反应呢?头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让佐伯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是被精油熏昏头了吧。

随着运动复健的开始,清闲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精神准备,在第一次拄拐下床后,佐伯就立刻发现自己还是想得太过天真。曲腿,迈步,这些从未意识过的简单动作却要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完成,发现自己大汗淋漓也只是移动了不过十米之后,佐伯的信心受到了相当的打击。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也许不能完全康复而感到恐惧。

在医院里被护士们安慰着还能勉强容忍各种辛苦而枯燥的练习,回到家里则没有了压抑心情的动力。以前看电视剧里病人摔花瓶摔枕头只觉得是无理取闹,现在佐伯虽然不是罹患绝症,也多少理解了那种心情。尽量克制着让自己不要堕落到那样歇斯底里的狼狈地步,但是烦躁的情绪却总是失控。片桐也察觉到了他的敏感易怒,怕惹他生气似的尽量不在卧室出现,但小心翼翼的态度对于现在的佐伯只是火上浇油。

运动复健进行到第五天,佐伯终于受不了了。拐杖已经承担了身体的重量,完全不用负重的右腿却依然连迈个步子都无法连贯,他真的很想抓住自己的腿大骂一顿。握着拐的手臂已经僵硬,腋下也磨得生疼,浑身是汗的佐伯感觉自己快要昏过去了。不知是第几次摔倒之后,察觉到他状态不佳的护士提早结束了练习内容。

从车窗里看着医院远去的时候,佐伯真心想着再也不要到这个鬼地方来了。可是不来复健就无法痊愈,自己难道要拖着这条废腿过一辈子么?明白逃避也只能是在心里想想,佐伯几次恨恨地捶向身下的坐垫。

回到家里麻烦还没有结束,因为疲倦而一时大意的佐伯被拌倒在玄关,幸亏片桐及时拉住才没有磕到头。一再的摔倒让他再也无法忍耐,猛地把拐杖扔了出去,撞到柜子发出的巨大声响让片桐缩了下肩膀。

“。。。佐伯君,回屋吧。”

佐伯用力挥开了男人过来搀扶的手。

“别管我!”

不想在他面前丢脸,像孩子一般胡闹,不想被这个一无是处的老男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片桐如果识趣就应该立刻走开,留下他一个人慢慢让心情平静。

可是片桐只是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把拐杖又拿了回来,要他再撑着站起来似的。佐伯想不通平时那么畏缩的男人为什么这时候变得如此顽固,难道他是瞎了眼没看见自己摔了那么多次么?不,也许他就是想看自己出丑。

佐伯冷笑一声,猛地用左腿踹开他,摔倒时不知哪里被拐杖砸到的男人发出了轻声的呻吟。他冷冷地瞪着那缓慢爬起来的身影。

“你满意了吧。”

“。。。哎?”

“看我变成这样,你满意了吧!”伴随着骤然提高的音量佐伯用脚重重一跺地板,片桐吓得整个人抖了一下。

“。。。不是的。。。”

“什么不是!!你扎我一刀不就为了这个吗?看着我现在撑着拐杖都走不利索,你的报复心理就得到满足了吧!!”

不等片桐反应他就继续说了下去。

“怪不得那么干脆就同意来照顾我,甚至不惜占用年假,这是你的战利品啊当然要好好欣赏个够了!装做任劳任怨的样子,其实你每天都在暗自偷笑吧?”

男人好象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激烈地摇头否认,那惊慌的眼神刺痛了佐伯。这样歇斯底里的自己一定把他吓得不轻吧?发现那么风光的佐伯克哉其实也是个普通人,他惊讶的都合不上嘴了!

佐伯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嘴。他越说越觉得悲惨,自己真的变成废物了,没有这个家伙就活不下去的废物!

连珠炮一样的嘲讽扭曲了片桐的脸,脸上流露出悲悯神色,却是佐伯最不能忍受的。

他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为什么当初要让这家伙来照顾?为什么要把这副凄惨样子展示在他眼前?如果是本多、不,哪怕一个陌生人也好,他都不用面对这个老男人施舍的同情!

“算了。。。反正我也好不了了,你就这么看着吧,尽管嘲笑我好了。”

片桐惊恐地看着突然笑出声来的自己。

“怎么会——”

“怎么不会?!!这么多天你都没看到吗?!!”佐伯猛地握拳砸在右腿上,“我是怎么摔的、怎么连步子都迈不动的!!!”

亲口说出惨状几乎让他落泪。这家伙怎么可能理解,那种发动全身也挪不了一步的挫败感!

过度激动的情绪下佐伯整个人都微微颤抖,额头发热胀得不行,血脉的鼓动“咚!咚!”地在头脑中巨响,攥紧的拳头都僵硬了。

受不了。受不了了。

为什么这条腿这么没用?只不过被扎了一刀就残废了?!!

找不到出口的情绪都发泄到了腿上,反复捶打时传来的痛楚竟让佐伯感到了一种疯狂的愉悦。

“别这样、佐伯君!!”

手臂突然被拉住,佐伯立刻挣脱了那力道,但是对方不死心地再度纠缠上来,抱住他的腰部整个人压在他下身上,佐伯像疯了一般剧烈挣扎。

“你管我干什么!!现在还有什么用!!!”

既然现在来同情我,为什么当初要扎那一刀?!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滚倒在地。佐伯不顾一切地挥动着双臂和正常的那条腿挣扎,可是男人像是铁铸的一样任他怎样捶打也没有松手的迹象,甚至越抱越紧。

“会好的、一定会好起来的!佐伯君!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别胡说了!!”

他们就这样在玄关的地板上扭成一团,佐伯胡乱踢打的手脚撞到东西,发出乒乒乓乓乱七八糟的声音。不管怎么折腾也甩不掉男人,用力过猛而逐渐疲倦的佐伯终于停止了动作,在放弃的那一刻眼泪也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完了,他已经连这个老男人都敌不过了。

好象察觉到他的状态,钳制的力道也松动开来。被最不想被看到的人看到了,自己的泪水。但是现在这些都无所谓了。

他什么都不愿意再想,甚至希望,就这么消失掉好了。

这个已经报废的自己。

冰冷的手指慢慢地抹去他的泪水。很快又涌出来,又再被抹去。

上身被抱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男人柔软的声音在耳边念着“会好的、会好的”。都是骗人。

可是抚摩着后背的手掌却让人心安。

身心俱疲的佐伯听着那一下一下平稳的心跳,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好象得了一种病。名叫“片桐稔依赖症”的病。

每天早上一定要片桐软语相劝才肯出家门;复健的时候,也必须片桐在旁边步步跟着;晚上回家总要在玄关把拐杖甩开,片桐不来搀扶就绝不动窝。

本来这样孩子般的任性佐伯是最看不上的,但自从那次在片桐面前落泪之后,好象冲破了某种强自压抑的界限般,他开始放任自己在男人的温柔里沉溺。反正最最丢脸的样子都被看过了,再没什么大不了不是么。

也许在内心里,自己其实是爱撒娇的吧。

居然能够心平气和地考虑这些,佐伯也有些惊讶自己心态的变化。卧床养伤的经历影响确实不小,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无助和挫败,也感受到了来自他人的温暖。

如果来照顾的人不是片桐,他也会这样依赖那个人么?佐伯并不打算去考虑这种无谓的“如果”。对于想要的东西他从来没有犹豫过,这一次也一样,即使对方是个已经被他玩过又甩掉的男人。

把郁闷都通过任性发泄出去,这样一来辛苦而枯燥的复健也变得不那么让人厌恶了。不自觉地靠男人的安慰支撑着挨过每一天的练习,佐伯渐渐度过了最初的难关,走路的动作基本完成之后,进入了跑步、跳跃等进一步的训练。

脱拐走路除了动作有些拖沓以外已经没有问题,但佐伯还是坚持每天要片桐把自己搀进屋里。应该也了解他康复状况的男人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也一直没有异议。被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片桐架起胳膊搀着的时候,佐伯总会被那露出衣领的苍白后颈吸引视线,故意用嘴唇若有若无地噌上去的时候,对方就会像被烫到一搬缩一下,脸颊微微泛红。

小动物一般的反应竟让他觉得可爱。

这一天依然是被搀着走向卧室,男人似乎也有预感一般,在蜻蜓点水般的碰触之后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几不可闻的声音却牵动了佐伯头脑中那根弦,他猛然放肆地咬上那苍白的皮肤。

感到片桐的身体因为痛楚而震颤,佐伯又缓缓放松力道,转而换以软舌反复摩挲齿痕。

被他唇舌并用地大力吸吮着后颈的时候,男人终于忍耐不住地发出喘息。

“恩。。。佐伯君。。。不要。。。恩。。”

连膝盖都发软的片桐已经完全迈不开步子,站立都不稳了。意识到这里或许是他敏感带的佐伯无视男人的抗议,从后面伸手扯开了他衬衫前襟,顺着大开的领口从后颈沿脊柱向下舔舐。

“啊!恩。。。不行、这样。。。啊。。。不”

明明皮肤已经泛上红晕,却依然拒绝着。对于片桐的坚持佐伯正觉得惊讶,突然从背后传来了门铃声。

真会挑时候啊。想着大概是推销员而不打算理会的佐伯继续着手上嘴上动作,门铃却意外顽固地响个不停。

片桐用手捂住红透的脸,压低了声音。

“。。。是。。本多君。。。”

。。。。。。。。。。。。。。。。。原来如此。

佐伯无奈地在心里大大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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