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骄龙荡魔全本 - 1,1

[db:作者] 2025-06-27 05:53 5hhhhh 1850 ℃

               骄龙荡魔

 

 作者:玄霜排版:asilankajiali

                第一卷

            第一章 劫后相逢春满室

  高阁客竟去,小园花乱飞。

  参差连曲陌,迢递送斜晖。

  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归。

  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

  四川酆都城有一位榜上题名的秀才,名叫宋庭华。

  可惜的是,他不但没有进一步求取功名,反而一身道装打扮,专靠替人降魔捉妖,或者替人看相改运度日。

  酆都城乡亲都骂他斯文扫地,他却不在乎,依然我行我素。

  朱庭华嘴上虽然说得铮铮有辞,其实他还是穷得可怜,到现在他还是个上无片瓦,下无立足之地的穷光蛋。

  不得已只好住在没人敢住的「鬼屋」,反正他本来就是捉鬼的专家,当然不会忌讳什么。

  有一次几位好事的朋友,存心要作弄他,说是如果他能抱了一个死人,一夜睡到天亮,这些朋友就在酆都城里顶顶有名的「恋花阁」请他玩乐一番。

  反之,如果他偷偷逃走,他要在这些朋友面前,向每个人磕个「响头」,再叫一声「爷爷」。

  当然也有人好心劝朱庭华别上他们的圈套,可是朱庭华不在乎,他一拍胸便答应下来。

  那一天他得知城西徐员外的独生闺女徐若兰,突遇一场急病暴毙而亡,正巧徐员外找他为爱女超渡亡魂,他立刻一口答应下来。

  当夜一场法事忙完,徐员外夫妇也累得筋疲力尽,便依照当地新兴的习俗,花钱请朱庭华的这些朋友充当孝子守灵。

  于是徐员外前脚刚走,这些朋友便七手八脚的拔出封棺的钉子,再让朱庭华爬进去。

  为了怕朱庭华偷溜,他们甚至合上棺盖,仅留一条缝隙供他呼吸之用。

  这些朋友无不兴奋地等着听他呼救,准备看他笑话。等着等着,这些朋友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

  这些朋友还以为朱庭华溜走了,他们满怀戏谵的心情,把棺盖打开一看,不禁吓得楞在当场。

  只见朱庭华鼾声呼呼,臂弯里仍紧紧搂着徐若兰的尸体,睡得像头死猪。

  如果不知内情的人突然看到,还当真以为是野合幽会的男女呢!

  所谓愿睹服输,这些朋友对失庭华的胆量,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七八个人便拼拼凑凑地集了一笔钱,请朱庭华到恋花阁去玩乐了一番。

  全酆都城的人无人不知恋花阁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而且能歌擅舞,多才多艺,因此消费之高,绝不是寻常的贩夫走卒所能负担得起。

  所以失庭华的这些朋友虽然凑齐了五十多两,仍不足以支付姑娘的夜渡资,更别说是恋花阁的花魁关盼盼姑娘。

  所幸关盼盼另有一套优待雅客的办法,无论是谁只要能在琴、棋、诗、画四艺中,每胜她一场便可得金一千两,反之则需支付奉茶小费五百两。

  听说关盼盼姑娘设下挑战关卡之后,除了少数慕名而来的骚人墨客之外,鲜少有人全身而退的。

  这点朱庭华由墙上悬挂着笼飞凤舞,栩栩如生的名家墨宝,便知道这位关盼盼姑娘涵养极深,而且眼光锐利,能够被她看上眼的作品,真可以称之为佳作。

  其中一幅仕女浣纱图更足精品,落款之人正是关盼盼本人。

  照道理讲,朱庭华装束朴实绝对通不过龟奴及老鸨春姨的筛检,可是他竟然通过了。

  原因无他,一方面是他「捉鬼秀才」的名号太过响亮,另一方面不外乎就是「钱」在做人。才一进门他居然将仅剩的五十两赏给了龟奴,只乐得龟奴立刻热忱招待他至牡丹楼。

  牡丹既是花中之王,理所当然是恋花阁的花魁关盼盼姑娘居住的香闺。

  春姨一见他先是一楞,有点意外地道:「哟!这不是秀才公吗?今天怎么有空来咱们恋花阁呢?」

  朱庭华哈哈一笑道:「春姨知道我?」

  「谁不知道秀才公乃是咱们酆都城出了名的捉鬼秀才,谁就不配做咱们酆都人。」

  「春姨太褒奖我了,我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穷书生,捉鬼之说不过是以讹传讹,一场误会罢了。」

  「我才不管捉鬼之说是真是假,老娘只相信银子不会骗人,只要你有银子一切都好说话,你今天……」

  龟奴擅于察言观色,一听她话风不对,连忙道:「朱少爷刚才赏了小人五十两,吩咐小人带他来牡丹楼,准备向关姑娘挑战四艺呢。」

  春姨一听,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转变,脸上也堆满笑容道:「原来秀才公是发了横财,难怪今天出手如此大方,既然如此,我立刻叫盼儿出来服侍大爷。」

  春姨一走,朱庭华的目光又落在那一幅仕女浣纱图,他突然发现画中美女一脸哀愁的注视水中浮影,阵阵涟漪中依稀可见一名长相俊美的青年倒映其间。

  「秀才公对于贱妾的拙作,不知有什么建言?」

  朱庭华叹了口气,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她不禁惊呼叫道:「你……你是……」

  朱庭华猛然转身,四目对望,终于忍不住神情激动的颤道:「盼妹,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面貌姣好艳丽,一副沉鱼落雁的绝世容颜,尽管满脸惊色,仍无损她的美貌,反而更添一种淡淡的哀愁,更惹人怜惜疼爱。

  她的步履停在最后一层阶梯上,楞在那里。

  是真?是假?如梦?如幻?

  「是他吗?是梦中干百次出现的庭华吗?」

  她颤抖的手紧抓栏杆,心中不断地问着,仿佛过了天长地久那样长的一世,令人刻骨铭心,陡增悲愁。

  「盼妹,我找你找得好苦,跟我走吧!」

  关盼盼眼眶中的泪水,宛若断线珍珠般涔涔落下……

  「你走吧!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无颜和你再续前缘。」

  她说着,便伤心地转身欲飞跑上楼。

  朱庭华却一个箭步,将她拉住……

  「盼妹,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当年茅山绝岭一战,师父和师娘双双遇害,我被逼跳崖逃生,等到半年之后才养好了伤,重返凶案现场才知道你没有死。从那一刻起,我一面调查凶手来历,一面追寻你的下落,到今天整整过了五个年头,难道你忍心再弃我而去?」

  关盼盼闻言,这些年来对他的种种思念,顿时如万滔排浪般涌上心头,终于忍不住哭倒在朱庭华的怀里。

  爱人重回怀抱,朱庭华不免一番怜惜。关盼盼发泄过情绪后,才怒道:「这一切罪过都是幽冥教主所造成的。」

  「盼妹是说那批黑衣人是幽冥教徒?」

  「是的,这五年来我辱身丧节的偷生苟活,终于确定了杀人凶手就是幽冥教主。」

  「我们茅山派与幽冥教素无瓜葛,他们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

  「听说是为了一份藏宝图。」

  「难道是为了『轩辕宝藏』,才造成咱们茅山派的灭门血案?」

  「不错,江湖盛传轩辕宝藏价值连城,却无人能得手。」

  关盼盼难过的悲泣,却又迟疑道:「爹爹生前从未告知得过什么藏宝图,不过……」

  「不过怎样?」

  「有一次他曾经谨慎的交代我说,万一关家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叫我务必要先求自保,然后嫁夫生子,一方面延续关家香火,另一方面必能报仇雪恨。」

  「唉!师父如此交代,我可以理解,毕竟为人父母都将心愿寄望于下一代,以期他们能扬眉吐气光耀门楣。」

  「可是爹果真有藏宝图的话,他也应该告诉我才对,如此一来,我就可以利用藏宝请高手替爹报仇了。」

  「恐怕师父并没有得到藏宝图,否则岂有隐瞒自己的独生女之理。」

  「果真如此,幽冥教又怎会攻上茅山夺宝?」

  「自从江湖上传出轩辕宝藏的消息以来,包括洛阳剑客、青锋镖局和雷王寨等黑白两道帮派,遭到谣言波及无辜遇害者众。我们茅山派既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的受害者,相信以后还会有更多人,无端被卷进这场江湖风暴中。」

  「这轩辕宝藏究竟有何珍贵之处,竟有这么多人冒着牺牲生命的危险,也要不择手段的据为己有?」

  「听说是一百年前,一位号称轩辕大帝的黑道至尊,从皇宫中劫走大笔财宝所留下的藏宝地图。一直到轩辕大帝的后人,为了争夺藏宝图造成兄弟阋墙,消息才泄漏出来,以致引发这一连串的江湖杀戮。」

  「原来如此,就为了一张摸不着边的藏宝图,竟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实在叫人心有不甘。」

  「唉!可惜咱们茅山派只会一些降魔捉妖的法术,并无高深的武功为底子,否则,就可以找幽冥教主报仇了。」

  「谁说本门没有高深的武功可练?」

  「难道盼妹另有本门的武功秘笈?」

  「华哥难道忘记先祖珍藏的『太乙真经』中,有一种可以精进内功的『炼魂大法』吗?」

  「盼妹所说的『炼魂大法』,难道是师父曾经提过,藉由符咒招引亡者的三魂七魄,再作法吸纳亡者的阴元为己所用。作法者不但可以增进自身内功修为,更可以凝聚灵气增强法力,甚至可以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就连鬼使神差也可以任由差遗。」

  「不错。」

  「可是阴元被采之人,岂不是要折寿吗?我们这么做不是太缺德了?」

  「华哥这种说法可是爹告诉你的?」

  「不错,难道盼妹有不同的看法?」

  「其实爹的看法,只是见树不见林的一种矫枉过正的想法,以致造成外人认为茅山派武功不行的错误印象,相对的也影响到茅山派日渐势微的下场。」

  「不错,相较于师祖在世时的气势,茅山派在师父的领导之下,确实有日落西山的现象。」

  「所以,实际上武功并无正邪之分,全看修练者的心态而定,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

  「盼妹所言有理,那么我应该怎么做呢?」

  关盼盼自榻上暗格取出一本秘笈,道:「华哥修练时,可以选择对象施为。一是往生处女,尤其魂魄之体本是灵气所聚,随着日积月累她们不断吸萃月华,你正好可以利用,藉以救人济世替她们积阴德。二是仇家之女或是胡作非为的女妖,摄其魂魄练功,使其折寿以免遗祸人间。如此一来,既可以精进内功,又可以为世除害,可谓一举两得。总比爹完全放弃不练,终于招来灭门之祸要好太多了。」

  朱庭华欣喜的接过,却又好奇问道:「这本太乙真经既然如此珍贵,幽冥教主岂会轻易放过,莫非其中另有原故?」

  「哼!若非吾道中人,岂能一窥其中奥秘。就连爹和你也难免被书中匪夷所思的练功心法所惑,以致舍弃不练,更何况是他们那些门外汉?」

  「有道理,只是以幽冥教主的心性而言,岂有平白无故赐还秘笈之理?」

  关盼盼神色凄凉道:「华哥所言不假,幽冥教主确实不肯归还秘笈,就算他已沉迷于我的美色,也不肯答应归还于我。」

  「那么……」

  「后来我发现其子修罗公子觊觎我的美色,我便以太乙真经为条件,让他一亲芳泽。想不到他竟然食髓知味,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予取予求,最后被幽冥教主发现我们的奸情,我才会被他们软禁在青楼卖身。」

  「该死的幽冥教主,只要我朱庭华有一口气在,不杀你誓不为人。」

  关盼盼大感安慰。两人自小青梅竹马,原本是人人羡慕的一对璧人,不料一场无妄之灾,让他们劳燕纷飞,一别便是五年。

  如今异地重逢,更有小别胜新婚的激动,一时之间春心荡漾,她突然尽褪罗衫……

  不久,一具雪白如脂,玲珑似精雕玉琢般胴体,便赤裸裸的呈现眼前。

  朱庭华的呼吸立刻急促咻咻,他匆匆的脱去衣衫,便抱着她的娇躯上榻?贪婪的吻、嗅、抚、舔着胴体。

  关盼盼激情的道:「哥……快上马来……」

  朱庭华一见美人若有所待,立刻翻身上马,如入无人之境般长驱直入……

  突如其来的充实和满足感,一下子充满她体内,令她紧紧地缠住重压在身上的他,深怕他会就此化为一阵轻烟消逝无踪。

  她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深怕一睁眼会发觉是一场梦境……

  朱庭华贪婪地一面吸吮着她的口唇,一面又挥动长枪大戟,挥戈猛攻,次次直捣黄龙,次次命中在心。

  她既快乐又痛苦的呻吟着,默默地感受着他的冲击,深切地体会他的深入。

  他的动作愈来愈狂野,愈来愈激情……

  面对这汹涌的惊涛拍岸,一波波春色无边的欲焰澎湃,关盼盼仅能无助地挣扎、呼唤、呻吟……

  潮来潮往,一场狂风暴雨终于风平浪静。

  「盼妹,我们趁着夜深人静一起逃走吧。」

  「不!我不能走。」

  「为什么?难道你不愿和我比翼双飞?」

  「华哥!我中了幽冥教的五毒追魂,每年七夕午夜,我如果没有解药的话,不到三个时辰一定毒发身亡。」

  「什么?你中了幽冥教的毒药?」

  「是的。」

  「我听说京城的施大夫医术极高,素有再世华佗的赞誉,他一定可以医好你的毒伤。」

  「就算我的毒伤可以治好,以我们的武功不但无法替师门报仇,甚至连自保都有困难,迟早难逃幽冥教的追杀。」

  「这……盼妹莫非另有良策?」

  「除非你练成太乙真经上的武功,有足以杀死幽冥教主的自信,否则我绝不随你离开。」

  「盼妹,我怎么忍心留下你在此受辱?」

  「关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独孤无忌对我仍有非分之想。只要我略施手段,必可脱离这处火坑,重新返回幽冥教总坛。在你将来功成复仇时,可做为内应扰敌。」

  「如此一来,我们岂非相逢无期了?」

  「华哥!男儿应志在四方,你岂能为了儿女情长,而舍弃师门血仇不报?」

  朱庭华闻言,惭愧地低头不语。

  关盼盼见状,有些不忍的轻抚着他道:「华哥如果怜惜小妹的话,更该发愤图强勤修武功,以期早日杀死元凶,救小妹脱离苦海。」

  「好吧,以后我们又该如何联络呢?」

  「小妹已经学会太乙真经中利用元神出窍的通灵大法,我们可以运用这种方式来传递消息,既安全又可以一解相思之苦,更何况其中最大的好处是……」

  朱庭华见她欲言又止的娇羞神情,不禁心中一荡,忍不住好奇问道:「最大的好处是什么?」

  「是……我们可以利用炼魂大法,来达到合籍双修的神交效果。」

  「真的?你没骗我。」

  关盼盼见他惊喜之状,不禁白了他一眼道:「看你乐成那副鬼样子?」

  「只要能随时随地见到盼妹,小兄便心满意足了。」

  关盼盼听得心甜如蜜的娇嗔道:「你少灌迷汤了,所有的便宜都让你占尽,就算你说再多的甜言蜜语,我也一无所有了。」

  「我只要你……」

  说着,他又再一次占有了她。

  「啊……你怎么又来了……」

  只见满室春光一发不可收拾,掀起狂风巨浪……

  一度春风之后,关盼盼取出一叠银票交予他,又谨慎地交代一番。

  不久,朱庭华便取出两千两银票支付夜度资。

  朱庭华刚返回家中,却见徐员外和几位好友早在他的「鬼屋」等待多时了。

  他不禁大感意外道:「徐员外怎么来了?」

  徐员外怒目一瞪,气冲冲地道:「朱庭华!别以为你是秀才的身分,便可以任意的胡作非为,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还我一个公道来,否则我们只有上官府打官司了。」

  「员外暂请息怒,有话好好说,何必大动雷霆?」

  「哼!你说,你有没有在吾女头七法会上,侵入棺中抱吾女睡了一夜?」

  「这……」

  「你最好实话实说,诚心认错,也许我还可以原谅你。」

  朱庭华一见好友求饶的眼神,心中暗骂道:「这些酒鬼一定是在喝得烂醉如泥之下,糊里糊涂的把事情泄漏出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得已他只好低头认错,请求徐员外原谅他少年轻狂的行为。

  见他认错,徐员外的脸色才和缓下来,道:「你能勇于认错就好办,你现在准备如何善后?」

  「请员外明示,只要是在下能力所及,一定遵照员外的意思去做。」

  「很好,我要你和小女举行一场冥婚……」

  话未说完,朱庭华已经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这怎么可以……」

  徐员外见状,刚平息的怒火又爆发了,怒道:「为什么不可以?虽然小女已死,但你与她同棺相拥而眠的事,已经传遍整个酆都城,如果你不娶她的牌位过门,小女的名节岂不是白白受辱?」

  「这……」

  「你如果不答应的话,我们只好上衙门,请刘大人主持公道了。」

  这种官司根本不必打,任何人也知道结果是什么。

  朱庭华的朋友不禁脸色大变,纷纷跪地求饶不已。

  朱庭华只好低头下跪道:「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徐员外见他叩头拜倒,才回嗔乍喜道:「贤婿请起。」

  那些朋友眼看喜剧收场,立刻放下心口大石,纷纷向他们道贺不已。

  朱庭华瞪了他们一眼,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向徐员外恭谨道:「不知岳父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徐员外抬头看了残破不堪的「鬼屋」一眼,摇一摇头道:「这种地方如此残破,吾女乃千金之躯,岂能随你在此忍受餐风露宿之苦,不如你随我同返家中,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朱庭华只要有稳定的栖身之所,供他安心练功就好,住那里他并不在意。

  所以,他便随徐员外返家,并举行了简单的仪式,正式完成冥婚大礼,成为徐家女婿。

  当天深夜,朱庭华正在翻览太乙真经之际,突觉一阵阴风拂面而来,令他不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经验丰富的他,立刻手拈地上的尘土按于额头,口中念念有词的环顾室内四周。

  不久,他终于在榻旁发现一股若隐若现的俏影,只见她一脸嗔怒的表情,一副欲找他兴师问罪之状。

  她,竟与棺中玉人一般模样。

  朱庭华大吃一惊,有点尴尬地道:「兰妹!你……」

  「谁是你的兰妹?你少拿肉麻当有趣了。」

  徐若兰虽长得俏丽可爱,可惜朱庭华早已心有所属,对于她的娇蛮无礼,不禁心中有气道:「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乃是天经地义的道理。你是我光明正大以冥婚大礼迎娶进门的媳妇儿,从此以后你生是朱家的人,死是朱家的鬼。你竟敢如此无礼地对待自己的夫婿,难道你连出嫁从夫的三从四德都不懂吗?」

  徐若兰啐了他一口道:「谁稀罕嫁给你?像本姑娘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岂是你一介穷书生所能梦寐以求的?你又凭什么来养家活口?」

  朱庭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徐若兰不悦道:「你笑什么?本姑娘难道说错了吗?」

  「就算你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又如何?如今你不过是一缕不散幽魂,我只要每个月花费不到一串铜钱,就可以买一大堆冥钱香烛,够你在阴间吃喝不尽。所以说,我虽然是个穷光蛋,养不起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可是养一个女鬼却是绰绰有余。」

  徐若兰闻言大为震怒,一向娇生惯养的她,死后竟被他说得如此不堪,忍不住怒吼一声,魅影一闪,突然向朱庭华扑来。

  一时之间,室内突然阴风大作,寒气扑面,令人仿佛置身地狱一般,身不由己的怦然心寒。

  「好凉呀!快点!再吹快点。」

  徐若兰闻言更怒,脸色更是变得狰狞可怖。

  「慢着!你如此『翻脸不认人』,未免太难看了吧?」

  「你怕了?」

  朱庭华突然抓出一面铜镜对着她一照,只听见徐若兰惊恐的尖叫声,咻地一闪而没。

  失庭华这才谵笑着收妥铜镜,道:「你再不『翻脸』的话,我的照妖镜还派不上用场呢。」

  他又谵笑一阵之后,才收心重新钻研炼魂大法的真诀。

  许久,他才合上太乙真经,兴奋不已道:「想不到太乙真经如此博大精深,从初阶的通灵大法,直到进阶的炼魂大法,无一不是精奥绝伦的道家至宝。一旦练到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不但可以御剑飞天一日千里,甚至可以掌出无风伤人无形。只可惜修练之法太过邪恶,以致遭天所嫉,修练者如果不是广积善德,或是祖先余荫庇佑的有德之人,恐怕逃不了早夭折寿的命运。」

  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叹道:「如此邪恶的武功心法,难怪会被师父所弃。我朱庭华一介武夫何德何能,怎可练此奇功,看来师门血仇,仍须寄望于下一代了。」

  朱庭华忽又想到:「根据祖师爷经中所载,南海风雷洞中有两只千年火龟,多年来互斗不休,只为了抢夺一朵千年琼浆玉芝。当年祖师爷便是利用端午重阳节,阳气最盛的午时入洞,趁着火龟忙于内哄之际,趁隙摘食琼浆玉芝服下,才得以顺利进入炼魂大法的境界。如此看来,我不但要找一位福德兼备的门徒,还必须另外找寻琼浆玉芝才行。」

  主意打定,他立刻专心修练通灵大法。

  翌日,丫环小翠服侍他漱洗之后,道:「姑爷,老爷相夫人正在餐厅等你一起用膳。」

  「我知道了,等一下我立刻过去。」

  不久,小翠便领他到餐厅。

  朱庭华忽见两老双眼浮肿,显然二仅没有睡好,不禁好奇问道:「岳父岳母似乎没有睡好,不知是何原故?」

  徐氏首先忍不住抱怨道:「贤婿倒是问得轻松,我正想问你究竟是如何做的法事?否则兰儿为何托梦给我,不断地向我哭诉不休?」

  朱庭华这才恍然大悟,心中不禁暗骂道:「这婆娘真是娇蛮成性,人死了依然蛮不讲理,连自己的年老双亲也被她作弄,实在令人忍无可忍。」

  「兰妹昨夜也曾经托梦于我,对于我们的冥婚,她有颇多意见,因此小婿也想找岳父母商量商量。」

  「何事你说。」

  「兰妹似乎对这件婚事极为反对,如果岳父反悔的话,小婿愿意……」

  徐员外摇头道:「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就算是冥婚也是一样,兰儿昨夜托梦之时,我已经开释道理给她了解,她不但是你朱家的鬼,而且我还要为你再讨二房为妻,以便延续你我两家的香火。」

  朱庭华大吃一惊,他怎料到事情会如此演变,不禁结结巴巴道:「岳父……您是说……」

  「不错,等兰儿七七法事做完,我立刻为你选一房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儿,以后你们夫妻俩不但要住在徐家,而且所生的子女,除了老大姓朱之外,其余子女一律是我徐家的子孙。」

  「这……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如此一来,我岂非形同入赘?」

  「怎会?」

  「怎么不会?岳父让小婿再娶小妾传宗接代,小婿是可以理解,可是仅能一子姓朱,而且还要长住徐家,岂不是形同入赘?」

  「这……好吧!如果你有能力另创一片事业的话,老夫不但准你另娶第三房妻妾以延续你朱家香火,而且还准许你搬出去,只不过必须与徐家比邻而居。」

  朱庭华无奈地只好答应他的条件。

  这一切都是徐若兰的无理取闹所引起的,朱庭华决定给她一番教训,以免她得寸进尺。

  当夜晚再度来临时,徐若兰果然得意洋洋地向他示威道:「怎么样?你敢欺侮我,我就叫爹娘教训你。」

  「岳父那里是教训我?他老人家不但让我继续在徐家吃香喝辣的享福,而且还要为我讨房媳妇儿,让我大享艳福,如果这样也能算是教训的话,我倒是求之不得。」

  徐若兰楞了一下,立刻恍然大悟地跺脚叫道:「我去叫爹收回成命。」

  朱庭华突然将一张符咒,迅速地贴在她的额头……

  徐若兰立刻动弹不得,又见朱庭华居然开始替她宽衣解带,不禁花容失色:「你……你想做什么?」

  朱庭华不答,两手却环抱在她的腰上,将她的娇躯扑倒在床,贪婪地吸住她的樱唇、吮吸着她的丁香舌尖。

  她嘤咛一声,挣扎不脱,竟由得他翻身上马,开始沉重又有力地反覆冲击起来。

  徐若兰顿感全身酥软无力,欲拒不迎地挣扎叫道:「不要……」

  但她已推不动他了,只觉得全身上下不断地受到禄山之爪的袭击、侵入……

  乍尝雨露滋润的她,不禁蹙眉娇喘,香汗淋淋……

  朱庭华依照炼魂大法的真诀,按部就班井然有序地的「练功」。

  在他那样上下交攻的刺激下,徐若兰终于尝到欲仙欲死的滋味,忍不住贴身而搏,抵死缠绵……

  她忽然悲鸣一声,全身紧张地收缩,全力拚命地抵抗,却忍不住阴门被突破的快感,全身精元不可自拔地倾泄而出……

  他却紧抱着她的娇躯,贪婪地吸吮着她的阴元……

  翌日,当朱庭华睁眼醒来,徐若兰的芳踪早已不见,可是衾枕上依然留有余香。

  他正想起身之际,突觉一阵天旋地转,全身酸痛如麻,不禁骇然色变:「我怎么会如此?」

  这时候小翠正好进来,一见他忍痛而扭曲的脸孔,不禁焦急问道:「姑爷您怎么了?」

  「你是小翠吗?」

  「是的,小婢正是小翠。」

  朱庭华摇了摇头,似欲挥去昏眩的不适,睁眼一看,果真是小翠本人,才叹息道:「唉!都怪我太躁进,一下子跃进炼魂大法,以致受了寒气所伤,所幸没有走火入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姑爷受伤了?小婢立刻禀报老爷,以便请大夫来医治您的伤势。」

  「不必了,这点小伤无须惊动岳父,你在我的衣袍内找一瓶红色药瓶,再倒三粒药丹喂我服下即可。」

  小翠立刻找到药瓶,迅速地倒了一杯茶水喂他服丹。

  朱庭华又调息一阵,才顺利地排出体内的寒毒。

  这时徐员外夫妇得到小翠的通知,立刻赶了过来,一见面便关切地道:「贤婿的伤势严不严重?要不要请大夫来诊治一下?」

  「岳父放心好了,小婿已无大碍。」

  「如此就好,刚才小翠来禀报时,差点没吓死我。如果你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们两老无依事小,断了徐家香火事大,就算是以死谢罪,我也没脸去见徐家的列祖列宗。」

  徐氏忽道:「老爷,依妾身的看法,小翠自小与兰儿情同姊妹,人也乖巧,如果要传承咱们徐家香火,小翠就是最佳人选,我们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唔,你的建议很不错,只是不知道小翠意愿如何?」

  徐氏忙问道:「小翠,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们立刻收你为干女儿,让你正式成为姑爷的二房。」

  小翠粉脸羞红地道:「小婢完全没有意见,只是不知小姐是否同意?」

  徐氏连忙警觉道:「不错,老身差点忘了这件重要的事,我现在立刻去兰儿的灵堂卜个卦,问问她对这件婚事的意见如何?」

  话毕,她立刻转身出房而去。

  朱庭华趁她离去之际,便向徐员外道:「小婿有一件事想请求岳父帮忙。」

  「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好了,我们又不是外人,何必如此客气。」

  「小婿想请岳父代为找寻五月五日午时所生之人,年纪在十五岁以下,而且其尊长必须是广积仁德之正人君子。」

  「五月五日岂不是端午节?而且必须在正午时分所生之人,这简直是大海捞针嘛。」

  「无论如何,小婿都要找到这个人,请岳父多费心帮忙找寻。」

  「你要找广积仁德的人并不难,老夫就认识不少人人称颂的大善人,可是要找在端午节正午所生之人,确实是难如登天。你倒是说说看,你找此人有何用I思?」

  「小婿欲收此人为徒,传授其武功绝技,以应付未来的江湖浩劫。」

  「唉!这种打打杀杀的事,让别人去做就好,贤婿还是置身事外,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小说相关章节:骄龙荡魔全本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