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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瓶68年的矿泉水】(1-10),1

[db:作者] 2025-06-27 22:55 5hhhhh 8960 ℃

作者 : 魔法兔子  (oneal1234)

 

 

 2006/11/04发表于:羔羊文行天下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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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文革中1968年,在某省军区大院发生过的事,在那个丧失人性的年代发生了太多疯狂的事情,这里记录了两家正直的人惨遭迫害的事情。在荒谬的岁月也有真挚的友谊和人性善良的表现,少男少女的爱情以及母子情深是笔者写作的初衷所在。

  作者尽量避免了政治成分,以免被删除。写了一个开头才发现自己实在是自不量力,文革色文很难写,后悔中……===================================

  学校大喇叭里一个女孩子嘹亮的声音:“为革命保护视力,眼保健操开始。闭眼。”操场上的学生意识到喇叭里闭眼和屁眼的发音太像了,不少男生都在哄笑。

  马小眺就是在这时候从学校的后墙上跑了。他不想上课的原因是因为同桌女生李爱华,是她让马小眺去军区招待所里看她的妈妈田雨。

  她妈田雨已经让造反派抓走半个月了,李爱华经常让他去偷看她妈怎么样了。

  对校花的要求马小眺欣然愿往。

  马小眺从招待所的后墙爬上去,站在墙上攀上那棵老榆树,他知道窥视田雨阿姨最近的位置就是这儿。

  他像猫一样迅速地爬到老榆树最高的三叉树干上,骑在树干上,拨开茂密的树叶,他看到了两米远处的那个窗户正对着他。

  窗户上的绿漆有些斑驳,上面竖着钉了几条钢筋,透过玻璃他看到里面有一张木床、一张三屉桌,桌子后面坐着两个女干部,年纪大些的女干部一脸严肃正色地说着什么,年青点的低着头在做笔录。

  田雨被3个小伙子七手八脚架起来,拖到窗台边,让她继续跪着,伸出两只手,平摊在窗台上,就像暴露在砧板上等待刀斧。

 一个小伙子操起铁梳子,对梳子背吹吹气,一梳下去狠击她的指关节。田雨阿姨“哎哟”大叫一声,漂亮的面容痛苦地扭曲着,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

  每敲一下,旁人齐声数一下,她的惨叫声继续,直到声音虚弱下去。才打了三十多下,她的几个指头已经充血,肿得像小萝卜。

  马小眺暗暗地同情她,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马小眺发现,不光是他,那两个架住田阿姨人的脸上也有隐隐的不安。连做笔录的女青年也回过头来请示那位女干部:“三十五下了,要不算了吧?”

  “停!给她练芭蕾。”

  众人动手,把田雨的两个大拇指缠起来,吊在窗户栏杆上,不高不低,刚好让田雨可以踮脚落地,时时保持着芭蕾舞引身向上的姿态。

  不到一会儿,田雨踮不住了,体重在每一分钟都像在成倍增加,两个大拇指先是被勒得钻心痛,最后成了两小团紫肉。

  “你说不说?是谁指使你去写告状信的?你男人的黑后台是谁?”

  脸色苍白的田雨无力地摇着头:“是我自己要告状的,我男人都被你们整死了,你们还不放过他。他没有黑后台,他是清白的,对党和人民赤胆忠心。”

  “反动军阀的小老婆还想顽抗到底?给我打。”年纪大些的女干部手里握着一根针,冲到田雨面前,朝她的双臂、腋下乱扎。

  田雨一声声惨叫。光滑干净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她眼睛瞪得很大,丰满的胸部一起一伏,浑身疼得直抖。她的尖叫沉闷而有穿透力,听得马小眺后背凉嗖嗖的。

  马小眺不忍心看下去了,他悄悄地从树上爬下来,跑了。

  马小眺回到军区家属院的时候,应该是正午12点,因为他听到吹军号了。

  他敲开田雨家的门,李爱华也是刚从食堂打饭回来。

  她买了4个玉米面饼子,1份烧茄子。她知道马小眺尽管长得白白净净像个女孩子,可是16岁的小伙子饭量应该很大的。

  “给你3个饼子,这是菜,吃吧。”

  马小眺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吃着。

  “你吃饭的样子很像我爸爸。你今天看见我妈了吗?”

  “嗯……水。”马小眺噎住了,直捶自己的胸口。

  “我又不和你抢,你急什么?”李爱华递过一杯白开水。

  “我……我看见你妈了,挺好的。”

  “她在干嘛?”

  “她在学习,在写交代材料”。

  马小眺看着李爱华表情很镇定。

  “我妈还没写完啊?你上个星期就说她在学习,写交代材料?”

  “她是在写交代材料,我向毛**他老人家保证。”

  李爱华露出少女迷人的笑容,“我相信你。”

  在马小眺眼里,李爱华是全校最清纯漂亮的女生,这一点他也敢向毛**他老人家保证。

  在李爱华去洗碗的时候,马小眺开始在屋里转悠。

  李爱华的家很大,有4间屋子,水泥地板擦得一尘不染,墙壁雪白,墙围刷了一层淡绿的油漆,墙上用镜框镶接了一大幅彩色的杭州丝绣风景,月光下浩渺的波光透透的湖水,一叶小舟,舟上有一个穿古代服饰的人影。

  家具陈设井井有条,最显眼的是有一圈黑皮长沙发和一张大书桌。大书桌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杂志,摆着两部红色电话机, 这可是首长的待遇。

  一间屋子虚掩着门,他推门进去,发现是李爱华的闺房。

  有一种使人痴迷的馥郁香气,单人床上铺着一条牡丹图案的粉色床单,墙上有一张镶着有机玻璃相架的彩色照片,是她们一家的合影留念。每个人都站得笔直,笑吟吟地望着他。床下有一双红色的塑料拖鞋,靠窗有一张桌子和一个竹书架,书架上插着一些书和画报。有《欧阳海之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上海的《萌芽》杂志等,还有他喜欢阅读的小人书。

  在床边的地下放着一个军绿色的脸盆,里面是准备洗的衣服,有红色裤衩,白色女式背心,一双黄花纹的尼龙袜子。马小眺像看见宝贝一样,心跳加速,脸庞发烫。他弯腰正打算仔细看看粉红色裤叉上面的水色印迹。

  “嘿,你看什么呢?”李爱华拿着湿毛巾站在他身后。

  马小眺被吓了一跳。

  “我……我看见你的裤叉上湿了一片,我想看看是不是尿。”

  “你思想复杂。你才多大啊?学这么坏!”李爱华的脸一下通红。

  马小眺狼狈地回到家时,他爸妈正在吃饭。

  “你怎么才回来?快洗手吃饭。”他妈冯楠很不高兴地说。

  “我在李爱华家吃过了。”

  “你没事少去老李家,别人都躲着他们,你往前凑合啥?听见没有!”他爸马文亮放下筷子厉声训斥。

  “爸,知道了。”马小眺很讨厌他爸说“老李家”,自从李伯伯出事以后,他爸就不再说“首长家”了。

  他也很讨厌他爸吃饭时嘴里发出很响亮的咀嚼声,就好像他从来没吃过大米饭,就好像他不是保卫处长,跟街上的乞丐一样,听着他嘴巴里发出的声音时,他真想用鞭子抽他,而且是朝死里抽,直抽到他不能吃饭为止。

  半个月了,马小眺没见到李爱华,因为学校停课了,他挺想她。他一想到李爱华清纯的形象、迷人的笑容,他的心跳就加快。

  这半个月他干了三件大事,可以说是引以为荣。第一件事,他偷了一把信号枪;第二件事,他平生头一次看见了男女之间的秘密;第三件事,以后再说。

  “刘夜壶”是他同学刘卫军的绰号,因为他有口臭,所以大家都叫他“刘夜壶”。

  刘夜壶的爸爸是军区机械厂的工程师,他会修各种枪支。

  那天,刘夜壶给他爸刘昌乐送饭,马小眺也跟着去了。到了车间里,许多很旧的长短枪摆在工作台上。

  “叔叔,这么些枪都能修好吗?”马小眺好奇地问。

  “都是超期服役的武器,能修好的不多,修不好就砸毁再炼钢。”

  马小眺看见高大的车间窗户都敞开着,在最里面有一扇窗户彻底没了。

  就在那天夜里,马小眺翻墙进入了机械厂,从那扇破窗户爬了进去,他借着月光摸黑在车间找寻。在一堆准备修理的旧枪中,他找到一把枪筒很粗的手枪,他知道那是信号枪,就拿这把吧。

  马小眺紧张得手有点抖。他没想偷枪去打架伤人,他只是出于爱好,他想有一把自己的枪。

  过了几天,刘夜壶把马小眺从家里叫出来,神秘地小声说:“我爸他们厂丢了一支信号枪,革委会和保卫处去人破案啦,车间主任被撤职了,我爸爸被抓走了。”

  “丢枪和你爸有啥关系?又不是你爸偷的。”

  “他们在我爸的办公桌里搜查出了他给别人加工的私活,说我爸挖社会主义墙角,有重大嫌疑。”

  “我妈快急死了,每天去革委会找马主任求情。”

  马小眺认得刘夜壶的妈妈,她是子弟小学的老师,曾经教过马小眺。马小眺记得她较白,中等个子,是个爱嘻嘻哈哈的女人。

  马小眺心里挺不是滋味,他很后悔,没想到一时冲动偷了把信号枪,竟然害苦了刘夜壶他们家,但是他不敢说是自己偷的。

  这天中午吃饭,马小眺问他爸刘昌乐多久才能放出来,并说请他帮帮刘昌乐让他尽早回家。

  马文亮惊讶地看着马小眺,猛然给了儿子一巴掌,说:“你这脑袋里都装的啥?这种话你也能说?你是不是傻子呀。”

  “老马,有话好好说嘛,别动手打孩子。”冯楠怜爱地搂住儿子,责怪地对马文亮说。

  马小眺捂住被打得火辣辣的脸庞,仇视着父亲,他忍住了眼泪。

  马文亮有些嘲笑的样子,说:“这件事他们不让我管了,我这保卫处长成摆设了。马主任有本事,刘昌乐的老婆更有本事。”

  几天后的下午,马小眺在锅炉房的屋顶上掏鸟蛋。已经进入夏季了,锅炉房院子里长满了野草,这里只有冬季才有几个烧锅炉的战士,现在根本不会有人来。

  大概六点多的时候,马小眺突然看见院子里走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身穿深灰色中山装,皮鞋锃亮。

  他就是这个大院里的最大官马主任,马小眺趴在锅炉房的屋顶上,大气不敢出,他怕这个马主任,整个军区大院里的人都怕他,除了死了的李伯伯。

  马主任朝后面看了看,迅速掏出他的鸡巴,面向夕阳,对着一堆煤撒尿。马小眺忍不住朝他那部位看了看,吓得他一哆嗦,太大了,从没见过哪个男人的鸡巴有那么长。在洗澡堂他见过大人们的鸡巴,马主任的鸡巴有他们的两倍长。

  这真是让马小眺太失望了,因为马主任在他心目中是正义和力量的化身,他竟然长了个驴一样长的鸡巴?马小眺有些精神恍惚,他不敢再看了。马主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他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锅炉房,走了进去。

  马小眺趴在锅炉房的屋顶上想:马主任进锅炉房干嘛?不会是抓特务吧?管他呢,一会他走了,我就回家吃蒸鸟蛋,要放些葱花和酱油,那味道好极了。

 

                (二)

  又有脚步声传来,马小眺抬头一看,是刘夜壶的妈妈——孙淑芳!她穿得很整齐,头发像刚梳过,有些湿。白衬衣,蓝裙子,脚上穿着很新的高跟鞋。

  她走得越来越快了,当到了锅炉房门口,还没敲门,门开了。

  听到马主任的声音:“你咋才来?我等你半天了。”

  “你看我买的这双高跟鞋,好看吗?”

  “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马主任的声音很低。

  “是我漂亮,还是冯楠飘亮?”孙老师的语气很轻浮。

  “你漂亮,快想死我了。”

  “哎呀,你急什么?别脱我的裙子。”

  马小眺像猫一样灵巧地从房顶爬下来,他脚踩煤堆,手扶窗台,顺利地找到一个偷窥位置。窗户上的玻璃很脏,看不太清,他用食指小心地擦拭出一块硬币大小的干净玻璃,往里偷看。

  身材魁梧的马主任面前有一个白乎乎的人影,孙淑芳已经被马主任脱得上身穿着白背心,光着下身,两腿之间的一丛黑色阴毛很显眼。这情景足以使马小眺心惊肉跳了。

  他听到孙淑芳的哭腔:“马主任,你只说看看的,你咋能来真的呢?你是领导,你不能这样!”

  马主任说:“除了我谁也救不了你男人,听话,你要听话。”马主任脱下了大裤衩。他的大鸡巴昂首挺胸地向孙老师致意,孙淑芳雪白的脸庞飞上了红晕。

  屋子里飘荡着一个弱女子的无助哭泣声,她的身子在紧张得不住颤抖。

  在马主任的教唆下,她把小背心撩到乳房上面,弯下腰,两腿微微向两边分开,双手吃力地握在小腿上,姿势像个英文字母“P” 。她无力地垂下了头,长发盖住了她的脸,她那两个丰满的乳房因为姿势的关系,垂在胸前微微晃动,深红的乳头,时隐时现。她嘴里一边不停地喘着气,一边“呜……呜……”地哭泣着。

  马主任在她背后得意地淫笑着,两只大手在她的肉屁股上肆意抚摸,当一只手掠过她紧闭的阴唇时,孙淑芳的屁股开始颤抖,她哀求着,请他快点结束。

  马主任两只大手从两侧摁住她的屁股,挺立起来的大鸡巴往她的阴唇里塞进去,龟头被肉穴慢慢吞食进去。他用力一挺,肉棒插进肉穴里。

  孙淑芳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毕竟她还想保存为人妻为人母的最后一点尊严。

  马主任的屁股开始一前一后地动着,粗长的阴茎在她阴道里不停抽送。

  “……扑哧……扑哧……”阴茎结实的插入声越来越响。

  “哼……哎呀……你快点吧……我怕被人看见啊。”孙淑芳轻声地说。

  “你的肉洞可真紧啊,干起来真爽。”马主任在快活地赞叹。

  “主任,别说了……哼……哼……好丢人啊。”孙淑芳一边娇喘一边为自己在被马主任奸淫中还有快感而羞愧。

  “我有没有你男人威猛啊?”马主任一边干着孙淑芳的肉穴,一边把手伸到她胸前揉着她的乳房。

  “别说了,你好厉害啊,弄得人家腿都软了。”

  “淑芳,受不了了吧,看我收拾你的……”马主任双手扶住她的屁股,抽送的速度加快,犹如电光火石一般。她的下身也越来越湿,“呱叽、呱叽”的不停地响。

  “啊……啊……啊啊啊……哎呦……啊……”孙淑芳的呻吟也已经变成了短促的尖叫,她竟然把肥屁股向后一挺一挺的,热切地配合着马主任的侵入。

  马小眺对眼前的一切惊骇不已,他的小弟弟早已把裤裆处顶起个包。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不断呐喊着,“咋会是这样啊?!咋会是这样啊?!”。

  马主任的大鸡巴每一次都是尽根而入,冲开她的两片阴唇,直捣花心,身体跟她的屁股碰撞时发出“啪,啪”的声音。孙淑芳的呻吟声也愈发高昂了。

  “噢噢……啊……啊啊……”她的两腿绷得很直,身体在抽搐,两个乳头因为高潮刺激得硬如大豆。

  “我要射了……啊……”马主任将肉棒从孙淑芳的身体里拔出,从她肉穴里带出了一股粘稠的白色乳液,白花花的精液顺着她的大腿流了下来。

  孙淑芳低着头气喘吁吁:“主任,你发泄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等马小眺从锅炉房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在穿过平房宿舍时,忽然他听到了隐隐约约的琴声。确切的说是有人在拉二胡,旋律委婉流畅,跌宕起伏,如泣如诉,意境深遂,是谁拉得这样好听?

  他顺着琴声走到一户人家,见门口坐着一位穿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低头拉着二胡。

  “阿姨,这是啥革命曲子,真好听,以前没听过。”

  “我拉的是‘二泉映月’。”年青女人说。

 

                (三)

  城里头在革命,每天都有各种各样新鲜刺激的消息传到军区大院里:尼姑庵抄出了避孕套,公园里挖出了手榴弹……

  一个人当街把另一个人胸前的派克笔抽出来折断,高呼:“打倒洋奴!”

  那个人眼尖,把对方手腕上的苏联手表摔在马路上,高呼:“打倒卖国贼!”

  最革命的是城里头的红卫兵,他们豪情满怀,誓要把红旗插到一切帝修反的老窝。懂事的说:“你们晓得个鸡巴!要占,先占巴黎,法国的女人最骚,都欠日。”

  马小眺不满16岁,按规定还不具备参加红卫兵的资格。所以,当高年级学生大张旗鼓地纷纷拉起红卫兵战旗时,他只能眼巴巴地跟在人家的后边,艳羡不已。

  机遇终于来了。有一个名为“前哨”的红卫兵组织,由于成立太晚,司令又是一个全校出了名的坏学生汤大昆,所以成员太少,便向低年级招兵买马。马小眺嫌那个司令名声太差,不太情愿参加。

  当汤司令知道马小眺的爸爸是军区保卫处长时,主动邀请他参加。在马小眺的坚决要求下,汤司令还违反规定特批反动军阀的狗崽子李爱华为预备队员,理由是勇于同反动家庭决裂。

  当马小眺把这一消息告诉李爱华时,李爱华被这喜讯鼓舞得脸上洋溢着朝霞般的微笑。两个革命小将激动地拥抱在一起,跳啊跳啊的。

  马小眺清晰地闻到了她身上的薄荷香味,而且感到她的胸脯上很软,有两处地方明显高起来。

  他说:“你们女生都这样吗?”

  李爱华说:“我比她们的都高,别看我不胖。”

  马小眺感到了刺激,浑身上下都热起来。

  她说:“你出汗了,你真的出汗了,你为什么这么热?”

  马小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那天夜里,他遗精了。

  第二天,马小眺他们在听完了汤司令的训话,又扯破嗓子呼了十几声革命口号后,兴冲冲地臂带红袖章一路小跑到家,向家人展示,向左邻右舍炫耀,激动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下来。

  他们商量要采取一项革命行动来显示战斗力。想来想去,想到了学校的大办公室。也不知那时校长和老师们都到哪里去了?

  他们没有受到任何拦阻,就砸开了门。先把墙上的表格字画通通撕下来,又把一些地理沙盘和实验仪器砸个稀巴烂,然后把办公桌上的各种本子通通装进麻袋席卷而去。

  在校门口,他们把老师的教课书和备课本通通烧个精光。可惜,下午的校园冷冷清清,没多少人围观,大家兴致顿减。

  马小眺把学生作业本扔进了墙角,李爱华好奇地去翻那些高年级学生的作业本。

  那些本子很厚,纸质也很好,而且大都只写了几页,李爱华心想这本子拿回去练字该有多好啊!

  汤司令看她很喜欢,就不屑一顾地说:“别翻了,想拿多少就拿多少,都是咱们的战利品!”

  李爱华巴不得这句话,就尽可能多地把本子往衬衣里塞,弄得肚子鼓鼓的,独自先走了。马小眺看着李爱华的样子活像一位孕妇,他开心地笑了,笑得那么起劲,连肩膀都在抖。

  虽说是革命的战利品,但李爱华心里总有一种做了小偷小摸的感觉,她一路小跑地回家了,路上还两手捂着肚子,装作肚子疼的样子。

  到家后,她把本子分给院子里的小弟弟小妹妹。在孩子们的眼里,李爱华成了英雄。

  有一天晚上,他们正在文化馆的小礼堂里看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演出。突然,汤司令跃到台上,大叫:““前哨”的红卫兵到后台紧急集合!”

  马小眺和李爱华便神气十足地分开众人,在一片羡慕的眼光中,跳到台上,冲锋陷阵得像红军战士般冲进后台。

  “今天晚上去抢油印机。这是关系到我们事业成败的大事!出发。”司令一声令下,众人便屏住呼吸,像奇袭白虎团的志愿军一样,他们二十多个人在漆黑的夜色中疾行。

  事情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惊险刺激,大家砸烂了学校教导处的门,就把油印机抬出来了。把油印机藏在哪儿又成了问题,因为第二天,别的战斗队发现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大家想来想去,竟一致认为藏在李爱华家里最保险,因为李爱华家已经被抄过了,最不引人注意。

  李爱华感到万分光荣,脸庞通红,再三表示,要用生命来保护革命的宣传工具。于是马小眺和两个队员抬着由衣服裹着的油印机,鬼鬼祟祟地溜进李爱华家里,藏进了她的床底。

  深夜里,马小眺被渴醒了,他爬起来光脚走到桌子旁,摸黑找到了大茶杯,把里面剩的白开水一饮而尽。

  这时他听到爸妈的房间有说话的声音,他悄悄走过去,猫着腰在门口偷听。

  她妈妈冯楠说:“上个星期天,我给他洗床单,上边糊着一块块的,是不是太早了一些?他还那么小?”

  马文亮说:“现在的孩子都早熟,你们研究所的机载雷达快研制出来了吗?”

  “快了。听说田雨住院了,你该暗中帮帮她,当初她和李司令对我们帮助很大啊。”

  “我知道,是我暗示她绝食的,对抗他们的野蛮殴打,她绝食超过2天了,我向造反派要人,他们没办法,就让我们保卫处把人带走了,他们也怕弄出人命来。”

  “这样好。那天,小眺还问我什么是作风不好?这孩子咋能问这种问题?”

  “小眺是和其他孩子有不一样的地方,像你了,有点资产阶级习性,你这个清华大学生要注意改造哦。”

  “去你的,我多会儿作风不好了?”

  “哎,我还想再做一回。”

  “行,来吧,夫君。”

  他妈妈笑的声音,让马小眺听起来无论如何有些淫荡。

 

                (四)

  这是在“八一建军节联欢晚会”上,耀眼的舞台灯光照射下,李爱华的漂亮脸蛋象白磁石一样晶莹闪亮,那象天鹅般优雅扭动的雪白脖颈,那随风旋转的身子,那象伞面一样飘逸而起的白色裙裾,和裙裾下两条踏着音乐节奏轻盈跳动着的匀称美腿,吸引着无数赞叹目光……

  这就是李爱华吗?马小眺心目中的公主。他永远忘不了她谢幕时优雅舒展的姿势:她低低地弯下柔软的腰肢,两条似乎柔弱无力的胳膊向后上方缓缓扬起,就像白天鹅高高舒扬起两只优雅的翅膀。在雷鸣般的掌声中,他看到了一对迷人的酒窝……

  联欢晚会结束后,马小眺象骑士一样带走了美丽的公主。就像童话里一样,他们来到树林中。

  马小眺抑制不住内心中的激动,不顾一切地将李爱华搂入怀中,她的身体是那么温暖而有弹性。李爱华没有拒绝他,她羞涩地将头枕在马小眺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一句话也没说。

  就像他们看过的苏联电影里男主人公亲吻女主人公那样,嘴对嘴热烈地亲吻着,彼此都很陶醉。李爱华一定感觉到马小眺的一只手开始触碰她的下身,她并没有反抗。

  马小眺的手在她的小内裤里小心翼翼地探索,像担忧一不小心会碰碎一件极其薄脆的精美瓷器。他的手指在她的小穴上抚摸,他从没有接触过如此柔情的东西,湿润润的,温乎乎的,很油腻的感觉。

  李爱华的脸在发烧,即使在黑暗中,马小眺也能意识到她的脸有多么红。李爱华已经被他摸得不会动弹了,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马小眺也感觉到她的身子变得很软,伏在他身上。

  马小眺的心跳得太厉害了。毕竟,自己朝思暮想要做的一件事,终于有了结果,他竟然有一种激动地想哭出来的感觉。

  李爱华喃喃地说:“你好坏啊,怎么你总摸我,我也要摸摸你。”

  她伸出手来抚摸着马小眺裤裆部里的肉棍,那肉棍上细微的神经闪电般向全身发射出一种兴奋的痉挛和快感。

  马小眺的肉棍猛然翘了起来,直顶着她的小手,两个人都变得气喘吁吁了。

  李爱华脱裙子和内裤的时候,看了马小眺一眼,眼神中有一缕羞涩和热情。

  她弯下腰,两腿微微向两边分开,两手轻轻地握在小腿上,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姿势像个英文字母“P”。

  马小眺的心再次狂跳起来,他有些胆怯,有些手足无措。这时李爱华抬起头对他说:“来啊,你不是早等着这一天嘛。”她笑得那么灿烂。

  马小眺走到李爱华身后,摸了摸她的圆润屁股,把坚硬的肉棒捅进她的小穴中,李爱华娇气地哼了一声。

  “快点做啊,亲爱的,我怕被别人看见,多丢人啊。”

  马小眺感到李爱华的小穴又紧又热,实在太舒服了。他使劲地抽插她,她的阴道如同箍子一样紧紧地裹住他的肉棒。李爱华热切地配合着他的侵入,娇声连连,她让马小眺的身体一次次地陷入激情。

  不知过了多久,马小眺浑身开始发抖,感到眼前一片火光,他完全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抖动,意识到自己的大腿间像浪潮一样地涌动,很快地就被海波浸润得潮湿了。火焰渐渐地从他眼前退去,他感到自己的身体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忽然一片乌云遮盖过来,一阵冷风吹过来,好冷,现在应该是夏天嘛,怎么能这么冷?马小眺搂住心上人蜷缩着身体,尽量保持住她仅有的点热量……

  这是早上9点钟,马小眺仍然在熟睡中,他根本不知道,他母亲冯楠已经在马小眺的床边站了许久,因为他还在做梦,他还在像发疯似地手淫……

  他母亲冷静地看了半天,冯楠想弄清楚她儿子在被子里搞什么名堂。她先是迷乱,接着她开始吃惊,最后她狂怒而粗暴地掀开马小眺的被子。

  马小眺就是在那一刻从天堂跌回了人间,他挣开了紧闭的双眼,被吓得失去控制。

  他的母亲就在他面前,母亲的双眼与他的双眼紧紧对在了一起。他母亲就像失去了控制的野兽一样,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渐渐地,母亲的怒气消失在泪水中。

  马小眺永远也忘不了母亲那天的泪水,她太失望了。她从没有想到在她每天的忙碌之中,她的儿子已经堕落到了如此无耻的境地。流出的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的痛苦变得茫然,她缓缓地离开了儿子的房间。

  冯楠在自己的房间里号啕大哭,就像她的父亲死的那天一样。顺便说一句,她的父亲冯先生是在大街上被造反派武斗的流弹打死的。

  她的父亲是一个读书人,他把女儿培养成了一个清华的学生。按理来说冯楠应该懂得自己的儿子正在做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尽管儿子在他的被窝里藏着她的内裤,尽管儿子的阳具已经和他父亲的一般大了,尽管她今年才36岁。

  可是,失望让她分不清东南西北,她在自己屋子里哭得极其伤心。她的哭声让马小眺再也无法躺在床上了,他顾不上收拾被窝里的精液痕迹。他穿上衣服下了床,走进了母亲和父亲的房间。

  他想向母亲说点什么,但是羞愧让他几乎无法面对母亲的脸。

  他应该认错了,对吗?就像是小时候打碎了家里的暖水瓶,然后在母亲和父亲的教育之下,他说:“妈,我错了。”可是,今天打碎的不是一个暖水瓶,而是他与母亲之间的平衡,是母亲对少年时代的儿子的信任。

  母亲一直在哭,就像永远流淌着的柳林河,马小眺一直站着,就像柳林河边的杨树。

  时间过得真慢,好像过了几个世纪。突然,母亲止住了哭泣,擦掉眼泪,洗脸,梳头,犹豫着用雪花膏在脸上擦上一些,然后快步走出家门。

  马小眺从她的脚步声里听出了失望。

 

                (五)

  中午,冯楠没回来。

  马小眺真的有点害怕了,他想去单位看看母亲在做什么,可是没有勇气去,他的脸上还在火辣辣的疼。

  下午,李爱华和刘夜壶来找他。他惊奇地发现,李爱华是坐着刘夜壶的自行车来的,她为什么要坐刘夜壶的自行车?

  这合适吗?

  今天真是邪了,都是冲他来的,都让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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