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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全),16

[db:作者] 2025-06-27 22:55 5hhhhh 9480 ℃

  「擦擦头发吧,都有些湿了。」他对她说。

  贺兰忽然踮起脚,撒娇着要他吻自己,易文躲了一下,嘿嘿笑着说:「老夫老妻的也玩这个啊?」

  她甩着头不肯,没办法易文来了个蜻蜓点水式的,被唤称不合格产品重来。

  上楼的时候来了个电话,贺兰上去了易文已经接上了。听到他鬼鬼祟祟的声音,说了几句把电话递给她。

  「是筱雅,这么及时啊?」我们刚回来呢。

  但是半天听不到筱雅说话,刚要问那边咯咯咯地笑起来,弄的她莫明其妙。

  「刚才你老公……老公说你心里不平衡,陪你散步去了呢。」

  「讨厌,我心里有什么不平衡的?一群讨厌鬼。」

  「没有哦,我是又事情找你呢。」

  「嗯,说。」

  「还是你的那个心肝宝贝的事情。」她说。

  「讨厌又来了,谁的心肝宝贝啊?」

  「呵呵,是这样,让他得抓紧哦,不要那么不紧不慢的,他不要人家追的人数不过来呢。」筱雅说。

  「就这事啊?无聊。」她说。

  「唉,可能我找错人了,你巴不得他淘汰出局呢吧?」

  「去你的,没你那么阴暗。」

  「你说什么?我阴暗?我锅里蒸着的阿胶没你的份了。」

  「不行,我要!」贺兰尖叫,「刚才易文还说呢,那东西就那么喝几口有什么用。我明天还来!」

  「你美的你,想来就来啊?哪有那么多不劳而获的东西?」

  「那你想要要什么?不行我把易文带来?你医院里又不方便。」说着两个人都咯咯咯地笑成一团。

  终于把电话挂了,易文在旁边目瞪口呆。

  半响:「你们……什么素质啊?」

  贺兰唰地脱了衣服光着上身晃荡着:「就这素质怎么地吧?」

  易文笑着去追她,但是贺兰转身逃进卫生间啪地锁上了门。

  二十分钟以后,贺兰却已经是乖顺地躺在床上了,易文裹着浴巾半躺在另一边,两人安安静静地互相拥着,易文微笑着看着她,回忆着刚才她忽然剥掉上衣晃晃荡荡的样子,如今的贺兰和几年前羞羞答答到深圳时的那个贤淑妮子完全不一样了,但是他依然象恋爱时一样爱她,有了一种风情,格外诱惑男人的心。

  时不时地可以让人心脏突突地加速急跳几下。然而,在平时又比之以前更有风姿推鮝?易文笑着说她已经有点上得厨房出的厅堂了。

  「不过说的明白一些就不是很好听了。」他说。

  贺兰以前听过他怎么说,但是故意问他:「怎么不好听了?」

  「在家象老妈子,出门象戏子,上床象X子。」

  没说完,被贺兰一阵暴打。

  他躲闪中揭开她裹着得毛巾毯,把身上的浴巾丢到一边,紧紧的靠着贺兰光洁丰腴的臀贴上去,两人都是刚刚的洗了澡,身上都是滑滑的,清爽的感觉。尽管没有冲动的感觉但是很受用,又紧密相连的感觉,好像两个人的心时紧紧地贴在一块。

  他摸捏着她的乳房,滑爽的溜手,他停顿了一下。她转过身来看他:「是不是不太一样了?」

  「嗯,很好。」

  「我怎么觉得好像弹性差了许多。」

  「傻妞啊,这才是姑娘和女人的区别,紧绷绷的是大姑娘,柔若无骨,清爽滑腻的才是女人。」

  「净捡好听的说。」她笑骂道。

  她的手摸索到他双腿间,轻轻握住,捧在手里,用两只手搓揉,易文低呼一声:「不要惹我哦……」

  她不管,接着一只手轻轻地托起他的两颗肉丸,在手掌中让它们随意地滑动摇曳,使得易文的会阴可怜地一缩一颤地。棒棒也不由自主地壮大起来……

  「是不是非逼着老公拼命啊?」

  易文抓住了她的手腕。说:「那也得稍稍休息片刻。」

  贺兰知道再接下去又将是一场肉搏,看他的神态知道他这些天真有些疲倦,她笑着狠狠地搓了几把,松手躲到床的一边,放他一马。她也不是很想要,这些天也有些过了。

  「睡会吧,一会臭小子该回来了。」

  「他回来又怎么了?」贺兰眼神故意弄出一丝放浪的神态来,嘴上问他。

  「等他回来了你又该把老公丢这里自己去发骚了……」易文也装的很无辜。

  她笑笑,躺下来搂住他:「我才不会去呢,我要陪老公。」

  他听了,搂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抱过来,靠在身边。

  互相搂得紧紧的,只过了没一会,竟然都传出了轻轻的鼾声……一夜相安无事,一觉睡到大天亮。

 ***********************************

  几句闲言。

  和一个挚友,在网上聊天,是位女性。谈到「夏天」写到这里,渐渐的觉得对易文越来越不理解了。

  当时自己的思路也不足以和她解释什么,只有在下网关机以后呆呆地躺在沙发上考虑,的确,有不少朋友觉得说「夏天」看着爽快,但是乍想起来,觉得还是怪怪的。

  有部分男人,我这里倒还是没有这样的朋友来访,就是对夫妻间的诸此类事完全视为大逆不道之事,加以鞭笞。在另一好友的一篇文章后面就跟了不少这样的声音。

  我视那部分朋友为「君子」,这里不说他们。

  细细思量之后的答案很有趣:参与的夫妻中,男人往往觉得刺激,但是女人这样的感觉几乎全无。

  和国人的传统有孛:男性鼓动妻子参与这样的活动以后,兴致会日益渐浓,完全没有传统之中的那些束缚,更无带绿帽之羞恼,而且往往对妻子呵护有加,大有一副妻子的性福在自己性福之上的「崇高品质」。事实上和一部分有过经历的朋友谈起,当事人确实是情真意切。

  当时的心理分析归总为这两种:一,让她体验新的快乐。二,自己心里经受难以名状的刺激。局外人信也罢不信也罢,当事人就是这么说的。呵呵。

  但是很奇怪,这里的女性呢?心理上往往却没有刺激的感觉,有的仅仅只是生理上的一些感觉而已,如果加入的对方能够是她心仪的男性,那么已经是大幸了。

  不知是否准确:事后夫妻关系可以更融洽的往往是丈夫的出发点是以妻子为重点的夫妻,甚至于仅仅是对方以单男加入,这样的情况一般均可以皆大欢喜。

  但是有朋友问,这样的情况如果是单男参加还好说,但是如果是夫妻与夫妻之间呢?其实结果很简单,两对夫妻间的心理快乐指数要达到平衡几乎是不可能的。差距大小绝对会影响到当事人的心理。

  因此,试问那些在围城里不安份地兜圈子的男女:你们准备好了吗?没有就不要轻易尝试。有一句话可以引用:XX虽好,还要老婆喜欢。

  呵呵打住,谁叫咱们不是李银河呢。

  至于「今年夏天」将往何处?还是信奉什么事情缘分都是天定,顺其自然,该如何自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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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还睡着呢,电话响了。看看身边易文已经不在了,再看看时间老天啊快十点了,昨天晚上易文睡前嘱咐早上不用起来做早饭,有一客人住在酒店他去那里陪客人一块在酒店里吃,可能还叫上亮。

  心里一放松,真的就睡到了现在,她慵忪地支起身子,电话在易文这边,接起是筱雅来的。

  「怎么了?这么久不接电话?」

  「我还睡着呢。」她懒洋洋地说。

  「哎呀,真幸福啊,当太太的滋味真好。」筱雅在电话里讥讽道。

  「去你的,把我吵醒什么事啊?」

  「行,我明白了,你欢腾累了,那好好睡吧。」睡醒了再给你电话。

  「讨厌啊,我听着呢。」

  「今天早上,刚进医院停车的时候,看到那个女博士了。」

  「哦,」贺兰精神起来,立马坐起身:「怎么样你们说话了?」

  「呵呵,我知道你这个臭丫头,听到肯定着急了。」

  「没急,我急什么?说说啊。」

  「是她主动和我打招呼的,一说起来就直接说到了亮。她说是亮和她谈起我了。」

  「哦,这样啊。」

  「也没说什么,我说亮现在住在朋友那里呢,有时间让亮带她到你们家玩,或者我们两一起去。」

  「干嘛啊,你带她来我们这?」

  「呵呵怕不自然啊?迟早会见面的,就看你会不会演戏了,我早点通知你免得你措手不及喔。」

  「讨厌死了,大清早把人吵醒就为了这个。」

  「嗯,那我不罗唆了,对不起少奶奶!我来病人了,我先挂了。」

  说真的,这个电话让贺兰心里乱乱的,有一种惆怅的滋味,那种味道就如少女眼看着心中的白马王子即将远离的那种惆怅。

  明明知道易文说的那句话是对的,目前的状态是不可能长久的保持的,但是心里的难受还是无法排遣。

  心情无端地坏起来,有点埋怨起易文来。摸过床边柜子上的手机,按出易条短信:「老公,你讨厌真讨厌。」等着发送,却又给消除了。

  半响以后,心情有点恢复过来,有点笑话自己了:变得真好像是个小姑娘一般了,多情善感的有点没有理由。于是想起了儿子,儿子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给拽回来,放假以后几乎不是妹妹那里就是在父母那里,由着他性子胡闹了。

  站在镜子前面,这一觉睡得够香的,皮肤恢复的特别好,神采飞扬。让她甚是满意,好心情地打开了音响,里面的歌也让她放松起来,看来走出那个感情的怪圈不是很难。

  播放的CD是儿子的,但是唱出来的歌深沉的让她奇怪,这个臭儿子听这样的歌能听懂吗?看了CD封面第一次知道这个歌手:许巍。

  旅行

  阵阵晚风吹动着松涛

  吹响这风铃声如天籁

  站在这城市的寂静处

  让一切喧嚣走远。

  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

  看那晚霞盛开在天边

  有一群向西归鸟。

  谁画出这天地又画下我和你

  让我们的世界绚丽多彩

  谁让我们哭泣又给我们惊喜

  让我们就这样相爱相遇

  总是要说再见相聚又分离

  总是走在漫长的路上。

  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

  看那晚霞盛开在天边

  有一群向西归鸟。

  谁画出这天地又画下我和你

  让我们的世界绚丽多彩

  谁让我们哭泣又给我们惊喜

  让我们就这样相爱相遇

  总是要说再见相聚又分离

  总是走在漫长的路上。

  声音很沧桑,歌曲很好听,把人生比作一段旅行,很有寓意。贺兰孩子气的翻来覆去的听,直到接到易文的电话,让她过去一起吃饭。

  下午总算是接回了儿子,这是在强强提了不少的要求得到满足以后,贺兰表现的很耐心。她妹妹笑着只吐舌头。好歹最后是理好东西上了贺兰的车。

  根据条约,首先和儿子到了太平洋百货,在电脑柜台找到了念叨中的游戏光盘,再到运动器材处找到了心仪已久的滑板,年前买的滑轮已经被儿子称作是幼稚园的玩具了。

  贺兰不放心一再地问营业员,把所有防护用的护膝护肘手套甚至连指套都买了双份的。看着儿子在商场里面就已经跃跃欲试地想站到滑板上面,心紧紧地提上了,开始有点后悔起来。

  「慢一点儿子。」她跟在后面直喊。

  自小以来,强强被易文规定养成了一个习惯,说不上是好是坏,自小孩子不会自己用钱,除了学校偶尔要交的款项外,需要什么都是大人给买,现在马上要上初中了,口袋里有几块钱放着也好像是难受,非要交给她和易文。

  有几次贺兰都担心地和易文说:「咱们这个傻儿子一点不会用钱以后该怎么办啊?一点钱的概念都没有。」

  「不会用钱?你给他用掉的不是钱啊?小孩子手里有钱大手大脚起来你才担心呢。」易文总是这样唐塞她。

  儿子回家,总得做点好吃的给他,贺兰在回家路上绕到小区附近的超市买了些蔬菜果肉什么的,装了满满一车,在强强不耐烦的催促声中把东西搬上车。有些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这不是给你买喜欢吃的嘛。」

  「我随便什么都能吃,你还是快点吧,是不是等天黑了不能滑你才高兴啊?真是无理取闹。」贺兰笑着说他。

     ***    ***    ***    ***

  整体说来所谓的「夏天」或是「今年夏天」只有甚少的篇幅是真正在夏天的酷热中写下来的。

  就如写到现在其实已经是接近年关了,现在写这篇东西有点不快,或者说心里不舒服,因为有一段时间,易文无意间在上网的时候看到了网络上的一些关于夫妻之间交友的内容,还有专门的网站。进去了几个,不太有内容,但是却在某一个网站停留下来,甚至于和其中以为网站的主办人交流了很有一段时间。

  是个漂亮的女子,秀气文雅,很有思想。今天下午也是这位女子的遭遇让易文心里非常的不快和压抑。

  这个网站是倡导夫妻间全方位的交流的,工作生活以及育儿等等诸如夫妻生活中的一些细节,当然其中也包括性。不过很明显的,来此网站的绝大多数内心包含着性的念头。

  这无可非议,连易文自己起初也是因为这个才在这里驻足的,乃至于把自己的这篇文章的部分也贴在上面。

  尽管易文自己心里并不是倡导夫妻之间交友或者是交换,但是做为一种生活的方式看来在社会上已经真实的存在,那么社会对这样的现象的容忍度让易文很感兴趣。

  从内心说来,他很明白这种方式的实践者或者是接受者只能是全体的一小撮中的一小撮,但是好像网站里的大部分人确实很有信心,他们做为一个现象很自满地生活着。

  易文觉得自己来讲,自己和贺兰与亮之间的关系与网站上的那些夫妻情况要不同一些,因为事情的起始是顺其自然地开始,做为成年人,内心的骚动被自己带头给掀起一角。

  而网站上的人们有不少有点功利,或者说是有点互不吃亏的味道。易文觉得那样多少有点没意思,不抱着一种大度的心态成就了这事,心里也总是疙疙瘩瘩的,怎么也会有不舒坦的时候。

  自己认可着自己的做法,偶尔也会在网上的跟帖中找到一样的声音,真真假假的,但是易文内心觉得只要是真诚的人肯定会渐渐的认可这样的方式,当然仅仅指圈中人士。

  忽然提到这个网站是因为易文中午在和贺兰几个一起吃完回到公司,闲着没事随便打开几个网址想看看新闻,无意间却看到关于那个网站的一些报道,还提到办网站的女子,接着一搜索发现这些天网络上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再一点开那个网站却发现网站已经打不开了。

  易文觉得内疚起来,因为那个网站目前的情况以及那位女士在网络上被弄得沸沸扬扬一切都和一次新闻的采访有关,让易文内疚的是:在接受采访的前夕,和女士曾经有过一次很长的谈话。

  当时不知如何,就情绪激昂地对女士的行动煽风点火地给予鼓动,当初尽管也料到可能产生的后果,但是不知道怎么样的心理活动,或者是和女士一样的心情,急于希望让社会明白而且能够给与一定的生存空间吧。

  女士去了,现在结果成了这样,再看最新的传闻,她已经离开单位离开所在城市漂泊在外了。

  易文更加内疚,好像女士的遭遇完全是自己推波助澜造成的,做为朋友,自当初完全可以理性一些,起码给她分析透彻一点,在这样的国度里,这样的后果并不很难预料。

  他想联系到她,发了邮件,还留了消息,希望至少能安慰她几句,也为自己当初考虑的欠缺致歉。

  就像网络里有人在论坛的跟帖里称女士是一位直面流血的勇士。易文汗颜,为什么是这样一位柔弱的女士去直面?去流血?

  一个下午心情不爽,贺兰来电话说儿子已经被她带回家了,应该算是个好消息,这个小子现在开始有点和大人拧着干的味道,贺兰说这么大的孩子都这样,所以他不赞成孩子总是不在身边。

  想起贺兰,她应该不知道这个网站,她平时除了看看教育新闻以及她自己弄着玩的几只股票以外基本不上网。至于那个臭小子亮有没有登陆过类似的网站就不好说了,但是从来没有这样的话题说起来过。

  不过话说回来,易文从来不觉得自己身边的事情和网络里目前据说还比较盛行的交换交友什么的有何共性,甚至在心里觉得完全搭不上届。

  是觉得自己这样,贺兰,亮本身就是穿开档裤一起大的兄弟,纯属自然地引发了成年人的一种内心的念想,兄弟姐妹一样,时时念叨着,事事关心着,包含着一种很纯净的情感,这样的关系状态可遇不可求怎么可以和网络里招徕着的行为比同呢?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他并不觉得网络里志趣相同的朋友经过磨合而成为朋友的那种交流有什么不妥。

  但是在内心为什么要将自己排列在他们之外呢?他觉得自己有所求,有所不求。

  快回家的时候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本来是想在儿子面前献点殷勤,带他去吃一贯反对的垃圾食品,但是听到儿子说妈妈已经快做好饭了,只好作罢。

  「那老爸先欠着,下次吧。」

  「嘿,行啊,你赶紧哦。」儿子挂了电话。

  易文回到家的时候,刚开着车进了小区大门就看到儿子混在几个半大小子中间玩滑板,尽管不是很熟练,也有点象模象样了,他看了一会,没有去打扰他,驱车停到自己院前,换了鞋子,看到贺兰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心里是暖暖的,下午的不快暂时抛到脑后了。

  「做什么好吃的了?」走进厨房,他装做饿坏了的样子,馋馋地在贺兰身边打转。

  「还得一会呢,看到儿子了?我叫他回来先洗澡根本不听呢。」

  「呵呵,不知道你这个班主任以前是怎么当的,连自己儿子都搞不定。那滑板今天买的?滑轮鞋又被他淘汰了?」

  「有什么办法?不然就不回来。」

  「呵呵,现在的孩子们啊,想当年,我这么大的时候,想做一辆轴承车,想了不知道几年都没想到。」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感慨了,厨房有烟味出去出去。」

  易文被她赶了出来。他出去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突然想到亮来过电话说晚上去姐姐家吃饭,忘了告诉贺兰。

  「对不起,忘记和你说了,我以为你等我回来才做饭的,那小子今晚去他姐姐家吃,你别算他那份。」

  「啊,真是的,干嘛不早说啊?你看看电饭锅里!」贺兰有点不开心地埋怨着。

  「没事,剩饭我吃。」易文打着哈哈,继续回去看报。

  贺兰有些恼火,但是又不好发作,悻悻地继续掌勺,但是手势明显显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转身看了客厅一眼,正好易文也在看她,她心里一个咯噔,有点愧疚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

  其实今天儿子已经回来即便是亮也回来吃饭,彼此之间也不过就是一本正经地夹菜吃饭,根本不会有什么,儿子已经大了,得悠着点,当着孩子的面即便是一个暧昧的眼神也要注意点了,所以何必要让自己憋着劲呢?再说,让易文看出来可没什么意思。

  于是,她开始控制自己有点莫名奇妙的情绪,专心地做最后一个砂锅茄子。

  晚上,早早的躺在了床上,儿子也玩累了,在隔壁睡下了,小男孩有一点很好,白天折腾累了,晚上只要赶到床上,不等人转身就呼呼地进入梦乡。

  贺兰看着一部韩剧,易文捧着笔记本看了几份下面的员工发到他邮箱里的报表,核对了一些数据,都弄好了以后,搁下电脑,看着电视里地韩国美女发呆。

  「记不记得以前我和你说过的一个网站?」他问。

  「什么网站?」贺兰的注意力完全在韩剧里。

  「有关夫妻之类的那个网站?给你看过一次的,后来有没有上去过?」

  「我上那个干嘛啊?有病,难保真的有人会以夫妻的名义在那上面找朋友?陌里陌生的,可能吗?」

  「陌生也有可能变得熟悉啊。」易文说。

  「有些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这样刻意地去漫无目标地去捞,可能吗?想想就不可能,不现实。」

  易文想想也对,对于网站本身,他也不知道多少,仅仅是和网站的主人有过几次交流,慢慢地到比较熟悉。于是不再和她多说,说了声,「你还看啊?我先睡了。」然后转身,顾自先睡了。

  贺兰被他这样一打扰,有点心烦意乱,连韩剧也看不进去了。易文又睡了,自己却已是睡意全无,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然后拿起手机,给亮发了一个短信:「我们睡了,如果你回来打电话,给你开门。」

  一会后,短信回复:「知道了,你们先睡吧。」

  下了楼,百无聊赖,还是打开了电视,里面是中央三台的同一首歌,里面刀朗正卖力地唱着很早的老歌《雁南飞》,声音苍桑悲切,早年听这首歌的时候,正是贺兰的青春时光,此时说不清的悲切有点符合贺兰纷乱的心思,眼眶几乎润泽了……

  是不是想等着给亮开门,下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时间不早了,这么毫无目标的等待有点……对易文来说有点过分,谁等他呢,她自己安慰自己。

  给自己弄了一杯牛奶,白天筱雅说她脸色不太好虽然说的时候是悄声开玩笑的方式说她纵欲了,但是贺兰知道自己有点憔悴,希望这杯奶可以让自己睡得安稳一些。

  明明知道自己烦乱的心情是什么原因,但就是怕被针扎到心尖般不敢往那里去想。

  从一个情愫暗长的女人内心角度,的确,亮晚上出去是被姐姐拖出去相会来着,要贺兰心里没有丝毫联想是不可能的,即便是象以前和亮可以差不多一年不见,也没有这样酸酸的感觉,现在心里实在是很古怪的感觉,但这只能在心里,不能表现出来。

  吃饭的时候自己的不耐烦举动已经被易文看在眼里了,他是一个很内在的男人,贺兰知道,他不会懵懂不知,他只是迁就而已,他一直竭力地呵护着自己,最多是心知肚明地坏坏地一笑,就足以让贺兰羞愧自觉了。

  她一口将牛奶饮尽,冲了杯子,果断地上楼。脱衣上床,冷气使她打了个冷颤,她尽量轻手轻脚,但是上床时却发现易文宽厚地注视着她,目光柔柔,一下子,她尴尬不已,手足无措,似乎所有的心里阴暗全被窥尽。

  「你……还没睡?」她语吃地。

  「来,宝贝过来。」

  易文宽厚的胸膛贴上来,贺兰不由从心里温暖起来,空调呼呼的冷气似乎全然消失了……

  这是一座似乎没有尽头的超级商厦,人潮涌动,贺兰的手中拎了不少的战利品,心满意足,这是晚间人们出来休闲购物的黄金时间,因为酷暑的原因,凉风习习的商厦自然成了人们的首选。

  顺着自动扶梯下来,贺兰的目光突然被一个目标吸引过去了,是——亮!正春风满面地挽着一个身材纤秀,仪态不俗的女子,顺着楼下的商场通道谈笑着走过去。

  贺兰心里一颤,女子原来就是在医院远远的打过照面的那位女博士,心里尴尴尬尬地,为表修养,她快步迎上去,准备打个招呼,但是没想亮直直地盯着她看了近一秒钟,竟然没有一丝反应,就这样擦肩从她身边走过去,留给她的是一股女子身上散发的清魅的香水味……

  心里一急,她恼怒地追了两步,突然后来有人一挤,她一个踉跄,竟然顺着自动扶梯栽了下去……

  紧紧地打了几个颤,贺兰睁开眼睛,没有镜子她也能猜到自己的恐惧表情,是在床上,薄被已经滑在地板上,是个梦。

  刚才的情景,是一个梦!她把薄被拉上来遮住身体,难怪梦中习习凉风,原来是床尾天花板上的空调,刚才恐惧的思绪还在,外面隐约传来儿子背英语单词的声音逐渐把她拉回到现实当中。看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这个易文,也不叫我一声,她嘀咕着一面披上一件套衫式的睡衣,开门出去。

  强强在餐桌前半趴着,一面吃面包,一面吐字不清地念着英语。

  「对不起儿子,妈妈睡过头了,面包太干了,怎么不喝牛奶?」

  儿子没理她,自顾念着单词。

  「好了,别表现了。」

  她知道他式故意的,等着她表扬呢,她抿着嘴就是不去夸他,给他到了杯牛奶,逼着他喝。

  强强灌了一气,停下来喘气:「老妈,所以说什么都不是绝对的对吧?」

  「什么?」

  贺兰有点不懂。

  「你以前说你绝对不会睡懒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要你在家肯定早饭是你亲自做给我和老爸吃,现在呢?」

  贺兰噎住。「还有。」他接着说:「你说我学习绝对不可能是在自觉状态下进行的,但是现在呢?」

  「去你的,妈妈可没有这样说你,妈妈也不会这样说学生。读了有多少时间了?」

  「赶上一节课了。」儿子说。

  「是嘛,真好,这样吧,早上没出太阳,到小操场玩会去吧,三天,三天要来检查你的滑板水平了。」

  「谁怕啊!没问题。」

  小家伙丢下杯子,跑自己房间扛着滑板下来,出门前回头:「早上亮叔叔来接老爸时说中午接咱们出去吃饭呢,叫你别烧饭了。」

  「哦。」她随口应道。

  「这怎么行呢?中午请的阿姨要来搞清洁的。」她自言自语地说。

  儿子早已经不见踪影。怎么是他来接易文的呢?还没有完全从早晨的梦境走出来的贺兰思咐着,内心又对他昨晚的彻夜不归耿耿于怀起来,心里老大的不爽快,收拾了餐桌上被儿子弄的一团糟的残局,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

  早上易文开门的时候车已经停在门外了,亮坐在驾驶室翻报纸。

  「早啊,我还准备出去打车呢,昨晚去哪鬼混了?」易文打趣道。

  亮咧咧嘴不语。

  男人毕竟是男人,贺兰这两天的失落感易文瞅在眼里,当然知道原因,而且心里隐隐刺疼。但是在每个当事人面前,他只能表现的坦然,贺兰前面只有表现的更加宽厚仁爱,甚至在内心苦笑自酿的苦酒自己吞,咬碎牙往肚里咽了。

  在亮这里,他更加无法表现出什么,一来是胜过亲生兄弟的哥们,再说还因为自己就是始作俑者,这把火是自己点起来的,有了肌肤之亲的成年男女日久生情,自然的很。

  何况自己也希望他们的欢爱带着情感的因素而不是动物性本能,只是易文觉得目前的形势有点骑虎难下,虽然问题并非已经严重至什么程度,但是对每个人的内心已经是一种煎熬。

  特别是,这次弄了个四人出游,把筱雅也给扯了进来,虽然自己一直对她心存好感,其实梦想成真倒真没有什么想过,这次完全是贺兰的关系,但是贺兰又是因为什么呢?

  没有和亮三人间的不伦关系或说是几年来对她行为准则的熏染,她是绝对不会有如此举动的,这样一说,罪孽还是在自己身上,易文有点自作自受的感觉。难熬的是,到了公司,亮到下面一个部门去拿东西,易文刚踏进自己办公室,便接到一个电话。电话竟然是亮的姐姐打来的。

  「易文,这个臭小子的事情你到底管不管?」

  易文一头雾水。

  「怎么了姐?」

  亮大姐比亮大6岁,易文从小也跟着喊姐,虽然关系不错不过来往不算多,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又是云里雾里的口吻,他有点晕头转向。

  「这个臭小子,一头扎到外面几年不回来,转眼肖莉出去都那么多年了,那么一把年纪了,光着竿子晃荡什么呢?在外面看不见心不烦,好了这次回来,给他介绍了个对象,条件都不错,人见过了,哼哈的一个屁都没有,昨晚叫到我这里,坐了几分钟谎称出去一下,没了影子。有这么干事的吗?打电话关机,他本事大了,人在你那吗?叫他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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