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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虎|Crimson Whisper,8

[db:作者] 2025-06-27 22:57 5hhhhh 9800 ℃

Chapter 07

出门之前TIGER去房间里看了看虎徹。

他腰上那片被美工刀划出的伤口还是发炎了,整个人有点低烧。

TIGER喂了他一点水。他用力吞咽着,直到杯子见底,他的嘴唇却依旧干燥。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令TIGER有种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的错觉。于是他放下手里冰冷空荡的玻璃杯,俯身抱住了虎徹。

扭身挣扎的虎徹扯痛了腰上的伤口吐出了七零八落的呻吟,他抗拒地想用肩膀顶开TIGER,然而这个抱住他的男人却任性地收紧手臂,自说自话地叫了一声“猫徹先生”。

是因为睡了一整晚没说话的缘故吗,TIGER那原本低沉又总是带着些挑衅跟恫吓的嗓音此时显得有些沙哑。而奇妙的是,那些令虎徹深恶痛绝的语调仿佛也都凭空消失一般,单纯就音质而言,其实虎徹,并不讨厌TIGER的声音。

至少,不算是那种生理性的厌恶。

如果能一直这样,或许我就……

奇思妙想在虎徹微微张大的双眼中倏然消失。他不可能不去厌恶这个男人。因为他嫉妒。

因为这个男人是替代了他的存在的冒牌儿货。

他拥有他所失去的一切。他占有了他所失去的一切。

虎徹感觉TIGER的脸贴上了他的脸颊。低烧的身体有着格外敏感的神经,那种皮肤直接接触所带来的眩晕感如今愈发变本加厉,刚刚喝过水的虎徹口干舌燥的张着嘴唇吐出湿热的气息,他微微直起脖子向后仰了仰头,宛如说着胡话般地在TIGER耳边说道:“还给我。”

把我有的全都还给我。

我不需要你拥有的。

只要你——

TIGER伸手抱着虎徹的头,笑嘻嘻地吻着他的耳廓。

其实他现在只要稍微费一点力气就能杀了他。然后诅咒就会解除,世界回复到从前的模样,仿佛一切都为发生的样子。于是,世界就再也不一样了。

“别怕,我会通通还给你的。”

等我们死后。

至少,怎么说也要让我报复一下那个混蛋。至少,你得给个机会让我看到他痛苦难当的脸才行。

可是对不起,我没办法让你成为永垂不朽的英雄。

TIGER放开浑身是汗的虎徹,接着将他拖下床拉进浴室里,强迫他洗了一个澡。他的动作总是那么粗暴,好像对发烧之后神经会将痛感放大这件事一无所知,可他却小心翼翼地不让虎徹的伤口沾到哪怕一星半点的水。任由他摆布的头晕脑胀的虎徹只是觉得皮肤接触带来的战栗与舒适感——好可怕。

擦干净了虎徹身上的水,TIGER又拖着他将他扔回床上,展开被子将他捂得严严实实,继而拿着杯子去厨房又倒了一杯水,再折回房间一点一点喂进虎徹嘴里。

他可不想做个什么体贴的人。

他只是,他只是……

伸出手指擦去滑下虎徹嘴唇的水,继而将手指凑到自己嘴边舔了舔,TIGER放下水杯,忽然伸手摸了摸虎徹有点潮湿的头发。

他只是有一点点难以忘却,曾经他还不是TIGER那时的记忆与习惯。

因为在家折腾得太久,TIGER理所当然地迟到了。然而稀奇的是,当他来到办公室时,巴纳比居然还没到。办公室助理的说辞是因为巴纳比早上犯了低血压起不来床,所以请了半天的假,TIGER只是觉得他这低血压犯的时机微妙,还真让人有点无法不去在意。

巴纳比起不来床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昨晚一直在做梦。他平时想的事情很多,其实也习惯了晚上的多梦,父母被谋杀、火焰以及凶手扭曲的脸常常在他的梦境中交织,甚至贯穿了他年轻生命中半数以上的年岁。

然而昨晚的梦实在是很诡异。

他明明知道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却醒不过来。

或者换个说法,是他自己不愿意醒来。

他梦见自己在与别人做爱。

面貌不清的男人赤身裸体地被他压在身下,他拉开他捂着脸的双手却依旧看不见他的容貌。

可是,他能看见男人左肩上有伤。很大一片烧伤的痕迹。梦中的巴纳比反反复复亲吻着男人肩上的伤痕,抱紧了他的身体,分开他的双腿顶撞着他。他想那应该是一具温暖有力的躯体,然而因为只是梦境,一切都毫无实感。

糜烂的梦境,却令人一点都兴奋不起来。梦中巴纳比头晕脑胀地感觉自己脚不着地,甚至梦见自己死死掐住了男人的脖子,抬眼之际却看见从不远处滚来了一个被撞烂的西红柿。

男人的手指上沾着西红柿的汁液。

一定很恶心,那种触感。

巴纳比这么想着,伸出手,却始终触碰不到男人的手指。

他抱着男人,却触碰不到他。

他同男人做爱,却一直看不见他的脸。

梦境冗长得令巴纳比感觉有点恶心,他终于想要醒来,他翻动着身体,梦中他身下的男人便骑到了他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会杀死我的。

巴纳比心存恐惧地想道,拼命拼命想从梦中醒来,他挣扎着,最后终于睁开了眼睛逃离了男人的身体。

眨了眨眼睛,巴纳比平躺在柔软的床上,头痛欲裂,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死死压住似的让他有些反胃。

感觉裤子上黏糊糊的。

他有些羞耻。明明已经不是十五六岁的孩子了。

却怎么都起不了身。

是被什么东西诅咒了吧。

巴纳比再次闭上眼睛,奇妙地,他却很想触碰一下梦中那个男人带着伤痕的左肩。那就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痕迹。

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手机,他迷迷糊糊地给公司打了电话请了半天假。低血压这种理由还是很好用的,巴纳比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满脑子都是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

实在是太诡异了。一如曾经那些出现在他梦境中的火焰与扭曲的黑影,执枪射杀了他父母的凶手转过脸来,躲在门外透过门缝悄悄窥视的巴纳比却只能看见一片空洞的漆黑。

然而曾经的那些梦都是真的,都是许多年前确实发生过的事情。

那么这个呢?

其实巴纳比自己也觉得有些可笑。

即便有关父母被谋杀的梦境是真的,那也只是因为那些都是他残存下来的可怕记忆而已。清醒的时候意识压抑着潜意识,一遍一遍催眠自己说那些并不可怕,可是一旦睡着,被压抑的潜意识便统统复苏,在人们以为只是假象的梦境中张牙舞爪地示威。

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从那样的噩梦中醒来的事。

醒来之后便害怕得再也不敢闭上眼睛。害怕黑暗,非要亮了灯才能勉强维持镇定。

可就算那个梦是真的,也不能说明昨晚的梦也是真的。说不定他只是……他……只是……

巴纳比睁开眼睛看着高高的天花板。

梦里的男人是谁呢?

每当巴纳比有点妥协般地告诉自己说说不定他自己是有一点点在意TIGER时,他便又会嫌恶地立马在心中否定掉这个无聊且恶心的认知。

好吧,他确实——想与TIGER做爱。

并且,他有点在意昨天下午的事。

啊对,昨天下午,西红柿吧——词汇接连蹦入巴纳比的脑中,他缓缓回忆着昨天下午的事情,一个打扮有点奇怪的男人救了一下小孩,碍于他自己还是现役的“英雄”,他下车询问,之后呢——

TIGER也下车了。

巴纳比明明记得以前TIGER是从来不会理这些事的。他通常只会坐在那里一动一动地隔着头盔似笑非笑地——即便他戴着头盔,巴纳比也能猜到他脸上一定带着可恶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盯着这个虚伪的巴纳比,看他一个人的表演。

昨天的异样,他相信肯定不是TIGER那家伙早上吃错了药或是突然性格大变——甚至就算说他是突如其来的心血来潮巴纳比都不会相信。

他将袋子从地上捡了起来,还捡起了那个被撞烂了的西红柿。

他将袋子递给了那个男人。笑着同他说话。

他看不清男人的长相。

巴纳比忽然伸手按住疼痛欲裂的太阳穴,他仿佛记起了梦里的男人跨坐在他腰上时还在叫着他的名字。

他没有叫他巴纳比。

——小兔子。

巴纳比猛然坐起身。

那个男人不是TIGER。

然而只有TIGER这么叫过他。

还是——更早以前或许还有其他人这么称呼过他,只是,他忘记了?

他不知道。

依旧是头痛欲裂。

当TIGER看见貌似一脸不高兴的巴纳比走进办公室时,他便有些开心地笑了起来。不知为何,每当看见巴纳比不高兴的模样,TIGER那颗充满着对万事万物的厌恶的心脏仿佛就像被灌进了新血一样,充盈着氧气的血液纾缓了他的不快,令他可以以一记完美的笑容迎接自己的搭档。

看到TIGER脸上的笑容,巴纳比感觉自己的心情更加恶劣起来。他猜一会儿那家伙一定会在他请假这件事上大做文章,一想到昨晚那个梦说不定真的只是因为看到这个男人破天荒地主动与别人说话有关,他就感到一阵烦闷。

他想赶快从这种令人不快的境地里解放出来。

只要、只要赶快找到那个叫做镝木·T·虎徹的犯人就好了。

不知为何,在巴纳比的潜意识里,他总会想方设法地将那个杀人犯与他现在所处的这个境地联系起来。

或许是因为迟迟抓不到他所以才会感觉什么都不顺利,看什么都很烦。所以只要抓到了那个男人,他就会解放——就像那时一样,就像抓到了Jake那时一样。

巴纳比自说自话地解释道。

可这时的巴纳比总是忍不住怀疑,现在的这个TIGER真的就是那时强撑着受伤的身体协助他抓捕Jake的那个TIGER吗?

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巴纳比皱了一下眉头。

这时,他和TIGER手腕上的通讯器同时响了起来。

“有人发现了镝木·T·虎徹的行踪,他就在……”

阿涅斯话还没说完,率先冲出办公室的,却是TIGER。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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