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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城2008岁末征文·文心雕龙第一届(藏诗)(全集) - 14,2

[db:作者] 2025-06-28 10:41 5hhhhh 6390 ℃

  好吧,就去找她了,马上拿出我泡妞的专用手机,(哈,只要是狼,都不会只有一部手机的吧)给她发个短信先:「襄王近日准备游历江南,可能要路过你处,不知是否能与子携手共赏江南之秀色,春柳之妩媚啊?」

  我的QQ昵称是:襄王有梦,所以一般都自称襄王。

  没想到马上就回复过来:「小女人能迎襄王之大驾,当然不胜荣幸,自当沐浴更衣,洒水净街,以恭候襄王驾临。」

  哈,想恭候朕的临幸吧。

  见她有所回应,而且反应良好,没有拒人千里,我的排队的位置已经快到了售票窗口了。我也不在客气,毫不犹豫的拨通了她的电话:「喂,春柳啊,我这次可是专门去看你的,我可真去了,我现在正在火车站买票呢,你可不要放我的鸽子啊。」

  江南春柳在电话那端娇笑道:「我不管你是专门来看我还是顺道来看我,只要你来,我就高兴,我还在上班呢,你来吧我正好有假期,可以陪你。不说了,你来就是了。」

  挂了电话,我就买了去江南那个小城的票。

  哈哈,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我还没有去过江南,没想到这次逃亡还能有幸领略一下江南的小城雨巷。

 

                (3)

  「这儿呢,快点儿,你怎么才来啊。」排在我前面一个体型如矮冬瓜,脸上如同顶着两个红苹果的一个女孩儿扭着身子,面朝售票大厅的入口,伸出一条如两截接在一起的白萝卜的胳膊,挥着胖手朝一个拖着一个带轮子的行李箱,朝她疾奔过来的女孩儿招手。

  我扭头一看,竟然吓得魂飞魄散,不是吧?

  陈雨灵!陈大小姐?

  她不是割腕自杀了吗?不是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吗?怎么会跑到B市的火车站来了呢?

  难道?她已经……

  这是大白天啊!

  我的脚都抖得挪不动道儿了,说实话,我要是看见几个穿黑西装戴黑墨镜的彪形大汉朝我张牙舞爪地奔过来,我也不会有这么害怕。

  但是我看着这个从售票大厅的入口朝我的方向疾步跑过来的年轻女孩儿,却惊得呆若木鸡,不寒而栗。

  等这个女孩由远及近,我才发现我是虚惊一场,三魂七魄算了归了位。

  操!太像了。

  无论气质和体型,脸盘和发型,五官和肤色,都跟陈雨灵有惊人的相似,简直就是她的翻版。

  呃,我说的是从原处看。

  近看我才发现这个来插队的女孩儿皮肤比陈雨灵更白一点,更嫩一点,简直白嫩得像刚剥的小葱。也更瘦一点,苗条得小腰可以一把掌握,跟陈雨灵一样也属于除了一双长腿之外没有什么能吸引我的地方的女人。

  气质也没有陈雨灵好,更小家碧玉一点儿,像刚从温室里摘下来的黄瓜。

  不过更年轻一些,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还是雏儿,我在后面能清楚的看到她耳廓上细嫩的白色茸毛。

  闻了一下,没有陈雨灵身上的那种高档香水儿的味儿,倒是有一股洗发水的清香。

  还有一处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这个小姑娘一跑到矮冬瓜女孩儿前面插进排队的队伍里,就叽里咕噜的跟那个矮冬瓜女孩儿说起一种我一个字都听不懂的方言来。

  嗯,应该是方言吧,听着不太像日本鸟语,也没有韩国棒子话那种特有的腔调。

  哎,王星晖啊王星晖,你现在胆子怎么那么小啊,让一个小丫头片子都给你吓成什么样子了。

  说好听点你是惊弓之鸟,说不好听的你是丧家之犬。你当初勾引人家老婆的胆子哪里去了?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四下乱看,好不容易,轮到我买票,一问售票员,原来到那个江南小城的停车的列车,没有空调特快,只有普通的绿皮车。好在现在是夏末,没有那么热,否则我都想放弃这趟旅程了。

  好嘛,硬卧都卖光了,只有软卧了,软卧就软卧吧。而且还是晚上八点一刻发车。

  现在是下午三点,还有五个小时,不能在候车大厅耗着干等,不安全,没准儿,那帮带墨镜的就会杀到这里来,现在有钱人的鹰犬可比穿制服的办事儿效率高多了。

  还有好多事儿没办呢。

  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一家网吧要了一个包厢,留了个心眼儿,登记的时候说我没带身份证,胡乱填了一个B市的身份证号码。进到包厢里,拿出那个泡妞专用的手机犹豫良久,不知道该不该给家里打个电话,还有着个电话该如何打。

  我该给我老爸老妈怎么说呢?

  说我在A市勾引了一个大人物的老婆,还同时跟这个大人物的妹妹谈恋爱,而且跟大人物老婆在郊外野合的时候,被大人物的妹妹逮个正着,这个大人物的妹妹一气之下割腕自杀,现在这个大人物下了黑道儿通缉令,悬赏我的胯下小弟弟,势要将我变成中国最后一个太监,当代司马迁?

  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老妈不被我气死,也得被这些话给绕死,更得给这事儿给吓死。可是不这么说我又能怎么说呢?

  想了很长时间我都没想出该怎么办。

  他妈的!

  老子不跑了,好汉做事,好汉当。砍头不过碗大的疤,杀人不过头点地。

  可是……

  老子要是不跑?那就是小弟弟做事儿,小弟弟当?切掉小鸡鸡不过酒杯大的疤?

  阉人不过龟头落地?

  在A市,凡是有些钱,又喜欢赌钱的人,都知道在A市最豪华的五星级宾馆胜龙宾馆有一个秘密赌场,规模大,档次高,品种全,想赌什么就有什么?当荷官的小姑娘都是拉斯维加斯培训过的,而且比空姐都漂亮。

  这没什么。关键是凡是在哪里出老千被一旦发现,不管是谁,都要被剁掉一根手指头。那你说这帮人剁手指剁习惯了,那剁小鸡鸡不是眼睛都眨?小鸡鸡里面可连骨头都没有!

  虽然我体格健壮,头脑也不简单,还会两下子,可思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啊,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毕竟我勾引了人家老婆,玩弄了人家妹妹。

  你说我要去公安局寻求保护,公安局会不会理我?

  不行!还得跑。

  开了QQ,我给我一个发小,留了言。把事情经过简单给他说了一边,让他看到留言后马上去我家给我父母说,就说我得罪了一个得罪不起的黑社会人物,现在要到外地避一避,目前一切都好,不用过分担心。并嘱咐我那个发小不要将具体什么事儿给我父母说。

  写好了信息一连离线留言发了十来遍,我想我这发小应该能从我语言里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等到他上线以后看到我的信息,会及时去我们家里给我父母说的。

  关了QQ,打开了一个二战为背景枪战游戏,我痛痛快快的杀了一会儿德国兵和日本鬼子兵,每次打死军官什么的,我都又对着脑袋整整打两梭子,鞭尸鞭得满屏幕都是鲜血。这样才稍稍舒缓了我心头的郁闷。

  这时候我的那个泡妞专用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我的美艳房东茹姐打来的。

  接还是不接?

  马上我又陷入了一阵恐慌。要是陈胜龙挟持了茹姐,或者收买了茹姐,知道了我这个手机号码,那岂不是知道我现在是在B市?

  妈的,现在的通信运营商为了赚钱连客户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花两块钱发一条短信,就能知道所查电话号码的大概位置。

  接!我就不信了。

  「王星晖,别挂电话,听我说完。我是陈胜龙。」本该是茹姐的电话却传来一个低沉浑厚的中年男人的声音。老大就是老大,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也没有像一般人一样歇斯底里。

  「你说吧。」我也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想向他示弱。

  「好,现在你有两条路,第一,你乖乖回来,我会在有医疗设备的情况把你给骟了,不会让你受太多的苦。第二,要是让我抓住你,我会在你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况下把你那玩意儿给割下来喂狗。」陈胜龙的声音冷静,冷酷。

  「雨灵怎么样了?」我现在只担心雨灵的生死。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你选哪条路?」

  「我两条路都不选。」

  「好,有种,我陈胜龙向你保证,你胯下那玩意儿已经不属于你了,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到你。记住,我说的出做的到。」陈胜龙冷静狠毒的把话说完,就先挂了电话。

  妈的,老子还没有来得及回敬他一句:「我操你大爷。」

  我马上将那个手机卡取出来掰成两段。

  不行,这个地方不能呆了,还得跑。不能在这个地方上车了。

  我出了网吧,又揽了一辆出租车赶往B市的一个县城,因为我去江南的那趟火车会在那个小站停靠。现在是下午快6点,还来得及。

 

                (4)

  终于,我安全上了火车,找到了我的软卧车厢。

  哈,那个酷似陈雨灵的小妹妹竟然跟我一个车厢。只见她正将刚刚泡好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的纸盖打开,正拿小塑料叉子搅拌。见我进来还礼貌的对我点头笑了一下。这个车厢里就我们两个人,上面的两个铺位空着。我奇怪于那个矮冬瓜般的女孩儿哪里去了?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方便面这种垃圾食品的香味儿竟然这么好闻。方便面对于我这种单身汉来说可是吃的太多了,已经吃腻味了,但是现在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就我来说仿佛是珍馐美味。

  我不争气的肚子马上发出了它忍耐已经的抗议,面对美味的刺激,开始强烈的蠕动起来。只听咕噜一声的异响。而且声音打得连坐在我对面得这个小女孩儿也听到了,皱着眉头寻找着声源。

  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整整24个小时粒米未进了,只喝了几瓶矿泉水。而且昨天一晚上我几次冲锋陷阵,今天一白天疯狂逃命,加上提心吊胆,体力严重透支。

  直到现在我才觉得我饿了,很饿,我的肚子抗议了一声,还不够,在嗅觉的刺激下一声接一声的咕噜做一团。

  尴尬啊,想我堂堂玉树临风的帅哥,竟然在一个美女面前发出此等暧昧的声音,她不会觉得我在放屁吧。

  女孩儿下意识捂着鼻子,但是还算是修养较好,没有太出格的反应,惊异的看着我。

  我对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无奈的指了指我的肚子。

  「你是不是饿了?」她对我笑着说。没想到这个女孩普通话说得还很标准,而且声音也清脆如黄鹂。

  「嗯,赶了一天的路,都顾得上吃东西。」我窘道,还不由自主得又吸了一下鼻子,咽了一下口水。

  「哦,那……那你吃这碗吧,我刚刚泡好的,还没有吃呢,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小女孩真诚的将自己面前的那碗方便面推到我面前。

  「那……那多不意思,你也没吃饭吧。」我有些受宠若惊。

  多善良的小女孩儿啊。

  「没关系,我还有呢,我再去泡一碗就是了,你吃吧,怎么?你还怕我是坏人不成?」小女孩天真的笑了笑说。转身从旁边又拿出一碗方便面在我眼前晃了晃。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当然不怕你是坏人,呵呵,坏人要是都有你这么漂亮,我宁愿天天受骗上当。」我也没再客气,抄起小叉子就往嘴里送面条。

  小女孩笑着,起身拿着方便面去两截车厢的中间接热水去了。

  我狼吞虎咽,我风卷残云,我专心致志,我肚子一边咕噜着,一边往嘴里猛塞,基本上没有来得及将面条咬断就被我咽进空虚的肠胃里。

  也就不到一分钟我就已经把我面前的这碗给消灭的干干净净了,连还烫嘴的方便面汤我都喝下去了半碗。

  当我意犹未尽的放下面碗,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那个小女孩儿端着注了热水的杯面碗吃惊的站在我面前看着我……

  她估计是被我的饿死鬼般的吃相给吓到了。

  「那个,什么,不好意思,确实有点,有点饿……」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哦,那你肯定没吃饱吧,这碗你也吃了吧。」小女孩把手里的杯面也放到我面前,然后坐在我对面的铺位上。

  「不不不,我吃饱了,真吃饱了,你吃吧,你吃吧。」我忙推辞着,用手把杯面推到她面前。

  「你吃吧,你一个大男人,一天没吃饭,一碗怎么够啊,别客气了,快点吃吧。」说着她又将面推到我的面前。

  「不不不,你吃,你吃。我去买,一会车上就有卖的。你吃吧。」我伸手阻挡着面碗,嘴里推辞着。

  「哎呀,不就一碗面嘛,你怎么这么啰嗦呢。」小女孩儿坚持要推过来。

  这时,火车出站了,一阵晃动,面碗里的热汤溅了一些出来到我们两个人的手上。

  「哎呀。」我跟她同时放开手,去甩手上的汤汁。

  「你看,真是不好意思,你没烫着吧。」我赶紧说道。

  不过我的心算了落了地了,车开了,也没有见戴墨镜的人追上来。

  「没事儿。」小女孩从兜里拽出一包纸巾来,先抽出一张给我,再抽出一张来擦干净手,然后拿出一本杂质来盖到杯面上面,对我笑道:「先泡会儿吧。」

  「哦,真是谢谢你,你这是去哪?」

  「我去Y市。」小女孩儿说了一个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地名。

  「你呢?」

  「我去W市。」

  「哦,你一定是去旅游吧,那可是风景很好的地方呢。」

  「是嘛,怎么?你去过吗?」

  「去过啊,这两个地方离的很近的,我就是Y市人。」

  「哦,是这样啊。」

  「泡好了,快吃吧。」小女孩将杂质拿起来把杯面盖掀开,瞬间软卧包厢里又充满方便面的香味儿。

  「那……那你呢?」我拿起叉子搅拌着杯面问道。

  「我不吃了,其实,我刚才还在犹豫呢,我想减肥,但是我又怕晚上不吃东西,饿着肚子不好睡着,特别是在火车上,睡不着多难受啊。呵呵,你来了,刚好让我下定决心,减肥!」

  「哈,你还用减肥啊,你该增肥才对,再瘦大风就把你刮跑了。」我边吃边对她说笑。

  「我其实一点儿都不瘦呢,我骨头小,肉多,你看。」说着小女孩儿把白色短袖T恤外露着的胳膊伸到我眼前来。

  只见手若柔荑,肤如皓雪,一条胳膊嫩如莲藕一般。

  反正我是没看出一点粗胖的痕迹来,现在的女孩儿都以瘦为美,太苛求自己了。

  不过她好像意识自己在刚刚认识的男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肢体有些不妥,觉得不好意思,脸一红,又将胳膊收了回去,有些羞涩的对我笑笑。

  那种笑容让我这个见惯各种美女的风流大少也不仅有些痴了。

  「呵,一点都不胖,别折磨自己,那什么,一会儿,我给你买些水果,你吃点垫垫肚子就好了。」我老练地岔开话题。

  「哈,水果啊,我带了很多啊。」小姑娘站起来,从上铺拿下一个沉甸甸大塑料袋子来,里面装了各色水果,雪梨,苹果,香蕉,葡萄,一应俱全。

  伸到我面前来笑道:「你要不要吃?我削一个给你吃吧,你要吃雪梨还是苹果?」

  我将最后一根面条咽进肚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唉,看来我想回谢你,也没机会了。还得继续占你便宜。」我突然觉得对一个女孩说占便宜这个词有些暧昧不尊敬了马上改口说:「不,是沾你的光,呵呵。」

  「没事儿,我呢,就怕一个人坐火车太无聊,呵呵,上次啊,我坐这趟车,跟一个大胖子男人一个车厢,哎呀,你是不知道,他脚又臭,晚上睡觉还呼噜打得震天响。让我郁闷死了。」

  「哈哈。」我被这个小女孩儿学大胖子大肚皮,睡觉打呼噜的可爱样子逗笑了,仿佛忘记了自己是在逃亡,不好的心情也一扫而空。

  我真的很感谢我父母,给我生了一副让人一看就觉得仪表不凡绝对不是坏人的相貌。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可以告诉我吗?我叫王星晖,星辰的星,斜晖脉脉的晖。」

  「嗯,我叫,黄绢,手绢的绢。」

  「哦,你让我想起了一个电影的名字,幸福的黄手绢。你看过没有?」

  「幸福的黄手绢?没有看过,谁演员的?」黄绢皱着眉头想了想,摇摇头。

  「哈,你这个年龄肯定是没看过了。很早的电影了,不过很感人,有机会你一定要看一下。」

  「是吗?那你给我讲讲呗,是个什么样的故事?我给你削苹果吃。」黄绢说着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从放在铺位的一个造型可爱的手袋里拿出一把精致的水果刀,开始削起来,一边削一边看这我说:「讲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吃了人家美女的晚饭,还让那么一双漂亮的手给你削苹果,让你讲个故事还不小意思啊。

  我开始给她讲述那个电影的故事,不过讲故事之前,我得先卖个关子:「这个可是老电影了,我也是很早看的,不过印象很深,这个电影我看了好几遍呢,不过,虽然能感动我,但是对于你这个时代的女孩儿来说,估计你也不会有兴趣的。我先问你啊,你多大了?」

  「我20了,你到是讲啊。」黄绢瞪着一双大眼睛催促着。

  「这个是日本电影,高仓健演的,高仓健你知道吧,那可是日本最有名的男演员。」

  「高仓健啊,我知道啊,我妈的偶像,她最喜欢高仓健了,说那才是男人。可惜我没看过他演的电影。你快讲啊。」

  「故事是这样的,高仓健演的是一个刑满释放的犯人,他快出狱的时候给他前期写了一封信,信上说如果她前妻她还没有与他人结婚,还在等待着他的归去就在家门前的旗杆上挂上一块黄手帕。如果他回家时没有看到黄手帕,就将会远走他乡,不在去打扰她了。」

  「哦,那他为什么会进监狱啊,是不是一个坏人啊。」

  「不是什么坏人,他是入狱前是一个性格很倔强的下井工人,有一次跟他老婆闹别扭,很郁闷,刚好遇见一个小流氓寻衅滋事,他失手把那个小流氓给打死了,所以被判6年的刑。」

  「嗯,那还不算什么坏人,也就是见义勇为,防卫过当吧。那他跟他老婆为什么闹别扭呢?是不是因为什么第三者啊?」黄绢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又拿了一个削了起来。

  「不是因为第三者,是因为她老婆没有把她以前流过产的事情告诉他。」

  「这样啊,那她老婆……那后来呢,你接着说。」黄绢嘟了嘟嘴。

  「他身在监狱的服刑的日子里,非常怀念自己的老婆,但又害怕耽误他老婆的生活和前途,便主动提出与离婚,还真心实意劝她改嫁,他不想让她老婆守活寡。」

  「嗯,那看来他还算是个很深情的男人啊。那她老婆还等他吗?见到我黄手帕了吗?」黄绢听得有点入迷了,手上也停了下来,专心的听我讲故事。

  「在他回家的途中,他很犹豫,很害怕,走走停停的,几次都想放弃,因为毕竟6年了,女人有几个6年啊,你想啊,一个女人,一个杀人犯的老婆,也没有工作,日子多难熬啊,估计早受不了跟别人结婚了。」

  「是啊,这个我能理解的,一个女人失去了丈夫还要撑起一个家很不容易,唉……」黄绢听到这里流露出与她年龄不相符的伤感来。

  「呵呵,你小小年纪,怎么能理解啊。」我惊奇的问道。

  「你先说嘛,你说了结果,我就告诉你,到底挂没挂黄手绢啊。」黄绢着急的催促我揭晓答案。

  「嗯,他终于走到了村口,当他怀着忐忑不安的矛盾心情远望家门的时候,你猜怎么着?」我停下来笑着故技重施的卖着关子。

  「哼,能怎么着啊,肯定是看见挂着一条黄手绢呗。」这个电影本身也不是什么以情节取胜的悬疑电影,所以黄绢也能猜得差不多。

  所以她笑着咬了一大口刚削好的苹果,咔嚓咔嚓的嚼了起来,显然不想让我这个包袱抖响,想把我晾在高台上,下不来。

  「不是,他远远看见,她老婆跟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小孩子在他们家院子里做游戏。」我故意篡改了结局:「他最后失望的走了,连村子都没进。」

  哼,小丫头片子,我是什么人,能轻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不是吧,是这样,唉……」黄绢眼睛里露出一丝失望,笑容僵在脸上,呆呆的叹了一口气,眼睛垂了下来,嘴里也停止了咀嚼。

  不过好像想到了什么,马上着急的说:「那他也不该走啊,说不定她老婆没收到他那封信呢?说不定那是他邻居家带着孩子来他老婆家玩儿呢,他就这么走了,也太不负责任了吧。真是的,我还以为他是个痴情的男人呢。」

  「哈哈,骗你呢,小傻瓜。」我见预期的效果达到了,心情大爽,不由得伸手在她尖尖的鼻子上面刮了一下笑着说:「当他看自己家门口的时候,他看见家门口的旗杆上挂了好多好多黄手绢,好多好多幸福的黄手绢。」

  「是嘛,那太好了,你,你,你气死我了,哼。你这个大骗子。」黄绢听了这个美丽的结局开心得仰起粉拳捶了我一下,接着问道:「下面呢?是不是他们是不是生活的很幸福?」

  一个20岁的岁的小女孩总是不满足于镜头的意象语言来结束故事,还渴望像童话故事一样,最后王子跟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下面啊……唉,真是福无双至啊,他看见那整整一旗杆的黄手帕,太幸福了,幸福得变成了一个太监。」我忍着笑,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变成了一个太监?什么意思?太监是什么意思?」犹豫语言上下的不连贯,黄绢一时还没有意识到太监这两个音节到底是哪一个词汇。

  「太监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太监就是……下面没有了。」我哈哈大笑:「就是没有下面了,小傻瓜。」

  「你坏死了,你这个大骗子,哼,气死我了。连着被你骗了两次。」黄绢咬着下唇拽住我的一只胳膊,再次仰起粉拳,连着打了我好几拳才解气。

  打完嘟着小嘴,坐在对面的铺位上气鼓鼓的看着我,小脸气得通红,但是呢又强忍着笑。

  这副可爱的表情,看得我不由心头一荡,愣愣得看着她。但是马上又想起了跟她颇为相像的现在还是生死未卜的陈雨灵,马上刚才那份能把一个小美女逗得能神经做体操自豪感一下子消失殆尽。

  「你怎么了?」黄绢见我脸色黯了下来,收起生气的表情,关心的问我。

  「没事儿,我想去抽根烟。你坐。」我将她削下来的苹果皮收起来放到方便面的纸碗里,端着就走出了包厢。

  这趟绿皮火车估计那种所谓的民工列车,所以虽然硬卧都买不到了,软卧这重相对豪华车厢还是有空位的。人也不多,相对还算安静。

  只有一对貌似恋人的青年男女面对面坐在相邻包厢对着的车窗边的椅子上说笑着。

  女人正对着我,妆化得很浓,涂着厚厚的粉底,深深的眼影,看不出实际的年龄,只是能从裸露出来的胳膊上稍微松弛的肌肉看出来已经不在年轻。

  不过长得高高的颧骨,一双倒三角眼,厚厚的嘴唇,却是典型的淫妇像,看见我还眼睛一亮。操,没见过帅哥啊。

  走过他们的时候,我扭头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却是个有着两条粗粗的眉毛,20出头的小伙子,但是却见他一手却亲昵的将女人的手攥在手里把玩着,一手搭这女人的腿上,旁若无人的摩挲着。

  我心里一笑,心想,哈,有前途,又是一个幼熟通吃的青年干将。

  扔了垃圾,我站在两截车厢中的吸烟处,掏出一根烟,点上,悠悠的抽着。望着车窗外在夜色里,两边的景物都变成黑色的影子向后面呼啸而过,我又陷入了回忆。

  我的脑海里出现了这样的景象:「你不要抽烟了好不好,你不是没什么烟瘾吗?」赤裸的陈雨灵纠缠着我的身子,趴在我身在压着我不要我起身……

  虽然我没有什么烟瘾,但是我在两个时间最喜欢抽烟。

  一个就是跟女人做爱之前,我喜欢抽着烟,享受着她们给我做口舌服务,看着她们撅着屁股趴在我胯间,含着我的小星晖,扭动身体和甩动头发。一个就是跟女人做爱之后,抽一支事后烟。如果如果让我二选一,我会选择后者,我想大多数抽烟的男人都应该跟我一样。

  因为陈雨灵有哮喘病,所以我放弃了前者,后者呢,我跟她做完以后,就会起身到另一个房间抽一根。

  而每次陈雨灵都抱着我的,不让我去,将舌头伸进我的嘴里,笑着说:「那你抽我舌头吧,我舌头给你当烟抽,本小姐的舌头应该比烟有诱惑力吧。」

  那种纯情又带着淫荡的表情,还有柔若无骨的胴体,痴情的痴缠,让我记忆深刻,现在却使我心如刀割。

  王星晖啊王星晖,这么美好的女人,你为什么不珍惜呢?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唉……我只能说,我是个男人,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哈,貌似拾了成龙大哥的牙慧了。

  只是我比较倒霉一点,让陈雨灵捉奸在车内。

  我正看着窗外沉浸在无限唏嘘之中,有人走过来,用手轻轻碰了我一下。

  我紧张的猛得扭头一看,原来是黄绢。

  她嘟着小嘴微红着俏脸站在我身后,嗫喏的说:「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别生气了,你看你这么大的个子,你。好不好,笑一个?」

  多熟悉的话,差不多一字不差。

  每次去陈雨灵的艺术工作室接她,她设计图纸设计的忘我的时候,总是让我傻傻得等好几个小时。每次她都会拉着我的衣角撒娇道:「别生气了,大男人不记小女子过嘛。」然后不顾身边还站着的小文献上香唇亲我一下。

  恍惚中的我,一把将黄绢抱在怀里,喃喃的说:「雨灵,对不起,原谅我,都是我不好。」

  「你……你……你干什么啊,放开我。」黄绢的挣扎让我清醒过来,赶快松开怀抱。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认错人了,你们……你们……实在太像了……」我慌忙不迭解释道。

  「哼,王星晖,你也太老套了吧,我虽然没有看过什么黄手绢,但是我也看过许多电影的。这桥段也太老了吧。」黄绢虽然羞得脸色通红,但是没有显得太生气,半嗔半怒的说。

  她估计想报刚才我对她的戏弄之愁,也想调剂一下尴尬的气氛吧。

  「不是,不是,真的,真是你跟我一个朋友太像了。真的。」一时我百口莫辩,很是窘迫。

  一个逃亡的风流大少,情商也低了不少。

  「是嘛,那你的这个什么雨灵,是谁啊?你的女朋友吗?她怎么了?你为什么担不起她了?」黄绢得理不饶人。

  我苦笑了一下:「不说也罢,唉,不说也罢。」

  「哼,不说也罢,那你就是承认刚才……刚才是想对我图谋不轨了?」黄绢咄咄逼人。

  「不是,真的不是。你别误会,刚才真的对不起,我真得没想对你怎么样,我怎么会那样呢……」

  「噢,你的意思是我根本不配你对我怎么样是吗?」黄绢翘着小嘴佯怒道。

  我没想到现在得小女孩都这么古灵精怪。一急之下掏出我的钱夹,在一个夹层里掏出我跟陈雨灵的合照来递给黄绢。

  唉,当初陈雨灵亲手把她的照片放进我的钱包的照片夹层里,好让我没次使用钱包的时候都能体会我们的甜蜜。

  可是我却她不在的时候把照片塞在钱夹的夹层里去泡妞。她在的时候,我又放回照片夹层里去泡她。

  唉……

  「还真的像我呀,这个女人是谁,好漂亮啊,是你女朋友吧。」黄绢看着那张照片吃惊的说。

  「嗯,是,我们曾经是朋友关系。」我凄然道。

  「曾经?你们分手了?刚才你说对不起,什么都是你不好。是不是你欺负人家了?」黄绢眼睛里带着一丝蔑视看着我问道。

  「嗯……这个……不说也罢。唉……」我自责的叹息了一下,摇了摇头准备走,回到车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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