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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蕾丝小说系列(1-16)全本 - 13,12

[db:作者] 2025-06-28 10:41 5hhhhh 8570 ℃

  玫罗丽用手指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嘴唇,逐渐地回味着他刚才留下的吻。忽然她内心惊慌不安起来。

  他明白,他什么都知道。

  她想像着他瞧着她从一位没有一点经验的女孩变成为一位妇人,而且注意着她在「普西芬尼」号上商量与麦克尔船长的私通。她忽然想到自己就如某些被捉住的动物一样,它们被催眠了,就被作为供品。

  此刻,她实在恨乔那森了。他是太自信,太自负了。

  她忽然认为自己十分幼稚与愚蠢,她是那样地容易让人看透,容易受人操纵吗?不,她肯定不是。她只是这样一位年轻的女人,清楚什么是自己所需要的,而且着手得到。乔那森没有权利干涉她。

  此刻他告诫她提防基瓦,她猜测他只是嫉妒基瓦罢了。

  乔那森他自己无论和谁,无论什么时候寻欢作乐都不要紧。

  那样,她也要让乔那森看看,她也做她喜爱做的事,她也要和他同样,在精神上要有自由。在这里,英国社会的双重标准是未有一点用的。

  然而,她最后又想到了一个烦人的问题,乔那森清楚她的内心想法,她的意愿吗?

  无法否认,她和乔那森陷入了某种弄不明的漩涡中了。

  问题是,或许他们太相似了,两人都倔强,固执和顽固。

  她应当舍弃自己对基瓦的迷恋吗?她不知道她是否能做到。乔那森处于她的位置,他将会毫不踌躇的,他将跟着他的感觉和欲望走。她不断地把自己与乔那森做着比较,她认为这没有什么两样。

  她不可以控制住自己,她十分想得到基瓦,实际上,她的全部身心都在渴望着基瓦。

  恰在此刻,基瓦来到甲板上。他身上包着件条带状有着艳丽图案的编织物。他的耳朵上悬着银质大耳环,脖子上戴有一根五彩的珠子串成的项链,胸前装饰有干枯的种子花样的饰物。

  他一只手恰好拿着一片芒果吃着,手上满是橙色的汁液,而另一只手上同样拿着一片芒果。

  基瓦走向玫罗丽时,玫罗丽笑了一下。基瓦送过来那片芒果。

  「给你的。」基瓦说着。玫罗丽瞧了一下他那温柔、黑色的眼睛,接着接过芒果,道了谢。他的指头微微地碰到了温多琳的手,他的手略停了停。她看到他的手在发抖。

  「新衣服?」玫罗丽问。

  「确实,多米尼克拿走了我一切东西,乔那森把它们全部还给了我,这些也是。」基瓦一面说,一面手指着项链和耳环。「他收集了一点我们族人给他的礼物。他说,我比他更为需要这些东西。他是一位慷慨的人。」

  「确实,他是的。」

  她扬起手,把芒果送到了口中咬了一口,虽然有甜甜的汁液流进了她的喉咙里,然而她感到嘴中还是非常渴。

  可恶的乔那森,她心里想,尽管你慷慨大方,然而你对事情并不公平。你瞧着吧,一直到我可以接受你为止。在英国你责备了我,此刻你得接受我的谴责。

  我还有未完成的事,故我不可以准许我自己完全地接纳你。玫罗丽知道,假若她把自己给了乔那森,那样,她的做人准则就根本没有了,这也太恐怖了。

  至于怎样去完成这件事,玫罗丽有充足的自信。

  她微笑着瞧着这个高出她一个头的英俊的年轻人。基瓦用双唇抿着他的那片小芒果,玫罗丽伸手拿了过来,用手指抹去了上边粘的汁液,接着故意慢慢地将手指上的汁液吮了个干净。

  她想获得基瓦,而且,她将占有他。

 

          第十五章 奥格沃河和酋长的女儿

  他伸出手将她抱入怀里,抚摸着她曲线清晰的胴体。他感觉到她未穿胸衣。

  进入山谷,奥格沃河的水面突然变得十分的狭窄。湍急的河水在河面上旋转着,翻腾着。河谷的两旁的高耸的山岩石非常徒,笔直地冲向天空,只有他们的头顶上留下了一道狭长的天空。

  装载物品的独木舟已消失在视线之外。那只独舟已成功地通过这儿。玫罗丽最后一眼瞥见乔纳森时,他正站在舟尾,低着头,叉开着双腿,紧张地与激流做着战斗。

  在他们这条独木舟上,海蒂费劲地抓着船的边沿。船在土著浆手一桨一桨的划动下,正起伏不定的行进在湍急的河流里。

  玫罗丽牢牢地抓住海蒂的手。她清楚,女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担心掉下水,艾勒华的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痛苦地噘起嘴,似乎要吐了一样。

  玫罗丽也非常害怕,然而她绝不可以表现出来。此刻需要保持住平静,她提醒着自己。特别是她知道前面还有险情。她有时听到乔那森告诉艾勒华,在他们抵达目的地以前,一路上都要与激流和岩石搏斗。

  她大声喊到:「就这么抓着,海蒂,前边就是凡恩族人的村落。乔那森说过我们就在那里过夜。」

  海蒂艰难地点点头,眼睛紧紧地闭住,不敢睁开。

  很快,来到了两旁长满灌木丛的河段。玫罗丽浏览着两岸,水飞溅到身上,浑身上下全湿透了。她觉得又累又饿。

  河流又一次伸直开来。她看见了乔那森乘的独木船,离得非常远,只可以见到他朦胧的背景和头上斜戴着的帽子。

  基瓦和剩下的几个土著人一面努力地划着独木舟,一面观察着周围。基瓦黑缎子般的肌肤随着他摇桨的动作,也跟着弹动起来。他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漂亮的脸上一副专注的神情。

  忽然,他朝前边的湖滨指去,接着把手握成喇叭状,放到嘴前大叫:「嗳。乔那森!你听到了吗?我们是在那停船吗?」

  「我听到了,年轻人。我们就在那停船,你们也过来吧。」乔那森大声答复道。

  当他们的独木舟转了个圈,向前驶得更加近一些时,玫罗丽看到这条河扩展开来,形成了一个浅浅的小湖。湖下有很多小石块,土著将木板搁在上边,成为了天然的栈道。

  一阵鼓声遮掩住河流的喧闹声,传了过来。当独木舟再驶近一点时,鼓声更响了。忽然,一群孩子叫喊着,狂欢着,跳入了水中。孩子们挥动着手,大声向他们喊叫,以表示着欢迎。在他们黑幽幽的小脸上,洋溢着愉快的神情。

  玫罗丽和海蒂也挥舞着手,致以谢意。

  「哦,小姐,我非常喜悦我们就要踩……踩着干土地了。」海蒂不停地喘息着。「刚才在船上,我几乎没被吓死了。」

  一上岸,他们就受到了一位身材魁梧,披着豹皮,身上还佩戴着很多饰物的凡恩族酋长的热情欢迎。乔那森赶紧走前几步,对他说了几句话,接着,他们被全部部落的人簇拥着来到了村子中。在一间最大的房子四周,有很多狗,不断就传出一片犬吠声。这是酋长的房子,同样是聚会的地方。

  一阵礼仪和互相介绍以后,他们都被邀请去参加盛大的酒宴。

  玫罗丽和海蒂两人住在同一间特地为女人准备的房间中。她们在那换了干的衣服,另外的男人也在另一间房子中换衣服。凡恩族的女人们一面吃吃笑着,偷看着这两个白皮肤的女人,一面用手指指点点。

  玫罗丽打着手势,脸上面带笑容,朝她们表示友善。她准许这些女人摸她的头发和脸,还认真地听着她们对她首饰和发型的赞叹,很多妇女裸露着胸脯,还有一些妇女把婴孩用背带绑在胸前,如此,即便她们在工作干活,也可以给她们的孩子喂奶。

  食物准备好了。各样颜色的围毯铺在桌下,好让客人吃饭时坐。玫罗丽发觉基瓦坐在身旁,而乔那森坐在对面,挨身边坐着的是一位总是一副羞涩的样子看着他的年轻女子。

  这个女孩特别高,有一对坚挺的乳房,腰身非常细,在她胯部拴着一条宽大的镶满小珠子的腰带,手腕和脚踝则各扣着一副缀有很多铃铛的镯子。穿得非常少,差不多是赤身裸体了。

  「酋长的女儿已经迷上了乔那森。」基瓦轻声对玫罗丽说。

  「似乎是这样吧。」她冷淡地说,又想到了乔那森说过,他讨厌独身禁欲的生活。

  「在我们族中,与客人享用一张床是一种荣誉。」基瓦又说。

  看起来乔那森可以享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我希望他早上起来时别太疲劳。我想他肯定希望早点开始。」玫罗丽尖酸地说。

  「有何不对吗?你声音听上去非常气愤。」基瓦问道。

  「没什么,我非常好。」她立刻说,「我只是有些饿了。」

  乔那森选择了一片水果递往酋长的女儿,她张开嘴接了。当乔那森想抽回手时,她的双唇抿住了他的指头,接着又伸手抓住他的手,黑色的大眼睛扑闪闪地一副渴望的表情。

  玫罗丽觉得乔那森的眼光向她扫来,她未抬头,决心不给他自以为是的满足感。让他随意表演好了,她可不在乎。

  全部村庄火光通明,人们把火把围成一个个圆圈,形成了很多的光环。大家就在这众多的光环外,吃着,狂呼着。

  忽然,一大群青年男女跳了出来。他们的身体被染成了褚红色,前额戴着饰物,全身差不多是裸露的,只在紧要处遮掩着小块的兽皮和珠子。他们系着鼓,依据鼓的节拍跳着,唱着。

  基瓦手拉手地教着玫罗丽,如何用指尖舀起饭,再捏成团,最后送入嘴中。玫罗丽试了几次,不久就掌握了诀窍。

  此地吃饭不用勺子,只用刀。玫罗丽割下一块烤肉,放在嘴中吃着,油脂沿着她的指缝滴落下来。接着,她又吃起山芋来,剥去皮吃,非常甜,甜味有些像蜜。她收圆嘴唇「唏唏啧啧」地津津有味吃着,还不断地用舌尖舔去嘴上粘着的山芋。

  「好吃吗?」基瓦笑呵呵地看着她,他黑色的双眼在火光映照下闪闪发光。

  「非常好吃。」她回答,「我从前从未吃过如此好的野餐。」

  「野……餐。」

  「哦,是一种户外的餐饮,然而,在英国野餐一般不是为了用来欢庆什么事的。」

  基瓦笑了。「我学过许多你们的语言。」

  「你的英语说很不错。」她说:「然而,假若你愿意的话,我能够教你更多的话。」

  基瓦点点头。「我非常愿意,只是此刻……」

  他站走身,朝她伸出手。

  「想同我跳舞吗?」

  「噢,我不会,我不知道如何跳。」

  他捉住她的手指,轻微拉向自己。「我教你,来。」

  玫罗丽随着他,向跳舞的人群走去,她身穿着的乳白色斜纹的裙上粘有很多泥土。一开始,她认为自己非常笨,而且穿得过于考究。很快,她就彻底放松下来。每一个人都热切友好地教她按鼓点去跳。

  「接着跳。」海蒂大声喊道,「你跳得太好了。」

  一会儿,玫罗丽就可以非常熟练地跳起来。在脚分开时,曲一下膝,她还像其他女人一样旋转屁股。基瓦一面跺着脚,一面绕着她转圈。鼓点的韵律已彻底融进她的血液中,她忘掉了自己的存在,闭着眼,摇摆着头,忘我地跳舞。

  玫罗丽忘情地跳着。女人们跺着脚,围着她欢叫。她的头发随着她的跳动,同样一起一落地拍打在脸上。因为这真正的快乐,她大笑起来,基瓦也随着她一同大笑。

  她笑着向乔那森坐的地方看去,然而那儿没有人。玫罗丽不由得皱起眉头,肯定是他的非洲公主把他叫走了,也许是他不可以忍受着见她——玫罗丽,放纵的表演。

  他说过他不愿要个英国小姐,他不是要让非洲把她改造成一个全新的,并且能使人激动的人吗?那样,她要在这儿表现的真正的自我——然而乔那森又不能接受。

  玫罗丽的欣喜渐渐地减退了。

  然而,当鼓声再次响起时,她忘掉了一切。舞蹈者的热情,和他们动感的舞步,爆发出她更多的热情。她跳着、摇着,鼻中闻见的都是呛鼻的灰尘,烤肉的香味,以及人体散发的热气。

  依稀中,她看到海蒂向艾勒华挥了挥手。艾勒华的脸「刷」地红了起来,那一向桀骜不驯的嘴张得大大的,呼着湿气。他用一种既兴奋又有些担心的眼光看着海蒂。

  一下子,这两人就消失在夜色中。

  好像在她的世界里仅仅只有一片鼓声。晚风吹来,像天鹅绒般轻拂在她的脸和脖子上。淌下的汗水流进衣服中,弄湿了她的衬衫。她的头发上挂着汗珠,一缕缕湿溜溜的头发拖下来粘在脸上。使人烦闷的衬裙和裙子压到她的腿上,阻拦着她的跳动。

  玫罗丽觉得快吸不进气了,浑身上下水津津的。

  她扬手扯开衣服的领口,半边乳房露了出来。

  基瓦的目光闪动了一下,他边跳边挨近着她,两手抓住她的胳膊,用自己的身体压了压她,接着又离开她,重新跺着脚转圈地跳起舞来。

  玫罗丽举起胳膊,照着鼓的节奏摇晃舞动着身体。她抬头看嵌在广垠无边的夜空中的星星,就仿佛自己已融在其中,成为一颗闪亮的星星。

  又一轮新的高潮来到了。鼓的敲打声越来快,跳舞的人变得更为的疯狂。他们围成个圈,热烈的扭摆起来。

  她的眼前晃动的都是高挑的黑色身影。这,那,处处是光亮的肌肤,暗红色的乳头,和发自腕关节处尖刺的铃声及激动的欢呼声。

  渐渐地,一对对舞伴消逝在夜色里。玫罗丽转过身对着基瓦——发觉自己被他的目光盯住了,没法再移开眼睛。他们期望和情欲的目光交融到一块了。

  基瓦抬起手,她踩着刚刚学会的舞步,摇摆着挪向他。

  她觉得她正从另一个高度来看自己。本来的英国小姐已经不见了,她不再清楚自己是谁,非洲的所有给了她新的生命。

  她看到基瓦的手伸了过来,同样本能地把手伸了过去。

  「跟我来。」他轻声地对着她的耳朵说。

  没说一句话,她就随着他,心仿佛要提到喉咙了。他拨开乱丛,开出一条路让她过去。有一些枝叶打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她一阵颤栗。她的欲望在燃烧着她,每一个轻微的碰触都使她颤动,使她燃烧。

  「就在这了。」基瓦停下脚步,扭头对着她。

  他坚决地伸出手臂,牢牢地抱住她,接着再把她轻轻地按在地上。她有些急不可待。她闻见了他身上的汗味,和因为激情而散发出的一种奇特的气味。

  他撕开她的衣服,然而未撕开。她对他发出失望的喘息声感到好笑。

  「轻一点,我来脱。」

  她的手指在黑夜中摸索到扣子,快速地解开衣扣,飞快地脱下裙子和内裤。此刻,她身上还穿着一件无袖内衣,以及内衣里边的紧紧系在身上的胸衣。她扬起头,面对着他。

  「此刻要你来解开了。」

  「你这穿的是什么?」基瓦瞧着胸衣,奇怪地问,「你用这种东西来摧残自己吗?」

  「我等会解释,此刻把它脱了。」

  此刻,她想,哦,就是此刻罢。

  她迫不急待地需要他的抚摸。

  基瓦笨手笨脚地解着胸衣的带子,嘴中还发出愤怒的「嘟嘟」声。忽然,她感到有样冰凉的东西抵着她。此时,带子断开了,胸衣一下子松开,掉了下来。

  他用刀割断了她的胸衣扣带。

  她差点想笑出来,这是她所见过最荒谬的事了。她把胸衣拿在手上。

  除了脚上还穿着一双长筒袜,她浑身都赤裸着,突然感觉有些害羞,背过身去,两手遮挡在胸前。基瓦会认为自己的身体非常美吗?她是如此的白,并且没有像其他凡恩族女人身体的色彩。

  他用本族的言语小声地骂着什么。玫罗丽放松下来,两手垂放在身体两边,脸上带着期望的笑容对着他。

  马上,他喘息着把她扑倒在地。他的一条腿围在她腿上,他的一双手摸上去抓住她已胀大的乳房,而且两个指头揉搓起她的乳头。

  他嘴凑上去亲着她,同时把舌头伸入她的嘴中。玫罗丽挺起下身迎向基瓦,软和的肚子贴上了基瓦壮实的身体。

  她的手滑到他绷紧的屁股上抚弄起来。

  她迫切地想获得他。她分开双腿,两手紧抓住基瓦的腰拉向自己。他忽然压在她的身上,他一面亲吻着她,还一面喃喃地说着动情的话,他才喝过的烈酒激起了他更强烈的欲望。她沉醉在他巨烈的激情之中。

  基瓦把她抱在手臂中,抽出她的已被压皱了的衣服,盖在他们身上。他翻了个身,两腿蜷曲着侧躺在她身旁。

  「看。」他伸手指向夜空的星星,「天之父派他的孩子们来监视我们。」

  玫罗丽抬头望向夜空,只见天上的星斗闪烁着银色的光芒,撒落在这温柔而寂静的夜空。狂欢的喧闹已沉静去,树林在晚间动物的叫声中清醒过来。萤火虫飞舞在树丛间,像点点游移的灯火,发出微弱的光亮。

  她感到所有都结束了。此刻,在这块大地其他某个地方,一只花豹偷偷地从树影里溜出来,打算着猎取它的美味。

  早上,浓浓的白雾弥散在奥格沃河面上。一轮金红的太阳升上了天空,放射出万道金光,洒在大地上,给大地披上了一层亮丽的盛装。

  鸟儿第一声鸣叫打破了早上的寂静。远处奥格沃河岸的林中,传来了狒狒凄惨的尖啸声。

  玫罗丽逐渐支起身,觉得头痛欲裂,嘴里发苦。她取出小镜照了照,只见自己面容苍白,眼圈泛着青色。昨晚上喝的烈性饮料,比她设想中的后劲还要大。海蒂、艾勒华和乔那森看上去非常正常,基瓦和另外的土著人则显得欢快而不失警惕。

  基瓦帮着她坐下,乘人未注意,在她手上捏了一下。她报他会心的一笑。昨夜两个在一块快乐的情景清晰地浮现在她眼前,此刻即便是他俩最轻微的碰触,都会让热血涌上她的脸颊。

  乔那森正忙着将土人的编制品和雕刻品装上独木船。玫罗丽心想,假若他想和酋长做生意,他肯定不可能和他那位非洲公主待在一块的时间太长。他仿佛在一心一意地装着船。她把目光盯着他,想引起他的关注。

  基瓦见她始终朝独木舟的方向瞧,以为她在羡慕乔那森得到的这笔生意。只有玫罗丽自己清楚,是乔那森引起了她情绪的浮动。

  「这个村庄的雕刻品非常不好。」基瓦看不起地说:「我要给你很多更好的带回你的国家——英国。」

  他的话中并未有自大的含义,只是对自己手工品的完全自信。玫罗丽清楚,谦虚并非凡恩族人所崇尚的。

  基瓦是想让她喜悦。她朝他一笑,像是说她心领了他的好意。然而马上,她又感到了一些悲哀。他提到了英国,这意味着,他俩的关系不管如何都只能是短少的。基瓦在他的村庄里有个家在等着他回去,而他同样有自己的生活。在这样的早晨,英国是如此的遥远,一切都恍如梦中一样。

  昨夜的激情还会重现吗?她希望还会。基瓦是个热情而又精力充沛的情人。在抵达基瓦的村庄前,他们还有很多路走。

  她想要叫基瓦快乐,就仿佛他曾给过她的快乐同样。她要将他粗大的阴茎含进嘴中,一想到这,她下边的腹沟处一阵兴奋的颤栗。他太高大、太强壮了,使他强烈地想用她的嘴和她的手去刺激他,让他到达高潮,让他疲劳。

  艾勒华要求雇来的土著,把木板搁在湿泥地上,再拉着独木舟从木板滑进河中。乔那森举起帽子,朝岸边的土著挥手告别。土人们笑着说着一些祝愿的话,也举手向船上的人辞行。土人们目送着他们的船在激流中搏斗,一直到看不到为止才离去。

  玫罗丽把帽子拉下来,挡住眼睛,舒适地打起瞌睡来。

  虽然奥格沃河汹涌并且湍急,然而独木舟依旧平稳地在礁石中飞快航行。岸旁是一排排的树林,西班牙蔷薇从树枝上掉落下来,一下落入水中。

  独木舟前行了一个小时左右后,看见了一座小岛。小岛上边有很多河马在吃着翠绿的草,另一些则躺在沙滩上晒太阳。它们的皮肤是灰褐色,硕大的唇颚,而耳朵非常小,耳朵的颜色是鲜红色的。玫罗丽被这一美景给迷住了。基瓦告诉她,用他们的言语称呼,他们把这种动物称为「河猪」。

  约摸正午时分,他们来到一个叫爱基姆的村落。上岸后,乔那森和艾勒华同村里的酋长聊了几个钟头,后又被带到村里周围看了看。

  又是一阵对他们的欢迎。玫罗丽和海蒂吃了些东西,就来到河边的树林边,坐在树影下休息。她俩脱去鞋子和长筒袜,把脚和膝盖都伸进清凉的水里边。

  海蒂摇晃着脚,手中拿着一束由大片叶子捆扎成的扇子,扇动着。

  「噢,小姐,这太恐怖了。我敢说,我会被热死的。」玫罗丽笑了。「你十分的强健。海蒂,你不要再装了。」

  她们都笑了。海蒂歪斜着脸,瞧着玫罗丽。

  「像你这样身份的小姐,也太坚强了点。你对这儿的生活适应得非常好,假如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如何也不可能相信的。」

  「这如何说呢?」

  「喏,瞧瞧你,你的脸晒得幽黑,鼻子上晒出了日斑,而你根本不惊讶。假若我未搞错的话,在你罩衣和裙子中没穿紧身裤。你在英国从未这样,这实在是太失态了。」

  海蒂的眼光狡猾地一闪,接着说,「还有些事我想都没想过,但看你做过。像在凡恩族村落的第一天夜晚,你在我们的房间中只穿着一件无袖内衣和一双长筒袜,另外的衣物都抱在手上,至于胸衣吗——唉,它被撕坏了,对吗?看上去就像是被某个人给毁坏的。」

  玫罗丽呵呵地一笑说:「我以为你睡着了。你肯定是十分疲劳,在你——艾勒华的纵情享乐后。」

  海蒂耸耸肩。「爱德化非常容易满足。我清楚如何去控制他。他满足后,就返回他们男人的房间去了。然而我依旧清醒得很,还想要得更多。」

  她头上的金发在她「咯咯」的笑声里,像风中的花枝般乱颤。

  「就说跳舞的时候吧,那些鼓声仿佛激起了我心里的邪魔。我看到你和基瓦一同跳舞,感到十分的忌妒。他长得太美丽了,每个女人都会喜爱他的。我站在那看着你们,不清楚应当做些什么时,有个年轻男子要拉我去跳舞。他长得似乎有基瓦那样好看,他的肌肉十分的结实。噢,我在鼓声里走了出来,随着他。他的名字叫莫法塔,我没法拒绝他……」

  「海蒂!你不可以……」玫罗丽心想,到现在为止,海蒂已够好的了。可是其他女人要做这种事,还是会使她觉得诧异。「你做了吗?没有吧!」

  海蒂的眼睛睁大了,带着一副挖苦的表情。

  「我会说出来的。我记起在英国时,你是如何逼我的。不这样的话你不会说的,假若你告诉我,你同基瓦之间的事,我也告诉你,我与莫法塔在一块做些什么。」

  海蒂停了下来,用舌头舔舔嘴唇。「我想是这样的。还有,当乔那森看到你们两人在一同跳舞时,脸上那愤恨的表情。我想他不可忍受,看到其他男人钦慕你。」

  「他正忙着向酋长的女儿示爱,哪能关注到我。」玫罗丽尖刻地说。

  「有时,小姐,你看不见鼻子底下的事。假若你可以原谅的话,我敢打赌说乔那森已经同酋长的女儿好过了。然而我敢打赌说,他仅仅是把她看成了你的替身。」

  玫罗丽哈哈笑道:「你这可恶的海蒂。乔那森的心思,似乎没有你不清楚似的。」

  「你不这样想吗?」海蒂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肯定是对的。你等着瞧吧!看我是不是看得真切。」

  玫罗丽哈哈地笑了起来,捉住海蒂,两人扭作了一团。

  「唉,海蒂,你实在不可救要了。没有你,我还可以做什么呢!好吧。我同基瓦在一块做着……」

  他们在河旁露营已经两个夜晚了,当傍晚来临时,成群的蚊虫如云般从水面上飞过来。温多琳非常高兴他们带有蚊帐。

  乔那森给了她一瓶难闻的药油,让她涂在露在外边的皮肤上。虽然她一闻到它的味道,就不禁直皱眉,然而她必须佩服它驱赶小虫子的药效。

  「要我擦些在你脊背上吗?」乔那森问,他的眼中闪着狡猾的光亮。

  「不要,感谢你。」她硬生生地说,「我自己能够。」

  此刻,她没穿胸衣和衬裙后,感到舒服多了。然而林中的潮湿和炙热,依旧使得汗水不停从身上的毛孔里沁出来。

  罩衣和裙子总是粘在皮肤上,头发湿溜溜的,形成一股卷曲的卷儿,挂在脸上。

  夜晚,玫罗丽和海蒂同睡在一个小帐篷中,乔那森同艾勒华两人睡另外一个小帐篷,而基瓦和其他的土人则一同卷缩在岸旁的独木舟上,仿佛可以在星光下睡觉,也非常满意。蚊虫莫非不叮咬他们吗?

  每天夜晚,玫罗丽都想读点书。然而油灯发出的光引来大量的小虫子。看到这很多飞虫,她怕得要命。

  她紧捂着嘴,不断地用手帕拍打这些虫子。我不可能叫喊的,她私下给自己打着气。明白乔纳森正等着来解救她。

  他应当会如何嘲笑她们女人的软弱,特别是她这样争强自诩自己的独立性。

  海蒂可未有如此好的自制力。

  「哟,小姐,你瞧那个怪物。」海蒂指着一条爬进来的蜈蚣「哇哇」大喊。一条蜈蚣正从帐篷底下爬了过来。「救命!啊,救命!它咬我啦!它有毒。」

  为了让海蒂不要害怕,玫罗丽用一个爪耙在床下四周敲一敲,再拨一拨,仔细地检查起来。接着拍打拍打毯子,再四处用脚去踩踩,如此才使海蒂放心,弄干净了虫子。做完这些以后,她再也不想看书了。将书还给乔那森,并与他好好地谈谈书里的内容了。然而这个时候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她不想把事再弄糟了,因而还是尽量地先避开他再说。

  「我还是喜爱我们在第二个土族村庄中过的夜。」海蒂低声抱怨着,拿起一个毯子捂在头上。

  海蒂睡着后,有一只小虫子爬入了她的耳朵中。玫罗丽只有又必须听她一阵抱怨。夜似乎十分的温长,她差点没睡着,心被非洲晚上的躁动弄得纷乱不安。

  一开始,她听见了一些动物死于凶残的利齿前发出的惨鸣声。然后,动物战斗时血腥的嘶吼声,划破了这晴朗的夜空,声音长久地回荡在这一茫茫的平原大地上。快要黎明时,在帐篷的旁边,传来一大堆的「叽叽」声,她从从床旁抓起乔那森一定要她留下的莱福松。然而,声音又消失了。

  到了早上,因为缺乏睡眠,玫罗丽两眼发红,眼眶深陷。她开始认识到非洲的两面性。它是壮美的,也是使人敬畏的。这一切都使她兴奋不已。但是,危险也出现过,在这一安静的外表下隐藏着野蛮和死亡,凶残和无情。就如乔那森在某些程度上,乔那森也是如此。非洲就是一块柔和的爪子般的大陆。

  她也开始感觉到,这种特性与她自我本性的另一面,有着非常相似的地方,这一发现使她感到不安,但是,又必须去接受。

  乔那森拼命地摇着桨,胳膊上的肌肉随着他的每次划动,都鼓了起来。陡立的山岩矗立在河的两岸,似乎会随时倾覆下来。

  木桨击打着水面,溅起粒粒水珠,玫罗丽瞧着摇动着的木桨,心绪泛起一阵阵涟漪。

  乔那森把货物用帆布包裹得非常严实。如此,水花飞溅起来时,只有先落到帆布上,再滴落下来,不会弄湿里边的手工艺品。他浑身都湿透了。水飞溅起来落在他的帽子上,再从帽沿上流入他的衣服里。

  玫罗丽她们乘坐的舟在前边,基瓦正老练地驾驶着小舟在激流中穿行。乔那森觉得十分的庆幸,基瓦是一个老练的舵手。因而,他留下了艾勒华在自己的船上,而让基瓦为另一条独木舟的掌舵。

  他非常不喜爱这个年轻的非洲人对玫罗丽所做的一切。

  他们两人此刻显然是一对情侣。他不禁苦笑一下。即便那天夜晚在凡恩族人村落的舞蹈中,她未放纵地表现自己,他同样可以看出来的。作为一个研究人类个性和习俗的学者,他可以看到他们之中微妙的信号,他们的眉目传着情,并且手与手的接触时间比普通人的接触时间要长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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