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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蕾丝小说系列(1-16)全本 - 3,13

[db:作者] 2025-06-28 10:41 5hhhhh 2940 ℃

  「他们让陌生人跟他的女人睡觉,他们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这个人是否值得信任,是否是好兄弟,是否值得帮助。这也有助于这个民族的优生,是一个繁殖的好方法。并不是很多人能从这儿离开的,如果失去他们的帮助,将很难在这儿做事的。」

  「这很好。」凯蒂忍耐地说:「你不必需要我的允许,你知道的,约翰,我能理解,也能对付。你跟我说这些侮辱了我。」

  「不,听着。」他脸上的神采不见了,「这个两方面都要进行。」

  一片沉寂。

  她不是傻子,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她说:「我和他。你和她?」

  「是的。」

  「如果我不干呢?」

  约翰耸耸看。

  「那怎么解决?」

  她立刻站起来,蔑视地看着他。

  「现在?」

  「是的,现在。」他也站了起来彼此对望着,然后他们走到弗尔密斯身边。

  他们三个一起走进了帐篷。

  帐篷里有一股山羊的味道。这帐篷一定是用羊皮做的。这味道并不可怕,但渗透力极强,似乎立刻就钻进了她身体的每个毛孔中去了。这个大帐篷里铺着地毯,还有垫子。一盏小小的油灯发着微光,闻起来甜甜的,点的一定是橄榄油。

  帐篷的底部被卷起来了,空气从中流淌进来。凯蒂很快就适应了那羊腥味,这时她发现帐篷还真是不错的地方:干净,散发着一股饭菜的香味,四壁都是五颜六色的。

  弗尔密斯的女人很令人吃惊。她躺在一条褥垫上编着瓣子。她是个米娄人,一个纯粹的米娄人。她红色的头发直垂腰部,末端是松散着的,没有编起来,散发着柠檬与桃金娘的香味。

  她的脸长长的,有一个很大的鼻子。眼睛是椭圆形的,颧骨高耸,这是一张很古典的脸,种族的特征很明显。她并不是一般西方式审美标准中的美入,但她的确有种令人讶异的美丽。唯一的缺憾是绑在她胸上的胸衣,以及曳地的层层叠叠的长裙。

  弗尔密斯大笑着,拍拍约翰的肩膀。约翰很快跟他讲了句什么,似乎与凯蒂有关,约翰走到那女人的面前,蹲了下去。

  「全取决于她是否接纳我。」他头也不回地跟凯蒂说:「如果你们两个女人有一个拒绝了这个男人的主意,那么事情就完蛋了。」

  这女人挑剔地看遍了约翰全身,好像他是一匹马似的。她摸摸他的脸颊,他直直的头发,对弗尔密斯讲了句什么,接着他大笑起来,对约翰讲几句话,约翰把衬衫纽扣解开,脱下衣服。

  她检查着他的胸膛,然后看看弗尔密斯,吐出两个字。

  立刻,他的注意力转到凯蒂身上去了。凯蒂这才意识到这种交换伴侣的性爱游戏将在这里发生,很刺激。

  他站在她面前,等着。他知道这是等她主动呢。这是一种礼貌的交换,而不是一种强迫。她让自己暂时向这件事屈服,向这个男人屈服。他是一个男性气息很强的男人。他一定有六英尺多高。虽然身上穿着衣服,凯蒂相信他的身躯一定很健壮结实。

  他的脸自然而然显示出一种高贵与威严,但却看不出他的思想。他是一头骄傲的野兽,强壮的野兽,已经习惯于发号施令了。一个能想能干敢想敢干的人。

  她只有等着接受最糟的情形。

  她脱掉衬衫,示意他也一样做。

  他很快就脱光了上身,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胸脯。他穿着亚麻布的裤子,塞在靴子内,这个样子看上去棒极了。

  他的胸膛有一层厚厚的卷毛,几乎和头发一样浓密。头发是黑的,夹杂着几根灰的。

  凯蒂向他走过去,伸出手摸摸他胳膊、他的肩膀,他的皮肤绷得紧紧的,下面是发达的肌肉,凯蒂坐在褥垫上,脱下自己的靴子。

  弗尔密斯跪下来,给她解腰带。

  凯蒂看到帐篷的另一头,那个女人正用头发蹭着约翰,头发盖着他的前胸和后背。她斜倚着他,像只猫似的用头蹭着他。她把自己上衣解开,胸脯自由地挺立出来。她的手随意地放在膝旁。她看上去确实像一个克里特人: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腰肢、穿着镶边的裙子。

  约翰两手放在她的腰上,弯下去吻她的胸脯。凯蒂转头对着弗尔密斯,他的眼睛凝视着她的,脱下长裤,他看看她的下身,然后点点头,似乎很满意所看的东西。他讲了两个字,笑起来,眼睛黑黑的,发着光。

  凯蒂躺下去,散开头发,举起胳膊,摆出一个很动人的姿态。她知道她的胸脯丰满,腰肢很细,下体也性味十足。她有修长的双腿,最近以来的经历使她显得尤为动人,她看上去就像一头健康美丽的野兽。

  她听到约翰的声音,「他说你的身体已经习惯于做爱了,而且精于此道。」

  弗尔密斯脱下裤子。她看见他的阴茎在摆晃,周围是黑色的厚厚的体毛,她一阵心动。他的腿上肌肉发达,毛茸茸的,作为一个男人,他很粗犷也很迷人。

  她伸出手,抓住那个正摇晃的东西,弗尔密斯估哝一句什么。她另一只手也伸出去,握住他的阴囊,它们摸起来很饱满。

  他又对凯蒂说了句什么转头看看约翰,那个女人斜靠着帐篷,分开膝盖,脱下裙子,在他的注视之下玩弄着自己的阴部。她听到约翰低低地一声闷叫,同时头转过来看着弗尔密斯。

  两个男人一对望,弗尔密斯笑了,开始说话。他从凯蒂身边站起来,走到约翰那边去,边走,生殖器边晃动。他蹲在约翰身边,看着他女人的下体。

  「过来,凯蒂。」约翰说,声调有些不稳,「过来这边学点东西。」

  凯蒂走过去,她全身赤裸着,但没人注意到她,他们都在看着女人的下体。

  她正咧嘴笑着,毫不躲闪他们的目光。凯蒂气息不匀了。

  沿着她的阴部,缀满了小小的金环,它们穿过两侧的阴唇,迫使中间的部位挺立出来。

  弗尔密斯讲了一长串话,约翰恼怒地回答他。弗尔密斯大笑,吼了一声,帐篷的门帘掀开了,一个老女人走进来。

  争吵、辩论、嘀嘀咕咕一大套,最后她走向前面这四个人。她把黑色的外套脱下,跪在那个女人的前面。

  约翰用低低的语调解释道:「他们对女人都要这样做的。弗尔密斯说这是为了保护她们不受侵犯,无论是她们自己的男人或其他人。只有这个老女人能解开这些金环,所以这个女人要是做爱,就必须得到她的同意。这是一种保护措施,他这么说。」

  老女人把头放在那个女人的阴部上。那个女人笑着,看着男人们,对着他们调情。老女人把所有的金环都拿掉,说了句什么话,女人更放肆地笑了,而弗尔密斯却红了红脸。老女人抱着自己的外套走出帐篷。

  「我以为她会留在这儿看呢。」凯蒂松了一口气说。

  「不会的。」约翰说着,注意力已经移到面前这朵黑牡丹身上去了。他伸出手,摸摸那块软软的肉。女人轻微地呻吟一声,凯蒂看见,她的下体已经在蠕动了。

  她走回自己的褥垫,躺下去,弗尔密期走到她身边。他把一个肥肥的大拇指伸进嘴里,吮吮,把它弄湿,然后把它放在凯蒂两腿中间,不一会就直接进入她的体内。

  她有点吃痛,肌肉紧缩,觉得自己似乎立时被他完全控制住了。然后他跪在她的两腿间,把自己的阴茎抬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向凯蒂斜靠过去,毫不费劲就插入了她体内。余下的过程很简单,他在她体内移动着。

  他的经验、他的技巧,似乎一直在昭示着一件事情:他是谁,他为什么会在她体内。这对凯蒂来说也是一种全新的经验。

  他自己也的确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他的阴茎非常强壮有力,凯蒂其实很喜欢他对自己做的一切。

  这是一种非常有趣味的经验。

  等他做完这一切,他平静地坐在她身边,点起一根雪茄,神情颇为快活。他高兴地看看自己的阴茎。它悠闲地垂着,上面湿漉漉的。他拍拍凯蒂的大腿,看样子很满意,笑眯眯地看着她。

  她的身体很满足,这种事情是双方的快乐,与弗尔密斯做爱是件不坏的事。

  她呆滞的目光转向约翰。

  那个女人的手和脚都撑在地上,看上去活像一只螃蟹。约翰跪在她前面,阴茎已经刺人她的体内,在她体内用力动着。

  她尖声叫喊,吐出一些叽哩咕噜的话。约翰用尽全力一刺,然后慢慢放松下来。她的身子仍然摆成原样,似乎在等约翰再次用力。过了一会,她慢慢放下身体,躺在了地上。就在她身体落地的瞬间,她咬住约翰的阴茎,约翰又惊又痛,一声大叫。弗尔密斯大笑,边笑边说话,显然他对她这种把戏已经司空见惯了。

  她得意晃着脑袋,像玩狗似的逗着他,头发掠过他的小腹和大腿。最后她松开了他,骄傲地坐起来,摸着自己的胸脯。

  他们四个一时都不说话。然后那女人开口了,与弗尔密斯有来有去地讲了一会儿,后者转向约翰,用希腊语对约翰说话。

  谈话似乎很严肃。过了一会儿,弗尔密斯站起来,走到他女人身边。她抓住了他的阴茎,玩弄着它。他躺下去,继续和约翰讲着话,她趴在他的膝头上,把玩着他的阴茎,吻吻,摸摸,用头发轻轻扫过。

  约翰走到凯蒂那儿。

  「这是经常的事儿。」他说。他的语气中没有别的东西,很一般,无关痛痒的。

  「当一个男人向他的好兄弟显示出他的力量与价值之后,他就会回到他的女人身边,重复刚才对你做过的事,以证明他的男性力量。」

  「哦。」凯蒂茫然地应道。

  「还没完呢。我以前根本不知道,我想。这只是整个过程的一小部分。」

  「你知道其它部分?」

  「交换、啊,是的。我想是会发生的,但不太敢确定。」

  「你不想警告我。」

  「你需要警告么?」

  「我想不要吧。」凯蒂低声说。

  「不过,下一步是有些不同的,我想你不会不同意。」

  「我和你在他们面前表演?」

  「只说对了一半。看,他们已经开始了。你也可以看他们的表演。」

  女人跪着,背朝弗尔密斯。她的身子向前弯着,整个后背都暴露在弗尔密斯的目光之下,她的额头贴到了地板上。弗尔密斯随意地向她体内插入一根手指,轻轻移动。帐篷里灯光很暗,凯蒂花了一些时间才看清楚他在干什么。

  「为什么?」凯蒂诧异地问。

  「我的精液对她以及整个部落来说是件礼物。他不会让我的和他的混在一起的。最主要的是我要给她授精。我的精子是最关系重大的地方,在这种情况下,但是他要展现他的男性力量,让你以拥有他的精液为荣。他先跟你做爱,接着又跟她做,只是为了告诉你,他是一个强壮的男人,他的后代一定也很强壮,将来会是个好情人。他从她后面进入的原因是不想和我的混杂起来。我也要和你做同样的事。」

  凯蒂欲言又止。

  「你在开玩笑么?」她看到他的表情复杂,有些受惊吓,也有些被吸引,文明世界中的他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是本能的、原始的他。

  她又看看那边,弗尔密斯正把生殖器往女人体内插,他回过头来喊他们。

  「他需要我们帮助。」约翰说:「他说他那玩意儿太大了,要我们帮他塞进去。」

  「天哪!」凯蒂轻声说:「我简直不能相信。」

  他们走了过去。约翰抓住她一边的屁股,凯蒂抓住另一边,他们把它分开。

  弗尔密斯咕哝,直冲进去,凯蒂看见了它运动的全过程。

  弗尔密斯的眉毛渗出汗来了,凯蒂伸手抓住他的阴囊,它差不多有个柠檬那么大,特别饱满。弗尔密斯轻声叫了出来,他对约翰说了句什么。

  约翰正弯腰对着女人的脸,他把女人的头发拨开,嘴唇贴住了她,喃喃地说着话,她笑一笑。听到弗尔密斯的话,约翰脸色顿时发白了。

  「他伤害你了吗?」他问。

  凯蒂的欲望正在上升。

  「不,我握住了他的阴囊。」

  「哦。」约翰说:「我在这儿简直忍受不下去了。」

  「想想那雕塑,刺进我体内,来吧,索内尔,来吧。」

  她摆出与那个女人一样的姿式:双膝跪地,额头碰着地面。约翰的手指轻而易举地就滑了进去。

  这种快活简直让她难以自恃。她把拳头塞进嘴里,死死的咬着,否则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没那么强烈了。她感到他的阴茎滑了进来,她曾以为还得撩拨他、挑逗他,但弗尔密斯和这个女人已经替她做了这个工作了。他已经硬硬勃起了。

  他很快地在她体内滑动。凯蒂已经忘了他,忘了世界,忘了一切了。她赤裸地伏在地上,两个男人的精液在她体内。她睡着了。

  过了很长的时间,她才醒过来,似乎有人在摸着她的身体。她一震,努力回想,为什么自己感觉会这么奇怪,为什么四肢如此沉重。她不知道身处何处,她和谁在一起,她在做什么。

  两个穿着长袍的女人正摸着她。她们正在给她洗澡,边干活边聊天。她觉得她们把她的腿分得很开。

  「干什么?」她说着,试图抗拒。

  约翰的声音消除了她的疑惑。

  「她们正在照料你。」他平静地说:「他们要确认你没有受到伤害。显然,在这儿,如果一个男人伤害了一个女人,他将会相当长时间内不得做爱,直至他懂得规矩。她们已经把那女人弄好了,重又给她戴上金环。」

  女人们的手洗着她,检查着她,凯蒂懒懒地躺着。

  「这是一个部落。」她颤抖着声音说:「它有它的规矩。」

  约翰说:「过会儿我帮你穿衣服。他们会给我们吃的。然后他们就带我们去看雕塑。」

             第十三章 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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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起屁股,把那东西刺进她嘴巴里。她咕哝着忽然笑起来,「太妙了,魔一般的男人。你让我感到很甜蜜。」她吻吻他的嘴,下体等待着他的插入。

  他进来了……***********************************

  新鲜的小羊羔肉架在火架上烤着,旁边有几碗作料,他们用它醮着烤肉吃。

  他们面前还摆着香喷喷的米团,大个大个的番茄,还有水果。他们喝着一种用天然的米经加工的酒,很粗糙。凯蒂觉得自己恍惚间成了他们中的一员,成了这座大山的一部分,她感到力量无穷。他们开始谈话,她,约翰,弗尔密斯,以及他的两个手下。

  已经是深夜了,整个白天都用来做爱、吃东西以及睡觉了。天空中有一轮圆圆的月亮,他们漫步在冷冷的月光下。凯蒂并不喜欢这样,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们一直在走,走了很长很长的路,使人非常辛苦。

  「想想那支军队。」约翰轻声说;他一直和那个族长弗尔密斯走在前头,但他不时回过头来照应一下低头疾走的凯蒂。

  「他们用大车运着那该死的雕塑走过这一带,冲西北方向走去,通过品达斯山,进入伊利亚。然后他们应该到埃度鲁斯登船,进入意大利。即使尼罗本人也不会想到,他们居然绕到威尼斯来了。」

  他停了一会儿,「真是个见鬼的工作。他们怎么能够保护那东西呢?他们的大部分时间恐怕都用在赶拉车的车上了。」

  「有人记录过他们的行程么?」

  「警官提到过它,但别抱什么希望,你可想象用拉丁语的官方语言怎么描述这事儿。尼罗按他一贯的行为方式,命令他的女神像必须迅速安全完好无缺地到达,这个任务交给了整个军队的精英来完成。这些勇敢的士兵不顾路途艰难,不畏惧将在伊利亚会发生的事……等等,等等。」

  凯蒂并不很清楚拉丁语官方语言是什么样儿,但她接受了约翰的观念。

  「军队中没人记日记或其它类似于笔记的东西?」

  「即使他们记了,我们也找不到。他们没有带任何纸张。所以是不可能把日记记在干草上?笑话。」

  「那就是说没有第一手资料啰?」凯蒂不理会他的玩笑。

  「没有。许多当代的关于尼罗的雕塑和军队的文章全属无稽之谈。你知道,读了那些文章,原来明白的事情都要搞不明白了。我很奇怪好莱坞怎么不抓住这些传闻大做文章。」

  他们停下来休息,吃了一些东西,大概是些干肉。凯蒂猜它一定是山羊肉做的,觉得它富含热量,人吃了很快就能恢复。

  他们一直走,走到了黎明,最后,终于到了。

  他们围坐在一块儿,清晨湿湿的寒意围住他们,让他们冻得有点发抖。

  一个高高的平底的山谷在他们下面。在它的山谷两侧有一些疏松的石头,白色的石灰岩悬崖在它们的右上方,太阳的光线照过来,照在这悬崖上,它们开始闪闪发光:凯蒂又惊又喜地看着,弗尔密斯看看她的表情,对约翰说了几句。

  「他说他们把这些悬石叫做闪亮的石头。」他说,这的确很有可能是我们要找的。它们在太阳下发光,而且是插进洞里面的。这一点当然不可忽视。

  「这就是军队遭到袭击的地方?」凯蒂问。

  「土匪就是从这些洞里出来的,他们一直生活在这里面。他们等着军队到达这个山谷的要塞,大概离这儿一英里左右吧,然后袭击了他们。真是可怕。」

  「然后把东西藏进洞里?」

  「对的。」

  「他们为什么没有遭到抢劫呢?你怎么知道一定会有东西留下来呢?」

  约翰看着她,「是弗尔密斯的故事启发了我。」他说,「两年前,他的部落走过这个山谷。一个大约五岁的小男孩好奇地走进洞里去看,结果走丢了。他们把最年轻力壮的人组织起来整整找了五天,在绵绵无尽的石洞里走着,他们自己也越走越害怕,差不多连自己也要迷路了,最后他们认为那孩子一定已经死了。他们悼念了他,可是有一天他从山谷的那一边出来了,除了擦破一点皮,他周身安好无损。他讲了他的经历。」

  约翰顿了一下,点上一支雪茄。

  他不看凯蒂,继续说:「他的故事是这样的,他在黑暗中摸索了许多时间,开始感到害怕了。然后他听到一个女人唱歌的声音,于是便释然了,他沿着声音走过去,最后找到了那个女人。这女人照料他,给他东西吃,给他讲故事,陪他玩。她是个浑身金光闪闪的女人。最后她说他该回家了,把他送到山头,给他指明回家的方向。」

  长时间的沉默。

  「你是说。」凯蒂不祥的预感更加重了,「我们在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听信一个小孩的故事,来这儿找雕塑?你认为那是阿弗洛狄忒?」

  「是的。」约翰说:「我就是这个意思。」他冲她咧咧嘴,「这是一个地狱般的故事。」

  「我觉得,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事都有种神秘史诗般的性质。」凯蒂干涩地说。

  「这是一个史诗的国度。」约翰说:「非常古老。」

  他们回到其他人身边,发现弗尔密斯和他的手下已经在等他们了,他们在山谷里扎营,凯蒂和约翰去研究那些洞穴。

  「他们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来?」凯蒂问。

  「迷信。」约翰简短地说:「他们认为这会给他们带来坏运气。」

  「但他们还是帮我们?」

  「是的,他们的观点非常奇怪。如果我们进了洞,我们会有坏运气。但如果我们真有什么收获,他们可以分享一部分,而坏运气却不会降临到他们身上。」

  「这种坏运气是特别的还是一般而言的?」凯蒂冷冷地问。

  「很特别。你不迷信,是吗?」

  「一般意义上来说,我的确不迷信。可是,我想它是不是有点类似法老的咒语?」

  「我想是的。你知道,总是那一类的话,死亡,让他的世世代代不得安生,诸如此类。」

  「我没有孩子。」

  「我也没有。所以我们没有这个问题,是吧?」

  他们拿了火把、蓄电池、食物和水,一个罗盘和一罐用于沿途做记号的发光粉,立即出发了。没有必要再等待了。

  凯蒂从没有钻过洞。因而,她的心胸涨满一种孩子似的欢喜好奇,拿着火把团团转圈,照亮四面。整个山洞像个蜂窝似的,有些地方很大,有些则很小。岩石经常是湿漉漉的,里面含有矿物,故而闪着暗红、绿色和棕色的光。

  每次他们停下来休息,约翰都要灭掉火把,但如果是吃东西,他会点一根蜡烛。空气很潮湿,气温恒定很舒服,路面很粗糙,干干的,偶尔有一些碎矿石,周围死一般的沉寂。

  过了一会儿,凯蒂觉得一层空气厚厚地捂在她脸上,捂住了她的声音,视觉以及各种感觉。她把这告诉了约翰。他让她点亮一支蜡烛围着她左看右看,什么也没发现;最后凯蒂才知道,是周围这种气氛让她太紧张了。

  他们一直往前走,摸索着前进。他们绝大部分时间是在一片漆黑里前进的,约翰走在前头,跟着感觉走,偶尔点燃火把看看路:凯蒂觉得他们正在往下走。

  地面是倾斜着下去的,很粗糙,两壁靠得越来越近了。他们越来越靠近这座山的心脏了,凯蒂不时地碰一下头,擦一下头,磕磕碰碰地。

  他们没怎么讲话,她自己的脑海正在翻腾着各种各样的事,已经完全失去了时间概念。

  他们来到了水边,约翰仔细地看着那条向前奔着的溪流,然后,他脱下靴子和裤子,试探着踩进水里,一步一步向对岸走过去。

  「我还要回来。」他在对岸叫:「我要把那些东西拿过来。水真凉。」

  他又踩过来了。

  他把火把递给凯蒂,抱起他的衣服和行囊,又从水里跨过去,凯蒂举着火把照着他前进。然后她也把衣服脱掉,塞进包里,走了进去。

  他等着,看着她。

  「用脚感觉一下再落地。」他说。

  她已经到了中流了,水齐到腰,冲着她的脚,她几乎站立不稳,她想,也许只有瞎了眼,有着尖利牙齿的鱼才能呆在这种溪流里。

  水非常凉,她小心地注意着火把,不要把它给弄掉了。她一步跨上前,差点儿摔倒。

  她哽咽了一声,忽然被抓住了。约翰回来拉她。

  他们安全地坐在岸上。

  「好些了吗?」约翰体贴地问。

  凯蒂狠狠骂了一句脏话。

  「我以前干过这种事儿。」约翰说:「我已经习惯了。我们都是适应性很强的动物,你知道,我们总能随遇而安。」

  他点起一支蜡烛,以节约火把。凯蒂看着他。他的衬衫开了,下面湿湿的肢体还没穿上衣服。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任何困厄都吓不倒他,她想他也是我的,我并没有拥有他,我并没必要对他一贯忠诚,我不必要为他放弃任何事情。

  但他的确是我的,他选择了和我一块走。他并不需要我,但我已经在这儿了我并不能保证安全。

  「我需要你。」约翰冷不防冒出一句,像是读懂了她的思想。

  「什么?」

  「我一个人是做不了这件事的,这不是奉承你,而确实如此。」

  烛光摇曳。他轻微地勃起了,凯蒂清楚地看到他的阴茎。

  「我曾经看过一本书。」她幽幽地说:「大概是一对夫妻,他们到奥地利或什么地方去度假。他们玩一种游戏,和另外一个人一起钻进了一个洞穴之中——我想那个丈夫是洞穴学家或之类的什么人,后来他们迷路了,在洞里摸索了好几天,丈夫在前面探路。妻子和另外一个男人在后面偷情。」

  「他们发下了誓言,如果他们活着出去,他一定娶她,而她也说出去一定离婚,再嫁给他,说他在她心目中比什么都重要。」

  约翰嘻嘻一笑,他的阴茎已经勃起了,凯蒂一边讲,一边看着它。

  「最后,他们终于出来了,接着遇到一个非常严酷的考验。有人滑了下去,妻子一根绳子的两端分别系住了丈夫和情人,她一个人的力量是拉不动他们两个的,只要一个人下去。那么另一个就得救了。」

  「她必须在他们两人之间作出选择?」约翰问:「一个生,一个死?」

  「不错。」

  「她最后怎么决定?」

  「看书去。」凯蒂说,吻吻他的阴茎。他躺下去,头枕在胳膊上,她的头俯在他身上。

  「我最喜欢你做这个。」他静静地说。

  「我仰慕你的阴茎。」凯蒂说。她又吻吻它,感觉到它直直地挺起,抵着她的嘴唇。

  「仰慕?」

  「是的。我可以弯下腰去吻它、舔它、吮它,我可以把它带入我的体内:它让我幸福。」她一边说着,一边吮吸。

  「它只是个生殖器。」约翰说着,试图控制住自己。

  「不,它不是。它是我的玩具。我的快乐源泉。我的玩物。我的慰藉者:我的主人。」

  约翰抬起屁股,刺进她嘴巴里。凯蒂咕哝着忽然笑起来,「太妙了,魔一般的男人。你让我感到很甜蜜。」她移到身体上,吻吻他的嘴,身体等待着他的插入。他进来了,她一阵快活。

  烛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最后灭了。黑暗中他在她身上移动。

  ……

  「你这只疯狂的母狗。」约翰说,他的嗓音轻轻发颤。

  凯蒂抹去眼角的泪滴,吻着他:他的脸,他的耳朵,他的头发,他的嘴巴。

  「你知道。」她说,她吸吸鼻子,「我看得见。」

  约翰四周看看。洞壁有一种绿莹莹的光,非常微弱,但打破了这片漆黑。

  「太好了,它可以给我们节约火把。但我们沿路也要记得做记号,我可不想在这儿迷路。」

  「也许那位金色女士会帮助我们。」凯蒂开玩笑地说。后来他们找到了一些骨头。凯蒂被吓了一跳。骨头微微地闪着光。

  「这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她问。

  约翰在手蹲在地上,点起一支蜡烛。

  「我不是动物学家。」他含糊不清地说,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他的手指很长,很灵活,凯蒂想,对于这类事情显得很在行。他轻轻地翻来覆去地看那块骨头。他点燃火把,看看四周的环境,凯蒂坐下来等着。

  他最终停下来了,她问他有什么发现。

  「肋骨。」

  「你知道是什么的肋骨吗?」

  「人的。」他简短地说:「当然,我不能估算他们的年龄。」

  他们继续走,地面一直是向下斜的。凯蒂希望地下不要有水了,她不喜欢。

  回头看看走过的路,沿路撒下的亮粉在闪闪发光。她觉得越走越丧气,不知有没有生还的希望。

  约翰又停下来了,用火把仔细地照了照四周。

  「这儿。」他静静地说。

  凯蒂一辈子从来见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事。这是一个死人的骨架,肋骨那儿有个东西在闪亮。

  「那是什么?」

  「一把剑。他是被剑刺死的。剑客已经走了,但剑痕还在这儿,这是那支军队普遍用的武器,用于肉博的短剑。明白吗?」

  他小心地取出剑把,拿在手里。

  「土匪一定是跟着他们进来的,他们在黑暗中跑了好长一段路,最后不得不背水一战。他们这时已经把雕像给丢了,为了他们罗马人的骄傲,他们必须跟这些土匪拼命。」

  「这发生在什么时候?」

  「公元六十五年,可怕的家伙。」

  「死在黑暗中,不曾埋葬尸体。」

  「他们已经被埋葬了,凯蒂。我们这是在地下王国,记住。」

  「我没有被活埋。」凯蒂气急败坏地说:「如果你还是这样的话,我要回去了。」

  约翰大笑,「对不起。我这是一种职业病,总以为历史复活了,原谅我。」

  他们开始搜寻这个地方。约翰让凯蒂不要碰任何东西,如果有什么发现的话直接叫他好了。

  洞内干燥的空气使得一切都保存得极为完好。洞里的资料太多,得要一批专家才能考察完,他们现在只能是取少量化石作证据,尽可能把余下的保持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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