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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绿(1-20) - 2,4

[db:作者] 2025-06-28 10:42 5hhhhh 9660 ℃

  我知道我的功力不如段天虎,只好把他引到山狼坡希望师傅可以为我报仇,可谁知师傅遭他暗算,也惨死在他手上,我也中了毒,还好有相公相助,不然我想我已死在山狼坡了吧。」

  看着雪儿微微闭上了双眼,我心中明白,这几年来她该过的有多痛苦,多少无助的夜晚是自己一个人苦苦熬过来得,多少次被梦中惨死的父母惊醒,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却要承受如此的悲哀。我握紧拳头:「雪儿,你放心,我一定要杀了那畜生为你一家老小报仇雪恨。」

  诗儿也听的双眼泛红,泪水已忍不住滚落:「相公,你一定要为雪儿姐杀了段天虎那混蛋,只有这样,雪儿姐才能从仇恨的阴影当中走出来,也只有这样雪儿姐今后才会真正的开心。」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就在这时雪儿却走下床披上外衣冲我们盈盈一笑:「好啦,没那么夸张,不过现在我饿了,妹妹有饭吃吗?」我们相视一笑才发现已经很晚了,肚子确实好饿。匆匆穿了衣服便一起朝饭厅走去。

  李伯伯和李赋已坐在厅内,干巴巴的看着中午剩下的一大碗夹生米饭和几碟凉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看到我们三人一起走了进来,便知我和诗儿已经和好,立马开心的站起来。

  「我的宝贝女儿啊,你是不是准备去做饭啊?」

  诗儿看着桌上的剩饭道:「你们不是在吃了吗?」

  李赋激动道:「这能吃吗?这给猪吃猪都不吃。」

  诗儿没好气道:「我做的饭连猪都不吃了那你还吃!」

  李伯伯在李赋后脑重重拍了一下:「就是,猪都不吃你还吃。呵呵,诗儿你看爹爹老了,吃不来剩饭,你看是不是重新煮一顿,不然我罚你哥不许吃饭。」李赋一脸痛苦,一副为什么是我的表情。

  诗儿懒懒道:「那你们这次有没觉的我无理取闹,乱发脾气?」

  李伯伯和李赋连连摇头:「不会,怎么会!我的宝贝诗儿最温柔体贴了,怎么会无理取闹。」

  李赋连忙接口:「对,对!谁说你无理取闹我和谁急。」

  诗儿好像对他们看待她这次闹脾气的态度比较满意,对着李伯伯嘻嘻笑道:「爹爹,我知道你明天就要出远门了,女儿今晚给你做顿好的。」

  两人如释重负,欢呼的端着剩下的饭菜全倒进厨房的一个木桶里。踮手踮脚的跑去帮诗儿的忙,厨房内不时传来诗儿的笑骂声。

  我无奈的笑了笑,雪儿也在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嬉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还有淡淡的忧伤,眼里泛起了泪光,眸中满是羡慕:「诗儿妹妹好幸福啊!」

  我看的心疼不已,鼻子一酸,忍着不让自己眼泪流出来。如果不是段天虎,雪儿现在一定也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大小姐,一家四口父母兄长,享尽天伦之乐。可如今仅仅只是每家每户都有的平常欢笑对她来说都是锥心刺骨的伤害。

  我轻轻把她拥入怀中抚摸着她淡香习习的秀发承诺道:「我要给你一个家,给你全世界的爱。然后我们再生一群孩子,我要你比每个人都幸福都快乐。我要用尽我一生来填补你这些年所受的煎熬和空白,相信我。」雪儿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贝齿轻咬着玉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看着我的双眼,泪水和喜悦交织着。

  「我相信你,雪儿从你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温柔和坚定。」我伸出拇指抚去她脸上的泪花,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雪儿破涕为笑,在我唇上也回了一吻,重又靠进我怀里。

  「你真的好温柔,雪儿真的好幸福。」我笑了笑,继续抚着她的秀发。却听诗儿的声音突然响起:「瞧你们腻的,大庭广众的知羞不!」笑嘻嘻的把一盘笋干炒肉放在了桌上。

  雪儿小脸羞红悄悄抹去了眼泪吟吟一笑回道:「想是妹妹吃醋了,我让相公也和你腻腻。」诗儿白了我们一眼,怪声怪气道:「我才不稀罕哩!要吃饭了,你们快抓紧再好好腻一下。」

  看着她们斗嘴觉的好笑,本想插上两句,可看到李伯伯和李赋也端着三碗汤菜出来就收了口。李赋一直幽怨的看着我和雪儿,估计这黄鼠狼又对雪儿想入非非了,心中甚是不爽可碍于李伯伯和诗儿也不好和他翻脸,就随他看着吧。

  「来啦来啦,吃饭了。」李伯伯招呼我们坐下,李赋和诗儿又去厨房盛了饭出来。

  待李赋和诗儿坐定便一起吃了起来,中午几乎都没吃,晚上这顿大家都吃的很是舒畅。李伯伯边吃着饭边问我们:「我明早就走了,你们身上的毒到时诗儿就可以帮你们检查清除的怎么样。」

  「赋儿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呢?」李赋看着雪儿吱呜地道:「我……我想再过两天,不然我和轩弟一起走吧,我去扬州咱们也顺路。」

  我想立马拒绝他,却听雪儿道:「李大哥还是早些上路吧,我舍不得诗儿妹妹想多呆几日,也好和相公多调理一阵子等毒全解了再走。」我心中高兴,果然雪儿也不想和这色狼在一起。可李赋依然坚持道:「不碍事的,我也可以迟些上路,反正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

  雪儿继续婉拒道:「还是不要了,要是耽误了李大哥的事我们两夫妻怎么过意的去。」雪儿在讲这句话时候似乎故意强调了:「我们两夫妻。」这五个字。我心中快乐开了花。

  「没事的,我是想咱们一起上路互相也好有个照应。」这李赋怎么这么不要脸啊,雪儿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他还想死赖着。我心中一火正要出言拒绝他,却听李伯伯道:「你干嘛老想粘着他们啊,人家小两口其乐融融你去凑什么热闹,一个人来去还不方便。」

  我心想果然还是李伯伯深明大义。这时李伯伯突然把目光指向我:「轩儿,李伯伯本不想管你和诗儿的,你们那点事我心里很清楚,见你们两情相悦我也很高兴,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允许你做出让她伤心难过的事。」

  诗儿眉头一皱立即反驳道:「爹爹,轩哥才不会呢!」

  我也立即辩解道:「李伯伯我爱惜诗儿都来不及,我又怎会忍心做出让她伤心难过的事来。」李伯伯把碗筷把桌上一放严肃道:「那你这次为什么把诗儿一个人留在谷中,让她饱受相思之苦。」

  「你这不是让她伤心难过是什么。」我无言以对,看着诗儿落寞的眼神,想着之后两人分隔两地不知相见何时。心中就如那万箭穿心一般疼痛,头脑一热,竟做出一个不计后果的决定:「李伯伯放心,我明日就出发带诗儿一起去杭州,然后再带她回天元山庄见我爹。」

  李伯伯满意的点了点头,诗儿更是高兴的站起来。「哈!你说出口就不许反悔咯,爹!我回房收拾行装。」丢下吃剩的半碗饭一阵风跑了。雪儿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丽人渐远的倩影纵是后悔也来不及了,看来只能带着她一起到那虎穴中闯一闯了。

  第二天一大早诗儿就跑来敲我们的门,我还朦朦胧胧雪儿就起床开了门。诗儿奔进房内一把扑到我身上,顿时一股和雪儿截然不同的腻香环绕鼻间。

  「懒猪起床啦,太阳都晒到你的猪头了。」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眼前如仙娇颜懒懒道:「我的大小姐现在才什么时辰啊!来,就在我这再睡会。」

  「还睡啊,昨夜和雪儿姐闹了一晚上吧,要不怎会现在都起不来。」

  雪儿小脸一红碎道:「才没呢,昨晚和相公一起研究那本玄女经所以到很迟才睡。」

  诗儿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古林精怪道:「哦……只是研究玄女经?之后应该就研究到玄女之体上去了吧。」

  「好哇!你一大早就来取笑姐姐的吗?看我不收拾你。」拉起袖子露出一截藕白皓臂正要上床教训诗儿。

  诗儿连忙躲到我身后:「呵呵,姐姐饶命,诗儿有事要问你们。」

  看着诗儿唯唯诺诺的娇俏模样雪儿也只好作罢:「好吧,先把事情说了等会看我怎么治你。」

  诗儿吐了吐舌头道:「爹爹今早天一亮就走了,他让我和你们说声。还有,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我无奈的坐起身看着诗儿道:「诗儿你真的要和我们去吗?太危险了,我真的怕……」

  诗儿小嘴一撅一脸的不高兴:「你昨晚答应我了,你要是敢反悔我就一辈子不理你。」

  雪儿抓起诗儿的手柔柔道:「我们何尝不想和妹妹一起到处游山玩水,可是姐姐不想再因为我的仇恨牵扯更多无辜的人了。」

  「我不管,不管是龙潭虎穴,也不管刀山火海,只要你们去了那,我都要跟着你们。」诗儿一脸坚定。

  我一把将诗儿抱住:「这辈子我一定好好爱你,绝不辜负你。」

  诗儿甜甜一笑:「这还差不多,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嘛。」

  「既然有你一起走,我们就不用担心身上的毒了今天出发也行。」

  「那好呀,哥哥也今天走我们一起出发吗?」

  我一时语塞拼命想着该怎么拒绝她,雪儿也是眉头深锁的看着我。诗儿见我们都不说话便问道:「你们是不是都不喜欢我哥哥啊?」

  当然不喜欢,谁让他老勾引我的雪儿,可这话又怎么和你说呢:「没有,没有不喜欢,他是诗儿的哥哥我们怎么会不喜欢呢!」

  「那就行了,其实哥哥的功夫很高的有他一起会帮上我们不少忙的。」

  「找段天虎报仇的事你没和你哥说吧。」

  「当然没有,和他说干嘛,怎么样,其实哥哥他人很好的。」

  看着诗儿期待的眼神真不知该怎么拒绝她,雪儿一直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好像在等我拿主意,算了,反正到了杭州他也就走了,这里离杭州也不远,就再忍他一天吧:「好吧,那我们也收拾收拾,等会大家一起出发。」

  诗儿高兴的拍手叫好,又奔奔跳跳的出门去了。

  早饭后,四人都整装待发,李赋那不要脸的孙子直看着雪儿眉开眼笑,心中怒火因为诗儿只好忍着。趁着天早凉爽我们想立马出发,杭州城离这不远,就算步行我们傍晚也能到,到时混着天黑入城也可安全点,毕竟杭州城是段天虎的地盘四周遍布他的爪牙。

  而李赋却不知道从那弄来了一辆马车,害的我们下午就到了杭州城外。后来一问才知道马车原来是杭州城里一家大型马店的,这家马店会卖给离杭州城较远的客家一只信鸽,每当客家需要马车出行办货时就用信鸽联络,这样不仅方便了许多人也让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就在准备入城的时候雪儿突然叫停,把马车赶回了城内,把我们带到了一处隐蔽的小木屋外。

  「这些年我东躲西藏的,所以在杭州城有不少这样的地点躲避,相公你和我段天虎都认得,所以我想我们两先易容再进城,而有了李大哥和诗儿妹妹我们也好让他们帮我们做掩护。」

  「有道理,这样会安全许多,不想你还会易容术啊。」

  雪儿凄然道:「如果不会点雕虫小技怎么在段天虎的眼皮下呆了一年多。」

  而这时李赋却插口道:「雪儿妹妹你和段天虎有什么过节吗?有什么需要我帮的地方吗?」

  「李大哥雪儿的事不想你管,所以请你也不要再问,到了杭州城你就早点出发去扬州吧。」

  李赋脸上闪过一丝哀愁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看着李赋灰头土脸我心中自然开心的不得了。诗儿和我随雪儿一起进了屋,李赋在屋外帮我们把守。屋内小的不得了,除了一张床和一个木箱子几乎就放不下任何东西了,雪儿从木箱子里拿了一大堆东西出来,都是些毛发胡须人皮面具之类的东西,箱底还放了各式各样的衣物。

  「相公,我想和你装扮成一对老夫妇,而诗儿就假装是我们的女儿,这屋子毕竟太小,城内许多躲避的地点我怕也已被段天虎发现,所以晚上我们还是找一家简陋的客栈投宿吧。」

  我和诗儿都赞同的点了点头。拿出了原本身上的物件换了一件粗简布衣,雪儿先给我贴了一张薄若宣纸的面具,又在面具上画画点点最后再给我带发贴须,一转眼我竟老了三十多岁。雪儿拿出箱子里的一面镜子也易容起来,不一会也变成了个双鬓斑白的老妇人。

  「娘子好功夫呀,连相公都认不出来了。」

  诗儿在边上帮着穿衣然后给自己也换了件简单的布衣,纵是如此依然不减她的风姿卓越。

  雪儿故作老态,哑着声音道:「老伴,你瞧我们家的女儿长的多俏,明儿就找个好人家把她嫁了。」

  我也依瓢画葫芦哑着声音道:「好啊!长的这么俏,来求亲的人估计得从杭州的城南排到城北啦。」

  诗儿看着我笑吟吟道:「要是爹爹舍得那诗儿等会就到杭州城里转转,看到那位公子长的俊俏的就直接嫁给他得了,也免的爹爹四处找人给我相亲。」

  我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哈哈笑道:「当然不舍得……这么俏的丫头得留在身边伺候我一辈子。」

  「把你美得,伺候你一辈子。娘,我们这就进城,你快帮我找一个好婆家嫁了。」

  嘻嘻哈哈的出了门,也让李赋换了件衣服。四人就步行进了杭州城。

  进城时已是黄昏,杭州城不愧是南方大城,四处张灯结彩繁华一片,大街上小贩成群在街边摆着摊,诗儿左瞧瞧右看看好不开心。街上人来人往,不知是不是错觉,诗儿边上似乎总是特别的拥挤,而且好像多是男人,就算路过的也要在她身上多看两眼,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不知是热的还是什么原因。

  我心中醋意横飞,一把拉过她:「这里遍布段天虎的爪牙,我们改天再逛,还是先找家客栈躲起来吧。」

  诗儿喘着气乖巧的点了点头。在雪儿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了一家客栈,虽然不大,可也算干净。正要上前问有没房间却被李赋一把抓住到了边角的一张桌子坐下。

  我莫名其妙甩开他:「你干什么?」

  「贤弟莫急,我要去扬州找的人不知为何在杭州城出现了。」说着指了指柜台前的一个独眼大汉,身后扛着一把金环大刀,在和掌柜的询问的什么,因为距离太远又太过吵杂几乎听不见在说什么。

  「他是谁?」

  「扬州淮水帮副帮主独眼金刀杜广悍,我这次去扬州就是调查淮水帮的,她是来住宿的,掌柜和他说没房了。他要走了,我得跟着他。」

  果然杜广悍一敲柜台气呼呼的走了,不想李赋的耳力居然如此之强,隔着这么远他都听的到,看来他的功力要高出我许多。待杜广悍出了门李赋也慢慢跟了出去。诗儿拉住李赋嘱咐道:「哥哥要小心啊,我们会在杭州多呆两天,如果没什么问题了就来和我报个平安。」

  李赋点了点头就一阵风的走了,速度之快竟远在诗儿之上,我心中惊讶这李赋的功夫不得了啊。

  「诗儿,你哥哥的轻功这么高也是跟你爹爹学的吗?」

  诗儿摇了摇头:「好像不是吧,哥哥从小就在外面学艺,每三年才会回来一次,每次我问他那学来的功夫他都神神秘秘不肯告诉我。」

  我正思索这时小二提着一个水壶过来:「客官要些什么吗?别看我们店不大这菜可是杭州城里一等一的。」

  我立马学着老汉压低了腔调道:「随便来几道你们的拿手菜就好,我们还想住店,你们这是不是没房间了?」

  小二看了诗儿一眼,故作惊讶地道:「怎么会没有房间呢,我帮你去问问掌柜。」

  诗儿插口问道:「那刚才那位大汉来投宿你们怎么不给他住啊。」

  「那个大汉又是瞎眼又是拿刀的,一看就知道非奸即盗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那敢给他住啊。不像姑娘你貌美如花一看就知道是正经人家,我们当然希望上门的客人都像你这般的。」

  诗儿被夸得眉开眼笑,待那小二一走我就骂道:「看他那鼠头鼠脑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雪儿笑道:「对……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看咱们家女儿漂亮就一直盯着不放。」

  诗儿嘴角一挑笑道:「不会呀,长的挺俊的啊,等等就去问问找媳妇了没,要是没有干脆就嫁给他得了。」

  我正要发作,见那小二又嬉皮着脸端了两盘菜上来:「三位客官先吃着,要有什么吩咐就叫我。」

  我正看他不爽他就找上门了,冲着他大声道:「嘿,你问你们掌柜了吗?有房吗?」

  小二连连点头:「有,有。掌柜说了,还有两间小房刚好三位客官睡。」

  「什么两间小房,我要一间大的。」

  小二无奈的耸耸肩:「大的没有了,只有两间小的了,一间给您两老睡,一间给这位姑娘睡,不是刚好吗?」

  「什么刚好……」

  我正要站起身把他臭骂一顿却被雪儿拉住:「那就有劳小二哥了,我们就要这两间房。」

  雪儿把我拉近身边:「相公,以我们现在的情况就将就一个晚上吧。」

  诗儿也连连点头:「恩,今晚我就一个人睡没关系的,我们还是低调一点,免的被段天虎发现。」

  心想也只好这样,毕竟现在还是要把报仇放在第一位。可看着诗儿晚上要在这陌生的地方独处一室难免还是有些担心:「诗儿你晚上要是害怕就来我房里找我。」

  诗儿嘟着嘴道:「怕什么,人家胆大着呢,你要是晚上怕了倒可以来我房间找我。」

  她从小就一人独住一房应该没问题的,心中稍定正准备起筷吃饭,就在这时客栈的大堂突然吵杂起来,只见之前的那个小二哥正追打着一个不知从那冒出来的小叫花子,小叫花子身形娇小,身手灵敏,小二哥追逐了半天愣是连他的裤脚都没碰到,追的烦躁了就破口大骂起来:「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臭乞丐,看我抓到你不打断你的狗腿。」

  本就看那店小二不爽,听他骂人就更是难受,一恼火站起来指着小二骂道:「嘿,小子别追了,再追我打断你的腿。」

  小二见我喊只好停了下来,气喘嘘嘘的的看着我,一脸的委屈。我也不去理他就对那叫花子道:「小兄弟,你过来,我请你吃饭。」

  那小叫花见有人给他撑腰更是猖狂,直对着那小二做鬼脸,手里拿着一根竹竿子叮叮当当的就到了我身边坐下,也不客气,乌漆抹黑的手抓起桌上的糖醋鱼就吃了起来,自己吃还不忘招呼我们,指着桌上的另一碟炒菜心道:「你们也吃啊,不客气的。」

  我们三人对看一眼均是无奈摇头,那里还能下的去筷子,他见我们不吃便说道:「怎么?不合胃口?那我再点。」

  真不明白到底是谁在请客,指着刚才那灰头土脸的小二道:「喂!就你,这糖醋鱼不错再给我上一只,额,再来三斤卤牛肉和一只烤鸡,然后你们看看还有什么拿手菜都拿上来,我只要肉的啊!」

  小二眼巴巴的看着我,那小叫花见他没动静又催促道:「看什么看,就说你呢,还不去上菜,你没看大爷我有人请吗!」

  我心中郁闷,可是现在说不请可又丢不起那脸,怎么说我也是南盟盟主的公子,那天要是传出去我连一顿饭都请不起那还不丢死人。我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有什么好菜都给这位小哥上上来。」

  小二只好苦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厨房去了。小叫花把吃剩的鱼骨头往桌上一丢,抹了抹油腻腻的嘴,满是污泥的脸冲我一笑:「老爷子你是好人啊,小叫花谢谢你请客啦。」

  我礼貌的笑了笑,雪儿和诗儿看我傻样都是捂嘴偷笑。等的久了小叫花又对着小二催道:「怎么还不上菜啊,你想饿死大爷啊。」嘴上说着饿,却对桌上的一碟炒菜心看都不看一眼。不一会小二就端着一盘卤牛肉一盘烤鸡一盘糖醋鱼上来,之后陆续又上了红烧蹄膀,烤羊腿,杂烩羹等荤菜,满满的摆了一桌子。

  小叫花看的心花怒放,随手抓起一只鸡就吃了起来。小二在一边看的满脸鄙视嘴上小声的碎了一口转身要走,却被小叫花叫住,把手上的烤鸡撕了一个鸡腿丢到小二脚边:「喏,赏你的。」

  小二气的满脸通红,拾起地上的鸡腿狠狠的瞪了小叫花一眼气呼呼的往厨房去了。看着小二灰头土脸的样小叫花高兴的嘻嘻直笑。两只乌黑的手在十来道菜间飞快的来回着,看着满桌七零八落的菜肴别说雪儿和诗儿是姑娘家就连我这堂堂七尺男儿看的都下不去手。

  本该空空如也的肚子突然没了胃口,和诗儿雪儿对看了一眼,估计也和我一个心思。只好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起来,观察着大堂内来来往往的人群。

  段天虎毕竟是这一带的地头蛇在他的地盘还是小心点比较好,要是发现了可疑人物我们也好提早做出防范。扫了客栈一圈大多都是寻常的老百姓带着一家老小出来吃饭的。

  只有一个中年男子一个人坐着一张桌子在客栈的另一个角落默默的喝着酒,桌边放着一把长剑,显然是个习武之人,可奇怪的是大热的天气居然还披着一件厚实的披风。外表虽然看起来古怪可往往这样的人越不会对我们产生威胁。

  这时客栈的大门走进来一老一小,小孩约莫十岁不到的样子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瘦小的身体穿着一套黑色的麻布短衫。身后背着一个大黑葫芦,几乎快要有他半个身子那么大了,可看他背的轻轻松松应该不会太重,打着个赤脚紧紧的跟着身边的老者。

  那老者一头白发白须,大约有七八十岁的高龄,手中拿着一根竹竿撑着地,一身白衣,脚下踩着一双草鞋,苍老的双眼深邃无比,像是历经了人间所有的沧桑和变迁,可又让人觉的是那么的安详和平静。一看这老者就知道,他不是简单的人物。

  两人在门口向厅内扫视了一圈后,便缓缓的向里走着,一眼不转的看着厅内正中最大的圆桌。圆桌上一家老小八九口人正品尝着精致的菜肴,看这爷俩走来都纷纷停下了碗筷。客栈内的食客也大多被这一老一少吸引去了,厅内顿时安静了不少。

  两人走到圆桌边上,双双看着主座上的男子。那男子大约五十左右,显是一家之主,从衣着上看应该是个富贵人家。男子莫名其妙的看着老者正想发问。

  突然那一老一小竟跪趴在那男子腿上一人抓住一边脚痛哭了起来:「大爷,赏点东西给我们爷俩吃吧,我们已经有三天没吃过东西啦。」

  「噗……哈哈哈哈,这爷俩太有意思了。」小叫花把满口的食物喷的一桌都是,拍着桌子哈哈笑了起来,我们三人心中纠结的厉害,真后悔当时把他叫过来吃饭。

  小叫花看我们都一脸严肃的盯着他看,也慢慢没了声音又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大堂内大家都被这一老一少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吸引着,包括我们三人。圆桌边上男子拼命的要把他们拽开,可是一托开又被那老小回头给死死抱住。小二又跑来赶人:「去去去,没你们吃的,今天真活见鬼了,竟碰这样的倒霉事。」

  那老少却是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走,死拽着男子的腿不放,就连裤子都快被扯下来了,客栈内顿时又闹做一团。

  这时从角落传来一句话,声音不大,可厅内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老先生,你们过来,我这有吃的。」

  我满心好奇的看着声音来的方向,正是那个角落里的男子发出的,如此吵杂的地方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把话传进每个人耳里,足可看出此人内力惊人啊。

  厅内顿时安静,那老少如获仙音看着角落男子双眼直放光,飞奔到那桌前,可桌上除了一碟下酒的花生米和凉拌土豆丝就只有一壶酒了,两人也不管那么多一人抓起一碟已吃个精光,放下碟子一脸哀求的看着那中年男子:「大爷,再赏点东西吃吧,我们已经三天滴水未进啦,您就再赏我们爷俩点吃的,我们感谢你十八代祖宗啊。」

  男子潇洒一笑:「那倒不用,小二哥麻烦你快去上些能让这俩爷孙吃饱的东西。」

  小二见他说的客气,之前的气也消了大半,冲那男子一点头往厨房去了。不一会小二就端了饭菜上来,一碟炒鸡丁,一碟红烧鱼,一碟焖猪蹄,和一大盘炒饭。两人看的口水直流,如饿死鬼投胎一般对桌面上的饭菜扫荡了起来。

  津津有味的吃着还不忘抬头和那男子说话,因为嘴里塞满了饭菜所以吱吱呜呜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把喷出的米粒又拾起往嘴里放,吃相和咱们桌上的小叫花有的一比。

  那男子依然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人,恭恭敬敬的对那老者说道:「老先生仙风道骨,一看就知道是世外高人,不知是那位武林名宿呢?」

  老者抬起头嘴里依然嚼着东西,含含糊糊的回答道:「握止步国史歌臭药贩嘚,拿事什么乌林明书……」之后的话就一句没听懂了。

  「哈哈,老先生既然不肯告诉我,那我就告诉老先生一件事吧,我刚刚在这些饭菜里都下了毒了。」

  「噗……」此言一出两人同时把嘴里的饭菜都喷了出来,中年人被喷的满脸都是,可也不生气,只是用袖子轻轻的拂去脸上的饭渣,依然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人。

  而那爷俩却相抱在一起哭做了一团:「啊……你是牲口啊!咱们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咱们啊!」

  那孩童也抱着老者哭的是死去活来:「啊……老不死,咱们终于要死啦,可我还没娶媳妇呢,我还不想死啊。」

  「噗……哈哈哈哈,这爷俩真是太有意思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啊。」又是一桌的菜渣……我心中恼怒不已朝他瞪了一眼,可小叫花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拍着桌子继续又笑了起来。我心中骂道你不是比他们还奇怪。

  而那边的两人还在继续哭着:「啊……老不死,还好我们是毒死的,不是饿死的。」

  老者拍着孩童的后脑哭的更厉害了:「啊……可我现在还是好饿啊。」

  刚说完话两人好像突然发现了很重要的事一般,马上停止了哭喊,竟又坐回位子把那些有毒的饭菜认又认认真真的吃了起来。客栈内众人看的哭笑不得,而小叫花早就笑的直不起身子了。

  那中年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笑着,站起身往桌上丢了一锭银子拿起长剑头也不回的往客栈外去了。

  中年男子刚出了门,那小叫花也放下手中啃了半块的蹄膀,吧油腻腻的手往身上一抹,对我们拱手道:「小叫花吃饱了,在这多谢三位了,小叫花要先行一步了,今后有缘再会。」

  抓起桌边的那个竹竿还没等我们回话已飞快的往客栈外去了。看他一走,我顿时松了一口气,雪儿和诗儿也如释重负。

  诗儿一脸埋怨的看着我:「相公要是下次再拉一些不相干的人来吃饭,我就不给你饭吃。」

  我心中叫苦连天,谁想的到这个小叫花竟会如此经典,雪儿看着我一脸笑吟吟的:「不会呀,我倒觉的那个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小姑娘?什么小姑娘。」

  诗儿白了我一眼:「你不要告诉我,她是个姑娘家你都没看出来,那你为什么叫她过来?」

  我一头雾水:「不会吧,姑娘家怎么会打扮成那副模样。」

  雪儿在我额头上轻点了一下:「我瞧那丫头长的挺俏丽的,还以为相公是看上她了才叫她过来吃饭的。」

  「怎么会,这简直冤死了,我真不知道她是个小姑娘。」

  我还想辩解,只见雪儿给我使了个眼色,原来是小二走了过来:「老爷子,要不重新再给你上桌菜。」

  我没好气道:「那你叫我们怎么吃,还不快给我收拾一下。」

  小二连连点头又帮我们上了一桌的菜。待我们酒足饭饱之后客栈的食客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包括那奇怪的两爷俩也已离开,心中并不为他们担心,很显然当时那个中年男子是骗他们的,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信。

  赶了一天的路也有些累了,雪儿和诗儿也是一脸的疲惫,站起身想和她们一起回房休息,却听诗儿忽然叫了一声:「啊,我的钱袋那去了。」

  我和雪儿连忙低头去找,可那有什么钱袋的影子,我赶忙往身上一摸,背脊一凉出了一头的汗:「我的钱袋也不见了,还有我爹给的疗伤药,哎呀,连大师傅送的静心玉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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