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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按摩师日记(全) - 8

[db:作者] 2025-06-28 10:44 5hhhhh 3230 ℃

            (15) 患难姐妹情

  x月x日

  我们四个人在一起,会有说不完的话,平时上班不能聚在一起聊天,有时下班后一起吃夜宵,或是白天相约一起逛街,那就是我们最快乐无忧的时候。现在阿兰生病了,我们几个本想让她好好休息,可她醒后就睡不着了,非要和我们叽叽喳喳地说话。

  阿兰说:「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头晕,早上起来发现腿也肿了,人也没有力气,我就到医院来检查了,医生说要住院,我一个人,什么也没带,我就打电话给阿春,阿春就来了,她打电话向田经理请假时,田经理也过来了。医生还问我家里的电话,可我不想惊动爸爸妈妈,他们知道我生病会不放心我的。」

  我多么希望,我们能永久地这么亲密,这么快乐,可命运为什么要和我们开这样无情的玩笑啊?

  我说:「阿兰,你也知道,尿毒症需要静心休养和及时治疗,你就不用想太多了,相信身体会慢慢好起来的。」

  阿兰说:「只是住院要花很多钱,我的银行卡上,只有一万多块了,我把钱都寄回家了,我妈妈一直在吃药。」

  我说:「我们都知道,虽然你是领班,但平时对我们都很好,你也一直省吃俭用的,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是好姐妹,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和阿芳她们会想办法的。」

  阿芳也说:「阿兰,你就安心治病,我们几个会来陪你的,我和你在一起呆了两年,你对我真的太好了,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看待,有什么困难,我们会想办法的。」

  阿兰欣慰地笑着,说道:「你们对我真好,我们会一直是好姐妹的。」

  到了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阿兰要上厕所,我和阿春扶着她下了床,阿兰说:「不用搀扶的,我能走。」

  阿春说:「你的腿脚都肿了,走不方便的,就不要嘴硬了。」

  在厕所里,我意外地发现,阿兰撒的尿液,不是清爽的水体,也不是那种偶尔出现的黄色,而是像牛奶样的乳白色的,我说:「怎么会是这种颜色?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阿兰笑了笑说:「我前两天就发现这样了,我正奇怪呢,怎么我能制造牛奶了?」

  阿春也忍不住笑道:「你这哪是牛奶?你这是病!」

  我也笑道:「阿兰,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奶牛吗?你这是营养流失!是病态!」

  阿兰不满地笑道:「好呀,你骂我变态,不行,我要找你算帐!」

  后半夜,是在我们的闲聊中度过的。早晨,阿兰劝我们说:「我没事的,你们都回去休息吧,一夜没睡,你们晚上怎么上班?上班打瞌睡是要被扣钱的。」

  我说:「这样吧,让阿芳留下来陪你,我和阿春先回去,上午我们休息一会儿,下午去请假,晚上我们再来陪你。」

  阿春说:「马上要过年了,这几天店里生意好,恐怕请不出假。」

  我说:「也就是这几天,过了年,我们要放假到年初八,我回去跟田经理说说,要是请不出假,那就帮我们几个调一下班,中班夜班岔开,这样就有人能来陪阿兰了。」

  我和阿春离开医院,并没有马上回去休息。我们先去吃了面条,又给阿芳和阿兰买了热的小笼包子和豆奶。回到病房的时候,医生正在例行查问病人情况,医生说:「病人的免疫力和消化功能不太好,加上体内电解质有点紊乱,我们会每天给她挂好的盐水,排解体内病毒,补充营养,还有,她可能会频繁上厕所,所以,这里必须有人陪护。另外,你们尽量筹一些钱交到收费处,免得钱不够了造成停药。」

  哎,现在的医院,所谓的救死扶伤,也是要用钱作为前提的,没钱的话,病人就是痛死,他们也不一定会来看一下的。

  我叫阿春先回去休息,虽然一夜没睡,但我并不感到困。我来到了海天堂桑拿城,刚走进前厅,小琴就招手叫我过去,她关切地问道:「听说阿兰病了,得了尿毒症,是真的吗?」

  我点点头:「嗯,是真的,正在医院里。」

  小琴说:「真是想不到,她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病倒了?」

  我说:「是啊,太突然了,阿兰那么好,谁也没想到她会生病。」

  前台的几位小姐,听了也是唏嘘不已。

  我说:「孙老板和田经理在吗?」

  小琴说:「孙老板刚上去,田经理还没来。」

  我来到三楼的总经理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孙老板说:「谁呀?」

  我说:「我是来小静,二楼的服务员。」

  孙老板说:「进来吧。」

  我进了办公室,孙老板笑着说:「我记得你,你是我那天从吴姐那儿带来的吧?」

  我点点头。

  孙老板说:「听田经理跟我说,你的手艺很好,颇受客人的好评,我正准备给你提职和加工资。」

  我说:「谢谢老板!我今天找您,是有点事想和您商量。」

  孙老板笑道:「是阿兰生病的事吧?我知道,你一直很努力,这次刚好,阿兰生病了,二楼的领班空缺了,那就由你来当吧!怎么样?」

  我一听他的话,是他误会我了,以为我偷窥领班的职位呢,连忙说道:「不是,孙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阿兰她……」

  孙老板打断我的话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为阿兰的事来的吧?你是不是要我负担起她的医药费?」

  我说:「阿兰她工作兢兢业业,比我优秀多了,她来海天堂三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她生病了,希望孙老板能帮帮她,帮她治好病,我们会一辈子感激您的!」

  孙老板笑道:「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我和你们服务员,都是签订了用工合同的,合同上已经明确写明了,不是因工发生意外的,我们店里不承担任何责任,生病是她个人的事情,我本来是可以一分钱不付的,但出于对她的同情,我昨天已经叫田经理代付了5000元的押金,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再给她一万块,怎么样,满意了吧?」

  我真是感到寒心,我们服务员为他辛辛苦苦地挣钱,他一年至少可以挣几百万,竟然这么没有人情,对我们服务员的健康一点也不在意,哼,这一万块,平时对我们来说,它是一笔巨款,但在病魔面前,根本是杯水车薪!我们不是来乞讨的,我们要的是您的尊重和帮助,而不是施舍!

  我平静地说:「孙老板,不必了,一万块钱对阿兰的病来说,是派不了多少用场的,谢谢了,我们会另外想办法的!」

  我转身就走,孙老板在我背后说道:「小静,别忘了上班,要是缺勤,是要罚款的!」

  我走到二楼,忽然有些悲伤,这是我和阿兰工作的地方,可是,阿兰或许以后就不再踏入这里了。我神情郁郁地走进大堂,里面上早班的好几个姐妹,不知怎么也知道了阿兰生病的事,她们迎了过来,围住我说:「阿兰病了吗?她真的得了尿毒症?严重吗?」

  我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伤心地说:「她的病很严重,需要很多钱,可我刚去对孙老板说,他说他不管,阿兰她,她太可怜了!」

  众姐妹听我这么一说,有的很气愤地说:「没良心的东西,我们给他赚钱,他们吃香喝辣的,一旦我们生病了,他们却什么也不管,姐妹们,我们罢工!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有的在说:「阿兰姐真可怜,怎么好端端的就生病了?这老天爷太不长眼睛了!」

  这些服务员因为和我们不在一个班上,并不是很熟悉,但相互还是认识的。

  我说:「谢谢大家对阿兰的关心,不过请姐妹们不要鲁莽,你们还是照常上班,不要因为阿兰的事,影响你们的工作情绪。」

  有个叫阿惠的女孩说:「阿兰住院要花很多钱,我们给她捐点钱吧!」

  经她一提议,马上有很多人响应:「对,我们给她捐钱,让她早点治好病回来上班!」

  她们纷纷回更衣室取钱,有的五百,有的二百,有的三百,都塞到我手里。我感激地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好心!你们不要着急,让我把你们的名字登记一下。」

  她们说道:「记什么呀?同是天涯沦落人,力所能及地帮一把也是应该的,我们身上也没带多少钱,要是缺得多,下次大家再捐点吧!」

  虽然钱不多,但是她们的那份热心和情谊,却让我感到沉甸甸的。

  可能是我年龄还小,还不够坚强,一想到阿兰的病情,我就很担忧。我回到了吴姐的住处,吴姐和小红正在吃午饭,她们见我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一齐问我:「小静,怎么啦?吃饭了吗?」

  我说我吃不下,吴姐说:「有什么不开心等一会儿再说,现在先来吃饭。」

  小红也劝我:「要是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闷在心里不好的,要是你一个人没法解决,我和吴姐都会帮你的。」

  我把阿兰生病的事说了,我悲戚地说:「阿兰她才23岁啊,医生说她活不过半年了,能怎么办啊?」

  小红说:「人的命运啊,今天不知道明天的,她得了那么重的病,怎么不到大医院去治?」

  我说:「大医院要花大钱的,她把挣的钱都寄回家给她妈妈治病了,现在身上没钱了。」

  吴姐沉默了一会说:「不管效果好不好,还是去大医院治吧,至少大医院的医疗设备和医生的水平要高一些,我这里有5000块钱现金,小静,麻烦你转交给她吧。」

  小红也说:「我也有3000块,一起给她吧。」

  吴姐、小红她们和阿兰并没有交往,只是阿兰来这儿找我时有过几面之缘,我没想到吴姐和小红也主动拿出这么多钱,使我深受感动。是啊,我们在别人的眼里,或许只是卑微的按摩女或是夜总会里的舞女,但我们一样有热心肠,一样有人间的爱心和真情!

  我从银行领了一万元出来,加上吴姐和小红的八千元,还有桑拿城里的姐妹们捐的三千多元,一共有二万多,暂时的医药费可以应付了。

  下午,我去医院给阿兰的住院帐户里缴了这二万多,然后来到阿兰的病房,看到阿芳、阿春,还有我们一个班上的好几个姐妹都在,阿兰流着泪说:「真是太谢谢大家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一生病,让大家这么替我操心,阿静,我这里有一万多块钱,都是大家带来的,你帮我去缴了吧。」

  我说:「白班的人也给了我几千块钱,还有和我住一起的吴姐和小红,她们都给了钱,我已经去住院部缴过了,这点钱先留着吧,过几天再缴。」

  阿兰说:「真是对不起,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阿芳说:「阿兰,别这么说,我们大家都是一个命运,能在一起工作,也是缘分,这点钱,是大家的一份心意,你不必在意,安心养好病要紧。」

  阿兰说:「那你们都去上班吧,我这里有阿芳陪着,她已经请好假了,这几天忙,快要过年了,你们尽量对客人服务得好点,让他们高高兴兴过个年。」

 

            (16) 病急乱投医

  x月x日

  这2004年的春节,似乎不属于我们,我和阿春、阿芳,陪着阿兰守岁。

  那个吝啬的孙老板,连顿年夜饭也没请,也没有红包。我们虽然没能和家人团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甚至不能看那每年除夕必看的春节联欢晚会,但我们几个人还是温情融融。阿春买了个小的电饭锅,我们在病房里煮饺子吃。

  阿芳心细,她想得很周到,因为新年是阿兰的本命年,阿芳送给她两套红色的内衣内裤,都说在本命年,穿红色的内衣可以辟邪,我们都祈祷阿兰的病,能早日康复,我们能一起上班,一起逛街,一起畅想未来。

  年初一到初八,我们放假,阿兰虽然虚弱,但行动问题不大,我们就陪着她去南浔的街头走走。小镇上著名的藏书楼、小莲庄、张静江故居、百间楼等,都是很幽静优美的地方,我们虽然在这里工作,平时也没想着要进去看看,但现在不同了,因为想到阿兰的病情,再不去游览一番,就有点遗憾了。

  阿兰的心态很好,我好像没感觉她有什么低落的情绪,相反还是她常来安慰我们几个,要我们想开点,人活世上,谁不会生病呢?阿兰说,生了病以后,使她更懂得生命的宝贵,和友情的珍贵。

  一天要挂将近十瓶的盐水,从中午到深夜,就没有停过,加上其它的医疗和护理费用,一天的医药费就要花去几千元。这让我们感到很为难,阿兰的身体并没有起色,甚至有了恶化的倾向,因为她撒的尿,不再是「牛奶」,而是红红的血水,而且,她现在的精力也有点疲惫,一直感到困乏无力。阿兰大约也意识到了自己病情的严重,但她依然坚强而微笑地和我们谈笑。

  由于整天呆在病房里无聊,我去买了《读者》、《知音》、《女友》、《恋爱婚姻家庭》等杂志,阿兰喜欢看的是《读者》,她说她从这本薄薄的杂志中,获得了很多智慧与力量。

  春节是短促的,我们又开始上班了,田经理还是把一万元给了我,说是他们也有难处,他们不能对哪个员工开先例,要不然,往后的服务员生病就全来找他们报销了。我尽管有点瞧不起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但目前阿兰治病紧缺钱,我也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阿兰在这里的小医院里,真的只能等死吗?我不敢想下去,我想,作为她的姐妹,我们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来挽救她的生命。我们还得筹借一笔钱,把她转到医疗条件好的大医院去,另外,也有必要去通知她的父母,万一阿兰在这边有个三长两短,她的父母要是不知道,那以后叫他们怎么活啊?

  吴姐和小红,是在夜总会上班的,说是上班,其实就是陪客人跳舞、喝酒、出台。所谓出台,就是陪客人到外面玩,至于玩什么内容?那当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她们挣的钱,比我多得多,但她们更辛苦,她们要学会喝酒、抽烟、打麻将和各种娱乐项目,而且,她们挣钱的主要来源,就是出台,这和卖淫其实已没有多大区别。

  而我不同,我的工作毕竟是按摩,虽也带着色情服务,但那是有限的,如果我不想挣外快的话,我还是可以做到「卖艺不卖身」的。现在,我在桑拿城里的地位,已从普通的按摩女,升格为按摩师,有新来的服务员,我还负责对她们进行基础的培训,我的基本工资,也涨到每个月2000元,当然,小费是另外算的。

  不知为什么,我挺喜欢这份工作的,可能也是因为这是我第一份工作,有点依恋感。工作是没有高低之分的,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那就是生存。何况我已经能从按摩中,找到工作的乐趣,客人满意的笑容,就是对我最高的奖赏。

  为了阿兰的原因,我曾经想过,要从桑拿城辞职,去和吴姐和小红那样,多挣点钱,但凭我一个人的力量,还是无济于事的,我不能去要求阿芳和阿春,也放弃按摩工作,去做她们不愿意做的事。

  让我觉得可笑的是,吴芳还在执迷不悟,她在桑拿城挣的工资,根本不够她的花销,她竟然密集地和别的男人睡觉,得到的钱,又马上流向那个她着迷的男子袋里。

  我觉得吴芳真是太蠢了,养「小白脸」,那是富婆干的勾当,她怎么也去凑这个热闹?可她不听我的劝,她还说,那个男子喜欢她,她还准备在不久的将来要和那男人结婚,完完全全地拥有他。我无话可说,她真是有点疯了。女人啊女人,你为什么在男人面前,显得那么弱智呢?

  生活是不会因为我们这些小人物的悲欢离合,而有丝毫的改变。

  2月4日,立春。2月5日,元宵节。既是一年之计在于春,又是欢乐祥和的元宵佳节,可是,这和我们有关系吗?佛说:「众生平等。」可是,我们能和谁比?我们甚至穷得生不起病,只能眼睁睁地让病魔压得喘不过气来;我们走在大街上,有认识我们的当地群众,无不在背后指指戳戳,极尽污蔑之词;我们还被一些管不住丈夫的女人,骂骚女人、贱货、臭婊子……

  要知道,我们也有父母也有兄妹,我们不怪别人,只怪自己,但我们也希望大家在人格上给予我们一些尊重。当你在我们的手下,当你从我们身上,获得快乐的时候,你知道我们是把泪水往肚子里咽吗?我们都是从娘肚子里钻出来的,我们的生命是平等的,不同的只是我们的命运!你们高兴,我们苦一点罢了!

  元宵节后阿兰的病情迅速恶化,她的身上出现了水肿,撒的尿是血红色,每次撒尿就如同来一次月经,偶尔还出现了晕厥的情况。我知道再也不能拖延了,医生虽然说过只能活半年的话,但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就不能放弃给阿兰的治疗。

  目前最重要的问题,还是钱,阿兰帐户里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我们一起上班的同事,后来又陆续捐了一些钱,能够想的办法也想过了,但我们实在能力有限,加上我们是外来人员,也无法申请当地的民政部门给予援助,可阿兰的病容不得再拖,我们要尽快帮她筹一笔钱,给她转院。

  阿兰已经明白自己的生命面临着极大的危机,她非常抱歉地对我们说:「我知道你们都为我操碎了心,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我也为有你们这样的好姐妹,感到死而无憾!请你们安心去上班和生活吧,不要再为我东奔西走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地等待吧。」

  我们几人相拥而泣,任凭泪水哗哗地流,我们哽咽着对阿兰说:「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们会想办法救你的!」

  可是,几个外来妹,几个按摩女,人生地不熟,能有什么办法?到哪儿去筹借一笔足够的钱?我甚至想到网上去发一个帖,和某些女生卖身救母一样,也把自己给卖了,可有谁会相信网上的东西呢?恐怕,只会闹得满城风雨,却都是看热闹的,没有人会相信那是真的。

  我有点后悔,到桑拿城来按摩的客人,有好多是身家百万千万的大老板,我怎么没想到和他们保持联系呢?平时只是想着做好工作,不去打扰客人的正常生活,要不然,或许此时去找找他们,说不定他们之中也有人肯慷慨解囊,一解我们的燃眉之急?

  阿兰那儿,我们三个人正好三班倒地陪她,我是深夜班,也就是夜里十二点下班后,我就去医院陪她,这个时候阿兰基本也睡着了,所以,我的陪护相对还轻松些,可以趴在床边小睡一会。早上阿芳来换我,我就回去休息。阿春现在上早班,下午五点她下班,就来医院替换阿芳。

  陪护是小事,主要困扰我们的,还是没钱的问题。这医院一到我们帐上的钱不多了,就马上来催,搞得我们很无趣,害得阿兰总是要求出院,说是花钱也是浪费,不如省着点,要是为了她把钱都花光了,她会难受的。我们当然不会听她的。有病不治,那怎么行?

  这天给一个客人按摩,和他闲聊中,得知他是湖州的,我忽然想起一个人,他就是湖州人,是买我「第一次」的顾主,对,是张总!他还给我留了张名片,我一直放在包里的,怎么没想起他呢?他曾经说过,叫我有困难可以随时找他,尽管我知道,很多男人说那样的话,只是假话,真要去找他,他躲还来不及呢。

  然而,现在我和阿兰、阿春和阿芳几个都是穷光蛋了,几乎是身无分文了,病急乱投医,我何不找找他,看他能不能帮我?他毕竟是我第一个男人,而且,他留给我的印象,如同父亲一般温和,也许,他会帮我的。

  我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一线光明,连忙给他打了个电话。这时是夜晚九点钟,我想依他的身份,不会这么早在家或是睡觉了吧?

  果然,他接了,问道:「哪位打我电话?」

  我说:「是我。」

  他在那边没听出来。是啊,几个月了,他怎么还记得我呢?或许,他后来又买了几个「第一次」呢。张总说:「怎么听你的声音,感觉有点耳熟,你是哪位呀?」

  我说:「我是小静,和你见过面的。」

  我听到他在那边自言自语说:「小静?哦,想起来了,是你呀!」

  我笑了一下,说道:「谢谢张总还记得我。」

  张总说道:「我一直没忘记你,对了,你现在生活好吗?是不是有事需要帮忙?」

  温文尔雅,开门见山,我很喜欢这样有能力又有修养的男人。

  我停顿了一下说:「没什么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你,就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张总很意外又很开心吧?我听见他说:「我也想你呢,小静,你要是方便,我真想再次见到你。」

  我正有事求他,自然不会拒绝,我说:「好啊,明天白天我有空。」

  张总高兴地说:「那好,明天你打我电话,我来接你。」

  我说:「还是上次你见我的宾馆,我去找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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