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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亚洲女性酷刑史】(引-28,合集) - 1,11

[db:作者] 2025-06-28 20:01 5hhhhh 9980 ℃

  等到了晚上,人像是都走完了,虹才能把自己慢慢地拖到河沿上去。伤口里边全都浸透了盐分。她得用淡水把它们冲下去。水很凉,她只把两只脚伸在里边,捧起水来撒在自己的肚子上。天黑,横的竖的鞭痕,全都看不清楚了,只是疼,水花落上去也疼,不过总要比盐腌着好。

  活着就是得挨揍,挨了揍,才能换到吃的。虹需要有吃的活过这一年。虹那时候的人生目标就是定在活满这一年上边。她相信那以后瑞瑞玛会遵守她的诺言,让她的儿子活下去。洗着,洗着,虹觉得自己心底下动了一下。她抬头,顺着大山的山脚往盐田村那边望过去,绕过一道山梁的缓坡,那些遥远,黝黑的树丛底下,亮起了两点火光。该又有人来了。送吃的来了。

  她等了一会儿,火光在动,贴着山坡的走势,有时候朝上偏一点,有时候又下去一圈。她知道那是有人带着松脂的火把,在走着从村子到盐井来的路。

  再等上一阵,那两团火就会从这边坡上升起来,映出火光底下两张黝黑的男人的脸。那时候总是能看到他们闪着光的白牙齿,那是因为他们总是在笑,老实地笑。实际上,他们除了笑就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了。然后他们会把手里提着的什么东西,木薯或者山芋吧,搁在她旁边的地下。另外一个男人已经开始在往下扯他自己的裤子了。虹自己也在笑,她也没什么可说的。她会顺着石头台阶边上的一小条斜坡,躺下去,把没锁在铁链上的那只脚再朝外挪动一点,给他们留空出来趴下身体的位子。

  虹偏过一点脸,看着天上的星星想,它们可真多啊。她身子下边压着的小碎石头,也有那么多吧?一颗一颗的,又尖又膈应,全都嵌进到皮开肉绽的背脊里头去了。

  洛洛跟五甘说,你家女人很好的啊。高高大大的,结结实实的,又能干活,又耐操。你守着这么个女人还怕没吃的?

  你眼睛整天盯在盐井村子里几个男人身上不成的,村里才几口人?又穷。砍树的的日子就快到啦,路过的都是壮汉子,他们可是背着大米面粉进山的,还有香烟呢。

  天气得更暖和一点。在春天到了后半的时候,因为化雪和雨,芒河的水也满起来了。内地的木材商人会在芒市一带雇人进山砍伐林木。粗大的原木只要顺着山坡滑进河里,就可以沿着水流一直漂到下游去。当时的北部高原上,只有芒市是唯一有公路到达的地方,在整片更加遥远的山岭中间,离开了芒河,采下的木料是没有办法运送出去的。

  这些被砍下的大树会在河流中间零散地漂浮着,在水流趋缓的河湾里碰撞着停滞下来,彼此拥挤在一起。孟虹所在的盐田下就是这样的一处湾地。在以前的某个年代,伐木工人们在这里把滞留的圆木捆扎成木排,让它们变得更集中些,更容易控制,然后让它们成群结队地驶向下游。在那时,为了拦住满江漂流的树木,还专门找人在河滩上开炉化铁,打出了横截江面的长铁环链。以后它被拖出江水,扔到了山坡上,现在就是这条东西,把孟虹的脚腕和整座大山连在一起的。

  现在的木材集散地,在从盐田往河流上游再走上半个小时的地方,在芒河的上一个拐弯处了。其实就是在那里,大多数时间里也是没有人的,大批的工人们要在冬天接近时才出山。在那之前,他们是一小群一小群地从江边路过,逐渐地散布到了芒河边的整片森林里。他们随身带着粮食。从盐田再往上走,就没有什么人烟了。

  很多时候,进山的人们是选择在盐井过夜的,他们可以借住在村中的人家里。不过从五甘住到这里以后,工人们大多住在五甘住的房子里。村里人给他用木头搭起来的。里边空,只有一个男人。

  那天,那伙人是晚上到的。五甘对他们学着说洛洛的话:「有女人,高,个子高。耐操,让你们操,换吃的。」

  一般一群伐木工人,十来个男人吧,晚上不干女人干什么呢?

  「好,有女人好,带她来操。我们给吃的。」

  虹偏着脸躺了一会,好像是没有第三个男人要爬上身体来了。要是真的没有了,她想让自己坐起来,背上的伤口里嵌满了沙粒石头块,太疼了,她又得去底下水里再洗一回。她转过脸来看,看见那两个干完了的男人站在一边,正忙着系自己的裤腰带。不过还有第三个男人,他是五甘。

  五甘说:「村里到了进山的工人了,他们要操你,他们操你换吃的。」

  碰到这时候虹就得强撑着让自己站起来,虽然她已经一点也不想动弹了,背了一天盐水,再挨一天的打,谁也不会想动了,就是躺不平身体,坐着,靠靠,也算是歇一个晚上吧。她一点也不想再爬起来拖着一身铁链走上两公里山路,再去让另外一群男人干上一晚上。不过人的想法是一回事,轮到该怎么做了,还是得去做。女人看着五甘蹲在她身边,先把她的腿脚从铁链子上解下来,再把手臂背到身后,让他用那副刚卸下来的铜锁把自己手腕上的铁环串在一起。虽然孟虹从来就没打算惹事,或者逃跑,不过每回五甘要带着她离开山坡的时候都是那么做的。可能是他带着她从萨节因来到盐井的时候,他看到的她一路上就是这样,要不就是谁告诉过他,每次带她上路就得这样。五甘当然不是一个愿意动脑子去做出改变的人。

  那天以后,虹经常会像这样,在晚上被五甘从山坡上解开来,然后跟着他去一个让男人操的地方。有时候是回盐井村,五甘自己住的那个木板房子。等到春天过去,伐木的队伍已经在山里开始干活了,五甘还会带着她去工人们在森林中的宿营地。他们有时要翻过几条山脊,走上一到两个小时。整座大山中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往往是在太阳下山的前后,天色正从四面八方渐渐地暗下去。她自己的赤裸的脚掌能感觉到,先是山边裸露出的,整片巨大的岩石,它们的表面坚硬而且粗糙,而在另一些路段上散布着风化的石头碎片,它们在脚下被碾压着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另外,当然就是一直很长地拖在身边的脚镣,它的清脆的金属声音已经陪着她走过了不少年了。

  女人背后背着一个空的竹筐,系带松弛地勒在她的前额上。在背过那么久的盐水以后,虹不用肩膀和手也能很容易地带着它走路,一直走很远。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多少是要带上些东西的。

  虹以后曾经想到,实际上,她的人生就在这些含混的声音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这之前她也曾经赤身裸体地拖带着铁链,从一个地方走到另外的地方,沿着市镇,乡村,还有荒山野岭中的各种道路。她也在各处遇到迫不及待地等着要操女人的男人们。但是那些好像都是一些政治事件,她受到的那些折磨和侮辱与其说因为她是一个女人,不如说因为她是一个敌人。而当她走进山地的松林里去,站在一棵雪松下边面对着那些围在火堆旁边露营的伐木人的时候,他们发光的眼睛看到的,应该只是一个什么也没有穿的女人。

  她朝着他们走过去,开始是低着头。她看着自己全身上下早已被晒成深棕色的皮肤,在火焰前边看上去会跟这些男人们的眼睛一样亮吧。还有胸脯上,腿上的那些又深又长的伤痕,在昏暗的夜里显得不那么狰狞,不那么有质感了,它们模糊,暗淡,就像是一头动物身上的斑纹一样。虹竟然有些骄傲的感觉,这些男人一定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

  虹看着这些男人笑了,露出了一点牙齿。就像是盐井村的男人们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露齿微笑一样。

  一个隐含的意义是,她现在是一个用两根木薯就可以买一回的女人。她跟山外那些非常遥远的地方,那些大人物们热衷的政治游戏,战争,还有所称的真理和正义,显然已经毫无关系。虹发现在这之前的那些年代和经历,好像是在突然之间变成了空虚的幻影,至少,已经非常像是她自己做过的一个非常模糊的梦境了。

  她现在回到了这个国家的最本质的地方,开始做一个纯粹的奴隶,看起来事情就该是这样结束了,这个国家仍然没有什么改变。

  在山地的森林里,虽然是在夏天,一阵一阵的寒气还是从地下弥漫起来,慢慢地从她的肩和背渗透进入身体里边。虹躺在有些返潮的枯枝和落叶上想,等他们轮流着上来以后就不冷了。伐木的人们在露天里宿营,他们一般都会点起一堆篝火来过夜。但是他们现在都围在她的边上,火焰在他们的身后闪闪发光。这些男人们背光的脸和身体看上去是一些黑暗的剪影。

  压到她身上的头一个男人正在急切地用自己的胸脯摩擦着她的乳房,他在边边进来,开始时有些试探性地迟疑,但是他很快就像一台发动好了的机器一样运转起来,而且他正很明显地涨大开来。他们忍得太久了,这个稍微有点柔和的念头从女人心中一闪而过。还有,他确实是暖和的,而且似乎比她事先以为的还要更柔软些。虹甚至觉得有些感动。这些排着队进入她身体的男人们和她没有仇恨,在今天之前大概从没有见过面,在今天之后很可能也不会了,他们不会故意的想出什么办法来折磨她,不会揍她。虹想,其实,这已经是她能指望的最好的待遇了。

  「哎呦……哎呦。」她应和着他的节奏,闭着眼睛呻吟了起来。

  「她会用嘴……女人的嘴也很好的……」五甘认真地推销他的生意。「要用嘴做的拿烟换。做一次,一支烟。」

  到了后来,五甘和虹已经并不怎么缺吃的了。虹觉得,以后五甘还有那么大的兴趣,带上她到处去找林里露营的伐木工人做生意,只是因为他抽烟抽上了瘾。在这一年就要年终的时候,芒河各处河湾中累积下的圆木越来越多。现在伐木人们也开始离开森林回到河边。他们在那里把圆木捆扎成木排。然后就准备乘着木排沿芒河继续往下,返回更下游的芒市去了。

  那时的天气已经很冷了。盐井村里的男人们在深秋的工作,是把晒出的土盐运回村里,然后再送到萨节因去。这是一段需要四天三夜才能走完的路程,运盐一向是用畜力完成的。只是除了孟虹。

  要带上孟虹跟在那些骡子和马的后边一起走,这个主意好像是洛洛想到的,他去跟五甘说了,五甘也没有反对。至少在这几天里边,在路上,可以有一个女人能让大家随便的使用,而且一离开村子,就不必再躲着自己家里的那一口子了。

  村中每一家的男人把牲口牵出来,让它们驮上盛盐的麻编口袋。不过五甘牵出来的是孟虹,他让孟虹也背上了一个装满了土盐的口袋。这一袋盐的份量可能不比一整桶卤水更重,不过在盐田背水上坡的时候,返回来是空桶,另外孟虹也总能有些机会歇一歇,坐上一阵子。五甘用一根粗麻绳绕在女人的脖颈上系了一个扣,绳子的另外一头栓在牲口队伍最后一头毛驴的尾巴上。这样一但上了路,不管她想怎么样,反正都得紧跟着骡马们一直走下去。

  和每次领着虹走远路的时候一样,五甘还是用那把铜锁把她的手铐在身子后边。所以牵着她脖子的绳套倒也不是个摆设,女人的两只手伸不到前边来,她自己是解不开那个扣的。前边的牲口们颈下系着的铃铛散散乱乱地响着,六七个男人分开在队伍前后,山道两边,然后就是她,一步一步,结结实实地,紧跟着那头毛驴的屁股。这让她看上去确实很像一头动物。不过在那时,虹基本上已经不会觉得,这类事还算得上是一种侮辱了。

  一直走到萨节因。盐井来的人们停留在村外存盐的仓房外边,这里有给来往的赶马人过夜的空房子,也有喂骡马的牲口棚,赤裸裸的孟虹被直接栓在了那间草棚的木头柱子上,用的就是系着她脖子的麻绳。她的手还是被反铐着,女人背靠木桩坐在地下,呆呆地看着前边的大路。除了男人们有时候把她解下来,带进旁边的屋子里干上一阵子以外,她一直待在那里,一坐就是三天。

  萨节因也不是一个很大的村子,住户并不多。有时候路上走过些乡民,朝她看上几眼。去年,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虹在这个村子里是被沿路拖到每一家的门口,数着门挨家挨户地痛打过去的,一直打到她满脸流着眼泪和血,连声尖叫着求饶。更不用说穿插在毒打中间的,公开的轮奸了。她当时的那个样子,这些人多半还是记得的吧。虹也看着他们,想,不知道瑞瑞玛会不会到这边来。还有,她的儿子还住在这呢。

  结果她一直没在萨节因见到玛。也没有见着她的儿子。三天以后他们启程返回盐井,带着用盐换到的粮食。这一回,孟虹身后的竹筐中满满装着的是玉米穗。

  山上的天气已经很冷了。村里的人已经不再上来晒盐,留在村里准备过冬,五甘来得也不多。虹在江边上无所事事地,一坐就是一天。在她的身后竖着一根木头桩子,是很早以前垮掉的盐田留下来的,上边挂着一块松木板,用木炭画着一个肚脐,一个人体收窄的下身,和两条腿的大腿根。中间有一个夸张的女性生殖器,有两片像柚子瓣一样宽大的阴唇,还有一些黑色的色块表现毛发。就像是很早以前,孟虹在蔓昂城边有些不分男女的厕所里见到过的,粗野地画在墙角边上的涂鸦。在这件事情上,五甘神奇地表现出了他的某种天赋,至少,在推销商品时清楚地知道什么才是重点。而且他能够用形象把它表现出来。

  五甘很早以前就把这个牌子挂在那里了,那块木板还是他带着虹去伐木人营地的时候,特地要回来的。一开始是为了让从水路经过的人们知道这里有女人可以干,而且它对于在荒野中旅行的人们确实有效。不过到了现在,大家大概都已经知道了露天住在盐田边上的虹,只不过,那个女人体的中段就一直挂在那里,没人去管了

  虹待在江边上的时候就坐在这块牌子下边,五甘要她那么做的,后来她自己也习惯了。她坐在那里,看着远处的河湾上有一串木排正绕过山脚,顺流漂浮而下。木排像一条大蛇一样,在河水中游偏来偏去地摆动着头和尾巴,最终就在距离她十多米之外的地方,磕磕碰碰地撞在河沿上停了下来。

  木排上边有用草帘搭着的小窝棚,里里外外的装着十来个男人吧。虹没有挪动地方,她只是看着他们笨重地走过河滩,停在她的身前说,姐姐,我们今晚在这过夜了。

  隔上几天就会到一次木排的。也许,虹有意无意地每次都坐在那块木牌子下边,就是在等待着他们停下来。毕竟,现在已经没有人管她了,她可以躲到盐井下边去,也许经过的放排人就会以为她已经不在这里了,就会直接驶到下游去。不过虹仰起脸来看着他们,笑笑,说好啊。

  他们现在有时间了,明天早上不用急着启程,虹明天也不用干活,可以一直睡下去。没有五甘整天想方设法的揍她,也不用再背一整天的大水桶,她现在的精力已经好多了。她现在只是觉得冷,而有男人在的时候就暖和了。有人趴在她身上,努力的干她,虹耸动着腰腹应和着。另外的男人们想法点起火来,烧烤他们带来的东西吃。在男人和男人们交换的间歇中,虹似乎突然觉得,在远处,在很远的什么地方发生了一点变化。

  下一个男人要她用嘴做,他上山的时候经过过这里,跟虹做过,他觉得女人的嘴也很好。虹说,那要香烟的。虽然香烟只有五甘才要,五甘现在也不在,不过虹就是习惯性的那么说了,那个男人好像也觉得理所当然。

  「烟卷……还有吗?」他问他的同伴。「我们是下山……在山里待了一年了……早就没了。」

  「唉,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她从地面上侧起身子,说:「躺下吧,啊,躺下来吧。」

  用手臂撑高身体的时候,正好能看到远一些的地方,女人看到在盐井的村口那边,有两点火光,正沿着山坡的边缘闪烁,而且应该是在移动。是洛洛他们又憋不住了吧,只是那么一瞬的事,女人转脸伏到了身边男人的小腹上,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去想它。一直到虹在做第四,还是第五个男人的时候。有人到了。

  那些人举着点着的松明从高一些的卤水池上边下来,周围的伐木人们抬头张望。第五个男人正在虹的身体里边,他激烈地推搡着她,不过,虹还是穿过这个汗水淋漓的男人晃动的脸和肩膀的缝隙,认出了她认识的人。那人已经站到旁边了,向下注视着她们。那人穿着一双小的牛皮靴子。

  除了地下正在激烈交合的这一对男女,其他人都站了起来,恭敬地往后退。虽然来的也是个女人,但是夏瑞瑞玛是个上等人,是个大人物,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她还带着三个背枪的人,他们为她举着火把。可是,她是真的从萨节因走了那么远的路,就是为了在晚上来看看她的盐场?

  虹用系着长铁链的手,抱住了正在干她的男人的腰,开始用劲。顺着他的势头,虹每一次都把他压紧到自己的身体上,同时用脚跟和肩背把自己的臀部从岩石表面支撑起来,狠劲地迎接他。虹一边喘息着,一边发泄地想,我是不是还应该尖锐地喊叫出来?她不就是为了来听听,我是怎么被男人干得直叫唤嘛。

  瑞瑞玛是做主人的,在这片山林中她有绝对的权威。不过她还是等到这个男人在虹的身体里做完。然后她稍微的抬了抬手。

  「回排子上去吧。我找这个女人有事。」她说:「既然我在这了,今天不用给她留东西了。男人在山里一年……也挺不容易的。」

  虹从地下慢慢的爬起来,跪下去。头发乱七八糟的遮着她的脸,她没有去管。她自己都能感觉到从嘴唇到下颌流淌着的粘滑的精液,是她没有能完全吞咽下去的。还有自己的下体和大腿,那里到处是水淋淋的。不过……现在是晚上,也许光靠火把照着,看不清楚下面的样子吧。

  玛在她身前蹲了下来。玛说:虹姐,我需要你帮我。打仗了,又打仗了。

  虹抬头看她。玛说,起来吧,虹姐,坐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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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向玉乳环致歉的一节——我忘了她今年的生日。

            * * * * * * * * * *

  战争对于我来说好像从来就没有结束。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我不知道。

  环和我住在蔓昂的同一条小街上。她比我小四岁,或者五岁。我离开家去上军校的时候她还是个孩子。从龙翔回到蔓昂的第二天,我在我家斜对面的那个杂货店门边上见到她的时候,我已经认不出来她是谁了。她现在是个大姑娘了。

  环说俊哥你回来了。我盯着她的脸,其实我是在想她是谁。我看到她的脸一层一层的红了起来。

  我注意到她的胸脯很柔软,也很挺拔,因为她年轻。环那天当然穿着衣服,但是我想到的是她的乳房赤裸裸的样子,还有乳头。我想到我用烤得暗红的铁钳夹紧了它。然后我觉得我的下身有反应了。

  环不知道,在我过去两年中见到的绝大多数女人,都是一直什么也不穿的。要是什么时候觉得不高兴,我就爬上吉普开到四区去,花点时间挑上一个什么也不穿的年轻女人,一般总是长得俊俏一点,总得是说得过去的吧。我打开木笼的门让她自己走出来,走到空场中间。然后我握住她的头发,把她拽弯下腰来,同时右手挥拳猛揍她的小腹。

  一般这一下她就站不住了。等她趴到地上痛苦地挣扎一阵以后,我再踢她两脚,要是真下狠劲踢的话,她的肋骨可能就被踢断了。然后我跟警卫营的兄弟们说,帮忙把她塞回去。环不知道,他的俊哥,在过去的两年中一直都是这样让自己开心的。

  那时候大家都叫我茶壶。现在没人那么叫了。现在我手下的几个兄弟恭敬地叫我俊哥,其他人叫我阿俊。团结政府成立以后,按照事先的协议,民阵掌握了国家的军事和外交权力,为了平衡,原先的亲英国政府的党派获得了对警察和司法系统的控制。大部分原政府军队的军人都被遣散,而蔓昂的法院和监狱差不多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几乎是维持了原状。很自然地,有不少原先在政府军队情报系统工作的人,在新政府的司法执法部门中找到了活儿干。我回到蔓昂以后去找了他们,我是个有技能的专业人士,现在我在内政部上班。

  这天有人给我打电话。他说阿俊,他们把那人送到春平去了。你得过去,还得组个班子。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我的人固定在椅子上,手被反铐在椅背的后面,两脚分开和椅子腿连在一起,也是用的手铐。这是一间空旷的房子,没有摆设,也没有自然光——厚重的窗帘把室内和室外完全的隔断开了。我们几个人坐在桌子后边,聚光灯从我们身后直射出去,打在她的脸上和赤条条的身体上。她的身后是粗糙裸露的水泥墙面。

  她就是我的新战争。这是我进了联合政府的内务部以后接的第一个活儿——按叛国罪起诉孟虹。新政府成立以后,民阵自己的人把孟虹从龙翔带回了蔓昂,不知道他们问了她些什么,反正她在他们的控制下度过了好几个月。而最后,还是决定通过正式的司法程序把她解决掉。我们要代表国家搜集证据,然后起诉她。

  孟虹真是个特别倒霉的女人。才只几个月以前,她和我都还待在龙翔,她在那里一直是我的犯人,现在布景换到了蔓昂,政府的头儿换成了他们的人,可她还是我的犯人。

  我走到她身边,把手搭在她的脖子后侧,从她那里戴着的铁制项圈的下缘,慢慢地顺着肩膀绕下来,停在她的乳房上。她身上到处是高低起伏的伤痕,有些是新鲜的,湿淋淋的。看起来,民阵的人对她也不怎么客气。我捏起她的乳头搓揉着,说:「虹姐,我们几个月没见了?」

  「欢迎回来。」我说。「过来个人,把电线绕到这上边。」

  好了,试一试。有人按下开关,女人嚎叫了起来,她像被子弹击中了似的从地板上弹了起来,带着那把椅子,我注意到她小腿肚子上的肌肉突然绷紧了的样子。然后她又重重地落回去。

  「好了,开始吧。从头开始。你叫什么,姓名?」

  对于孟虹来说,她的战争也一直没有结束。在后来,在审讯的间隙中间,她哽咽着恳求我说,阿俊……俊……俊哥……我已经说过很多,很多遍了……都是一样……」

  「我一点没敢说假话……你知道的……不要每件事问那么多遍了……不要每问一遍就通一次电……」

  也许我正想到了环,所以我没有一脚跺到她的脚趾头上去——那本来是她应得的,每个受审者都该知道,跟她的对手讲理或者求情毫无意义:我们被派到这儿来,本就是为了千方百计地折磨她的。孟虹当然知道这一点,她只是忍受不住,不得不盲目地说点什么。

  我简单地告诉她闭嘴,她果然停下了,以后再也没有说过类似的蠢话。

  「好了,我们继续。在龙翔四号营地,你亲手干掉了几个你们自己的人?」

  前后大概有五六个。我们自己懒得动手的时候,让孟虹去干。她不得不做,要不就会被我们揍得死去活来。到最后再让那个楠族女人去把她儿子抱来,她立刻就乖乖的了,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她现在当然不能说是谁叫她干的,叫她干的人正坐在她对面,摆弄着电源线的开关。电线的另一头拖过地面,分叉,缠在她的两个奶头上。

  那时候,她常被出发去北部扫荡的军队带走,过上十天半个月,再被军人们收拾得半死不活的送回来。如果说,在开始的时候,她还表现出一点骄傲,一点忍耐,好像她是一个为了信念而坚持的政治人物的话,等到了后来,她已经越来越变得像是一个山村中的农妇,像是一个主人的女佣或者奴仆之类的角色。她被太阳炙烤而成的,越变越深的褐色皮肤;她的胆怯顺从的表情;她对每个军人勉强装扮出的呆滞的,讨好的笑容;都在增加着这样的印象。

  不管她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反正,回到龙翔的四号区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被重新用铁链系着脖子拴到空场中间的木桩底下。揍一顿,再让她直挺挺地跪好——如果她还能跪得住的话。

  那个可能被踢断了骨头的女孩一直在地下翻来覆去地呻吟着,两个兵正试着拖她,他们碰到了她的伤处,她尖锐地嘶叫起来。

  有人厌烦地皱起了眉头:「她好像很痛的样子,让她爽个够吧。」

  后边的事是顺理成章的,他们换了个方向,把她往土场的中间拖过去,她当然在继续地惨叫,不过没人在乎。找铁锤钉子什么的花了些时间,这些东西经常会被用到,实际上,用完了就往边上一扔。还有些钩子,尖的锥子,它们杂乱地散落在那两根竖着的木桩子周围。反正最后把她两手分开钉到了柱子上,一边一只。然后是两个脚腕。

  有人去把孟虹拽着头发从地下拉起来。那人就是我。她一直被铁链锁在柱子脚上的,现在给她打开了。再解开背铐着的手。我说:「去,到笼子那边去挑个女人出来,问问她,知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个死法。」

  一开始她的腿是软的,几乎站不住,后来好了一点。我们笑着跟着她,对挤在笼子里的那些肉们说,你们的女老板挑到谁就是谁了,可别怪上我们啊,变鬼也找你们书记去。

  「就是她了?」孟虹表情木然,她用一种刻板的口气说是。

  「用手指个。」

  她用手指了指。我们打开木栅门把那女人拉了出来。

  「很好,继续。你是怎么干的?」

  孟虹呆滞地看着我的脸。我冲她笑了笑。于是她口齿迟钝地说下去。

  「是……用一根木棍……砍下来的小树段吧,在上边缠铁丝……带刺的,拉铁丝网的那种……那东西多……打仗的时候,到处都是。」

  「一圈一圈的绕在小棍上,后来用钳子拧紧了,然后……然后……」她抿了抿嘴唇,又伸出舌头在上面舔。

  「然后把它插到人的……女人的……阴道里。」

  那个木头稍微有点长,两头绕上带刺的铁丝以后,中间能握住手。我们让孟虹拿住中间的部分,爬到被钉在木桩上的女人身体底下,让她把那东西硬塞进去。当然是,塞进屄里边去。

  有个她没说的细节是,先要用钳子把上面的铁刺往后边顺,一簇一簇地全都顺好,顺下来以后才能进得去。更重要的是,进去以后就出不来了。

  孟虹跪在那女人的两腿中间,抱住她的一条腿,另一只手把那个长满了倒刺的物件往她的身体里边捅。那女人在半空中挣扎和尖叫着,手脚上淌着血,而两个女人的身上都流满了汗水。那东西在女人的腿根之间划来划去,割出了更多的伤口,但是显然不容易真正地插到深处去。有人开始笑了,有人踢孟虹的肋骨,还有皮带,抽在她肮脏赤裸的肩膀和背脊上。

  孟虹露出门牙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为了能使得上力气,她抬起一个膝盖,屈起脚掌支撑着地面。她闪动的足弓看上去柔韧而且结实。我们看到她的肩膀和手臂都在努力地用劲。她开始哭,紧贴在女人肚皮上的脸侧向边上围观的人群,上面除了血水和汗水以外,又被眼泪冲刷开一条一条的痕迹。

  由两个赤裸的女人肉体组成的奇怪的混合物纠缠在一起,挣扎了一阵时间。最后虹让开一点地方,她胆怯地看向我们,带着一点哽咽说,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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