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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城2010岁末征文·文心雕龙第三届(人妻)(全集) - 131,4

[db:作者] 2025-06-28 20:03 5hhhhh 9720 ℃

  这个该死的淫棍!这下有把柄在自己手上了!为了确保万一,沈潞将卢明刚才拍了自己还放在桌上的手机和数码相机全都踩得粉碎,然后将这堆碎垃圾统统丢到了抽水马桶里,看着马桶里轰隆隆的流水,沈潞觉得自己真的是出了一口恶气。

  光有这些照片还不够,沈潞抓起了自己的手机,以满地的淫虐道具为背景,帮卢明连拍了几十张不堪入目的照片,公文包里还有一盒封面上为邓丽君专辑的光盘,也被沈潞顺手拿了去。即使是疼痛万分中的卢明也因把柄被牢牢地抓在了沈潞的手中而感到绝望。

  沈潞走进浴室,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身体。刚才自己的体内有被这个混蛋射入过精液,未免万一,看来得马上服用紧急避孕药避孕,在回去的路上买一盒吧?

  收拾好一切之后,沈潞走到了卢明的面前。

  「你……你想……干什么?」奄奄一息的卢明仿佛在问她。

  沈潞双目喷火,抡起纤美的巴掌左右开弓,将卢明打得脸上尽是血红的手掌印,眼见卢明已经昏死过去,这才罢手,总算是报了刚才被他用马鞭疯狂抽打的仇。

  拾起了地上的衣物,整理好了一切,沈潞替晕过去了的卢明松了绑,如果他够聪明的话,应该不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做完善后工作,沈潞拖着遍体鳞伤的躯体,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之中。

 

               陆 琶音

  练完琴后准备睡觉的秦帆觉得今天似乎有些奇怪,往常给沈潞发短信的话一般几分钟之内就回复了,而这次已经快半夜了还没见回复,难道是没注意到有短信?另一种可能,这是第一次主动邀请沈潞和自己一起去影院,人家毕竟已经是有老公的人了,大概是怕直接回复说不去伤害到自己所以才没给回复的吧?

  秦帆苦笑了一下,褪掉了外衣。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自己一个人去看也不错。

  就在钻进被子的同时,枕边的手机响了,是沈潞打来的,这么晚了她……秦帆接起了电话,的确是沈潞的声音,但是显然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潞姐吗?什么?时门路薇海路丝季酒店510号房吗?好的,我马上就过来。」

  青年穿起衣服就往外走,酒鬼老爹望着儿子离去的房门外咕咚又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

  「嘿嘿,这小兔崽子有点门道啊。额!」一个酒嗝随即吐将了出来。

  「叮咚。」在摁响了门铃之后过了好久,刻着510房号的门才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穿着睡衣拖鞋连走路都在颤抖的沈潞。

  「潞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

  「小帆,关上门再说……」

  青年赶忙挂起了请勿打搅的牌子,然后将门重重的扣上。沈潞立刻哭倒在柔软的席梦思上,秦帆连忙扶起来不住的安慰着,好一会儿才让这浑身是伤的女子停止了抽搐。

  「小帆,能帮……姐姐把这张纸条上写的都买来吗?现在买……姐姐实在没力气再走下去了……」

  「你等着,我这就去。」

  「哎,钱在桌上……你多带些去。」

  「没事,我带了钱出来。」

  青年逞能地出了酒店,去了附近的便利店和超市。35D文胸、360D保暖天鹅绒裤袜、39码女式长筒靴,卖这些女装的店早已关了门,只好明早再说了,不过24小时经营的便利店还开着,秦帆进去问店员要了盒毓婷。等等,毓婷?好像从没听说过,这玩意干啥用的?来看下包装说明,哎呀,口服紧急避孕药……

  被店员投以强烈质疑目光而一直注视着的秦帆红着脸终于走在了回酒店的路上,「为什么潞姐会叫我这样一个男生去买这些东西,而且刚才被人用眼睛一直瞪着真是不好意思……」

  回到房间里,沈潞赶紧撕开了毓婷的包装盒,将两片锭剂吞进了口中,又服送了一杯白开水下去,这才定下了心。

  「谢谢你,小帆,这么晚了还把你叫出来,姐姐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的,我正好也还没睡,你要的其他东西现在商店都关了门,明早我再去帮你买来好了。现在我去服务总台登记一下,有事打电话喊我,我先走了。」

  走的时候秦帆轻轻地把灯关了,再悄悄地扣好了门。沈潞再也忍耐不住,把头蒙在温暖的鸭绒被里放声痛哭。

  第二天的阳光透过了双层的窗帘,微微地照射在了秀美的女性脸庞上,经过一夜的休息,沈潞觉得自己已经好多了,但身上的皮外伤和鞭痕却不是那么容易就消退的。托秦帆买的东西全都齐了,就摆在房间的台桌上,边上放着的是昨晚给他的房卡,他悄悄地来,又悄悄地去,忠实而又完美地完成了身心饱受摧残的女子交给他的嘱托,望着眼前这一切,女子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沈潞拨起电话给王柏,告诉他自己想去父母家住两天,王柏似乎没有什么意见。接着又打到家里,是爸爸接的电话,沈潞知道老爹其实挺挂念自己的,让他帮着瞒住母亲说自己在外面住几天,父亲沉思了一会之后,同意了女儿的要求。最后是打到机关,还三天就放春假了,单位里也没啥事,所以廖科长很爽快的批了自己的病休。

  走进浴室,沈潞扭开了花洒,仿佛想要将昨晚噩梦全部洗去。温热的水柱喷洒在仍布有吻痕、手印和鞭痕的肌肤上,沈潞躺在浴缸里,像疗伤一般静静地将自己投放到其中,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可怜的姑娘,而可怜的姑娘也正需要温暖的静养。

  「对了,小帆昨天好像说给我什么片子的票来着?」

  可惜,自己身上还带着伤,今天恐怕是去不了了,反正每部电影映期有将近一个月,要不过几天自己买好票然后再去约他吧?

  到了第三天,沈潞精神已经大为好转,她躺在床上打开电视,冬芳卫视正在播报新闻,屏幕的正下方显出一行消息,说前日市府某官员住宿酒店时被歹徒闯入抢夺了随身财产和重要文件,现在开始已经立案侦查,望广大市民积极配合警方提供线索。

  沈潞轻蔑地笑了笑,到底是有把柄被她捏在手里啊,果然卢明这个王八蛋不敢把前晚的真相给捅出来。想到那晚还顺手拿了盒光盘,沈潞从床上爬了起来,把CD放进了摆在桌上的这家五星级酒店为豪华间客人配备的笔记本里。

  打开一看全是RAR压缩包,解压之后发现里面有扫描版的劳动和社会保障局资金的内部文档,难怪王柏做了什么卢明全都一清二楚。除此之外还有卢明和上安电气、某某投资等多家单位的造册明细!

  沈潞倒吸了一口气,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把柄!自己抓拍的那些照片估计不能对卢明造成任何威胁吧?想到这沈潞赶紧拨通了公公王魁茂的电话。

  「是潞潞啊,听说你被评上个人先进了,祝贺你啊。」电话那头王魁茂中气十足地说道,王魁茂是官场老江湖了,虽然也有为官的不少恶习气,但是对家人还是看得很重的,只是却生养了王柏这么一个阿斗。

  「爸爸,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商量,您能开车过来一趟吗?」

  「潞潞,出什么事了?」王魁茂知道儿媳是个好姑娘,配自己那不成材的儿子也是难为她了。但做为一个父亲,又怎会不为儿子挑选优秀的媳妇呢?

  「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我不敢在电话里头说,不过和爸爸你都有很大的关系!」沈潞急了,现在能依靠的也就只有王魁茂这棵政坛常青树了。

  「好,我知道了,我亲自来,你在哪?」问清了地点后,王魁茂一个人钻进了黑色的卡迪拉克,向丝季酒店所在的靖庵区方向驶去。

  王魁茂看了光盘里的内容之后神色严峻了起来,「潞潞,你跟爸爸说实话,这都是从哪里来的?」

  沈潞挽起了睡衣的袖子,雪一样的胳膊上还赫然留着醒目的鞭痕,虽然已经淡去了不少,但要完全消褪,至少还要一个礼拜以上的时间。

  「这是哪个畜生干的?潞潞你尽管讲!居然敢动我王魁茂的儿媳妇,胆子也忒大了!」王魁茂一边赶紧替儿媳放下袖子,一边愤恨不平地说。

  「潞潞你不要怕,有爸爸为你做主。你告诉爸爸,是不是王柏这个小畜生打的?则小支鲁(这小猪仔)现在真是无法无天了!」

  沈潞再也忍不住,哭着扑到王魁茂的身上,将前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不过被卢明淫虐的细节自然被略去了。

  「潞潞,你要记住,这件事关系重大千万不能说出去,具体的事情我会去处理,以后卢明那个畜生要是再敢对你不轨你就告诉爸爸,我一定要他好看!」王魁茂在上安官场也算是个硬角色,这次不但被卢明暗中捉到了把柄,儿媳妇还被这混蛋强奸了,王魁茂心里觉得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沈潞哭着对公公点了点头,在安慰了儿媳一会之后,王魁茂带着光盘离开了酒店,邓丽君专辑的封皮被他随手丢进了停车场内的垃圾桶。

  整整七天的春假沈潞都是在娘家过的,看见女儿郁郁寡欢的样子,沈潞爸妈都不敢多说一个字,大概是和女婿闹别扭了吧?不过那身上的鞭痕是怎么来的?不会是……女婿吧?

  沈妈妈长叹一口气,她现在才开始有点明白,嫁到有钱有势的人家去也未必一定是好事……

  春假过后,伤已经养好,沈潞照常去机关上班,卢明也未再来找她麻烦,大概是王魁茂拿着光盘里的东西警告过他了吧?事实上也应该是如此,要不哪有这么容易就被身为市委副秘书长的卢明放过呢?

  回家的路上沈潞想起了秦帆的事情,于是去影院买了两张票,拨响了秦帆的电话。

  包厢内正放映着即将下市的《怒海争锋》,罗素·克劳扮演的杰克船长和保罗·贝塔尼演的医生之间那男人间的友情和战斗的故事说实话其实并不是很对沈潞的胃口,不过片子里那对抗风暴、敢于和强敌作战的奋进精神看了还是让人比较振奋的,尤其是在开战之前和战斗结束之后两个大男人互秀琴技的那段,看得沈潞很是喜欢。

  「小帆,时间还早,我们去喝点东西吧?」沈潞第一次不想这么快地和眼前的青年分开。自从自己认识他这几年来,秦帆发给自己的短信和电话都是有规律的,一个月三次,分别是上中下旬的5号,沈潞以前觉得这个男孩挺有趣的,不过现在在沈潞看来,他身上还多了几样别致的特点,而这些别致的特点沈潞并不觉得反感。

  当年的甲壳虫如今已换成了同样是高配的小沃S40,沈潞载着秦帆来到了帕兰朵西餐厅,沈潞曾和已故去的男友夏磊在这里度过了一个美妙的情人节烛光约会,当时两个人都还只是问家里伸手的学生,一顿饭上千元的花费对当时的两人来说还是挺昂贵的。不过沈潞觉得物有所值,况且还有钢琴和美妙的小提琴演奏伴餐,多浪漫啊。

  沈潞端起了高脚杯,杯中MoetChandon琥珀色的光芒中映衬着的是秦帆略有些羞涩的脸庞,虽然离情人节还有一个礼拜,但这里的提琴手和钢琴师们都早早的准备好了情人节特别服务,离坐席上的两位最近的小提琴手此刻拉的是地球人都知道的《梁祝》,平心而论,这位琴师拉得不坏,不过沈潞突然想听秦帆来为自己演奏一曲,因为上一次听的时候还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小帆,你能为我演奏一次梁祝吗?」沈潞有点不好意思的对青年说,秦帆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沈潞从皮夹里起出了一张票子向提琴手示意将小提琴暂借给秦帆一下。

  「潞姐,是拉全曲还是接刚才的继续?」

  「我想听完全版的,可以吗?」

  秦帆下颌点了点,搭弓上弦,从最开始的「结拜」催响了整支长曲。舒缓的曲调如绕梁一般,从秦帆的弓弦上轻轻涌出,向沈潞传去。

  从「共读」开始,青年慢慢地离开自己的坐席,踱到了沈潞的面前,沈潞在烛光中望着个头已经稍稍越过了自己的青年就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献曲,俏丽的脸上感到蒙上了一层温热的薄雾。

  「相恋」时的缠绵、「送别」时的哀婉、「抗婚」时的动魄、「楼台」时的悲愤、「哭坟」时的断肠,最后在沈潞朦胧的注视下全部归结到沁人心脾久久不散的「化蝶」中去,意境之美,再无其二。

  四周响起了一片掌声,餐厅内其他的顾客都被秦帆充满了情意的演奏给打动了,其中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驻足沉思了好久。掌声将沈潞从沉浸的丝竹之境拉回到了现实中。秦帆也礼貌地对着大家鞠了一躬,回敬刚才大家对他技艺的赞赏。

  「小帆你拉的真美,真好!」不知不觉中,沈潞长黑的睫毛已被沾湿,这既是艺术的力量,也是因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复杂的心情所致。

  「潞姐,我再为你演奏一曲吧?我估计你可能也挺喜欢的。」

  沈潞好奇的地注视着右手持弓的青年,这次他要演奏什么样的曲子呢?而且还说是自己喜欢的。

  秦帆以指代弓,挑动了左手琴上的四弦,简单却轻灵的伴奏在沈潞的耳边响起,随即扬弓上琴,一支仿佛从火与剑中走来的轻松乐曲倾泻而来。

  「啊,是刚才电影中的插曲。」

  音乐细胞并不稀缺的沈潞立刻就听出来了,她确实是很喜欢这支曲子,只是没想到秦帆不但看出来了自己喜欢这首,还默默地记下来了,然后现在将它化为了烛光中的清风明月……

  拉到后半曲,弹奏的部分渐渐地多了起来,可无论是以指代弓,还是引弓奏曲,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都显得那么地游刃有余、从容不迫。

  四周的掌声又一次响起,沈潞也起身和秦帆一起向观众们鞠躬致意。

  小沃S40开到桂临西街已是很晚了,秦帆和沈潞都出了车门,四目相对。

  「很晚了,潞姐早些回去吧。」

  「我……看着你进去。」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不过到底还是说出来了,沈潞都觉着最近自己太不可思议了。

  「晚安,路上开慢点。」

  秦帆轻声说完了这句,缓步进了小区。虽然春假已经过完,但还颇有些寒意的凉风轻轻地吹起了沈潞的短披肩发,几缕青丝遮住了心中思绪万千的美丽女公务员的眼睛,似乎在告诉她,你是有家庭的人了……

 

             柒 连顿弓·飞顿弓

  二零零五年七月初。

  自从自己惨遭曹区长、郑经理、章经理、黄主任这四个恶棍玷污之后,沈潞想死的心情都有了。如果说卢明那次的淫虐还只是将她调教成了一匹被肆意凌辱的美人马的话,那么这一次四个恶棍骇人的长时间轮奸则是将她彻底地当成了公用马桶,连畜生都不如了。

  几天下来,她把自己锁在房间内,谁都不见、谁也不理,只是倒在床上眼睁睁地望着天花板,床前挂着的是她还在学生时期和一位俊秀男生的合影,照片上记录着「和夏磊,1999·05·04」,如果照片上的夏磊能够泉下有知的话,相信他也会一样痛苦。

  王魁茂得知儿媳妇已经在机关连续请假了的消息后带着王柏来到了沈家。儿子的支支吾吾让他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官场上多年练就的敏锐嗅觉使他在一年半前沈潞向他哭诉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这两口子的婚姻有了危险。为了安抚儿媳妇,在他暗中关照下,沈潞去年被提为副科后上个月又升成了正科。但这次不同以往,估计沈潞是吃了儿子天大的委屈了吧?不过作为父亲和长辈,他还想勉力一试,尽尽人事。

  三位长辈和丈夫分成两组面对面的坐着,沈潞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双眼哭肿得老高,脸上尽是泪痕。

  王魁茂向王柏使了个眼色,王柏噗通一声跪在了沈潞的面前。

  「潞潞,你原谅我吧,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恳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好不好?」

  沈潞冷笑一声:「弥补,呵呵呵,这不是你能弥补的,谁都弥补不了。」

  「潞潞,爸爸知道肯定是这个畜生不对,刚才已经狠狠地教训过他了,请你今天看在爸爸的面子上,这一次就原谅他吧?」

  王魁茂这辈子极少求人,但沈潞自从成为王家媳妇以来,他觉得这位儿媳真是品貌兼优孝敬公爹也没得话说,来配王柏倒真是委屈她了,但他哪里知道王柏瞒着自己为了擦干净屁股竟然将这样一位贤惠的儿媳妇推到色魔们的胯下去做人情、供发泄?

  沈潞突然抓着头发大笑,没笑几声又大声哭了起来,搞得王魁茂不知所措。

  沈爸爸将盖了章的妇科全项目检验报告递到了王魁茂的手里,当看见上面赫然写着「肛周囊肿、外阴皮肤黏膜中度损伤」等报告内容时,他瞬间已经猜得七七八八是怎么一回事了。对儿媳强烈的羞愧和对不成材阿斗的愤怒交织在一起,连脸色都变了。

  「爸爸,不是我不听你的话,我实在是不能跟他过下去了,对不起。」沈潞声泪俱下,又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沈爸爸将这次事情的完整经过兼带上一次被卢明强暴虐待的来龙去脉照实跟王魁茂说了一遍,沈妈妈已是第二次在听,都忍不住在边上老泪纵横。尽管猜的大致不错,但王魁茂实在想不到自己儿子竟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可耻行径。他再没脸在沈家待下去了,王魁茂走到沈潞房间里,冲着身心受到极大创伤的儿媳妇(估计很快就不是儿媳妇了吧)的沈潞鞠了一躬。

  「爸爸错了,居然还劝你回心转意,只怪我王家生了这么一个畜生,爸爸请你原谅……」

  沈潞抬起了头,拭去了脸上的新泪,将离婚协议书递给了王魁茂,副区长颤巍巍地接了过来,接着走回客厅里,对着两位亲家鞠了深深一躬后将纸张「啪」地一声全部抽打在了自己儿子的脸上,然后径直而去,王柏跟着跑了出去,只听见楼道里传来越飘越远的声响。

  「爸!爸!你等等我!你听我说啊!」

  秦帆回到了宿舍里,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离校。他的手臂上带着一个醒目的黑纱圈。

  就在毕业前一个月,那天天沉溺在酒瓶中的父亲因酒精中毒而过世了。酒鬼父亲虽然没有完全尽到责任,但从秦帆立志报考上音时就几乎再没有打骂过他,等到录取的时候,酒鬼父亲居然拿出了五万块钱的存折递到了儿子的面前,说是替在天上的老婆保管的给儿子念大学的学费,他说好几次都想拿去换酒喝,但他更不能让自己老婆死不瞑目。

  秦帆拉着行李箱,肩上背着几年前沈潞送给自己的小提琴,望着宿舍前和自己相伴了四年的梧桐树,只觉着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来。

  「秦帆!」

  叫秦帆的青年回过头来,原来是蔡芸叫住了自己。小姑娘的眼睛微微泛红,她不舍得心上人就这样离她而去。

  「你真的要走了吗?保送本校研究生的名额也准备放弃吗?」

  「是的,我欠了一个人太多太多,恐怕到下辈子都还还不清,但是,我还是得去偿还。」

  「可……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她几年前就对那个人死心了,而且现在已经和他办妥了离婚手续。你知道吗?上个月29号她跳了苏州河(自杀名去处?),要不是那次我恰好从桥上过的话……」

  「小帆,姐姐走了,祝你幸福,来生有缘再见……」

  说是恰好,其实是接到了她这条「最后」的短信,随即猜到了她可能轻生的去处,这才从鬼门关上把人救下。

  名叫蔡芸的女孩知道很难留住眼前这个人了,但她不想放弃。

  「现在的她就如行尸走肉一样,我可能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点留恋了,我不能允许她再次做出轻生的事情来……对不起……」

  「你救了她的命,这难道不算已经报答过了吗?」

  「蔡芸,你是一位好姑娘,忘了我吧,我的人生太沉重,我的情感太沉重,和我在一起你不会得到幸福的。忘了我吧,你一定能找到比我好得多的男人来和你相伴一生,忘了我吧……」

  俊逸却满怀伤感的男青年拉着箱子已经走远,但小姑娘仍决定做最后一搏。

  医院的住院部里,沈潞怔怔地望着窗外的倾盆大雨,这在上安的夏天不算稀奇。她的头和脚踝处都缠着纱布,那是上个月跳河时先跌落到桥墩上蹭的,然后才滚进了又脏又臭的苏州河。本来以为就这么地去了,没想到那个人却在见到短信后立刻就猜到了自己会在哪自尽,若不是对自己有着深刻的了解,谁能猜得到呢?

  沈潞不否认其实从很早以前就对秦帆有好感了,这个男孩坚强却不失温柔,胸襟宽阔又细致入微,待人和善又不恃才自傲。更为难得的是,他不但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还是一个坚持原则的人。沈潞同样是个心细的人,她不可能不知道在秦帆自然与矜持并存的神色之下,对自己存着一份怎样的爱慕。

  「我想……我想请您永远不要更换现在的这个手机号,可以吗?」

  脑海之中,秦帆当时瞪着那双还留有稚气的眼睛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景象叫沈潞一辈子也忘不了。

  即便是爱慕着自己,却仍然坚持不接受钱财上的帮助,身处困境而不馁,面对心存爱慕之人而不折,洁身自好,却又将充沛的感情藏在心底,遇到危难之时又能料事如指掌挺身而出,这样的男子实在是世间的瑰宝,可惜,已成蒲柳的自己配不上他。

  单人病房的门吱地一声打开了,来人是一位年纪大约二十左右非常漂亮的姑娘。在雨具柜上放下了雨伞后,走到了沈潞的病床前。

  「你好,请问是沈小姐吗?」

  沈潞的回忆被打断了,她转过来看着眼前刘海已被淋湿成一片的女子浮现出了迷茫的表情,这也难怪,她并不认识蔡芸。

  「请问你是……」

  「沈小姐你好,我叫蔡芸,是秦帆的同学。」

  看着眼前这位绝色女子的病容,蔡芸也不禁生出我见犹怜之感,但随即又平静了下来。她虽然美貌,但自己在容貌上也不输给她啊,秋枫春樱,各擅胜场而已,为什么在秦帆心里自己就被比下去了呢?

  「请问……有什么事吗?」

  「请问你知道秦帆已经放弃了保送管弦系研究生的事情了吗?那可是何教授郑教授极力举荐的啊……」

  看见沈潞一无所知的表情,蔡芸觉得,看来只有打感情牌或许才有一丝希望了。于是小姑娘将自己几年来如何对秦帆渐生情愫以及秦帆在校时的点点滴滴如细数家珍一般尽数说给沈潞听。

  蔡芸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来意,她觉得自己是堂堂正正地和眼前的病人在情感的战场上一决胜负。谈话中蔡芸好几次提到了一张一百元面额的票子和那把镶了金弦的小提琴,她说他对这两样珍逾性命。

  蔡芸走后沈潞的心里矛盾极了,她没想到秦帆对自己的爱慕竟是如此深沉。一方面她现在只觉着秦帆是自己活在世上唯一的留恋,另一方面却又想起自己而今不但是败若蒲柳,而且还比这个男人年长六岁。沈潞将被子蒙在自己的脸上不断地思考着,为什么要救活自己呢,如果当时死掉就好了……

  又过了一会,窗外的雨依旧没有停息,秦帆却捧着一束澄黄的向日葵轻轻地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几乎没有发出声音,生怕惊醒到了病床上的沈潞,却不知被人早已看见,只是没有……

  花束上的纸条就四个字:「活着,真好。」

  望着向日葵花束上的四个字,沈潞一切轻生的念头顿时全都湮灭。这个年轻人不但含蓄地向自己表达了心意(向日葵的花语是爱慕的意思),还给了自己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

 

               捌 奏鸣

  二零零六年九月,上安市爆发了一场震惊全国的政治地震。

  原市委副秘书长卢明因涉嫌巨额社保金被挪用案、收受巨额贿赂案被立案调查,紧接着原上安市委一把手郁量尘也被双规。

  其余如曹区长、黄主任、章经理、郑经理等虾兵蟹将全被一网打尽。原劳动和社会保障局监管处副处长王柏因零六年初就被调到上安市下属的重明县改任县物资局副局长而幸免于难。

  他不是曾经在电话里抱怨老爸根本不帮他洗剥干净吗?现在看来,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老爷子暗中还是搭了把手的。至于老爷子自己,现已升任民杭区区委书记,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实力派人物。

  不过据来源不明的小道消息称,王魁茂和卢明、曹区长等人本就是分属两派的对头,在激烈的暗流倾轧中,王魁茂及时得到了自己一方上层人物的暗示,因而及早地规避了风险,而相对的卢明那一派却成为了被打压的牺牲品,看来官场上站队是最大的学问。

  沈潞仍然留在了民杭区机关工作,职位仍是正科长,现年二十八岁的她待在这个职位上也还是算是进步快的了。

  因为沈潞平时谦冲自持,说话做事都有分寸,虽然和王柏离婚一年多了,但是据说区里一把手王魁茂私底下还是对这位曾经的儿媳妇有着很高的评价,至于是否还在暗中关照,沈潞倒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她现在的生活开朗又明快,正应了「活着,真好」这句话。

  秦帆如愿以偿地进了上安交响乐团,成为了其中最年轻的小提琴演奏家而时常在冬芳卫视的各频道里与观众们见面,不过比起官方媒体里「最年轻的小提琴艺术家」这个称号来,坊间却更喜欢称之为「梵阿玲王子」。

  据说他代言的几款新式产品在不少女性消费者中都有着超高的人气。而之前在帕兰朵西餐厅里的那位白发老者听说是某邻国享誉世界的指挥家大川守我,同时也是上安音乐学院的名誉教授,传言他对这个年轻人十分地欣赏,所以使得这位年轻人的知名度在业界大幅上升。当然,无论是官方还是坊间,都承认这位青年艺术家的实力仍然是其获得成功的第一要素。

  一套宽敞的三室两厅高级公寓中的卧室里,一位脸上满是红晕的少妇和一位同样羞赧的俊秀年轻人在躺一起亲密地互相吻着对方。这套公寓虽然没有以前王柏家那么的阔气,在上安市却也算是尚佳的不动产。

  房屋是零六年九月购入的,毛坯价格当时便值三百五十万,两人各自对半付了总共30%的首付,不过依常理要在短时间内偿还完银行贷款,即便是收入颇高的两人却也稍稍有些吃力,好在男方在上安当地有着不错的品牌代言收入,所以大约再过一年的样子就能将这套房屋的使用权(凸--凸不是所有权哈,表搞错)完全地归入到这两个人的名下了吧?

  不过女方却对男方提出了选择代言产品时要对消费者持高度负责的态度,虽然男方的考量一向和女方有着高度的同步率,但是谦虚谨慎总是错不了的。

  灯光下,青年笨拙地吻着身边的女子,因为自己是第一次,所以开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还是很快地掌握了接吻的技巧。

  「潞潞……你真美。」青年由衷地赞叹道,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现在开朗又活泼的沈潞都是最棒的。

  沈潞从侧面翻到了秦帆的身上,她知道身下的小伙子很是腼腆——就像她以前一样,所以关键的时候,还是让更有经验的人来引导比较好。

  压在自己心爱的男子身上,并将之褪去衣衫,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沈潞自己也不知道。以往的沈潞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于不堪回首的过去,而今天忽然成为了主角,她也缺乏如此主动的经验,不过,她仍然想试试。

  湿滑的巧舌游荡在男子的胸前,从滚烫的肌肤之上传来了剧烈的心跳声,沈潞从秦帆的左乳头吻到右边,继而下滑到肚脐,现在,是到了帮他把下面的束服也该去掉的时候了。

  沈潞轻轻地将已经翘得老高的帐篷掀起然后扯下,一只红白相间的年轻肉棒挣脱了内裤的束缚而正对着美丽的异性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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