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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陲野村】(后篇),2

[db:作者] 2025-06-28 20:03 5hhhhh 2210 ℃

                 

                二十五

                 

  这时村道一片热闹,这个新任的孙德兴长官带着手下,后面跟着一群被押着的囚犯,大摇大摆地往监狱行去。杨素被押在队伍最后,不过虽然这里所有人都穿着衣服唯独杨素赤身裸体,也无法让好奇的村民将目光放到她身上去。

  当天夜里,监狱里就喊起了一阵阵凄惨的叫声,有男人的声音,也有女人的叫声。杨素还是被关在原来的牢房里,她不知道那些刑讯室里发生什么事情,但她自己的感觉是,这很恐怖。

  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时间。邱元祯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今晚他窝在家里,他老婆就忙着收拾,因为明天就要任个叫巡视员的小职务了。这巡视员的官衔,别以为很大的官,实际就是个到处走走的份儿。按理说巡视就有提意见提要求的权力吧?这官儿没有,你要做的只需巡而不用视,或者说你看没看见都无妨,只要定期向组织上交一份思想回报即可。真正履行监督指责的却是那中央军统里的特务。邱元祯确实不爽!他的如意算盘经林菁的略施小计就打响了,结果现在倒好,一下子就降了,不过想着想着他又觉得自己还不赖,至少没有让自己变回一个屁民,这也是他老婆跟他讲的第一句话。

  小六来了。小六是邱元祯以前很要好的哥们儿,即使他当没当上什么局座也交情依旧。小六今天来是来为他饯行的。

  “听说啊,那个叫林菁的女人……”小六慢慢有点酒意了。

  “林菁她如何?”邱元祯一听到这名字就精神过来了。

  “还能怎样,你刚被革掉,她现在就跑到那新任的孙什么那儿去啦!”小六如实说。

  “哼!这墙头草!”邱元祯越说越气。“诶……她也不是跟我一样降职了?邱元祯顿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

  “好啦,不要气!她迟早有报应的。”邱元祯他老婆坐下来了,安慰道。

  “报应?你他妈的看她那献媚的模样!真他妈的可恨!要不是她当初帮我坐到局座这位置,我还哪用管她,杨素那臭婊子早就乳焦屄烂啦!”

  邱元祯就在一顿骂骂咧咧中,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一头便倒在桌子上,嘴角还略微翻动,嘀咕着“林菁”两个字。

  邱元祯可是个奇人,平素说喝醉的人酒醒后通常忘了自己酩酊大醉之时所说的糊涂言语,但这邱元祯可记得起。包括他睡着前嘀咕的一句话。

  第二天晚上,林菁正在翘着腿,坐在杨素面前。邱元祯被调任后,孙德兴本来也想让林菁姐弟滚蛋的,但毕竟还是林菁的嘴巴厉害,竟然说服了孙德兴,暂时就让林菁去执行监狱长的职务,这是林菁朝思暮想的。之前好歹还有个邱元祯坐镇,林菁顶多就是个建议,但她也知道邱元祯是个市井混混,对待杨素几乎只当她是普通犯人对待,虽然他整天嚷嚷着怎么将杨素整得有多惨,但关键是现在这权力终于落到自己手里,岂不快哉?

  杨素到此确实是倒了大霉。

  这可怜的姑娘,在暗黑的监狱里,只有两盏灯能让旁人看清她的样子。林菁从来对这个姑娘是不会手软的,在她的潜意识里,女孩在外头是被疼的,在这里就是被摧残的。

  卫兵让杨素跪在一把椅子上,那椅把子可是高度合适得很的,刚好顶端碰到杨素的乳房。于是两道绳子紧紧地拴着两只乳房,固定在椅把子顶端,粗糙的麻绳一下一下地抽到在她的乳房上。抽完乳房就抽屁股,直到屁股都打红了才把她放下来,让她直直地跪在林菁面前。

  林菁依旧不慌不忙,她微微笑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忘了怎样去挣扎反抗的姑娘,当时的杨家大小姐,现在脱光了衣服跪在自己面前求饶,这成就的滋味就足够让林菁自豪了。

  “杨大小姐。”林菁将皮靴顶到她的右乳上。“哎哟哟,瞧吧,原来坚挺的大奶子现在垂下去不少啦!多可惜啊!”林菁故意侮辱杨素。“你知道吧,这儿的老大换人了,你要知道啊,你的日子会不好过的了!”

  杨素没有说话,她只是将头抬起来望了望林菁,林菁看得出,她的行动上虽然没有过多的反抗,但眼神出卖了她,林菁知道,她必须要找一个方法让这个丫头彻底屈服于自己。

  “你给我跪好点!要是让我发现你的奶子没有挺起来,那就不是麻绳打下去啦!”

  林菁说完,刚走出牢房,她刹那的眼光瞄到那两个看门的卫兵。“不对啊!这两人怎么如此面生?”刚一思索,看门的两个卫兵就已经冲到林菁的面前,动作十分娴熟,一个将林菁捂住,一个牢牢地关上了铁门。

  林菁已经掉入了陷阱,如果她不是兴冲冲想着折磨杨素,也就很容易察觉周围的人都表情诡异,除了那两个刚才还给杨素上刑的人,不过,现在他们俩已经被木棍打晕在地了。

  杨素一直低着头,没想到当她把头抬起来之后,事情竟然发展成如此地步,她惊讶地看着那三四个卫兵抓着林菁,一边打着她巴掌一边匆忙地剥她的衣服。

  这牢房是密闭的,只要关了铁门,外头几乎没有人听到里面的声音。杨素眼睁睁地看着林菁被撕开了上衣,裙子也被扯到膝盖处,一个卫兵正骑在她的身上做着她往日经常在自己身上上演的事情。这实在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杨素惊讶地摇着头。

  几个卫兵动作很快,两三下就把林菁轮了一遍。一轮发泄之后,林菁就不动了,死死地躺在地上,那几个卫兵干净利落地穿好衣服,不慌不忙地开门而去。杨素定睛一看,林菁似乎是被打晕过去了,浑身衣物凌乱,上衣的纽扣几乎都被扯开,露出两只松软的乳房,下身大大张开,浓密的阴毛挡不住那两片深色的肉唇,还有些许白色的液体从洞中流出。

  杨素依旧直直地跪在那里,她逃不了,两条铁链在自己胸前交叉而过,固定在墙边的铁环上。但她心里却莫名地痛快,想不到林菁竟然有今日之下场,也没想到她的下场会来得如此快。

  过了好一阵子,外头才冲进人来,带头的正是孙德兴。

  林菁可是受了奇耻大辱,糊里糊涂就在自己的地盘里蒙受了屈辱。孙德兴也是心里不舒服,不过不是因为林菁被轮奸,而是因为守卫森严的监狱里竟然有人自出自入还胆敢袭击监狱长!前几天自己还说邱元祯无德无能,今天这事却发生在自己身上!

  林菁还是阻止了孙德兴的严查行动,这已经是第三天之后的事情了。林菁虽已经嫁了人还生了儿子,也不是黄花大闺女,不过这不明不白的屈辱还是吞不下的。尤其是那天被弄醒之后,她第一眼就看到杨素还是跪在地上,用一种让她无比羞愧的眼神望着她。

  “对!破我贞操的人要惩罚,她也要!”林菁几乎是瞬间作出了决定。

  林菁知道,这帮人对监狱熟门熟路,肯定是内部的人所为。可是她在出事之前曾经看到两个陌生的面孔,并不像现在在监狱里值守的卫兵。“一定是邱元祯这家伙!一定是!”林菁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人,事实证明,她没有想错。

  林菁秘密找人去了一趟邱家大宅和村口,那打探的人回来后所说的证实了林菁的猜测。如她所料,邱家大门绝对是紧闭不开,同样也发现近几天没有见到邱元祯外出,更没有打扮古怪的人通过。

  “是他,绝对是他!”林菁不禁冷笑几声。

  林钦却不解了。“姐,你没有任何证据,怎么知道是他?”

  “邱家你也去过吧,哪天大白天的他家大门会紧闭不开?”

  林菁只是轻轻说了一句,林钦似乎就明白了。“那接下来怎么做?干掉他?”

  林菁冷笑一声。“他必须死,不过他的死讯要迟一点才能出来。”

                 

  这天半夜时分,邱家大门响个不停,邱元祯本就没有心情入睡,突然半夜有人敲门,心里就突然沉重了许多,但他不知道的是,这将是他最后一次心情沉重了。

  门外的人自称是小六,邱元祯立即开门,因为他知道这事儿只有他和小六知道。当然,门外确是小六,可惜的是,在小六推开门走出一步之后,他就口吐鲜血倒在邱元祯身前了。未等邱元祯反应过来,三四个黑衣人一哄而上……

  邱家大院里似乎没有发生过什么。第二天,在这大门外聚集了不少人,都是朝着那贴在门上的布告看的。

  “怎么会这样?邱元祯他走啦?”

  “我听说他是被调任了啊!怎么这会儿走得那么匆忙,还趁夜就搬了呢!”

  “对啊!听说他和他老婆还收养了一个女娃的啊!太离奇啦!”

                 

                二十六

                 

  林菁今天心情终于有点好转,是因为听说了外头关于邱家的言论,更重要的是,今天她必须要用一种平和的心态和行为去面对,或者说是说服一个一直以来都被她折磨的人。

  林菁也像之前一样,翘着腿挨坐在牢房的椅子上,杨素手脚上拖着沉重的铁链被带进来。

  “跪下!”卫兵大喝一声,杨素并没有理会,她还是直直地站在那里,盯着林菁。

  林菁示意卫兵退下,她才站起来走到杨素的裸体前。她伸手摸了摸杨素的阴阜,那光溜溜没有一根毛的阴阜只是有点冰冷。林菁取了钥匙,解开了杨素手腕上的铁镣。又递给了她一套布做的灰蓝色连衣裙。

  杨素只是怔了一下,她知道林菁这是有动机的,自己在她手上受过那么多凌辱,早就摸清楚面前这个中年女人的心了,这是个奸狡的人,一个心里布满阴谋极其恐怖的人。

  不过杨素照旧接过了衣服穿上了,还是站在原地面对这林菁。

  “你想知道你的孩子在哪里么?”林菁的问题很突兀。杨素几乎没有想过这问题。

  “你……你把我的孩子怎么了?还给我!快还给我!”杨素突然激动了。

  “不过在告诉你孩子在哪之前,我必须告诉你,我被强暴是邱元祯干的……”林菁似乎有点说不出口。

  杨素顿时面色就变平静了,她觉得这件事跟她没有一点关系,或者说她心里就希望有更多的人来强暴面前这个女恶魔。

  “你的孩子已经死了……”

  “什么!?”杨素大惊失色。“这不可能!不可能!孩子我知道,她也是邱元祯的孩子,他不会害了自己女儿的!你胡说!”

  林菁冷笑几声。“不怕告诉你,邱元祯被调任,生怕孙局座查出他收养囚犯孩子的事情,早几天就将孩子投到井里去了!”

  杨素顿时感到双脚一软,便坐倒在地。每天晚上,都在想念的孩子,现在竟然莫名其妙地死了!杨素先是惊讶,她抬起头惊恐地望着林菁,转而扭过头哭了起来。

  “杨素啊杨素,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去杀了邱元祯,二是你不去杀邱元祯,但是我去杀你远在广州的老父亲……”林菁说完,又是冷笑几声。

  杨素一听,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就猜到,今天林菁不对自己用刑,果然是另有所图。但这绝对是个她小小女子不能做的选择,她拼命扭头,最后跪倒在地上向林菁磕头要她放过自己的老父亲了,可是林菁的动作只有一个,冷笑。

  “你没有第三条路走。”林菁蹲下身去,摸着杨素已经浸满泪水的脸蛋。“要么是邱元祯死,要么是你爹死。”

  “林菁……噢不,菁姐!我求你了,放过我父亲吧!我……我愿意这辈子为你做牛做马报答你……你……杀了我吧!不要杀我父亲,不要……呜呜……”杨素已经是哭得梨花带雨了,她已经顾不了什么尊严什么气节了,当提到他卧病在床的父亲时,她的所有她的一切都可以向面前这个与自己有着深仇的女人屈服。但林菁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她必定没有第三条路让她去走。

  “明早之前,回复我,我希望你能做个孝女。”林菁说完,将一套卫兵服装和一把匕首放在杨素面前。“这里没有别人,别说我不同情你,杀了邱元祯,没有任何人会知道,除了你和我。”林菁说完,冷笑几声便离去。

  杨素看得眼前的物品,心里清楚林菁希望她去干什么,她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否招惹了什么官司,但也知道按照林菁的手段,杀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还是易如反掌的,就像自己毫无防范就被抓来这里遭罪一样,她深知,面前这个女人心机太重了,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杨素一宿无眠,她脑子里已经不是担心老父了,而是她不知道自己要是真的操起匕首刺进一个人的胸膛里时那是什么感觉,对方又是什么感觉。她很惊讶,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就是她要干一件随时掉脑袋的事情——杀人!而且是不得不杀,否则就要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去。

  白天,杨素照旧被拉出去,不过今天比较特别,林菁让她穿着衣服。杨素一脸的疲劳,她知道逃不过被拉去游街,但当她被拉到监狱大门时,她出奇的看见村道上聚集着大群村民,都是围着一个人看的。

  “哎呀,今天又带了一个共匪过来了啊!”

  “对呀对呀!都这把年纪了还搞地下党,真是不开窍啊!”

  “听说那人是广东省城那边拉来的,是个姓杨的老头!”

  “怎么这儿那么多姓杨的犯人呀!先前一个姓杨的姑娘,现在又来个老头……”

  杨素听得清清楚楚,她立即感到一阵恐怖,她知道一定是林菁下的手,她要逼死自己,她要让自己非杀邱元祯不可!

  杨素立即挣脱了卫兵,发疯般跑回监狱去,谁知林菁就在那儿等着她。杨素已经惊慌失措了,看到林菁便抱着她的腿,死命地说:“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求你放了我爹啊!”

  林菁笑了,她知道杨素是一定会答应自己的。便示意卫兵将杨素带回牢房好生看管,今天的游街和一切刑罚就免了。

  杨素做梦都想不到林菁行动如此之快,几乎没有商量的余地。她站在那套军装前,握起了那把锋利的匕首,她已经不敢想林菁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了,只知道自己只有杀了邱元祯,父亲才能幸免于难。突然,杨素“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头,嘴里不断重复着“爹我对不起您”这句话。说罢,便将匕首和军装都拿起来,脸上终于露出下定决心的神色。

  当天夜里,林菁故意将看守牢房的卫兵叫去稍作歇息,让自己来看。卫兵都去了,林菁打开门,她很高兴地发现杨素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刑床上了。

  “给!这是监狱出入的通行证,你去到门卫那里出示就可以出去了。”

  杨素拿了通行证刚想离去,便又被林菁叫住,她平静地说了句“不要让我失望,我也不想让你老父亲死。”杨素只是盯着林菁顷刻,便果断转身而去。

  待杨素走远,林钦出来了。“姐,你不怕她趁机跑了吗?”

  “所以说你猪脑子!”林菁指着林钦的鼻子说。“我给她的通行证只能进出监狱,村口她出不了的。况且我清楚她是个孝女,不会扔下她父亲不管的……哼哼……”

  一个更为恐怖的阴谋便拉开了序幕,只有林氏姐弟知道这其中的水有多深。

                 

                 

                二十七

                 

  月黑风高。云南属于偏远地带,一向就民风淳朴,所以家家户户到了晚上除了节日几乎不会出门,并且很早就关灯歇息。村道上寒风冷飕飕的,只有月色能带来光线,告诉夜行的人前路在何方。

  杨素一路前行,她知道邱元祯家的院子是用篱笆围成的,要进去一点都不难。所以她来到院子之后,便从侧面篱笆的空隙中钻了进去,但她忽略了一点,她不应该忘记去大门看看上面是否贴着布告。

  杨素手里颤抖着,她轻轻地迈着步子,生怕碰到院子里的任何一样东西。但她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只能缓缓地挪动着步子进入房间里。

  房间里更黑暗,可以说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杨素定了定神,才隐约分辨出床的位置,此时,她掏出了那把预先准备在腰间的匕首。

  她闭上眼睛,她在犹豫,她在冒冷汗,她不敢动手,手里的匕首她怎么也发现自己抓不紧。

  突然,她又想到自己的父亲,想到他可能现在还在那群畜生手中饱受酷刑折磨,她知道现在自己是毫无退路了,她定住了摇晃的身体,将手里的匕首对准了侧睡在床上的人。她闭上眼睛,作了最后的平静,双手握刀,然后狠命往下戳……

  这一下子用力实在太大了,杨素只觉得自己失去了重心,脚一软便碰到旁边桌子上的茶杯,自己也跌倒在地。她挣开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刺中,立马就惊慌了。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躺在那里的人纹丝不动,似乎并没有听到如此大的动静。

  杨素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地爬到床前,一把将那个人拉了一把,结果那人竟然一下子跌落床下,吓得杨素惊叫一声。

  这时后院里突然亮起了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来:“发生什么事啊!”

  杨素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了,等到那女人拿着油灯跑到房间里时,看见的只是杨素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和一个口吐鲜血的男人。

  “啊!杀人啦!杀人啦!”女人尖叫着,手里的碗碟全部打碎在地上。

  未等杨素反应过来,一队卫兵就赶到了,为首的正是林钦!林钦一个箭步跑上来,夺去杨素手中的刀,趁杨素惊魂未定,立即将匕首往死者口边的鲜血抹了一把,然后才转过身来,恶狠狠地指着杨素:“重犯杨素越狱逃跑且刺杀良民,人证物证俱在,来人!带走!”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就嘈杂不断了。监狱门口停着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那是村民张老三的尸体和邱元祯的尸体,旁边还坐着一对母子,妇人已经哭成泪人,村民在后面指指点点,矛头直指被关押在里面的杨素和杜珊盈。

  不能由着村民们胡闹,孙德兴便带队出来了。跟在他身后的是被铁链紧紧束缚着的杨素和五花大绑的杜珊盈。

  “各位乡亲父老请稍作安静,听我讲几句!”孙德兴喊道。

  见村民都平静了,孙德兴就接着说:“各位,我虽刚到此地任职不久,但也清楚此地一向民风淳朴,大伙儿安居乐业,没想到一夜之内出了两桩命案!”

  孙德兴走到张老三家属的面前,继续说道:“张老三,生前忠厚老实,没想到被重犯杨素刺死,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但由于她同时又是政治犯,暂时不能执行死刑,还要听从上级安排!”

  孙德兴又走到邱元祯尸体前,眼光一下子扫到被押在后面的杜珊盈身上。“邱元祯,是元阳监狱的前任监狱长,曾经也是这儿的局座,可惜此贼人胆大妄为,私自闯入监狱图谋不轨后又潜逃,而后竟被其妻杜珊盈所杀,在其即将毁尸灭迹之前被抓捕归案,此案审讯清楚后将给各位乡亲父老一个交待,我孙德兴说到做到,绝不袒护!”

  杜珊盈一听,立即就脚软倒地,连喊冤枉了,结果还是被卫兵强行带回牢房。

  杨素和杜珊盈都被关在同一个牢房里。杨素被紧紧捆在柱子上,对面就是被拉开四肢的杜珊盈,孙德兴亲自审讯,林菁当然也在场。

  一轮皮鞭下去,杜珊盈死活不肯招供。孙德兴任职以来还没真正来过监狱监督审讯,这回是第一次,也让一旁旁观的杨素开了一回眼界,当然,这眼界不是开了就算的,杨素清楚这样的审讯场面迟早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孙德兴见杜珊盈不招,便改用木棍抽打。茶杯口粗的木棍轮番敲在杜珊盈的肚腹上后背上,几乎每打一次都是换来一声惨叫,不两下功夫,杜珊盈口角就渗出鲜血了。

  孙德兴凑近到她面前,问招否。

  “不招……”

  “上杖刑!”

  卫兵立即将杜珊盈按趴在地上,对着她的屁股又是狠命地打,直打得她屁股渗出的鲜血染红了衣物。杜珊盈总算是晕死过去了,连冷水也未能将其泼醒。

                 

  第二天如是。孙德兴照样亲自审讯,照例先是一顿毒打,未果。孙德兴命人上老虎凳,捆在老虎凳上的杜珊盈在脚下加了数块砖后眼看关节都要断了还是死活不招。

  孙德兴恼羞成怒,他想不到这个普通村妇竟然如此口硬,有了证据还是死活不招!此时林菁凑到孙德兴耳边嘀咕几句,只见孙德兴连连点头。

  他走到杜珊盈面前,托起她的头,问道:“杜珊盈,你识相就招了,我会给你个痛快,要是你还不肯招,别怪老子不客气!”

  杜珊盈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冤枉”就没有再说一句话了。

  “剥光她!”孙德兴忍无可忍。卫兵们好像早就等待着这句命令了,便一扑上前,三两下将她的全身衣物撕扯干净,又将她分开双腿倒吊起来,双手反剪背后。

  “再问你一遍,招还是不招?”孙德兴蹲下来看着杜珊盈。

  杜珊盈还是一片沉默。

  “打!”

  孙德兴一声令下,皮鞭像发疯般往杜珊盈暴露出来的阴部抽去。牢房里出现阵阵歇斯底里的惨叫声,直打得她的阴部血肉模糊才肯罢休。然后又把她反过来吊起,皮鞭再次落在她的双乳上。

  一个上午就是这样鞭打,杜珊盈始终不肯改口,杨素在一旁全程目睹,看得她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肉,也心里恐惧不已。

  下午,孙德兴一行人用过午饭后,继续实施审讯。孙德兴知道自己曾经向村民许诺过要作个交待,没想到一天下来毫无进展,这不着急才怪。

  杜珊盈被张大四肢锁在刑床上,一个大漏斗插在她的嘴里,卫兵不断将生冷水灌入,很快她的肚子就胀大起来了。卫兵见差不多了,就狠命揉搓她的肚皮,一时刻灌入的水从她的嘴巴鼻子甚至肛门里喷涌而出,好几次都差点喘不过气来。连续灌水几次,眼见她奄奄一息了还是不肯招供,孙德兴只好作罢,命人给她上了铁枷就走了。

  杜珊盈一直昏迷到深夜才缓过神来,杨素也累得睡着了,虽然她被绑在柱子上。杜珊盈艰难地爬到杨素脚下,弄醒了她。

  “杨……杨素……这一切都是……林菁那个……女人害……害的!你的孩子我……我送了给一……一户人家,没……没事的……”

  杨素一惊,原来她自己的孩子还活着!

  “可是……杜夫人,林菁当初是威胁我去杀你丈夫的呀!怎么……”

  “元祯他……他早就被……被林菁杀了……这后来的都……都是她的诡计!”

  “啊!为什么会这样!我明白了,我一切都明白了!”杨素顿时大喊起来。“夫人,你当初是侥幸逃出来的吧!否则……否则他们怎么会诬陷你呢!就是因为你知道太多了!”杨素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一切。

  杜珊盈微微点头。

  黑暗的牢房里,两个可怜的女人,都各自在感慨命运的不公。

                 

  天亮之后,杨素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就看见杜珊盈手脚都被吊起来,面庞向着自己,周围都站着一群褪下了裤子的卫兵,一个在她的身后不断抽动,还有几个在她的两侧把手伸到她的胸前恣意玩弄,杜珊盈紧闭双眼,任由一群男人轮奸。

  杨素不断摇头,她不明白为什么已经“证据确凿”还要这样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轮奸几乎持续了一个上午。当杜珊盈被放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像个死人般有气无力了,阴部血肉模糊,仔细看来,私处里面充满血液和黏液的混合物,两只原本肥大的乳房已经被捏得青一块紫一块,完全失去了最初女性的身姿。

  孙德兴和林菁来了,看着这个双腿张开,奄奄一息的杀人犯。

  “肯招否?”

  杜珊盈艰难地挪动一下身子,但并未说出一句话来。

  “烙铁伺候!”孙德兴喝道。

  “不……不要……我……我招……招了……”杜珊盈用尽全力说完这句便瘫倒在地。

  “很好!早点招了就不用受如此多的皮肉之苦嘛!”

                 

                二十八

                 

  广州,深秋。

  西华街遍地枯叶,街头巷尾各种行当都早早的关了门,空留下秋风扫落叶的寂寞。

  一大宅前,一个老人独坐在门前,鬓鬓白发,紧锁的额头上似乎在诉说着对这尘嚣世道的不满。

  没错,老人是在想念他的女儿,他曾经引以为豪的女儿。

  小女儿送来一件披风,两父女便相依在门前,等待又一个黑夜的到来。

  一个邮递员的到来打破了沉寂很多个日夜的寂寞。

  “这信是姐寄来的!”杨翠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念!”杨老父伸出颤抖的手。

                 

  可是父女俩读完了信,就彻底失去了希望了。信中所写都是杨素的惨状,可谓字字揪心句句愤慨。这不详的信将杨老父直接从蹒跚走动按到床上不能下床了。他在为女儿担心。

  不幸的事情总是紧接而来。自从有了第一封,就有第二封,陆陆续续,从云南寄来几封书信,除了控诉,信末不忘附上安慰老人亲妹的几句就别无其他佳音。

  这可如何了得,眼看自己的女儿饱受欺凌却无能为力。

  “那边冷么?素儿吃穿可好么?”忠裕趁着病稍稍好转,便叫翠儿搬了椅子靠在门前坐着。他扭过头来对着翠儿说:“你说那些监狱的人会怎样对你的姐姐啊?”

  杨翠没有答话,她也清楚信中所写的全是姐姐的“诉苦”,但并未说到究竟自己受了什么罪。

  第二天,最后一封信寄来,那是一封很特别的信,因为杨素要翠儿去上告。杨翠拿不定主意,她急忙将书信拿给了父亲。

  忠裕只是一声感叹,他虽然很久没有理外头的事情了,但他还是逐渐明白国民党的厉害,那就是可以将黑的说成白的,将白的说成黑的。也就是说自己的举报上告可能根本就是徒劳。

  但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受罪却无动于衷么?不!

  老人艰难地坐起来,他紧紧地握着翠儿的手,眼里透出了坚决的眼神。

  但就在同一天,广州中统局。罗觉民的办公桌上放了一封加密的信函。

  或者说,今天是忠裕最后一天看到小女儿的身影,也是罗觉民做的最后一件迫不得已的事情。

  当杨翠拿着杨素从云南寄来的所有书信出现在警察厅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因为出现在她眼前的不是一帮维护正义的警察,而是一群端着枪杆对准她的强盗。罗觉民最后从厅里走了出来。

  “拿下!”

  罗觉民一声令下,所有警察一哄而上,刺刀全部靠在杨翠的颈部。

  “你们干什么?!”杨翠稍一定神,呼喊道:“你们凭什么拿下我!”

  罗觉民不慌不忙走到杨翠身前,他从杨翠手里夺过一叠书信。

  “这,就是逮捕你的证据!带走!”

  杨翠就被押进了大牢,当她知道自己的罪名是“与政治重犯私通书信”之后,她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天大的阴谋,可惜已经完全没有退路了。

  罗觉民倒不算是十足的奸诈小人,或许他这辈子就干过两件心不甘情不愿的事情,一是逮捕杨素,二是逮捕杨翠。几乎在杨翠被逮捕的同时,杨家大宅里也闯进了一伙人,但这伙人既不是谋财也不是害命,他们将杨忠裕强迫着带走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将杨忠裕带到哪里去。

  杨翠的案子,几乎不用审讯了,至少罗觉民也不愿意去审讯,关了杨翠两天,他就草草结案,将杨翠定兴为私通共匪的谋反罪,在结案中的最后一句,他停住了笔,思索良久才写下了最后一句话——押往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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