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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局里的谋杀案再次把地上城搅了个人仰马翻，警察们都猜测着一定是杰克的报复，然而苦苦调查了数日却一直找不到证据。加上最近因为杰克的出狱，乌洛波洛斯终于结束了他们这几年来玩乐般的小打小闹又开始了一如六年前的那般大规模活动，不断有人被暗杀，然而奇怪的却是那些谋杀案当中有好几起堪称完美的密室杀人。

布鲁克斯是个喜欢看报纸的家伙，闲来无事就会买几份不同的报纸回来看看，最近经常会看到“密室杀人”几个字，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见多了就觉得异常好笑。

杰克更是嚷嚷着要不再来几起这样的谋杀，可以好好地跟警察们玩玩。虽然一向只会附和杰克的克莉姆与汉斯这次也一如既往地支持了杰克的提议，但组织里的其他人、尤其是密室杀人的技术提供者——也就是罗德安古可不赞同他们。

红鼻子的中年男人将双手插在长外套的口袋里，语气倨傲地说道：“虽然我的发明在功能上无懈可击，警察们暂时也找不出破绽，但蜉蝣飞艇那边肯定已经有人开始关注这件事了——我可以不想让我的技术这么快就暴露在他们眼前。”

“哦？说穿了不就是对自己的东西不自信嘛，说那么多废话。”杰克歪着嘴打了个哈欠，“好吧随你高兴，反正怎么都能有好玩的玩法。祝你成功，科学家大人。”他说着将头转向坐在门口有点心不在焉的布鲁克斯，“喂小子，那今晚的目标还是抓阄决定吧。”

“唔，我无所谓。”布鲁克斯说着露出虚伪的笑容。这会儿他其实有点困了，满脑子都是要不要把H01拖出地下室带他去自己的房间陪着自己睡个午觉。不过他有点担心自己的那只大兔子在醒来之后如果没看到喂食的人会不会发疯地去啃下地下室的门。

布鲁克斯的冷淡让玩心高涨的杰克颇有点不满，不过他这么民主的人，既然对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也有好好听他的话，他也不太方便再说什么。只是走过去踢了布鲁克斯的小腿一脚，俯身抓着他的头发对他说道：“那你晚上别给我睡过头了。”

真想把头发剃掉呢。

每当这个时候布鲁克斯就会冒出这种其实很讨厌的想法。

他抓着杰克的手腕将他的手扳开，依旧是那副虚伪的笑容，点了头应道：“当然不会。我会让H01叫我的。”

所以果然还是应该让H01来陪他午睡，不然晚上他一定会睡过头。至于那只兔子——嗯好吧，反正门被啃坏掉了也不是他的责任。

布鲁克斯说着起身，“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晚上见。”

杰克阴沉地看着布鲁克斯离开的背影，走到克莉姆身边问道：“H01到底是哪里来的家伙？”

“小少爷捡回来的，”即便不在布鲁克斯跟前，克莉姆也习惯性地称呼他为小少爷，反正谁都能听出她语气里的不屑跟轻鄙，“很普通的中年男人，反正说是失忆了，被改造之后也一直被关在小少爷养兔子的那个地下室里。”她说着仰起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然而最终也只是以一句“管他的”结束了她也不明所以的这段说明。

布鲁克斯走进电梯里按下了B1键。

今天是他第一次跟那个什么罗德安古见面——虽然他嘴里的发明，那东西布鲁克斯确实在几年前就用到过——然而那个长得一脸讨嫌的红鼻子男人却在看到他之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还立刻叫出了他的名字。

巴纳比·布鲁克斯。

嗯对，是巴纳比·布鲁克斯。

他可不认识那家伙。

在表现出了强烈的陌生感与反感之后，红鼻子男人也只是露出了令人恶心得寒毛直竖的笑容，说了一句“原来如此”便再也没有同他交谈过。

布鲁克斯一想到那个男人的笑容就有种生理性的反胃，想来，天生惹人厌恶这种词就是在形容罗德安古这种人吧。

电梯到达地下一层，布鲁克斯走出电梯，走到最里面的楼梯处缓缓走了下去，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尽头处的那扇门。

醒着的H01正在喂醒着的大兔子。改造人手里还捏着生鲜带血的肉，巨大的啮齿动物张开巨大的嘴一口含住那块肉在嘴里咀嚼，还不时会用自己毛茸茸的大脑袋去拱拱改造人的头。改造人经常会被这只不知轻重的大家伙拱得后退连连，还非要在它吞下嘴里的那块肉之前回去刚才的地方从装着食物的盆子里拎出另一块生肉等着喂它。

布鲁克斯就靠在门上好笑地看着他的大兔子和改造人的拉锯战。直到那只大兔子终于吃饱了又软绵绵地趴了下去，改造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布鲁克斯走下台阶让改造人上楼去他的房间，改造人看了自己一身血，为难地想着是应该先洗澡再上去还是先上去再洗澡。

“嗯，那你先去洗澡吧。”布鲁克斯说着打着哈欠走到H01的床边坐了下去，“我等着你……晚上还要出去，真麻烦。”

H01这才洗了手拿了干净衣服走进了浴室。然而等他洗完澡出来时，年轻人已经倒在他的床上睡着了。H01走过去本来想叫醒他的，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小心地为他脱了靴子和外套，抖开被子盖在了他身上，而自己就坐在床沿上，看着对面那只酣睡的大家伙发呆。

布鲁克斯一个人睡觉的时候颇有点不安分，总是喜欢翻身。一下午H01就在不停地为翻身的年轻人拉起又滑下肩膀的被子，最后他的手还是被困在了梦境里的年轻人抓住，简直动弹不得。

光秃秃的左手，手背上纹着衔尾蛇的纹身。贴近肤色的暗红色，这时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刺目的感觉。

H01伸出右手悄悄掀开了布鲁克斯戴在右手的手套，看到他白皙的手背上那条刺目的暗红色的蛇。

他刚刚接受完改造并且被纹上了这个纹身时，布鲁克斯就告诉过他说——

衔尾蛇，就是周而复始的意思。

如论从哪里开始，最终都会回到起点，会再一次循着曾经的道路，即便走错过无数次无数次，也无法改变。

晚上才被H01叫醒的布鲁克斯有点懊丧，他从H01那张不怎么舒服的床上爬起来穿上改造人递过来的长风衣，俯身系紧鞋带，最后这才不满地对沉默的改造人说道：“洗干净了等我回来……教训你。”

H01自动将布鲁克斯不高兴的原因归咎于他的床不够大睡得不够舒服，殊不知年轻人只是因为睡前的计划未能遂愿而心怀不满——当然，这一切都是H01的错，如果他没有洗那个该死的澡的话，现在他应该是抱着这个迟钝的家伙从梦里醒过来，如果时间足够的话说不定还能先压着他“吃点晚饭前的前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冷得让人心烦的地下室里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还发现自己居然还抓着这家伙的手。

H01听话地点了点头。

他的顺从让布鲁克斯更加莫名地焦躁起来，年轻人伸手用拇指摩挲着他的嘴唇半真半假地低声说道：“那就……光着身子等我回来吧。”

改造人没有吭声，布鲁克斯想他也能听懂这只是一句发泄的玩笑话，便凑过去吻了吻他干燥的嘴唇，继而离开了地下室。

布鲁克斯想着既然要抓阄，那也是在杰克那边，他上了电梯按下了楼层键，然而当电梯到达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他便看见一支锐利的飞镖朝他飞了过来。他举手捏住了飞镖的尾端，听见走廊那头杰克失望的声音：“啧，电梯门怎么这个时候开啦。”

布鲁克斯捏着那支飞镖走出电梯，电梯门合上的时候，他扭头看见门上不知何时被人画上了一个简单丑陋的同心圆靶。

“这种骗小孩的东西也扎不穿那种合金吧，杰克先生。”他说着居然举手朝着杰克的眉心投出了手里的飞镖。站在走廊对面手里还捏着蒙眼睛的黑布的杰克一把接住它，不高兴地斜睨着布鲁克斯。

“你来得太晚了，要不是因为无聊，我会想起来玩这种东西吗？”

“抱歉，是我睡过头了。”这次，布鲁克斯倒是很老实地道歉了，他将手揣进风衣的口袋里缓缓走到杰克跟前，“今天的抓阄要怎么玩？”

杰克这才露出了孩子气又邪恶的笑容，叫了一声克莉姆。刚刚一直站在杰克身边没有说话的克莉姆这才拿着手里的几张纸条走过去贴在了电梯门上。

“投中哪个就是哪个吧。反正都没差。你先还是我先？”杰克挑眉问道。

“既然都没差的话，可以让我先来吗？”布鲁克斯虽然是询问的语气，手上却已经拿过了杰克手里的黑布和飞镖面对着电梯门，他用黑布将眼睛蒙上，很随意地投出了飞镖。

“哦运气不错，可以顺便去酒吧里喝两杯。”布鲁克斯扯下黑布走到电梯门前捏起那张被飞镖投中的纸条，“反正距离那里也很近。背街的暗巷……杰克先生你读过开膛手的故事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按下了门口的下行键，接着便握着那支飞镖走进了电梯里。

因为云翳太厚，夜里的休特尔比尔特市几乎都看不到月亮。布鲁克斯也很讨厌这座城市，就是无缘无故的厌恶，要是它被毁了他一定会很高兴——至于乌洛波洛斯他们本身的目的，他倒也不是很执着。

在酒吧里喝了两杯酒之后他便一个人守在那条暗巷里直到目标出现，直到他很完美地解决掉了那个家伙。他手里并没有什么很华丽的纪念品，所以他决定将刚刚从正义之塔里带出来的那支飞镖插进了这个已经死掉的家伙的胸口。

祈祷警察们不会因为这个而查到杰克头上。

这么想想，布鲁克斯忽然就觉得心情好了一些。

他从暗巷里走出来，老远就听见有人乍呼呼地大声说笑，循声望去，居然是上次那个跟他拼酒的人。

镝木·T·虎徹。

“托你的福，组织里的那群老家伙们每次都费尽心思地要搞出更多更凶狠的虫子。”布鲁克斯真是很讨厌虫子，这么说起来，那他也很讨厌那个男人。可他想起来还在地下室里的改造人，一时间觉得夜里还是有些冷，便扭头向着城市北部走去。

路上颇耗了一点时间，并且又遇见了上次的那几个青年。他们见到他已经不敢那么嚣张了，甚至还有点躲避的意思。布鲁克斯看着他们嘴里叼着的香烟，有点恶劣地笑道：“会死的哦。”

几个青年以为是他又要过来教训他们，骇然呆了两秒，便立刻缩着肩膀转身快步跑开。

拖着冰冷的身体布鲁克斯走进正义之塔直接下去了地下室。

无论什么时候过来大兔子都是在睡觉。那副悠闲可爱的样子让人感觉有点讨厌。可布鲁克斯又觉得它憨憨傻傻的，虽然块头很大很占地方，可就这么看过去的话，有时候又感觉特别有趣。

是有趣。

不过看H01就一点都不觉得有趣。尤其是现在这个改造人果然就听了他的话洗完澡就光着身子等着他回来。

脱下手套，手指触碰到对方的皮肤，发现居然比自己还要冷。这让记着回来想抱着他取暖的布鲁克斯感觉特别烦躁。他掐着H01的脖子将他压倒在床上，心烦意乱地吻下去，抓着他冰冷的手贴上他自己的腿间，口齿不清地问道：“你刚刚……自慰过了吗？”

性器触碰到自己冰冷的手指，H01下意识地微微曲起了膝盖。他张开嘴唇用自己的舌头舔着布鲁克斯的舌尖，含混地说着“没有”。

布鲁克斯挤上床，抱着H01的腰翻身让他跨坐在自己腰上，没有停下亲吻，却抚摸着他的脊背命令他说：“那就现在自慰给我看吧。”

俯下身体接受着布鲁克斯亲吻的H01微眯着眼睛看着自己身下的年轻人，他伸出冰冷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性器，冰冷的温度让他不自觉地微微抖了一下腰。布鲁克斯放开他的嘴唇，让他坐直了身体，自己一手微微撑起身体看着他缓缓套弄性器自慰的手，伸手捏着他的臀将手指插入了他身后的穴口。

性器缓缓勃起，H01本能地扭动着腰身吐出沙哑灼热的喘息，性器前段分泌出的透明液体沾到手指上，又随着手上的动作被涂抹到整个性器上。他身后的窄穴已经变得柔软起来，收缩着肌肉紧紧咬住了布鲁克斯的手指。

年轻人撑起身体抽出手指解开了裤子的拉链，他勾过H01的肩膀吻着他的已经被汗水打湿的脖子，小声命令道：“坐上来。”

H01顿了一下，这才微微起身扶住布鲁克斯的性器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性器顶到最深处时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呻吟了出来，空出的手扶着布鲁克斯的肩膀，已经温暖起来的手指下意识地来回摩挲着他的颈后。

一直在一旁安静打盹儿的兔子这时却醒了过来。它懒洋洋地晃了晃它的大脑袋，睁着那双红眼睛朝着做爱中的两人看过来。

H01自慰的手忽然就停了下来，他依旧缓缓动着腰，却伸手推了推布鲁克斯的肚子，一面忍耐着呻吟一面说道：“它醒了……”

忙着吮咬H01乳头的布鲁克斯斜眼瞥了兔子一眼，忽然抓着H01的腰用力挺身，闷声说道：“别管它。”

“可是……”因为快感H01不禁用力掐住布鲁克斯的肩膀，“它饿了会……啊！”

布鲁克斯用力咬住了H01的乳头。

“相信我，先喂饱我对你更有好处。”布鲁克斯他说着抬头揪紧了H01的头发强迫他低下头接受了自己充满愤懑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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