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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犯者 Chapter 2 Drunk,5

[db:作者] 2025-06-28 20:04 5hhhhh 147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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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太累的缘故,巴纳比睡得很沉,就连夜里虎徹的咳嗽声都没能吵醒他。

他先是很幸福地梦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在一幢玻璃房子里,还是像二十年前那样年轻健康,有清醒睿智的眼神与温和亲切的笑容。巴纳比看见小小的自己一手抱着来自父亲的礼物一手扯着父亲的裤腿,抬头给了他一记开心的笑容。父亲将小小的巴纳比抱起来举得老高,巴纳比还能听见那个小小的自己发出愉快的笑声,母亲走过去圈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巴纳比幸福得简直快要哭出来,他伸手触碰到了玻璃房子的大门,推开它,走进去,却看见年轻的虎徹抱着一个看不清楚面容的女性高兴地转着圈。巴纳比听见虎徹爽朗的笑声,他似乎还叫着那个女性的名字,可是巴纳比却听不清楚。

巴纳比站在门边,看见他们抱在一起接吻,他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只是迷茫地想要找到自己的父母。他所想见的并不是虎徹与他的妻子,而是刚才在玻璃房子之外看见的,自己的父母。他转身走出了玻璃房子,慌不择路地关上了玻璃做的门,以为这样虎徹与他的妻子就会消失,然而抬起头时,却看见虎徹微微俯下身子亲吻着妻子白皙的脖子。

巴纳比羞耻得简直就要烧起来了。

他并不想看到这些。

他转过身,四周全都是玻璃房子,全都是别人,除了虎徹,全都是看不清面容的陌生人,而父母却不在其中。他惊慌失措地一扇一扇去推那些透明的门,推开的一瞬间房子里的陌生人全都变成了虎徹与他的妻子。她柔软的手臂抱着虎徹的脖子,叫着他的名字,抓着他黑色头发的手指白得就像是、就像是那天虎徹从迦南里摘下的那朵白玫瑰一样——

咳嗽声明晰起来。

巴纳比睁开眼睛,从全都是玻璃房子的梦境里逃了出来。喘息着,他难堪地稍稍挪动了一下被子底下的身体,最终还是坐了起来。虎徹还回来的手帕还放在枕边,巴纳比伸手就能摸到,攥在出了汗手心里,将它压在了湿润的额头上。

青春期已经过去很久了,第一次梦遗的时候吓傻了少年。他偷偷跑去卫生间里换了内裤,还一个人偷偷摸摸地洗掉了它。没人告诉过他其实这种事没什么,当然他更不会知道当年同样是被第一次梦遗吓傻掉的虎徹半夜里推醒了自己的哥哥寻求帮助结果反倒被揍了。

其实只是勃起了而已,巴纳比却缩在被子里不知所措。客厅里虎徹依旧咳嗽得很热闹,这个时候他不知道应该是直接在被子里解决比较好还是偷偷去卫生间里解决掉。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可现在只要稍微回想一下,下身充血的部位似乎就变得更加糟糕起来。他咬牙觉得坐一会儿应该就会好了,黑暗的房间里却充满了梦里的玻璃房子,他紧张得挺直了脊背,慌忙扔下手帕下床逃出了房间。

客厅里的虎徹窝在被子里睡得很熟,只是不时传来的咳嗽声让他看上去睡得不是那么舒服。巴纳比靠着墙壁悄悄绕过客厅走进卫生间,轻轻关好了卫生间的门。

翌日早晨,一夜好眠的虎徹神清气爽地起床做好了早餐,发现周末也一向不赖床的巴纳比今天居然还没起床。以为他还有点不舒服,虎徹便没在意,在“叫他起床吃早餐”和“等他睡醒了再热点别的”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有了几次前车之鉴的虎徹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

两个大男人的周末说实话有点无趣,经常是巴纳比闷在房间里看书,虎徹坐在客厅里摆弄他那副骨牌。之前巴纳比也一脸漠然地看他玩过,但始终是没什么兴趣的模样。

虎徹呆在客厅里乐滋滋地玩着他的骨牌,将近中午的时候,巴纳比房间的门终于开了。

“哦巴尼你醒啦,饿不饿?”虎徹抬头问道,手上一不小心碰到一张骨牌,于是刚刚摆好的骨牌便依次顺着倒下,“啊喂!还没摆完呢混蛋!”虎徹恼怒地伸手抹了一把倒下的骨牌,接着颇是不甘心撅了撅嘴,起身就要去厨房帮巴纳比热早餐。

“不用了,一会儿就要吃午餐了吧。”像是还有点不舒服的样子,巴纳比说话的声音还是有点沙哑,脸色也不太好看的样子。

虎徹闻言却还是走进厨房,过了一会儿端过来一杯热水递到巴纳比手上。

“别跟昨天那样被烫了舌头。”虎徹说着忍不住偷笑起来。

“谢谢大叔你的忠告。”巴纳比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他抬眼瞪过去,一看到虎徹的脸就想起了昨天的梦,他感觉身体又像是烧起来了一样,手里的水杯差点因此摔到了地上。

看见巴纳比的表情好像不太对,虎徹凑过去用手贴住他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唔……确实是没发烧啊……”

吓了一跳的巴纳比整个人后退了一步,杯子里的热水荡出来溅到手背上,他忍着疼捏稳手里的杯子,装出嫌恶的表情说道:“我说过了不要……”

“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虎徹举起双手投降般连声道歉,但那种程度的“对不起”听在巴纳比耳中就跟敷衍没什么区别。

“我洗漱完了去看书,午餐做好了敲门叫我。”巴纳比将那杯一口没喝的水放到茶几上,接着便走进了卫生间。

马桶旁边的垃圾桶里有一大团被捏皱的手纸。巴纳比露出懊丧又厌恶的表情,终于还是忍不住走过去拎出那个垃圾袋系好扔到了一边。

其实早上还是很早就醒了——准确地说,昨晚醒来之后他就没有再睡着过——可是昨晚的梦以及梦醒之后的事让巴纳比简直没办法走出房间。他睁着还很酸涩的眼睛缩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羞耻心跟自我厌恶简直就要把他撕开成两半。

可是这些,那个大叔一点都不知道。

——他也绝对不会让他知道。

年轻人也知道避开他一定会太明显,所以装成讨厌他的样子应该没问题。

他翻身起床。

那条手帕依旧被丢在枕边。可这时的巴纳比却一点都不想碰它。

午饭依旧是清淡为主的食物,虎徹见巴纳比还是一副不怎么高兴的表情,暗自想了半天自己又有哪里惹到他了,可是感觉线索太多一下子又数不过来,最后还是放弃了。

昨天进去巴纳比的房间里,虎徹发现了一副摆在桌上的西洋棋。虎徹小时候很喜欢下棋,虽然棋艺臭得让人都不太忍心立马赢他,但他自己倒是自娱自乐地乐在其中——虽然每次跟大哥下棋到快要输棋的时候他总会耍赖地伸手毁掉棋局。因为他这个臭毛病,十五岁之后他大哥就再也没跟他下过棋了。后来小枫也很喜欢下棋,可喜欢耍赖的臭毛病简直跟她那个不长进的老爸如出一辙,所以到最后镝木村正——镝木家的长子再也不愿同虎徹父女下棋了。

看到那副棋,虎徹那点喜欢玩乐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他低头闷不作声地吃着午餐,因为巴纳比吃饭时也很安静,憋了半天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那个……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巴纳比也没有抬头,只是慢慢咀嚼完嘴里的食物这才低声说道:“比昨天好,但还是感觉有点无力。”

虎徹听着巴纳比沙哑的声音点了点头,嘴里含着餐叉说道:“那晚上还是吃点好消化的东西,再泡个澡早点睡,估计明天就有劲儿过去上班啦。”

“大叔你可以不要嘴里含着东西说话吗?”巴纳比反感地说道,“感觉很不礼貌。”

“哦哦是吗……抱歉……”虎徹说着连忙握住餐叉将它搁在了盘子上,说了这么一通废话可话题还没说到那副棋上,虎徹焦心地挠了挠下巴,决心还是直接问他比较好,便试探地问了一句,“巴尼你喜欢下棋?”

巴纳比闻言愣了一下,刚想问他怎么知道,可转念想到昨天大叔也进去过他的房间,大概是看到那副西洋棋了吧。他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真不错,我也喜欢!”虎徹高兴地说道。他觉得接下来巴纳比就会顺理成章地提议他们可以下一盘,可等了老半天巴纳比却只是沉默地吃着他面前的食物,对于下棋的事只字不提。虎徹气闷地翻起眼睛瞪了巴纳比一眼,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巴尼,下午没事的话,跟大叔我下盘棋吧。哎呀好久没下过啦真是……”

“我说过下午要看书的吧。”巴纳比很冷淡地拒绝道。

虎徹更加用力地瞪了巴纳比一眼。

“就一盘嘛……下一盘又不需要多长时间……”他不死心地继续说道,还絮絮叨叨扯了一大堆诸如“我要告诉你大叔才不是个只会玩骨牌的人”之类的奇怪理由,被烦得有点头疼的巴纳比最终还是没扛住而答应了他。

“就一盘。”

“知道啦,真小气!”

巴纳比从房间里拿出棋盘,认真摆好棋子。他原本以为虎徹缠着他下棋是因为虎徹还算有点棋艺,结果没下几个回合巴纳比就被虎徹巨臭无比的棋艺逗得脸上佯装的正经严肃都绷不住了。坐在对面的虎徹明明一直在很认真地思考,可为什么一盘棋就被他搞得这么乱七八糟?

巴纳比捏着拳举到嘴边假装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实在憋不住的笑意,对面已被”将军“无奈”应将“的虎徹举棋支颐长考,可长考的结果居然却是耍赖地抹倒了一片棋子。

“喂大叔,你做什么!”巴纳比没想到虎徹居然会这么耍赖,想都没想地伸手抓住了虎徹那只该死的手。

虎徹撇着嘴说道:“这盘不算我们再来一盘……”

“那怎么……行……”巴纳比有点生气,抬起眼就看见虎徹一脸委屈无奈又耍赖的表情,他手里虎徹的手有点粗糙、不如女性的柔软细腻,巴纳比一下子又想起了昨天的梦,他想起来了那个女性柔软的手臂与虎徹的后颈与脊背,他立刻松开了虎徹的手,低头收拾起棋盘。

“喂,还真就只来一盘啊!”虎徹不服气地嚷嚷着,全然不知眼前这个年轻人正陷入到一种旖旎尴尬叫人坐立不安的联想当中。

巴纳比掩饰般地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言辞冷淡地说道:“不是说好的吗?我去看书了。”他说着拿好棋盘就要进房间,却又被虎徹叫住了。

“国王。”

“国王?”巴纳比回头,就看见那个大叔朝他走过来,伸手递过来一枚白色的棋子。

国王。

巴纳比接过棋子,有点狼狈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下午看书的时间也没有好好看书,巴纳比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其实,其实那个大叔,因为看上去太随意又很马虎不拘小节,所以让人压根就不会将他同“性”联想到一起。可难道是因为昨晚的梦吗,现在只要看到他的手,看到他的脖子他的眼睛都会叫人有种不自在的感觉。巴纳比难堪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觉得这样的自己也太奇怪了。

于是之后晚餐的气氛也别别扭扭的,虎徹以为巴纳比还在为他下午的耍赖行为生气,一时也找不出什么辩解的借口,只好自认理亏地闭嘴不去招惹巴纳比。甚至吃完饭他还照顾周到地为巴纳比放好了洗澡水,催促他洗完澡早点休息。

巴纳比洗完澡回去房间之后这才想起来外套还在浴室里,便又急急忙忙折回去,刚推开浴室的门就看见刚脱了衣服的虎徹就着他刚刚洗过的水在洗澡——巴纳比吓得立刻用力关上了浴室的门。

“诶?怎么了?”浴室了的虎徹不解地扬声问道。

“不……没、没什么……”巴纳比转身背靠着门深吸了两口气,想想自己一会儿是该问他“怎么不关门”还是“怎么用我用过的水洗澡”,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别让他有机会问到这两个问题。

身后的门忽然就被打开,重心不稳的巴纳比差点摔进了浴室里,虎徹连忙用还沾着水的手扶住他的胳膊,伸手递过去他的外套说道:“是忘记拿这个了吧,我还以为是你要换掉的呢……幸亏我一会儿洗完了才洗衣服。”

巴纳比低着头接过自己的外套,看见虎徹赤裸的脚踝。他一把捏紧了手里的衣服,瞥见虎徹扶着他胳膊的左手上那枚戒指。

简直就是个诅咒。

巴纳比不知为何忽然抬脚踩了虎徹一脚,接着便跑出了浴室。身后的虎徹一边叫痛一边大呼小叫地嚷嚷着“怎么回事”“臭小鬼”,巴纳比跑进房间锁好门,双脚一软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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