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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虎】愛しい-chapter 2- 夢見えない,1

[db:作者] 2025-06-28 21:29 5hhhhh 42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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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纳比最后一次眯起眼睛看向床头的闹钟似乎是半个小时之前,那时是凌晨两点半——当时巴纳比心里已经有了些微的烦躁,合上眼睛一遍一遍地从一数到五百,然而睡意依旧未能如期而至。

以及此刻,那种烦躁已经蔓延至全身,每个手指与脚趾还都是睡意阑珊的样子,翻身的动作也依旧矫捷有力。在应该最疲乏的时刻,巴纳比依旧无法入睡。

尚还年轻的英雄每年总有那么几个月会被突如其来的失眠症所困扰。病症并不如这座城市的雨季来得那么有规律,有时从年头到年尾都能保持良好睡眠的英雄稍微有了一点懈怠庆幸着病症似乎终于走远,或许当天晚上就会迎来令他倍觉辛苦的失眠症。

因为幼年目睹了父母被害的惨景,每当他一个人躺在漆黑的房间里,闭上眼睛便会看见额头弹孔中外涌着鲜血的父母。于是年幼的孩子大哭大闹着叫着爸爸妈妈,害怕地下床打开了房间里的所有灯,一个人睁着眼睛缩在床上一熬就是一整夜。

那时,与其说是睡不着,或许“不愿意闭眼睛”这样的描述会更加贴切。

经年累月不断不断的噩梦,加上少年时期便开始四处调查乌洛波洛斯,长期都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巴纳比在高中时就换上了轻微的失眠症,有一阵子还不得不靠着安眠药才能入睡。

即便马贝里克为他请了医生,但情况仍旧时好时坏,以致最后便发展成了每年都会复发的沉疴痼疾。

无奈地翻身坐起,巴纳比开灯拉开床头柜,好容易翻出了装着安眠药的瓶子,戴上眼镜对着灯看了一眼药物说明,却丧气地发现这瓶药居然已经过期了。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年轻人将药塞回抽屉,一掀被子下了床,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出去了。

再如何的不夜城,到了凌晨三点似乎也终于回复了一点该有的宁静,街道两旁的霓虹灯熄灭了大半,高级公寓区就更不用说了,早就是漆黑一片——这么看来,英雄们守护的城市也确实显得安宁祥和。

夜风吹得巴纳比感觉有些冷,他拉紧了衣襟迈开步子顺着笔直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路过24小时便利店的时候,他犹豫着,还是进去买了一罐热牛奶。加热过后的铝罐拿在手里颇有些烫手,巴纳比双手捧着牛奶缓缓吐出一口气,温暖潮湿的气息在深秋冰冷的空气里凝结成一串白雾,即刻又被风吹着碎得不成片段。

于是就拿着牛奶稀里糊涂地走到了上次避雨的那个酒吧。好在酒吧还在营业,巴纳比驻足踟蹰了一会儿,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还是一如既往地喧闹嘈杂,甚至刚刚踏进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感觉身上在冒汗了。

坐上吧台的时候,或许是被看到了手里居然还捏着一罐热牛奶,酒保发愣的模样显得有些好笑。巴纳比不好意思地将牛奶放上吧台,对酒保说道:“给我一杯威士忌。”

加了冰块的威士忌让刚从夜风里走来的巴纳比感觉有些畏惧,但酒吧里燥热的空气又适时给了他些许勇气。已经温暖起来的手握住玻璃杯,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掌心所感知的温度相反非常宜人,这令巴纳比不再犹豫地拿起了玻璃杯。

冰冷的液体依旧是火烧一般地滑过喉咙一路冲进胃袋里,巴纳比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眯起眼睛环顾四周,在确认了这里只有陌生人这一点之后,不免生出了一点让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失望。

其实一路迷迷糊糊地走到这边来,果然还是带了一丝茫然的期待吧。

可巴纳比内心里却恨透了这种糟糕的期待,因为上一次早已被他自己定性成了“错误”,而现在这种还在期待错误再次发生的心情究竟又算什么呢?

或许这只是因为失眠症的缘故。

因为很烦躁。

因为困扰的时候总得想点不切实际的东西来转移注意力。

含了一口酒,巴纳比抬头朝着酒吧那些灯光找不到的暗处看去。他在心里默默回忆着那个长得与镝木虎徹一模一样的男人,明明有些细节已经记不清楚了,可他还是感觉背脊一阵阵发热。直到他不小心瞥见角落里那对热吻的男女中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将手伸进了女人的裙底——被口中的液体呛到的巴纳比脑中那点令他羞耻的妄想也终于如同一个肥皂泡般地倏然破碎。

酒保吹了一记口哨,巴纳比尴尬地低头扶了扶眼镜,如坐针毡地干脆一口又喝干净了杯子里的酒。

大概说出去别人都会以为是他不好意思。

不是。

与其说是感到羞耻,不如说是觉得厌恶。就像他厌恶别人的触碰那样,不属于自己的肢体贴过来,皮肤上的温度令他没有来由地感觉到可怕——所以他才会惊异自己与别人做爱了这件事。

稍微拉开了领口,巴纳比向酒保要了第二杯酒。

他要了一扎生啤。

他靠着那扎生啤捱过了接下来的时间直到天亮酒吧打烊,掏出一张钞票扔在吧台上,巴纳比伸手拿着那罐早已冷掉的牛奶推门走出了酒吧。

去公司吧,然后下班得去一趟医院。

相较于英雄巴纳比,英雄WILD TIGER其实也有自己的烦恼——比如此刻正躺在他桌上的这张凶残程度完全不下于任何穷凶极恶歹徒的季度总结表。

point、赔偿金以及广告收入这种充满了数字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记得清楚!

愁眉苦脸的中年男人抬眼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搭档。从早上过来时就看见他开着电脑手指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看样子那份总结他大概是早就填好了的。

唔,有个好使的脑子就是不一样呢,至少不会一直把时间浪费在苦恼这些小事上。

虎徹伸手揉了揉脸,最终还是忍不住拿着总结起身走到巴纳比身后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肩膀,“巴尼”“巴尼”地叫了两声。

“你还记得我这个季度一共累积了多少赔偿金吗……”

像是没想过这个时候会有人突然触碰自己的身体一样,被戳了两下的巴纳比不禁肩膀一悚,紧接着便狠狠扭头对虎徹说道:“说过不要随便碰我了……还有,我不叫巴尼,是巴纳比!巴纳比!”

毕竟有求于人,虎徹立马赔上一副讨好的笑脸眯起眼睛“巴纳比先生”地叫了起来,可在看到搭档眼下明显的眼青时,年长的英雄便皱着眉头放下了手里的笔。

坐立不安了一会儿,他还是起身走到巴纳比身后,这使得正在使用电脑的巴纳比啪地合上了电脑。

“有什么事吗,大叔?”巴纳比习惯性地叹了一口气,却不得不回头看向虎徹。

“哦……我是看你今天脸色似乎不太好的样子……怎么了?”虎徹一手扶着椅背低头看着巴纳比,一手挠了挠下巴,似乎在回忆着自己这位优秀的搭档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不……”巴纳比有些头痛地垂下眼,思忖着如何用最简短的句子打发掉虎徹,“天气的缘故吧……晚上有点睡不安稳。”

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虎徹稍稍怔了一会儿,他看着巴纳比尚且年轻英俊的脸,不由得小声嘟囔着“年轻人也要照顾好自己啊”。他说着又凑近巴纳比几分。两人很难有这么近的距离过,巴纳比第一次闻到虎徹身上那股淡到几不可闻的带着淡淡柑橘气味的香水味。

这样的距离,让巴纳比又想起了那个在雨天里遇见的男人,因为两个人的容貌实在是过于相似,近来偶尔也会想起他的巴纳比看着虎徹的脸不由得轻轻咽下津液,却奇怪地不敢伸手推开虎徹,只能没用地向后缩了缩身体。

说起来这个大叔他也……

想起来那次偶然瞥见的虎徹尾椎骨上的咬痕,巴纳比一下子用力咬住了嘴唇,却是满脑子都想着如果下一次遇见了那个男人——就也要在他的那个地方留下那么一个痕迹。

轻轻握了一下拳头,巴纳比深吸了一口气,不太高兴地对虎徹说道:“大叔你可以别靠我这么近吗?”

“哦哦抱歉!”虎徹这才站直了身体,忽然想起自己是要问那个季度总结的问题,他连忙堆起笑脸说道将总结递到巴纳比眼前,“你看这里,我不记得这个季度赔偿金的具体数额了……”

“这种事我也不会知道啊?”一向表现优秀的巴纳比自然是不会有任何关于赔偿金这方面烦恼的,至于搭档需要支付的赔偿金,从来都是“自扫门前雪”的他也理所当然地认为那个大叔好歹也会一笔笔地记好吧。

看来是他太高估这个大叔了。

“法庭的裁判书呢?还有账单呢?大叔你一笔笔加起来不就知道了吗?”巴纳比有些无奈,却还是耐下心来提醒道。

“要是有留着那些东西我也不会来问你啦……”虎徹习惯性地撅了撅嘴,伸手搓了搓下巴仔细想了一会儿,“那不写这些应该也没问题吧……”

“会没有奖金的哦。”巴纳比冷淡地挑了挑眉头。

“奖金那种东西这几年我可一直没拿到过,相反还次次倒贴……”说起奖金的问题虎徹倒是有满腔不满想发泄。

“如果大叔你没有破坏那么多建筑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巴纳比冷静地堵回了虎徹的抱怨,心想着就算两个人像这样说再多也无法解决虎徹那边的问题,他便扭头重新看着电脑,一面建议着“可以去问问罗伊斯先生”一面再次飞快地浏览着各种网页。

在心里腹诽着“冷淡的臭小鬼”,却因为好奇到底是什么能让这家伙这么着急着浏览阅读,虎徹倾身凑了过去——

“乌洛……呃,乌洛、波……洛斯?乌洛波洛斯是什么?”

小声嘟囔了一句,却听见啪一声,是巴纳比合上了他的笔记本电脑。年轻人黑着一张脸瞥了虎徹一眼,语气僵硬阴沉地说道:“不管它是什么不都与大叔你无关吗?比起闲在这里多管闲事地看我在干什么,你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事吧。”

不知自己刚才哪里又不小心惹到了巴纳比,但虎徹还是识趣地摸了摸鼻子真的就听从了他的建议走出办公室找罗伊斯去了。

结果去了办公室还被罗伊斯先生见缝插针地又警告了一次,还特别叮嘱他说一个月之后就是公司的周年庆典了,希望他在这一个月里好歹也要收敛一点,不要再搞出什么巨额赔偿来。

“你这样,让我们和赞助商们都很困扰。在这方面请好好学习一下身为后辈的巴纳比。”

罗伊斯皱起眉头板起脸的模样显得格外严苛,没想到又被提起这茬的虎徹只是张了张嘴,却一时无言,只得默默听着罗伊斯的训话。

“目前日程只是定了庆典当天你和巴纳比都要出席,具体安排下周会告知。”

虎徹拿着总结垂头丧气地回到办公室。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脑袋里还想着刚刚罗伊斯先生说的“在这方面请好好学习一下身为后辈的巴纳比”这句话,虽然心里也反驳着“一个刚刚成为英雄的小鬼有什么好学习的”,可理智上也明白比起自己的搭档,自己确实太过莽撞跟不计后果了。

沮丧地将总结放到桌上,呆呆看着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的赔偿金,虎徹伸手正了正头上的帽子,抬头看向巴纳比,却看见自己的搭档正面色凝重地盯着电脑,此刻他那两条英挺的眉毛也死死地皱到了一起。

想着过去看看他在看什么,可想起刚才自己就因为这样才被打发去了罗伊斯那里,虎徹挠了挠下巴,索性靠在椅子上用帽子挡住脸光明正大地偷起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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