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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虎】愛しい-chapter 2- 夢見えない,2

[db:作者] 2025-06-28 21:29 5hhhhh 7490 ℃

2

饱受失眠症折磨的巴纳比虽然在药物的作用下能够勉强维持一段睡眠,然而熟睡之后却往往又做起了噩梦。不光是在梦里反反复复重放着父母遇害时的惨象,在梦里反反复复被那场铅灰色的滂沱大雨淋得浑身透视——父母合葬在一个墓穴当中,牧师按着圣经口中念着“这必朽坏的,总要变成不朽坏的。这必死的,总要变成不死的”,然而他却再也未能得见成为不死的父母。

梦境与梦境当中间或也会看到一群面貌难辨的人就站在一条长长的走廊彼端,年幼的巴纳比迷茫着却心急如焚地迈开脚步奔向他们,然而走廊漫长,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到达另一头。他们打开一扇门,光线从门外射进来,面貌难辨的也终于变得面貌明晰,巴纳比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走出门去,关上了那扇门。

因为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啊。

每一晚都梦境冗长,醒来的时候甚至比整夜未眠更加难受。

然而,最令巴纳比困扰的却是在安眠药与噩梦的矛盾中,近来他在工作上也频频出错。接受采访的时候会忽然心不在焉地沉默起来,接到任务出动的时候还会搞错事故地点,不过最让他懊丧的却是最近接连失手破坏了两栋市政建筑,账单寄来公司的时候,他羞耻得简直都要呆不下去了。

罗伊斯也悄悄关照询问过他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在意的事,然而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搞砸工作这种事巴纳比是决计不会说出口的。

能做的只有道歉与保证。

而虎徹当然也发现了巴纳比的不对劲,只是每次凑过去问问怎么了,得到的却从来都是没什么。

今天也是这样。

上午在办公室见他还是一副提不起精神很勉强的样子,下午到了训练中心,巴纳比居然也破天荒地坐在长凳上偷懒发呆。从跑步机上下来的虎徹用毛巾擦了一把脸,坐到巴纳比身边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继而颇有些担忧地偷偷瞟了巴纳比一眼。

虽然作为一个被赔偿金压得几乎都要喘不过气的英雄,当看到巴纳比收到赔偿金的账单时,虎徹确实很想幸灾乐祸地嘲笑一下自己这个明明一向都很谨慎优秀的搭档,可看他近来一直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甚至焦虑恍惚的模样,虎徹也不好意思把自己阴暗的心理表现得过于明显——相反,还开始暗自担心起自己这个搭档来。

“我说巴尼……”虎徹又喝了一口水,接着拿了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递到他手里,想学着以前那样先用无聊的废话做个开场,然后再试着努力把话题转到正题上。

巴纳比接过水,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却把水放到一边便再也没碰过它了。

“你……”你了半天,虎徹却实在找不出什么可以拿来当开场的话题,可又担心会因此被巴纳比识破他那点小伎俩,于是索性心一横,“你知道最近的小女生当中流行的那个……那个什么粉红兔吗?”虎徹说着还将双手举起在耳边做了个兔耳朵的样子。

可果不其然就被巴纳比瞪了。

他一定是以为自己又在拿他开心了吧。

无趣地缩回双手,虎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又笑了说道:“真的不是在说你啦!是我们家小枫,她最近一直在跟我说那个兔子的事,说班上好多女生都有那个兔子的周边,发卡啦,便当盒啦,手机袋还有书包什么的,她是不是在暗示我她也想要?唔唔,可是听说那个兔子还有很多款……诶诶,巴尼?”

原本只是想随便找个话题的虎徹说着说着便兀自沉浸在他的父性情怀当中,全然将“这次是来关心巴纳比的”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直到巴纳比的脑袋靠上他的肩膀,他这才猛然坐直了身体,伸手扯了扯巴纳比的衣服下摆,刚想问他怎么回事,便听见从自己身侧传来的轻微鼾声。

傻傻地愣了一会儿,却不敢伸手拍醒自己的搭档,虎徹捏着手里的矿泉水瓶正襟危坐地坐在长凳上一动也不敢动。这时难免会有其他英雄凑过来问他怎么回事,虎徹扁着嘴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却又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贴着嘴唇比了个嘘声的动作。

等到巴纳比醒来时,其他英雄早就下班了。起初他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孩子气地坐好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也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还在训练中心,而自己的搭档也还坐在自己身边暗自苦笑着被压到发麻的肩膀和胳膊。

“有口水流出来了哦。”

巴纳比闻言下意识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却听见坐在身边的那个人“噗”地笑了起来。

抬头,发现居然是大叔。

戴好眼镜有些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周围,巴纳比这才恍然发现自己居然一不小心就在训练中心睡着了——而且还是靠在大叔的肩膀上睡着的。

尴尬的巴纳比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颇不情愿地说了一声“谢谢”,过了两秒,又补了一句“抱歉”。

这时已经在暗暗后悔刚刚为何没记着拍下巴纳比的睡脸回去讨小枫欢心的虎徹听到巴纳比的道谢还嘿嘿地笑了两声,然而在听到那句道歉之后便不解地看向巴纳比,嘟囔着“为什么道歉”。

巴纳比也被问住了。

大概是觉得自己给别人添麻烦了。

最害怕的,就是接受别人的帮助。人情这种事,可大可小,却始终难以找到自己与别人之间的平衡点。就像他得到过马贝里克的帮助,这是个天大的人情,或许马贝里克不觉得有什么,然而巴纳比却觉得自己这一生都没法偿还完这笔其实与金钱没什么关系的债。

“给你添麻烦了……”巴纳比讷讷说道。

“小事小事。”虎徹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接着他捏了捏刚刚被巴纳比靠过的肩膀,一脸痛不可当的表情对巴纳比说道,“巴尼巴尼,可以帮我捏捏这边吗?整个都麻掉了。”

巴纳比闻言连忙坐过来帮着虎徹捏肩膀,途中虎徹夸张地大呼小叫着“好痛”,自觉理亏的巴纳比也不好意思表现出厌烦的神色,只能别别扭扭地皱着眉头告诉他说:“大叔,你忍耐一下就好了。”

“好吧好吧……嘶——真的好痛!”虎徹愤愤然地瞪了巴纳比一眼,年轻人这次倒什么都没说地乖乖放轻了手里的力道。

或许是因为被看到毫无防备的样子,那天之后,每当面对虎徹,巴纳比总会有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虽然虎徹并没有那这件事耻笑过他,然而他却依旧感到无地自容。

以及些微的恼怒。

当然,所有的恼怒都是冲着他自己去的,他还没幼稚到会在这种事情上迁怒别人。

那个时候的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

有其他人在的时候,自己应该更加谨慎一点才对。

托了这么一丁点儿恼怒的福,其后巴纳比的工作表现出奇地又回到了正轨上,镜头前的表现依旧完美得找不出任何瑕疵,赔偿金的问题也通过分期付款的方式承诺在一年内全部支付。这样看上去确实不错,只不过让巴纳比感到更加疲惫而已。

毕竟晚上依旧难有安眠的时候。

失眠症也好,噩梦也好,巴纳比迷茫着,这些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尽头。

阿波罗传媒的公司庆典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庆典上节目早就敲定,嘉宾的名单也列了长长一串,请柬早就已发出,其他的媒介公司也陆陆续续开始了庆典前的系列报道。

具体的安排,上周五的时候已经从罗伊斯那里得知。

虎徹靠在椅子上,无聊地拿起一支笔横放在鼻子与上唇之间,幼稚地拼命撅起上唇努力保持不让笔滑下去。

巴纳比作为重要主角之一出席这一点,其实虎徹老早就猜到了。撇开他是马贝里克的养子这一点不说,自他成为英雄以来的表现也足以匹配他现在所受瞩目的程度。

所以,其实也无话可说了。

只是想到那天自己明明没什么事却非要出席这一点,虎徹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满——虽然到时的宴会上他倒是可以敞开了肚皮吃,但如果当天被要求与巴纳比同行的话,那么估计他连吃东西这最后一点乐趣与指望都会被剥夺。

不满地偷瞟了一眼似乎在阅读庆典相关安排的巴纳比,虎徹拿下还被夹在鼻子与嘴唇之间的那支笔,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地趴在了桌上。

想个办法翘掉吧……跟安东去喝一杯也不错啊……虽然最后还得自己掏钱……

虎徹已经开始转动脑筋搜肠刮肚地想着各种合情合理的借口,以求当天能够顺利偷跑。

弥漫在巨大的酒店礼堂里的鲜花香气让巴纳比稍稍缓解了一下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找到虎徹的恼怒。开场的时候明明还很老实地跟自己站在一起,结果自己上台致辞完毕之后就再也找不着他了。

虽然也想过就算是今天这种重要的正式场合,那个大叔也绝不会让人省心,但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玩失踪——巴纳比咬了咬牙,掏出手机给虎徹打了个电话。然而响了数声一直无人接听,最过分的是到最后对方居然就直接关机了!

巴纳比愤愤然捏着手机,不死心地又举腕打算试试用通讯器联系一下他。

却依旧无人应答。

猛地皱起眉头,巴纳比握着手机,穿过来来往往的嘉宾,正打算到阳台上透透气,然而轻轻掀开落地窗帘却发现马贝里克先生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

“是的,监狱方面我已经像往常那样处理好了,其他也没有问题。”

从马贝里克口中听到“监狱”这个词时,巴纳比微微怔忡了一下,思忖着他是否在调查什么事件,加之实在无意偷听他人电话,巴纳比便又轻轻放下窗帘退回了礼堂。

还是去找找那说不准又在什么地方偷懒的大叔吧。

而一直在礼堂以及酒店中庭进进出出的巴纳比自然是找不到此刻已经身在酒店高层高级套房里的虎徹——WILD TIGER。

当庆典前一周被马贝里克告知庆典当天也有所谓的接待时,虎徹并没有表露出过多惊讶与厌恶的表情,相反还古怪地笑了起来。他之所以觉得好笑,只是因为这么多天他还一直在发愁到底用什么借口偷跑。

不过现在已经不用去想这个问题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给他省事了。

将戒指脱下来放进丝绒盒子里再小心地塞进口袋里,虎徹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了套房的门。

托了接待的福,虎徹也进出过几次这种高档酒店的套房。已经不记得了第一次是如何瞪大了双眼默默发出惊叹,现在也早就完全习惯了。

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他的是一个看上去比他要略微年轻一点的男人,大概刚刚三十出头的样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身挺恬得体的西装,酒红色的领带十分匹衬他白皙的皮肤。

见到虎徹进来了,一开始还显得很放松的男人居然还下意识地立即坐正了身体。略微疲倦的虎徹在看到自己的赞助商做出这个动作之后,一时没忍住便笑了出来。

男人看到WILD TIGER笑了,紧张的情绪似乎也随之一扫而空,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虎徹跟前,很自然地扶着他的肩膀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礼节性的问候却让虎徹吓了一跳,他自己从没想过那些出了钱只是为了把英雄踩在脚下的家伙们居然还能有这么懂礼貌的时候,一时呆愣,便被男人拉住了手带进了房间里。

好像比起他来,男人显得更加紧张。

在为他解扣子的时候,因为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男人因此不小心扯掉了一颗纽扣。虎徹苦笑着说着抱歉,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便顺手关掉了他。其后的通讯器也是,一直嘀嘀嘀响个不停,男人紧张地吻着虎徹的脖子,却被虎徹轻轻推开。

“请……不要在脖子上留下痕迹。”

拒绝的时候虎徹还很紧张,男人却立即道歉了。他很温柔地抱住虎徹,害怕得不敢吻他,就只能将细碎的亲吻全都献给了虎徹肩膀与胸膛。

亲吻的间隙,男人还忍不住反复低喃着“我非常喜欢您”。在反复确认过他用的居然是敬语之后,虎徹露出了惊愕的表情,这种惊异从他琥珀色的眼瞳中流溢出来,男人搂着他的腰拉开了他的拉链,却沉默了下去。

当男人的手触碰到虎徹的性器时,他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男人只是反反复复轻轻吻着他的嘴唇,温柔的触碰令虎徹满心疑惑,却愈发害怕起来。长时间的抚慰却没有得到丝毫收获,男人微微困惑地看着面前露出羞耻神情的WILD TIGER,忽然张大眼睛倒吸了一口气——

“是——”

直接问出来的话似乎不太礼貌。

虎徹低下头。

“是有……勃起障碍吗?”

其实从接待不久之后就发现了,虽然很丢脸却还是偷偷去看了医生做了检查。医生的说辞是,生理上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应该是心理原因所致。虎徹回忆着最初自己的抗拒与对友惠的负疚感,他猜想,或许这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跟惩戒吧。

虎徹真的不明白有钱人的世界,他是个男人呢,何况长得也不好看,连英俊都算不上,长期锻炼的身体也是硬邦邦的,身上还有几处伤疤。对这样的自己他并不感觉自卑,只是无法理解而已。

可以的话,请让另一个英雄来解救他吧。

“TIGER先生……我……”看到虎徹忽然沉默下去,男人有些无措地想要道歉跟解释,可他只是刚刚张开了嘴唇便被WILD TIGER吻住了。

“勃起障碍?你在说什么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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