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培培擦着头发，走进卧室，艾彤彤仅仅穿着内裤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秦培培爬到床上，看着艾彤彤道：「你去洗澡吧，我放好水了！」

　　艾彤彤道：「不想洗！」

　　秦培培关心地道：「怎么？喝多了？」

　　艾彤彤突然翻身，将秦培培压在身下，道：「现在洗了，一会儿还要洗，太麻烦了！」艾彤彤轻轻抽了抽鼻子，秦培培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很好闻。他的手已经伸到了秦培培的睡衣里面，抚摸着那丰满的乳房。

　　被艾彤彤的手抚摸着乳房，手指还轻轻地挑逗着乳头，秦培培的身体不由得一阵酥软，她知道，并不是因为艾彤彤可以给她快感，让她「欲罢不能」，而是因为「恐惧」。人人都说「小别胜新婚」，昨天晚上，她就实实在在地体会了一次，艾彤彤好像真的积蓄了一个月的能量，即使自己是草原，也忍受不了英雄如此的纵马驰骋。

　　一场「旷日持久」的战役后，她还来不及休整，艾彤彤的大军再次来袭，她只是象征地抵抗了一下，就放弃了「耶路撒冷」。四十分钟以后，她健美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了巨大的「战争的折磨」，开始向邪恶侵略者递交「战败协议书」。

　　秦培培几乎放弃了反抗，她只是轻轻地道：「你昨天做了两次，今天还做，不累吗？」

　　艾彤彤道：「昨天是一次！」

　　秦培培道：「两次！」

　　艾彤彤道：「一次！」

　　秦培培终于妥协，道：「一次半！行了吧，太频繁了，不好！」

　　艾彤彤道：「哦，那么我们克制一下，一个星期十次！」

　　秦培培刚要反驳，艾彤彤的头已经埋入她的胸口，将她的乳头含在了嘴里。粗糙的舌头在她的乳头上摩擦着，她清楚地感到了她的乳头在他的口腔里慢慢的充血，即使自己希望艾彤彤注意身体，但是自己的身体再一次的妥协。

　　艾彤彤一边吸吮着秦培培的乳房，一边解开了秦培培睡衣的带子，睡衣下的秦培培是赤裸的，青春的身体有着「不和谐」的丰满，小腹毫无赘肉，显得异常的平坦，微微隆起的阴户上稀少短短的嫩草，总让艾彤彤忍不住把玩，希望可以将嫩草缠绕在手指上，但是每次都不成功。

　　艾彤彤很懂得前戏的重要性，中国男人往往在熟悉以后，忘记了前戏的重要性，「猴急」地直奔主题，草草的了事，往往不怎么顾及对方的感受，不知道这是否是中国男人自私的一面，最起码，艾彤彤不是。

　　艾彤彤的手指慢慢地向下，他并没有触碰秦培培的阴蒂，过多地触碰阴蒂，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前戏方式，因为阴蒂的刺激过于强烈。过多地刺激阴蒂，会让女人觉得阴道性交很不过瘾，严重的甚至会让女人对阴道性交失去兴趣。

　　艾彤彤的手指只是在秦培培的大腿内侧、阴唇的外围，轻轻地抚摸着，在那里，秦培培的阴毛更加的少，更加的短，也更加的柔软。

　　秦培培感觉到下体痒痒的，虽然极其不舒服，但是还可以忍受，她对于艾彤彤这样的「高手」来说，简直是不堪一击。不多时，艾彤彤已经感觉到秦培培下体的潮湿。

　　秦培培感到她的下体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流出些东西，具体流出来是什么，她也不清楚，只知道那些东西好像在伤口上撒了些蜂蜜，然后再放出很多的蚂蚁，蚂蚁吃着蜂蜜，咬着伤口，如果再不抓抓，她几乎要抓狂了。她非常渴望艾彤彤可以进入她的身体，帮她处理掉里面的那些「蚂蚁」，清理掉那些「蜂蜜」，但是，她又怎么能主动说得出口呢？

　　秦培培的喉咙轻声的发出「嗯……嗯」的声音，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咬着牙，忍受着蜂蜜和蚂蚁带给伤口的刺激，她只希望蚂蚁吃光了蜂蜜，就可以乖乖的离开。

　　因为过分的刺激，秦培培的身体居然微微地泛红，艾彤彤的手指顺着秦培培下体窄窄的缝隙插了进去，瞬间就淹没在沼泽里。

　　艾彤彤松开秦培培的乳头，道：「要我进去吗？」

　　秦培培依然咬着牙，她怕她松开牙齿，她就会不由自主地大叫出来，对于艾彤彤的问话，她只能用喉咙「嗯」了一声。

　　艾彤彤好像没有听到，继续道：「要我进去吗？你想要的话你就说话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艾彤彤一边学着《大话西游》中的唐僧，一边用手指插入秦培培的阴道，对着阴道内的那块粗糙的凸起，用力地摩擦着。

　　秦培培不知是受不了艾彤彤的「啰嗦」，还是受不了艾彤彤手指的刺激，她松开了牙齿，张大了嘴巴，发出了「啊」与「喔」之间的声音，有些语无伦次地道：「我要……快，快……」

　　艾彤彤装傻起来，疑惑地问道：「要什么？」

　　秦培培已经顾不得那些，她伸手搂住艾彤彤的头用力亲吻着艾彤彤的嘴唇。艾彤彤也不再作弄秦培培，将内裤褪下，将他的宝贝插入了秦培培的身体。

　　　　　　　　　　　　　　　　（４）

　　从看守所出来，谭鱼头一点精神都没有，莫名其妙地被「狗子」（东北对警察的爱称，类似于「条子」）关了两次，真是倒霉透顶了。

　　看守所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捷达车，车旁站在大雄，满脸笑容正在对着他招手。这个场景是如此的熟悉，他的第一想法就是想要跑，可是大雄在朝他招手，他相信，那辆车里一定还有警察，他越来越感觉大雄对他招手，很像香港鬼片里的鬼，向着人招手。

　　是祸躲不过，谭鱼头就算千般不原意，他的腿还是朝着车走去。走近车，车里果然是那个警察——祁东。谭鱼头对着祁东道：「警察叔叔，你不是又要我嫖娼吧！」

　　祁东一脸严肃，道：「上车！」

　　谭鱼头带着哭腔，道：「大哥，那你别玩我了！」

　　祁东道：「废什么话，上车！」

　　谭鱼头无可奈何，拉开车门，上了车，大雄也跟着上了车。

　　祁东发动了汽车，拉着两个人往海边开去。

　　谭鱼头发现车不是开往市区，也不知道祁东要干什么，他突然有种听天由命的感觉。

　　车子开到开发区的维纳斯洗浴后停了下来，国家在发展，遍地都是开发区，总喊着耕地不够用，开发区的大片地都空着，开了工厂，今天开了，明天就倒闭了。不过，各地开发区的洗浴、ＫＴＶ，倒是红红火火。

　　门口停着那辆大雄熟悉的白色三菱帕杰罗，大雄知道，那个要命的「疯狗」在，不知道这个「疯狗」会不会咬他。

　　祁东停好车，按了按喇叭，艾彤彤从里面走了出来，祁东对谭鱼头道：「下车吧，他找你！」

　　谭鱼头乖乖地下了车，大雄小心地道：「我也下车了啊！」说着要开车门，

　　祁东道：「你坐着！」

　　大雄抓着车门的手又锁了回来，道：「祁警官，那我，还有什么效劳的！」

　　祁东道：「跟我回春都市市刑警大队！」车子一掉头，往市区开去。

　　艾彤彤看到谭鱼头非常的热情，几乎是跑过来，满脸笑容，过来就拉住了谭鱼头的手，道：「谭大哥，谭大哥！」

　　谭鱼头被「热情」的艾彤彤闹愣了，被人称为「大哥」，低落的心理有了些满足，不过这个漂亮的小子是谁呢？这么漂亮，难道是哪个酒吧的小白脸？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啊。

　　艾彤彤依然热情，道：「知道大哥你今天『苦尽甘来』，先洗澡，把霉运洗掉。大哥，请！」

　　谭鱼头还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既然有人如此「恭维」，就跟着艾彤彤进了洗浴中心。

　　显然艾彤彤是做了特意的安排，直接领着谭鱼头到了三楼的ＶＩＰ房，那是一个单独的房间，房子中间有个小池子，还有桑拿房。

　　艾彤彤「伺候」着谭鱼头脱了衣服，下到池子里，一直非常「猥琐」，好像天生就是伺候人的。

　　谭鱼头整个身子浸在水里，水的温度刚刚好。受了一个月的罪了，终于可以放松放松，妈的，等过了这一阵子，一定好好收拾收拾大雄，就是他让老子受那些「狗子」的气。

　　他的上半截身子靠着池子边，艾彤彤凑了过来，递上一根万宝路，谭鱼头甩甩手，接过烟，道：「你叫什么？跟过我吗？」

　　谭鱼头把烟放到嘴里，艾彤彤手里拿着打火机，点着了，给他点着了烟，说道：「我叫艾彤彤！」

　　谭鱼头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刚点的烟掉到了池子里，他有些惊慌地看着池子旁边这个漂亮到极点的男子，是艾彤彤？那个「疯狗警察」？自己刚从「局子」里出来，不会这么倒霉吧，遇到的不是狗，而是「疯狗」！

　　谭鱼头慌忙地想从池子里起来，他刚站起来，艾彤彤依然笑道：「大哥，大哥，别着急，我在池子里放了柚子叶了，电影里说的，可以去晦气的，你多泡一会儿！」

　　谭鱼头不知道艾彤彤要干什么，呆站在池子里。艾彤彤拍了拍他湿漉漉的肩头，把他又按到了池子里，谭鱼头木然的躺在池子里，不知道艾彤彤「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艾彤彤站在池子边上，对着谭鱼头道：「这个月让你受委屈了，不过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也知道春都严打，赵程特意找我让我保你，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赵程？赵程找警察保他？赵程会不会这么做？在拘留所里，他听到了很多消息。这次严打好像是「预谋已久」的，很多人都栽了，如果他不是在拘留所，难免不会被抓，他也知道，卖毒品被抓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看来，自己还真的要谢谢这些警察了。

　　这个警察可以帮赵程的忙，那么他应该是赵程的朋友，就算不是朋友，也一定收了赵程的好处，还说「疯狗艾彤彤」软硬不吃呢，原来也是一个德行。

　　艾彤彤已经向自己交了「底」，谭鱼头略略放下了心，但是再无「充大哥」的派头了，他小心地道：「谢谢。谢谢艾警官！」

　　艾彤彤道：「你不用谢我，你应该谢谢赵程。没有你他卖什么Ｋ啊！你啊，真不会享受，泡一会儿，需要蒸一下然后再泡，才舒服嘛！来，出来蒸一下！」

　　艾彤彤说的很真诚，也很热情，谭鱼头没有丝毫的怀疑，从池子里出来。艾彤彤居然还「伺候」他，递给他一块浴巾，谭鱼头一副「受宠若惊」的架势接过了浴巾，包住了身体，跟着艾彤彤到了桑拿房。桑拿房里已经很热了，艾彤彤客气的安排谭鱼头坐下，不多时，艾彤彤的汗水就出来了。

　　谭鱼头不知道艾彤彤是什么意思，穿着衣服在桑拿房里陪着他干什么，他也不好意思问，便看着艾彤彤。

　　艾彤彤道：「我把底交给你了，你现在向我交个底，你从哪弄那么多Ｋ粉和摇头丸给赵程，还有，你从哪弄的白粉？」

　　谭鱼头心理明白：疯狗终于来了。他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来找他，还对自己那么好，对自己那么客气，原来是问摇头丸和白粉的事情！他道：「艾警官，当着你的面，我也没有必要说假话，我就是从黑龙那拿那么一点儿货！」

　　艾彤彤道：「你这不叫说假话！要不要我把黑龙找过来，问他给你多少货！我主要想知道，你的白粉是从哪弄的？」

　　谭鱼头忙道：「您这可是诬陷我了，我可从来不碰那东西！」

　　艾彤彤擦了一下额头的汗，道：「这里太热了，你先蒸一会儿，我在外头等你！」说完，走出了桑拿房。

　　谭鱼头看到艾彤彤出去了，长长地出了口气，如果不是在桑拿房里，艾彤彤太热，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罢手，一会儿出去，他肯定还会问，看来他也不知道什么，一会儿出去，怎么应付这个疯狗呢？

　　桑拿房太热了，自己中午也没吃饭，蒸了一会儿，感觉到有点闷，谭鱼头站了起来，推了推桑拿的门，门居然推不开，他又用力推了一下，门依然没有开。

　　桑拿房里温度很高，谭鱼头的心却是「拔凉拔凉」的。他用力踹了一下门，门依然纹丝不动，对着门上的玻璃用力砸去，除了发出有些闷的「砰砰」响，没有任何的变化。桑拿房里的温度还在升高，他的心却越来越向下。

　　艾彤彤的脸，不合时宜的出现在玻璃上，脸上满是笑容。而在谭鱼头看来，好像看到了一个魔鬼。

　　　　　　　　　　　　　　　　（５）

　　红星学校，是春都唯一的一所综合性的民办学校。它的前身是春都福利院下属的儿童福利院。五年前，月华酒店出资，在政府的「帮助」下，建立了红星学校，从幼儿园到高中，从残障到正常，每个方面都考虑地很周到，学校不但不收学费，教材费等教学费用，还包括免费的三餐。

　　在学校不止有孤儿，也有农民工的孩子，低收入家庭的孩子，社会其他的残障孩子，只要有相应的证明，都可以进入这个学校学习，对家庭实在有困难的孩子，学校甚至还有家庭补贴。

　　学校对学生非常优待，对老师也是如此，老师用聘用制，采用公司化管理，老师的业绩就是学生的成绩和操行，每年的优秀教师的奖金有一百万，奖励那些「业绩突出」的老师。

　　红星学校主导思想，是中国传统的「仁义与孝悌」，这些被新社会抛弃，被「四旧」除去的国学在红星学校倍受尊崇，《论语》是每个年级必考的科目。红星学校不参与全市中小学成绩考核，但是每一年的各校联考竞赛，在总分这一项红星学校的排名从来没有出过前三。

　　池薇端着餐盘，食堂的角落找到了一个空位置，先喝一口紫菜蛋汤，味道不错，再吃一口菠萝鸡块，味道正宗，学校食堂的东西比外面饭店的好吃。

　　一个餐盘放在她的对面，一个梳着蘑菇头的男子坐在了她的对面。

　　不用猜，池薇也知道坐下来的人是谁了，池薇放下筷子，对着男人道：「唐泽，你还要不要脸！居然到这里蹭饭！」

　　唐泽喝了一口汤，道：「你不也是蹭饭嘛，彼此彼此！」

　　池薇道：「我是红星的女儿，我这是回娘家，你不一样，你父母双全！」

　　唐泽道：「你是红星的女儿，我是红星的女婿，我是牛栏山！」

　　池薇道：「呸！你才二锅头呢！对了，你在这儿干什么？」

　　唐泽忙着吃饭，不理睬池薇。

　　池薇用筷子打了一下唐泽飞舞的筷子，道：「说话！」

　　唐泽看着池薇绑着绷带的手腕，道：「手腕好了？筷子玩的挺灵活！」

　　提到手腕，池薇气得「啪」的摔了一下筷子，道：「此仇不报，我就不叫池薇。说说，你有什么办法能整死艾彤彤？」

　　唐泽把筷子拿起来，整齐地放在池薇的餐盘上，说道：「食堂规矩，不能浪费！」

　　池薇道：「你一定知道，快说，怎么能弄死他！」

　　唐泽道：「你真的想知道？」

　　池薇道：「废话！」

　　唐泽故作神秘地看了看周围，脸凑了过去，小声道：「你跟我做一次，我就告诉你！」

　　池薇道：「可以啊，然后你娶我！」

　　唐泽的身子后靠，道：「去！」筷子运动，把餐盘里的食物快速地运输到自己的嘴里。

　　对于唐泽的「鄙视」，池薇想好好报复一下唐泽，但是旁边都是小学生，她不想在她的学弟学妹前留下她「暴虐」的形象，悻悻地作罢了，道：「慢点吃，别噎死你！」

　　唐泽将餐盘的食物吃的干干净净，将汤也喝感觉，将筷子放的整整齐齐（本人的坏习惯，吃东西一点都不剩，说是怕浪费粮食，其实是妈妈说吃饭剩饭粒，老婆脸上有麻子），对着池薇道：「你觉得唐乾怎么样？就是你师傅？」

　　池薇道：「好好的，说他干什么？」

　　唐泽小声地道：「唐乾唯一的一次失手，就是艾彤彤，唐乾把命输给了艾彤彤！」

　　池薇含着饭的嘴巴张大，唐泽的话绝对是「猛料」，她看着唐泽，几乎是吼道：「不可能！」

　　唐泽道：「信不信由你！」说完站起来，走出去，池薇也跟了出去。

　　旁边的几个学生看着池薇就这么离开，有些诧异，确定池薇真的离开了，一个高个子的小学生过来，把池薇吃剩的餐盘拿了过来，旁边一个中学模样的男孩走了过来，抢过了餐盘，将池薇吃剩的饭倒到了自己的餐盘里，倒得干干净净。

　　（红星学校食堂，免费，不够可添，杜绝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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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头放着什么东西，冰凉的，什么人揉着自己的大腿，谭鱼头以为自己还在桑拿房里，猛地坐了起来。额头上用毛巾包着的冰块摔在了地上，坐起来，他才发现，刚才是躺在洗浴的按摩床上，一个女孩仅着三点式正在给他的腿部推油，艾彤彤躺在旁边的床上，一个更加漂亮的女孩正在给他做腿部按摩。

　　看到谭鱼头起来了，艾彤彤道：「你说你啊，蒸桑拿也不吃东西，要不是我看到了，你就得蒸成人干！」

　　艾彤彤说的轻松，谭鱼头听着胆颤，他从按摩床上爬起来，给艾彤彤跪下，道：「艾警官，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他的举动非常可笑，旁边的两个女孩有些愣，但是更想笑，又不敢笑，强忍着，表情非常可爱。

　　艾彤彤也忙起来，扶着谭鱼头，道：「大哥，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啊！快起来，快起来！」

　　不知道是听话，还是害怕，谭鱼头的腿伸了伸，想起来，但是按摩床边是皮革的，他的腿上都是按摩油，他的腿一打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两个女孩再也忍不住了，掩着嘴，笑出声来。

　　艾彤彤没有马上去扶跌在地板上的谭鱼头，而是装作生气的对着两个小姑娘道：「你们这是什么服务态度啊，上帝都掉地下了，你们还笑！一会儿，我一定投诉你们！快出去，快出去！」他的话说得虽然「吓人」，但是小姑娘看着艾彤彤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大帅哥是在开玩笑，她们俩答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谭鱼头跌在地板上，揉着疼痛的膝盖，想叫疼，还是忍住了。

　　艾彤彤道：「没事吧！」

　　谭鱼头道：「没事，没事！」

　　艾彤彤道：「没事就好，一会儿好好做个按摩，然后洗个澡，蒸个桑拿！」

　　谭鱼头忙站起来，道：「是赵程给我的白粉！我的白粉都是赵程的！」

　　赵程？赵程给谭鱼头的白粉？艾彤彤一边笑一边摇着头，那个「废物」会是一个「贩卖海洛因」的大毒枭？不可能，如果那个赵程可以做这么大的买卖，舒淇都是处女了。

　　艾彤彤道：「我想听实话！」

　　谭鱼头慌忙道：「我要撒一句谎，我出门让车撞死！他给我的白粉，我给他摇头丸。真的，我给他的是５５，他给我的是３３０！」

　　艾彤彤看着谭鱼头的表情，他脸上的笑消失了，换成了严肃，谭鱼头没有说谎，他已经够惊慌，他说的也毫无停顿，完全是「没有经过大脑，脱口而出」。

　　赵程？会吗？难道舒淇真是处女？

　　艾彤彤道：「你们换过几次？」

　　谭鱼头犹豫了，没有马上回答。

　　艾彤彤知道他害怕什么，道：「我能在这问你，就没想拿你，懂不？你他妈可别给脸不要脸！」

　　谭鱼头战战兢兢地道：「两次！」

　　艾彤彤提高了声调，道：「几次？」

　　谭鱼头忙改口，道：「三次！三次！」

　　艾彤彤道：「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几次！」

　　谭鱼头咬着牙，道：「四次，第一回少！」

　　艾彤彤道：「一共能有多少粉儿？」

　　谭鱼头又不说话了。

　　艾彤彤伸腿踢了谭鱼头一脚，不算用力，道：「说话，别跟老娘们儿似的，不是告诉你了吗？不抓你，别想五十克枪毙这事儿！」

　　谭鱼头还是有些犹豫，还是结结巴巴地道：「一共……一共，有，有，两百多克吧！」

　　艾彤彤道：「别扯淡，黑龙能给你几颗，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哪来那么多的货给赵程换份儿？」艾彤彤知道，黑龙一直非常谨慎，他给每个脚（分货的手下）的货都不会多，谭鱼头不可能有两百克海洛因相等的摇头丸。

　　谭鱼头道：「我从豆子那买的，不过，艾警官，这事黑龙不知道！」

　　豆子！钱武的得力手下。没想到这里还有钱武的事。

　　艾彤彤道：「行啊，没有想到你还跨行干活啊。黑龙不知道，钱武知道不知道你从他那拿货？」

　　谭鱼头道：「豆子说钱武不知道，我想他肯定知道，我拿那么些，他能不知道！」

　　也是，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需求，钱武不可能不问，说不知道，只是黑龙知道问起来，可以装糊涂，省得麻烦。

　　艾彤彤道：「你和豆子在哪交易？」

　　谭鱼头不想说，道：「我以后不干了！」

　　艾彤彤笑道：「不干了？不干了！你以后拿什么安根啊！」（江湖黑话：吃饭。）

　　谭鱼头一愣，警察懂黑话正常，这么老的黑话，他都很少听到，他一个小年轻的，怎么懂呢？

　　艾彤彤道：「你手里还有粉儿吗？从赵程那换的。」

　　谭鱼头道：「有，不好卖！」

　　艾彤彤道：「那卖我吧，我原价买了！」

　　谭鱼头道：「别！我都上缴，我上缴！」

　　洗了澡，将身上的按摩油洗掉，穿上衣服，下了楼。谭鱼头刚要往外走，被艾彤彤叫住了，道：「干吗去？」

　　谭鱼头站住一愣，艾彤彤指了一下柜台，道：「结账！洗澡不结账啊！」

　　谭鱼头一咧嘴，被艾彤彤差点折腾死，还得结账，他掏出钱包，５９８，他恨得是牙根痒痒又无可奈何。掏出六百块钱，对着老板娘道：「开发票！」

　　老板娘道：「名头写什么？」

　　谭鱼头看看往外走的艾彤彤的背影，道：「春都市公安局！」

　　老板娘开了发票，递给谭鱼头，谭鱼头道：「差两块钱，找钱！」

　　老板娘白了谭鱼头一眼，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两块钱还特意张嘴要。找了两个硬币，拍到发票上，「哼」了一声。

　　谭鱼头把发票和两块钱抓起来，用发票包住两块钱，揉成一团，走出洗浴，用力地朝远处撇出去。

　　艾彤彤已经上了车，把车停在洗浴门口，打开车门，对着谭鱼头，道：「上车吧，送你回家！」

　　谭鱼头刚上车，艾彤彤道：「是你找的赵程，还是赵程找的你啊？」

　　谭鱼头道：「他找的我！」

　　艾彤彤笑了，道：「行啊，大哥，你还是甲方呢！」

　　谭鱼头不明白，问道：「什么甲方？」

　　艾彤彤道：「在家等着的是甲方，上门交易的是乙方，你们没签合同啊！」

　　谭鱼头苦笑，心理道：「有他妈我这样的甲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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