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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路笙】 - 1,7

[db:作者] 2025-06-29 08:15 5hhhhh 8950 ℃

  经炜绷着一张脸,凝视着时雨。时雨侧过脸,错开了经炜的视线。

  「看着我。」经炜冷冷道。

  时雨能够感到他语气中藏着的怒意。她默默吞了口口水,干涩的喉咙有些刺痛。她转过头,看着经炜。经炜就这样看着她,不,应该说是审视着她。当时雨快要忍受不了这样的压力而想要别过脸时,经炜开口了:「手。」

  时雨并没有立刻理解经炜的意思,看着他的眼神中略带些疑惑。

  经炜再次道:「手。」依旧只说了一个字。

  这次时雨知道了经炜的意思,她略微迟疑了一下,将自己的右手伸了过去。

  「不是这只手。」经炜又道,视线落在了时雨左手手腕上戴着的手表上。

  时雨收回了自己的右手,左手却没有动。

  「手。」经炜又重复道。他紧紧地盯着时雨的脸。时雨忍受不了经炜带给她的压力,慢慢抬起了自己的左手,迟疑着向经炜探去。经炜一下抓过时雨的左手,打开腕表的扣,摘下了表。两条长短不一、并不平行的两条疤痕在白皙的手腕上显得是那样明显而扎眼。

  经炜的手抚上了时雨的伤疤。而后他突然站了起来就欲向外走去。时雨一下拉住了经炜的衣袖:「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宰了那个男人!」经炜的脸紧绷着,眼神中满是怒意,仿佛要喷出火来,炽热而猛烈。那种眼神,是认真的。如果现在他有一把刀,而「那个男人」就在他的面前,他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把刀刺进他的身体吧。

  「经炜!」时雨抬高了自己的声音,紧紧抓住了经炜的手臂。「那个人怎么说也是夏家的二公子。」

  「那我就去揍他一顿!」经炜溢满全身的怒火更加旺盛了。

  「不许去!」时雨大叫着。响亮的声音充满着整个房间。听到自己的声音,时雨自己都吃了一惊。

  听到时雨的喊声,经炜也吃了一惊。他转过头,看着时雨,满是怒火的眼神微微冷却了一点,又多了些许疑惑。

  时雨长舒一口气,拉着经炜坐到床上,而后坐在他的身边。她的手依旧紧紧抓着经炜的手臂。「不要去。」她轻声道,但是却十分坚定。

  「你就那么在乎那个男人吗?」经炜叹了口气,问道。即便这时,他还是没有叫出尧光的名字。

  「嗯。」时雨更加小声地应了一声,而后用右手抓起自己的左手手腕,盖住了手上的伤痕。「这个……是我自己不好。」

  听到时雨这么说,经炜一把抓住时雨的肩,沉着声音来按捺自己的怒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时雨的身体一下僵住。她低着头,不去看经炜。她无法注视着那双自责的眼神。其实那时候她就已经意识到自己那样做的愚蠢了,但那时候她无法停下。结果,果然还是伤害了自己重要的人。

  肩膀,被抓得很疼。

  时雨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任凭着经炜抓着她。她原本牢牢抓住经炜手臂的手,不觉间已经松开了。

  这样过了一会后,经炜减轻了自己手的力道,而后一下抱住了时雨。时雨轻轻地把头靠在了经炜的胸口。这个一直让她觉得安心,可以好好休息的地方。多少年来,这个感觉一直没有变。亦或是说,在这几年,只有在这个胸口才能让她得到安全感。「为什么上船了都不告诉我一声?」虽然语气里满是责备,但是却没有了刚刚的压迫感。

  时雨全身放松下来,将头埋在经炜的胸口:「因为原本只是想过来看看玩玩而已。」

  「那为什么不来通知我?」经炜将手指埋入时雨的头发中,慢慢地梳着。

  「你叫我说什么?」时雨转过头,在经炜的怀里看着上方的经炜,有些逞强地笑道,「' 救我' 之类的?在这种状态下,这样的话我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其实,那时候自己是想要联系经炜的。因为能够帮她的只有经炜。只要联系上了经炜,不管他会说什么,他都会带自己离开。只是,她做不到。她没有能够联系他的机会。

  「的确。如果你能够及时向我求救的话,三年前就不会弄得那么狼狈了。」经炜苦笑道,他现在的眼神满是宠溺。

  时雨的笑容一下僵住,而后她转过头,不让经炜看到她的表情:「原来你发现了啊。」

  「怎么可能不知道。你那么着急地就换了名字跑到了别的城市。因为你没说,我也没采取行动。不过早知道那时候就应该把一切处理干净的,这样就不会……」经炜看向了时雨的手腕,原本消退的怒意再次爬上了他的瞳仁。「果然应该去揍他一顿的!」

  时雨一下抱住了经炜。「不要!」她下意识地抬高了自己的声音,而后她咬住了下唇,视线投向了洁白整洁的床单,似是在内心挣扎着。一会后,她抬起眼,看着经炜,没有避开他犀利的眼神,低声道:「对不起。」语气里满是歉疚。

  看着眼前的时雨,又听到她的道歉,经炜却岔开了自己的视线。似是有些不知所措,经炜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而后道:「道歉有什么用。到时候被骂得很惨的还是我。」

  「经炜──」时雨再次把头埋在了经炜的怀里,有些撒娇地叫着经炜。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撒娇了。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撒娇了,但没想到实际上却是那么自然。明明已经不是小孩了,竟然还用这样的语调说话。时雨在心里嘲讽着自己。但是她也知道,这样的行为,却让自己觉得很安心。

  她知道,经炜是爱她的。不管发生什么,经炜都会保护她的,都会站在她这边的。

  「哥。」

  时雨轻轻地道。她很少这么称呼经炜。在她的记忆里,她一直都直接叫他的名字。但是偶尔地,她还是想要这么叫他。这也算是一种确定吧。母亲早逝,自己是被送到外面、以假的名字抚养长大的。现在都没有外人知道任家其实不止一个孩子。但是她还有亲人。虽然一个月只能见到一次面,但是她知道,她的哥哥还有父亲都是爱着她的。

  时雨不自觉地紧紧地抓住了经炜的袖子,就这样睡了过去。经炜小心地让她躺下。当他起身时才发现,即便睡着了,时雨还依然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他的嘴角现出一抹苦笑。

  虽然母亲不同,但是经炜是真心喜欢这个小他六岁的妹妹的。虽然相见的时间不多,但是经炜是看着时雨一点点地长大的。同样的,时雨也是看着经炜长大的。即便大部分时间不在一起,他们之间的相处并没有太多的生疏。相反,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超出了一般的兄妹吧。他们两人是对等地看待着对方的。会有这样的感觉,也是因为时雨很称自己为兄长吧。

  经炜慢慢松开时雨的手,时雨微微皱了皱眉,轻哼了一声,却没有醒来。经炜帮她盖上薄薄的被子。

  虽然看起来一直是个很懂事很坚强的孩子,但是经炜知道,时雨有多么得缺乏安全感。她最希望的,就是能够和家人一起生活。因为特殊的成长环境,他和他的父亲都会尽量地满足时雨的愿望,让她的物质生活很丰足。但是,他们却连她最迫切的愿望都无法实现。小时候的时雨还会嚷着要和他们住在一起,长大了以后,她就没有再说过这样的话。

  她懂事,坚强,而且固执。正因为这样,他才永远会将她当一个孩子。

  她的确还是个孩子。看着时雨透着些微稚气的睡脸,经炜如此想到。脱去了包裹在自己外面的保护层,只有这时才能看到最最纯粹的她。但是──经炜的目光牢牢锁住了时雨手上的伤疤。明明只是个孩子,却被逼得作出了这样的决定。那个男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经炜的眼神上再次覆上了暴戾。他站起身,关了灯,走了出去。

  时雨醒来时,周围没有一个人。很难得的,她并没有晕乎乎地感觉,几乎是醒来的瞬间就知道了自己的所在。因为常常会变换自己的住所,所以几乎每次她醒来后,她都要想很久,才能从眩晕的脑中整理出必要讯息,以及自己的所在。所以,对于她而言,这样的起床是很难得。大概是因为直到睡着时经炜都在她旁边,所以她才能够安稳地睡好了吧。

  看了看表,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一睡睡到大天亮的体验了。整个人都很清爽,没有一点懈怠感。

  时雨到浴室冲了澡,穿上了浴袍。很合身,应该是经炜帮她准备的。而后她走出了卧室。她现在才发现,这俨然是个公寓,都自带着厨房。厨房内的餐桌上已经准备好早餐了。时雨坐在餐桌旁,慢慢地吃着。

  用完餐后,她到卧室旁的储物室,打开了那里放着的衣橱。衣橱里却是空空如也,不见一件经炜的衣服。时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快步走到卧室。桌上放着的书正是她原本放在自己个舱里的书。拉开抽屉,原本放在自己抽屉里的东西也都出现在了这里。连位置都没有太大的变动。

  时雨走到门边,想要转动把手。

  纹丝不动。

  她开始用力地转着,依旧是纹丝不动。

  果然……

  虽然范围大了很多,但是没有区别,自己再一次、被锁住了。

  时雨走回房间,开始仔细翻看着房间里的东西。原本放在自己个舱里的东西都被尽数搬到了这个房间里,除了能够外出的衣物。在床头柜上,有着一张字条。这个笔迹时雨很熟悉,是经炜的字。上面写着:「时雨:暂时就先住在这里吧。吃的东西放在冰箱里了。我给你留了些你原来提到过想看的书。等两天后船靠岸了就好了。在这之前就先忍耐一下吧。我不能再拿你冒险了。」

  纸条的最后并没有经炜的签名,而是留了一个电话。时雨拿起一旁的电话,拨出了这个号码。等待了一会后,电话被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早上好,王小姐。」话筒那头的女人立刻交出了时雨现在的称呼,「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要出去。」时雨原本相对不错的心情现在已经低到谷底。但是那并不是消沉,而是愤怒。没想到自己竟然又被关住了。虽然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不错的房间,但是她一点也不想被锁住。她想要的只是自由而已。没想到,这次锁住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亲哥哥。

  「对不起,董事明确交代,您不能离开那里。」女人的语调没有起伏,让时雨一瞬间有种错觉,和她说话的只是个程序罢了。准确地说,这只是电脑合成的声音而已。

  「那经炜什么时候回来?」时雨没好气地问道。

  电话那头稍微停顿了一下,而后,那个女人答道:「董事并不住在那里。现在董事有很多公务要处理,很可能没法过去。」

  虽然语调依旧没有太大的起伏,但是时雨却从电话特有的杂音里抓到了女人的语气中含有的不屑以及敌意。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原来是这样啊。

  「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再联系我。祝您生活愉快。」说完这句,电话就被挂断了。

  时雨放回了电话。被她逃掉了。不过──

  时雨坐到书桌前,翻开经炜为她准备的、用作打发时间的书。翻了没几页,时雨就合上了书。的确,这本书是自己会喜欢的类型,但是她现在完全提不起劲来。尧光的脸不时地会浮现在自己的脑中。

  尧光现在、在做什么呢?

  他大概已经完全误会了吧。

  他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是真正经过深思熟虑的吗?还只是一时冲动?时雨不知道,她猜不出来,也不敢猜。但是,她却无法制止自己按照后者的思路继续思考下去。如果只是一时冲动,那他现在也该冷却下来了吧。那么,他是不是就不会再来找自己了?

  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却不想变成了这样。

  好想见他。

  突然,时雨想到了经炜昨晚提起尧光时的眼神,那期间的怒意,虽然并没有和那种对视,但单单只是回想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尧光会不会有事?

  原本的那份不安又夹杂了担心。想要见他的心情更加迫切了。

  时雨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了。没想到时间竟然过得如此之快。快速逝去的时间让时雨感到害怕。如果尧光的冲动褪去了,怎么办?时雨迅速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其中放了各种各样已经准备好的食物,还有一些食材。熟食是只要热一下就能吃的。时雨拿出了冰箱里所有的熟食,而后拿出了锅子。

  忙活了近两个钟头,时雨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原本十分整洁的厨房已经是一片狼藉,地上、池子里满是餐具的碎片,台子上还都是食物的残骸,锅子里也满是被烧焦的食物,还有烧焦的铝箔纸的残留。已经没有东西是能够吃的了。而且整个厨房还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

  时雨立刻冲回卧室,打通了电话。电话接通了,还未等话筒对面的那个女人说话,时雨就先说到:「能给我送点吃的来吗?」

  「冰箱里有准备好的食物,只要热一下就能吃了。」话筒里传来了女人没有起伏的声音。

  「可是我不会热啊。」时雨作出一副不知所措状,而后小声地补充道,「虽然我很努力地尝试过了。」想象话筒对面女人错愕的样子,时雨就得拼命忍住笑。

  女人顿了顿,而后道:「请您稍等。」说完,女人挂了电话。

  大约四十五分钟后,门被打开,然后就能看到一个身着西装套装的女人推着餐车走了进来。时雨记得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昨晚跟在经炜身后的女人。应该是他的秘书吧,那么她就是叫陈紫云。

  陈紫云推进餐车,立刻注意到了一片狼藉的厨房,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怪味。她打开通风系统,对时雨道:「王小姐,请您慢用。一个小时后我会让人来收拾的。」说完,她就转身准备向外走。

  时雨向前几步拉住她,问道:「你叫什么?」

  「我没有回答的必要。」陈紫云想要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被抓住的手,无奈却失败了。时雨早就意料到她的反应,根本不给她脱身的机会。

  「我要离开这里。」时雨道。

  「没有董事的允许,您是不能离开的。」陈紫云的语调依然少有起伏。

  「那又如何,」时雨挑起了一边的眉,「只要你让我出去就行了。」

  「我再重复一遍,没有董事……」

  「所以我才来拜托你。」时雨打断了陈紫云的话,「还是说,你害怕因为没有很好地执行' 董事' 的命令而被勒令走人?」时雨观察着陈紫云的表情,虽然只是微微地颤动,但是她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她继续道:「或者说,你害怕以后不能再留在' 董事' 的身边?」时雨强调着「董事」二字。

  「我的工作就是帮助董事,并且完成他布置的工作。」陈紫云立刻道,虽然依旧是没有起伏的语调,但是她的语速却快了不少。

  「你也知道,' 董事' 是非常优秀的。他怎么可能因为没有看住自己非法囚禁的一个人就开除他优秀的秘书呢?」时雨缓缓道。她能够感受到陈紫云的动摇。「我想见夏尧光,你应该知道他在哪儿。」

  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半,房门再次被打开。陈紫云抱着一只大盒子走了进来。看到进来的紫云,时雨笑着站起了身。这个女人比想象中还要固执,劝服她用了很多的时间。毕竟,要离开这里,她的帮忙是不可少的。最主要的,是她需要一件可以外出的衣服。

  根据紫云的话,自己个舱的房卡被经炜拿走了,所以要去拿自己的衣服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将自己的尺寸告诉紫云,让她帮自己准备衣服。紫云离开的这一个小时对时雨而言异常地漫长。紫云刚把盒子放在桌上,时雨就打开了盒子,也没有具体看衣服的款式,也没有在乎紫云就在自己身边,便脱去身上的浴衣,开始换衣服。

  在紫云的帮助下,时雨很快换好了衣服。这是一件露肩的短小礼服。衣服很合身,穿起来的触感也还不错。时雨戴上了尧光送给她的那只腕表,遮住了左手手腕上的伤痕。看着这只表,她内心更为焦躁。

  紫云拿起了梳子,为时雨挽了一个简单的髻,而后拿起一个簪子,固定住时雨的发髻。内心很是着急的时雨并没有注意到,簪子露在发髻外的部分,是两朵做工细致的百合花。

  在紫云的引路下,时雨在穿过长而复杂的走廊,到了一扇门前。紫云输入了密码后,门开了。时雨笑着对紫云道了声谢后,走了进去。

  门关上。紫云在外露出一个淡淡的冷笑,而后立刻离开了。

  门内是一个宽敞的大厅。里面摆着的、各自间有着相当间隔的沙发上坐着三三两两的人。看着他们的一些举动,时雨立刻就猜到了这里的所在。

  CrossingLily。

  这艘油轮上秘密的高级俱乐部。的确,尧光在这里的可能性很高。时雨在心里叹了口气,向前走去。八公分高的细跟鞋踩在铺在地上的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时雨在有些昏暗的光线里寻找着尧光的身影。她自然注意到,有不少人正观察者她。她并没有理会,继续找寻着尧光的身影。

  这时,在她的前方多了一个身影。抬头,是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男人手上拿着两倍酒,将一杯递给了时雨。很显然,他从一开始就是看准时雨而走了过来的。

  在尧光意识过来时,自己已经站在CrossingLily的通道门口了。没有想到,在自己无意识的状态下,又来到了这里。原本只是想要出来吹吹风罢了。

  稍稍犹豫了一下,尧光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了感应器上。很快,随着通过的「嘀嘀」声,门自动打开了。尧光走了进去。他熟门熟路地走到总台,随便指名了一个他还没见过的女公关,而后拉着那个女人向后面的隔间走去。

  关上门后,那个女人主动凑近了尧光。她慢慢地扯下了尧光的领带,自下看着尧光,摆出一个自认为魅惑的表情,微微歪着头,对尧光娇声道:「我是烟滟。」

  「随便。」尧光冷冷道,有些厌恶地推开女人,坐在了床上。对他而言,那个女人叫什么都行,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只是发泄一下的对象罢了。

  被尧光推开,烟滟的脸上现出明显的不快,但很快她就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慢慢走到尧光的身边,作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站着。

  看着眼前做作的女人,尧光的眼神中透着毫不隐藏的厌恶以及鄙夷。他拉过女人的手,放在自己萎缩的裆上,并示意着女人拉下了裤子的拉链。里面的男性象征萎靡着,没有任何反应。「跪下。」他冷冷地对眼前的女人下令道。

  过了一会,烟滟慢慢地低下身子,跪坐在尧光的面前。尧光拉起她的手,用她的手掏出了自己没有任何反应的象征。接着,他放开了烟滟的手,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压了下来。烟滟吃痛,痛呼一声。

  尧光看着烟滟,冷冷道:「要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烟滟咬住了下唇,而后低下头,用手扶住尧光那个现在还是疲软的部位,慢慢张开嘴,将它含了进去。一股涩味弥漫在她的口腔中。她用自己的嘴套弄着尧光的那里,而后伸出小巧的舌头,舔舐着根部,接着又舔上了尖端。

  在她的技巧下,尧光的欲望开始慢慢膨胀。很快,不需要烟滟的手扶着,它自己站了起来。尧光冷冷地俯视着「工作」中的烟滟。偶尔抖动一下的眉毛表达出他还是能够感受到生理上的快感。

  烟滟套弄地更加快速。听到急促起来的尧光的呼吸声,烟滟也不由得兴奋起来。她能够清晰感受到含在自己嘴中的灼热而坚硬的东西的规律的脉动。

  尧光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接着,白浊的液体喷涌而出。虽然大部分射到烟滟的嘴里,还是有些许溅到她的脸上。烟滟并没有作出任何厌恶的样子,而是吞下了自己口中带有腥味的液体。她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脸,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手指。

  看到这个样子、用有些迷离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烟滟,尧光感到一种说不清的恶心感。他一下站起身,抽出一旁纸巾擦了擦自己经过释放后再次萎缩的欲望,而后拉起了拉链。他背对着烟滟,用更加冰冷而随便的声音道:「你走吧。」

  烟滟迟疑了一下,向尧光走去。尧光一把甩开伸向他手臂的烟滟的手,以不容商量的口吻道:「你的工作结束了,出去。」

  意识到尧光是认真的,烟滟的脸上现出一份不甘。她自认自己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在这个俱乐部中也算是一个比较抢手的公关,却被这样轻视。她整理了一下衣着,到一旁的洗手间漱了漱口,洗了一下脸,补好妆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隔间。

  尧光坐在床上,闭着眼,向后倒去,瘫在床上。第一次经历这样没有快感的生理解放。感觉很累。身体很累,但是脑子却出奇得清楚。种种事情纠结在他脑子里,疯狂地打着旋。躺了一会后,尧光坐起,到洗手台。冰冷的水冲在自己的脸上,让他的脑子微微清楚了一点。他甩了甩头。发丝里的水顺势被甩到了面前的镜子上,让他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他盯着镜子里模糊的影子,怔怔地立了一会后向外走去。

  原本看来十分狭窄的隔间在现在的尧光看起来却是空荡荡的,空得让他心慌。比他睡惯的国王级大床小了一大圈的标准双人床看起来也是那么巨大。他突然感到莫大的压力。他快步走到门边,打开门,走出了隔间。

  外面大厅里依旧回响着安静的背景音乐,照明的灯光依旧是暗色。

  男人将手上的酒递给时雨。时雨略微吃了一惊,正想开口拒绝,男人却将酒杯放在她的手上,而后松开手。为防止杯子掉下去,时雨只能拿住杯子。此时,男人一下环住了她的肩膀,推着她走向离他们最近的沙发。时雨的身体立刻僵住了。

  男人一下坐在沙发上。他拍了拍自己身边,对时雨道:「坐吧。」见时雨并没有坐下来的意思,男人微微皱起了眉,一把拉过时雨,让她坐下。时雨几乎是跌在沙发上,手拿着的杯中的酒几乎尽数洒在男人身上的高档西服上。男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时雨看着男人胸口被沾湿的痕迹,却什么都没做。旁边的侍者敏锐地发现到了这里的状态,立刻赶过来,拉出胸口的手帕,为男人擦拭西装。男人挥了挥手,脱下自己的西装。「你们是怎么教育这儿的公关的?」他不由怒道。

  公关?他在说什么?

  时雨微微眯起了眼。她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着起了怒意的男人。

  这时,当日的值班经理走了过来。他先是向男人郑重道歉,而后拉起了时雨,说教道:「你就是今天陈小姐关照过的那个新人吧。这算什么对待客人的态度?」

  陈小姐?新人?

  时雨这时终于反应过来。那个女人、竟然让自己成为了这家俱乐部的公关。真是……

  正当时雨准备解释时,一个声音冷冷道:「这个女人我要了。」说完,他走过值班经理和那个男人的身边,拉起时雨就走。

  男人正欲发作,但当他看到对方的脸的时候便立刻噤声了。经理赶忙对他道:「晚上好,夏先生。」

  尧光并不理会两人的反应,拉着时雨的手向前走去。时雨默默地跟在尧光的后面。走在前面的尧光并没有看到,时雨嘴角自然浮出的笑意。

  尧光打开隔间的门,将时雨推进去。时雨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虽然在前一天的晚上刚和尧光见过面,但是在时雨的感觉中,却似是已经很久未见了。看到他平安无事,她心里自是安心下来。但是随后却涌上了一阵紧张。刚才是那么想要见到他,但是却根本没有想到在见到他之后,要和他说些什么。她张开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尧光关上门,背对着时雨。他不知道时雨此时时雨内心所想。他也没有转过身,就这样背对着时雨,用嘲讽的语调道:「你被任家大少带走,也就被扔到这里来了啊。」

  听到尧光的话,时雨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看着尧光。尧光转过身慢慢走到时雨旁边,抓住了时雨的脸。时雨看着尧光嘴角的讥讽的笑容,还有眼神中的冷笑,一时间忘了反应。

  「那个男人真是好,不但让你为他们家勾引男人,还能够让你在这种地方当娼妓。」尧光冷笑着,冰冷而刺耳的话语不断地扎在时雨的身上。他将自己的身子向前倾去,顺势将时雨压倒在床。「看来他把你调教地相当好啊,既然能让你这么安分。」尧光的手探向了时雨背后的拉链。

  时雨眼中的困惑神色被愤怒取代。她扬起手,重重一巴掌打在尧光的脸上。尧光的脸微微向一边侧去,一会后,他才感受到面颊上的火辣辣的疼。他的身下,时雨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她的双眼因为愤怒而睁大,瞳边现出了血丝。而她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停滞了一下的尧光冷笑一下:「看来,任经炜的调教还不够啊。还是我来帮帮他吧。」他一把抓过时雨的留在半空中的右手,而后又抓住随后挥舞的左手。他的手感受到一丝冰冷,瞥了一眼,看到了自己送给她的腕表。尧光的心骤然一沉,但是他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他用单手制住时雨的两手,另外一只手直接摸上了时雨的大腿。

  时雨低吼着挣扎。「住手!」她不断道。但是尧光却无视了她的话语。时雨抬脚,大吼一声:「你个混蛋!」而后,膝盖重重顶上了尧光的关键部位。尧光身体瞬间僵住。他制住时雨的手也在瞬间失去了力气。顿了一下,他就这样僵硬地倒向了一边,跌在床上。他的脸部因为疼痛而扭曲着,但是他咬紧牙关,不让呻吟声漏出。

  趁着尧光动不了,时雨快速起身。紫云帮她挽的发髻已经松散,她抽出了其中的簪子。看到顶端的那两朵百合,她感到异常愤怒,就势握住簪子,重重向床头柜扎去。昂贵的红木床柜上立刻留下了一个印子。

  充分感受到红木的坚硬,时雨转移目标,将簪子扎进了一旁的羽毛枕头,而后用力撕扯着。很快,这个枕头就被扯得面目全非。时雨抓起枕头,用力向墙边砸去。里面的羽毛四散飞出,缓缓飘落在房间各处。

  发泄后的时雨才觉得好受些。真是很久没有这样孩子气地来宣泄自己的情感了。时雨也不管此时尧光脸上的表情。她随意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快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呼──」她长舒一口气,而后看向依旧横在床上的尧光。

  此时尧光股间的疼痛已经没有那么剧烈了。但是看到这样的时雨,让他忘了坐起来。刚刚时雨吼出的「你个混蛋」这四个字现在还在他的脑中盘旋着。认识时雨那么久,从没听她说过什么粗口。更没有她有过如此激烈的反应。他已经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但是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时雨,他觉得有点好笑。

  真的是和孩子一样嘛。

  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把气撒在别的地方。

  这样的时雨,看来很是真实,随性地表达着自己的情感,让他感到一阵安心。

  看到尧光嘴角露出的笑意,又见满屋子的洁白鹅毛,时雨才真正认识到自己刚刚因为气急而作出的举动。她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只能沉下脸,对着尧光愤愤道:「夏尧光,你给我听好!我才不是这里的公关,我来这里只是来找你的。」

  虽然隔间内的光线不是很亮,但是尧光还是能看到时雨涨红的两颊。

  时雨用更快的语速道:「本来是想找你要戒指的,不过看起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说完,时雨立刻转过身。但是尧光很清楚地看到,现在的她的耳垂、还有脖颈都是一片粉色。

  时雨快速向门走去,在快到门口时,感到一双手温柔地环住了自己的腰。时雨的手立刻重重拍在那只手臂上,用力掰开那双手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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