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死域(中国语,言切),2

[db:作者] 2025-06-29 08:16 5hhhhh 9850 ℃

  这不是爱情,这是一种病。

  切嗣的衬衣很快被打开了,然后是裤子,被拉到膝弯。神父的动作缺乏耐心,直奔主题,体温也并不太热,和冷冰冰的环境、切嗣毫无波澜的心相得益彰。老手放松了身体,在对方拉起自己的脚踝时调整重心,把身体转到不会压迫左侧的姿势。

  绮礼看了他一眼,似乎有点失望。

  失望也没办法,后辈,切嗣想,我可没力气先陪你打一架,要是没兴致我就睡了。

  神父读懂了他的想法,突然笑了笑——一丝不协调感划过脑海,切嗣忽略了它。没什么能更坏——他抽走切嗣手中的枪,用力扔向远处。

  “言峰!”切嗣终于变了点表情。

  之前他们小队在这间实验室的周边制造了一定陷阱、阻碍,撒上了掩盖人类气息的特殊药剂,做成个隐蔽的临时休整点,但这不意味着万无一失。切嗣没兴趣做到一半被什么玩意儿打扰。

  “绮礼。”他纠正道。

  切嗣克制翻白眼的冲动,干巴巴地说:“绮礼。”

  他的笑容扩大了,却并没把枪捡回来。他在等什么?不祥的预感嗡嗡作响,直到神父凑近再凑近,与切嗣四目相对。

  要是仔细看,你会发现人类的虹膜很美,黑色的瞳孔周围,剔透的淡色边层如同一汪荡漾的湖水。天蓝的眼眸像海,棕黄的眸子像琥珀,但是哪一个能比得上眼前这双呢!他的眼睛是一潭死水,最亮的光也会被吞噬在里头,可这会儿他的瞳孔因为震惊猛烈收缩,灰色的虹膜里千百种念头向电流一样流窜,令那片混沌有了万花筒似的绚丽。它是水泥地上的灰尘,会在阳光下变化彩虹的魔术;它是牡蛎壳中苍白的碎屑,在洗净后裸露珍珠的光彩。它凝结了犹大像上千年的污迹,蕴藏了忒弥斯天平里万年的阴影,它是罪与罚,它是神迹。

  而另一边看到的只是地狱。切嗣什么都没想,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绮礼眼中一层白膜,与感染者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甚至没把脚抽出来,粘着污血的匕首划破空气扑上对方的脸颊,近战神父一转脸,躲开了本应进入眼窝绞碎大脑的凶器,只留下从颧骨到耳根的巨大伤口。滑脱的匕首一转,毫无停顿地向下刺回,这次对方张口咬住了刀刃,一手抓住切嗣的手腕,干脆利落地向外弯曲。咔嚓。

  切嗣发出一声惨叫,几乎从地上弹起。不,事实上他借此踢向绮礼的膝弯,一脚踢实必能让对方失去平衡,为自己争取几秒时间。绮礼看透了他的企图,膝盖狠狠撞上他的胸口,让他剧烈咳嗽起来。

  匕首最终留在切嗣手上,穿透手心,钉进身后的墙壁,震下一层白灰。绮礼压到他身上,把狰狞的伤口送入他面前。他看见半凝固的血液,伤口中蠕动的组织,粘稠的液体正覆盖在上面,企图把口子粘合回去。气味,闻了这么久就要使嗅觉麻木的气味,因为极端浓烈又冲入神经。体液从伤口流出来,滴落在切嗣脸上,饱含着令人窒息的尸臭。

  他一定露出了厌恶的神情,因为绮礼笑了。

  有什么东西抵住穴口,毫无停顿挤压进去,对疼痛钝感的器官缓缓插入毫无准备身体,简直生生撕扯开一个伤口。切嗣的身体一瞬间绷紧,连呼吸都停止了片刻。它缓缓退出,到了近入口的地方,猛得撞回去。

  他的左臂从肩膀开始彻底报废,骨骼尽断,只有筋肉勉强连着。而绮礼把牙齿盖上他的右肩,依旧一眨不眨看着他,深深咬下。血液调动着他——纠正,是“它”——的食欲,它顺从欲望碾磨牙齿,感受柔软的皮肉,甜美的血液,韧性的肌肉。当它再度抬头,伤口处可以看见森森白骨。

  世界只剩下痛觉。

  比起这些来,下体的痛楚微不足道。干涩的甬道被湿润了,切嗣的血液,绮礼的……组织液?感染者以奇怪速度腐败,随着剧烈的抽插,性器上的组织残留在切嗣身体里,带来诡异的粘腻感。冲击内脏的物体很冷,还在持续降温,连一点虚假的温度都不肯施舍。他为鲜明的认知头皮发麻。

  在上他的是个死人。

  绮礼扳过他的头,轻易撬开牙关把舌头伸进去。他条件反射地咬住对方的舌头,那玩意儿像牛筋一样充满韧性,死死咬住也不能出现伤口。突然它断裂了,古怪的腥味充满口腔,液体涌入喉管。切嗣用力咳嗽起来,指望把它们呕出喉咙。

  绮礼衔住那半截舌头,嘴唇再次移到肩膀的伤口上。切嗣感到带锯齿的牙又刮开一层皮肉,往肌肉更深处撕咬,随后冰凉的东西(是什么?舌头?该死的什么鬼东西!)像条水蛭一样钻入。

  他听见粘腻的生长声,然后完好细长、脱离人类范围的舌头从绮礼嘴里伸出来,勾过他的耳垂。

  它的右臂上有一个小小针孔,已经开始溃烂。

  他们对着神迹般的作品欣喜若狂,可怕的自愈力,非人的怪力,近乎不死的强大,这就是病毒直接感染者,实验中他们期待的“新人类”雏形。实验品身上流出的病毒已经稀释百万倍,就算出了问题也可以应付——傲慢的研究者这样想。对,小问题罢了,丧尸病毒不过是遗弃边角料的副作用,谁知道它能造出一支失控的地狱军呢。“新人类进化计划”一开始就没预想丧尸,也必然没有“解药”。

  解药寻找小队顺利杀入实验室中心,每个细节都被精心安排好,除了一个致命的意外。

  虔诚的神父,中规中矩的完美执行者,似乎最不可能出问题的人,在这个活地狱里突然异变。不对,应该说是是觉醒。被压缩掩盖的恶念慢慢醒来,量变变为质变。为什么呢?看到这么多行尸走肉,我为什么会微笑?被束缚在尸体中灵魂的哀嚎,发现被感染时丑态毕露的尖叫乞求,绝境里爆发的人性的丑陋,为什么让我的心像沸腾一样跃动?

  然后明白了,比起平静安宁的正常生活,只有这个扭曲的地狱才是真正的归属。

  没有人怀疑这个行为范本,言峰绮礼无声无息地切断通讯,斩断所有退路,找到冷藏室后杀死了最后的队友。他没找到解药,却找到了病毒原液。

  没有食物,体力不会源源不断,没人能一直在死城活下来。怎能容忍刚理解快乐就直接死去?比起永恒的享受,失去一部分理智和人类身份根本不算什么,绮礼毫不犹豫地注射了病毒原液。

  感觉不坏,冰冷感一点点弥漫,带走所有疲惫。他享受着进入另一种人生的感觉,然而还是不够,心中隐隐的烦躁感诉说着愈演愈烈的渴求,不只是食物,还需要什么?

  啊,对,卫宫切嗣。

  言峰绮礼已经不需要从他身上得到答案,但在开始变得混沌的脑中,“卫宫切嗣”像一个鲜明的墨点牢牢钉住。他没法思考原因,只知道本能在不断叫嚣这个名字。他强悍的对手不会死在腐尸手中,当然,能杀死他的只能是言峰绮礼。

  门背后的男人单手持枪,满脸疲惫地看着门外。他的左手基本废了,风衣外套消失无踪,只身下灰扑扑的衬衫,好像从三楼台阶上直接滚到了地面。但这不是他疲惫的主因,他眼中透着无法掩饰的厌倦、绝望,周围弥漫的痛苦与他灵魂中透露的相比如同开水对醇酒。就是这个,绮礼突然明白了自己不断追寻的理由:像野兽追逐血腥味,他渴望着,这杀伐果决的行为下柔软又坚韧、痛苦绝望却不可摧毁的甘美灵魂。

  神是爱着我的。在又一次找到切嗣的那刻,绮礼切实地感到满足。

  “快了……”它的头压在切嗣颈窝里,尚粘着碎肉的唇舌亲昵地舔吮他的耳廓,把粘稠的呢喃灌进他的脑袋。

  切嗣觉得冷,从接触处、伤口到内里,从内脏到手足,一点一点渗透的冷。身体慢慢失去痛感,只留下轻微的触感。呼吸困难,肺部好像就要冻住,他张了张嘴,惊恐地发现呼吸渐弱并不痛苦。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力气又回到了身上(糟糕透顶),切嗣发疯一样挣扎起来。他想掀开身上的怪物,爬向被扔开的枪,发现做不到后又把头狠狠往地上砸去。

  “切嗣,切嗣。”怪物将他的脑袋死死摁到地上,用近乎温柔的声音说,“你不是要解药吗?我们就是了呀。”

  切嗣不管不顾地拼命扭动。

  “你也知道吧,原液感染者能影响低级丧尸?”

  有一会儿切嗣完全没听懂,直到灯光突然被人影挡住,绮礼松开手,让他能抬头看一看周围。他倒抽一口冷气,不知何时有丧尸突破了伪装和障碍,在周围围成一圈,盯着切嗣发出饥饿的嚎叫。往门外看,还有尸体脚步蹒跚向这里走来。

  绮礼安静地微笑,笑容有些僵硬,因而更加可恐。

  “不用在意,他们都死了。”

  他们都死了,他们都应该去当去的地方!圈子里某个没了双臂的丧尸向前跌了一步,右脚断裂,身体砸到地上,脸几乎贴上切嗣。它曾经是个姑娘,金棕色的头发向后梳,打理成一个利落的发髻,眉毛被细心描画过,没有眼影和假睫毛——她可不想被当做花瓶呢!姑娘年纪轻轻,聪明又勤奋,在许多年努力的学习后有幸被大公司选中,在核心项目当一个小角色。她朝气蓬勃自信满满,想着实验的项目,想着自己的亲人,或许还有爱人……但是都结束了。她的鼻子只剩下两个孔洞,嘴唇完全烂光,口中不会再有血肉和嚎叫外的东西。它竭力伸长脖子,冲着切嗣狠狠咬下,牙齿在空中相击发出“咔”的一声。

  卫宫切嗣在发抖,和恐惧无关,被理性压抑许久的愤怒破体而出。见鬼的实验,见鬼的疯子!神明都没有玩弄死者的权力!他不受控制地想到父亲,最初的挚友,老师——挺奇怪是不是?这个杀手居然有过这么多羁绊和温暖——他亲手让之解脱的那些人,如果他们以死者之身站到切嗣面前,他无疑会再一次扣动扳机。

  回去!回到死人该去的地方!

  那个姑娘不动了,它如同被什么压制,停止了咬合动作身体扭曲着后退。他们身边围绕的丧尸也动作整齐后退一步,没头苍蝇似的打转。

  伏在他身上的怪物满足地叹息。

  绮礼听见一声绝望的呜咽,不是因为疼。痛觉已被大幅削减,切嗣的眼睛大睁着,灰色表面蒙上一层白膜,像教堂玻璃上的雾气。他闭眼,一滴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或许是他此生最后一滴眼泪。

  失去控制,胡乱走动的人影又慢吞吞晃了进来。穿着被干涸血迹沾污的白大褂、少了半张脸的年轻人,腹中开了大洞、嘴里满是碎肉的中年人,梦游似的从他们身边经过。远处还有不少尸体,脚步蹒跚地走来。没有哪个注意到他们,啊,或者说它们?它们已不再是人类,也不会是丧尸的同类,病毒原液已经用尽,所以它们只是唯二的某个异种。

  这是末世,这是创世,神父混乱地思考着亚当和夏娃,该隐和亚伯——或许此后它的脑袋永远是一团乱麻,可这也没什么不好。永恒的问题不会再困扰它,它们会“活”在这死域里,直到终焉之时。

  true ending 死域

  不存在的后续

  切嗣成为原液感染者,能约束丧尸后因强烈的责任感活下来,阻止更大扩散。但是扩散不是一人之力能够阻止的,为了掌握更多力量,做更多的事,不得不一步步堕落入地狱,穷尽一生挣扎着痛苦着无法解脱。

  但也意味着和绮礼的两个“人”的永恒。

小说相关章节:言切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