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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女人,令人感觉哈哈哈长篇,完本 - 14,2

[db:作者] 2025-06-29 08:17 5hhhhh 9210 ℃

  「第二杯,敬师兄,感谢师兄在我最困难的时候鼎力相助。」D女再次一饮而尽。

  「哪里的话,你是师妹,又是我同学的妹妹,我跟你哥的关系,帮这点忙根本不算啥。」说完,我也一饮而尽。

  「第三杯,敬C姐,我师兄跟我说过很多次了,他遇到C姐是他一辈子的福分。

  百闻不如一见,今天一见,果然是天仙下凡。C姐,以后叫我小妹吧。」说完,又一饮而尽。

  后妻笑盈盈地看着D女,也一饮而尽。

  「第四杯,是我替我哥敬你的。这事我哥也很感激你,跟我说过几遍要专门来谢你的。但是他最近忙的很,来不了北京,这杯,我就替他敬你了。」说完,D女再次一饮而尽。

  我举着酒杯,一边暗自佩服D女的酒量原来这么惊人,一口气四大杯红酒下肚,居然脸都不红一下;又惊叹D女可真会演双簧,那个子虚乌有的哥哥说得活灵活现的,还替他向我敬酒?真是不简单,这女人,场面上应付可真有一套,以后绝对是个厉害角色。

  「好,好,以后你哥来北京,一定要来找我啊,我请他吃饭。」我连声应诺,然后一饮而尽。

  吃完饭,天已经很黑了。跟D女道了别,我和后妻开车一起回家。

  「这个小D挺不错的,挺泼辣,也挺活泼。」后妻向我说出了她对D女的印象。

  「嗯,是不错。」

  「结婚了没?」

  「结了,早结了,孩子都有了。」我回答道。

  「哦,那她结婚挺早的。」

  「是。」

  「老公是干吗的?」后妻又问。

  「城管队的。」

  「啊?城管啊?」后妻惊讶地说了一句,看那口气好像很意外,很惋惜D女一枝鲜花插到了牛粪上似的。

  「嗯,她老公人不错,很厚道。」我撒谎道。

  「哦……诶,她是四川人,那她做得川菜味道肯定很好吧?」

  「好……」话刚出口,我忽然意识到,后妻这是不是在挖坑给我跳?当年和D女交往时,我不止一次吃过她做的川菜和小吃,那味道是好,以至于念念不忘,所以后妻一问我,我随口就说了「好」。可如果我说了「好」,那就代表我吃过D女做的川菜,也就代表我跟她的交往不止找工作这么一档子事,那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我来了个脑筋急转弯:「好像应该可以吧,川妹子嘛,当然应该会做川菜啦。」

  「哦,也是,川妹子都挺能干的,以后我得跟她学学做川菜。」

  听了后妻这句话,我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地,看样子后妻没有怀疑我和D女之间的关系。靠,显然我是做贼心虚了。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前妻那里真的风平浪静了。期间,前妻又通过电话找过后妻一次,不过不是来挑衅的,是交待事情的。感谢了后妻送钱到医院的事情后,她对后妻说,守杰就交给你了,我祝你们幸福。后妻也很有礼貌地回答了她,关心地问了一句,婷婷怎么样。前妻语气平淡地说,婷婷是我的亲骨肉,我会带好她的,你就不用操这个心了。后妻听到前妻话中还是有刺,自觉失言,也就没有再多说。

  因为这一场风波,我也打破了「不进前妻门」的戒条,再探望女儿时一般都去前妻家里,很显然前妻又对女儿说了些什么,她对后妻似乎也不那么恨了。女儿和后妻之间,甚至能在我接女儿到我家的时候,做到一个屋檐下和平共处。

  当然,女儿与后妻之间的隔阂还是有的:她对后妻还是保持着戒备,而后妻对女儿也只是努力做到亲善,两人谁也没有能够走进谁的内心。但是这个我能理解,毕竟不是亲骨肉,包括我对A女的孩子,一样不可能跟亲骨肉那样的贴心。感情这个东西是需要慢慢积累的,而血缘则是割不断的。我只希望,她们两个能像朋友一样相处,就满足了。

 二十六、在银河下面

  本来我们拿到结婚证之后,是计划去北戴河和山海关旅游的,但前妻生病风波耽误了我们的行程。我这人平时办事就喜欢磨叽,接二连三地发生这么多事情后,不是太想去旅游了。但后妻个性爽快些,意志也比我坚定些,她特别想再次体验跟我一起旅游的感觉。连着几天,后妻总是在我耳朵边念叨这件事情。

  一天晚上吃完晚饭,两人又在一起清理房间时,后妻突然说:「守杰,还记得上次咱俩去思陵时的情形吗,跟你说啊,那次我感觉真好。咱俩一路上的谈话,一直到现在我还常回味呢,但又觉得意犹未尽。」

  「哦?是吗?」我有点惊讶,没想到去思陵那次都快过去一年了,她居然还念念不忘。

  「嗯,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跟一个人谈论历史和现实谈论得这么深。以前只是自己看书自己想,从来没有什么人,能够像你这样启发我去思考,我真的挺喜欢那种思想与思想碰撞交流的感觉的。唉,我当时没想到,遇到了你,还真是个有思想的男人,以前刚刚在一起时,我还真把你给低估了。」后妻一边擦拭床头,一般跟我说。

  「嘻嘻,那次啊,我也感觉把你低估了。以前我也认识一些女人,成天不是谈衣服就是谈孩子,还真没遇着一个你这样的,爱思索的女人。诶,那次该不是你就爱上我了吧?」我一边跟她交谈,一边用胶棉拖把拖卧室的地板。

  「怎么说呢?要说啊,那以前我对你感觉就挺好的,要不怎么跟你上床,跟你同居了呢?但是从那次以后啊,我对你感觉又不一样了,多多少少有点崇拜你了,而且特别愿意在你面前表现自己。你有没有感觉到啊,从那次以后,咱俩做爱前我都化了妆?」

  「嗯,对,对啊。」我记起来了,还真是那么回事。

  「我从那次起,就对你感觉不一样了,真的,以前只是喜欢你,觉得你这人还不错,挺温柔的,挺会疼人的,也挺老实的。但那回以后,我对你感觉又深了一步,觉得自己很欣赏你,也希望你欣赏我,就愿意为你化妆,想让你看到我最美丽、最妩媚的一面。」

  「嗯,女为悦己者容,大概就是指这个意思吧?」听到后妻夸我老实,我微微有点脸红。毕竟,我那时决心未下,正在跟后妻和D女玩「一仆二主」的游戏来着,「老实」这个词,貌似不能形容类似的行为。虽然我给自己找的理由是,那时我处于选择期,但那毕竟是对后妻的欺骗,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鄙视自己一下的。当然,我属于知错就改类型的,现在又老实了,一心一意、死心塌地地守着后妻了。

  「嗯。」后妻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脸红,而是继续说她的感受:「就像那首《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里唱的,「我的眼睛为了你看,我的眉毛为了你画」,我觉得这两句,真的就像在说我当时的感觉。我每次在梳妆台前化妆时,都会想到这两句歌词。」

  「哦,是吗?」听她这么一说,我禁不住心头一颤,一时还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表达自己的感受了。

  尽管我知道后妻很爱我,我没有想到,她对我竟然这样重视。也没有想到,她对我的爱,竟然如此深沉而又如此细腻,如此热烈而又如此悠长。这种感觉让我如沐春风,如饮甘露。她的体贴丝丝入扣,她的关怀无微不至,让我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感受到了她的温柔。

  此时此刻,我充满了对她的感激,同时也觉得自己有些惭愧,因为自己实际上还没有达到与她的爱比肩而立的地步。看来,我今后还要更对她好一点,要更加忠诚于她,呵护她,关心她,欣赏她,不辜负她对我这种令人荡气回肠的挚爱。

  「诶,守杰,你说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思考啊,你这样的男人,我还是一次遇到呢。难道真的跟你说的那样,是被你前妻逼成了苏格拉底?」说话时,我们已经忙完了手中的活计,一起来到卫生间洗手。

  我呵呵一笑,回答她说:「哪里啊,其实很多人都是有思想的,但只是被生活的压力,或者是环境的不顺而掩埋了,继而麻木了。就跟我一样,我遇到你以前没有任何思想的欲望,每天就忙着上班挣钱下班做家务。思想的火花这玩意得看人,遇不到合适的对象,一个脑袋想破了,也撞不出什么火花来。」

  后妻想了想,说:「也对,其实以前对男人的看法还是有些偏见,以为男人都是些下半身动物呢。」

  我回答道:「其实这东西看缘分,也得看机遇。要不是那次你要我陪你去思陵,让我偶然发现我们之间的精神契合点,我也还以为你就是个花瓶呢。」

  我说到这里,后妻嗔怪地掐了我一下,表达了对我把她看做花瓶的小小愤怒。然后她又说:「那我们去山海关吧,我喜欢看海,也想去看看古战场,没准到那里,咱们还能再撞出点更灿烂的火花呢。」

  「可现在有点凉了,去了也洗不成海水浴了。」我还是想往后拖:「要不,咱们明年夏天再去?」

  「干吗要拖到明年啊?都计划好了的事儿……你这人啊,哪儿都好,就是喜欢磨叽。」后妻撅起了小嘴,装出不高兴的样子:「不行,你得答应我,就今年去,否则生气。」

  我一看她都做出生气状了,赶紧擦了擦手,从后面抱住她,哄她说:「哦,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我答应你还不成嘛,啊。」

  「这还差不多,诶,记得带上你的相机啊,我想让你多给我拍几张照片。以前你给我拍的那些,让我觉得跟明星艺术照似的,感觉真好。」

  「没问题。」我一口应承。

  其时已经到了夏末秋初,我们双双向老板请假,总算是获得了批准。我得了七天,后妻得了十天。后妻知道我的假比她少了三天,就冲我挖苦我们老板说:「你看,中国的资本家比外国的资本家黑吧,给个假还小气巴岔的,连个整数都舍不得。」

  我回答道:「那是啊,你们老板是瑞典人么,瑞典人搞高福利那是出了名的,咱可比不上,唉,那个何祚庥老爷爷不是说吗,「谁让你不幸生在中国」?咱们认命吧,哈哈。」

  在北戴河只待了两三天,气候已经有些凉,不太适合下水。但那两天恰好还算风和日丽,逃离了大都市的喧嚣和污染,晚上在沙滩上手挽手散步也挺令人舒心。

  刚到那天,晚饭后,我和后妻拎着鞋子,赤脚漫步在潮湿的沙滩上。晚风送来略带咸腥味道的空气,却感觉非常清新,不由得让人深呼吸几口。潮起潮落的大海发出「哗哗」的轻声,天上没有月光,灿烂的银河像一条玉带一样横亘了整个夜空。

  「很久没有这样看过星空了。」我点燃了一支烟,轻轻对后妻说道。

  「讨厌,这么好的空气,你非要放点毒啊。」后妻嗔怪地看了我一眼,抱怨道。

  「哦,好的,我不抽了,嘿嘿。」我听话地蹲下身体把烟头在沙地上摁灭,本想随手丢了,但又怕后妻说我不讲公德,只好用手那么拿着。

  「诶,守杰,你看这银河,看上去轻柔得像一片细纱,真让人浮想联翩。有时候我真不相信,它们竟然是由千百万个太阳那样的恒星组成的。你说,既然有那么多太阳,是不是就应该有那么多地球呢?」后妻仰着脸凝视着夜空,问道。

  「当然。」我回答道:「这些年,天文学家发现了很多太阳系外的行星,只是这些行星大多个头很大,跟木星差不多,而且大都温度很高,也都是气态的,所以叫热木星。那些像地球一样大小的行星大概太小了,目前发现得不多,但还是有几个。我估计,随着观测技术的进步,还会有更多类似地球的行星被发现,这只是时间问题。」

  「啊?木星有多大?」后妻问了我一句。

  「大概……一个木星可以放下一千三百多个地球。」

  「哦,那么大啊。」后妻感叹了一句:「那么,你说,在别的地球上,还会有生命存在吗?就像你我这样的,能够思考,能够爱的生命?」

  「我觉得我们肯定不是宇宙中的唯一。」我想了想,回答道:「既然宇宙中有几万亿甚至更多的太阳,有那么多的行星,那么,条件适宜的行星上演化出各类生命,也不是不可能的。既然地球可以演化出生命,那么别的行星也可能演化出生命。只是,它们可能因为环境的影响,跟我们完全不同。小时候,我曾经看过一篇刊登在《天文爱好者》杂志上的文章,是外刊的译文,里边提出,生命的存在形式未必和我们一样是碳基的,甚至以其他元素为基础,也能演化出生命,这样生命就能在很恶劣的情况下生存,比如恒星上,只是它们以氢或者氦为基础。美国有个科幻片叫《进化》,里边就是讲一个来自外星的硅基生命孢子落到地球上,在很短的时间里完成了地球生命从单细胞生物到智慧生物的演化。」

  「嗯,是吗,我还没看过呢。回去我去看看那个电影。」后妻被我讲的故事吸引住了,然后感叹道:「宇宙可真是奇妙啊……诶,守杰,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我从小喜欢天文,算是个天文爱好者吧。」

  「喜欢天文的人,多数喜欢幻想,对不对?」后妻问我。

  「呃……呵呵,应该是吧……」我迟疑地表示了肯定:「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反正我从小就喜欢看科幻故事,特别喜欢边看边幻想的感觉。那时我还幻想过自己长大成为宇航员呢,妈的,被那个杨利伟抢了我的饭碗,哈哈。后来大了,看不进去书了,就喜欢看科幻电影。你没看咱家我攒下的碟子里,科幻题材的占很大比例嘛。」

  「是,我看到了,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喜欢幻想。」后妻接着说:「那么,守杰,你说,我们人类难道真的就是宇宙中的一粒微尘吗?有时我也想这个问题,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又到哪里去?宇宙从哪里来,宇宙到哪里去?有时候一想这些问题,就感觉自己很渺小很渺小,觉得生命似乎没有什么意义,无论我们在还是不在,对宇宙来说总是微不足道。」

  「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确实,这个问题是我们很难想穿的问题。不仅仅是我们这些生命的个体,就是整个宇宙,现在人们也很难说清楚为什么它存在,它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

  于是我说道:「其实我也早想过这个问题,后来也看了不少书,比如霍金的《时间简史》,再比如《果壳中的宇宙》,还有年轻时候看过的很多天文方面的书籍,甚至到宇宙哲学方面的书籍。但是说实话,想这些问题想的我头痛。以前我小时候,中国的天文学理论还在遵循恩格斯的「宇宙无边无际,无始无终」的论断,但是这些年,大爆炸理论基本上被全世界的天文学家所认可。也就是说,宇宙既有始终,也有边际。但是它的边际在哪里,它形成前是什么,它灭亡后又是什么,大家只能推测猜想。即便是霍金,其实也是在猜想,虽然他有量子力学研究作为支持,但这也只是目前科技水平下获得的观测数据的支持,以及由此引起的猜想。」

  「嗯,不过,我搞不懂量子力学。」

  「我也不懂。只是人家谈论,我就跟着谈论罢了,我的专业跟那玩意一点都不搭界。」我也没有不懂装懂,继续说道:「我觉得,以人类自身的力量,恐怕永远无法研究透彻这个宇宙。但我曾经看到过霍金,也许不是霍金,反正是个很出名的天文学家写的一篇文章谈及宇宙的命运,说实话读了以后我很郁闷了一阵时间。」

  「哦?怎么说的?」

  「他说,宇宙目前仍在膨胀中,最后它只可能有两个命运,一个是,宇宙最终会坍缩,因为宇宙大爆炸本身就是从一个无限小的奇点开始,无中生有,爆炸产生的斥力让宇宙膨胀到现在这个样子;而且目前根据观测,宇宙还在继续膨胀。但同时,宇宙空间存在万有引力。终有一天,引力与斥力达到平衡,然后引力将大于斥力,吸引宇宙坍缩,起初是缓慢的,越来越快,最终,宇宙会坍缩成最初大爆炸起始时的那个奇点,就像,就像……」

  我想了一下,一下子没找到合适的词语。

  「就像一个拉长的橡皮筋,拉到最大,然后弹回去。」后妻想到了她扎头发用的橡皮筋。

  「呃,对,对,就像橡皮筋吧。」我觉得这个比喻虽不恰当,但也能说明问题:「然后,我们周围的一切,包括地球,太阳,行星,还有我们,都会再回到初始状态去,有中生无。」

  「啊,天哪,那太可怕了。」后妻感叹道:「那另外一种归宿呢?」

  「另外一种归宿,则与之相反,宇宙会无限膨胀下去,温度会越来越冷,那是斥力超出了引力的情形下,就像你刚才说的橡皮筋,哦,不,不该说橡皮筋,应该说是弹簧,拉得过猛,超出了弹簧承受能力,导致它再也回不去了。」

  「嗯?」我的解释后妻不太明白,好奇地看着我。

  「你知道,火箭升空是需要一定速度的,超过一定速度,火箭就可以摆脱地球引力。」我继续解释道:「宇宙的膨胀也是这样,宇宙膨胀的速度如果超过了宇宙中所有物质所产生的引力总和,那么宇宙就会无限膨胀下去,永不回头。这些年来的观测,有很多发现证实宇宙中存在一些暗物质,产生的反引力在抵消引力,所以目前的宇宙是在加速膨胀。膨胀中星体不断地耗费着能量,直到能量耗光。

  到那时,天空中再没有一颗星星发光发热,像太阳,会变成一颗白矮星,坍缩成和地球差不多大小,然后白矮星的能量耗尽,又变成黑矮星。质量更大一些的恒星,则在能量耗尽时发生爆炸,成为超新星,然后坍缩成直径只有几十或者十几公里的中子星,或者变成黑洞。星星与星星间距离越来越远,最后整个宇宙缓慢地沦入一片死寂。」

  「天哪,也可怕。」后妻又一次感叹道:「这么说来,无论怎么样,宇宙一定会死亡,我们目前所看到的,所拥有的,所感受的,一切都会消失,甚至连一丝痕迹都留不下?」

  「唉,可以这么说吧。」跟后妻叙述这些,不由得再次让我陷入悲观,就跟以前刚看到那篇文章一样悲观:「想这些问题,会让人觉得痛苦,宇宙的终极意义就是灭亡,就跟我们人一样,终极命运就是死亡。」

  「那我们不是挺可悲的?」后妻也变得忧郁了:「来无影,去无踪,忙忙碌碌,一场空。」

  「唉,这东西看怎么理解。」看到后妻表情变得忧伤,我不禁有些后悔刚才的谈话了:「我觉得,正因为这样,我们才应该珍惜活着的每一天,让自己幸福,让自己快乐,让那些哲学家们去为宇宙的命运头疼吧,咱们,就快乐地度过每一天,你说是不是?」

  「也是。」后妻看了看我,又加大了力度抓紧了我的手:「珍惜每一天。」

  「对,你看现在,清新的空气,温柔的海风,灿烂的星空,还有你,还有我,这就足够了,没有理由去杞人忧天。」说完,我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吻了她一下。

  「啊……」后妻深深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她继续挽起我的手,口中又轻轻唱起了那首《桑塔露琪亚》:

  看晚星多明亮,闪耀着金光海面上微风吹,碧波在荡漾在银河下面,暮色苍茫甜蜜的歌声,飘荡在远方

  我微笑地听她唱歌,忽然感觉到,这首歌的作者当年一定是和现在的我们一样,与亲密的爱人漫步在夜晚的海滩上,沐浴着晚风,倾听着潮涌,仰望灿烂的银河,幻想深邃的夜空。这美好的景象,让人激情涌动,灵感在脑海中闪现,留下幸福的心声……

  第二天晚上晚饭后,我们又在海滩上漫步。后妻显然想起了昨天的那些谈话,若有所思地问道:「守杰,你说,宇宙里是否存在一个上帝?」

  「上帝?你怎么突然会想到这些?」我有些不理解。

  「我觉得用唯物主义解释世界,显得太残酷太让人难过了。」后妻接着说道:「就像你昨天跟我说的,无论我们怎么努力,最后的结果都是灭亡,甚至连我们曾经生存过,爱过的痕迹都不会留下,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挺灰心丧气的,说实话我真不甘心。甚至,我觉得还不如真的有个上帝,有个天堂,让我们有个寄托,哪怕将来我们死了,也在天堂温暖的阳光里永生。」

  「呃……」我觉得挺奇怪,后妻怎么这两天老提这些生与死的话题,于是就打岔道:「我猜这就是宗教的起源吧,呵呵,不过我觉得没准还真有个上帝。」

  「哦?你为什么觉得有呢?」后妻问道,然后又自言自语道:「我想,上帝一定是个公正而慈祥的老人,用爱创造这个世界。」

  「哦?你为什么这么信赖上帝?」我觉得后妻这么想很有趣。

  「因为你看,守杰,上帝安排我们相遇撞击,又产生爱。以前我曾经想过,上帝为什么不早点安排我们认识,在我们很年轻的时候,那样我们就会少受很多伤害。但是后来我想通了,如果我们初恋时就相识,尽管咱们俩世界观相同,可能会过得比较幸福,但我们没有品尝过痛苦,生命中就又少了一种滋味。而经历这些痛苦后,我们又相遇,更觉得需要彼此珍惜,不是有句话叫不经风雨哪见彩虹吗?上帝最终安排我们相爱,又让我们懂得珍惜,所以我们两个人才会像现在这样,爱的这么深。你说,这不是他的慈祥和公正吗?」

  「我觉得上帝未必公正,也未必慈祥。」这话刚说出口,我就有些后悔,感觉自己扫了后妻的兴致,唉,我这破理工思维,干什么都喜欢究其根极。干吗跟她抬杠啊,让她沉浸在美好浪漫的幻觉里多好。

  可惜覆水难收,话说出来了,后妻马上刨根问底:「你怎么这么认为?」

  「这……」我看已经没办法下台了,只好接着说我的观点:「如果上帝真的公正,那么怎么可以解释那么多的好人受到伤害?怎么可以解释那么多的天灾,战争,饥荒摧毁无数无辜的生命?为什么会产生希特勒,斯大林,波尔布特这类杀人魔王?如果上帝真的很公正,他应该阻止这些。」

  「也许上帝睡着了。」后妻为上帝辩解道。

  「是,也许上帝也需要睡觉。」我接着她的话往下说:「我有时是曾经想过,没准真的有个上帝,但这个上帝并不是真的万能的神,而是跟你我一样普通的人。

  只是他存在于另外一个世界里,在他的世界里他跟我们一样普通,但对于我们,他就是主宰,就是神。」

  「你怎么会这么想?」后妻惊讶地看着我问道。

  「以前年轻时候,我打过一个游戏,叫《帝国时代》。」我跟后妻解释道:「你玩过没有啊?」

  「没有。」后妻茫然地回道。

  「哦,那个游戏是这样的。」见后妻没玩过,我只好耐心地解释给她:「那个游戏是微软公司出的,表现的是文明的进程。游戏从洪荒时代开始,最后一直进步到铁器时代,这是第一部,后来又出了第二部,从罗马帝国灭亡后的黑暗世纪到航海时代来临前,现在还有第三部,从发现新大陆到近代。我玩了其中的第一第二部,第三部出来时,我已经不爱打游戏了。这个游戏很吸引我,里边设计了四种资源,金子,石头,粮食,木头,金子用来造武器买东西,石头用来筑城堡,粮食用来生产人,木头用来盖房子。里面有不少文明种类,比如希腊文明,罗马文明,中华文明,亚述,巴比伦,埃及,波斯,阿拉伯,日本……然后先是原始人开始挖掘资源,再生产更多的人,武器,挖掘更多的资源,不断进化,每进化一次科技水平就提高一次,武器就更精良。然后去征战,消灭别的文明,最终一统世界。」

  「干吗要消灭别的文明啊?那多残酷。」后妻评价了一句。

  「啊,这是游戏的魅力,也是人类的本能。」我笑了笑,继续说:「人性中包含了残酷的一面,霸道的一面,总是想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人。文明程度越低的人,越是存在这种阴暗心理,当然也包括我。当然在日常生活里我压抑着这种欲望,因为我实现这种欲望的话不具备能力,而且会支付很高的成本。但是在游戏里就不一样了,我不需要支付什么成本,就能满足我的征服欲。人在知道自己不需要支付成本时人性就会变恶,就会为所欲为,这时唯一能够控制住恶的,就是人自身的善良。有些人,自身不具备这种善良,就会成为刽子手;有些人,则被欺骗的宣传洗脑,成了刽子手的帮凶。以前我看过一部电影,叫《辛德勒的名单》,斯皮尔伯格拍的;还有一部纪录片,叫《普通法西斯》,苏联一位教育家米哈伊尔。罗姆拍的,你看过没有?」

  「看过《辛德勒的名单》,没看过《普通法西斯》。」后妻回答道:「《辛德勒的名单》很感人,也很发人深省。」

  「对。」我接着说道:「每个人都具有残酷与善良同时具备的本性,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但是因人而异,也因修养而异。事实上,那些屠杀了犹太人的法西斯们,在成为刽子手前他们往往只是些跟你我看上去差不多的普通人,没准还和蔼可亲,比如希特勒的助手希姆莱,原本不过是个养鸡的农民,性格很温和,甚至有些懦弱;而另一个助手海德里希,则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美男子,有极好的教养,魅力四射,走到哪里都是女人们关注的焦点。还有柬埔寨的波尔布特,看上去就跟一个农村中学教师一样慈眉善目。这些人,如果没有一种恶劣的制度把他们作恶的成本取消掉,他们也许就那么一辈子默默无闻过去了。但是很遗憾,历史的演进给予了他们作恶不支付成本的机会,他们自身又没有足够的能力控制住人性的黑暗面,于是他们就成了杀人魔王。」

  「嗯,有道理。」后妻看了我一眼,大眼睛在远处灯光的映射下闪闪发亮,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又像天上闪烁着的星星。

  「还有前些年卢旺达发生的种族仇杀,那些手拿大砍刀的胡图族刽子手,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就杀死了一百万图西族和温和派胡图族人,杀人效率几乎比法西斯还高。可那些杀人凶手,却都是些普通人,农民,工人,商贩,教师,医生,律师……」我看了一眼后妻,又向大海方向看去。夜幕笼罩下的大海漆黑而深邃,让我禁不住有些心存畏惧。我顿了顿精神,继续说道:

  「我当时就在想,人这种动物,为什么可以这么恶?有时我也会自省,如果给我那个机会,我会不会控制住内心的恶?其实,不光是外国这些恶,在咱们中国,在文革期间,还不是有这么多低成本的恶?甚至,在现在的互联网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道貌岸然的道德家向别人倾吐最肮脏的词汇,贬低别人是□□,似乎只有他自己才是高大全似的人物,似乎他们就是正义的化身,审判的准绳?为什么动不动就人肉这个人肉那个,揭露别人的隐私甚至辱骂中伤?我觉得,这些网络暴力,网络暴民,根本就不是在主持什么正义,而是在作恶。因为网络是虚拟的,网络暴民的ID也是虚拟的,除非有特殊的技术,否则无法追踪到发帖者的IP地址。这就使得一些人感觉到作恶的成本很低廉,也就纵情地发挥自己人性中最丑恶的一面。」

  「是,网络暴力确实可怕。」后妻赞同我的观点,这时我发现她的表情又变得忧郁起来。只听她接着说道:「以前,跟前夫闹离婚那阵子,我心里其实也很痛苦,就曾经发过一个帖子,倾诉前夫出轨给我带来的绝望。原本以为会得到同情,或者听到一些建议,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引来了一片嘲笑。甚至,有些人反而骂我是自己卖身攀高枝遭了报应,劝我卖身前就得想清楚……天哪,当时我都看傻了,这都哪跟哪啊?还有人声称要人肉我,幸亏当时我没出来工作,接触面比较小。你说,那些人根本就没见过我,什么都不知道,却来给我下道德判决,推测这个推测那个,这事不荒唐吗?而且问题是,还有那么多的人在那里附和,当时我真有些体会到「人言可畏、众口铄金」的感觉,把我都气哭了,以后再也不敢发帖了,只好当个观众。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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