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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英雄传】(1-17),7

[db:作者] 2025-06-29 15:24 5hhhhh 9870 ℃

  對面也傳來了呼喊聲音,馬蹄聲也越來越響。射來羽箭突然驟然而停,似乎連帶得一直緩緩捲動的雨霧也停了下,緊接著就看見數騎面目猙獰的甲士,就從雨霧那頭,突然顯出了身形!

  對面甲士,同樣人人披甲,盔甲外面正是綠林軍的青色戰袍。但王蒙隊伍中不知道是哪個久在行伍之中老卒冒出了一聲呼喊:「馬元奎!他們是西涼軍!」

  雨霧那頭,馬元奎暗罵一聲,那麼快就被認了出來,也罷!本就沒想過要留活口。大喝一聲,帶著麾下西涼鐵騎,直衝王蒙而去,並將流星錘從左臂上「嘩啦啦」的甩了下來,右手執住鐵鏈甩甩一揮,沉重的流星錘以他的右手為圓心,呼嘯著旋轉起來,錘上鋒利的狼牙釘在空中劃出一圈圈圓形的黝黑軌跡、攝人心魂。

  王蒙也猛地大喝一聲:「可真是馬元奎,想造反嗎?」這吼聲只震得山鳴答應,壓住了所有一切聲響,連裡面衝來的幾名甲士,似乎都被這吼聲震得一滯!

  吼聲中,王蒙已經猛地一夾馬腹,直迎上去。狂亂的馬蹄聲中,兩支狂飆疾進的騎軍終於無可阻擋地、狠狠地撞在一起,兵刃互擊、戰馬悲嘶、鐵蹄翻騰、血雨伴隨斷肢殘軀漫天飛舞。騎戰的慘烈瞬間綻放,猶如放飛的煙花璀璨出奪目的光華,那滴血的華麗。

  山谷當中,一片「撲通撲通」的沉悶屍身落地聲音,有的人沒死得透了,落地被馬在泥濘當中拖行,又被驚馬踩過,只是慘叫,不過咽喉給開了一個口子,慘叫聲音也變成了漏氣的聲音,還伴隨著血霧從咽喉破口噴得老高!

     ***    ***    ***    ***

  山谷中,滿滿都是鐵豹騎和西涼騎的屍首,有的一層層的堆疊著,被戰馬踐踏得有如爛泥,什麼樣的死狀都有,各色各樣的兵刃甲胄,拋棄得到處都是,黑紅的血痕,被雨水扯得一絲絲一縷縷,失卻了主人的遼人戰馬,在戰場上踟躕獨行,找到了主人屍首,只是不住地用馬鼻子去翻拱,偶爾發出一聲嘶鳴,卻是淒慘已極。

  王蒙帶的小隊鐵豹騎,竟是全軍盡沒,西涼軍堵住了山谷兩頭,從兩側山巒上用勁弩投搶猛射,鐵豹騎冒死突圍,居然一度攻上了一側山頭,但旋即又被圍住殺散。

  身著綠林軍服的西涼軍都在屍堆當中翻翻揀揀,看著受傷的禁軍就再補上一刀,慘叫聲長長短短的響起。

  最後一名軍校對著馬元奎說:「將軍,沒找到王蒙的屍首。」

               (十六)

  在銅柏山陰謀上演的同時,洛陽城中陰謀也已經展開。

  榮妃見到前來宣旨的秀衣使者江童和大內總管閻國振,就暗道一聲壞了,聽完褫奪自己封號的聖旨後,已是攤在地上,沒有一絲力氣了。「東窗事發」,她能想到的就是這幾個字。

  「榮氏,你知罪嗎?」江童問道。

  「江大人,本宮何罪之有?冤枉啊!」

  「大膽!你已被褫奪了封號,安敢在本官面前自稱本宮,掌嘴!」江童為先聲奪人,上來就先找茬子打一頓,把火簽一丟:「拉下去,打這個目無尊長的東西!」

  上來了四個行刑太監,兩人抓胳膊,把榮氏按住,一個在後面抓住頭髮不讓她動,第四個手裡拿了一聲小竹板,在那榮妃漂亮的臉蛋上「啪!啪!」左右開弓,一邊兩下,那一張粉面立刻便腫了起來,痛得她鬼哭狼嚎。

  「行了!」江童喝一聲,太監們把榮妃放開,她癱坐在地上,皇妃的威儀早已不知去向。

  「大膽榮氏,你說你冤枉,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看這是誰?」

  榮妃順著江童指向一看,竟是自己的貼身宮女碧環被帶了上來。怪不得上午就不見了她,原來……

  聽完碧環的供述,榮妃下意識的反抗著:「江大人,我一介女流之輩,自從皇上繼位,罪妾從未出過宮門,哪裡會謀反?那是因為碧環平日行為不儉,罪妾管教甚嚴,她懷恨在心故意陷害罪妾呀!」

  「榮氏,本官盯著你與榮府的交聯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兩年來你們的信件本官都有附本,我勸你還是召了吧!」

  聽了這話,榮氏忽然明白了,原來自己家族的所作所為都在周禎掌握之中。

  「大膽榮氏,皇上親自查驗,鐵證如山,你還敢抵賴,真是個刁婦,看來,不用大刑,你是不肯招哇。來呀,拖下堂去,重責四十!閻總管,還是勞動您監刑吧!」江童喝道。

  榮氏雖然是階下囚,但她受過皇帝的雨露,所以江童不便監刑,而是讓在閻國振的監視下行刑。

  且說太監過來把榮妃胳膊一架架起來,腳不點地的拖到了院中,臉朝下往地上一按,立刻過來幾個拿水火棍的太監,用水火棍把她的脖子和腰肢一叉叉住不讓動彈,又用條白布帶子把她額頭勒住,怕她受刑不過用頭撞地而死,然後一個太監過去,一把便把榮氏的褲子給扒到了小腿上,露出雪也似的一個白屁股來。

  只見兩邊兩個小太監,每人手裡拿著一根長有六尺、寬有兩寸的竹板子,站在兩邊等著用刑。

  「有招無招?」閻國振喝道。他在一邊看著,心裡「別別」直跳,別看他是太監,男人的事情沒本事幹,但卻仍有一顆男人的慾心,這榮妃畢竟是皇上的女人,怎麼也是國色天香,若不因犯下大逆之罪,這白花花的屁股蛋子也輪不上他看。

  「冤枉……」

  「用刑!」閻國振一聲令下,小太監手中的竹板便掄圓了,對準榮妃那雪白的屁股蛋子上打了下去。只聽「啪」的一聲爆響,那榮妃「媽呀」的一聲慘叫起來,屁股上立刻就出現了寬寬的一條血檁子。

  四下打完了,榮妃的屁股便沒辦法看了,鮮血淋淋。榮妃從小嬌生慣養,哪受過這樣的罪過,痛得哭爹喊媽。

  「有招無招?」閻國振叫給她把褲子穿上,提上堂去,江童繼續追問。

  「冤枉!」榮妃怕痛,不過更怕死,因為招了,小命兒便沒了,她還指望頂住了刑責,想辦法讓自己的老爹救她呢!

  「拶指侍候!」

  別看這拶子小,卻十分惡毒,須知十指連心,榮妃一個嬌嬌女流,哪裡受過這等痛苦,才收了兩收,便痛昏過去。

  「有招無招?」且用涼水潑醒了,閻國振在那裡問道。

  「無招,便打死我也是無招!」

  「再收!」

  這榮妃畢竟心裡念著父兄作後盾,因此求生的欲望極為強烈,雖然拶指之後又用了夾棍,痛昏了好幾回,竟是咬住了牙,就是不招。

  「榮氏,看來你是想見識一下秀衣使的婦刑!」江童喝道。

  榮妃再次被拖下堂,那一應刑具往她面前一扔,把個榮妃嚇得癱坐在地上。只見那裡一條條木棒槌,有的刻著橫豎條紋,有的帶著細小的鐵刺,這幾樣刑具一用,自己無論招與不招都廢了。

  榮妃大叫道:「江童,我忠心侍奉皇上,從無二心,何苦如此害我?若我父兄知道,須不與你甘休!」

  「榮氏,你還是不要指望你父兄了吧,他們自身已經難保了。」

     ***    ***    ***    ***

  從榮府院門中駛出一輛馬車,榮府二奶奶武月娘正坐在其中,馬車轉過兩個街口,停了一下,一名少年跳上了車。

  武月娘兒皺眉道:「寶弟弟,你今個怎麼了?貼得這樣緊,天氣又熱,叫人都出汗哩!」

  少年厚著臉皮說:「我也不知怎麼啦,今個只想貼著二奶奶你。」

  武月娘輕輕打了他一下,嗔道:「堂堂秀衣使者,小心被別人聽到笑話。」

  少年見她嗔媚神態,不禁癡了,那心裡邊更癢,說道:「我們姐弟親熱,誰笑就讓他笑去,我又不怕。」

  武月娘聽他越說越不像話,心中一動,假意活動腿子略微一抬,大腿上竟碰到一根硬硬沉沉的巨物,隔著褲子還透過溫熱來。少年色迷迷道:「這還不是二奶奶給逗的。」

  武月娘把手兒在少年下邊那巨物上輕輕撚了一下,笑道:「你若真想著我,無論如何可得週全我,我可把什麼都給你了。」

  少年聽言察色,不由心中一蕩,竟一臂環住武月娘,一隻手在她腰上亂摸:「那是自然,蓋子也要揭開了。江大人說了,今兒出來就不要回去了,不然難免衝撞了你。另外江大人已經答應我了,事後就將姐姐你許我。」

  武月娘暈著臉靜了一會,幽幽歎道:「終究是有這麼一天,榮府這一大家子當真是大廈將傾了。」

  少年覺得武月娘冷了下來,又在她耳珠畔道:「當日你吃了我的童子身,現在卻不想了麼?」摸進衣服裡的一隻手探到了她胸脯上,拿住一隻豐美軟彈的玉峰,稍稍用力握了握,只覺手掌都軟了,卻有哪個少女比得上?

  武月娘膩聲說:「那是中了你們秀衣使的局,生生地讓我賣了那麼一大家子人,遲早會有報應的。」

  少年心蕩神搖,不願冷了場,說道:「江大人說了,定能週全府中之人,不會懲處太重。」

  武月娘啐道:「你事事都聽你那江大人的,他說什麼你都相信。這是什麼大罪——大逆,府中只怕十三歲以上的男子都要斬首,十三歲以下的流放;至於女子,怕是都要沒入教坊司了。」

  少年心魄早被她勾去,忙不迭應道:「月娘姐,好姐姐,不管榮府如何,我定保得你週全,若我做不到,便叫我被天上的雷劈成兩半,再被火燒成灰。」眼睛只盯著武月娘的腰畔。

  武月娘叱道:「胡說什麼!你心裡記著姐姐就行了,亂發什麼誓呢!只要你記得姐姐的好,保得住姐姐,我給你當妻也好,作妾也罷,終身伺候你舒服就是了。」

  少年連連點頭答應,就見武月娘了鬆了手,那羅裙小衣滑了下來,露出雪膩的肚皮,下邊腿心上竟是黑黑密密整整齊齊的一片毛兒。就動手去捋,分開秘草叢一看,只見裡面殷紅嫩粉,線條分明,濃豔淫糜,不禁看癡了。

  武月娘兒被他拿住要害,又見他目不轉達睛的盯著,身子都軟了,一陣春潮發出來,把那些嬌嫩物都罩上了一層透明的薄露,顯得更加嬌嫩淫穢。

  少年興奮不已,竟用兩指去捉揉她那蛤嘴裡的殷紅肉蒂,揉動起來。武月娘被少年弄得舒服萬分,一道道電流般的感覺從下體傳蕩到全身,那黏膩的淫水直湧出來,流得蛤嘴內那些嬌嫩有如塗了一層油,滑溜得叫少年捏拿不住。

  馬車「嘎吱、嘎吱」地向城外駛去……

     ***    ***    ***    ***

  周禎把王蒙甩給周祥,把榮府一干人交給江童,已經成竹在胸,便乾脆將周陵接進宮來,夜夜淫亂。連過數日,也覺有些無趣,周陵便陪他到景山山頂的亭子上去觀景,見西北宮牆外的街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周禎在作太子時便遊手好閒,時常在京城街上遊蕩,知道那裡是娘娘廟,算了一下日子,此時正值送子娘娘壽誕之時,所以來燒香求子的甚多,周禎便對周陵道:「皇妹,你我何不到那廟會上走走?」周陵也在宮裡住得悶倦了,正想去走散散心,便應了一聲。

  兩個人叫太監速去尋了幾套百姓的衣服來,下了景山,與周陵兩個俱扮成武生公子,閻國振扮作書僮,悄悄自景山角門出去,直奔娘娘廟而來。

  到了廟前街上,見人來人往,小買小賣,擠擠茬茬,果然熱鬧。三個人轉了半晌,玩得累了,到那廟前,尋了個攤子坐下,要了幾樣小吃在那裡吃。

  忽然看見一乘小轎停在身旁,從那轎中出來一個婦人,二十四、五歲年紀,頭挽雲髻,身穿紗衣,面如三月桃花,柳眉杏眼,嫋嫋婷婷,進了那廟門。

  周禎一見那婦人,便覺全身的骨頭都酥了,心裡說道:『我只道陵兒是天下絕色,誰知世上尚有如此佳人,若不得她侍寢,卻不枉為天子。』想著,便向那小吃攤子的老闆問道:「不知哪家女眷如此美貌?」

  「此乃禁軍教頭韋沖的夫人祁氏,遠近聞名的美人兒。只是那韋沖娶進了門兒快十年了,不曾生養,年年到此進香,只為早些替教頭生個兒子,好傳接韋家的香煙。」

  周禎聽了,想著怎麼得讓那祁氏與自己睡上一夜,只不想讓周陵知道,暗暗記在心裡。哪知周陵是個水晶作成的玲瓏心,把周禎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知他喜新厭舊,卻不露在面上,只在心裡暗自盤算。

  回到宮中,那周陵便沖著周禎道:「皇上莫不是看上了那韋沖的小妾?」

  周禎一驚,忙道:「非也非也,朕只是為了考查民情,看哪個官員在街上為非作歹,欺壓百姓。」

  「哼哼,皇上。英雄男人好色本是人之常情,何況皇上又非一般英雄可比,莫要瞞著臣妾,臣妾也不是那嫉妒之人。」

  「不瞞皇妹說,那韋沖的小妾果然生得美貌無雙,看得朕心癢如麻,恨不得搶了回來,只要陪朕一霄,再無它求。只是,那祁氏乃別人家妻子,只怕是妄想了。」

  「皇上想要時,這有何難?」

  「皇妹若能遂了朕的心願,便是大功一件。」

  「那韋沖是王蒙的部下,臣妾找個由頭讓她來陪我說說貼己話總是可以的,皇上便就中取事便是了。」

  果然,次日周陵在花園裡擺下宴席,找了軍教司幾位教頭夫人到家中作客,周陵在那裡虛應了一時,眼睛在在人群中找到那祁氏問道:「方才忘記了,這位姐姐是哪家的?」

  祁氏慌忙跪下道:「小子子乃槍棒教頭韋沖之妻,不敢當公主如此稱呼。」

  「哎……你我夫君同在軍中當值,都是軍人之婦,有多少差別麼?我見你容貌出眾,身材奇特,不似一般人家女子,莫不是練過武藝?」

  「公主真乃慧眼,臣妾祖上作過將軍,後來家道中落。也家傳了一些防身之法,不過是花拳繡腿的功夫,哪敢自稱練過武藝?」

  「如此甚好,我們夫君都是練武的,我一直想學個一招半式,可惜身邊女子皆不識武功,我為此十分煩悶,既然姐姐會武,宴後可否留在府中兩日,教一教我?」

  「公主要小女子留下伴駕,乃是小女子的福份。只是小女子不過會些三腳貓的功夫,哪裡能教給公主啊?」

  「沒關係,總比一些兒也不會的強。」

  「小女子遵命。」

  酒宴自上午吃到未時末方散,周陵讓祁氏跟著自己回到後院,便在院中假意與祁氏論起武道來。

  這祁氏的武藝雖然是家傳,但並不是什麼高手,說不出什麼來也教不出什麼來。祁氏見周陵並沒有什麼公主架子,心裡有些喜歡她,哪知周陵心懷鬼胎呢?

  晚膳之時,周陵叫使女賜酒,祁氏因為心裡高興,便有些忘乎所以,連吃了三杯,只覺得心兒怦怦狂跳,臉兒紅紅的,頭有些發暈,彷彿駕了雲的一般,下面襠裡濕漉漉的,春意盎然。這都是周陵設計,在酒中給她使了迷藥,又加了春藥。

  周陵一見,知道她已著了道兒,便叫宮女把她扶進寢宮,放在床上,然後去請周禎。周禎聽說,喜不自勝,急忙過來看時,只見祁氏倒在床上睡著,眉目含春,急忙坐在床邊細看那祁氏,見她上身穿著耦色薄紗衫兒,裡面大紅的抹胸,下繫耦色羅裙,側臥在床,就如一張大弓,兩隻金蓮去了鞋,只著羅襪,不大不小,彎彎如弓。

  周禎隔著衣服把她的身子用手慢慢摸來,那祁氏在夢中,眼也睜不開,只道是自己的丈夫,玉體酥軟,只由他輕薄。

  這邊把一雙手握住了胸膛,入手綿軟,哪裡耐得住,急忙來解她衣服。祁氏將身兒就著他的手仰過來,酥胸緊挺,花枝亂顫,羞羞地在那裡哼,分明十分愜意。周禎就著她的勢,先把她紗衫兒解開,去了抹胸,露出那玉乳來,挺挺的一對玉山,粉粉的兩顆珍珠,也不比周陵的差。又解了羅襪,把手去羅裙中褪了她的中衣,然後伏身上去,用嘴銜著她的乳頭兒,輕輕舔去,只覺得身下玉人扭將起來,口中亂哼,十分淫浪。

  周禎坐起身來,捉著那兩隻玉踝向上一搬,把兩條腿立起來,那羅裙滑在腰裡,現出一對粉臀雪股,看得周禎心花怒放,將頭埋在她臀兒後面,舌頭直頂在那兩片肥唇之中。

  祁氏嚷將起來,美臀亂搖,周禎此時興趣盎然,除了她的羅裙,剝作一頭白羊,分開她兩條玉腿,顯出那濕漉漉的下處,自己也褪了衣裳,亮出那條烏黑的巨杵來,只一槍便杵得齊根而沒,沒頭沒腦地亂撞幾下,使出無數手段來。

  那祁氏睡夢之中,只覺丈夫比平時花樣多了許多,直插得小穴兒亂抽,不由把那美臀兒合著他的節奏搖將起來,不住聲的浪叫。

  那邊屋裡周陵把耳朵豎直了聽這邊動靜,心中暗自冷笑,王蒙戴得綠帽,難道天下男人都戴得綠帽?

                十七

  黎明前,陳倩正沉浸在一場美夢裡,夢裡她在一個蘭舟上,徜徉在兩岸長滿鮮花的河流,河水清澈,青荇隨水漂動,空氣中漂浮著香氣。王蒙玉樹臨風,嘴角浮著笑容,正深情地看著她,這時她才發現自己正斜倚在王蒙的懷裡,頓時雙目眩暈,兩腿發軟,心兒撲通撲通的跳,口乾舌燥,感覺身下的溫軟軀體更熱了……

  靜夜裡突兀的怒喝聲從遙遠的地方傳來,聲音越來越響,直到把她拉回現實,窗外點點燈火亮起,在窗紙上映出來回惶恐奔走的人影。前院突然嘈雜起來,有男人在高喝,隱約有慘叫聲,竟然還有刀槍撞擊的聲音。。。

  夢中的心跳迅速轉變為現在的驚懼,發生了什麼?黎明,戒備森嚴的榮府,從來沒有過這樣異常的響動!難道公公的謀劃洩露了,想到這裡一股涼氣從心中泛起,忙披衣而起,撩開簾幕,喊丫鬟:「月兒,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月兒這個死丫頭卻睡得香,連喊了幾聲,方才迷迷糊糊的站起,揉著眼睛,準備開門出去。可月兒還未觸及門柄,「砰」的一聲如炸雷一般,門被暴然踹開,幾把森利的長矛伸進來,一群兵丁像餓狼一樣衝進來,為首的一人一腳把月兒踢翻在地,大步上前,扯下帷簾,拽起陳倩的嬌軀像扔破布似的扔到地上,大喝一聲:「綁了!」

  兵丁們淫笑著看著穿著褻衣的陳倩,胡抓了幾把,抓起破碎的帷簾胡亂一裹,鐵鏈套上如雪蔥般的脖項,像揪住一隻兔子一樣,把陳倩粗暴地拖到前院。

  前院,榮府的正堂與前庭,早已燈火通明。無數的兵丁舉著火把,昏暗中只看見他們的眼睛是亮的,一閃一閃,像一群黑暗中的狼,注視著畏縮在庭前瑟瑟發抖的榮府女眷:婆婆、二姨娘、三姨娘,映竹、映梅兩個小姑,甚至一溜丫頭都被兵丁踩著頭,俯在地上!他們都衣不蔽體,像一群被剝光的羔羊!

  陳倩,用驚恐的眼睛尋找,卻發現公公,披髮蓬面,跪在堂前,一條粗鐵索牢牢把他捆綁,小叔克武、甚至還有自己的兒子都烏壓壓得跪在他身後,每個人毫不例外,脖子上都架著一把雪刃,寒光閃閃,像黎明前的寒氣,讓人害怕的無法呼吸!……

  一個身影站在階前,手拿黃絹,在跪著的陳倩眼裡顯得如天神般高大,他咳了咳嗓子,大聲高喊:「奉聖上諭,正國公榮適心懷反意、禍亂朝綱,其罪難赦,著籍沒家產,立即正法!其子、宗族男子斬立決,著族中女眷入籍教坊司,永世為奴,生男為奴,生女為妓,永不赦除。欽此!」

  陳倩一陣眩暈!像得了瘧疾一樣強烈的發抖!她聽得一字不差,是 「男子斬立決!」竟然沒有十三歲之限,自己的兒子年不滿十三也要被斬,「不行,你們不能殺蘭兒「看似弱不禁風似的陳倩不知哪裡來的力量,掙開了押著她的士兵,一路衝向她的兒子,聲音淒慘如同厲鬼梟啼。「他是太……」

  宣旨的江童早已有準備,他不會允許這個秘密被公之於眾,一個示意身邊侍衛就持水火棍將陳倩擊倒在地。環顧一下,乘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接著命道:「餘眾都給我把嘴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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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微明,榮家小女兒映梅榮小姐,身體像篩糠一樣劇烈的抖著,看著她最疼的小侄子蘭兒驚恐的似一隻屠刀下的小狗,張著嘴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她心如刀絞。到底是為什麼?

  現在卻就要綁赴刑場,見不到即將躍出的太陽!這一家子剛才還是富貴流長的勳世貴族,現在男子都要做刀下冤魂。女子竟要入籍教坊司!堂堂國公的家眷要入賤籍!雖然名義上,教坊司為掌管國家禮樂的機關,但就是下里巴人也知道,教坊司其實就是官家妓院!」

  那名秀衣使一揮手,士兵紛出,在微白的晨曦中,將榮府邸的男眷、女眷壓上囚車。父親面無表情,站在第一個囚車上,像一尊木偶。她急切地向父親望去,想父親給她點力量,可是,她看到一個石像,不,一堆石像!除了已經被打昏在地大嫂,家裡所有的人都變成冷面木偶,被機械地拉上囚車,然後堆軟如泥!

  父親,這個身系全家的人,又身累全家的人,他在做了什麼?將他的親人送到了刑場?他不是安邦定國的奇才嗎?但卻保護不了他的親人!他掙來了這潑天的富貴,最終也讓我們血染刑刀!

  刑車陸續的走出府門,她站在囚車上,腳被囚車的木刺扎得流血,她卻全不在乎。回頭看,在今天之前,這森嚴的榮府就是她生活的全部,那穿廊越脊的庭院,滿庭芬芳的花園,以及閒適而令人憋悶的閨房,這些就是她生活的全部。當然,還有腦子裡的就是些詩書棋畫──貴族小姐的必修課。

  可如今她要看著自己的父兄人頭落地,而自己要去教坊司。

  西風烈烈,刑場上一片肅殺!

  欽命大案,自然不同尋常案件。刑場周邊站滿了兵丁持刀把守,空蕩蕩的刑場中央,豎立了三十多根木柱,每根木柱都是暗紅色,顯然是浸透了死囚的血。

  木柱前是一個由木板搭起的監斬台,一個桌子鋪著黃布,上面供奉著一把三尺長劍。簌簌晨風裡,每個從榮府中押過來的男人,都被綁在柱子上。女人在刑場的另一邊看著即將開始的行刑,所有人像幽魂一樣,面無表情,眼裡滿是恐懼的死灰,機械地任由兵士擺佈。

  映梅心中冰冷一片。看著蘭兒用小胳膊徒勞地擺脫兵士的捆綁,像被頑童捏住翅膀的蜻蜓,徒勞掙扎,讓人看了心疼不已。他驚惶地哭喊著,眼睛急切地尋找大嫂,蚊子一樣的聲音反覆的喊著「娘,我疼……娘,我難受……

  二嫂去了哪裡?他們沒有抓住她,她跑掉了,太好了。

  兵士們都面無表情,像是鍋爐在冷眼看著將要烹炸的魚。

  江童端坐在監斬台前,望著台下的的榮適一家,冷酷的表情下正洶湧著波瀾。前一段時間,暗潮洶湧,人心不穩。今天過後,一切都會恢復正常,這都是他江童的功勞,此役之後,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將超過宰相,如果再煽風點火一番,皇帝會對魏王也有顧忌,那他就會是周禎身邊的第一人了。

  映梅正恍惚間,忽聽禮炮震天響了三聲,一個士兵聲嘶力竭的高喊:「行刑-----」

  劊子手齊刷刷舉起刑刀,晨曦下刀光寒徹人心,一陣清晰的快刀割肉的撲哧聲響過,十幾個球體咕嚕嚕的滾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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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坊看似雕欄玉砌,艷雅明倫,每日茶韻氤然,絲竹不絕。這裡的人多是明眸皓齒的女子,著綢披錦,但其實是個藏污納垢的華麗之地。連每日端茶倒水的月兒,燒柴做飯的梁媽都從心裡鄙夷這個地方。

  因為這個地方是賤籍之人聚集的地方,他們都是這個社會最賤的人,即使再華麗明艷,終究還是讓人不齒的*,任人玩弄凌辱、強顏賣笑的*。

  如今,榮適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一個兒媳兩個女兒,以及其兩個弟弟家的女眷總共三十四人被刑車拉到這裡,女人們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一個個互相看著,都緊張的咬著銀牙,不知道怎麼辦,嘴唇都被咬出血來。教坊司司政吩咐差官,擺張桌子,準備造冊入籍。

  一個差官看見大夫人年近五旬,用手扒拉扒拉牙齒和頭髮,喊了一聲:「三等賤婢一名,著送惜薪處。」

  另一個詭笑著:「嘿,這老娘們還有點姿色,送去劈柴做飯可惜了點吧?」

  「呵呵,你還有這癖好呢,那先送你房裡,享用玩了隨便扔個地兒吧!」

  大夫人面如死灰,對天一聲長歎:「老爺,慢點走,妾身去找你了!」嘴裡含著微笑,猛的一頭向地上撞去,頭正撞到石階的一角,當時斃命。

  坊政擦擦汗,看著狼藉的地上斑斑血跡,想想今天晦氣的經歷,不禁十分氣惱,揮揮手,「來人,趕緊把地上弄乾淨,把門閉上。今日不納客了。」然後胡亂翻翻冊頁,「平時都是怎麼取名阿。」

  「回大人,入籍之人,入我坊籍,即須除其名姓,由坊政賜名,通常要後綴一奴字。」

  榮氏小姐都有個原名就起名叫竹奴、梅奴吧,他那兒媳就叫倩奴,都給我看好了,怎麼調教都可以,就是不能再弄死了!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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