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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英雄传】(1-17),6

[db:作者] 2025-06-29 15:24 5hhhhh 1580 ℃

  王蒙,沒看朱瑞回道:「他們知道陵公主與昏君的醜事。」

  「他們計劃如何,可曾與將軍說得仔細?」

  「雖未說得仔細,也是差不多了,正月大祭發難行刺,大祭之時,禁軍幾個都督均會隨駕,但要留一人值守,這個人不會有調兵之權,只能是我。一待行刺得手,會有人持禁中調兵虎符至禁軍衙門,要我配合他們掌控留守禁軍,控制京中局勢。」

  「將軍可曾知道他們還有哪些人?」

  王蒙苦笑一聲:「投名狀未曾納,他們豈能將底全亮給我?我倒是奇怪,為何他們急於讓我看到那個孩子,須知這是他們最大的底牌!」

  「定是擔心今上崩後,將軍支持淮南王父子,所以不得不將廢太子的骨血提前亮出來,以絕將軍之念,相信他們本來是不會想找將軍入夥的,定是知道了陵公主的事,斷定將軍不會再與淮南王合作,才如此。」

  「先生以為,我當如何?」

  「先要看將軍能如何做。一、告發,但將軍境遇不會有什麼改變,今上仍要除將軍而後快,將軍可願做?」

  「當然不會,我若告發,將來昏君和陵兒之事被人知道,天下人將會如何看我?」

  「第二個選擇就是入夥,敢問將軍以為正國公他們舉事能成功嗎?」

  「屁!這幫破落貴族無權無兵,即便行刺成功,也無力量穩定京師,找我來一是借重我在禁軍的職位,多半還是看中爹爹在河東的大軍,這是直接要把我往火坑裡推啊!大祭行刺,我不知道他們怎麼行刺,有多少把握,但至少把寶壓在行刺上,這種舉事實在太過冒險。」

  朱瑞微微一笑,道:「將軍這話也對,也不對。今上無後,若突然暴斃,那就是機會,恐怕等著個機會的不單單是正國公一家吧?」

  王蒙猛然一驚道:「還有誰?」

  朱瑞道:「遠的不說,將軍的岳父難道不想嗎?只怕陵公主的所作所為未嘗不是在為父兄鋪路啊!將軍想要置身事外,可是早已經是局中人了。」

  「進不得、退不得,先生以為我當如何?」

  「京城已是個事非之地了,將軍在此是虎落平陽,龍困淺灘啊!將軍也以為正國公他們難以成事,那您若留在京城其實也幫不了他們什麼,還是儘早離京,與您兩位兄長和鐵騎會合才是真。至於正國公那邊,先不能惡了他,週旋一番罷了。」

  「哎喲,我的先生喂,我何償不想走啊,可你看我走得了嗎?那昏君能讓我走嗎?」

  朱瑞顯得有些尷尬:「這個用不著將軍操心,一旦京師有變,陵公主需要將軍在正陽關的兵馬來支持淮南王,只要她知道正國公舉事的時間,在這之前她自會想辦法把將軍送出去的。離大祭還有一個月,這期間將軍也不能惡了正國公那邊,他們說什麼,您就答應什麼,免得節外生枝。」

  「這事要告訴陵兒嗎?」

  「我若算得不錯,無論將軍說不說,陵公主自然有辦法知道的,所以將軍還是說了的好。」

     ***    ***    ***    ***

  夜色已深,月光十分明亮,從上書房到水月宮的一段小徑,花木茂盛,園林假山秀麗端方,周陵每次與皇帝偷情後,都獨自從這條小徑進入密道回水月宮。

  行至竹林深處,月光下樹影斑駁,風吹過樹葉發出的輕微聲響,環境極為清雅怡人,可是周陵卻覺得有種陌生的躁動越來越難以壓抑,她努力平息著越來越粗重的呼吸依靠在一株綠竹上。

  「砰~~」一聲不算小的重物落地的聲音,吸引了周陵的目光。

  她看到月光中一名男子翻牆闖了進來,一襲黑色緊身勁裝,黑披風自寬大的肩頭傾瀉而下,顯得身體異常挺拔修長;手裡一把劍,劍未出鞘卻映著月光;黑髮如瀑布一樣披散著,狷狂卻又清雅,黑漆不見底的眼眸中溢出讓人見了會屏住呼吸的光芒。

  尚未回過神來,一把冰冷的利劍已經架在她的脖頸間,胸前橫了一條鐵臂,勒得周陵一陣氣喘。可身後男人強健的軀體,竟然給燥熱不已的身體帶來舒適的涼意。周陵強忍著想要呻吟的衝動。

  「不知道閣下深夜至此有何貴幹,想要行刺陛下嗎?」周陵語調柔和的對她說,神態安寧,絲毫沒有懼意。

  「自然是有人想行刺陛下,只怕公主也脫不得干係,公主的附馬今日可是赴了正國公的約,聽說和榮家大奶奶還密會了一晚,雖然我還沒證據,但正國公若是不軌,看來附馬也就陷進去了。」他把劍移開,語調也不自覺的輕柔了不少。

  「哦?原來是秀衣大使啊!這樣看來,我夫妻倆的性命可不是都在大使手上了?」周陵嘴角劃過邪魅的笑意。「呵呵,」周陵笑了,那聲音似攝人魂魄般迷人:「你是不是想用這個來要脅我就範呢?嗯?」

  江童聽見周陵那露骨的話音,臉上竟不禁泛起紅潮。那女人有一種撼人心魄的美,特別是她此時的笑,眉眼裡都透著一股妖魅的征服力。

  「是又怎樣?」江童開口,可是話音未落,一陣馨香襲來,他感覺她的唇被兩瓣柔軟至極的唇覆上。

  「唔……你……」江童被她的舉動嚇呆了,尚未出口的話又被她甜軟的唇兒堵住。她伸出丁香小舌色情地舔吮著他的唇瓣,離開時帶離一絲誘惑的銀線。水一般柔軟的身子更是全然的緊貼在他的身上,貓兒般的磨蹭著,勾起他心底最深處的慾望。

  江童猛抱起她一閃身,已經進了密道,他攝住她的唇,激烈纏綿地裹吮著她的舌,阻止她妖媚至極的挑逗,狂熱的吻像是狂風暴雨般的把兩人身上的慾望徹底的點燃。

  「噢!你這個妖精!」江童低低的吼道,一隻手伸向她腰間,輕輕一拉,繫帶盡落,外衫羅裙鬆鬆散散的搭在她身上;輕輕一剝,一件外衫應聲而落下,只餘一件單薄的白色紗衣,服服貼貼的黏在高聳的乳房上,衣領半敞,酥胸若影若現。

  大掌只是微微一扯,衣服隨即掉在地下,滑膩潔白的雙乳盡入眼中,櫻桃大小的蓓蕾早已高高硬直立起。他俯下頭去,一口咬住一隻,舌尖圍著蓓蕾,一圈一圈的推按擺弄,輕舔吮吸,直到唾液打濕整個乳房,才鬆開口,攻向另一個。

  「啊……」周陵輕喘出聲,全身酥軟無力,一半的體重倚靠在江童身上才能勉強繼續站立,體內蓬勃的慾望已經讓她無法思考。她全身發燙,雙頰緋紅,下體的空虛讓她難耐地呻吟出聲,腰臀被緊緊摟住,緊密地貼著男子的下身,一根灼熱的鐵鑄頂在她兩腿間,燙得嚇人。

  胸前的敏感每被啃咬一次,心裡就像是被鑽入萬千條蠕蟲,麻麻癢癢的一陣空虛,一雙纖細柔嫩的小手,竟然不自知的一層層解開了男子的一身黑色勁裝。

  衣衫褪到腰間,阻礙了男子的動作,他乾脆一脫,一丟,古銅色的精壯上身在夜光下惑人心扉。「……小妖精……」男子在她耳邊輕輕歎息,顫抖間,裙襬撩起,襟褲褪去。雖然她的反應讓他覺得她好像有些不尋常,可是此刻他已經無力思考太多。

  冰冷的夜風吹入股間,周陵抖了抖身子,反射性的夾緊雙腿,卻抵不過那隻橫蠻亂闖的大手。帶著薄繭的大手沿著後腰順著脊柱向下探求,順著股間的線條從後勾進來,硬擠入那個溫熱緊窒的縫隙裡。

  修長的兩指,從後而入緩緩地插入狹小的幽穴裡。藥物的作用下,周陵的體內各處早已經是濕滑水嫩,兩根手指更是張狂起來,一會兒輕輕的按摩擦蹭,一會兒又重重的捅插勾挖,直搗得裡面水深火熱,一片狼藉。

  「嗯……啊……」一陣懾人的戰慄從體內漾起,一浪接著一浪傳遍全身,周陵猛地繃緊身體,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隨著小穴內手指的動作不停地向前起伏,白皙高聳的雙乳一上一下,輕輕的摩擦著他堅硬的胸膛,讓他的碩大愈發粗硬灼熱。

  「該死!」江童咒罵一聲,忽然從液體氾濫的小穴內抽出雙指,一把抬高周陵一隻纖長的玉腿,急急掏出粗長的碩大,對準嫣紅水嫩的幽穴猛地重重一頂,灼熱的粗大肉棒直戳花心,紅腫碩大的慾望末根盡入。

  「啊!慢點……」周陵語不成調,尖叫出聲。男子進入得太猛,衝得太烈,這突而其來的粗野,讓她有點吃不消,下體打顫,微微吃痛,身子也被撞得搖曳不穩。

  江童一雙強壯的手臂牢牢地摟住她,下身那條又長又粗的兇器,卻更加瘋狂的向著她的體內撞擊捅插過來,沒有技巧,沒有花樣,只有本能的攻擊,一次比一次狂妄,一次比一次深入……

  「嗯……啊……啊……啊……」周陵緊緊地抓住男子的後背,指甲深深陷入他皮肉,小腹不斷收縮擠壓,身體不由自主地起伏著。紅腫酥麻的花穴被撐得滿滿的,花心貪婪地張合吞食著入侵物,一寸一寸的夾緊,隨著肉體的劇烈摩擦,充血的內壁不斷地擠壓痙攣。

  周陵渾身泛著粉紅的色澤,目光迷蒙,嫣紅的小嘴微張,不時逸出誘人的呻吟,太過激烈的歡愛讓她整個人沉浸在一種無法言語的驚心動魄中。

  看著這樣的周陵,江童的動作越來越快,突然把她緊緊按住,悶吼一聲,一股灼熱的濁流射入她的子宮深處,燙得她泣哭出聲。聽到周陵的哭泣,江童心中突然湧起一種莫名的憐惜,他低頭,溫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淚珠。

  激情過後的江童烏黑順滑的長髮肆意地披散在肩膀上,與汗水黏在一起,全身散發著濃重的情慾味道。這場歡愛帶給他太多的歡愉,讓他心底舒服的喟歎一聲。

  看著同樣在激情餘韻裡的女人,江童心思有些複雜。他身邊美女如雲,可是從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如此神魂顛倒,給他此極致的快感。這個女人一旦沾染便再也無法戒掉。她的滋味太過甜美,讓他忍不住的一嚐再嚐。這樣想著,體內剛剛退去的慾望,再次點燃起來。

  「你……啊……」周陵感受到體內深藏著的異物又開始慢慢地變大變硬。黑紅的劍身血脈賁張,彷彿比起方才還要炙熱巨大幾分,密密實實的塞滿她緊窒的甬道,不留一點罅隙。她不安的扭動一下身軀,氤氳著眸子的看著眼前的男子,說不出的妖嬈嫵媚。

  「小妖精,先忍一會兒。」他摟緊她,溫柔的回應,臉上早已找不到剛才的冷漠高傲。他托起她的屁股,讓她兩腳環腰,然後慢慢地坐下來,落地的一刻,他忽然鬆開扶著她俏臀的雙手,周陵整個重量猛地壓下來,重重的騎在他身上,體內的巨碩深深的直刺入子宮。

  「啊……」她尖叫出聲,身子反射性的直起腰杆,繃緊體內的肌肉,內壁緊緊地收縮擠壓著。

  「啊……不要……」周陵再也忍不住了,懾人的電流讓她失控求饒起來。

  一個翻轉,變回男上女下的體位,江童看著身下那個已經有些意亂情迷的絕美女子,抿嘴一笑,魅惑的輕喚一句:「小妖精……我來了!」便一口咬住她胸前那顆紅透了的誘人紅豆,下身粗大堅硬的肉棒高高的仰著頭,開始尖銳厚重的在她體內戳刺、衝殺,每一下都那麼深,那麼用力,彷彿要傾盡一生精力。

     ***    ***    ***    ***

  周陵回到水月宮的臥房中,見到王蒙仍然在沉睡,讓周陵的心頭隱隱彌漫著不安。她伸手撫摸上夫君的臉,手指順著他的眉眼一點點的滑下,有些心疼,周陵端起矮桌上的杯盞含了一口水,俯身緩緩地吻上他冰涼卻帶著淡淡清香的唇,口對口的哺餵進去。

  王蒙昏昏沉沉間覺得一股清涼順著喉嚨滑至肺腑,頓時意識清醒了不少。鼻翼間纏繞著一股極清雅的香氣,他費力地睜開溫潤的眸子,對上一雙驚喜的靈澈清亮的美眸,接著他感覺到他的唇上的柔軟觸感,猛地將唇上的人推離少許,待他完全看清眼前的人兒,則徹底驚住。

  「陵兒?!」王蒙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心中有一股自己忽略了的疼痛,想起朱瑞對自己說的話,忙不迭地說道:「陵兒,我昨天去了正國公府,有要緊事情,原來他們……」

  看到他醒來,周陵終於放下心來,再看到他驚訝的表情,聽到他想說的話,她眉眼含笑,溫柔繾綣的視線與他的眸光糾纏:「放心吧,夫君,陵兒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十四)

  正如周陵所說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好得讓王蒙也有些出乎意料。三日後周禎的召書就下了,令魏王周祥為主帥、禁軍副都督王蒙為副帥,起神武、英武、驍騎三營禁軍,配屬西涼軍五千,河北軍五千,共計三萬大軍南下討逆。

  久未出動的禁軍一下子就出動了四成力量,還配屬了最精銳的地方軍一萬,討伐的是遁入山林惶惶不可終日的綠林匪,不出意外的話也就是一次演武;這支大軍掛帥的是病得入了半截土的親王,不出意外的話,王蒙這個副帥就是作主的人了。整個京城誰都這樣想,不知內情的人,羡慕王蒙,羡慕他終於取得了皇帝的信任;知道內情的,嘲笑王蒙,嘲笑他的烏紗是綠帽兒換的。

  就是王蒙自己也是這般想的,除了周陵這個小淫婦從靠著枕頭風讓皇帝如此外,還有什麼理由呢?朱瑞兩天前被自己派到正陽關聯絡兩個兄弟去了,周陵又被皇帝召到床上去了。身邊沒個商量的人,想起自己與榮適還有攻守同盟,總得和人家說一聲吧!便直奔了榮府。

  找到榮適,將事情說了一通,原定的計劃有變,讓榮適放心:「國公但請放心,王蒙此去形同是掛帥,比留在京中守著個空頭衙門管用,即便蒙不能掌握全軍,也至少可使這支軍不能為他人所用,若正國公在洛陽舉事成功,一紙召書蒙便可掌握此軍,加上家父的河東、朔方軍,大局可定,無論是宗室還是天下諸候都無力反對了。」

  「將軍此話倒是不錯,只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老朽總是覺得有點怪。」

  王蒙不便說破是靠自己老婆在龍床上爭取過來的,只是信誓旦旦一定支持榮適,保「蘭太子」上位。

  榮適聽了,眉毛一挑,計上心來道:「既然如此,蘭兒定要在將軍出征前行了拜師禮,將來蘭兒上位,將軍可就是太師了。」

  王蒙一聽不禁暗罵老狐狸,老子好不容易躲出了京城,你還非要讓老子來趟這個混水,這一拜師,自己可就徹底被綁在榮家這條船上了,不禁後悔為何要來這一趟。為何要來,自己也說不清吧!正要想什麼法子拒絕掉,眼角瞥處,不施脂粉的陳倩正婀娜多姿地推開門進來,人未到香息已隨風飄來,親自為王蒙換過茶水。

  榮適看到她進來,便道:「媳婦快快喚來蘭兒,今日就讓蘭兒向附馬行拜師禮。」陳倩聽後,眼中泛出異彩,嬌笑道:「附馬收蘭兒為徒,大恩大德,不敢言謝,惟有來世結草銜環以報。」

  王蒙看著這端莊賢淑的貴婦那舉止失措的動人神態,意為之軟,原本要說的說辭竟是一句也想不起來,迷迷糊糊地看著她領來了兒子,收下徒弟,只是這心思全不在「未來天子」身上,只是不住地偷瞧著「未來太后」的秀目。

  那邊榮適卻也識趣,行完禮就藉口讓師傅教教徒弟,孩子母親在一旁照料一下,自己遁開了。

  王蒙教了公子蘭一套劍法之後,讓他自己去練了。回頭望望陳倩,故意不說話,就盯著她瞧,瞧得她霞燒雙頰,驚羞交集,這時候大家越不說話,那男女間的曖昧之情將越增。陳倩偷看了他一眼,與他的目光撞個正著,登時全身滾燙酥軟起來,心如鹿撞。

  王蒙低聲道:「我們到那林中亭坐一會好嗎?」林中亭是陳倩的榮府內最深幽的地方,在茂密的桂樹林裡有座隱蔽別緻的小亭,正是幽會的好地方。

  陳倩呆了一呆,抬頭望向他,眼中射出複雜的神色,欲語還休。王蒙知道她的內心正掙扎,不再要求她的答案,看過四週無人後,拖起她的纖手往桂樹林走去。陳倩給他拖得身不由己,掙又掙不脫,無奈跟著他嬌責道:「王將軍……」渾未注意到自己已經不再稱王蒙做附馬了,像是將王蒙的正牌妻子忽略了一般。

  王蒙抓著她柔軟的小手,受到淑女貴婦的高度刺激,拖曳著她穿林而過,眼前一亮,林中亭出現在眼前。

  陳倩驀地大力一掙,脫出了他的掌握,俏立不動,垂著頭幽幽道:「先生尊重陳倩的名節好嗎?」王蒙知道欲速則不達,柔聲道:「我王蒙怎會強人所難?來,我們到亭內坐一會,共用花木幽香。」陳倩輕輕道:「但你要先答應人家守禮才行。」王蒙暗忖最怕就是你不肯留下,欣然走到亭內,坐到石圍欄處,向她作了個恭請的手勢道:「夫人請入亭小坐。」

  陳倩似若忘記了王蒙仍未答應她所提出「不得無禮」的條件,盈盈步上小亭去,來到他的身旁,倚在圍欄處。因著王蒙坐在圍欄的關係,兩人高度扯平,兩張臉對個正著,四目交投。今次陳倩勇敢了很多,並沒有移開目光,只是有種無所適從的茫然之色,纖巧但浮凸有緻的酥胸急劇地起伏著,對自己的情緒一點不加掩飾。

  王蒙大喜,看破她終受不住自己挑逗,開始情難自禁,但仍不能操之過急,使她心理上一時接受不來,溫柔地道:「可曾聞到花香嗎?」陳倩的臉更紅了,略點頭,「嗯」的應了聲。

  王蒙緩緩伸探出右手,先摸上她的腰側,穩定地移往她腰後,再環往另一邊的腰肢,陳倩立足不穩,「嚶嚀」一聲,半邊身貼入他懷裡,柔軟的乳房緊壓在他右邊的胸膛上,兩人的呼吸立時濃濁起來。陳倩像隻受驚的小鳥般在他懷裡顫震著,但卻沒有掙扎或反對的表示,不過連耳根都紅透了,芳心則像個火爐,溶掉了守寡來的堅持。

  王蒙湊到離她俏臉只寸許的地方,差點是吻著她的香唇道:「花又怎及夫人香呢?」陳倩意亂情迷道:「不是說好不會對妾身無禮嗎?」王蒙乃應付女人的高手,知道這時自己越是撒賴,越易得手,訝道:「這怎算無禮?還是周公大禮呢!」陳倩大窘,卻說不出話來,原來香唇已給剛強但又風流的男子封殺了,熟練的舌頭正無處不到地挑逗著她小嘴的內外。

  陳倩是天生端莊守禮的人,連丈夫生前對她都是非常敬重,謹守古禮,每月只同床共寢一晚,在榻外不作任何身體上的接觸。像現在王蒙的侵犯,對她來說比之亡夫更逾越和過份,可恨是王蒙輕薄她的手法比亡夫大膽高明百倍,他的肆無忌憚尤使她嚐到前所未有的刺激,直到王蒙入侵她的小嘴時,才本能地伸手推拒,試圖把兩唇分開。

  她象徵式的掙扎,反更增添王蒙的慾火,開始時他只是一時衝動,現在卻是慾焰熊燒,欲罷不能。他知道這種強吻不可倉了事,一邊和她嘴舌交纏,一邊把她摟得貼坐身旁,一隻手仍摟緊她柔軟的腰肢,另一手撫上她吹彈得破的臉頰、小耳、鬢髮和粉嫩的玉頸。

  陳倩兩手緊抓著他的衣襟,劇烈顫抖和急喘著,一對秀眸闔了起來,反抗的意志被持久的長吻逐分逐寸地瓦解。王蒙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由她的衣襟滑進去,來到她膩滑豐滿的胸乳時,陳倩呻吟一聲,玉手死命由衣服後按著了他作惡的大手。

  王蒙知她其實並非真的不願意,只是基於女性矜持而作出的自然反應,便毫不氣餒,堅定有力地揉搓著她豐柔的胸乳,逐寸往下侵去,同時加強對她小嘴的情挑。陳倩劇震嬌吟,酥胸終於失守,恰盈一握的纖巧椒乳給王蒙完全掌握了。

  強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她兩手放棄了再不能生出任何作用的防守,無力下垂,抓著了王蒙的熊腰。王蒙放恣地遨遊了她凝脂白玉般的酥胸,然後留在那裡按兵不動,緩緩離開她火熱的小嘴,低頭細審她的玉容。陳倩因急促的喘氣張開了小口,無力地睜開秀眸,似似怨地白了他一眼,立即羞然閉目。

  這種眼神比什麼挑情都更有實效,王蒙把手由她的衣服抽出來,摸上她結實修長的大腿。陳倩一聲驚呼,駭然按著他的大手,求饒地睜眼向他瞧去。王蒙摩著她的玉腿,逐漸上侵,嘴唇又往她的小嘴湊去。

  就在這箭在弦上的時刻,一聲呼叫聲傳來,兩人嚇了一跳,分了開來。王蒙和陳倩急喘著整理好衣服迎出林外,與兩名女子碰個正著,原來是見過一面的榮家二奶奶武月娘和三姑娘映梅,王蒙和那絕不超過十七歲的美女目光相觸,雙方的眼睛都同時亮了起來。

  這三姑娘上次沒瞧仔細,現在看來,婀娜娉婷,雖沒有月娘魔鬼般的身材,但骨肉勻亭,姿態優雅,像一朵珍貴的鮮花,文靜中充滿撩人的豐姿。她見到王蒙,露出美麗的微笑,會說話的眼睛像在向他殷勤問好。

  她的衣服袖子很寬,下襬長長的拖在地上,香肩披著精緻的大圍巾,髮髻精巧有特色,在鬢角有用絲線穿成的珠花,垂在兩旁,薄遮雙鬢,使她份外嬌俏多姿。彎曲的梳子裝飾在頭髮前端,左右各三支簪,額頭中央點了一顆朱紅色的美人痣。與雅麗高貴的陳倩和風騷動人月娘並肩俏立,真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當她發覺王蒙目不轉睛的打量著她,俏臉一紅,低垂臻首,卻沒有絲毫不悅之色。一股少女健康的幽香隱傳鼻內,王蒙忍不住大力嗦了一下,不禁暗歎這榮家還真是個美人窩啊!(十五)

  二月初十。桐柏山之陰。周祥、王蒙的大營,就設在此處,離山口不足二十里。在這大營之前,就緊緊卡著蜿蜒而過桐柏山的通路,正是王蒙前軍的後路孔道,被這個前軍大營牢牢的遮護住。

  此時營地當中,正是一片人喊馬嘶。從前路哨探下來輪值的幾路輕騎,紛紛歸營。士卒們拉著跑乏了馬在溪水邊散步收汗,有的人還卸了馬鞍在那裡細細刷馬;營地裡頭鐵匠小火爐升了起來,「叮叮噹噹」的在敲打著馬蹄鐵。

  在一片喧鬧聲中,王蒙帶領數十輕騎已經飛也似的趕了回來,人馬身上都是汗淋淋的。看著這個他們副帥歸來,溪邊、營中都是一片歡呼呼哨聲音。王蒙出京以來,雖惦記著沒能吃到手的陳倩,但必竟離開洛陽,又如虎入山林,心情大好,盤算著京中大祭的日子快到了,榮家不知能否得手?一面頻頻與兵將結交,有時連打尖探哨這種活計也親自來幹,很得當兵的愛戴。

  聽見大傢伙兒朝自己歡呼,王蒙摘下頭盔,滿臉笑意的在空中繞了一圈。激起了更大的歡呼聲音。王蒙哈哈大笑,只是策馬疾馳,在人群當中穿過,來到周祥的大帳之前。也不勒馬,就從疾馳的奔馬上跳了下來,穩穩落地,朝後交代了一聲:「給本將軍細細的將馬刷了,上點好料,馬肚帶有條斷了,找皮匠換條好的!」

  周祥在中軍帳裡瑟縮著身子,身旁站著西涼悍將馬元奎。看見王蒙回來,周祥朝馬元奎使個眼色,馬元奎便退了出去。

  周祥早年時他倒也是能走馬飛鷹。便是騎馬走個十天半個月也是等閒平常,但是自從奪嫡時被先帝圈禁了十年,身體早已不比當年。此時的天寒,再加上將要做大事前的緊張,讓他不停地打著哆嗦。

  以他的身體讓他掛帥出乎眾人意料,也只有周祥自己知道走這一遭真正是為了什麼。但他根本沒想到離開了洛陽附近州縣以後,世道竟會變得那麼亂。『這世道是真的亂了。』周祥心中歎道,這一路行來,靠近山南的地方已經被賊軍摧殘得十毀五六,官府幾乎失去了對地方的控制,那些地方豪強再次像前朝時候那樣,組織起私人部曲,趁亂吞併土地人口。朝局已是如此嚴重了,內外交困啊!越是這樣,越要幫四哥做好眼前這件事。

  正想到此處,王蒙掀帳跨了進來:「殿下,剛才我領人在左近轉了一圈,看到幾個新近被毀掉的村落,甚是淒慘,只有幾個活口,聽說除了屠戮的,其他活著的百姓都被綠林匪裹挾了。」

  「嗯,綠林匪新近換了頭領,混天王不知所蹤,現在是一個喚作江秀才的人作主,此人甚是狡詐,短短半年時間就把山南搞得天翻地覆,不可小覷啊!」說到此處,周祥遲疑了一下,續道:「明日大軍就要進山,不然你再領軍進山探一探吧!」

  聽得主帥吩咐,王蒙也未多想,當即領命,清點二百精騎奔出大營。

  周祥看著王蒙的一隊禁軍的騎兵在雨中策馬奔抑,明黃色旗幡在磅駝的雨霧中模糊一片,心中歎道:可惜了啊!

     ***    ***    ***    ***

  「前頭就是山口!」帶路的嚮導,只是顫巍巍的指著前面山勢起伏的關隘,顫聲對身後的騎士言道。

  王蒙端坐馬上,看著這千年不變的雄關險隘展現在眼前,心中有些不安,大雨之下地勢又險要,這個時候實在不是該深入山中。

  在他身邊,陳元禮也同樣勒馬而立,看著眼前景像,同樣難掩臉上不安的神色:「這大雨天,緊守著自己營盤就是,怎得想起來讓我等進山探路……」

  王蒙看了陳元禮一眼,道:「這些話給我說說就是,讓將士們聽到了可是動搖軍心啊!明日大軍要過山,我們進來看看也是有道理的,剛才幾個險要都記清楚了,明早四更就派一隊人馬來打前站。」其實王蒙也是同意陳元禮的,但主帥下令了,自己是副帥可不能太糊弄了,否則從已而下,軍將們都糊弄起差事來,這兵也不用帶了。

  陳元禮看著王蒙,苦笑一聲,催馬向前:「也罷,副帥你都開了口,就是下刀子,俺老陳也給把山裡摸清嘍!」

  呼嘯風雨當中,呼嘯聲中,王蒙和陳元禮一馬當先,只是向前直奔向面前長龍也似巍峨高峻的關山而去,在他們身後,二百騎士同樣呼嘯應和,跟隨進山。

  王蒙的身影在最前頭,從頭到尾,他都直盯著前方的雨霧。

  突然之間,上百支羽箭彷彿撕開了這濛濛雨霧,電閃一般的直射而來。

  山道上雨聲,將拉弓的聲音幾乎全部掩蓋。來人也都是老手,恐怕也是遠遠下馬,輕手輕腳的就摸到了眼前。在人還來不及轉念的時候,這箭雨已經潑了過來!

  王蒙瀝血槍一抖,槍纓展動,彷彿如一個血紅的圓球。每根槍纓,在這一刻都似乎全部綻開直立!

  他遮護的範圍極大也主要是沖著下三路遮護,他們身上都有披甲。厚重戰袍沾水之後,也能起著防護作用。更別說下雨天氣,弓弦弓身吸飽了水汽,要比平常軟上三分,射中披甲戰士,基本就只能聽個響。可是出來哨探,就沒給戰馬披甲,萬一折了坐騎,到時候跑都跑不掉!

  襲來箭雨,也是沖著戰馬的居多。就聽見「噗噗噗」響聲連連,十幾支羽箭幾乎都被打掉。這個時候繃緊了神經的那些禁軍士卒也反應了過來,紛紛遮護著自己坐騎。有的人撒手就還了一箭,接著丟弓拔刀執槊。

  對射不過短短持續了一瞬,激烈的殺伐聲便從兩側山巒上同時響起,震耳欲聾的吶喊聲中,無數的敵軍像螞蟻般從峽谷兩側的山巒上冒了出來,倏忽之間,無數支箭從山巒上攢射而下,數百支鋒利的狼牙箭向著官軍騎陣呼嘯而來,冰冷的箭簇射穿了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箭尾的翎羽則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模糊的軌跡,彷彿餓狼猙獰的獠牙,惡狠狠地咬來。

  兩支鋒利的狼牙箭幾乎是貼著王蒙的耳朵掠過,箭尾的翎羽竟刮得他隱隱生痛,他身後,三十餘騎將士無聲無息的倒了下來,倒斃在冰冷的雨水中。

  「不好!中埋伏了,撤,快撤!」

  連綿不絕的破空聲中,又一輪疾射轉瞬而至,這一次竟是投槍!兩百餘支蓄滿殺意的投槍惡狠狠地扎進了禁軍騎陣中,剛才還憑堅甲支撐的禁軍頓時人仰馬翻,慘叫聲和戰馬的悲嘶聲頃刻間響成一片,百餘騎兵哀嚎著栽落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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