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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amorphosis【中国語注意】,6

[db:作者] 2025-06-29 15:24 5hhhhh 2040 ℃

【肆】

言峰綺禮覺得有些焦躁。

這幾年綺禮已習慣讓自己面對各種狀況都游刃有餘,畢竟若日常生活的瑣事都能像聖杯降臨一般,他早期的人生便不會浸泡在名為苦惱的福馬林內。正因如此現在的狀況讓他格外不快。

往前回溯幾個小時,傍晚時分的綺禮原本心情不壞、甚至說極佳也不為過:間桐雁夜醒了。雖然只是睜開眼睛一陣子就旋即睡去,但綺禮的直覺很肯定他會在今天完全甦醒。晚餐的湯也特意多留一點起來───查覺大腦已經在考慮保溫問題時,綺禮對自身迫不及待的程度也感到驚訝。

六年。間桐雁夜被動地成為他生活的一部份,而綺禮並不確定當初影響決定的因素為何,就像早些時候他都沒能發現自己的注意力有分散到衛宮切嗣之外,直到吉爾加美什點破。他希望那將是另一次的天啟。

待晚禱過後,綺禮重新回到寢室、正好趕上好戲開演。

雁夜每個動作都流露著危顫顫的不平衡,像初生的幼犢,笨拙而弱不禁風。但行為背後有確實的自由意志支撐這點,讓綺禮感覺血液漸趨灼熱。如果他還有脈搏的話,現在一定是狂跳不止吧。壓抑著想觸摸動脈的衝動,綺禮一步一步往床邊走去,把微溫的湯與開水連同托盤安置在床頭櫃上。對方適應亮光的時間拖得比預期更久,但他依舊屏息以待。

雁夜緩緩開口。

聽著嘶啞的音節,起初綺禮以為自己有遺漏某些片語,才無法將內容與傍晚時的片段連接;但不久就理解眼下與當年慘劇南轅北轍、過於平和的敘述,正是讓這男人瀕死之際微笑的關鍵、是奧菲莉亞沒入水中時吟唱的歌謠。夢境是不需要邏輯或合理性的。然而間桐雁夜是以自己的意志攬下苦難───噢對了、他其實也不是無辜的白羊。還記得嗎?

綺禮忘我地笑著。六年前熟成的愉悅,依舊在雁夜身上殘留著渣滓。

待雁夜的咳嗽趨緩,綺禮熟練地拿出手帕替對方拭去掌心裡的胃液。青少年時期綺禮就接觸過各種照護工作,以濕毛巾為病人潤唇、幫行動不便的患者盥洗等等都曾在學習之列,是教會服務的一環。而經年來的反覆將這些知識特化成了習慣。

相較之下雁夜則顯得狼狽許多。方才狠狠揭開他瘡疤的男人突然展現出親暱,使他頓時無所適從,但已沒有剩餘的精力逃開。於是綺禮順利地餵完了整杯水,還讓雁夜在胃袋發出抗議前喝下幾口湯,直到他向湊至唇邊的湯匙微微搖頭才作罷。

攙扶雁夜躺下後,綺禮將剩餘的湯與空杯端回廚房,邊走著邊思索那陣不帶血絲的乾咳。沒了刻印蟲,接下來只要調養得宜,雁夜的命應該還能再維持一陣子。

冷靜下來後,雁夜美夢被戳破而動搖的模樣,雖然滋味甘美,但仍不及綺禮日積月累所渴求的質與量。或許這只是那汙穢願望機的惡劣玩笑,讓自己以為還能在他身上挖掘些什麼。

不夠、遠遠不夠。已漸行陌生的焦躁悄悄湧入。

清洗完餐具,綺禮再次打開房門卻發現雁夜倒臥在地板上。由右半身的動作看來,可能是想往門的方向移動吧?雖然結果只是在原地掙扎。綺禮靠近時看見他眼裡多出新生的驚恐,抗拒的幅度也較先前增加,但兩者都不比雁夜臉色白如屍蠟一事引他關切。於是綺禮以左手壓制仍未停歇的抵抗,迅速咬破對側的姆指遞到雁夜面前,然而對方僅是肩頭一震、緊咬著下唇拒絕。

無聲的牽制在男人的下顎被強行扳開後宣告失敗。口腔黏膜相互接觸的過程中,看得見倒映著自己的瞳孔閃過對魔力的饑渴哀求,但仍留有幾縷抗爭的餘燼。綺禮回想起雁夜對痛覺格外敏感───並非單純害怕痛覺本身,而是蟲將痛楚與悅樂綁死的結果。半是試探半是驗證,綺禮第二次以舌尖撫過雁夜白濁的左眼,過程輕柔得近乎虔誠。

結果只是反射性微皺起眉,這個反應讓雁夜感到訝異:蟲群本該循神經蜂擁而至被注予魔力的黏膜,卻居然如此安份。

『你身體裡的蟲───至少能啃食你的那些───在六年前就被消耗殆盡了。操縱狂戰士比想像的還花力氣呢。』

『刻印蟲…消失了?』

『也可能有部分還在支撐內臟運作吧。你的魔力流失看起來快得不尋常。』

雁夜呆然望著自己被拘束在腰間的左手:現在他才發覺身上穿著的,不是熟悉的黑色高領與連帽衫,而是大了幾號的襯衫與黑長褲。尺寸差異讓袖口鬆垮垮地露出已淡化許多的瘀痕,已沒有蟲群在下方竄動,看起來像某處被遺忘的鐵路、向埋藏於布料下的軀幹蜿蜒。

『…我沒有再向你索取魔力的理由。』

綺禮僅是冷哼一聲,逕自順著傷疤由頸間往下咬嚙,在經過胸前時故意以犬齒撕開雁夜的乳尖。並未得到任何聲響回饋,但綺禮輕頂住對方雙腿根部就明白那只是虛張聲勢。雁夜還記得要怎麼讓身體反應才能接受更多的體液而不受傷,就像巴夫洛夫的狗瞧見食物那樣自然。是難以擺脫的制約。

雁夜很安靜。若沒有呼吸間穿插的屏息,與昏迷時的差別便只有肌肉緊繃的程度。即使綺禮褪去他原本勉強繫在腰際的棉褲,將過瘦的下肢擔至肩頭時也仍堅守著面無表情。完好的右眼成為無機質的鏡面、漫無目標地反射周遭景物。綺禮在其中看見了自己的臉。

那與梳洗時的鏡中倒影分毫不差,是具不帶任何主觀偏見的純粹客體。綺裡想起雁夜對時臣嘶聲咆哮的場景,他曾經的導師在雁夜眼裡是團烈焰,恣意灼燒讓雁夜蜷曲焦黑而鬆不開手。

於是所有的動作都自軌道逸脫。

綺禮將蒼白的細腰拽至腋下,帶著形銷骨立的男人穿過走廊;景色快速切換,最後在那極其熟悉的禮拜堂定格。

穹窿內的人工照明皆已熄滅,自然光從鑲嵌於牆面的彩繪玻璃微微穿過,不足以將內裝與六年前相異的部分給完整呈現,他們又回到了同個舞台。雁夜仰躺在不復見血漬的定點上,奮力維持的漠然瞬時被恐懼給破壞,開始雜無章法地使喚四肢、像被捉到陸地的魚般劇烈掙扎,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讓他掙脫了綺禮的束縛。然而僥倖僅持續到雁夜的掌心相疊著被黑鍵一併刺穿,徹底固定在頭上為止。

悲鳴並未真正由聲帶傳出,雙唇短暫地形成圓環後,雁夜咬著牙、使勁讓雙手扯往反方向,想藉魔力所構成的刀鋒切斷肌腱來脫身。綺禮採取的對策很簡單,而也只有這個選項最適合此時此刻。

綺禮連領口都未解開,對方已在他身下顫抖著射精。疼痛與懺悔相乘的結果遠超過所能負荷。鬆開手,黑紫色的淤青在雁夜前頸上搶眼得幾近張狂。

『…殺了時臣的…果然是你。』漆黑的瞳孔被淚水掩蓋,不再浮現任何影像。

綺禮不由自主地側身望向二樓露臺。於暗處回望的絳紅視線如誘人墮落的蛇,見證著樂園因《知》而分崩離析的起承轉合。加害者、被害者、旁觀者在英靈的注視下相互倒錯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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