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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全本 - 3,3

[db:作者] 2025-06-29 15:26 5hhhhh 1400 ℃

  徐锦艳以后会不会有转机?万绒绒以后会不会有危机?谁知道?算命的知道吧。

  老实说,我对易经、八卦、预言、死亡这些玩意儿挺畏惧的。

  我遇佛就拜,尊重神灵,起码不会有坏处。

  老天爷是公平的,让你有了这样,就失去那样。

  或者缺什么太厉害,以后会补上?

  会给我补偿么?比如我这几年的感情?我到底错过了多少快乐?这笔帐怎么算?

  曾经以为,那段婚外激情是给我的补偿,可是昙花一现不说,对方不懂得节制自己的感情。没有人喜欢压力,没人愿意在感情压力下生活。

  曾经以为上网聊天是我能找到的补偿,可是毕竟耽误休息时间,而且有诸多不方便的因素。

  也许我的补偿还没出现?还没有到来?还没到他出场的时候?

  无论如何,我希望当转机出现的时候,我是有准备的,我不会慌乱,不至于再次错过。

  我才三十七,正是最好的年华。

  等我到四十七的时候,估计任何改变都是不可能的了,一切就都成了定局。

  到我到四十七的时候,我早心死了。就算心还没死,体力上也挣蹦不动了。

  改变不会自己走来。我不争取,没人给我——高潮是这样,幸福也同理。

  ……一动的话,就全盘都动,女儿、父母…………可是不动呢?就这么忍下去?代价是我自身的健康。

  唉,生活为什么这么不完美?

  末日……现世……开心……我不想再琢磨这么复杂的东西。

  我要简单的生活。我发现我的思绪自然而然转向那个真正心疼我的男人。

  我开始想他,那个真正体贴我、在意我、珍惜我的,好男人……我回想和他说过的一些话,他对我说过的一些话,他对我的好,他那种无条件的善意和关怀,还有几天前那个不可思议的黎明时分的放纵……还有之后的那种轻松、舒美、流畅、飘忽,那种微醺的软绵绵的惬意,那种久违了的彻底满足的舒畅……我那天那么兴奋,高潮之后还跟他聊了那么长时间,聊了那么多话、那么多话……那家伙懂得节制感情么?目前还看不出来。

  街角,一个女人向我示意她手里的影碟,动作隐蔽,目光游离、试探。

  我走过去,问她:「有好玩儿的么?」

  她说:「我这儿都是好玩儿的。你喜欢什么样儿的?」

  我脸红了,说:「嗯,新鲜的。」

  她说:「残酷的、暴力的?」

  我说:「不,不要那种。」

  她说:「小孩的?」

  我说:「不,不要那种。」

  她说:「多人的?」

  我说:「嗯……嗯。」

  她说:「男同的?」

  我说:「不,不要。」

  她说:「女同的?」

  我说:「不,不要。」

  她说:「日本的?」

  我说:「不,不要。」

  她说:「欧洲的?」

  我说:「嗯……嗯。」

  她又说:「古装的?现代的?科幻的?外星人的?岁数大的?孕妇的?警察的?纳粹的?玩具的?动物的?战争的?还是混合的?」

  我忽然不耐烦了,说:「我只要清楚的。」

  她说:「你放心,我这儿都是清楚的,比中央台新闻联播还清楚。不清楚你找我来。」

  我说:「你就不怕我是警察?」

  她笑了,从容地说:「警察也是人呀。主席也是要做爱的嘛。我有好几个警察朋友呢。不瞒你说,我们是摽一块儿干的,我们的货,都是海关和公安局扫黄罚没的。」

  我说:「行了。咱说说价儿。多少钱一张?」

  她说:「内容好、图像清晰,价格嘛,当然就稍微高点儿。一分钱一分货,咱问心无愧。你要想图便宜,你到那边儿,找那帮人,看见没有?就那帮,可是他们那都枪版的,根本没法儿看。看就看清楚的,对不对?」

  我说:「你怎这贫呀?你的多少钱一张?」

  回家。老公没在。

  我打开DVD设备和功放,放进第一张盘,开始播放。

  红底,白色字幕:法国DELONE公司荣誉出品。

  片头字幕:LUBRICATEDORIFICES。

  没有音乐声。

  一种细微的声音渐起。

  越来越大,是人的呻吟声。

  门开,大床上有一女一男,女趴跪,男从后插,男进时,女向后送臀。

  二人头发散乱,脸色潮红,喘息如牛,呻吟不断,尽情尽兴,十分投入。

  进屋的乔治和安妮坐到床边,裸体,平静地看着那俩。

  娜塔莎说:「嗯……用力,劳伦斯,嗯……」 劳伦斯说:「娜塔莎你真美,可惜你看不见你的后背有多美。」

  劳伦斯的左手绕过去,开始揉摸娜塔莎的乳房。

  娜塔莎的乳头高高挺起。

  她软软的白奶在劳伦斯的大手里边被蹂躏变形。

  劳伦斯的右手绕过来开始捏弄娜塔莎的肿胀的小豆豆。

  娜塔莎已经把阴部的毛毛剔干净,所以她的洞洞、豆豆暴露得十分清楚。

  娜塔莎的脸部特写:粉红的脸蛋,迷醉的眼睛,纷乱的长发,松开的嘴唇发出好听的喘息声,里面有些含混的呻吟,句不成句,词字也开始断裂分开,成为一些连续的嗯啊哦。

  她的乳头特写:赭红色的乳头被放大几十倍,充斥我的SONY电视画面,微微的皱褶柔韧绵软,纤毫毕现,在劳伦斯的食指、拇指间,被爱抚,被捻动,在不断变大、膨胀。

  安妮站起来,跪在床上,在劳伦斯身后,轻轻摸他那对晃动的肉蛋。

  乔治挪到娜塔莎面前,深情地抚摸她好看的脸,娜塔莎任他抚摸。

  乔治跪在娜塔莎面前,双腿分开,茁壮的肉香蕉到了娜塔莎嘴边。

  娜塔莎开始吸吮,乔治的委内瑞拉大香蕉尽根没入娜塔莎的嘴里。

  乔治揉着娜塔莎的后背,安妮亲吻劳伦斯。

  乔治对劳伦斯说:「咱俩换换。」

  劳伦斯从娜塔莎肉洞里边抽出湿淋淋的大肉条,和乔治换位。

  乔治的委内瑞拉大香蕉插进娜塔莎歙动的肉眼。

  劳伦斯滴汤挂水的肉条对准娜塔莎好看的嘴唇。

  劳伦斯对娜塔莎说:「这上面的汁液都是你自己的,接受你自己。」

  娜塔莎犹豫一下,闻了闻,没有张开嘴。

  劳伦斯对娜塔莎说:「没关系。你自己又不脏。」

  乔治从娜塔莎的肉洞里边抽出,开始插她屁眼。

  安妮在旁边,摸摸这个,亲亲那个,仔细看安妮,她好像比娜塔莎还漂亮还肉感……看到这里,我的下边感到一股暖流,唰的一下蔓延过来,我的脉搏加快,脸上温度升高,胸膛里升腾起一股激越的情感。

  我要好好照顾照顾自己,我要好好心疼心疼我自己。

  我想。

  我把手伸进我的裙子。幸亏是夏天,方便。

  我的手指在内裤外边轻轻刮动,撩拨敏感的琴弦。

  隔着内裤也很刺激,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老公快下班回家了。

  我现在应该关掉电视,关掉DVD,但是我没。

  我知道老公随时会进门,他甚至可能在进门的时候听到呻吟声。

  可我还是坐在这里,继续看着我新买的光碟,继续摸我的内裤底部。

  我想被发现么?不。

  我要的是这种心跳的感觉。

  即将被发现的威胁,加剧了我现在体验到的刺激。

  我像一个顶风作案的亡命徒,像一个在判决前做爱的肉体主义者。

  我已经听到了激昂的鼓声,越来越响!

  我的心跳已经加速到了极限,不能再快。

  我的嘴唇松开,漏出难以抑制的呻吟声。

  胖墩儿说我的呻吟声什么来着?

  「是世界上最好听、最轻柔、最悦耳的声音。」

  那个一肚子坏水儿的家伙。

  不过现在要是他的手在挑逗我的下边,该是什么感觉?

  也许他会着急钻进我的内裤?也许早就把我扒光?

  也许比我还有耐心?在内裤外边儿就能让我欲死欲仙一次?

  我发现我越来越强烈地想他。

  我的脑子,越来越频繁地回忆和他有关的一切。

  幸亏现在厂子的事儿叫我这么忙,忙得透不过气。

  不然的话,也许我会更想他。

  他是我生命中一场另一场冒险,另一次赌博,他身上有很多怪异的凌飞的东西吸引我。

  比如狂野,比如知识。

  这时候如果他的手指在我的身上,他会怎么做?他会怎么摸?

  我知道,高潮马上就要到了,马上、马上。偏偏就在这时,门锁响了。我立刻关闭功放和电视,取出光盘,关掉DVD,站起身,冲着门口的方向,跟他说着一些寒暄用语。

  具体说的是什么,我忘了。

  因为我盘算的是,等他睡着以后,在我的房间,我要拿我的电脑接着看我买的资料。

  也就是说,我今晚要独自审片。

  等爱人终于睡踏实,也快午夜。

  我锁好我房间的门,从包里拿出今天新买的那几张DVD。

  有一张芬兰的黄碟,名叫《偷情两家亲》。芬兰的作品很少见到。

  我把光盘放进电脑,开始播放。

  彼得回家,来到卧室。卧室门半掩,里边一个健壮男人正和amy如火如荼床上大战。

  彼得看了一会儿,扭身出了家门。

  彼得来到枪械商店,买下一把手枪,走到商店门口,站住,走回来,退掉手枪。

  彼得迷茫地在街头行走,脑子里满是撞见的太太偷情的场面——彼得来到xana家,xana热情地招待他,说很久不见了。

  彼得直截了当地说,现在你老公安东尼在我家。

  xana问,哦,怎么?

  彼得说,和amy在床上。他的时间长么?

  xana说,长短互为参照,要看跟谁比。不过他现在可能还没射吧。

  彼得说,有一个办法,我觉得可以了断此事。

  xana说,嗯,同意。

  彼得脱光xana的衣裙,把她压在沙发上,用力揉捏她的乳房。xana开始摸索彼得的肉棒。

  彼得家里,amy和安东尼。

  当二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彼得给自己家拨电话。

  电话通了,amy气喘吁吁地接电话。

  彼得说,别挂断。让安东尼接。

  amy把听筒交给安东尼。

  安东尼听到的是xana和彼得激动难抑的呻吟和喘息。

  xana说,哦……嗯……安东尼……彼得现在……从侧面……插我……哦……插……嗯……我的洞穴……他把我放在……咱家的餐桌上……啊……哦……嗯……我没法挣扎……我很对不起你……可是我没办法……他太强了……他……哦……嗯……他插得我里边……好胀……你在做什么?

  安东尼说,我在……捻amy的阴核……她的脸红如晚霞……我硬梆梆的高射炮在深入她的肉体……amy拿过电话说,你们家安东尼现在把大炮抽出去了……他改用手指挖我的小洞……我的阴道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想要被插……渴望满足……我想要……哦……插我……嗯……揉我G点……嗯……想要阴茎……插我阴道……我的淫水流得他满手都是……他把手指放进我嘴里……嗯……嗯……有香甜有点儿点儿腥……xana说,对……他就喜欢这么玩儿……他喜欢骚女人……哦……啊……你们家彼得开始插我后边儿了……啊……哦……amy说,对,他老想插我后边儿,我一直没让他得手……你替我满足满足他这个夙愿吧……彼得拿过电话说,宝贝儿,安东尼有没有弄疼你?如果有,我饶不了他。

  amy说,嗯……哦……啊……说不上来是难受……还是舒服……反正……我的阴道悸动着……xana说,我开始我揉自己的阴蒂……哦……好舒服……嗯……我的阴道好空……我很冲动……想被充满……想被充实……渴望被插入……哦……我自己的手指已经……慢慢插进了……嗯……啊……哦……我的阴道变得非常兴奋……哦……他现在出出进进我的后边……滑溜极了,一点儿不难受……可能因为各种粘液太多了……太多了……我从来没这么湿润过……彼得和xana像野兽一样互相撕磨,互相吼叫着。

  安东尼紧紧抱着amy,amy的双腿夹着安东尼的腰。

  安东尼的屁股像推进器气缸活塞一样不知疲倦地挺动。

  四个人都大汗淋漓。四个人的高潮都来了,他们呻吟着,狂叫着,好像共同坠入一个深渊时候,在坠落的过程中,闭着眼睛,像没有明天一样,发出绝望的呼号。

  片子还在继续,我已经想上床了。很多动作在电脑前的椅子上做不出来,可是我又想继续看,看他们下边会做什么?

  我的脸热辣辣的,脸蛋四周有火焰蒸烤一般。

  再换一张碟,我需要知道它们是不是都清楚。

  这张是《makeherconfess》。封套上显着位置写着:本片可能会引起观者不安。请您三思而后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放进电脑。管它是啥玩意儿,我都要看看。

  两名女特工被俘,英勇不屈,死活不招供。

  一个军医报告,新研制出招供针剂,导致持续性情欲亢奋,可令人在迷幻状态讲出实话。

  女特工被带进一间实验室,干净敞亮,设备齐全,巨型无影灯,十六机位摄像。

  主审官坐在桌子后边,对身边助手说,把她们扒光。

  两个姑娘长得标致、丰满,非常好看。几个大汉过去,三两下扒光她俩的衣裤。

  一个姑娘的右脚腕上套了一个铁丝圈,上挂一个塑料牌,写着「1」。

  另一个姑娘的右脚腕上套了一个铁丝圈,上挂一个塑料牌,写着「2」。

  主审官说,把一号固定在床上。

  一号被按在床上,手脚分开,分别绑在四个床栏杆上。

  十几个西服革履的男人走过去,等烈性招供针剂注射完,就开始伸出手,在她身上摸起来。

  一号激烈挣扎着,刚烈不屈。

  主审官对身边的秘书说,看清楚,一号注射了针剂,二号是对照被试。

  秘书点头,说,记住了。

  她一边观察实验室内的情况,一边在IBM笔记本电脑上打字纪录,十指如飞。

  二号被赤身捆在柱子上。

  一个男人走过去,温柔地舔她的乳头。二号的乳头迅速变大。

  一些细铜线分别绕在她勃起的奶头上,脚心也连好电线。

  他们接通可调强弱的电流,电流通过奶头进入身体,在她身体里边冲撞。

  只见她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电流逐渐增强的时候,她的身子就反弓过去,头发被汗水弄湿,全身大汗淋漓,脚背绷直,手腕外翻,浑身肌肉痉挛。

  但是她什么声音也不发出。

  他们关上电流,她立刻像一个的虚脱布娃娃一样,全身松弛,汗水哗哗往下流。

  再次接通电流之后,她又开始扭动「舞蹈」……他们就这样折磨她,像玩弄一个电动娃娃。二号的汗水像露珠一样往下滚。

  她浑身上下都是汗珠。记得NBA乔丹罚球时脑袋上的汗珠特写么?就是那样。

  她被电得乱颤。她全身抽搐,大张着嘴,可是仍然紧咬牙关,不发出任何声音……一个试验员低声对另一个说,咱这样儿……是不是做孽呀?

  半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二号姑娘已经没有力气反弓身体了。

  她哆嗦着,像受伤的小鹿。

  床上的一号姑娘乳头已经变大,大到难以想像的尺寸,高高竖起,乳房发热发胀,阴蒂变大,阴道不由自主流出大量透明粘液,乳头和阴蒂、阴道产生难以忍受的酸痒。她想伸手去杀痒,可是手脚都被紧紧捆绑。

  她的乳房变得十分肥硕,高高挺起,晃动着,奶水开始悄悄流出。

  特殊药物产生的极端的、持久的、不断加剧的性亢奋,使她全身扭动,充满奶水的乳房随着扭动颤抖。剧烈的酸痒使她呻吟起来。

  她已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活动,对着坐在她身边的男人们说,弄我……帮我揉揉……摸摸我……奸我……轮奸我……十几个强壮的男试验员脱光衣服,围在一号周围,轮流上去奸她,其他人在旁边亲吻她、摸她乳房、揉她全身。

  她脸色涨得发红,表情异常激昂,目光恍惚,大声地、不知羞耻地呻吟着。

  十几个强壮的男试验员轮流一遍之后,离开实验室。

  主审官对审问二号的那些男试验员说,行了,你们甭费劲了,过来照顾照顾一号。

  那些男试验员,对她不间断地按摸揉搓捻动蹂躏。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她已经被观察到十六次高潮反应,身体的所有孔洞都在往外流淌各种粘液,但她仍然叫着、要着:快……给我……插我……用力……插啊?我里边好痒好酸!

  男试验员都射光了所有积蓄,开始用手玩她。

  插她的阴道,勾揉她的G点,用按摩棒振荡器顶她子宫。

  她浑身布满汗水,颤抖着,丧失了所有控制力。

  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已经被变成一个女淫狂。

  主审官冷静地坐在旁边,不断发问。

  一号统统如实回答。答案立刻被纪录下来……二号在旁边失望地摇头。

  主审官满意地说,一号已经不那么坚强了。看,多省事。

  秘书说,还省电呢。

  主审官说,看来咱们的针剂成功了。

  秘书说,祝贺您。

  主审官志得意满地说,呵呵,本官要名垂青史了。

  他对秘书说,快,给我打电话安排一下儿,哪儿还有拒不招供的女俘虏……秘书出门。

  两个男试验员低声耳语,没人敢报名干间谍了。

  主审官对所有男试验员说,你们,都跟我来,咱们开始下一个……男试验员们纷纷说,拜托,我们……咱明天再审行么?

  主审官正在兴头上,听到这个,没明白,问,嗯?为什么要等那么久?

  男试验员们说,头儿,我们吃的是草,挤的是白浆啊。

  主审官说,好,我去跟食堂说说,从今往后,你们改善伙食,每人每顿一只甲鱼。

  男试验员们面面相觑。

  主审官说,再加壮阳汤。怎么?还不行?

  几个男试验员互相使眼色,两个突然按住主审官,一个飞快地拿来一针新的针剂,扎进主审官的屁股。

  主审官惊叫,你们干吗?

  男试验员放开两个女特工,把主审官固定在床上。

  主审官大叫,你们想死么?快放开我!

  男试验员们说,让你体验体验。

  两个女特工一边删除笔记本电脑里边的文件一边说,对,被俘的人,也是有尊严的。

  一号说,让他精尽而亡。

  二号说,不,让他生不如死。

  好了。后边还有很多。这张也相当清楚。看来那卖盘的没蒙我。

  我收好影碟,上网收信。我的邮箱没有新信。我难免有点儿失望。

  看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钟,已经凌晨三点半。

  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应该睡觉了。

  我关机、洗手、上床、进被窝。我强迫自己入睡。

  我数数儿:一二三四……等我数到三万的时候,我仍然睁着眼睛。

  火热的身体里边,滚烫的血在血管内奔涌,年轻的心突突乱蹦。

  看起来,不做点儿什么,我是睡不着的……那就做吧。

  我脱掉上边的睡衣,左手温柔地爱抚乳头,乳头立刻给我回应。

  最忠实于我的,是我自己的身体。

  这时候,右手自然而然地伸进内裤,轻轻刮动毛毛……接下来的,跟那天那个黎明时分的试验游戏差不太多……这时,我忽然想起我很喜欢的那句:

  ……我三十七岁的美好的身体……这时候,如果那家伙在我身边该多好?

  如果我的手换成他的手……耳边响起那家伙一串串的滚烫的词句……我的呼吸逐渐加快起来……连续几天的夜里,差不多都是这么度过的。

  我快乐着、陶醉着、享受着。

  像一个刚刚走出萨哈拉沙漠的人在痛饮甘泉,像一个从赤道国家来到西伯利亚的孩子在茫茫雪原上打滚。

  电话响了。是万绒绒。

  我说:「嗨,啥事儿?」

  万绒绒说:「嘿,你可真是,那天也不等我一起吃早点。苏婶说你大清早七点就走了。」

  我说:「哈,对。我得先回家,送我女儿去上英语辅导班,然后就奔我那摊子事儿。」

  万绒绒说:「你可真辛苦。我要回去了!」

  我说:「哪天?」

  万绒绒说:「还没定,因为还有两单大的没磕下来。反正就这几天吧。民航总局和外贸部那帮孙子,拿了钱、占了便宜,还不办事儿。有它们在,中国就好不了。」

  我说:「呵呵,别着急。慢慢来。生气是拿别人的过错惩罚你自己。」

  万绒绒说:「我烦了。每次回来都生气。」

  我说:「消消气儿,消消气儿。那帮官僚真是可恨。就像大气,我们都知道脏,污染,可是呢,我们还不得不呼吸它。不呼吸行不行呢?不行。」

  万绒绒笑了,问:「晚上有空儿么?」

  忽然之间,我想离开,离开属于我的责任、负担,离开熟悉的一切,远远地离开。

  给我自己一点儿空间,给我自己一点儿休息。

  万绒绒说:「好啊,要不跟我去加拿大转转散散心?人要远行,多走走多看看没坏处。」

  我说:「你这么忙,我不好打扰你吧?」

  万绒绒说:「我离开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我那边有三个律师,两个顾问,两个助手。 我问:「他们……可靠么?」

  万绒绒说:「我找的人,能不可靠么?有所不为,才能有所为。细节咱不去费脑子。好么?」

  我说:「可是我女儿……」

  万绒绒说:「放她姥姥家。生命有限,大脑内存有限。不该你考虑的,你就别管。要学会,该忘就忘,该放手就放手,该糊涂点儿就糊涂点儿。

  我问:「有啥好处?

  万绒绒说:「这样,你的时间和大脑内存就省出来了。你最该做的,就突出出来了,就更明确了。」

  我说:「好吧。我很高兴有机会和你一起走走。一圈大概需要多少加币?」

  万绒绒说:「这就是你不该管的事儿。后天能走么?」

  我说:「嗯……真的走?是真的走么?」

  首都机场。我跟万绒绒拉着各自的一个小行李箱,往国际出境通道走去。」

  我问她:「我的机票在你那儿?」

  她说:「不。我只有我的机票。」

  我说:「真的?」

  她说:「真的。」

  我说:「开什么玩笑?你说机票的事儿我甭管。」

  她微笑说:「别着急。我给你那小药片儿呢?拿出来吃掉。把箱子给我。你身上还有什么金属玩意儿没有?」

  我按照她说的办,跟在她身后,心怦怦跳。万一抓住多难看?得罚款吧?公安局得备案吧?

  没想到手续十分顺利。我跟着她居然都通过了层层关卡,登上了波音767飞机。

  上了飞机,她笑着对我说:「你可以说话了。坐我旁边儿吧。」

  我忽然明白了,说:「你那药片儿根本就是维生素!要不就是placebo!」

  她微笑不语。

  我说:「你买了两张机票。」

  她微笑。

  我说:「我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她看着窗外,笑出声,然后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心跳的感觉好么?」

  我看着她。她的长发,她的眼睛。

  我长长久久地望着她。

  飞机起飞了。

  她柔声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家里是不是有麻烦?」

  我说:「也……没……」

  她说:「跟我还不说实话?」

  我说:「我……该从哪儿说起呀?」

  我的脑子里边迅速搜索,有没有万绒绒和我共同认识的朋友。

  她说:「捡重要的说。」

  我说:「我……」

  我该说到哪步?说到什么程度?

  她说:「好啦。拿你自己的眼睛好好瞅瞅,家庭生活幸福的女人,哪个自己出去周游世界?」

  我说:「我……她说:「我不是小孩子。算了,睡觉吧!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她给我搭好飞机上发的毯子,然后问我:「需要眼罩么?」

  我说:「不。感觉戴上眼罩特像拉磨的驴。」

  她低声问我:「戴上眼罩做过爱么?」

  我用只有我俩能听见的声音说:「没。不过有一次,用的是纱巾。」

  她说:「嗯。什么感觉?」

  我说:「怪怪的,不太适应。」

  她说:「为什么要适应呢?没有人有权要求你适应任何东西。是你有权去体验各种东西。你不是非得要喜欢什么东西。同样,你不该错过你可能会喜欢的东西。」

  我说:「911的时候你在哪儿?」

  她说:「纽约。说来巧,那天早上我去那里办事,刚从世贸大楼出来。出来已经冒烟了。在里边根本听不见撞击声和爆炸声。外边有不少人围观。等我坐出租车,过了十分钟,车上的无线电收音机就没信号了。车开不动了,我下车走。

  等我回头再看,大楼已经没了。没有了世贸大楼的纽约,就像阉了鸡巴的男人,光秃秃的,惨极了。」

  我说:「你是幸存者之一?」

  她说:「严格地说,是见证者之一。如果再晚十分钟,唉。我一出来就立刻打手机给家里报平安,可是没信号。被炸大楼也是纽约的电信发射中心。」

  我说:「怕么?」

  她说:「怕。当时还不是特别害怕。后来越想越怕。当时的纽约就像一大锅被搅动的粥,每个人都晕晕乎乎的,麻木恍惚,反应迟钝。那天晚上,我找到纽约的一个朋友,我们看电视,看啊,看啊。我们的很多朋友都在大楼里边,但是联系不上,生死未卜。我们就在那儿呆呆地看电视。后来我跟他说,操我。我把他拉上床,我们操了一夜。」

  我问:「啊?那种时候,你还有那种欲望?」

  她说:「我没欲望,我用性爱对抗死亡。我需要强刺激。性的强刺激让我知道我真的没死。」

  我问:「那天夜里,那种情况下,你有高潮么?」

  她说:「开始一直没有。你知道,平时我很快就能有,可是那天,太多的事情在脑子里边。」

  我说:「嗯,明白。」

  她说:「我甚至没有什么润滑。我就让他舔我。舔我。舔我。舔我。他热乎乎的唇,湿漉漉的舌,慢慢舔我。一直舔我。可我里边还是没有什么感觉。高潮是需要里边儿的小核电站引爆的,可是我就像醉了一样,很难起性。你醉了以后做过爱么?」

  我说:「没。我从不喝醉。」

  她说:「哦。区区几十年,没喝醉过,也够遗憾的。」

  我说:「你这么说让我有压力。好像我一定要像你那样才叫活过。我有我的选择权,对么?」

  她说:「对极了。可我说话就是这样儿,最近更是变本加厉。我自己明白。

  911之后,大家都说我变了。我明白我变了很多,北美几乎所有人变了很多。

  那事儿如果都不能让你改变,那你就是木头。」

  我说:「我觉得跟我没什么关系啊。」

  她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再开口。

  我说:「我真的是那么想的。」

  她点点头。

  我说:「离我太遥远了,可能是地理位置造成的观念差别吧。」

  她轻声说:「睡吧。我有点儿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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