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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韵夜语系列之第四届 - 59

[db:作者] 2025-06-17 10:13 5hhhhh 9390 ℃

她若带走暴龙,丁耀的计谋便只算虚设……

  后来回想起这一扑,总是惊叹自己的壮举。早先具有这样勇气,或者阿辉也不必替代我去杀陈田秋霞。

  那么多人为财死的表演,原来归根到底,总关一份情。

  我那时强压她在地,使尽浑身解数也要延缓她挣破。触到她的鼻息,擦过她的乳房。从前现在,素未与女子如此逼近,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彼时生死一线。

  而在我意念,俨然尽是森哥画面……

  ***********************************

  不知道换别人等不等的到灯亮。

  总之灯亮的时候,我很好,她很糟。

  两支手枪指着她,一是逼在眉心,另是架在额角。

  暴龙手中的枪,显然是她的。另一支由一个妓女拿着,也不知从何而来。她说白话的口音,有些半咸淡,却透着犀利刻薄,我猜刚才拉下电闸是她。

  “朱小姐你唔好乱动吖,等我们老板娘包扎好,她就返来伺候你。”

  暴龙示意帮手的妓女捆绑严实,既而皮笑道:“朱雀姐,真是得罪了。”

  转而对我讲:“阿行,你做得真系好!我地好兄弟,讲义气!今夜一齐来HAPPY一下!”

  我说不必。

  出来混,我并非希冀多高的HAPPY,只是想要一个机会可以偿。森哥予我这般好,在我是必偿的。然而始料不及,一路走来,欠下越多。先过欧阳辉南的头七,又令朱雀折翅当空……

  那一时。她冷冽的目光自下而上望穿,恍如一记冰刃,刺透我骨髓。

  1997年8月19日。凌晨四点又差一刻。三更寒。

  妓院毕竟是妓院,各色道具乃是一应俱全。

  妈妈桑为朱雀注射了催情药,还有人问是否追加口服避孕药。她们将她双手捆绑到严实,再又拉下铁门,架进内室把她吊挂起来。

  我只是独独看着,也不帮手,也不做声。忽然觉得暴龙笑起来的样子,很有几分像是丁耀。

  占据内室的一角,我始终都在旁观。冷眼相望,沉闷吸烟。心念浮浮沉沉,手心也被汗湿了。

  他也不急着奸淫,先后三次在她手臂和臀部注射催情的药剂。那本是口服的药丸,研磨成为粉末,再又稀释了,做成悬浊液体,灯光下幽幽的蓝。

  朱雀的双手被绑在一起,麻绳系在两只手腕的关节。再有一根铁链条穿插而过,再被牢牢焊接在天花板的顶端。

  也不知是早有准备,还是临时设置的排场。朱雀的身型显得纤长,这般吊将起来,若是踮起脚,高跟鞋的尖头应当可以勉强触及地面。

  即便如此,她总也是无从发力的。

  暴龙此时坐进我身边,倒是不急着碰她。递给我一支香烟,我接了夹在耳朵。那时我看见朱雀的面色,隐约泛了绯红。

  她将头垂到很低,凌乱的头发倾泻下来,无法令我看清表情。

  “出嚟行,都要讲D信义!死八婆,你今日唔求我,我暴龙一定唔会奸你!”

  暴龙讲的坦坦荡荡,振振有辞。他分明要奸,还要等到她哀求,真当是君子义气。

  我想,假如每个人都有那么多的春药,世界早就共产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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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想到暴龙可以这样稳得住气。

  朱雀吊挂在那里,三三两两的妓女围拢她,像是附生的虬藤,紧缠在美好身体,施展淫巧技。

  她摇摆且又呻吟,动静难静,怎样抵抗高亢的情欲。这画面本是负载着某种悲剧情调,譬如惩罚一个女人的轻敌,傲慢孤僻。

  在我眼内,而这款POSE却是妖娆的骚。

  天花乱坠。

  而我的呼吸急促了,乃是想起阿森的亲昵。某天时地,谁将这样的轻吻,幽幽落入耳跟,蔓过后颈。谁将指尖贪婪,游走薄衫,发鬓厮缠,锁骨敏感。

  神思荡漾开,烟灰陈积也忘抖落。香烟一支,夹在手指一双,与那……有些型似。

  “阿行——”

  被暴龙惊断了浮想,慌忙又是窘迫:“龙,龙哥,他们……为什么都,都来逼你?东……东西……你,你究竟藏在哪里?不如,不如交了出去。大家,大家都比较好过。”

  出来走江湖,毕竟不是过家家。你好过;不等于他就好过。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只是惟恐兵荒马乱,物我两伤。

  两个人都好过的事情,无非像是这样——

  一节钟,三刻钟。

  朱雀体内的药力终于越发强效。

  昏红光照,室温燃烧。看来好似经受土耳其浴,催出骚动体热。汗珠儿悬在发尖,铺上额际,耳跟及在颈部俱是一层香湿。充血的红眼睛,不敌迷乱,又似苟守残念,不堪背叛。

  诸如此类表演,骚而艳。

  一个女人,她即便心如刀匕,身似玄冰;当她热了骚了湿透,她一样也会想要想叫。

  妓女们更加精湛淫巧,贴衫搔痒直如四两千均。撩得山雨欲来,危城将倾。你看她们引逗,端是恰倒分数的微妙,也不偏激,也不手软。若是冒进,更忌喧宾夺主;只以妙手迎合,因势利导,朱雀注定是要沦落了。

  彼时场景,我其实想到余良森。很多年以后,在他一双手,是我留下温度;还是……深深浅浅,针孔的疮疤。

  我无法不挂念余良森。倘若今番失策,我是无法供给他的。

  暴龙还未开始动作,他此刻先要享用这个绝色的女人。

  而我只有等。

  其实即便无关性趣,即便心中忐忑;当在两米开外,有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在你面前发情,你是无法不去欣赏。

  她穿淡色衬衣,精致素雅,身形妥贴,煞是靓极。质地虽显轻薄,却又剪裁得体,无论矫造,不蔓不枝,实属低调一款。

  衬了低腰仔裤,水洗磨白,又托出纤长腿型,将将无从挑剔。一双高跟凉鞋藏在裤腿,此刻吊挂起来,终教无处遁形。个中隐藏的足型,定然也似璧玉。

  本是轻妆素裹女子,本当自赏清高冷艳。

  而今此刻。那款轻薄衬衣汗湿了,更加贴在肌肤,身姿毕露,媚骨春光。肩胛酥胸,腰腹线型,处处风情迤俪。手腕捆绑悬起,双臂举在头顶,这便紧扯了衣衫,令到双乳尤其昭显,呼之欲出。

  室内烟气笼罩,灯色幽暗,光影略有层叠。

  细看方知,于她双腿之间,涌出的体液竟而湿透牛仔布料,形成一片淫亵痕渍。不住还在厮磨,左腿右腿,乞乞哀哀。那侍她的妓女环顾穿梭,偶尔触碰一下,隔着粗糙布料,有心无意擦过。

  朱雀惟有收缩急颤,亢奋娇吟,这般毒火焚身,歇斯底里。

  那一时,她眼中溢出迷幻的流光,几令我低头回避。

  你在煎熬灼烧,她在淫巧缠逗,他在守算分数,我在无所适从。

  天边忽然泛亮,暴龙示意要闭紧窗帘。

  我真的很希望他可以快一点做他爱做的事情。

  这样。大家都好。

                ……

  据说那个国家的高层很淫乱。

  像她这样的特异身份,何况姿色卓绝,想必早早成为苏恩•达拉亲王的胯下玩物。偶尔被暴龙抓来玩一玩,也算换换口味。

  原本不该同情,但若身临其境,难免又会有于心不忍。

  那时暴龙问她,要不要我搞你?她不应。

  他说好。他也不去碰她,而是随手抓来一个妓女,三两下衣服剥光,很直接就是提枪上马。

  那妓女仿佛全身也是G点,激昂忘我,其乐无穷。像极革命歌舞的气派。姐妹们更加前仆后继,涌来推波助澜。

  一时淫声翻滚,春色满堂。

  序幕已然揭开,正题也要将近。我抽出夹在耳朵的香烟要点,发现它已经很湿了。

  朱雀真的求他了,他叫她用中文汉语,她依了。他又叫她大声一点,她抽动着,全身都在抽动,头发甩呀甩,汗珠儿飞溅,可以听见颈骨关节的细微声音。

  他见她不肯大声哀求,挥挥衣袖又跑去找别人交流。

  “不……不要!求,求你……快……快……”

  她真的是在嘶喊,发自本能的急切。他微露笑意,停在原处等她继续说完。

  “快……呃……快……求你……龙哥……”

  暴龙真的很够义气,再未更加为难她。直是扑了上去,双手抬起她下巴,恶狠狠一记狂吻。

  药物的效力如此巨大,假如朱雀不是被吊着绑着,此时一定会主动强奸他。解开扣子,她连内衣都湿透,雪白的乳房一碰就会爆炸……

  我确信她的身体处于崩溃的临界。仔裤褪到小腿时,清楚看见一滩水渍,由内而外。

  “呃……你快……”

  他的动作确实很快,丝毫不见拖沓。随后从她下身沾一点水,在自己鼻尖嗅嗅,再将手指伸进她口中。她本能的去舔去含,薄唇轻启的样子,有一种狼狈的贪。

  这好象脱水的鱼,忽然失去优雅的权利,曝露赤裸身形。你看她眼神,且是怨恨且是贪,真当美妙之极。

  前前后后,有过三四个妓女跑来找我“切磋”。其实我都蛮理解她们,可惜没有爱好。

  “靓仔……你系基佬喔?”

  我冷眼相视,懒去睬她。即便不是基佬,也没有情理去同这群鸡婆分说。暴龙又来问我是否要一起,我佯作罔闻。

  想要冷眼旁观,却又心如乱麻。交叉十指,以为安详坐定,怎又会浮躁难平?

           最后一次跟森哥在一起时……

  那时我趴在他的身前,十指和膝盖支撑在软软床褥,他揽在我的腰,因势利导。低下头去,看见淡淡的汗水滴落在床单,慢慢吸渗。

  当时我伸手拧开台灯,他抚过我后背,他说我越发懂得娇娆了。

  我找借口说要享受身体,就像你吸毒,就像我爱你。

  其实彼时,是因嫉妒朱雀的妩媚……且又是我无法比拟的术。

  分明他分明是在亵玩,她竟那么欢,贪婪激享,身体热烈。

  他拧捏着雪白的乳房,卑鄙地侵凌她娇嫩的肉体。朱雀沦为醉生梦死的形,分不清屈服还是虔诚。

  从前我奢想过一万年的相爱,两颗心的尽欢。曾经迷信付出和偿还,相守和维造。那时我忽然明白,原来人世间的极乐,只不过需要一针一剂。

  然后你待她花瓣张开,淫水期待。

  你看她的身体就像热带鱼缤纷娇媚。扭送着臀部,酥胸起起伏伏;高翘的鼻尖透着淫荡妙趣,唇角溢出透明的液。

  满目淫糜画面,只令我心间无限错觉。

  这般奸淫恶业,变作一场饕餮会宴,声色绘演。

  一群饥饿的妓女纷纷加入其间,过处无孔不入。一时淫声络绎,不堪形容。我独坐激赏,难以收拾方寸。

  那是1997年8月19日的早晨。

  窗外光天化日。

  DISC。B   END

          TheDarkFlowerⅢ

                暗花Ⅲ

  Aug。25      a。m。10:27    A。D。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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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SC。C

  「OPENING」

  那段时间开始秋凉,天亮时间的越来越迟。病房里的咖啡清淡,就像护士妹妹的体香。

  我的名字叫孙秀城,我是一个警察。在东区分局上班的时候,我的编号是4108。由于一项任务的失败,致使枪伤,致使坠楼。

  醒来在这间病房。

  有时候6308会来看我,有时候我也会看报纸新闻。窗外的梧桐叶子慢慢的落,事关黑帮的报道一天比一天多。

  好象我开始住院城市就入秋。每到秋天,大家都会格外忙碌,小时候念书常常有课文赞美丰收。

  人是这样。

  有付出就希望收益。无论你是警察还是古惑仔;杀手还是农民。

  “前天地铁站,黑帮大伙拼,死了八个。加上下午凤凰广场,一共十九条人命。我们反黑组也牺牲了两个兄弟。”

  “地产招标怎么样?谭警司,他……他怎么样?”

  “那个什么亲王真是有钱,北京方面拿他没有办法。眼看只有拖一拖,对外宣称评估方案,其实,真的很为难。”

  “难怪有人要杀陈田秋霞。”

  “对呀。谭警司说她是北京方面的亲信,杀她当然可以敲山震虎……其实特区刚刚成立,谁的位置都不是太稳……”林秀树分析说:“今天你坐得舒服,转眼就换个人顶下来。就像换衣服一样。”

  “呵,这些做政客的……也真是好辛苦咧。”

  “一样,”他又来笑我天真:“黑社会也一样,我们警察也一样。”

  我当时靠在床上想了很多,却还是无法消化这些句子。不过我知道,由于我的失手,谭警司差一点被人换掉。其实那一次,我已经想到过离开。

  既然大家都坐不稳,何必要去苦苦支撑。支撑到后来,真的死了很多人,各行各业,牛鬼蛇神。有些我知道,另有些也是我不知道的。

         林秀树离开之前忽然指我手中水杯:

  “这种橙汁很好喝喔?那……我……再去帮你买?”

  “橙……橙汁?这……分明是……”

  那一句我没有说完。惟独看见杯中清水,惊愕而又惊愕。

  或许撞破色盲的隐情,林秀树再没有来过看我。某次“睇波”(看足球)时候,好象听他讲喜欢祖云达斯(尤文图斯),要么也就是纽卡素。

  而我也有些记忆不清了,我想,不会是因为坠楼吧?

  再过半个月,终于在MAYA遇见那个令我坠楼的女人。

  听说她被强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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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秀行」

  那以后暴龙就开始射精。

  少量多次。

  朱雀吊在那里,如同油尽灯衰,早早昏迷不醒。我自从她身边经过,会忍不住去缕她头发,谁知手指所触又是一渍黏湿。也不知什么液体。

  拉开窗帘是蓝天白云,风和日照。照出这具胴体的光影,白是雪白,阴是阴霾。狼藉中又透露别样妩媚。

  暴龙的阴茎慵懒瘫在一旁,腥骚气味。

  “龙哥……那批货的事……情况也……有些危急……”我焦急催促。

  他懒洋洋回应一声:“系吖。咁……不如……你替我口交缓解下?”

  我自是无法依从,却藉由此揣测了他的所想。

  情势危急,更不要随随便便动作。洪盛、东英、一合。无论暴龙向哪一方示好,其余便是要开罪;更有警察黄雀在后。而今又是苏恩•达拉亲王介入,事态愈发错综复杂。

  满世界都在寻他,奈何哪方更没有胜算。现时暴龙唯一可以去做,即是躲藏隐匿,然后侍机而动。

  “或许……你不该去碰亲王的女人。”

  暴龙摊开手,满面无辜表情,像是责难我不该扑她倒地。

  人在江湖。之前我无法任凭她带走暴龙,交与那亲王;这也像此后,暴龙无法放任这样的女人,相敬如宾对峙。

  来到这样的阵局,纵然咎由自取,亦是身不由己。

  暴龙于是说给我一个计谋。

  我又依从了。

  ***********************************

  「朱雀」

  醒来。睁眼。

             一幕赤裸的背——

  在MAYA见过他背影。而我不愿相信,任何男子再有这样的形。

  那一时,心思缭乱,周身隐痛。

  当他转过身,目光竟是矜持。

  一间房,一张床,两个人躺进一起,周身赤裸,心若止水。

  “你……你,你记得多少?”

  与他对视,会迷离。当时他若不说话,我或许一直静到天黑。与他这样近,才可以嗅他身上的气味,享受他说话的声音。

  我试图整理零碎的记忆,好似拼接一副杂乱图型。他在旁边微微的呼吸,碰到我耳际微微的痒。

  “多久了?”

  “一夜一天。”

  “暴龙呢?”

  “我不知……”

  “这里。什么地方?”

  “我朋友租的房间,矮骡子,他在前些天死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你,你叫我阿秀就可以。”

  “好。阿秀,”我试着迎击他的目光,同时以最冷漠的声音挑衅他,“阿秀,你对我这样,不怕我杀你?”

  他似乎惊惶惧怕,本能的退缩身位,约在顷刻间又再强作镇静。而他尚未对句,我竟忍俊不禁,嫣然莞尔,真当不知害臊。

  只怪阿秀紧张时的样子,堪堪令我着迷。

  他跟了笑了,说:“你……你若要杀,何……何必问人姓名。”

  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零智商,因而我也无可幸免。全不知是哪儿来的气派,就连来龙去脉也不待他分说,我便娓声道:

  “你这死烂秀,问你几次才要肯说。连害我阴沟翻船,你真当歹毒的紧。”

  我也觉得惊异,原来“歹毒”这个词……竟可以这样来说。

  窗棂的倒影指示黄昏,阳光射落在地板和墙壁。贴墙的旧报纸泛起淡淡的黄色,藉着日期标记,你可以倒数时光。

  爱一个人是这样武断,没有缘由,也没的商量。

  那时他躺在身前,皮肤细腻,眼神柔软。

  孩子气,男人香。

  你会不自觉想要触摸,想和他亲切。而他是不会放肆的,就像一只小兽的温驯,腼腆而拘谨。

  两个人接吻的时候会轻轻抗拒,形成一种美妙的错位,然而也是香艳的。可享他胸膛的热度,腰腹的拘束。每到这样的时候,本能会闭起眼睛。

  也当想起亲王的淫行。

  喜来登酒店的总统房内,一面巨大的落地防弹玻璃。亲王拨开窗帘,俯瞰整座城市夜景,当他昂扬起高贵的阴茎,凭栏笑傲,一览群楼低。

  我分开双腿,乳房贴在冷冷的玻璃,呻吟的气息朦胧成水迹,手指抓出一道道痕。有时他将精液射入我眼眶,我依然眼神膜拜;有时射入口腔,也要鸣谢他恩养。

  当他的淫乐做成我的天书,身体就会飞扬跋扈。多年以来接受他的恩赐和造养,信奉他为主人。每一滴体液是要为他而流,每一个举动是要为他而取悦,而我是要心甘如怡。

  他在体内风光放肆,令我奇痒难以容忍;愿要点燃情欲,千般娇媚,我必迎合他的术。即便滴辣和鞭打,或是其他不伦的花式,我必是要嫣然的。

  一年以前,某次亲王的老友阮文斗想来要淫我,我用随身的短匕刺伤了他。亲王本要惩罚我,要我供阮文斗把玩两个七天。那一番我流了泪,我说亲王,朱雀只是惟独供你的。

  亲王力拒了阮文斗,言说要封我作为王妃,准我孕他的孩。他抚摩我的乳房和中央,水是要为他而流。我还是拒绝了亲王的恩慈,我只要护卫他,奉献给他身体。奉以他的性器,做我的愚忠。

  直到我遇见苏秀行。

  1997年8月19日,黄昏又到黑夜。我跟他在一间贫民房的旧床上翻滚厮磨,自由自我。那一天的空气透着迷迭的香,而我们终于没有做爱。

  我想他一定是累了。

  ***********************************

  苏秀行睡着以后,有一个女人来敲门。

  远远聆听到脚步声,我就知道那是一个穿着拖鞋的女人。

  我猜她是这里原来的主人,她有钥匙,却轻轻的拍门。后来我打开门,见了她青白的娥眉,惨淡的愁容。

  那一刻,我已放弃了杀她。

  后来我还帮她整理了很多东西,那些有灵台的遗像,旧时的衣服。我一件件递给她,她一件件的烧。

  天台一角,火光哀哀。火光之上,是浓浓的烟熏。所以那个时候,她看起来很像在哭。

  无风。烟火直上而去,烧焦的黄纸和杂质就跟着飘啊飘。

  好象隐隐约约远处有老人家在唱戏,唱的什么真当也听不明。

  我和她始终没有讲一句话,而苏秀行也一直没有醒来。

  她走之前,我见她从脚踝似乎扯下什么,然后丢进火中。我一直站在她身后两三米,安静矗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些跟你无关,就不要靠的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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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A」

  很多人走的很急;很多事情,发生的也很匆忙。

  我走下台阶,走进夜街,我其实一直不想回望。无奈道路很黑,唯一可以倚仗,即是身后天台的火光。

  只是越走越淡。行至熊叔的夜摊,就为白灯掩盖了。

           那天有人在熊叔摊上闹事——

  “傻鸟熊!你这条未够班的废柴!我分明叫的是小肠,你……你,敢用大肠充数!我,我阿康——今夜势要将你轰杀!”

  那发话之人乃是新近串起的靓康,我曾在冻肉超市打过照面。一年之后,我有个姐妹又与他几度纠缠。

  此时靓康傲立在宵夜排挡,嘶声呼啸,端是气贯长虹。那熊叔急急赔笑,嘴脸好生谄媚:“大……大佬哇……”

  靓康厉声喝道:“你——给我收声!我要你仆街当场!”一记劈腿直将餐桌掀了个翻。

  “口胡!战吧!”一群马仔应声附庸,继而拥上前砸烂锅碗气炉。其余食客纷纷走避,只见靓康脚踏狼藉,飞扬笑傲。

  “哈哈,咳咳,哈哈哈。”

  熊叔萎缩一旁,抱头低呜:“我不甘啊——不甘心……”

  那段时间江湖上很乱,时时都有械斗。然而看见熊叔的痿相,竟然又会幸灾——其实他的摊子早该被人砸了。

  而我想到此处,不禁又浮出往事来。

  偏偏那夜无风。入秋的夜空,抬头就看见星座。那些好象城里的灯火。

  第二天夜里,我去了华冠星海上班。

  ***********************************

  「苏秀行」

  有时候我可以把谎言说的很缠绵。

  这样暴龙的誓言才会够壮烈。

  他找来这里的目的,即是求我行家法。他说他色迷心窍,污了二嫂清洁。真真罪该万死。

  演到声泪齐飞,肝胆俱裂,他说我真是不知……朱雀姐与秀弟,一双璧人,竟遭此劫。他说那几个妓女已被他杀尽了,现时他乃是来领死。

  朱雀一直是这样的女人,在她脸上,你看不见春夏秋冬。

  除非谁灌她春药,除非我陪她缠绵。

  那时她将手枪插入到他口中。一秒两秒。抽出。

  他是凛然,她是凛冽。

  我适时道:“那批货,怎么办?”

                ……

           后来商议的结果是这样——

  由朱雀请出苏恩•达拉亲王。在原先谈好的价钱,象征性上涨3%。一手交钱,一手出货。并由她担保暴龙安全。

  再由我与暴龙做六四分。其后海角天涯,恩怨勾销。

  朱雀忽然问我:“你……准备带我去哪里?”

  情结或习惯,我不假思量就应了阿根廷。

  此时余良森是否会在家中,孤单单等不到我。

  那是1997年8月20日21点再过一刻。在阿辉家中,我已度过一天两夜。暴龙离开后,朱雀去了洗澡。

  我在浴房的木门前呆立,好似听雨。然而想到将与分别,竟也惆怅起来。

  其实我知道,她的洗澡,乃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几个小时后,她将归回到喜来登的总统套房。在那同时,我会静躺在余良森的胸膛。

  两款迥异景象,忽然交错层叠,而我缠在其间,茫茫然不知所措。

  她的一双素手,终于击不溃壮烈的愚忠。绯色缠绵,也只是告别之前秀一出文艺汇演。

  我在浴房的木门上轻轻的敲,从此不会再见。又不愿令她听见声音,怕是打开了门,一切又要改变。

  很焦急要去见余良森,步点却沉重缓慢。可能是因为道路太黑暗,再没有光源作为倚仗。本想在熊叔那里打包一盒米粉,偏偏寻又不见。听说他的摊子被人砸了。他很是不甘心。

  那一夜多云天气,漆黑中走到灯街。我在报摊换了一枚硬币,随后找间电话亭,打通丁耀的CALL。

  ***********************************

  「孙秀城」

  转眼是1997年的9月,我虽然出院,而肩伤还未痊愈。那时很多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不少人也都有了收获。

  因而警队也给我放了假。

  记得我学广东话学过一首歌,是讲凉风有信,秋月无边……

  为了让时间过的快一点,我就会想到去MAYA跟人家相遇。记得那段时间里面,我遇见过不少有趣的人。

  比如那张7号台,常常有美女就位。而我呢,常常也会跑去搭讪。

  某一天晚上,某一个女人。

  “呃……你好吖,小姐,你……你好象每次都是一个人喝森佰加喔?”

  我努力表现的很像金城武,可是人家没有睬我。

  另一天晚上,另一个女人。

  “是喔?靓女,我……我上周五也看到一位靓女在这边写留言诶。你们,你们应该是好朋友对不对?”

  后来我还跟她说了森多拿和金毛玲的故事,我猜她一定没有看过王家卫的电影。因为她一直没有理会我。在她走掉以前,不小心在酒杯底下压了一根头发,不过是银白色。

  再一天晚上,再一个女人。

  “……不过你不说也没有关系吖,你心里一定暗暗喜欢我对不对?其实我也不喜欢那么热情奔放的女生诶……哪哪哪,我不耍宝了好不好?我只是想,想,想请你喝酒啦……”

  从那个女生肃穆的表情,透出很强的党性,我真的怀疑她是党校出来的妇女干部。

  又一天晚上,又一个女人。

  “……哪,你这样戴太阳眼镜肯定就是失恋。哪哪哪,我偷偷跟你讲,我每次失恋咧,都会跑去殴打狼狗。然后它很生猛追过来,我就会跑、跑、跑、一直跑……”

  结果我还没有说完她就跑掉了。看来学金城武,也要遇得见林青霞。

                ……

  最后直到有一天,终于有人理睬我。

  不过我实在没有想到会是她。记得6308跟我说,那个外邦亲王已班师回朝了。

  ***********************************

  “呃……小姐对不起。是这样子,因为我刚才远远的走过来嘛……我第一眼哪,不是说什么第二、第三眼……哎呀,看到你实在是漂亮兼优雅,偏偏我这个人,又是非常腼腆,真的是打我成残废也都不敢跑来表白……现在仅仅是斗胆过来请你喝一杯酒,希望你可以赏一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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