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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amorphosis IV【中国語注意】,6

[db:作者] 2025-06-29 21:44 5hhhhh 7180 ℃

【拾壹‧其二】

兩週經過,言峰綺禮仍未在教會出現,戰戰兢兢鬆弛成平淡,雁夜重新展開了對書齋的探索。每次回顧時臣的筆跡總辦隨些許忸怩,不單是因為得提防綺禮或吉爾加美什,額外包含著雁夜本身對魔術師的複雜情緒;即使很確定屋內只剩下他獨自留守,取出短箋這動作就如青春期的手淫般於心有愧。但此刻雁夜莫名渴望打破這無形的禁忌、一眼就好。當伸手想拿書時,他注意到原先鬆散的間隙恢復為密實,曾經預期卻未出現的小說已被擺回架上。

最後那場對話後半記憶變得相當模糊,但假定吉爾加美什是受人之託才來查看雁夜,綺禮大概是半夜出發的。面對這麼倉促的行程,居然還撥出時間來嘲弄自己…他皺起眉,暫時將手邊動作擱置,不抱太大期望地翻找書齋,確認是否還出現有其它變動。牆面上的書籍排列,瀏覽起來大致與先前相同;書桌右上層抽屜的部分文具則有新增使用痕跡,不過沒留下書寫時的壓痕,內容不得而知;第二層照舊空空如也;第三層在拉開時卻出乎意料地多了空氣以外的質量。

他見過這份禮物,但現在增添附加價值的裝飾已被剝除,徒留淺色商標印刷排遣孤寂的白。掀開盒蓋,酒紅依然沉穩優雅地鎮座在四方框架中,絲毫不見被遺棄的落寞───綺禮純粹是想為惡劣的玩笑鋪陳,才特地去弄件洋裝回來?…不對,當時對方說的是真話。

雁夜迅速否決掉說謊的假設,貌似直覺的裡邊隱約浮現有判別基準,但他眼下並不想深究。

要給凜送生日禮物是真的,為此去挑件上好的衣服也是真的,那怎麼現在精心選購的東西會被丟在這裡?既然包裝都給剝除,意思就是不需要作為禮物的功能…難不成凜發生了什麼不測…冷靜點,從上次打開紙盒到綺禮離開,間隔少說也有十來天,那個神父不可能放著大好的題材不作文章。

若是因為禮物的內容不合適…那是過於樂觀的臆測。

雁夜又回到方才佇立的書架前,這次指尖的目的地變更為另外一冊書皮。《蠅之王》坐落在與視線同高的位置,猶如幽暗山林深處的野獸,蚊蚋蠅群嗡嗡作響,為其輪廓蒙上薄紗般的雜訊。言峰綺禮對他自私的愛情觀執拗批判的理由,並不完全出自加虐心;那男人樂見雁夜痛苦、著迷於醜陋的扭曲形貌,但與濫俗的嗜血有所區別。單向外放的情感不足以構成妄執,尚有別種因素在對方身上得以產生共鳴。

“你知道的,不是嗎?我是你的一部份。靠近點、靠近點、再靠近點!”

小說的台詞於腦中響起,雁夜彷彿看見即將腐爛生蛆的獸首對著他咧嘴而笑,眼窩與喉頭深不見底,往體腔暗處鑽去的生物細看已不是隨處可見的蚊蠅、變成了曾在體內肆虐的刻印蟲───雁夜將前額抵住書架,大口喘著氣想擺脫幻覺。

他害怕接近言峰綺禮,因為共鳴是雙向的;他們並非全然對立的人與獸。

在戳穿他痛處以外的時刻,言峰綺禮總是一絲不苟,流露神職人員特有的禁慾氛圍,各式教條像是早被寫入染色體般,驅策著男人舉手投足間的規律。言峰綺禮是個渾然天成的聖職者,但違背正道的衝動慾望亦在其體內盤根錯節。雁夜能看見對方羞辱自己時的樂在其中,然而如果…如果兩種矛盾價值觀無解的空隙,能夠說明他偶爾在綺禮眼底窺見、無盡的空虛並非錯讀,那麼或許男人的徵結即是對愛情的反覆辯證:言峰綺禮的情感與破壞衝動乃是一體。

───真的有這種可能性嗎?同時存在的愛與憎…

雁夜把紙盒收進抽屜,準備等吉爾加美什回來再好好提問。手剛從書桌離開,旋即碰上英靈推開門扉;他想故作鎮定、先提些無關緊要的話,晚點等對方鬆懈再切入正題,直直盯著自己瞧的紅色眼眸卻在幾步之內讓這念頭煙消雲散。

『吉爾,現在還是二月嗎?』

英靈眼睛先是微張,打量雁夜一陣後便恢復稍稍瞇起;兩腕於胸前交叉,維持重心傾斜的慵懶站姿與他回望。禮貌性淺笑包裹著無言的壓迫。

『…遠坂凜的生日已經過了,對吧。』

雁夜半屈服地二度提問。英靈靜靜地要求問句背後的動機,但他想再多抵抗一些。出乎意料,吉爾加美什跟著加入他的拐彎抹角。

『為什麼我要去記那丫頭的生日?』

一切都在對方掌握之中,包括綺禮購入洋裝及爾後的變更。雁夜確信了這點。

『…因為我想知道買新禮物的動機。』

『教會不該是送禮最不需要理由的地方嗎。』

『送什麼東西給凜,對言峰綺禮來說都一樣、不是嗎?那孩子堅強得足以剝奪他的樂趣。』

『單指﹝內容﹞的話,的確買什麼在他看來都沒有分別。』

『那為什麼…』

『我以為批評他選衣服品味的人是你呢。』

吉爾加美什鬆開臂膀,邊走近邊彎下身拉開抽屜,最後拎著洋裝袖口向雁夜轉圈展示,裙襬飛揚、過程宛若舞蹈般流暢。

『…怎麼可能單憑我的話就…』

『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樣,雁夜。』

『───言峰綺禮是個美醜不分的異常者嗎。』

『如果喜歡蛾更勝於蝶、比起讚歌更寧願浸淫於悲鳴哀嚎,這樣就必須被稱做異常的話。』

『…但多數時候他把普世規範摸得很清,隱藏得相當好。』

『這正是綺禮有趣之處。』

﹝間桐雁夜不曾愛過任何人。﹞

因為他有的只是一廂情願。那麼試著理解、卻伴隨必至毀壞的愛情呢?那個男人會否定這具備稱為愛的資格吧,即使那是屬於﹝言峰綺禮﹞的本質。遠坂凜對綺禮來說是不可多得的獵物,之間的因緣不會消彌男人追求愉悅的念頭;不過做為監護人,綺禮仍保有想餽贈少女更美好事物的心───或者、是克制不住想嚐試這麼做吧。高處之神在隨後崛起的新興宗教裡被貶為蠅之王,少數人的讚頌最終成為廣義的惡,無處容身。也許男人藉由信仰在與野獸對峙中幾番取勝,然而蠅王點破了真相:想擊潰之物早已根植在其體內,嘲弄雁夜亦是在嘲弄綺禮自身歪曲的愛情。他不能體會無法分辨善惡美醜的感覺,但明知被摒棄在常人之外卻無法停止追求愛情,箇中滋味雁夜已銘心刻骨。

由父親傳承下來的神庇佑了男人富足,卻不願將救贖予以應許。沙漠中的以實瑪利。

雁夜凝視著曾宣示擁有萬物度量衡制定權的英靈,忽然意識到若想重新劃分界限,前提即是站在既有價值觀之外。眼前的金髮青年,同樣也是不會被對等理解的存在吧。

『別把你低俗的憐憫用在本王身上,雜種。』

『憐憫…』

聽見吉爾加美什嗓音難得出現不悅,雁夜驚訝地反芻對方的用詞。果然什麼念頭在英靈面前都無所遁形。

『…我應該早就沒有那麼漂亮的感情了。有的或許也只是…親切感吧。』

英靈收起慍色,寵溺地摟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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